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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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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洗吧。”虞尚没有多想，径直走进了“浴室”，脸黑着拉了拉那扇竹屏风。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年久失修的竹屏风蓦然从中间断裂开来，倒塌了。
黑鲁佐德：“……”
虞尚：“……”
“没办法啊，”黑鲁佐德笑道，“这下子一个人洗的话肯定会很尴尬的，不如就一起吧？还是说，你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感到心虚……不能一起？”
虞尚的面瘫脸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用他平淡无奇的声音掩饰他的心虚：“……谁说的，我没有。”
所以，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虞尚尽量把目光放在地面上那个结界上，结界因为发动而放出柔和的蓝光。他不敢抬起眼睛，因为现在的视线正好可以定格在黑鲁佐德的小腿上。热水源源不断地从天而降，打湿了他的睫毛，也顺便模糊了他的视线。
好像是看出了虞尚的尴尬，黑鲁佐德主动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虞尚的目光又落在了他后背上那条巨大狰狞的伤疤上，他简直是被牢牢地吸引住了。
不知为何他伸出手，慢慢地抚上了那条疤，头和心脏开始钝痛起来，同样地不明所以。黑鲁佐德的后背紧绷了会儿，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忽然侧身，以虞尚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抓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虞尚哑然，脸上开始一点点燃起来。他迅速低下头，一言不发，生怕泄露什么陌生的情绪出来。
“你想知道这条疤是怎么形成的，对吗？感到熟悉吗？”黑鲁佐德笑着放开了他的手，“我可以告诉你啊。这是安西砍伤的，拿着一把长刀，在我快要死掉的时候还全心全意地保护着，被却那个最信任的人给砍了一刀，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为什么？”虞尚的手触电般地缩回来，“为什么？”
黑鲁佐德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垂下了眼睑：“因为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却为他付出了全部。你还洗吗？”
虞尚摇头，黑鲁佐德就抬手关闭了结界，随意地在腰间系上浴巾就慢条斯理地走到床边，手上拿着毛巾擦着不断滴落的水珠，他继续背对着虞尚道：“所以除了你和给我疗伤的威尔伯，我不会让其他任何人看到那条伤疤，简直是我永远的耻辱。说起来很好笑对吧？被最亲近的人伤害成这样，只因为我太相信安西了。我没想到，他说的那么多话，竟然全是骗人的……”虞尚注意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手指根根缩紧，把毛巾捋出一个很深的褶皱。他转过身，指着左心口上的那个小伤疤说：“还没完呢……这道伤口曾经差点要了我的命，虽然不是他直接刺伤的，但是我后来才知道，是他指使那个恶魔……他故意和那个恶魔走得很近，只为了吸引我的注意，然后趁我找那个恶魔算账的时候，就指使那恶魔刺了我一刀，但是那天我运气不错，威尔伯刚好就在跟踪我，为我即使疗伤，要不我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虞尚的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震惊：“那……你还爱他？”
“是的，曾经是的，”黑鲁佐德的笑容里饱含着痛苦，“那个时候还没有秩序者，只有灵媒，安西就是为数不多地跑到魔界来的灵媒。喜欢他的人很多，但他却说只喜欢我一个，那时候我真是天真到不行，我信以为真，觉得自己幸运极了，就像得到了珍贵的宝物一样。可是直到他砍我那一刀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喜欢我，而是喜欢我的能力，他是想让我帮他将魔界收入囊中，带给他权势……外面是谁？！”
故事被黑鲁佐德的呵斥给断送了，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尤里卡掀开帐篷的帘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黑鲁佐德……我要告诉首领……！！！”
黑鲁佐德冷静道：“虞尚，转过身去。”见虞尚已经听话地转身，黑鲁佐德手中电光乍起，直接劈向尤里卡的心脏！尤里卡还没做出任何回应，就已经再也没有了回答。但他在临死之前大吼了一声，等于放出了最后一颗信号弹。
“该死。”黑鲁佐德手中的电光转了一个弯，劈到了他的左腹附近，接着电光把帐篷内的东西搅得一团糟。看着外面有些帐篷已经亮起了灯，黑鲁佐德一把抱住虞尚，低声对他道：“对不起，可能会有些疼。”说完一只手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中电光流转，劈向他的腰。
虞尚条件反射地咬住黑鲁佐德的手，见他皱起眉头，又不忍心再继续咬下去，疼痛带来的昏厥感快要把他击溃了。黑鲁佐德顾不上滴血的左腹，右手将咖啡杯柄化为一只匕首，左手再用电光将匕首劈断。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帐篷外面就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为7月25日
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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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之路
契约之路（三）
“发生什么了？！”帐篷外闻声赶来的恶魔看见尤里卡的尸体，惊呼道，“有人在吗？！尤里卡他……”不到半分钟，帐篷外就围满了恶魔。
有几个恶魔走进帐篷，发现了伤痕累累的黑鲁佐德和虞尚。黑鲁佐德的演技实在太好，直接装作昏了过去，虞尚到处都沾着他的血，还有他自己的血。不过他自己的伤口并不深，黑鲁佐德没有下狠手。
不过黑鲁佐德这样做，虞尚也知道是为什么。他几乎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不由得惊叹黑鲁佐德对他的信任，如果他此时说出黑鲁佐德的真实身份，再把自己和他的关系撇清，黑鲁佐德就必死无疑。
“小鱼先生？这是发生什么了？”带头的那个恶魔用怀疑的目光扫视着他和黑鲁佐德。
虞尚万分镇定道：“黑鲁佐德来过了。奥卡斯他受了伤，你们能给他治疗一下吗？他一直在保护我。”
这是自己的秩序者受重伤时候的表情吗？带头的恶魔抽了抽嘴角，不过看虞尚伤得不重，黑鲁佐德拼死保护他导致自己重伤“陷入昏迷”，甚至这样还没有放开那把匕首的样子，还是喊了两个恶魔把黑鲁佐德给抬了起来。虞尚也被一个恶魔扶起，一起送到另一个帐篷去了。期间虞尚没敢低头看尤里卡的尸体一眼，抿紧了嘴唇。帐篷里坐着的居然是碧，一靠近碧，那种柔和舒适的气场又把虞尚给包围了，但虞尚并不喜欢这种自带治愈系气场的男人，也就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过他很好奇碧是怎么疗伤的，他记得魔界的医生好像只有……威尔伯。
“你先给奥卡斯疗伤。”虞尚皱了皱眉看着准备靠近他的碧。
“好。”碧对他柔柔地一笑，手心里绿光泛起，紧接着几条绿色的绸带从他的手臂里钻了出来，温柔地包裹住黑鲁佐德的伤口，随后那绿色绸带从他的手臂处断裂，自动地裹紧伤口处，起到了非常好的止血作用。
碧对虞尚道：“现在可以让我给你疗伤了吧？看来你很在意你的男朋友啊。”
虞尚面色如常：“是的。”
碧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就伸手让绸带先裹住虞尚的伤口再扎紧，虞尚马上就感到绸带包裹的地方一片清凉，伤口还传来奇怪的酥麻感。
“你的能力是疗伤吗？”虞尚看了看那染上血的绿绸带。
碧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我的能力就是操纵这些绸带，因为绸带是绿色的所以称号是‘绿妖’，而这些绸带上都浸过药草汁，因此带有疗伤的功能。”
“果然……很好用。”黑鲁佐德的声音从虞尚身后传来，“但是这位，也不要太低估我们了。”在碧三分讶异七分心虚的目光中，他抓着手上的绿色绸带，悉数将它们扯了下来，对碧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笑容：“你还是不信任我们。小鱼，把绸带扯下来，别过多地碰它们。”
虞尚看见黑鲁佐德的伤口的血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越淌越多的趋势，也自觉地扯下绿色绸带，扔向一边。
碧看着他们，一边鼓掌一边笑了出来：“不愧是顺位第八十九的‘杀戮公爵’奥卡斯曼，这么快就识破了我这个顺位七十八秩序者的把戏。”
黑鲁佐德道：“你既然顺位第七十八，你的能力就不会像你形容的那样鸡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绸带上抹的应该是毒吧？还是剧毒，却有一定的潜伏期。”
“没错。”碧笑得泰然自若，“可是在给你们解毒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和奥卡斯曼先生确认一下——我记得您以前可是白色长发，还总喜欢戴一些彩色发卡，甚至有往头发里绑刀子以备不时之需的癖好，您留长发和染发也是为了藏住刀刃，现在怎么剪短染黑了呢？依照您的能力，身边需要常备坚硬物体来战斗，这样什么都没有等于手无寸铁，拿什么和莱利斯、斯柯奇大人战斗？或者我应该叫您，黑鲁佐德大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以为能拖得更长点。”黑鲁佐德直起身子，不动声色地把虞尚护在身后，脸上却是一点敌意也没有。
碧道：“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那是刚刚，之前的都是猜测罢了。”说完，从他的手臂里伸出几条白色的绸带，不由分说地裹住了原来绿色丝带裹的地方。
“既然已经知道了我是黑鲁佐德，又为什么要帮我们解毒？”
碧手指一勾，白色绸带悉数从他的手臂上分离：“我不但要帮你们解毒，还要帮你们进入天空竞技场。”
“哦？”黑鲁佐德忽然收起了所有的戒备，懒洋洋地拨弄着白色绸带，“有意思。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碧的温和神色僵住，声音也忽然低了下来：“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牧羊计划’？”
虞尚发现黑鲁佐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手中更是出现了黑色的电光：“你怎么知道这个的？！是谁告诉你的？”虞尚皱眉，“牧羊计划”是什么？黑鲁佐德会变得这么紧张，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不为人知的东西，没想到会出现碧这个缺口。
见碧没有回答，黑鲁佐德手中的电光一转，把那些试着束缚住他和虞尚的绸带全给烧了，继续逼问道：“不论是谁跟你说，或者是你从什么地方打探到的，这都是胡说、谬论！牧羊计划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别再互相欺骗了！”
“欺骗？”碧苦笑道，“我但愿那是欺骗吧。毕竟谁都不想有那么一天，不是吗？”
黑鲁佐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黑色电光几次在他身边炸响，他却仍旧没有做出进一步动作。最后，他收起了电光，阴着一张脸坐下：“你是为了这个？阻止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牧羊计划’吗？”
“也不是，我只是希望，您的契约可以顺利一些。”碧又恢复了温和的样子，“我做不到的事情，希望您帮我完成，证明反禁令试炼是可以完成的。”
虞尚终于可以运用所得信息：“等一下，反禁令试炼不是针对顺位前十的恶魔吗？”
碧眯起眼睛，笑容中分明有能把人蛰伤的落寞，“是啊，我曾经是顺位第五的恶魔，可惜我的能力被魔王大人抽走了，因为没有顺利地完成反禁令试炼。”虞尚微讶：“魔王的能力难道不是复制他人的能力吗？”
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的太少了。魔王的‘复制’也意味着‘夺取’，也就是说，被他复制过能力的人，就不会再有这样子的能力了，而变成了魔王的所有。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没有之前强大，获得新能力的我终于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和他契约了。”
“他是我唯一的灵媒。”碧自顾自地说下去，“可是我保护不好他，那时候我好不容易和他告白，都已经在一起了，因为我的弱小，他死了。真可笑，一边希望着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保护他，另一边有害怕着反禁令试炼，真是矛盾啊。不知道有多少秩序者去挑战反禁令试炼，可是从没有人成功过，所以我希望您成功。”
黑鲁佐德有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气氛僵硬。
“我承诺过会帮两位递交对战申请，这个约定即使两位杀了尤里卡也不会改变。”碧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先给两位疗伤，然后两位再换个帐篷，在红区好好休息一晚吧。”说完他一弹指，白色的绸带就化成灰烬了。他的手中钻出几条天蓝色的绸带，代替了之前的白色绸带。
见虞尚眸子中流露出疑惑的色彩，他笑道：“虽说这条治愈绸带赶不上威尔伯疗伤来得快，但至少能起一定的作用。”
“你的能力很管用。”虞尚真心实意道。
碧的唇线凝住，随即开口：“看上去再有用，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人，还不是废物一样的能力。请二位跟上我吧。”
于是黑鲁佐德和虞尚二人，在短短一天时间内，从入侵者变成客人，从客人再变成贵客，最后从贵客变成了贵客中的贵客，成了首领级的人物。碧看着尤里卡的尸体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给抬走了。
“不恨我们吗？”黑鲁佐德问道，“我杀了尤里卡。”
碧把他们带到一只比先前大很多的帐篷口处，叹气道：“算了，为什么要恨呢？如果我早揭穿二位的身份，尤里卡也不会死，所以这里面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就没资格来恨了。”
“尤里卡跟了你多少年？”黑鲁佐德追问。
碧一愣，答道：“八百多年了。”
黑鲁佐德不再说话，虞尚也是一言不发，碧转身离去，二人的视线中只留下了少年瘦削单薄的背影。
他很可怜。可是这句话虞尚一直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所伪装的淡漠，也因为魔界这种弱肉强食、不给人喘息余地的环境。
“好好休息吧。”黑鲁佐德卧倒在床铺上，“明天就要对战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为7月28日
故事情节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了怎么办……
算了赶快完结了继续写暗黑向，还是那个适合我！
☆、契约之路
契约之路（四）
翌日，碧果然召集了红绿两区的所有恶魔宣布要进行2v2对战的消息。听说对战的对象是北方领域的掌管者莱利斯和斯柯奇，红区的不少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劝碧三思。因为和那两位大人对战的话，牺牲一块烈焰石是没多大可能换来多少赏金的，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冒险了。可惜碧一意孤行，各个分管首领轮流劝了他一遍，都是无功而返。
碧支开了所有人，对黑鲁佐德道：“我专门去查了查天空竞技场的2v2战规则，灵媒不算在另一个人之内，可以‘携带’入场，而需要两位恶魔对另外两位恶魔作战。所以……我会陪你去的。”
“谢谢。”黑鲁佐德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不是很满意。顺位七十八的恶魔能力和顺位前十的恶魔能力相差多少他心里很清楚。
碧专门叫了恶魔去制作防具一类的东西，是专门为了配合黑鲁佐德的能力“化武”。由于黑鲁佐德坚决不想像奥卡斯曼那样别一头五颜六色的发卡，所以碧叫人做特制头饰。头饰纯银，由十八柄造型奇异的小刀交错而成。因为“化武”的能力对武器原料有着极其严苛的要求，越是坚硬和巨大的东西制作出来的武器就越是强大，最好的是拿武器进行二次化武，这样做甚至可以化出神级的武器来，可惜不论是奥卡斯曼还是黑鲁佐德都没有做到过。另外，化出的武器是有耐久度的，基本上每样化出的武器用两次就报销，所以每只武器都显得弥足珍贵。
在等待对战回复的期间，黑鲁佐德和碧先在“蝶翅”内来了一场点到即止的对战，虽说是点到即止，碧从“蝶翅”出来的时候全身都缠着治愈用的白色绸带，而黑鲁佐德毫发无伤。
而这个时候无所事事的虞尚收到了恶魔送来的头饰，给黑鲁佐德戴上。银色的饰物折射着光芒，把他装点得像个战神。
下午一时，天空竞技场的人来雄鹰部落通知双方对战时间，说是莱利斯和斯柯奇接受了对战申请，请他们两小时之后到场。并且天空竞技场已经为这场2v2对战开设了赌局，目前他们的赔率略高。
……
“各位来宾下午好！——”主持人站在高台上，他的面前是莱利斯设下的风结界，可以将他的声音传遍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今天我们将迎来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四百年来，对于莱利斯大人和斯柯奇大人的挑战书空白，今天终于有人终结了！他们递交了和两位大人对战的申请！他们分别是——雄鹰部落的奥卡斯曼和碧，还有奥卡斯曼的灵媒小鱼，请大家为这三位勇士鼓掌！欢迎你们来到天空竞技场！”
会场掀起了一片尖叫的浪潮，虞尚觉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发麻，他不想被这么多恶魔围观，就缩在黑鲁佐德身后，连半张脸都懒得露。
主持人也被这样的热情感染了，话语间也有掩饰不住的激动：“那么接下来——就请我们的掌管者，莱利斯大人和斯柯奇大人登场！”
这次的尖叫声和刚才完全不是一种意义上的，可以说整个竞技场都被点燃了。在众人兴奋的吼叫中，莱利斯打着哈欠懒洋洋地走出来，懒洋洋地和众人打招呼，斯柯奇红透了一张脸，在他身后低头往前走，只敢盯住自己的脚尖。
“其实，”莱利斯拍了拍手，现场顿时安静了，“这位三位先生打断了我的好梦，再晚点来就好了，我和斯柯奇还没睡够呢——不过——”
他眯起眼睛笑得挺灿烂：“容我纠正主持人的一个错误，这位先生的名字不叫奥卡斯曼，是黑鲁佐德啊。我说的，没错吧？”
全场死寂。所有观众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个高大英俊、带着一只亮晶晶头饰的黑发青年身上。黑鲁佐德微微一笑：“这么久不叫，莱利斯，你还是这么直来直去，我还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呢。”
“那是因为我讨厌打擦边球，也讨厌猜测，更讨厌没把握的事情。”莱利斯搓了搓手，“我说主持人，可以开始了吗？我想黑鲁佐德大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哦……噢噢！好的！”主持人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自拔，“那么接下来，这场2v2对战马上开始！请听我的口令——”
“三——”
黑鲁佐德慢条斯理地从头饰的最尾端取下一把小刀，白光闪现，小刀像有了生命似的迅速地伸长，变成一把足足有一米四长的战刀，上面还嵌着银饰的花纹。
“二——”
斯柯奇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大地开始震颤起来，他身下的地面开始出现蛛网般密布的裂痕。如果那裂痕是蛛网粗细还好说，可是偏偏最小的一道裂痕都有小臂粗，让人看了一阵心惊胆战。
“一 ……”
莱利斯和碧同时出手，碧的绿色绸带像海藻一样铺开，他用来裹住自己的蓝色和白色绸带却在瞬间被四面八方而来的风刃悉数斩断，还好没伤到他的人，因为风刃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虞尚。
可恶，来不及了！他刚想伸出绸带去解围，却发现自己没时间救场了。风刃在离虞尚一米远的地方狠狠地撞上了什么透明的屏障，而劈向碧的风刃也被另一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结界？”他目光复杂地看向黑鲁佐德，后者正一手用电光弹开风刃，另一只手握着银色战刀朝莱利斯头上劈去。奇怪……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结界？碧这个时候才知道，黑鲁佐德和他的对战还真的算是点到即止，连十分之一的力道都没拿出来。
眼看着莱利斯就要被战刀劈到了，他的面色一扭曲，一道风墙阻隔了黑鲁佐德的攻击。但风墙挡不了多久，战刀正在一寸一寸地往下逼。黑鲁佐德抬起左手，电光在半空中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向莱利斯的右耳袭来！就在这时，一块巨石隔在了黑鲁佐德和莱利斯的中间，电光只能把那块石头劈出一个焦黑的凹槽，根本无法伤及后面的人分毫。一把刀被风硬生生地扯碎，黑鲁佐德就再换一把。
没有给黑鲁佐德留够喘息的时间，巨石将莱利斯和斯柯奇二人牢牢围住，成为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斯柯奇，你还是这么喜欢缩进自己的壳里，像只乌龟。”黑鲁佐德嘲弄地勾起嘴角，“可惜，你也只能对我用这个了。”刚说完，头上降下一片阴影，带着狂风袭来！黑鲁佐德看也没看上面，催动电光轻轻地往旁边一闪，他原来站的地方就砸下了一块巨石，把地面砸出裂痕来。观众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因为那石头出现得实在太诡异了，就像在半空中直接冒出来的一样。
躲在岩石堡垒里的斯柯奇抿了抿嘴，红着脸低下头。他的速度一直是他的硬伤，就算普通恶魔看来再怎么快的岩石速度对于黑鲁佐德来说也是慢到可以轻松避开。
“可恶。”莱利斯的风刃墙向黑鲁佐德推进，“敢嘲笑我家斯柯奇，我要让你好看！”
黑鲁佐德泰然自若地笑了笑，拿战刀劈开迎面而来的风：“现在秀恩爱也太过分了吧，你拿风刃劈我们家虞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虞尚闻言，脸红了一下，但尴尬和担忧还是占了多数，虽然他表面依旧风平浪静，那冷淡的表情看上去就像他们有必胜的法宝似的。
三个人打得不分高低，黑鲁佐德脚下的电光将他支撑在半空中，从空中发动攻击。为了砍开巨石，黑鲁佐德的战刀已经断了四五把了。碧想出去帮忙，无奈解不开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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