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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江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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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楠的确有够无聊,连地摊都不放过,一个一个的看。
听着学生模样的人使尽浑身解数的讨价还价,摊主都嫌烦了,“姑娘,你快些买。一会儿城管都要来了,就不让摆摊子了。”
叶梓楠打量一下拥挤的胡同,“啧,这么挤也能进来么。”
陶瓷的手链,叶脉的书签,传说可以染头发的蜡笔,看上去精致的手工卷烟,叶梓楠都毫不吝惜的驻足着,欣赏把玩一番之后又放下,深藏功与名的离去。
辛朝歌第一次觉得原来生命真的在于细节,一砖一瓦的有可能很有自己的感觉,都是值得彼此停留的。
叶梓楠一边大嚼着分量十足的烤肉串,一边伸着脖子看着一个小推车上的摆满的精美笔记本。
辛朝歌善意的提醒,“你最好不要买,我觉得你根本不可能往上面写字。我见你的床头上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空白本子。”
“被你发现了……”叶梓楠扔掉了烤肉串的木签子,“我并不是喜欢收藏笔记本……嗯……只是不喜欢往上面写字罢了。”
先是盯了很有情调的酒吧外面摆放的各式各样的空酒瓶一会儿,然后叶梓楠盲无目的转了一会儿之后,又不耻下问的问路,一边顺着来时的踪迹寻找公交车站牌。
依旧是寒风瑟瑟,天已经黑了。橘黄色的灯光洒满街道,有一点点粉色。
小河边上插满了路灯,灯罩上有很古朴的花纹,很像黼黻图案的外围,那灯却是白色的,显得很美,但是有些阴郁。
叶梓楠指着那些路灯对辛朝歌说道,“很像陵园。长明灯一盏,引人渡彼岸。”
辛朝歌默不作声,“很美就是了。”
接着走到公交站台,等了很久来了一班公交车,叶梓楠上去半条腿之后问司机自己应该在哪一站下车,司机惜字如金,只说了三个字,“坐反了。”
叶梓楠道谢之后下了公交车,左看看右看看的过了马路,继续在寒风中等待。
叶梓楠对辛朝歌说,“尽管我下午吃了好多东西,但是我现在又饿了。为了抵御寒冷的天气,我不得不贡献出了自己的热量储备。”
辛朝歌淡淡道,“先坐车回学校,没事,接着吃。”
叶梓楠在路灯下绽放浅浅的笑意,朦朦胧胧的,尽管有点儿白痴,但是不失风情点点,“辛巴,我就知道还是你了解我。”
“左等右不来”是所有公交车的共同品质,叶梓楠指尖冰凉,恹恹的打了个哈欠,呵一口热气在手上,总算是等来一辆公共汽车。
叶梓楠两步上了公交车,刷了卡以后找了个位子就坐下了。
辛朝歌一直站在他的旁边,静静地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迷茫的叶梓楠。
很久之后到了站,叶梓楠有些不稳的下了车,辛朝歌扶了他一把,叶梓楠声音小小的,“谢谢,我只是困了。”
“那就快回去睡觉。”辛朝歌说道。
“不,”叶梓楠纠正道,“我要先吃饭。”
说话间叶梓楠直接走进了一家小吃店,点了一罐枸杞猪心汤和一份小馄饨。
叶梓楠慢悠悠的用瓷勺喝着汤,一面对辛朝歌说道,“喝汤好啊,安神补脑。”
“吃你的吧。”辛朝歌坐在一边,无聊的看着餐馆里的电视。
小馄饨虽然个子小,但是皮薄馅大,吃起来脆脆的,味道还不错。
这下真的是吃饱喝足的叶梓楠回到了学校,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去洗澡了。
善良的辛朝歌提醒他,“还有三天就要期末考试了,考英语。也不知道是谁,英语期中考试才刚刚及格——幸好他们班全班没有一个不及格的,不然肯定某人志在必得。”
叶梓楠毫不在意,“我们都是大学生了,怎么还能像小学生一样斤斤计较于成绩?难道高中都没把你锻炼出来?”
作为“师兄”的辛朝歌落败,“好吧……我不说了,你狠。”
之后每天的叶梓楠都是白天悠儿咣当,晚上熬油补裤裆。
白天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晚上洗了澡就在宿舍里闷着看书。
即便根本就看不懂。
辛朝歌问叶梓楠为什么不去自习室,叶梓楠皱着眉头回答,“空气污染太严重,我不想被呛死。”
终于到了考试的那天早上,叶梓楠拿好了必备的东西,深吸一口气。
辛朝歌以为他要说一些励志的名言,没想到却只听到一句“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哭笑不得的辛朝歌送走叶梓楠,自己去了图书馆。
哈欠连天,卷子上的每一个字母都和自己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萧郎是路人,怎么能相知。
不管三七二十一,总算是没有交白卷。
考完试的叶梓楠居然还非常开心,尽管可能是因为悲极生乐,气糊涂了。
但还是决定犒劳自己的买了墨鱼排骨汤和香卤肥肠饭,抢到一个好位置,在食堂的半隔间里开吃。
吃完以后叶梓楠就回到宿舍倒头大睡,辛朝歌问他,“考得怎么样?”
叶梓楠迷迷糊糊的,“不好蒙。我一个单词都不认识……不说了,困死了,睡觉。”
辛朝歌对着这位考渣轻轻颔首,“爷……您睡吧。我自愧不如,我要去图书馆了。”
这之后的几天叶梓楠每天都一个样,昼伏夜出的搞着突击,对着自己的书戳戳点点,反正记不住,还不如撒撒气。
唯一不变的是,每考完一科,叶梓楠就会吃点儿什么纪念一下苦难的暂时离去。
其实大学老师也很无奈,会在考试的时候告诉大家,“你们不要什么都不往卷子上写,这样就算我想给你们分数,都不知道怎么写。”
那时候正在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的叶梓楠心里大喊,“这就是尺度的灵活性啊,大学老师就是狠,大尺度!”
☆、心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只看不评论是恶习
考试周不比复习周,后一个过的还乐呵些,前一个留在记忆里的就只有浑浑噩噩,度日如年。
叶梓楠晕头转向的挺到了最后一门课的考试,老师笑眯眯的掂着一个破纸袋子推开了教室门,只说一句,“谁没来?大家看看你们的左右的人,有没有你不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就上来举报一下,我给你满分。”
大家哈哈一乐,老师又说道,“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门考试了,所以考好考坏都不要太放在心上,反正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回家过年啦。”
大家面露微笑,接到了题目非常言简意赅的卷子。
叶梓楠面露难色,拿到卷子的时候一激动就把碳素笔甩出去了,正好掉在了自己的脚下,再捡起来的时候,发现没有水儿了。
“出师不利。”叶梓楠嘀咕着,给自己又换了一支笔芯。
将卷子满满的胡扯一番,叶梓楠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收卷铃响,老师的声音很和蔼可亲,“交卷子了,大家记得拿好自己的东西不要忘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看看这老师当的,又贴心又有人情味,叶梓楠估计这老师不会让他含恨挂科的。
叶梓楠收拾好书包就回到了宿舍卧床休息,迷瞪了一小觉之后,掀起被子,觉得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辛朝歌坐在床头问叶梓楠,“你不会还要去吃火锅庆祝考试结束吧?”
叶梓楠想了想,“不了。我去吃别的。”
辛朝歌问叶梓楠,“你的火车票有着落了吗?”
“有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托别人给我买的,他比我考完试早,买的是明天的票,”叶梓楠应着,“学校不给买票,说什么路程太近。你说这事情干的多草蛋啊,路再近特么的也不是当地市区,特么的也不是段两条腿就可以丈量的旅途啊,凭什么不给我买票。”
辛朝歌沉声道,“区域差距,不是你我可以改变的东西。我们也不是不想在家门口上大学,但是教育资源分配不公,学术资源分部差距太大,甚至是以后的工作条件、研究环境简直是霄壤之别。这些东西,都逼得我们不得不离开,不得不背井离乡的来求学,甚至是飘来飘去,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叶梓楠一拍大腿,重复一遍,“真特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辛巴。这些鸟事,不想再说,咱们吃饭去吧。”
叶梓楠一口气跑到了食堂的顶楼,在窗口买了一份老干妈的牛肉炒饭和一碗小酥肉汤。
辛朝歌看着一脸期待食物的叶梓楠,没好意思打击他。
等到叶梓楠吃到了第一口炒饭的时候,大喝一声,“卧槽这饭是辣的!”
辛朝歌在角落里弱弱的问,“叶梓楠,难道你不知道老干妈是一个辣椒酱的牌子吗……我以为这是常识。”
叶梓楠微微一笑,大吸了一口气,“这种冷知识,我还真不知道。”
叶梓楠听着有人在喊“小酥肉汤”,赶紧跑过去端来了自己的汤水。
碗挺大,汤很稀。
叶梓楠用勺子捞啊捞,问辛朝歌,“为什么卖汤的人不告诉我汤里面有葱?”
辛朝歌已经习惯他了,“因为你没问人家。”
叶梓楠喝了一口汤,“原来食堂不仅有私盐,而且胡椒粉也不要钱。把油炸豆腐块和小酥肉渣放到一起简直是居心叵测,我根本就没怎么吃到肉,这个牌子上还不如写成‘胡椒粉豆腐汤’,这样万一我吃到了肉渣儿,还能对食堂的大师傅感激涕零一秒钟呢。”
辛朝歌是久经沙场的老学生了,对食堂菜这个全国第九大菜系一向不抱过高的期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才是人间常事。
辛朝歌安慰道,“算了吧你,习惯就好。没肉没油是食堂菜的最基本的性质体现,你就不要挑三拣四了,明天就回家了,你可以了,知足吧。”
叶梓楠这顿饭吃的并不舒心,但是好赖吃饱了,满口辛辣的余韵,叶梓楠又买了一杯甜的热牛奶,小口啜饮。
辛朝歌说他的样子扭扭捏捏的,叶梓楠瞪了他一眼,“废话,烫!要不你尝尝?”
辛朝歌摇摇头缩到一边,“我不,你自己享受吧。”
叶梓楠很少运动,尤其是激烈的运动——篮球什么的,一向碰的很少。
所以辛朝歌问他要不要去运动一下纾解自己,省的今天晚上失眠影响明天坐车的时候,叶梓楠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去操场上走走。”
午睡之后起来阳光正好,叶梓楠查了查明天的黄历,“很好,宜出行。”
辛朝歌陪他收拾完了行李,已经是黄昏时分,说了外出上学的孩子就是家里的稀客,东西需要带的很少,几本书,再有两件衣服足矣。
收拾完东西之后,两个人去了快餐厅,叶梓楠吃了拌饭和沙拉,又喝了一杯柚子茶,对辛朝歌说道,“走,溜达溜达去。”
辛朝歌总觉得叶梓楠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像老太后在吩咐太监,他需要说一声“喳”或是“诺”……
辛朝歌挽住了叶梓楠的胳膊,“不先出去买点吃的吗?明天打算去火车上吃过期食品吗。”
叶梓楠摸摸兜,觉得还剩一点儿钱,“行,走。”
叶梓楠去蛋糕店转了一圈,眼巴巴的盯着一个美丽精致而昂贵的巧克力小屋,对辛朝歌小声的说,“你看你看,多漂亮,就是太贵了,也就看看就行了。”
辛朝歌指向了面包片,“好吧,那你就多看一会儿吧。要是我没死的话,买给你倒是不成问题。你还是买面包片吧。”
叶梓楠买了一袋几块钱的红豆面包切片,自怜道,“我不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啊,只好去画饼充饥了。”
这句话自然是说者无心,但却听者有意。
后来两个人从蛋糕店离开,叶梓楠去了学校里的商店,买了一根火腿肠、一桶泡面,后来觉得不过瘾,又买了一个袋装的三明治。
叶梓楠临出门的时候买了一小袋沙拉酱,拐进水果店买了两个苹果。
叶梓楠默念,“一天一个医生,苹果远离我,啊呸,反了,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回到宿舍的叶梓楠洗干净了苹果,啃了一口之后就挤上了沙拉酱,“苹果先生,请赐我智慧吧!保佑我不要挂科。”
辛朝歌一声冷笑,“科到挂时方恨少啊。”
叶梓楠吃完两个苹果之后擦擦手,“少提这种伤心事。‘良辰美景奈何天,伤心乐事谁家院?’出去转转吧。”
两个人走进了操场,叶梓楠本想围着操场散散步,结果看见了空着的秋千就不想挪步子了。
辛朝歌善解人意,“那就坐在秋千上待会儿吧。”
叶梓楠仰在秋千上轻轻荡着,辛朝歌坐在他的旁边,若按照两人的实际形状比例,叶梓楠很是小鸟依人的。
只可惜辛朝歌是完全看不到的,所以这个图景看上去是一个人的孤单寂寞,还挺凄凉的。
其实才不是那样的呢,两家伙挺开心的,所以眼见不一定为实,但耳听的常常为虚。
比如说大学的寒假可以让你在家里过元宵节——那是不可能的。
叶梓楠早就知道自己是正月十四的开学的苦命人,所以他大人有大量,就不和放假又晚开学又早的二13学校计较了。
叶梓楠坐了一会儿抬手看表,“不行,今天我得去洗今年在学校里面的最后一个澡,走了走了,咱们回去了。”
叶梓楠回到了宿舍打道去澡堂,一直洗到学生卡里只剩下了8分钱,叶梓楠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宿舍。
洗的白白净净的叶梓楠躺在床上失眠,而辛朝歌酝酿着他的伟大计划,谁都没有说话,可是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的上午,叶梓楠顶着两个黑眼圈,拖着行李箱和舍友们告别。
出了宿舍门的叶梓楠一声惊呼,“卧槽!忘了带车票”,赶忙回去去拿。
辛朝歌摇摇头,“丢三落四的小孩儿。”
拿好了一切东西的叶梓楠踌躇满志的来到大街上,因为拍公交车耽误事儿,所以想打车。
结果叶梓楠都快被电线杆子当成同类了,也没拦到一辆车。
叹了口气继续等,好不容易见到了一根橄榄枝。
车厢里有很淡很淡的烟草味,叶梓楠麻木的坐了上去,没说一句话,包括对辛朝歌。
辛朝歌坐在他的旁边,观察着哈欠连天的叶梓楠。
对于“手里有票,心里不慌”的叶梓楠来说,现在手里握着一张坐票的他,觉得自己很心安,也很睥睨天下。
坐票啊,不容易。
叶梓楠晕晕乎乎的在封闭的出租车车厢里到达了火车站,给了钱之后跳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来了他的行李箱,一个黑色的24寸拉杆箱。
叶梓楠拖着箱子按照电子屏幕的指示找到了候车室,里面咋一看座无虚席,其实也不是没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叶梓楠坐在一个座位上对辛朝歌说,“你小心点别被人坐到,要不你就坐到垃圾桶上,要不你就坐我腿上,要不你就坐我箱子上。”
辛朝歌说,“这样……那我还是坐箱子吧。”
叶梓楠吃了那个袋装的三明治,又等了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开始检票了。
候车大厅里叫卖的大饼鸡腿还真令人不敢恭维,叶梓楠连那气味都不想闻。有人没有票试图进站,被列车员揪出来扔在一边。
站台上有人在卖东西,叶梓楠在心里嘲笑买了小马扎的那些天真无知的人类,买了站票的从来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叶梓楠总算是挤上了车,也不很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靠热风,车厢的尽头。
叶梓楠歪在车窗上,放好了行李之后对辛朝歌说道,“行了,辛巴,你回去吧,不愿意在学校呆着,就回家过年。反正你也不用火车票,扒上一辆车就行,你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住哪里呀。”
辛朝歌摇摇头,“不,我不回去。”
叶梓楠问他“为什么”,辛朝歌淡然地回答,“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叶梓楠不明所以,“你的心在哪儿呢?”
辛朝歌用手指戳了戳叶梓楠的胸口,“在这儿。”
叶梓楠脸上泛着淡淡的红,不想继续下去这个话题。
火车开动,车窗外的世界慢慢移动,继而飞驰。叶梓楠在途中吃光了前一晚买的所有食物,车厢比那次回家挤得多,辛朝歌时而挂在行李架上,时而顶在叶梓楠的座位上。
叶梓楠吃饱以后扔掉了所有垃圾,邀请道,“得,你别那么难受了,虽然我也看不见你。你坐我腿上吧,我可要睡了。”
车厢里处处都是难闻的人们的气味儿,叶梓楠只好睡觉,书都在行李箱的深处,也不好拿出来消磨时光,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之时,叶梓楠也不方便和辛朝歌说话。
“恭敬不如从命。”辛朝歌说者,的确一半身子歪进了叶梓楠的怀里,之所以不是全部,只能因为叶梓楠长得比较小巧灵活,而以前的辛朝歌高大挺拔。
叶梓楠醒复睡,睡复醒,居然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了五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依旧是叶梓楠的父亲来接站,叶梓楠对着看不见的辛朝歌叹了口气,“大过年的你不回家干什么,真讨厌。算了,就当我们家闹鬼。”
辛朝歌说道,“你不知道我是暑假死在学校的吗?我不想回家。”
叶梓楠刚想问为什么,后来觉得在外面不方便,“回家再说。”
叶梓楠的家离火车站距离不算近,但是半个小时也到了。叶梓楠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是很熟悉的旧貌,很久日子前的旧貌。
吃过晚饭洗过澡,叶梓楠无聊的随意浏览了一会儿电脑页面就进了自己的卧室,不玩游戏也算是叶梓楠的一个特性。
见到叶梓楠进了屋,辛朝歌从他的书橱前离开,招呼道,“我一直在这里。”
“哦。”叶梓楠随手关了卧室门,也关了灯,睁着躺在床上。
辛朝歌躺在他的旁边,清咳了两声,“我们,说件事好吗?你不许生气。”
叶梓楠没有多想,“好啊,我干吗要生气。”
辛朝歌的声音很坚定,“那好,我说了,叶梓楠,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说的话……”
叶梓楠想都没想的就打断了,“我当然不喜欢。今天又不是愚人节,你发什么神经?脑子坏了吗?”
辛朝歌的牙关轻轻的碰撞着,“那好吧……我爱你。”
叶梓楠没有从床上跳起来,声音却冷淡了很多,“我并不喜欢开这样的玩笑,辛朝歌,我个是男的,你应该也是。”
听叶梓楠的口吻如此严肃,辛朝歌有一点点犹疑,“我说的是实话。”
“我不是同性恋。”叶梓楠的话说得很快,毫不犹豫的否决。
辛朝歌突然笑了,“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居然一次对异性的性幻想都没有,青春是快乐的时光,爱情就是天职。叶梓楠,你没有做过一次和异性的春梦,也没有过正常的晨起,难道你自己没有发现,其实你根本不喜欢女生吗?你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好么。”
叶梓楠深吸一口气,嘴皮子很快的说道,“关特么你什么事,我特么性冷淡行不行,我特么是和尚行不行,我特么有ED性无能行不行,反正我不是同性恋。”
“不要这么气急败坏的否认,”辛朝歌的语气毫无波澜,“我说出了事实,所以你害怕,对不对。”
叶梓楠沉吟半响,开口道,“我们,存在着不可逆的隔阂。我迟早会变成你,而你,永远不可能变成我。所以,就算你是同性恋,不要找我好吗?我还当你是……朋友。”
“人鬼殊途,”辛朝歌说道,“这是你的理由吗?”
叶梓楠喘着粗气,还是很愤怒和震惊,“原来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喂小米。为情,”辛朝歌的声音很苦涩,“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对你这般,只是因为,我爱你。叶梓楠,你不知道吗?”
爱情都是盲目的,所以拉低人的智商,清空人的理智,哦,对鬼也一样。
眼泪是一种弱酸性的透明的无色液体,其组成中绝大部分是水(98。2%),并含有少量无机盐、蛋白质、溶菌酶、免疫球蛋白A、补体系统等其他物质。这种复合物现在已经在缓慢的流到辛朝歌的耳朵里。
叶梓楠深吸几口气,“太突然了……我还是愿意相信这是个开错了日子的玩笑,我们还是好朋友,行不行?”
辛朝歌抓住了叶梓楠的手,叶梓楠想挣脱,却发现辛朝歌握得很紧,那种蓄着水的声音,是一个男人轻易不肯暴露的脆弱,“叶梓楠,我真的很恨我自己死掉了,我死了这么些日子,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恨,这么痛苦。”
叶梓楠轻声安慰道,“别这样,有生就有死,人生自古谁无死。再说就算……”
辛朝歌的声音恢复如常,“如果我活着,如果你能看得到我,如果你能感受着真真切切的我,叶梓楠,你不会这样冷酷地拒绝我。”
叶梓楠任凭自己的手就这么一直被握着,也不再挣脱,“我也不知道……反正那只是假如而已。我是不喜欢女生——好吧,我承认。但是……”
辛朝歌的声音很有过往的感觉,“没有但是。叶梓楠,你若是因为觉得自己没见过恋人的摸样就贸然答应一份感情而感到突兀和吃亏,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见过面。”
☆、当时旧事
黑暗中的叶梓楠一脸震惊,“你说什么?我们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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