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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兽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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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丧气。
饕餮又说:“这事儿到也不是全然无破解之法。请不走他,我们设法困住他,让他无力可施便好。”
大黄拱手:“还望圣者指条明路。”
饕餮故作愁容:“困住一灵兽岂是容易的?我也得大张天卦之术,问问天道才可。”
大黄说:“可是眼下哪里去找符纸香灰桃木等物?更何况,我们在这医院内大肆作法,怕是不出一刻就会被Police请去喝茶。”
“笨!”饕餮骂他,“异术高于生活,更要源于生活。没听说过《下午茶占卜法》吗?西方法师,利用红茶和牛奶都能规策运势。我堂堂天朝,岂有做不到的?”
大黄洗耳恭听:“圣者的意思是……?”
饕餮对他钩钩手指:“你去帮我买碗豆汁儿回来。”
于是大黄屁颠屁颠地去买豆汁儿了。跑出了大门,还听得饕餮的声音远远追在身后:“要鼓楼拐弯那家的啊!记得带俩焦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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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饕餮占卦,我是见过的。
饕餮曾面对一碗馄饨滔滔不绝:“西方著名玄学大师阿尔法伽马于公元19世纪发明了流体占卜法。任何流动性的材料,如牛奶注入红茶的纹路,都可以看出命运镌刻的蛛丝马迹。他利用这一原理,在一次下午茶的时,成功预测了拿破仑的战败,使英法战争局势根本性扭转……”
我忍不住打断他:“这位玄学家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贝塔?”
……
由此可见,这货除了一个上古圣者的名号,基本上没有靠谱的地方。大黄能相信他,也算是狗急了跳墙。
大黄听到这话怒视我,但他忌惮我的身份不敢直言,只得用眼神向我重申:我是一只猫,一只有骨气的猫。
我指了指他身后那只哈士奇:“古语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此乃天道。”
哈士奇头枕着大黄,听到这儿眼皮微抬,白了我一眼,伸爪把大黄搂得更紧,埋头又睡了。
话说回来,大黄那天当真给饕餮买了豆汁儿,恭候病床前,满怀期待地等圣者为他张法,却眼见饕餮一仰脖,一碗豆汁儿齐齐进了肚。
大黄呆住。饕餮解释道:“我正感受着豆汁儿同我的胃液流动、融合,这其中必有天机。”
饕餮最终“算”出,阴历五月十四,即两天后,月缺即圆,貔貅必以原型出玉,随身护佑大厨。他还叮嘱大黄备下橘皮二钱,玫瑰一钱,薄荷一钱,冰片半钱,麝香半钱,混淡酒提炼。于戌时三刻,泼于貔貅玉之上。如此,貔貅将被困于玉外,无法化形,也无可施术。
大黄略苦闷:“我哪里懂药?即便让我去药房偷,我都不知该偷哪个抽屉的。”
饕餮摸摸满足的肚皮:“去买瓶Six God的花露水就好。”
大黄就如此照办。果不其然,次日大厨便愁眉苦脸的回来了,抱着大黄嗷嗷诉苦,说自己昨日明明转运,小牌连赢数把。可后来运势竟然急转直下,最后一局,西班牙竟然以4…0踢飞了意大利,实在是令人呜呼哀哉!
大黄差点拍爪称快!自此把饕餮尊为上神,为首是瞻。
我后来听到这段历史,嗤之以鼻——饕餮哪里是算出来的,他分明是看到报纸上写,阴历那晚是欧洲杯决赛,料到大厨必然又会去赌。戌时三刻是晚八点半,推算大厨已经酒足饭饱开始同朋友打牌了,而貔貅自然会以原型跟在一旁。此时往貔貅玉上泼一瓶花露水……养玉的人都知道,化妆品这类东西最毁玉。于是短时间内,貔貅与玉主的契约媒介断了,他便再无力可施。貔貅亦回不去玉中,施不了法,化不了形。
自“降服”貔貅之后,大黄认为有饕餮撑腰,在这片一亩三分地也算是个小大王了,每日昂首挺胸地向一众同胞讲述他如何“手刃”了死人脸貔貅,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大黄演讲的地点就在他被砂锅砸到的地方——他认为这是他与饕餮圣者结缘之处,吉利!
大黄的名气越来越大,听众也越来越多。再加上楼上时不常扔些美味下来……后来,除了四处流浪的猫狗,连家养的宠物都被吸引来了。
……
于是乎那日,大黄抬头仰望眼前这只高自己两倍的哈士奇:“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少爷,何苦跑到这里分我们的残羹剩饭?”
哈士奇很严肃:“我离家出走了。”
从此,大黄在万众鼠小弟之余,又多了一只狗小弟,大黄叫他阿井,取义横竖都二。
只不过这狗小弟,不那么好使唤罢了。
往日,如果食堂遇到上级卫生检查,大黄就会招呼鼠小弟们先洁身沐浴,再四下流蹿把各个大厨打扫不到的角落清理得干干净净。
如今,大黄布置下去任务,回头来看,发现一屋子小弟在案板上聚众赌博,输的人才干活。领头的是阿井,一直在赢的也是阿井。
往日,大厨发了工资,阿黄总是悄悄把钱藏起来一部分。这样大厨就不能把钱都拿去赌。月末手头紧了,大厨又总是能在什么地方发现意外惊喜。
如今,阿黄不管把钱藏在哪里,都有只蠢狗凭借其灵敏的嗅觉,咬着大厨的裤腿,把他领到藏钱之处,还摇头摆尾傻笑着等待大厨的抚摸和奖励。
往日,大厨每日天不亮来上班做早饭。日出前是人阳气最薄弱的时刻,大黄总是趁这个时刻,跑到大厨怀里撒娇耍赖,进而挫其运势。
如今,每晚都有一只蠢狗把自己当枕头睡,早上大黄想爬起来,就会被蠢狗一巴掌拍下去,进而得寸进尺地把大黄搂进怀里,几近呼吸不能。
……
没有了大黄的干扰,大厨渐渐又能赢些小钱了。
食堂房顶堆积着不少废弃的木家具。这晚,大黄化作人形。于苍茫的月光之下,废旧的书桌之前,埋头苦算大厨本月输掉了多少银子……
“啊!我恨数学!!!”大黄暴躁蹬腿,椅子后倾,眼看就要倒地。大黄瞬间变化回猫,滚到地面上,左右扭摆:“天气太热了!小爷需要凉快一下!”
阿井听闻,立刻叼起大黄的脖颈奔向了后海,任凭大黄挣扎,一猫一狗借着月色,双双殉情于湖中。
大黄呛了不少水,神智迷离间,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化了人形,隐约还有人于水中度了口真气给他。那真气至臻至纯,不似凡物。
再醒来,大黄以一只落汤猫的形态,在湖边呛咳。眼前只有那蠢狗。
大黄对自己点头,坚信刚才只是做梦。
身上湿透,偏偏天降暴雨,雷声滚滚。
回到医院,大黄发现食堂失火了。
逃出来的鼠小弟报告:食堂房子老化,避雷针早已失效,房顶又堆积了各种杂物。刚才雨前一道玄雷劈过,就烧起来了。不过好在暴雨随后而至,损伤不大。
大黄惊恐地抚着胸口,若刚刚自己还在那桌前,怕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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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骤雨之后,紫微霞光迹现,我等一众神兽聚于屋顶之上,静候天启。
角落的铁梯上爬上来一只大狗的身影,口中还叼着一只猫。
玄武还是那副老大哥的气势:“貔貅,你迟到了。”
大狗把猫丢下。大黄见此架势哆哆嗦嗦站立不稳,当即摔了一个马趴。
“有个家伙在我的灵媒上下了锁魂咒,今日子时后方才消退。”貔貅甩甩周身的水,“法力受限,得到消息自然晚了些。”
饕餮望天:“啊今晚的月亮好像一张黄金大饼……”
大黄,则,缓慢地,回头。我们都听到,他的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望向身后那只哈士奇,哦不,貔貅。
清人徐珂于《清稗类钞动物貔貅》中记载:貔貅,形似虎,或曰似熊,毛色灰白。
似虎……那凶残的小眼神。
似熊……那雄壮的大块头。
毛色灰白……我勒个去也。
大黄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
大黄再睁眼时,微风和煦,阳光明媚,一只麻雀不知死活地正蹦在他的鼻尖上。
大黄想起身,身上却似压有千斤重。他挣扎爬起,却又被一熊掌拍回了地上。
“死狗!给我起来!你的口水流到小爷身上了!”大黄怒吼。
哈士奇蔫蔫爬起,打了个卖萌的哈欠。
大黄刚要如往常般拎起蠢狗的耳朵训斥,却顿住了。
昨夜,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拜见了诸位灵山圣者。而眼前这只蠢狗,哦不,这尊元身,竟是貔貅圣者之形。
大黄的爪子停于半空,进也不得,退也不得。圆亮的大眼眨啊眨,将哈士奇扫视了一遍又一遍。
“喂,你真的是貔貅圣者?”大黄小心翼翼地问。
“唔嗯?”哈士奇歪了个头,吐着舌头表示疑惑。
“擦!”大黄一爪子撩过去,“我就知道是做梦,你这种二货怎可能是圣者!”
哈士奇以为大黄在同自己玩乐,也一掌过去,将大黄拍出二尺远。
一猫一狗扭打酣战于屋顶正high,大厨的声音却远远传来:“阿黄!阿黄啊!你在哪儿?”
不多时,大厨领着一中年妇女登上了屋顶。
“阿黄你果然在这里。”大厨笑眯眯,“那狗的主人来找他了!我就说嘛,这么名贵的品种肯定是有人养的。”
……
于是大黄就这样看着阿井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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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貔貅:“这样你满意了?”
花前月下,一只大黄猫睡得颇为挣扎,似乎在做着一个噩梦。而貔貅还是那张死人脸,连句谢谢都不曾对我说。
“你代他受天谴,回灵山重修法门,不是一年半载能回得来的。”我好心提醒他。
“他未曾害人。”那呆子说。
“老天爷不管这一套。”我喃喃,“无论如何,吸人元气,破其六势也是大罪。若不是你将他藏在湖底,又渡灵山仙气给他,他早该被玄雷追到,魂飞魄散了。”
“他未曾害人。”那呆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天谴不该他受。我便是要回灵山,问问这天道善恶。”
余扶额:道可道,非常道。这天道之事若你我能悟,那就不是天道了。
无论如何,貔貅还是走了。待他回来,那便是另外一个故事。
我只知,在那之后的多少日夜,无论大黄何时醒来,都再没有人把他揽回怀里,用心跳哄他入睡了。
那坨灰白的毛发走了,连带夜晚身上那柔软的温度,连带后海湖心那清澈的一吻。
我相信大黄还在挣扎,他与貔貅的相遇,是否只是个梦。也许他宁愿这是个梦,但梦里的一切,又真实得让他无法自欺欺人。
是与非,对与错,“逆天”与“守道”的路口上,又多了一抹身影。
道之天谴,遣天之道。
——孟小默《一枕黄良话天谴》
☆、陆鉴玄武
陆鉴玄武——《你知道天谴在等你吗?》
玄武宿于壳中兮,腾蛇蜿蜒而自纠。
——《文选》卷十五张衡《思玄赋》
玄武说:“貔貅之事,不可操之过急。缘分天定,该成正果的时候,落不了他的。”
玄冥说:“拉倒吧你。知道为什么当下离婚率节节升高吗?就是因为交通方便了,两地分居的多了。距离远了,什么缘分也完蛋。”
玄武皱了皱眉:“你身为道家仙长,洞悉万物,怎可说出如此目无尊法的话!”
玄冥不以为然地点起一支烟:“少来。你和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卧槽欧阳,软中华,你腐败啊?”
玄武略显暴躁地从嘴角把烟拽下来掐灭:“说了不许抽烟……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和你成了例子?”
玄冥摊手:“距离过近,不得不搞成一对。”
玄武怒喝:“玄冥,你莫再口无遮拦!”
玄冥轻笑:“怎么着?自己干过的事儿不敢承认?”
玄武面色惨绿若龟甲:“你……你给我住口!”
玄冥冷哼一声,起身,指着我道:“小貘,你都听到了,是这个家伙亲口否认的。”话落,索性夺门而出,“玄武你个老王八!别以为老子没你活不了!老子今天就走给你看!……Night Club~等我~~~”
玄武强扭着身体走回来:“你闹够了没有!”
玄冥继续向外走:“怎样?有本事你打我啊!”
……
我冲上去把二位按回了沙发安抚。玄武指尖已然点出了破灭三道,我实在不忍心看他把自己打回原形。
当然,欧阳的客厅也不允许。
欧阳看了个目瞪口呆,烟头掉在裤子上烧了一个大洞也全然不知。
“咳咳。”我有些不知从何解释起,只得指着沙发上那个高壮的男人道,“这位,我跟你提起过的,玄武。还有他弟弟,玄冥……呃,也是这位。”
双魂共体。
其实这两兄弟在灵山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的意思是说,他们远没有现在亲密。
灵镜化兽。但一次幻化出两位神兽,自开天辟地,玄武与玄冥乃头一份。
然而上古以龟为祥瑞,以蛇为奸恶,灵山亦然。玄武自出镜便被清砚真君选中,于其麾下布法修道。而玄冥则成了无法无天的自由身。
那些日子,玄冥也算是大江南北玩了个遍。乃至于在我的印象中,就几乎没在灵山见过他。只知道,见玄武急匆匆下山了,便是玄冥又惹了祸端。
玄冥被大哥捉到,免不了又是一通教训。一龟一蛇扭打在一起,战至酣时,结界什么的破得七零八落,被上古未开化的人类看到,便成了如今遗留下来上古图腾中,龟蛇共体的形象。
只不过,即便是那个形象,人们也只记得玄武。
欧阳感慨:“我很理解玄冥的心情,有个如此优秀的大哥,怎能不亚历山大?”
我叹气:“我到巴不得自己是他,没有君上四处拎着,想去哪里去哪里,想做什么做什么。”
欧阳神秘兮兮地搂上来:“怎么,你觉得你那位君上对你还不够好么?”
他这话里措辞略显怪异,我一时却也悟不出个究竟。
我们皆知这对神兽中唯一的兄弟久年不合,争战连连。以至于后来,玄武奉天命下凡称玄武大帝,安顿一方,不能再追着玄冥四处收拾烂摊子,他索性一个封印将玄冥栓在了自己身边。
这也是为什么,民间流传的玄武大帝形象,大多坐下压着一条蛇。
按理说,玄武玄冥乃一脉所生,纵然玄武苦修正道,其法力也不应与玄冥相差太悬殊。但玄冥自被封于座下数百年,竟然始终没有逃脱,这一直是我们在灵山茶余饭后的八卦热点。
直到一千三百年前,灵山鬼门大劫。
时逢人世开化,那段时期表面上盛世安详,实则人心动荡。纵然天降玄武,亦不足以威慑四方。于那一时期横空出世的逆天之王,便是最好证明。
天卦逆乱,邪象具现。灵山仙气流窜,已有隐隐动摇之势,鬼门渐开,妖道萦乱。而人界更是以乱治乱,风云骤变。
历史上很多的事情,并非对与错。而是出现在正确的时期,或是错误的时期。人类历史的每一次变革,都渗着血迹。这变革若是稳住了态势,最终将带领人界开化,步入新的时期;若得乱且乱,以此倒退个百年文明,也不是无此先例。
我记得那日,上善天启,令玄武大帝坐化自身,稳固神州。
上古传说中,整个大地是一只乌龟在驮着,乌龟累了,动动手脚,眨下眼,就会地震。这种说法,后来竟然还传播到了古希腊。
这说法本身显然是无稽之谈。但令我等惊诧的是,上古人竟然能悟出龟与地的牵连——玄武之甲有稳固天地灵气之能。玄武坐化自身的使命,便是安固神州大地。
玄武当即坦然赴死。我们亦没有拦他——这是天启,降临到我们任何一个头上,我们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一位仙家圣者去了,久而天道逢时,灵镜便会化出新的神兽替代。这就是灵山的来往更替,如人的生老病死一般简单。
那日我们聚于灵山之巅,潜心布阵,玄武立于阵中,内封鬼门,外镇神州。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们发现……我们把玄冥忘了。
玄冥冲破了封印——这对他而言似乎易如反掌——进而于玄武坐化那刻,闯进了法阵,恰于鬼门大开之时。
……
鬼门没能被封印回去,万鬼齐出。那是一场浩劫,灵山损兵折将万千。灵山之巅自此成为鬼城,无人能近。我的君上,观颜真君以身殉法,三魂七魄被打散,万鬼噬咬,至今不得归位;凤凰涅槃于人世,失了灵法,到现在我们还找不到他;渎尘星君身中阴毒,不得不隐居尘世,炼化六道,试图找到万鬼归位之法,将之送回鬼门以内……
而玄武和玄冥,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玄武来这个城市有些事情要办,暂时寄住在欧阳家。于是这一连几天,我都没能睡好,只因欧阳那日问了玄武兄弟一个蠢到家的问题。
欧阳问:“那个……其实我很好奇,你们在某些生活方面,呃,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不知是玄武还是玄冥的眼刀果断“唰唰唰”戳满了我全身。余颤抖扶额:欧阳啊欧阳,你平日自诩高智商,可知你如今问这问题,若台海局势般紧张却不可说?
欧阳以其铜墙铁壁般的厚脸皮挡住了玄武的攻击,淡定自若:“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会不会有,比如,一个早餐想吃油条,另一个却想吃三明治的情况?”
……
大约是这句话提醒了玄冥。于是今天,我又是被厨房玄武和玄冥的争吵声闹醒的。
我下楼看见玄武系着花围裙在煎蛋。玄冥却嚷嚷着要去路口喝豆腐脑,一个转身,铲子里的蛋掉在了地上。玄武怒斥他暴殄天物。玄冥随即弯腰捡起煎蛋,送到嘴边:“怎么?你要吃?”
……
我隐约听到玄武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一张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色彩若南极光般多姿。我忙不迭奔赴房间四角,分别把垃圾桶、落地灯、书柜里的相框、足浴按摩仪按特定角度摆好,张开辟灵结界,静候他们开打。
谁知……
“好。”玄武反手扯下围裙——布料撕毁的声音清脆悦耳——他把围裙摔在一旁,“我们去吃豆腐脑。”
恕我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此刻惊诧的内心:=口=!
哪知玄冥这个死M竟然又扭回身子来:“算了,我们还是吃煎蛋吧,要七分熟。”
……
“他是不是看我的客厅很不顺眼?”欧阳蔫蔫出现在我身后,“非要让他哥拆掉才甘休么?”
面对眼前的事实,任我再想庇护同胞也开不了口。
好在欧阳很理解我的难处。他轻轻搂住我:“这两天也累坏了。”柔声细语在我耳边,“这样吧,你今天……”
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我感激得差点给领导三叩首谢主隆恩!
“你今天替我请个假。”欧阳打着哈欠往回挪,脚步彳亍,“老板我要补个眠。”
……
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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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真的只是去上了个班而已。
面对屋内的一切,我转身,出门,关门,深呼吸,再转身,开门——
不是幻觉。
仙人球带了顶帽子那是垃圾桶,吊灯砸在茶几上充当果盘,地毯被不明掌印钉在墙上宛若波希米亚壁画,其余残垣断瓦满目疮痍暂且不表,但为什么老子的绘图铅笔在鱼缸里,而那条蠢鱼已经饿到发慌将之啃成了铅芯?
值得一提的是,那鱼是欧阳大约一月前花大价钱从路边买来的,卖者号称此乃上古神兽的“珠蟞鱼”的幼崽,无需喂食,饲天地灵气而生。《山海经》中记载此鱼“六足有珠,其味酸甘”。
首先,我没见过这位革命同志。其次,它能不能吐珍珠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它应该是肉质鲜美,但刺比较多,有人可能还会嫌弃它有股土腥味。
对,这货是条如假包换的河沟草鱼!欧阳却坚信能能用空气把它养出珍珠来。若不是我时常背着欧阳在半夜偷偷把米饭丢进鱼缸,这货怕是早就原地坐化了。
不过最近几天我都没睡好,更别提半夜偷偷喂食给它。于是,它便饿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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