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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by梦窝 (父子 架空穿越 修真 玄幻)-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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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听着燕琉璃与御隽兖之间哑谜一般的对话,祈怜铭靖虽不明内情,却也不曾想过仔细打听。
  ……
  一时之间,几人各怀心事,竟是陷入短暂沉默。
  片刻过后,终是有人出言打破房内诡异沉默,“可是,我有一事不明——”
  几人循声齐齐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是一直不曾出声的上官敬。
  “上官大人所指何事?”
  祈怜铭靖一见是心爱之人发话,积极响应道。
  “诚如几位所言,这孩子来历、目的多有可疑之处。但是,也如风公子所言,那晋王目的在于他。那,若这孩子当真可疑,他该是更加亲近风公子,而非与此事毫无相干的御陛下,不是么?”
  一句话竟是提醒了一众人。几个自认为精明聪慧的天之骄子不约而同齐齐朝上官敬投来闪亮目光。
  被几人盯得有些发毛,上官敬不由得想向后退。谁知却被御隽兖抢先一步,行事每每出人意表的御隽兖全无半点皇子风范,手掌大大咧咧拍在上官敬肩上,生是令毫无防备的站立不稳向后趔趄倒去。
  “哈哈!上官大人!没想到你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倒是目光如炬厉害得紧啊!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辅大人!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上官敬重心不稳本以为还会狼狈的倒退几步,却不想被一双手稳稳扶住。蓦地回首,正撞入祈怜铭靖如和煦春风般温厚目光。
  心底蓦地一动,上官敬一时间竟看着那闪烁着浓浓笑意的目光忘记了站直身子。
  “六殿下,上官大人乃是文臣出身,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含笑的话语近在咫尺,便连温热气息也好似一同钻入耳中。
  上官敬愈发觉得自己哪里有些不对劲。
  略显得有些慌乱的站直了身子,上官敬回身向祈怜铭靖拱手一礼,“多谢公子。”
  然而抬目一瞬,似是看到祈怜铭靖眼底划过一丝极隐晦的惋惜与失望之意。
  上官敬顿时感到心里似是被什么敲打了一下一般。微乱了呼吸,刚刚抬起的眼睑倏地重新垂下,再不敢去直视他一直追随到距离启仙千里之外的此处的年轻男子。
  看出了上官敬惴惴不安模样,祈怜铭靖再次在心底暗叹一声。
  果然还是操之过急了么?
  祈怜铭靖注视着眼前这个微弓着身子不肯再抬头多看他一眼的人。
  虽然……舅舅对他的存在有了鲜明的意识。但,距离两情相悦,似乎还遥远得很呐。
  不愿再看着心爱之人对着自己摆出一副低姿态,祈怜铭靖深吸一口气故意扯开话题,又或者说是言归正传道,“而今这孩子身上又多了一个矛盾之处,我们今后又该如何应对呢?”
  听到祈怜铭靖这一句问话,众人恍然表情掠过,重新换上的,又是一副凝重颜色。

  第五八一章夜潜晋王府
  “哎——”
  正当几位天之骄子也对这个问题一筹莫展、陷入短暂沉默之时,门外却是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然而,即便是再轻的叹息声,房内几人又岂会错过?更何况,门外之人显然并未刻意隐藏行踪。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房内众人视线纷纷齐聚于门口。毫不意外,映入几人眼帘的,正是御紫炎略有些无奈的容颜,以及,在他身后喜怒莫辨的淡漠俊脸。
  “御陛下(父皇),三殿下(紫炎)。”
  众人对于二人突然出现也不曾觉得突兀,更加不曾因为方才他们的谈话极可能已经被那二人听了去而感到半分尴尬。
  而御紫炎也不曾多说些什么,只是与御天行齐肩悠悠步入房间,看了一眼熟睡在床上的小小身影,紫眸中一闪而过复杂色彩。
  再次抬眸,眼中已是一片淡然从容。
  对几人微微一笑,御紫炎说道,“多谢几位代为照看宁儿。师傅与白阳已经趁夜前往晋王府。若无意外,应可在天亮之前归来。诸位辛苦了一日想必也都乏了,还请早些歇息去吧。”
  温文有礼的几句话,言简意赅将想要表达的意思、传达的信息尽数涵括。最后一句体贴入微的劝说之言更是让人无可指摘。
  但了解御紫炎的人都知道,此刻他那浅淡笑意,却正是略有些不悦的证明。只不过,在场真正懂得御紫炎那一抹若有似无笑意最深处含义的人,只有御天行一个。
  然而,即便众人未曾体味出御紫炎那一笑真正的含义,却也对御天行周身逐渐转冷的气息有所察觉。
  燕琉璃抿了抿唇,到底不再赘言,率先一步转身离去。
  而御隽兖、祈怜铭靖见状也便纷纷向天、炎二人点头示意,而后各自携了宇文凌禾以及上官敬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几人相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莫可奈何。
  纵使他们心中有再多不解与疑惑,当事几人已认准了一面,他们也无计可施。
  反正白尘与风白阳此刻大概已经身在晋王府,是非曲直,就让他们两个涉事最深之人自己去了解罢。
  即便风白阳当局者迷,那仿若谪仙一般活了千年、看破世情的御寰开国祖皇帝想必不会轻易被蒙蔽了去的罢?
  思及此,几人也便将满腹狐疑放在了一边。奔波一路,宇文凌禾身负修行、燕琉璃以及祈怜铭靖身负武功倒还不觉如何,但基本可算是肉身凡胎的御隽兖与上官敬到底难免露出几分疲态。故而几人也便各自回房歇息。
  而他们刚刚离开的房间内,御天行无言将爱人身子转过,轻轻揽入怀中。
  一下一下轻抚着爱人脊背,御天行闻言劝道,“实情到底为何,师傅与风白阳明早便会带回结论。炎儿便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了。”
  若是方才那几人听闻御天行这一言,定会感到惊讶非常。他们口中“对那孩子十分不同”的睿思帝陛下,原来竟然也对这孩子来历目的早已存疑。
  “嗯……”
  及至御紫炎由御天行怀中闷闷应了一声,说明埋首于爱人怀中显出几分逃避之状的少年,竟然也是对此事保持相同态度。
  “其实……”
  御紫炎迟疑吐出二字,却又再次顿了顿。又是半晌,方才继续说道,“琉璃他们说得不错。个中矛盾之处,我何尝不知?但……对着宁儿,总有种十分奇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说话间,御紫炎双手已是攥住爱人衣襟而不自知。
  听到爱人吐露心底最深处感受,御天行一向锐利精明、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目光也变得有几分迷惘。
  略扬起头,视线越过怀中人儿,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御天行眉峰微微蹙起。
  不错,对那个孩子,是种十分奇特的感觉。与爱人心意相通的他,自然也清楚知道那种感觉如何。不知是因为承接了来自爱人的感触,更因为,那同样源于他的心底深处。
  有几分熟悉、有几分亲切、却也有着,几分不安定。
  床上睡得香甜的孩子,看起来是那么无害、安宁,但,不知为什么,哪怕只是稍稍想起那孩子,心底,便不可自制的无法平静。
  甚至明知爱人也在为了那个孩子感到不安,明明只因为如此就该让这孩子远离自己与爱人。但,却又偏偏无法冷漠舍弃。
  感受到爱人心中略微焦躁心情,御紫炎收敛起纷繁思绪,略微抬起头来,绽开一抹温柔笑容。
  双手松开紧攥着的衣襟,轻抚上爱人有些严峻的脸庞。
  “呵。好了。天不是说我们不要再为此事费神么?怎得劝人的人却不以身作则呢?”
  御紫炎一句戏谑玩话终是稍稍安抚了御天行翻腾情绪。
  低下头细细端详着怀中的人儿。明明与之前没有什么不同,御天行却又恍惚间觉得爱人有哪里发生了些许细微变化。
  疑惑于莫名感触的御天行,不曾发现在他丹田之内,那龙婴却不再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御紫炎,而是目光不时飘向那与他的醒来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风怡宁。
  =========
  十几里外,风瑶城晋王府内,夜幕之下,却有两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大摇大摆闯入。
  不需寻人问路,不需灯火照明。风白阳轻车熟路的为白尘指引着道路。而有了白尘这修真高手在旁陪伴,风白阳也不费吹灰之力避过晋王府内秘密分布的明岗暗哨。
  但,即便早已预料到在晋王府内行走并非难事,但当他们轻松至极来到晋王所居宅院之外时,还是微微有些诧异。
  风白阳有些疑惑看向白尘。眼中的不解未加一丝掩饰。
  莫非……是他想错了?否则晋王府又怎会平静至斯,王府之内岗哨虽多,却又与平日里并无二致,丝毫没有半点“请君入瓮”又或“守株待兔”之类的气氛。
  并非风白阳太过高估自己,亦非风白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晋王风白业乃是他自小看大的同胞兄弟。胞弟性情如何、行事作风如何,他这个做兄长的即便不敢说十足掌握却也至少洞悉得九成九。
  然而如今,一向心思缜密、行事谨慎的晋王,却不曾多布下半分人力来试图挽留他,实在叫他有些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误会了自己的弟弟。
  但,若是业儿并未为了引自几前来而故意将凝湘软禁、怡宁舍弃,那他种种作为又是目的何在呢?
  看着风白阳一脸莫名所以的混乱模样,白尘未有太多意外。相反,他倒很是理解爱人为何会感到如此奇怪。
  当初尚水三年战乱,他往来于尚水与临风之间时便已知晓那晋王对爱人的心思。
  而风白阳也早就察觉到这个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对自己有着超越手足亲情的情愫,却又因为对方乃是至亲同根之人,故而,即便明白看出晋王看向自己的目光日更一日愈发炽烈执着,风白阳还是不忍疏远、冷落了这个自己自小到大一直用心疼爱呵护、信赖仰仗的兄弟手足。
  白尘生性豁达,入道修真之后心性更是淡然。虽是追寻爱人下落历经千年,也仍能浅笑安然。但,即使是再如何淡然豁达之人,到底还是血肉之躯、依然有着七情六欲。更何况,能令如此淡然之人坚持不懈寻找了千年的爱人,又岂是能够轻易放手让与他人的?
  若是能够让,早在千年前爱人身陨,他便会放弃,而非一直辗转红尘间,迟迟因为这一桩心事无法打开心结、白日飞升。
  于是,当初遭遇,两名男子,对同一个人保持着相同的执念。即便不曾针锋相对,却也暗潮汹涌。
  这世上,怕是连风白阳都不若白尘清楚,那晋王风白业,对于他的同胞兄长有多么深刻的情意。
  而若是那风白业是个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甚至不顾风白阳意愿一意孤行、霸道夺取之人,白尘也绝不会有当年那般为难经历。
  同样甘愿为了一个人倾尽所有,甚至不在乎是否能够得到回报。但那份情意,即便逆世、即便背德,却仍旧无法放弃。
  有种英雄惜英雄的微妙感觉,却偏偏,无法放弃。但即便无法放弃,却仍然尊重所爱之人选择,而不愿逼迫于他、令他为难。
  思及此,白尘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不得不说,他是险胜,亦有些侥幸。
  他胜在与爱人早在千年前便已相识相恋。他胜在爱人再重逢时,也是自己的情意先被对方识得,而风白业,与心爱之人相遇晚了千年,也因为身份责任的束缚,隐忍了太多年,以至于情意暴露的一日,已然晚矣。
  尽管如此,白尘还是庆幸自己占了先机。即便,觉得有些愧对那个深情大度的年轻男子。
  当年留给他如此深刻印象的一个男人,因何如今却是接二连三做出意料不到的举动?先是一反常态做出欺负弱智女流、稚龄孩童的举动,而后又如此安静、再没有半点进一步动作。
  思及此,白尘目光落在风白阳身上。
  知晓爱人虽是选择与自己笑看红尘,心中却到底对妻、子有愧、对兄弟抱歉。不愿让爱了千年、找了千年、而今终于能够再次重遇的爱人脸上再露出一分一毫的黯然颜色,白尘眉峰微微拧起几道褶皱。
  就在风白阳与白尘各自心怀心事之时,晋王所居院内突然隐隐传来话音。
  见终是有了动静,趁夜潜入晋王府的二人不禁侧耳倾听院内二人谈话内容。

  第五八二章无声而返
  “王爷,夜深风寒,为何站在院中?”
  轻柔的女声由院中隐隐传来。虽不十分响亮,但站在院外的乃是白尘与风白阳,自能轻易将院内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而听到这一句问话,风白阳竟是蓦地一惊。白尘眼中此时同样掠过一丝意外颜色。
  二人相视一眼,白尘无声点了点头,放开灵识,顿时院中情形尽收眼底。
  “……”
  一向从容淡然的男子此刻眉峰却是愈发拧起。风白阳看到爱人脸上表情变化,也已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院内说话的,正是凝湘?”
  识海中提出疑问,却是肯定的语气。曾经朝夕相对数载,风白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错认了曾为自己太子妃的女子。
  白尘点了点头,而后同样在识海之中回道,“看情形,她口中的‘王爷’便是站在她身旁的晋王了。”
  灵识所见一清二楚,但却令二人愈发疑惑不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儿不是说娘亲被人掳走,日日夜夜以泪洗面。而凝湘公主此刻确实身在晋王府中。但,一个为人禁锢的女子,会对禁锢她的人以如此温柔语气说话、并且话中内容还尽是关切之意?
  就在二人大惑不解之时,院内传来一抹男声,正是晋王开口。
  “我在想,宁儿此刻过得是否安好。是否,在思念娘亲。”
  没有半点阴狠怨毒抑或阴谋算计意味,反而——似乎还带着几分担忧与歉疚?
  晋王的态度愈来愈令人费解。
  风白阳与白尘二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相同的困惑之色。
  就在这时,御凝湘再次开口说道,“王爷也不必太过挂怀。手下人先前不是回报说宁儿已被父皇他们救下了么?虽然对父皇我并无太多印象。但是与他在一起的三皇兄,印象中是个性情温和的人。相信定不会与宁儿为难的。至于我——”
  话音到了此处,略略顿了一刻,方才继续说道,“眼下……我尚不知该如何面对宁儿才好——”
  轻柔缓慢的语音,蕴含着点点细微复杂情绪。思念、矛盾、怅然、亏欠……种种情绪交织在一处,听了叫人心酸。
  风白阳呆呆愣在当场,心中,却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百感杂陈。这一番谈话——莫非……
  然而不等风白阳由惊异情绪中恢复过来,晋王接下来的话语已经肯定了他的猜测。
  “哎,说起来,也真是应了那一句‘世事难料’。当初将你们软禁起来,本是为了我一己之私,想要再与皇兄见上一面。谁知后来竟是出了这许多意想不到之事。宁儿走失,公主伤心过度险些丢了一条命。
  看着伤痕累累、万念俱灰的你,我突然问着自己,我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折磨一个刚刚失去了丈夫的妻子,只是为了使她与爱子骨肉分离?”
  低沉缓慢的陈述,竟是将先前发生种种一一交待清楚。风白阳站在院外,听得心中一阵震颤。虽然早预料到自己的离去会伤了那个无辜女子的心。但没想到,在他离开之后,那个直到临别时依然温柔笑对着他的女子,竟是经历了这许多。
  一阵不忍,风白阳几乎就要冲进院中,却在有所行动的前一刻,被一只温暖的手包裹住了自己紧握的拳。
  “阳——”
  低不可闻的一声呼唤,却好似一声惊雷响在耳边。
  已经迈出的脚步生生僵在半空中。前倾的身形亦是定格在原地。
  “……”
  收回脚步,风白阳缓缓转回身来。
  转身的一瞬间,风白阳分明看到,面前这个总是风轻云淡的男人,却在眼眸之中一闪而过惊惶颜色。
  心,蓦地揪紧。
  什么亏欠、什么愧疚、什么不忍,风白阳深吸一口气,眼眸之中掠过一丝决意。
  反握住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风白阳深深望进白尘眼眸深处。
  直面白尘,风白阳透过目光向对方传递着自己心底的抉择——宁可同时负了院内二人,他也断不愿令眼前这个寻找了他前年的人再承受一丝一毫的不安与落寞。
  读懂了风白阳眸中含义,白尘唇边不自觉扬起一道极浅的弧线。
  仿佛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终于看到自己家门一般,安心、满足。
  那一闪而过最最真实的表情,深深触动着风白阳的心神。
  是了。在旁人眼中,面前的男子是御寰开国祖皇帝,是修为高深的得道高人,是恬然自得、洒脱从容的随性男子。然而,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自从千年前还是泫夜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个男人从来不是表面上看来的这般恬然自得,更加不是当真可以洒脱从容的看待一切得失。
  曾几何时,眼前男子总是为他撑起一片安然自由的天空,总是倾尽所有温柔与情愫疼宠着他。直到“泫夜”转世重生为“风白阳”,当他的灵魂经历几世历练、对于人情世故懂得了更多,他终于发现了,那个对他而言大于天的男人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他也会与寻常男子一般为情所困,也会在心爱之人面前患得患失。只是他较寻常人更善于隐藏自己情绪。只是他比任何人都更加在乎心爱之人所思所想。
  所以,从不霸道强求;所以,从不奋力追逐。
  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手与辜负。即便,舍弃此生背负了十余年的种种责任;即便,成了抛弃妻子的负心人。
  然而就在风白阳下定决心再也不让心爱之人生出半点不安情绪之时,白尘却是放开了先前握在风白阳腕上的手。
  风白阳不明所以的看向爱人,眼中全是疑惑不解。
  而白尘则是淡然一笑,识海中对爱人说道,“阳不必顾及我,不明之事,还是向当事者询问清楚吧。”
  风白阳闻言眉梢轻挑,识海中说道,“怎么?方才尘不还一脸紧张的拦住我。这会儿为何却又改变了心意?”
  听出爱人话中些微捉狭之意,白尘并未露出半点尴尬之意,反而笑意愈深。看向风白阳的目光深沉似海,满是温柔情意,“如今我已知晓,阳不舍弃我而去。那么,我自然也要大度一些,让阳弄清心中疑惑。”
  “呃——”
  被爱人洞悉自己心思,风白阳愣怔片刻,旋即亦是会心一笑。
  “而且宁儿到底是你骨肉。他如何流落到边境小镇,总是要弄清楚的。何况无论凝湘与晋王之间关系如何,宁儿也是凝湘骨血。虽是知晓宁儿与天行他们在一处,但母子连心,相信她也一定想要亲自确认宁儿是否一切安好。更甚于……或许应该让他们母子团圆。”
  听白尘说到此处,原本笑意盎然的风白阳,却又蓦地收敛了脸上愉悦颜色。
  注意到风白阳表情变化,白尘心念一动,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院中御凝湘再次开口说道,“王爷莫要如此自责。心之所向,非人为能够左右。王爷对太子一片深情,便是在曾身为太子妃的我看来都无法不为之动容。只可惜,缘分一事实在玄之又玄,在千年情缘面前,无论是你、抑或是我,似乎都毫无胜算。”
  温婉的女声透着些许豁达与淡然,甚至,似乎还有着一丝浅浅笑意,“而且,输给我御寰开国祖皇帝,我也算心服口服了。”
  “呵。”
  最后一句话似乎使得晋王郁结稍解,竟是轻笑出声,话音中钦羡激赏之意一览无遗,“公主胸襟宽广,我自叹弗如。”
  “怎会‘自叹弗如’?莫非王爷至今仍然难以忘记旧情么?”
  略带嗔怨意味的话语说出,听来似是情人间小小情‘趣。
  “呵。若是我能够如此轻易舍弃心中念想,岂不是辜负了公主先前盛赞?”
  “我从不知,王爷竟也是位诡辩之材。”
  “论起谈吐机敏,公主亦不遑多让。”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听似相互明朝暗讽,却别有一番意趣。
  几番来往过后,院内陷入一阵短暂沉默,少几,又同时传来两道笑声。
  默契十足的欢笑之音透过重重夜幕十分清晰的传入风白阳与白尘耳中,也令院外二人不禁莞尔。
  笑声过后,飘来一声晋王幽幽叹息之音,“或许,正是你我心中有着相同挂念,所以,才会如此轻易走入彼此心中,相互为伴吧。”
  “太子他温柔和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人。只是,他心中另有所属,即便当初我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过是落得个狼狈收场。于是,哪怕再理想的良人,也只会变成冤家。
  凝湘虽一介女流,却也有自己的坚持与骄傲。若说没有半点失落孤寂之感自是不实。但,比起心属他人的太子,病榻前诚心忏悔、细心照看的男人,更让凝湘感到踏实。无论契机为何,也无论过往为何,只要日后与我携手共渡百年之人,从今往后只属心于我,便已足够。”
  御凝湘一字一句、落地有声,情理分明、豁然通达,不执著于过往、却也非一味退让。如此出色女子,使得院内晋王、院外风白阳与白尘都由衷叹服。
  ……
  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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