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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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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动。”他贴着他的耳廓低语,芝兰清香徐徐灌入肺腑间,叫人心神一颤,少年羞恼震怒,却听那人幽幽道,“这以我修为锻造而成的捆仙锁,人鬼神通吃,你挣扎的越是厉害,它便将你往我怀中扯的越紧,若你再到处磨蹭一番,本座认为这众目睽睽之下吃亏的人,绝对不会是我……”他言辞轻佻却又谩薄,似笑非笑的口吻却说着令隅殷色面色铁青的话,尤其话尾那一声轻飘飘的本座,直叫他恨不能立刻挣脱开来扑上去将对方撕扯个稀巴烂!!
“我只道你是个有几分修为道行的畜生,却不想你竟还有一身色性,如此下流的话也说的出来??”少年横眉立目龇牙咧嘴,虽挣扎不得,脸上表情却足以将对手杀死一万次。薄佻白一脸淡定将他身上炸起的毛儿撸平,一边垂眸忧伤的看着他,道:“我还能说的出更下流的话,做的出更有辱斯文的事,你当我衣冠禽兽最好,这样你或许能适应的快一些……”
“你什么意思?!”少年美目圆睁,“你难道打算就此霸占着薄佻白的身体不放?你有仙籍傍身,又是当今天神第九殿下,怎敢做出这等有逆天意之事?!”
“我有何不敢,一切,不过是看我想不想罢了。”男人平静的托起他下颚,微微俯首,视线停在对方柔软冰凉的嘴唇上,眼底一道笑意滑过,贴着少年僵硬的唇瓣柔柔威胁,“我想要你的话,别说一个薄佻白,就算十个一百个,我照杀不误。”
唇上一热,就被吻住。好似蜻蜓点水一般的尺度,不疾不徐,却令人意乱情迷。隅殷色生前不乏被人亲吻和拥抱,爱抚更是几乎每日都会上演的戏码,然而不论是隅枕棠还是隅枕书,二者所能带给他的愉悦都微乎其微,他不是个容易欢愉的人,性…事里的情动与呻吟多半是为了令身上动作的人更为长情的一种手段。他不愿承认曾对隅枕棠心动过,因为承认心动就等同于承认他曾试图爱过,他更不愿承认这一刻拥抱着亲吻他的男人,那唇舌交融的温度,足以融化他血液里的冰碴……
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在江阴汜水日复一日温习着梦魇的痛楚,在一个又一个贪婪的人身上挖掘更为丑陋的秘密,他看到的听到的学到的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就好像现在拥抱着亲吻他的男人,明明有一张薄佻白的脸,却没有薄佻白的心。
薄佻白,他意识到这个名字的危险性,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胸口再一次的震动。隐隐的,透出一抹惘然的意味,像欲望的绳索,像心脏的鼓噪,像彼此穿越时光的洗礼而再度相遇。可是明明胸膛早已空了,又何来悸动,何来惶恐,何来面对着彼此时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薄佻白。他芝兰玉树一般的容颜,气定神闲的风度,眼稍水一般清淡的寂寞,他原以为自己才是没有心的,却到今日才意识到,无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无情。
口中滑进的舌尖柔润潮湿,像迷人的藤蔓植物,像妖丽惑人的青苔。他闭上眼,感觉牙根被人细细撩拨着,一片酥麻翻滚而上,令他四肢漫起久违的热度。他是鬼,他早已遗忘了活人的体温,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重新感受一次的时候,就是现在温柔亲吻他的男人身体里的灵魂,狠狠的,重伤了他。
一声沉闷的低哼,夹带了一丝痛意。少年睁开眼柔顺的看着他,一只手捧起他的脸,一只手却穿越了他的胸膛。
“你让我这么痛,那么也请你尝一尝,这锥心蚀骨的味道,是不是真的那么美好……”他说,拔出埋在对方身体里的手。噗哧一声,腥涩的液体扑到他面颊上,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视线依旧定定的粘在那人脸上。很奇怪,那如玉的面颊即使溅了两滴血依旧光彩照人,平静悠远的眉目,清华卓绝的气度,该说临危不乱,还是云淡风轻?
“笨蛋。”男人低头瞥了眼胸膛上的破洞,似不在意的抹去脸上血珠,道,“这是你今日犯的第二个错误,不过是一具凡人的身体,我附身与他并无损失,可你伤了他便是渎神,我若离开他的身子,他必死无疑……”
“与我何干。”少年冷冷的说,忽然胸口绞痛。
男人眯起眼眸注视着他:“真的,一点都不在意麽?假如我现在就脱离他的身体,那么即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一命,更何况伤他的人,是你,殷色。”他不紧不慢的说着,全然不在意身体里正汩汩奔涌而出的血,顺着洁白柔软的衣衫,一层层渗进里衣,他胸前一片妖娆的红,娇艳的好似曼珠沙华。
隅殷色的脸惨白了一秒,嘴唇哆嗦,终是别开了脸。不痛麽,不在意麽,真的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麽……
“傻瓜。”男人低低笑开来,“你常叹世人贪嗔,却不知最过懵懂的人是你自己,世人贪婪与否是因心底欲念纠结,而你呢,你想要的真正只是重生?还是,冥冥中只想以此为借口,靠近那一份臆想中的温度……”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隅殷色的表情几乎扭曲,他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胸膛空缺的位置像再一次被剔骨刀剖开,他又记起死前那一刻的虚无,穿耳所过的风声鹤鸣,最后,万物静默,思念崩塌。
结界之外,隅枕棠和云衍怀早已似失魂般惊怔良久,僵化的身体宛如雕像,在接触到“薄佻白”徐徐投来的视线时浑然一颤,思想复苏。
“玉缺!……”云衍怀踉跄着上前一步,双手方一触到结界边缘便被狠狠弹了回去,撞在潮湿的墙壁上,五脏六腑剧痛不已。薄佻白只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后面无表情的转身,向着隅枕棠走去。青年还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英俊蚀骨的眉目,眼稍勾留万种柔情。薄佻白清凉的玉指停在他眉心处,微微一顿,眼底滑过一道阴冷的光。
是这个人,取走了他想要却没来及得到的东西;是这个人,明明白白的获得了隅殷色今世的第一颗真心却不懂得收藏;是这个人的一双手,曾与万籁俱静之中抚遍那少年的全身;是这个人的一双眼睛,曾满是怨恨与不谅解的,狠狠仇视过他心中珍贵的人……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得到又可以不珍惜,凭什么我还未相爱已伤痕累累。多么的,不公平。他想。
嘴角爬上一抹阴鸷的笑意,逆光的“薄佻白”身影颀长如神,一双凤眸狭长若勾月,冷艳睥睨,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感,和凌驾于人的霸气。他是薄佻白,他也不是。
“我要给予你一个恩赐,以及,一个惩罚。”他说,微笑着,指尖泛起轻盈的白光,居高临下俯视隅枕棠满是疲惫与神伤的脸,“这恩赐是,你将得到迄今为之奋斗努力的一切,百年书香门第的掌家者,集万千财富名利于一身。这是你应得的,倘若按照寿数来算,在隅枕书四十五岁用心过度死去后,你也依旧如此,而今不过是如你阿姐所愿,少去了你韬光养晦的这些年。明日之后百年隅庭将昭告天下,洪恩君主因病故去,大少隅枕书痛失爱妻心神俱废,亦随之故去,而你阿姐隅枕雪因与当今盟主情分薄浅,现搬回隅庭并待和离,明日起,隅庭百年基业,兴衰荣辱,尽在你手。”
青年浑身颤抖,瞳孔惊怔的睁大,死灰般的面容露出一份痛苦,双唇抖动两下,喃喃道:“惩罚呢,给我的惩罚,是什么?”
“惩罚。”男人嘴角露出一抹深邃的弧度,轻轻弯下腰,温柔的同那青年四目相对,而后一字一顿道,“这惩罚是,我将以神之名亲手洗去你的记忆,有关你深爱的人的一切,从今日起,烟消,云散……”
“不——!!”青年一把推开他,踉跄起身,满目震怒,“你怎么能,怎么可以?!我爱殷色,这是我二人之间的事,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的过去都活生生的存在,你怎能凭着一句话就擅自篡改一切,将我们深爱过的记忆都抹去!!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我宁肯不要隅家不要这累累盛名!今生今世我都爱他,且只爱他一个,你没有资格插手我的生活,你不能……唔啊!”
光芒一闪,薄佻白不过随意的挥了挥袖子,漫天彼岸花瓣重重叠叠飞舞不停,青年的身体如被飓风直击,狠狠飞起又落下,哇的一口鲜血喷溅而出,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住手!”隅殷色惊呼一声脸色大变,饶是他出手够快替隅枕棠挡下三分戾气,可那余下的七分对付这一具颓唐的身体,依旧有足够的杀伤力。他侧身挡在薄佻白与隅枕棠之间,寒着气急败坏道:“你是真想他死麽?!”
“是。”男人伸出两根细秀匀称的手指,白玉指尖漫不经心捻起自己肩膀垂落的一缕青丝,慵懒把玩着,眼角一记阴柔似笑非笑,道,“我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得了你的人和心还不知足,最终生生害的你饱受剔骨剜心之苦,我想杀他,哪怕抛开任何神力和地位,他死在我手里一万次,死不足惜!”
隅殷色一愣,眼底掠过几分懵懂的湿气,颊上竟似着了热气,说不出是恼恨还是羞愤多一些,总觉那人话里带着话的在暗示什么。
“我看你就是个疯子!”他气恼。
“纵使疯,也是疯神仙,疯九殿。”男人挑唇一笑,春色无边,凤眼直勾勾睇过来,风流邪魅。
少年胸口巨震,满目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人,真真万想不到,属于薄佻白的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竟然可以做出除了情绝翘楚之外的味道!就如此刻那份柔佞,明明是神却一身邪魅妖气,原身已足够诱人,钻进薄佻白的身子里,竟然更是祸水三千!
少年被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忽见那男人眼光一凛,像是瞧见了什么隐怒之事,他这才想起身后还护着一个隅枕棠,扭头一看,那青年一双眼痴痴粘在自己身上,嘴角含了血迹,目光却坚定柔顺,一如最初。隅殷色方回过神来,却被他眼中的柔情攥住了呼吸,那样温存执着,单纯质朴的热烈,不含一丝杂质,仿佛天地万物都被遗忘,世间只他二人,双宿双栖,一双眷侣……
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从前的时光,那在洋槐下握住他的手低笑耳语的少年,时不时狡黠地偷个香,慵懒时眯起眼睛猫儿一样,夜半无人时刻翻过墙头,在一片星辰中,他露齿一笑,眼眸比那星辰更璀亮。他曾给予自己单薄年华里最初的心动,纵使是以对逃离这所牢笼为前途,以欺骗和利用为基石,然而不可否认的,到了最后他仍然是爱上了他。隅枕棠,的的确确是他隅殷色今生今世,第一次倾心去爱的第一人。
因为若不爱,他不会纵容隅枕书的威胁,只为维护当年的他不受流言蜚语的侮辱,能继续堂堂正正活在当下;倘若不爱,就不会有牺牲,不会有那份委曲求全,更不会有最后离世前灵魂逗留人间的孤寂与绝望,以及薄薄递升的一层恨意。
只因为,他爱过他。
“对不起……”他碰住青年的脸庞,眼眶酸涩,却是流不下一滴眼泪。
手背如从前一样被对方温暖的手掌包裹住,轻轻的,视线温柔的接触,青年旁若无人的亲吻了他的眼睛,感觉那眼睑下微微颤动的瞳仁,心口一涩:“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殷色,我与你错过了开头,却不想,就此错过了一生。”
少年垂下头,双肩微微耸动,漆黑长发从肩头簌簌滑落,丝缎般包裹住他柔弱的身躯,只是颤抖,并不说话。隅枕棠凝望着他的视线始终温柔,直至身体一僵,面前那少年终于抬起头来,一双眼噙着泪花痛苦的看着他,指尖正点在他胸前大穴上,将他定了住。
“能否答应我,只洗去他的记忆,不要伤他。”少年缓缓起身,背对着薄佻白道,看不见表情,只能感受到低沉的话音里那一份惘然。“算是求我吗?”男人自后轻轻拥住他,将下颚抵进他颈窝里,嗅到扑鼻的发香,微微一笑,“多此一举,我要杀他,到现在他已死足一百次,不止……”
“就洗掉他的记忆,让他忘了我,然后,重新来过。”少年静静的注视着隅枕棠瞠然欲裂的眼眶,血丝缠绕而上,那眼睛里除了痛楚和绝望,还有满满的,惊惧。少年垂下眼睑,露出个灰烬般的笑,低低的说:“你必是想不到我会如此狠心罢,明明承认了爱你的,却还是要,狠心洗去你的记忆……”
“你,忘了我吧,枕棠。”
“忘记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事,就同其他人一样忽略我的存在,让我在你眼底形同蝼蚁,让往昔你对我用心良苦的爱,全都,散去罢……”
“枕棠,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却不是为了爱你,而是告别。我曾爱过你,你也曾爱过我,但是很快,你会忘记你曾经深爱过我。这爱欲令人烈火焚身,得到了是贪,得不是痴,爱极了会恨,恨到头来,却忘了当初因何相爱。所谓姻缘,兜兜转转一圈,也不过是踩着彼此的弱点和软肋相遇,你曾给过我一段刻苦铭心的记忆,虽短暂,虽不足够美好,却是那时的我十八年
30、承?爱不过一季 。。。
生命里最温暖不过的一笔,此生此时,纵使人鬼殊途,我也必当铭记于心,而你……”
“而你,就忘了罢,忘掉一切,重新来过。”
少年轻柔的话音落地,青年只觉脑中剧痛一片,好似有无数只虫蛊在拼命啃食残存的记忆,他仍记得的一切。他仍能看到薄佻白冷静的脸庞,他深知对方落在自己眉心的那一掌轻飘飘却带足了力气,足够,足够他脑中抹掉有关隅殷色这个人的一切,只留下一个简单的名讳。
——难道我们相爱那一场,就只能落得如此结局?
他如此不甘的望着他,爱恨纠缠的眼神落在少年心里,他空荡荡的胸口瞬间便刮起一阵狂风,卷的骨架零丁,血脉生疼。在最后一刻泪雨滂沱,是谁说他没有眼泪,是谁说他自从死过一次后,就再不懂得心痛的滋味?无心的痛,攀沿全身每一处毛孔,猎猎生疼。
那个瞬间青年跌向地面的身影像一帧缓慢的摊开的画卷,柔和,而布满伤感的气息。漫天飞舞的花瓣妖娆炽烈,火红的像一场开到旺季的爱情。可实际却是结局,从未盛放,何言颓败。他的身体落进尘埃里,闭上眼睛,眼角还有一丝泪迹。
——或许某些时候我们相爱,的确只是为了这有始无终的结局。
——第二卷完——
作者废话:
往第三卷过渡,貌似有点点感伤,不过这是我杀死一群脑细胞之后想到的最合适的第一结局(当然不会是大结局,还有一半多呢……= =),隅枕书必死却不能死在殷色手里,不然会化厉鬼,所以借由地煞君之手,让魍魉把他带走了;尸身被毁,心脏下落后文还会接着交待,殷色为重生可谓是不择手段了,却也因为这样,第三卷开始跟薄大的纠缠就要不死不休了。
关于炮灰隅枕棠,实话说这是我行文至今写的最简单的一个角色,缺心眼儿,比较2,认准了死理就是爱,可偏偏在这一群花花肠子弯弯绕绕里我还萌上他了,望天,我果真贱妈。一开始就没想给他个寻死觅活的结局,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因为自我感觉他这种角色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半死不活T T,有大人要我手下留情,看吧看吧我好仁慈的说,洗掉记忆还给了他隅家的掌家权利……
虽然后文其实他的记忆有可能还会复苏,望天。
地煞和薄佻白的对立关系初步形成,但不会是大家想象的情敌那么简单,从第三卷起,有关地煞君滴故事,以及薄大跟殷色的前尘往事将悉数翻开,前世今生是停俗套,但咱就是俗人那没办法,耸肩~后半部基调会很有爱,这大家估计都猜到了,一部分炮灰下台后,崭新的炮灰还会持续跑龙套凑热闹,总之不把薄大跟殷色搅合到一块儿俺不甘心啊不甘心……
最后是关于上一章薄大那场幻觉的片段,提醒诸位记性不好的再翻两眼,至少把那唯一一句台词记住,有利于后文解释人物关系时候更清晰,不然越往后出现场景越多,虽不至于混乱,但也会暧昧就是了。毕竟薄大的感情戏刚开始往深里挖,俺也得时不时的刨两下,维持住官配们的戏份……
最最后不啰嗦了放上一份戏份表格有助于大家思考JQ,顺序有主到次:
——殷色 、薄大、地煞(此三者就平起平坐了戏份会比较均衡)
——隅枕棠(前两卷明里暗里他都是一把好手啊,悲情型,此处要炮灰一阵儿,然后接着炮灰,其他死的半死的就不说了……)
——薄佻溪(此弱受将晋升为虞小受拿下薄大的最大阻力!注意,人家有心脏病,早晚一咳坐等着挂,闲来无事翻个白眼玩昏迷,杀手锏。)
——云衍怀、岱迹真(这俩就一对儿不多说了,虽然云某被打击的要悲催一阵儿,但是小岱会出场救急的,之所以放这儿是因为第三卷一开始这俩还得继续跑一会儿龙套= =)
——权思之(很多人都快把这厮忘了吧?赶紧想起来,隅枕书一挂反派可就剩下他了,任重道远啊~)
新人名单:
蘅涧玉(半妖一只)
叶湛尧(洪恩君主弟弟,当朝北望侯)
沉檀(当朝贵妃)
……
还有一些不用担心,都是跑龙套,最多穿插下官配刺激男主情绪,因为后文牵涉到大江南北,是以隅殷色“莲花门主”身份为明线,催命鬼的职责不能丢,再多说就剧透了,反正关系不会乱就是了,敬请关注吧~群ber个~=V=
31
31、转?诛神驱仙令 。。。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新内容增加,只是删掉了最后一段有关薄大的感情线索,昨晚码完大半夜也懒得再审,今早果真有大人眼毒,偶一次失误~~掩面,话说写的直白完全不是俺滴风格啊,大人乃竟然被我荼毒的这么严重灭哈哈~!=V=
七月末,盛夏渐近。淮南薄府玉瑙堂内,大片睡莲含苞待放,卧于波面莹然似雪,远处一片梅林,本应是败季,却不知因了何故盛放不衰,异种的绿梅妖韶诡美,一颗颗宛同翡翠玛瑙般垂在枝头,诱人采撷。
“人常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今日我也算开了眼界,这满园绿梅妖如春萼,却在盛夏开放,怎一个奇字了得。”人声低柔含笑,腔调中勾带着一丝慵懒,说话间媚眼如丝的看过来,原本倚靠着梅树的身姿便更显风流。那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魔魅的味道使人着迷,此际又穿一件墨绿长衣,腰坠琥珀,美目流澄,远看去却比那满树翠色更夺人视线。
无人应声。少年“啧”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转过身。不远处的水榭里,一缕微风吹着那幔纱盈盈浮动,好似女子酥手,悄悄撩开一汪沉寂,露出一风雅背影。却似正支颐小憩,狭长凤眸漫不经心的垂下,细致的眼稍长如春柳,漆黑的发从肩膀滑下来荡进怀里,衬得那一身天蚕丝织就的长袍美如白玉,却又比不及那人玉面翘楚。
此人正是薄佻白,而少年,也恰是先前神秘莫测的隅家七少,隅殷色。
》》》》》》》》
七月十五过后,世间好似乾坤倒转,最放不得手的隅枕棠面对这美少年,却只是微微怔愣了一下,轻蹙的眉心露出一丝莫名意味,仍是拱手还礼:“这位公子,好生面善。”
兜兜转转阴差阳错,到头来半世情缘,只得一句面善。
隅殷色心中惘然,却只垂眸做漠然状,转身步上薄府回程的马车。朱红幔帘挑开,露出一袭玉衫的男子,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见他上来便一把环住,姿态娴熟的令人啼笑皆非。“你打算占着他的身子到什么时候?”脸还是那脸,眉眼口鼻仍是如常的美,又或者隐约中掺杂进另外一个灵魂的气息,便多出一份傲慢凛冽。这人空披着“薄佻白”的身体,却是一颗地煞的心。
“你在担心他的身体?”美艳男子眼稍轻挑,举手投足总有一番阴戾邪气,颀长手指抚摸少年面颊,“我倒是忘了,这身子先前曾被你一掌穿心呢……”“凭多废话!我便是了一刀宰了他又与你何干?”少年眼神犀利,脸庞线条跟着生硬起来,旋即感觉正在抚摸自己面颊的那只手微微一顿,男人低低笑出声:“笨蛋,连装都不会装。”
隅殷色冷冷的看着他。
“你也不必这样看我,我倒是觉得这皮囊不错,虽不若我自己的美,留做人间行走时却正合适……”“你?”少年眼皮一跳,冷笑三声,“你指的可是你那一身兽皮罢!”话语颇具讥讽意味,直刺刺毫不遮掩心中轻蔑。男人笑容不变,可车室内温度明显降低,七月闷热的天,少年却觉齿锋间结了一层的冰。
“你可知道,本座最讨厌别人指短。”男人淡笑,眼神肃杀。言下之意,他竟也是厌恨自己一身兽型?隅殷色面上不动心中微惊:早闻地煞君为镇守黄泉界万千孽魂,自愿弃了一身美型而做修罗恶煞状。只是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多半是幼兽模样,偶尔人形也还可圈可点,倒是今日才知,原来那兽型不过是怕吓着自己而并非是成年真身,至于人形,唯恐也不过是从别处弄来的皮囊。只他自身,难道……
少年璞玉般细滑的容颜微微泛起一丝涟漪,眉宇轻微的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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