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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江南-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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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叶落江南
作者:子勿为秦相

文案
猜不透的是情,所以情人会更变;
得不到的是恋,所以恋人会分开;
守不住的是爱,所以爱人会离去。
分合聚散人间常事,爱情就像是同时在等待两班电梯,永远不知道自己最后上的那一班是否初衷不改。
原以为自己藏在柜子里就躲得了明枪暗箭,可是最后落脚在家里,却被温暖的港湾沉没了希望。
人怕鬼是因为听说鬼会吃人,其实吃人的一直都是礼教,再怎么脱胎换骨披上画皮,终究是社会的沉痼。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怅然若失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梓楠 ┃ 配角:辛朝歌 ┃ 其它:


☆、纯属巧合?

  大约全世界的日历虽然都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在金秋的九月初,可事实上眼前的景致却不是秋风送爽的好时节。
  因为在全球变暖的现代社会,在九月份的北半球中纬度地区,其实还保留着夏日的气息,每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长度依旧,上面是半截袖子的T恤衫,□是长不过脚踝骨的几分裤子,这些都仍然保留着和两个月之前相同的地位。
  晚间的教师办公室里连灯都没有开,显然是空无一人。
  于是赵京涵下意识的就闪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闷闷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前,头疼万分的回忆着方才接的电话,耳畔似乎还残留着那种类似于吼叫声的催逼。
  赵京涵也不知道家中二老究竟是怎么想的,一时兴起,冷不丁的突然关心起孩子的婚姻大事了。
  之前两口子一直是对儿子处于放任不管、不闻不问的态度,怎么突然关注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今天一句旁敲侧击,明天两句声东击西,让人怎么能够受得了——即便是早已经过了叛逆期的赵京涵,脾气再好,也耐性耗尽了。
  可巧的是昨天一天都很安静,谁都没有对他的耳朵进行骚扰。
  正当赵京涵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一个电话竟然打来了。
  当时的赵京涵正乖乖坐在新一届的高一某班的教室里的黑板前方讲台后面,脸色表面佯装认真、实际极其无聊的批改着这些一本又一本的、由这一届的学生们交上来的第一次历史作业。
  瓦片厚度的练习册由于堆得太多之后,就变成了一摞……城墙,还是超长加厚版本的。
  唉……应试教育害死人啊,整天嚷嚷着给学生减负的人们,良心被狗吃了吗——学生们的负担越来越重不说,连带着老师都要受累——赵京涵觉得已经批了不少了,结果一抬头,居然作业的厚度不过下去了四分之一的样子,心里不禁咒骂一句——“扩招!扩招有什么好处?课改?课改你个大头鬼呀,累死我了。”
  赵京涵正抱怨着呢,突然手机就响了。
  当然声音是没有的,铃声早已改成了震动。
  震动——这最基本的师德,赵京涵跟自己的老师学的很地道:上课的时候手机关机,所以上课时间的赵京涵约等于失踪人口,而盯自习的时候手机调成震动,以免打扰正在认真思考的学生们。
  接下来的动作一板一眼,赵京涵先是仔仔细细的盖上了红笔的笔帽。
  这年头儿使红墨水儿的钢笔的人,好像不多了——尤其是像赵京涵这种年纪轻轻的老师,大多都简化使用碳素笔、水笔或者圆珠笔,有的连钢笔水儿都灌得一塌糊涂,赵京涵的红色墨水还是找了几家小店都没有之后,索性跑到批发市场倒腾来的。
  接着是条件反射似的向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扫视一下,确认没什么异常情况之后,赵京涵放心的出门去了。
  末了赵京涵出教室门的时候都不忘轻手轻脚的带上门,这时才低头辨认来电者何人,结果看到来电显示显示的号码是家里的座机。
  虽然很不情愿,但其实也不是没有预料到。
  当赵京涵在空旷的楼道里喊了一声“喂”之后,瞬间觉得这般作为影响不好,在这条长度绝对不小于17米的楼道里,回音起来的效果太震撼。
  所以赵京涵赶紧跑进厕所里面的隔间,说了下一句话,“哎,干吗呀?我上晚自习呢。”
  电话里的中老年妇女的口气丝毫没有抱歉,反而更加着急的催促,连珠炮似的发问以至于质问——“小涵,妈跟你说的事儿,你到底有没有操心啊?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马上就‘奔三儿’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争气?你看看你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我说,你看人家那谁家的孩子呀,和你一般大,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赵京涵绷着脸,后槽牙都气得直痒痒,“行行行,妈你别说了啊,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别催了,我尽快,您甭操这个闲心了,你该忙啥就忙啥去吧。我心里有数,知道了。”
  电话那头急了,嗓门更大了,“小兔崽子!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心里有什么数啊——你、你就这么一直打光棍啊!我是你妈,我不着急谁着急?你想气死我啊?小涵,要不妈给你那些个阿姨啥的说说,给你介绍你介绍几个闺女,先看看、处处,成不成再说?”
  赵京涵极力向下压低自己的声音,同时将通话音量调到最低,试图减轻耳朵所受的荼毒,“哎,妈,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儿,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整,你别给我介绍对象啊,你儿子不是没人看上,别着急了——我挂了啊,不和你说了我去看学生了啊,上着课呢,妈,再见啊。”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赵京涵的母亲很是不满,“都二十□的小伙子了,自己也不着急找个媳妇儿?也不成个家,整天瞎晃荡,气死我了!我不操心?我能不操心吗。你要不是我亲生的,我操得着这份闲心吗?小涵你……”终究还是化作一口叹气,女人放下了电话,继续打理家务。
  按下了挂机键的赵京涵更是一脸苦楚,心口儿里憋了太多事情,不光不能找人说,还更不能和家里人说,他的苦衷,懂的人也许不少,但是知道的人,加上他自己,大约也就四个。
  剩下三个人是王恬、左宸、孟绍安。
  前两个还好,王恬,人畜无害的小腐女一只,心地善良,守口如瓶;左宸和赵京涵一样,都是圈中人,左宸的另一半,还是王恬的同班同学。
  说来这两个人都算是赵京涵的半个学生了,是和赵京涵送走的上一届学生一样的新的高三毕业生,左宸是理科的高材生,顺利进入国内排名靠前的某大学,王恬也不是很马虎,也考走去了同样的大都市,去的也算是很好的大学。
  左宸好像是开学了有些时日的样子,而王恬,则成了自己的校友,今天是她入学报到的日子,赵京涵喃喃一句,“也不知道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实际上这两个人大概都算得上是赵京涵的朋友了,但是剩下的那个人,就是孟绍安了,可这也是最说不清的人物,不仅来的神秘,而且走的突然。
  孟绍安对于赵京涵有着格外不同的意义,如果也把他划分成“朋友”,那么,孟绍安是赵京涵的……男朋友。
  可是光是提一提孟绍安的名字,赵京涵就已经很难过了,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孟绍安是他的前任男朋友,这个前任,是赵京涵一辈子永生不愈的伤痕。
  赵京涵,性别男,年龄二十八周岁,身高大约一米七零,反正男生的发育虽然晚,但是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的身高是接近的,至于体重,因为很久没有量过了,所以不是很清楚,但是不重,赵京涵一向偏瘦,性取向和性别一样,职业是教师,任教科目是历史。
  赵京涵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这是在遇到孟绍安以后彻彻底底验证过的,而孟绍安是他迄今为止的唯一的爱人,也是他的初恋。
  十八岁那年的夏天,高考发榜之后的赵京涵在打的的时候误上了由孟绍安顶替代班的面包车,从此开始了一段为期十年的爱情长跑,也算是一个时间超长的梦幻蜜月。
  只可惜等到青梅枯萎,竹马老去,相爱的人却还是没能在一起,两个人爱情长跑不是没有能够坚持到终点,而是孟绍安因为家庭变故中途退赛了。
  因为蜜月是梦幻般的,所以不真实,所以会破碎:孟绍安优秀的弟弟和大多数精英一样的过劳死,他的祖父因为忧伤过度去世,三十四岁的孟绍安因为家庭的压力,走向了结婚生子、传宗接代的孝子贤孙传统道路,并在那年的夏天结了亲。
  赵京涵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掉半滴眼泪,身为一个男人,有泪不轻弹,不能为另一个男人的婚事就轻而易举的悲伤。
  所以赵京涵故作潇洒的恢复单身,却不曾清点心碎的结果,生活变成了一个人的世界,可是两个人一起久了,再沦落作形单影只,怎么能够习惯。
  赵京涵原想奉行独身主义,可是思来想去没有那个胆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怯懦和软弱,王恬说的没错,他很不同,可是他其实是没有壳的乌龟,既没有对抗世界的武器,同时也缺乏那个贼胆。
  所以赵京涵在电脑前头脑风暴了片刻之后,三下五除二的打开了电脑,打开浏览器的无痕浏览功能。
  赵京涵轻车熟路的打开一个最近上过的网站,是个Gay and Lesbian的论坛。
  原来赵京涵根本不会去这类社交网站上溜达的,只是自从孟绍安离开之后,寂寞的人胡乱排解,误打误撞的结果而已。
  孤单的人有的时候会饥不择食的发泄空虚,不择手段的只为宣泄捉摸不透的暴戾。
  赵京涵的孤独感是在王恬也求学离开之后,才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
  接下来的赵京涵脑子一热,就在论坛上面发了一个征婚的帖子。
  帖子的内容很简单,无非是求“形婚”,上面附带着自己的年龄身体状况和简单的职业收入以及自己的地理位置,外加……性取向。
  最后不忘补充一句,“有意者请与楼主站内短信联系。”
  做完这个工作的赵京涵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接上了一杯冷水,刚打算喝的时候,感觉到了手机的再一次震动。
  心里纳闷的暗恼,“又来了?”结果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在接与不接之间踌躇了大约五秒钟的赵京涵选择了接听,“喂?”
  从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很低沉,但还是有些许欢快的,“老师——”
  拖着一点点的长音,很可爱的女孩子的呼唤,赵京涵不用细想就猜的出来,“是王恬哦?这是你的新手机号么?”
  赵京涵听到了回答,“嗯,老师你记得记一下哦。真聪明,一猜就知道是我呐?”
  赵京涵听到这里忍不住提提嘴角,“放心,马上记下来。不是你还能是谁?今儿开学啦?报到了?感觉怎么样?”
  面对这一连串的类似与家人般的发问,王恬觉得暖暖的,回答得很诚实也很悲伤,可是千言万语就化作了一个字,“嗯。”
  王恬忽然想到今天下火车的时候看到了和自己一样拉着行李箱的江黎佑,打完招呼之后又发现他们走向了同一所大学的接站牌的下面。
  好巧不巧,王恬刚和江黎佑同学两个打完招呼之后,就看到了急匆匆的但是像小媳妇儿一样的左宸,直奔江黎佑而来,“堵车了,来晚了。没想到火车按点儿到了,累不累?我来拿行李吧,你歇着。”
  电灯泡一样的王恬干笑两声,接着和他们一起上了学校迎新的大巴车。
  所以王恬就在话筒里略带兴奋的汇报道,“老师,你知道么?我和江黎佑上的同一所大学哦,都是你的校友呢。”
  赵京涵不自觉的点点头,开玩笑道,“嗬,又多了两个竞争对手啊,抢我饭碗。”
  王恬也笑了,“才不和你抢。我还看到左宸来接站呢,别说,还真是‘恩爱’呀。”
  赵京涵想到了自己对左宸的嘱托,“男生嘛,他报到的时候家长肯定就不送了,报到麻烦着呢,你去帮帮他,至少也得接个站吧。”
  当时左宸很鄙视的回答说,“老师,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就这一个宝贝,干嘛不好好疼。反正那时候军训也结束了,那天又是周六,我肯定得去接他——不过就算是平时,我翘课也会去的,怎么也得把他好好安顿下来。”
  方才还是诉说他人的甜蜜,忽然之间就变了话题,王恬的语气转变很快,很是清冷,甚至有些凄凉,“老师,你知道吗?就在今天,学校里有人跳楼了。”
  赵京涵面色一凛,急急忙忙打开网页搜索一番,果然看到了相似的新闻——“某高校开学当日,一学生跳楼身亡”。
  赵京涵听到王恬继续说着,“他就是从男生宿舍的顶楼跳下来的,真惨。我们从那里过的时候,警察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了,可还是能看到点儿。”
  电脑前的赵京涵用鼠标下拉着网页,想了解更多的信息,可是学生的名字一直很模糊,连个姓都没有,更别说是名了,一个“某某某”之后直接就是“目前事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于是赵京涵选择进入了自己母校的贴吧和BBS,希望能趁早看到点儿什么,省的真相已经被摆平了。
  其实赵京涵也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么,可就是按捺不住那份搜索的欲望,果然帖子还没有被和谐完,还是让赵京涵看到了一点点有用的线索,也听到了王恬接下来说的话,“我看网上说啊,跳楼的不是学校的学生——也不能这么说,他是今年刚毕业的学生,叫叶梓楠。唉,怎么会这么想不开,还偏偏赶上开学的时候,是跟母校过不去吗?”
  同时也看到了“叶梓楠”这样的三个字,让赵京涵脊背发凉的震惊。
  因为赵京涵的记忆突然刹那间拨回了七年之前的一个闲的无聊的下午,自己曾对着一个来请教题目的学生有几分玩笑似的问道,“《史记》上说,‘江南多楠梓’。你叫叶梓楠,难不成是水乡人士?”
  那个叫“叶梓楠”的男生长得有些纤细,白白净净,模样也生得好,赵京涵不禁这么问道,得到的回答不卑不亢,也很有礼貌,但是话很少,“老师,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那声音很清亮,赵京涵仿佛现在都能想起那般滋味,又想起四年以前自己教的第一届学生毕业,重点中学的普通班,有几个考得还算不错的学生,有一个一直考得很靠前,还参加了正是这所大学的自主招生,就叫“叶梓楠”。
  在BBS和贴吧上翻来覆去,赵京涵再找不到更详细的线索了,连这个自杀者的系别都找不到,赵京涵嘟囔一句,“不敬业,连这点儿东西都弄不清楚。”
  随即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触电一般的赵京涵开始在现在任教的高中的网站上挖坟一般寻觅,最后找到了一个时间是四年之前的、似乎都发了霉的、无人问津的光荣榜。
  上面有叶梓楠的名字,正对着的录取院校也是这一所无误。同一所大学的同一届学生两千出头而已,就这么可能会同名同姓么?赵京涵不敢再想下去,凶多吉少,这么多的巧合一叠加,让人怎么能继续安慰自己“纯属巧合”?
  剪不断,理还乱。赵京涵无心再言,王恬好像也意兴阑珊,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之后,互道晚安,结束了通话。
  赵京涵有些粗暴的按掉了电脑的电源线,闭了灯,关好办公室的门,在楼道里猛翻电话簿找到了原来叶梓楠留的电话,却只听到职业的、僵硬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回到了教室的赵京涵继续无精打采的批改着作业,心乱如麻,唯一的思维活动,只是在回想起他的人生里关于叶梓楠的少数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用word写文,以前一直是记事本,好小白。


☆、历历在目

  叶梓楠是赵京涵教的第一任学生中的一员,也算是赵京涵的处女届“种菜”活动中种出来的成果之一——或者说,按照最后的结果来看,应该是硕果了。
  赵京涵说过,带学生就像是一茬一茬的种菜。
  倒不是赵京涵故意要说自己母校的坏话,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讲么,“所谓‘母校’,就是一个你自己一天骂八遍也没有问题,但是不允许别人说半个‘不’字的地方。”
  所以,“打是亲骂是爱”,赵京涵只是实话实说,陈述一下客观事实。
  因为从这所高中里面毕业的、并且学习的是文科的、最后又回到这所学校里当老师的并且教的还是文科的赵京涵,对于自己母校的文科,有着外人无法领会的那种很深刻的理解和亲身感受——虽说这所高中也挂名说是省级重点高中,但保守估计排名大约是省内倒数前三,而况这所学校一向重视理科,而且以理科的高考成绩扬名在外,对于全市的理科状元和前几名从来都是大包大揽从未失手,绝不拱手让人“全市第一”的名号。所以大家自然推崇这所高中,自然以为这是全市高中教育的龙头。
  事实大概也是如此,每年大红色的光荣榜都是证据。但文科,可能是这个学校难以启齿的痛处。
  学校自己是不会开口承认说故意忽略文科建设的,但是本校的文科成绩一直是那种属于“差强人意”的水平,文科的高考成绩尽管马马虎虎,但是一直没有太令全市人民满意,,怨念最多的肯定是学文的孩子的家长无疑,尤其是再和理科的成绩一比,就显得更加捉襟见肘,虽不至于是怨声载道,但也没少挨骂——赵京涵就在超市里听见过两个家庭主妇的叽叽喳喳,全是在说学校的文科是多么多么的差劲。
  其实这也不能怪学校,赵京涵只听人家说过,“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尽管现在的流行趋势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但是,至少没有人教给这样的说法,“家庭条件再好,不如把文科学好。”
  那可就真成了是天方夜谭啦。
  不过大约一个是已经是全民共识的“信条”,尽管在赵京涵看来都是歪理——“学理科的小孩聪明,学文科就是笨,如果不是笨,那就是傻。不傻怎么会去学文,将来连个工作的找不到。”
  全国上下一心重视理科,其实也是当年的“上有所好,下必投之”的结果,重视重工业,四个现代化建设,这些都需要科学技术而不是之乎者也。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句话文科生背的最熟,但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句话,夸得可不是他们。
  “物质决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并不能拿来制作飞机大炮,所以说的再对再好,终究只是口舌功夫。
  因而据说眼下市场调研的结果是理科大学毕业生出来之后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有工作,而文科大学毕业生超过半数没有活儿干,就连起薪的数字,前者都要比后者多出来至少四分之一的样子。
  天理何在?天道不公。这大约也就是世界的本质,永远没有你想要的公平。
  所以,既然现状就是这个样子,那么文科怎么好意思腆着脸的要求扶持?难道文科的学生可以蒸沙煮石还是喝西北风,都是无用之才罢了。
  借用赵京涵老师的一句评价,“学文的,都是玩儿虚的,但是想要名气,可以好好钻研,成个‘大师’,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从政,你一个一穷二白的农村的孩子,没家世没背景没钱的,还是不要想了,你以为这是哪里?。”
  所以赵京涵觉得文科老师明显没有理科的老师受学校待见,授课的待遇也不是太能够一碗水端平。
  自他上学的时候起,文理分科之前,仿佛所有的老师都假定自己班的学生要学理,不光文科的课程少,而且文科的自习少,更过分的是文科的老师成天见不着,结果就连考试的时候,文理科的分值都不一样——毫无疑问,自然是理科的分值更高了。
  等分了科以后,这种差距就更明显了,尤其是在一个问题上的分歧格外大,这个事情赵京涵是没有福气碰上,可是叶梓楠赶上了,包括江黎佑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腿。
  那就是自主招生。
  在这个问题上,歧视其实来源于外界社会,来源于知名高校——给文科生的自主招生机会就很少,怎么就笃定从现在的理科生里就一定找得出来第二个牛顿和爱因斯坦,而至于像黑格尔和莎士比亚之流的因为太过芜杂所以就断定没有现在的文科生里面或者觉得压根就不需要?
  如果说这些可能还隶属于精神层面一些,那么很现实的物质问题,也是残忍的宣判文科和理科的不同待遇。
  电线杆子上贴着小广告,“提供初高中理化家教,价格面议”,辅导学校的招贴栏里耀武扬威的写着“辅导范围:小学、初中、高中;辅导科目:语数外理化”。
  就连赵京涵的做生意的手机都没有被放过,不仅是在通话中有可能被尴尬的问道,“喂?是赵老师吧。朋友给介绍的,您能辅导孩子一下学习吗?他这个理科呀……”而且在短信里还可能看到这种令人蛋疼的求助,“赵老师,您能给孩子教教物理吗?”
  对此赵京涵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对不起,我是个文科老师,但是孩子要想补补语文英语什么的我还可以。”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这些广告之类的东西,何曾把正经的文科,尤其是“政史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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