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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 by: 绿香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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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低头亲上他的脖子,“飞龙也好,薛沼也罢,朕都是要的。阿沼难道不信朕?”他含住大皇子的喉结,轻轻地咬动舔弄,“便是在朕不知你是飞龙的时候,待你难道不好?你的生活比从前只好不差,没有人比朕更重视你的才干,哪怕你要军权,若你一早告诉朕你就是飞龙,朕一样会给你。朕早就说过,你父皇不能给你的东西,朕都能给你。”大皇子的喉咙落在皇帝口中,笑声显得怪异,“我也早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给的东西,我喜欢什么自己会拿。很早之前我便告诉过皇上,我要离开这里,你能给我的东西,我一件都不稀罕!”
原来他那时说要离开的梦话,却是真心话。皇帝神色古怪地看了他片刻,“阿沼,你当真无情。”大皇子笑起来,“皇上,事到如今,何必谈情?过去数月我和皇上在一起,有没有情且不论,快活确实常常有。皇上怪我谋算着逃走,难道你不是在老早就开始对阿济用药!所谓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大约就是在说我们。”皇帝哈哈大笑,“好一句同床异梦各怀鬼胎,事到如今朕还庆幸对薛济用了药,不然你远走高飞,朕去哪里寻你?”大皇子轻笑道:“果然同我一样心机复杂的才能知我。阿济若平安无事,我也不至于在今日现身,他和我关系毕竟淡漠,我犯不着为了他牺牲自己。但皇上将他弄成这般,我却不能不管。手足亲情于我来说不多也不算没有,偏偏只那么一点,倒被皇上堪堪抓住。”皇帝却道:“你既不全心打算救他,为何还要跑到皇都来?”大皇子顿了下,目光扫过皇帝的左臂,才笑道:“皇上若要寻我,我去哪里都躲不掉。若是待在皇都,万一想念皇上,像今天这般日子,还能遥遥见上一面。”
皇帝笑起来,伸手去摸他的脸颊,“真是好笑,明明是叫朕听了恼火的话,怎么竟觉得有些宽慰?”他撩起大皇子的袍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低头含住他的性器,顺着形状舔弄起来。大皇子被他放倒平躺在床上,两条腿荡在床沿,他在性事上素来不矜持,忍不住往前凑了凑腰把东西送得更深。皇帝却抬头,笑道:“这几日朕不在,阿沼可自己弄过?”大皇子不理他,皇帝抬起他的一条腿,露出紧闭的后穴,探了一根手指进去,“这里这么紧,看来是没叫别人玩过了。朕一直好奇,那姓冯小子跟了我们一路,难道朕在荒郊野外乱草丛中操你,也叫他全都瞧见了?”大皇子睁开眼,“这世上人人都知我是你的玩物,他瞧见了又有什么稀奇?”皇帝低下头,伸出舌头去舔他的后穴,大皇子扭腰闪避,嘴唇上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被咬破。皇帝将那处舔得满是水光,啧啧有声,模糊不清笑道:“你是朕的玩物?天下人却不知朕在床上肯这般伺候你。”他抬起头,笑看着大皇子,“阿沼,你这处洞眼,只有被朕插的时候才会爽成这样。”
大皇子闻言露出一个大大的冷笑,宛如一记耳光打在皇帝脸上,“我那洞虽是眼却看不见,被谁操不是操!”
第49章
皇帝霎时愣住,僵着脸看他,然后似有滔天怒气要爆发出来。大皇子伸出手勾下他的脸,面上挑衅一笑。皇帝怒极反笑,抬着大皇子的一条腿,掏出龙根插了进去,“好,真是太好!阿沼,朕今天定要叫你知道,你那洞就算看不见也能认得朕!”
大皇子那处先前已被皇帝舔得湿透,此刻出入无碍,伴随着噗嗤水声,皇帝发了狠操弄。大皇子脸上的嘲讽渐渐被春意盖过,双眼含了水气,手向下探去抚摸自己,却被皇帝抓了压在头顶,冷冷笑道:“朕不让你射,你便不能射。”他伏下身子啃在大皇子颈间,磨出一个个牙印,一拉开衣襟,却瞧见那个他亲自挂在大皇子脖子上的小钟。
二人一时目光都停在那小钟上。皇帝伸出手指碰了碰它,忽然扯断红绳扔在一边,大皇子面色一变,抬手要去抓它,却被皇帝猛力一顶,忍不住叫出声。皇帝举着他的腿快速抽送,看着他性器顶端流出越来越多的汁水,一记一记顶在一处,“记住了么,你被顶到这里,就兴奋得不得了!”大皇子啊的叫了起来,手指捏住乳头,却又被皇帝残忍拉开,“除了那洞,你哪里都不许碰!”大皇子眼角逼出湿痕,咬住手指,鼻息急促得似在抽泣。皇帝低下头深深吻他,下身放缓速度,徐徐抽动。大皇子被捂了嘴只能急切摇头,皇帝抬起脸轻笑道:“朕一慢下来,阿沼就把朕咬得死紧,那些软肉争先恐后地绞动,似在催朕快一些。你看,它们明明认得朕,可比你诚实得多。”
大皇子已经说不出话来,皇帝退出他的身体,将他拉起骑在自己身上。大皇子颤抖着膝盖,刚刚坐下的瞬间,皇帝扣住他猛然往下一拉,自己向上顶送腾空离了床面。大皇子几乎惨叫出声,皇帝笑起来,“阿沼记住了么,朕最深能顶到这里,深得快要连囊袋也插进去了。”这样反复几下,大皇子无力瘫在皇帝胸前,任由他抱着腰动作,身子哆嗦着快要射出来。皇帝捂住他的性器,摇头道:“朕不是说过,你不许射。”
“皇上……”大皇子哀求着,抬头去亲他的下巴。皇帝抱住他翻了个身,掀起他两条腿,继续着动作。他亲了亲大皇子的眼睛,笑道:“阿沼这就不行了?有没有数过,朕抽了多少下能把你插射?”大皇子摇着头,皇帝微笑道:“看来朕还做得不够,阿沼什么都没记住。”
皇帝多日未行房事,持久惊人,龙根胀得又粗又硬,丝毫没有泄的迹象。大皇子双腿缠在他的腰间,后穴一皱一开,被插入的时候紧紧裹住巨物,贪婪地吞噬而入,被拔出的时候连带着翻出赤色穴肉,透明的液体四溅。大皇子眉头紧蹙,表情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皇帝的手轻轻抚过他的脖子,“阿沼,你都记住了么?来,告诉朕,是谁在操你?”
大皇子缓缓睁开眼,与皇帝对视,皇帝低声道:“是谁在操你,阿沼?”大皇子平时在性事上向来服软,不知为了什么,今日却偏偏不肯说话。皇帝不耐烦地重复:“阿沼?”手上渐渐用力,拢住了大皇子的脖子。大皇子淡淡道:“皇上,是你。”皇帝的手指却愈收愈紧,“朕是谁?叫朕的名字!”
大皇子的呼吸困难起来,面色胀得通红,鼻翼翕张,却冷冷看着皇帝,最后干脆闭上眼。皇帝怒吼道:“叫朕的名字!”大皇子死死咬住残破嘴唇,鲜血流满下巴,几乎在最后关头,猛然生出力气推开皇帝,“褚徽,我杀了你!”
皇帝哈哈大笑,松开他的脖子,露出五条可怖掐痕。他抓了大皇子的手在心口,下身大力抽送,“朕便等你十年,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他最后猛插了两下,放开大皇子的性器,和他一起到达高潮。
第50章
那天最后,大皇子浑身都是皇帝的精液,后穴里更是一塌糊涂,稍稍一动就有白浊满溢出来。皇帝伏在他耳边低声笑道:“朕使出浑身解数,也填不满你那张嘴。阿沼,不如下回数一数,究竟要做几次才能灌满你的洞?”大皇子无声一笑,嗓子沙哑不堪,“那皇上恐怕要精尽人亡了。”
皇帝笑起来,抱住他唤阉奴进来送水。大皇子冷淡道:“阿济呢,我要见他。”皇帝伸手掐住他的下巴,“你还真懂怎样惹怒朕!来人,把他送走,朕不想看见他。”阉奴上前拖起大皇子,他根本无法站立,半个身子摔在地上。皇帝蹙起眉,“再叫个人一起来。”大皇子回头,目光淡淡扫过凌乱床铺,最后落在皇帝的左臂上,“皇上,你的伤可好了?”
皇帝一愣,神色复杂,“阿沼倒是很放在心上。”大皇子撇嘴一笑,阉奴又进来一人,架着他出了寝殿。皇帝坐在椅子上,看着女婢收拾床榻送来热水,匆匆洗刷一番,却听到心腹太监在门外道:“皇上,李大人回来了。”
说的却是状元。皇帝神情莫测,右手搭在尚裹着绷带的左臂上,起身走出寝殿。我不明所以,跟在他的后面。他一路走往御书房,阉奴上前开门,屋中站了状元,地上跪着五花大绑的那人却是榜眼。
皇帝坐下,冲榜眼淡淡笑道:“冯卿,许久不见。”榜眼冷冷道:“狗皇帝,还装什么装!快把将军放了!”皇帝也不恼,端起一碗茶喝上一口,“你拿什么来换飞龙,解药么?”榜眼大笑三声,“狗皇帝果然怕死!哪有什么解药?我既然下毒,便是要你去死!”皇帝淡笑道:“可惜就算没有解药,朕也暂时死不了,足够好好从你们身上讨回这笔账。”榜眼面色一变,“你有胆便冲我一人来!不关将军的事,他根本不知我在刀上淬毒!”
皇帝顿了顿,笑了起来。他有千百种笑法,我却知此次是真心而笑。状元恨声道:“皇上,将他们二人一齐杀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皇帝道:“劳烦李卿把他带回天牢,朕稍后处置。”状元一脸不甘,只好依言带走榜眼。
待二人离开,张太医从内室走出,摇头道:“世上没有解药,皇上怎么还无忧无虑?”皇帝不以为然,“那小子手上没有,不一定制毒者没有。朕派人四处去寻,十年那么久的时间,相信定有可解之法。”太医请他伸出手腕,搭脉片刻,迟疑道:“皇上,房事还请节制。”皇帝怒了,“朕还有十年命,难道不能纵情度过?”太医叹口气,“固本培元总不会错,皇上有万岁之福,还请慎言。”
第51章
皇帝回到寝殿,喝完药,闭目靠在榻上小憩。我左右无聊,出了屋子去寻大皇子,他的气息我很熟悉,兜兜转转,找到了寝殿不远处的一间院子里。
门半掩着,我进去,看见大皇子躺在床上,睁了眼睛望我,笑着道:“老虎,你来看我么?”我走近他,那些奴才大概将他扔下便走,他衣不蔽体,身上裸露的部位布满各种痕迹,到处都是精液干涸的斑渍。“老虎,”他勉强撑起身体伸手来摸我脑袋,“谢谢你。”
我前掌搭在床边,半直起身体俯首去舔他的伤口。他大约被我嘴角绒毛弄得痒了,轻笑起来,我默默看他,目光落在他颈间发紫的指痕,低头轻轻舔过。他笑着,抱住我的脑袋,“我不要紧的。”他微微敛起笑容,“从前遭过更大的罪,现在实在不算什么。”
大皇子从前的事,他遭过什么罪,我一件也不知道。他的目光变得空远,似陷入回忆,表情不自觉地阴沉起来,半晌才回过神淡淡自嘲,“说起来,除了我那早逝的母后,褚徽竟是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我不愿看到他这副消沉的样子,我宁可他满不在乎地大笑。怎样才能让他快活起来?我低下头,脑袋在他胸腹间拱来拱去,忽然瞧见他露在破衣外的性器。我凑上前去,轻轻含了,小心不让牙齿碰到他,舌头搅动起来。
他大惊,“老虎,你做什么!”我径自舔玩,舌头一卷便能将那东西全然裹住,略略收紧再缓缓松开。他的性器在我口中膨胀起来,坐起身子恼怒推我,却哪里动得了我半分?我不禁有些得意,舌头动得愈发勤快,不知过了多久便叫他泄了出来。
他低低叫了声,瘫倒在床上,闭着眼睛,脸上惊怒交织。我吞下他的东西,舌头有些发麻,心里开始沮丧。为何皇帝对他做同样的事能叫他快活,我却不能?
大皇子平息了一会儿,睁眼看着我,目光瞧不出喜怒,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耳朵,“老虎在做什么?真是傻瓜。这种事情,老虎应该找漂亮的雌老虎做才对。”我生起气来,朝他吼了一声,谁要什么雌老虎?他笑起来,手探到我下身摸了把,“老虎根本不懂嘛。”
他说得不错,我的确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有什么好玩。从前在山上就只有我一头虎,不曾与别的动物亲近。到了春天,满山遍野都是交欢的动物,不像人将这件事看得格外不同。我夜夜看皇帝和大皇子缠绵,其实和看他们吃饭睡觉,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我确实不懂这种事。我不过是希望他快活一点。
第52章
大皇子看似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大约只以为我见多了便模仿,闭眼躺了会。我不知该做什么,跳回地上,脖子上的铃铛发出轻轻声响。“老虎,”大皇子开口唤我,“替我把那口小钟取来好么?”
我一路跑回寝殿,皇帝躺在榻上拿了本折子在看。小钟在哪里?这间屋子里大皇子的气息本来就重,我分辨不出,只好一处处寻找。桌子上没有,椅子下也没有,皇帝放了折子奇怪问我:“老虎,你找什么?”
啊,在床底下,定是方才女婢整理的时候落了下去。我叼起小钟,莫名觉得有些异样,却不知是什么。皇帝看我一眼,笑了笑不说话,我衔着小钟跑出屋去,颈间铃铛响个不停。
回到那间院子,我把小钟交到大皇子手中,他拿起来摇了摇,露出安心微笑。我这才醒悟,小钟的声音竟没有了。大皇子看了看我,笑问:“老虎是在奇怪么?”他将钟罩翻过放在我的眼前,那里不知何时却封了一层蜡。
钟肚里面藏了什么?大皇子的手指轻轻滑过钟面,向我道:“这里面有东西,你可不许告诉褚徽。”他停顿片刻,自言自语:“我原来回到皇都,并不是为了阿济,却是想把这个给他。”他淡淡看我一眼,揉了揉我头顶的毛,“小冯他们只顾一时意气,如今这个时节,叫他死了,岂不天下大乱,何处再无安生?”
我愣住,那口小钟里原来藏着皇帝的解药,它方才还静静躺在寝殿,我却又将它拿回大皇子的身边。榜眼说什么大皇子不知情大约只想为他脱罪叫他少吃些苦头,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甚至连解药也在他的手里。我紧紧盯着那口钟,看着大皇子慢慢收了五指将它捏住,“现下我却改变主意了。”
他心中究竟如何盘算?他并没有毒死皇帝的打算,宁愿用自己去换二皇子,却不肯交出解药,他想用它来换什么?
他想用皇帝的性命交换什么?
过了两日,二皇子的病好些,皇帝便将他带到大皇子面前。
第53章
二皇子披头散发挂着天真的笑,因为刚病愈总算被套上了鞋子和像样的衣衫,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大皇子。大皇子走近些,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嘻嘻一笑,喊了声哥哥,抱住了大皇子的脖子。大皇子微微有些动容,二皇子却忽然抓了他的手往自己后面探去,“哥哥,挠挠。”
大皇子一愣,掀起他的衣袍,却见他下身赤着两条光腿,股间插着一柄粗大玉势。大皇子蹙起眉,握住外端缓缓拔了,二皇子唔唔叫着,身子不断发抖,毫无力气地挂在他身上。只听啵的一声,玉势全都出来,竟插得极深,半截湿淋淋地泛着水光。二皇子喘了几下,毫无征兆地大哭起来,扭动着身体在大皇子身上乱蹭。
先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阉奴连忙上前接过那柄玉势,“大殿下,这可使不得!二殿下如今全靠此物。”大皇子放下弟弟,转过他的身体,却见后穴翕张个不停,不断有汁水淌出,始终有一指空隙,竟无法再闭拢了。他面沉如水,手探往二皇子的前方,性器软绵绵地垂着,他一动手指却叫二皇子如痛极般地尖叫起来。
“阿济。”他唤得艰涩,抬手去摸二皇子的脸。二皇子一下咬在他的虎口上,疯癫一般,谁也不认。皇帝本坐在一边闲闲看着,此刻上前将大皇子拉回,细细看他鲜血淋漓的手掌,转头向阉奴道:“快叫他闭嘴。”阉奴忙不迭把玉势塞回,二皇子抽泣着双手绕到后方,自己飞快地抽插起来,良久才慢慢地止了哭音,不知从哪里流出水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最后晕成一小滩。
皇帝挥手叫阉奴把二皇子带走,再唤人来打扫,替大皇子清洗上药。大皇子默默垂着眼睛,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他这样,当真能治好?”皇帝道:“神智能恢复,别的会留些后遗,只是用药时间需更长,大约半年才能痊愈。”大皇子看了看手上的布巾,“谁叫我多管闲事,被他咬一口也是活该。”皇帝笑起来,“阿沼,你总是嘴巴比较坏。”
大皇子抬头看他,露出一丝淡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皇上救阿济,想要我如何?”皇帝伸手抚过他的眉眼,“是朕该问你,你想要如何?你的心思太多又藏得太深,朕实在不知该不该信你。”大皇子无奈笑道:“皇上想要我保证什么?”
二人对望着,一时无语。他们各自手上有着筹码,却似都不想太轻易交出。皇帝轻声道:“若朕想要阿沼永远待在朕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离开,阿沼能保证么?”大皇子轻笑反问:“永远?”皇帝看他许久,摇头笑道:“不说这个,先陪朕下一盘棋。朕既已知道你的身份,你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了。”
第54章
他们摆好棋盘,一来一往,开始下棋。我意兴阑珊地看了会儿,就像米饭上落了苍蝇一般无趣,讪讪趴下打盹。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笑道:“棋如行军,果然是飞龙将军。”大皇子淡笑不语,皇帝道:“在素国的时候,朕虽亲征,大将军却是韩诚。未能与你交手,朕深以为憾。”大皇子撇了撇嘴,“如今也只好在一方棋盘上过过瘾了。”皇帝笑笑,正要说句什么,门口突然有人急切敲门,“皇上!”
说话的人是皇帝的心腹阉奴。皇帝皱了皱眉,“何事?”阉奴在门外高声道:“急报传来,薪皇在今晨薨了!韩将军已经集结三十万大军,在东境待命而发!”
皇帝霍然起身,掀翻了棋盘,棋子落我一头,“进来!”阉奴连忙推门而入,皇帝开口便问:“薪皇死前可有下诏?哪个皇子继承皇位?”阉奴低头禀报道:“回皇上,是薪国七皇子。”大皇子还坐着,不由咦了一声,“薪国七皇子深居简出,几乎不在人前出现,手中没有一点实权,如今岂不是叫他成了众矢之的?”皇帝含笑道:“若非薪皇老糊涂了,便是那七皇子真正深藏不露。说起来,你也是见过他的。”大皇子一脸不解,却骤然醒悟道:“难怪皇上执意让他出使薪国!”
他们说的薪国七皇子,竟是探花郎!皇帝道:“就如阿沼所说,此人深居简出,实在查不出端倪。秦虽为薪国国姓,但世上姓秦的毕竟太多,谁也不会一下怀疑到薪国皇族头上。朕得到探子消息的时候,正逢薪皇邀请使者赴他的生辰宴。秦云照千方百计想要知道使者的名单,你可知是为何?”大皇子接口道:“若是褚国的使者死在了薪国,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他便能借皇上之手,除去手中握着兵权的兄弟。”皇帝笑道:“不愧是阿沼。当时消息还不确凿,但他的态度已着实可疑。朕干脆将计就计,遣他亲赴薪国。”大皇子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妙计。皇上那时决意让他去,倒叫我心中意外。他必然也想到此中关节,难免猜测皇上对他起了疑心,就算想诈死也无用了。”皇帝点头道:“阿沼有所不知,他一入薪国便传信来,说抱病在身无法赴宴。如今想来,大约在那时便已有动作。”大皇子道:“薪皇传位于他,不知是否早有打算,为保他远离风暴才迟迟不立储。”皇帝道:“还是他在最后动了手脚,这种事只有他们薪国人自己知道了。”
二人一气说完,转头去看那阉奴。皇帝问道:“薪国如今势态如何?”阉奴摇头道:“急报上未提。”皇帝点头,“你先出去罢。”
阉奴关门离开。大皇子弯腰一粒粒捡起地上棋子,皇帝坐在他的对面,静静看他。大皇子淡笑回视,良久开口道:“要打仗了么?”皇帝道:“不是马上,也是迟早。”大皇子轻轻将一粒棋子掷在棋盘上,“皇上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皇帝看他许久,终于道:“朕救薛济,你可愿为朕出征?”大皇子的手指缓缓滑过衣内小钟的轮廓,抬头微笑,“好。”
第55章
皇帝日日召重臣在御书房,来自薪国和边境的军报一封封飞回来。大皇子自内室走出,面上戴着金铜面具,引起一片抽气声。皇帝微笑道:“想必不用朕向众卿介绍了,飞龙将军,谁人不知?”
飞龙跃入长河,本来已该死了。但皇帝从不曾放弃寻他,如今他活生生出现,倒叫人没什么意外。众臣对飞龙加入褚军并非没有异议,只是连韩将军都赞不绝口的对手,于褚国简直如虎添翼。韩将军得知此事后,特地发了急信回朝,兴奋之情溢于言辞。
大皇子的表情隐在面具之后,声音嗡嗡回响听不出情绪。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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