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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江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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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朝歌简直无法击败这种严密却毫无根据的逻辑,只好亮出自己并不喜欢提起的“杀手锏”——“我又不是人,要‘人生’干什么。”
  叶梓楠恍然大悟的同时心里也想好了解决问题的对策,“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回屋去,我要睡午觉。”
  辛朝歌轻轻的在他耳边调笑,“我是你的‘三陪’哟,很合格吧。”
  叶梓楠也淡淡含笑,应了,“可以啊,反正我又不给小费。”
  辛朝歌说道,“我就乐意给你一个人提供免费服务。”
  “却之不恭,受之有愧。算了,我还是要吧。”叶梓楠回敬道。
  叶梓楠才脱鞋上床,就收到了另一条极其可爱的通知,足以令一个正在盘算睡午觉的人万念俱灰,感觉世事无常,不如挂冠归隐种豆南山下。
  通知如下:
  请各位同学于今天下午13:30在大礼堂门口集合,接受新生入学系列讲座培训,务必全员满员,不得缺席。
  叶梓楠对着墙壁哀怨,“我好希望……自己有大姨妈……然后因为痛经行动不便,可以请一个难以启齿的病假,这样我的耳朵就不用去受煎熬了。”
  辛朝歌笑得肠子好像都打结了,自己当年不想去讲座,无非是希望得个感冒发烧,嚼一嚼口香糖和牙膏,然后再在量体温的时候做做手脚以确保能够幸免于难什么的,但是像叶梓楠的这种祈祷……还是自从盘古开天地之后就没听说过的无厘头。
  辛朝歌的声音里隐藏不住的狂笑,“我说……你这个愿望,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是不知道痛经有多可怕,大姨妈有多烦人!”
  叶梓楠没好气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你知道你知道,就你知道得多!我就是不想去嘛。我要睡觉!”
  “在那里睡也是一样的,有座位,”辛朝歌好言相劝,“去吧去吧,这个还是查的挺严的。我陪你一起去听。”
  得到这个有人垫背舍命陪君子的保证的叶梓楠,最后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终于起来去洗了把脸,穿好鞋,和辛朝歌一起出了门。
  礼堂外面陆陆续续的来人,居然也最后人潮汹涌了。
  礼堂们一打开,人们鱼贯而入,叶梓楠在指定的区域挑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还很巧的是,旁边一直没有坐人,空空如也。
  辛朝歌倒是不客气,“都没人坐?那正好,我坐。”
  反正辛朝歌坐在上面也没人看的见,既然显示这是一个空座位,那么谁还能怎么样?
  都以为眼见为实,其实这是不一定的。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叶梓非常郁闷地问道,“每年都有这个东西么?”
  辛朝歌很有经验,“嗯,每年都有。”
  叶梓楠稍稍侧着身子,征求辛朝歌的看法,“那么,你认为这个东西有用么?”
  “好像没有,”辛朝歌回答道,“因为每年还是会出很多的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切都是如前。”
  叶梓楠很是不解,表达了真情实感,“那要这些花架子做什么用?这分明就是‘形式主义’嘛。干嘛还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来这里听他们胡BB些屁话。这么多东西都是口头的幺蛾子,不实在。”
  辛朝歌微微有那么一丁点点替学校领导们感到挂不住脸儿,叶梓楠说的全都对,但是也太……直白了,“这个嘛,学校这么做自有人家的安排。宗旨是为了学生好不是?出发点起码值得尊重呀。”
  叶梓楠直接否决了这种说辞,“有这个闲工夫,要我说,还不如去检查一下食堂,考核一下大师傅的基本功和味觉,或者是干脆盖一点儿新公寓楼,改善一下人均居住面积和居住水平嘛。”
  辛朝歌无奈道,“你把什么事情想的都太简单,泰山不是堆的,这楼也不是你一说就能起来的,需要钱和地皮呀。”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不管,我只是个学生,提提心里的意见嘛,”叶梓楠打了一个哈欠,“怎么台子上还没有人来呢?困死我了,白傻等了这么久,干巴巴的还不如让我睡一会儿呢。”
  辛朝歌表示,叶梓楠实在是可爱的过头,以至于让他时常要整理自己的三观,以免被同化——虽说那样没什么不好,但是每一对的两个人里面,必须有一个人脑子清楚的能够认清世界才行。
  叶梓楠强撑着眼皮,总算等来了主持人,没等报幕介绍嘉宾,叶梓楠就向后一仰,“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困死了。那什么……辛巴,我先睡了,要是有人查你就叫醒我。”
  “得,真把我当成人了,叫醒你不把你吓着?”辛朝歌也叹了一口气。
  几分钟后,叶梓楠由于要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睡姿而醒来,开口嘟囔的就是,“那谁……辛巴,你还在吗?”
  辛朝歌当然还坐在旁边,非常乐呵的答应了好几嗓子,“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哦……”含含糊糊的,叶梓楠放心了,“有人查的话……记得叫我……”话没说完,叶梓楠果断的去找周公了。
  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有的辛朝歌坐的也是无聊,干脆跑回了叶梓楠的宿舍,见到床头有一包糖果,心想要是带过去了,叶梓楠大概会很解闷。
  说做就做,心动不如行动。辛朝歌把糖拿在手里,蹑手蹑脚的出了宿舍门,及时的转念一想不对劲,没人看得到他,如此一来,一包糖漂浮在半空中,要是被人看见,那不上报纸的头版头条才怪。
  因而聪明如辛朝歌选择了匍匐前进,伪装得很好,既没有被保安大叔捡起来,也没有被保洁员阿姨打扫走。
  搬运的过程一直都很顺利,而且更为幸运的是,辛朝歌在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个穿着薄连帽衫的新生,免费班车不坐白不坐,辛朝歌悄悄地把糖放在了他的帽子里,和他一起进了礼堂。
  由于迟到,那个新生一直弯着腰,几乎是贴着墙根儿的找到了一个座位,而且距离叶梓楠并不远。
  就这样,继续在地毯附近行动的辛朝歌,成功而悄无声息的胜利完成了一包糖果的军事战略大转移。
  辛朝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觉得今日实在是幸运,尽管费了一番周折,但是好在有贵人相助,手忙脚乱之后终于努力没有白费,那包糖安安静静的躺在叶梓楠坐的座位的扶手上。
  辛朝歌露出了没人看的到的微笑,而此时的叶梓楠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乡里无法自拔,睡得安详恬静,辛朝歌只能叹一句“美人如画,梨花海棠。”
  尽管这种感觉没有明说,但是一定已经在心里扎根,叶梓楠现在感觉到是无比的心安,大约就只能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非人的存在,尽管没有恒温的肉体,但是似乎能给予他更多的包围。
  


☆、相谈甚欢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只看不评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叶梓楠自顾自的在座位上睡得东倒西歪,完全无视现在是怎样理论上应该何等严肃认真的的场合。
  教授或是主管行政的领导在台上走马灯似的更迭,辛朝歌作为一个过来人,当然见怪不怪,心里只有轻蔑的冷笑,无他。
  年复一年的喋喋不休其实是不起什么作用的,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这些定数,是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吗?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以后,叶梓楠晃晃悠悠的从梦境中睁开眼睛,伸手摸兜看手机一气呵成就只为了了解时间,辛朝歌忍不住揶揄一句,“抬头就行,电子屏幕上有那么大的表,你看不着么。”
  叶梓楠这时候循声望去,表示认同的点点头,“哦,是有个表。我刚才没看见。”
  辛朝歌这下明白了,敢情打进了礼堂之后,叶梓楠就没有正眼抬一下头去赏脸看看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叶梓楠使劲眨了眨眼睛,确信自己没有流出来口水,赶紧坐直了身体,一边问辛朝歌,“辛巴……刚才可有人来检查?”
  叶梓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个复杂的混合体,既可能胆小如鼠,又也许胆大包天,可能斗胆做的事情其实是令他吓破胆的。
  辛朝歌回答说,“都是吓唬你的,哪儿有那么多闲人吃饱了撑的去检查你睡没睡觉?谁管呀。没事。”
  叶梓楠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眼睛稍稍一偏,就看到了扶手上的那包糖果,惊喜非常而疑惑万分的问道,“谁的一包糖啊?真巧嘿,和我那次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辛朝歌清清嗓子,“这包糖就是你的那包。”
  “咦?不会吧,”叶梓楠非常疑惑,“我没记得自己带糖过来呀。”
  辛朝歌努力的克制自己,争取不和他计较,“嗯,它本来就不是你拿过来的。”
  “哦……”叶梓楠表示自己知道了,“糖会自己长腿走过来吗?它认得路?好神奇。”
  “那怎么可能?”辛朝歌在心里大喝三声“卧槽”之后总算平复了情绪,“当然是我拿过来的。”
  叶梓楠又突然陷入了迷惑,“你是怎么拿过来的?不会让别人以为发生灵异事件了吧。”
  “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自有办法。就是不告诉你,反正是我拿过来的,你只要负责吃就行了。”辛朝歌做出了这个问题的总结。
  叶梓楠倒是很诚实,“你让我干别的我倒是能呀。”
  叶梓楠随着撕开包装的声音感慨,“通过连续的通货膨胀,政府可以秘密地、不为人知地剥夺人民的财富,在使多数人贫穷的过程中,却使少数人暴富。”
  辛朝歌被这句莫名其妙的发言震到了,怎么也想不出来这感慨发自何处,只好回了一句,“这个是……那个凯恩斯说的吧?”
  叶梓楠点头表示回答正确,“对呀。凯恩斯是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他创立的宏观经济学与弗洛伊德所创的精神分析法和爱因斯坦发现的相对论一起被并称为二十世纪人类知识界的三大革命哦。”
  辛朝歌随着附和道,“对对对,当世还有学者说过,‘《就业、利息与货币通论》是与哥白尼在天文学上、达尔文在生物学上、爱因斯坦在物理学上一样的革命’。”
  “这是个病句吧……”叶梓楠表达了自己的见解,“但是,不能不说凯恩斯很伟大啊,他那个政府把钞票塞进瓶子埋起来再由企业去开采的理论,其实很正确嘛。”
  辛朝歌并非这一专业的学生,果断不再班门弄斧,沉吟半响只说了两个字,“吃糖。”
  撕开第一块糖的糖纸,叶梓楠手指微微一顿,“刚才你打什么岔?我是想说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贼寇’来着呢好吗!倘若不能真正地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推动历史和社会的进步,那么一个政权还有什么存在的颜面!还有什么资格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辛朝歌表示不理解以及为强大气压震慑而产生的莫名的的理亏,“不是你自己要说凯恩斯的么。”
  叶梓楠这个时候索性就背了起来,文科生的秘密武器有很多,文科生的战斗力不容小觑,不仅是具有能够在完全看不懂试卷题目的情况下洋洋洒洒的用完一根笔芯的超能力,而且能够随随便便就出口成章的都是中央红头文件和著名论断观点,“那你怎么不说‘我们赖以生存的经济社会之所以会存在突出的的问题,一方面是由于不能提供充分就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武断而又不公平的财富和收入的分配’呢?”
  辛朝歌噎的只能低头,“我错了……我背不过你。”
  叶梓楠这时才把糖放到嘴里,声音有些含含糊糊的说,“这就对了嘛,我只是想表达糖的价钱涨了而已,贵了一元钱呢。这不好,这样真的不好,消费拉动内需这件事情对于我国来说,并不容易,需要刺激。而最直接也是最大的刺激就是物价降低或者是购买补贴。”
  辛朝歌想吐血,“国家是不会给你零食购买补贴的,食品的价格也不会跳水,毕竟……毕竟这是生活必需品啊。”
  叶梓楠这次没有表现出不满,但是有一丝丝忧虑,“所以,经济增长主要是靠投资,而依赖投资拉动经济,是短期不可持续的发展模式,不可取,不科学,不……对。”
  辛朝歌劝他,“不要忧国忧民啦,杞人忧天。挣不了卖白菜的钱却要操着卖白粉的心,你累不累。”
  叶梓楠一咬牙一跺脚一狠心的咬下来了半颗糖,使自己的口齿更为灵活,“这就叫做现代公民的责任感,不是都说么,社会主义好,那我们就需要让它更好。丘吉尔说过,‘资本主义的原罪是,有福时并不一定会为大家共享;社会主义的先天美德是,有难时大家一定同当。’这就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
  辛朝歌一向会折服给叶梓楠逻辑混乱的思维,“受教了……”
  叶梓楠吃完了一颗糖,闲着实在是没事可做,手机能玩的游戏都太低级,于是对辛朝歌说道,“喂,辛巴,你有没有事情?我们聊聊天吧。”
  “我能有什么事?”辛朝歌哭笑不得,他怎么会有事情,他要有事情岂不是要吓死人,“你说吧,聊什么。”
  叶梓楠想话题的功夫又撕开了一颗糖纸,“聊你。”
  “恭敬不如从命,你问吧。”辛朝歌自认为自己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的,对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
  叶梓楠的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的直面主题,“那个……你不要嫌我不会说话啊,也别怪我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辛巴,那个……我问你啊,你是怎么挂的啊?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没有必须回答的义务。”
  “我的话不会被当做呈堂证供吧?”尽管心里万马奔腾呼啸而过,辛朝歌还是回答了这个叶梓楠比较正式的向他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心脏病,心肌梗塞吧。”
  “哦,”叶梓楠的表情居然是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你不是自杀的啊。我还以为学校里面闹鬼都是自杀的呢,什么上吊投湖吃安眠药跳楼之类的……”
  辛朝歌现在实在是有死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简直死得太冤了,自己不应该死啊,人都没了还要忍受这种臆测,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低气压暴喝道,“卧槽!同学你的想象力真是比前苏联的地盘都大!一个银河系都盛不下呐。死就死了,哪儿有那么多死法?还花样百出的,你当是满清十大酷刑吗?再说了,哪里闹鬼了?我闹了吗?”
  叶梓楠声音小小的道歉,“我错了……你死得好好的,心肌梗塞就是几秒钟的事情,挺痛快的。没有,你的确没闹,挺好的。”
  辛朝歌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儿激动了,声音恢复原样,“没事没事,我不是说了么,死都死了。就是很快的,突然就倒到地上了,一下子那么一梗,意识就完全凌空了,倒是真的不痛苦。”
  叶梓楠觉得辛朝歌并没有在生他的气,所以放心大胆的继续问,“那你是倒在哪里了?就是我们见面的那个水房的地板上吗么。”
  辛朝歌说了句“当然”,接下来的话随口就说了出来,“那个时候我就住在你现在住的那个屋子里,还碰巧和你睡过同一张床,都是行李床,和现在一点儿没变。”
  说完之后辛朝歌后悔了,这么突兀,会不会吓到叶梓楠啊?
  但是看见叶梓楠的表情依旧,吐字清晰,神志清醒,“噢?喔……磕到地板上是不是很疼?不过我们真的好有缘啊。怪不得你会晚上跑到我的床上来睡觉,原来是为了寻找旧时的气息啊。要不然我在床头给你钉一个牌子,写上——‘辛巴故居’四个大字,你看怎么样?”
  见叶梓楠还有心情这样开玩笑,辛朝歌放心了,结果叶梓楠的下一个问题很是……令人抓狂,“那你有没有死不瞑目啊?‘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啊,你真是精英,天妒英才吧。。”
  辛朝歌很想说一句“屁话”,但还是换成了委婉的表达方式,“废话,谁英年早逝不会觉得空余恨呐。如果我没死,我可以……嗯,我可以做好多事情。不过,死就死了,早看淡了,生活就是一门外语,谁没可能发错声儿啊?更何况是意外死亡,也算是……错误犯得太大的一种情况,没什么,算不上‘天妒英才’,我的级别可不够。”
  叶梓楠很是惋惜,“‘托体同山阿’,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唉,国殇,国家的损失啊。”
  辛朝歌不以为然,“地球上六七十亿人呢,离了谁,地球不都转的好好的么。不算‘殇’了,那时候我已经22岁了,不小了。”
  叶梓楠的下一句话最可恶,“都22了呀,那你怎么还没毕业?还挂在学校了?你是因为留级了么?”
  辛朝歌这会儿气的可是够呛,“我可是好学生,留哪门子级呢?我好歹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好不,怎么可能留级呢?我是因为生日小,家长担心跟不上学校的进度,上的六年制的小学罢了。”
  “哦,我懂了,那你有没有在生前约了心爱的姑娘共度美好时光,然后……”叶梓楠想到自己的小学时光只有五年,也就明白了其中的缘故,继续发问,“然后你就和她生离死别了,她怨念的倚门望归,声声凄切,悲悲惨惨的梨花带雨,‘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啊?”
  看着叶梓楠微笑的脸,辛朝歌想抽他一巴掌,但还是心软了,“没那回事。我根本没有女朋友好不好。”
  叶梓楠焚琴煮鹤一般的问道,“是因为学霸都要孤苦终生,忧伤以终老吗?”
  都说回忆如墓,不应回首,要淡薄如素,相忘于江湖。但是有的人偏偏就像挖坟掘墓的家伙,拿着洛阳铲在别人的过去里捅来捅去。
  辛朝歌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忧伤,“不是这样的,或者说,是这样的。我心里有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花,可我却恰好途经了他的盛放。越是美丽的东西,事实上我越不敢碰。”
  叶梓楠什么都看不到,更不可能辨察辛朝歌此时此刻的表情,他只能通过声音来感知辛朝歌所要表达的感情,那种纯纯的单相思化在富有磁性的嗓音里,听起来那么动人,就好像是在说给他听一般。
  叶梓楠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会的会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现在自由了,可以随时去找那个人呀,慢慢打动就好了呀。那,你死之前,她知不知道你暗恋她这件事啊?”
  辛朝歌对这个安慰不知所言,只吟了一首风月味儿很浓的曲子,“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叶梓楠浅浅一笑,评价很简短,“真的很感人啊。我相信她会动心的。辛巴,你要加油哦,我看好你哟。”
  辛朝歌缓缓说道,“好吧……那么,借您吉言,但愿如此。可他一直……不知道我的心思,本就是惊鸿一瞥,不敢奢谈感情。”
  叶梓楠也不再追问这种类似与隐私的事情,看样子那人好像不愿多说这种“一见钟情”的详情,“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你就不要脸一点儿,厚着脸皮去表白么。只要别吓到人家姑娘就好了嘛。”
  辛朝歌喉咙一紧,不知道如何作答,原来两人尽管当面锣对面鼓的睡了半天,却是鸡同鸭讲的风马牛不相及,彼此都没有领悟对方的讲话精神。
  倒是感觉到台上人的自言自语的演讲已经接近了尾声,叶梓楠对辛朝歌说道,“不聊了,要散场了。辛巴,我们今天下午说了好多话。”
  辛朝歌表示赞同,“是,不早了,这点都该去吃饭了。对了,你今天不要洗澡,刚刚打过疫苗,有针眼,小心感染。”
  叶梓楠可怜巴巴的说道,“啊——还不能洗澡么。我昨天就没有洗,你是想让我又脏又臭的,因为被苍蝇围堵而气绝吗?不要啊,我要洗澡!”
  辛朝歌对叶梓楠这种语气感到很没辙,像哄小孩儿一样,“乖,听话啊。今天不要洗了,明天再说。你很干净,比绝大多数的男生都干净多了。”
  叶梓楠见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只好同意,“那好吧。一会儿我们打水去,不洗澡也得洗洗涮涮啊。”
  “没问题。”辛朝歌一口答应下来。
  巧的是正好此次培训会散场,这二位出了礼堂。
  叶梓楠冷不丁的感慨一句,“真想过那样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焉’?”
  辛朝歌笑他,“净说傻话。既然人就是生在尘世之中,何来没有世俗的净土,你就安安静静的受着吧,别做这种春秋大梦了。”
  被打击的叶梓楠不以为意,“算了,当我没说,去食堂。”
  食堂里的饭菜仍然很闹心,叶梓楠先是买了一碗菜叶粥,两个馒头,之后又买了一道名为“咸水鸭”的热菜和一碟凉拌花菜。
  咸水鸭里面大概是为了追求意境,放了非常多的长豆芽,可能是比喻为水草和浮萍什么的,而花菜里面,放了极多的蒜汁。
  叶梓楠拿着没有温度的馒头问辛朝歌,“咱学校里面有菜地吗?”
  “没有。现在没有了,很久以前有吧。那年代不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么。”辛朝歌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叶梓楠恶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那肯定都是种蒜的!这菜是想辣死我还是呛死我,满口都是蒜末儿!”
  辛朝歌安慰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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