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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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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佻白远远看着他,只觉左边胸口一阵灼烧,像被一柄烙铁狠狠烫了下来,烧的血液逆流而上。良久,似乎是等那片痛意消顿一些的时候,他方抬起手,有些僵硬的拨开衣领,低头一看:半裸的左边胸口处,一滴鲜艳娇嫩的红痣血一样触目惊心,同时在它四周,分明有几缕浅色的血丝宛如脉搏一般藏在瓷白冰透的肌肤下,冷冷的,像要伺机而动。
  他忽然想起,那血痣的位置似乎就是那一次,隅殷色将寄存在他体内的神灵驱逐时留下一滴的血。他以为早已干涸,却不知它深深刻入了自己骨血。此刻胸膛里沉甸甸的,像多了些什么东西,他感觉到窒息,像是溺水一般,那冰冷从脚底丝丝缕缕蔓延而上,缠住了他的脖颈他的呼吸。
  冥冥中似乎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在耳边逡巡着笑,说着:“沧鸾有珠,瑶池无泪。待到红濯并蒂盛放,我便在忘川河畔等你归来……”
  好不好?好不好?
  他下意识摊开左手,一道红线横切掌心,宿命与姻缘齐齐被斩,荒芜丛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在薄府场景下的最后一章,下一章开始放出第一站JQ,帝都,寻找传说中滴“药海棠”。
旅程的开始也意味着薄大被尘封的欲望步步苏醒,随着苏醒,所谓的前世会逐渐具体化,跟隅殷色的感情戏会上升到第一个高潮点。而四种圣物(药海棠、隐蛇莲、摇钱树和雪里红)的集合则是下一个小高潮来临的关键,我粗略估计应该是会出现在第三卷末尾,也是虐之前奏。
至于第四卷,我祝福能撑到第四卷的孩子们,届时你们会发现,真相啊JQ啊神马的已经不是最重要的,HE才是王道。重申一遍,我写长篇不写杯具,绝无破例。所以亲爱的们不用担心会BE,只要乖乖留言撒花,我就保证此文能按时填土,反之,结果亦反之啊,望天,我其实是比较需要动力支撑的……




39

39、转?潜移默化者 。。。 
 
 
  
  九月降临。
  薄佻白北上帝京自然而然是轻车简行,鉴于出行的内幕,不得不舍了夜笙歌,以免薄佻溪在府内再生事端。另一边却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思,薄佻白没有特意避开隅府转道水路,而是悄然无声的,穿过了隅枕棠的地界。
  昼夜兼程,十二影随无声无息藏匿于马车四周。朝向帝京的官道上,那辆天青幔帘的马车一路分外低调,只除了驾车人一身黑色斗篷不见面目,马车内偶尔传来几句不咸不淡的对话,唯恐没有谁会想到,这么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里坐着的,一个是名满天下的秋水一剑,另一个是多少人梦里渴求的莲花门主,隅殷色。
  一个月的时间都在路途中消耗,当清脆的铃铛再一次淹没进人潮汹涌的街市时,姬冰终于勒马停车,转身朝幔帘里的人低声说一句:“到了。”
  十里骄阳绿柳,半城胭脂垂堤,若说十月的风光哪里最好,除了江南小调,怕也只有帝京能担得起一句“绝景”。
  
  马车停的地方是“泷日府”——帝京里首屈一指的美食天堂,不到晌午已是八方客满,传言要坐雅间都需要提前半月订位,否则即便是达官显贵到此也难求一座。
  “……泷日府?名字倒是有趣。”秋菱小窗半开,马车里飘出一道轻柔的嗓音,略显低哑,含着一股殷魅。说话人自然是隅殷色。连月颠簸却不见面容上有丝毫疲惫,薄佻白微微垂眸,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食指上良久不愈的伤口。
  少年说着低低一笑,眼波流转。他本就一派闲散之态,细腰下垫着一只黑羽鹅绒软枕,两条长腿随意叠在一起翘在车内的矮几上,洁白如玉的脚趾尖儿懒洋洋勾着一双木屐,另一只却不知早踢腾到了哪里。
  薄佻白目光一滞,无意中瞥见那少年雪白□的胸膛,衣襟大开,恁是满不在乎,便抬手不着痕迹的放下窗纱。这下被挡了视野,少年眉头一挑,勾着细长摇曳的眼角睇过来,嘴角一翘:“不会又是你的产业吧?”
  这话却不是空说。这月来沿途所经的县市,无论大小,但凡是生意火爆人来客满的店铺,招牌下面都能瞧见一个鎏金的“薄”字,不消多想,必然是薄府旗下的产业了。一处两处的无妨,十处二十处也好,可是若沿途吃的用的穿的宿的全是自家店子,那就由不得人细想薄佻白原来是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且,肥水不流外人田。
  隅殷色这么一想,嘴角笑意更甚,颇有深意的斜了对方一眼,这厢半抬手,慢吞吞再去拨那窗纱,意图仔细看一看“泷日府”的招牌。不料手刚触上窗纱一角儿都还来不及挑起,一片阴影忽然压过来,隅殷色扭头,正对上临近的一张脸。清泠凤眸狭长美艳,一双晶莹剔透的淡瞳微微眯起,好似有一道细长金芒自瞳仁间闪过,刺的他不由向后一仰……
  “不是我的。”那声音贴着他的耳廓渗透进来,方才那一仰身,少年背后的靠枕滑到一旁,使他整个人几乎躺倒在马车里。气场冷沉的男人就在那一刻顺势揽了他一把,待双方再回神时,两人已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倒在一起,离的太近,甚至能看清楚对方或狭长或浓密的睫毛,少年厉鬼独特的阴香扑面而来的瞬间,男人性感冷艳的气息也毫不遮掩的迎头盖下。
  隅殷色下意识抬起手,按在自己胸前:明明是空的,可是分明感觉到有什么在跳动……
  “……泷日府背后的大东家是当朝举足轻重之人,薄府素来不会主动与朝廷打交道,所以,我的店即使开遍整个京城,也不会有顶替第一食府的一天。”他在少年耳畔淡淡的说着,声音低沉如冷玉,含着禁欲的性感。感觉到少年微微有些僵硬的身体时,他的睫毛末梢略微一抖,浅浅似笑意的味道从眸子里掠过,转瞬即逝。
  然却没有起身。
  精韧修长的手臂慢条斯理撑起身体,终于拉开一些距离使双方看起来不那么奇怪时,薄佻白深深注视那微微怔住的少年,忍不住回想刚才那从心头滑过的一丝酸涩的愉悦,还有几分……不舍??
  “你……”少年的眼眸漫上一片雾气,湿漉漉含着春日的水光,像是神游归来,面颊莫名染上一缕绯色,有些诱人。
  他似是想说什么,脸上神情却茫然无辜。一瞬间薄佻白的呼吸顿住,那种感觉,那种溺水般令人窒息的迷乱感再一次回到体内,那是什么,那种令人心悸的,疼痛的,酸涩的,希冀的,不舍得感觉,是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隅殷色轻轻提了一口气,是幻觉吧?他刚才在对方眼睛里,竟然看到一抹温柔纵容的笑意……
  薄佻白也回过神来,却未回答对方问题,而是蜻蜓点水一般自然的跳过对方问题,慢慢起身,道:“你想要住在这里还是去我的……”
  “这里有多贵?”少年挑唇一笑,有心不让对方省钱。
  “住在我店里方便隐藏行踪,住在这里则方便打探消息,你选。”明知对方有意作怪,却是四两拨千斤的打过去,对待这样狡猾的“小鬼”,果然还是耐心为上。男子微微垂眸,狭长睫毛莹光一颤,遮住瞳中缓缓晕开的笑漪。
  隅殷色失笑:“我本就是鬼,不得见光,住哪里也没什么不同。倒是你来势汹汹,小心树大招风……”说着意有所指的睐了一眼对方宠辱不惊的脸,何谓绝世无双。
  薄佻白没再接话,只坐正了身子整理袖角,一边隔着幔帘淡然吩咐:“十一、小七,马车边待命;初五、阿四、和十三随我进去,其余的就在周围,按兵不动。”马车顶上传来一声低咳,像是暗号。隅殷色戏谑的支起鬓角,笑道:“嘛,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子……”
  话音未落便被人打横抱起,薄佻白睨了一眼少年猝不及防的愕然表情,横过对方腋下的手臂微微一紧,如玉般寒凉的娇躯贴过来,神奇的让人倍感愉悦。
  这厢姬冰已挑开幔帘,摆好下马阶,垂首面无表情立到一边。堂堂江湖第一冰山美男薄佻白,就这么在正午晴阳高照下,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怀抱一个身披黑色绸缎和袍的“不辨性别”人物,面不改色的走进“泷日府”——
  
  原本喧嚣热闹的酒楼瞬间死寂降临,尚有筷子夹着点心凝固在半空中的人,连点心掉了都不自知。众人只见门口处一白衣男子,容貌冷艳绝伦,气质端的是能煞人三千,便是那么面色淡漠的立在门槛处,衣袂翩翩依旧叫人目眩神迷。然则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怀里抱着的人,被上等墨色绸袍包裹,长而宽的袖角几乎拖曳到地上来,一漾一漾充满风情,勾着男人脖颈的一小截玉璧皓白弱雪,胜似银霜,直令人看的血液倒流呼吸加速。最妙的是,那衣裳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明明是炫黑不饰纹理,可行动间总有道道琵琶云水纹溢出表面,好似藏在针脚下的脉络般鲜活。
  薄佻白不动声色的收集到四面八方不同程度的惊艳,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二楼某一扇雅间,微微停顿,之后依旧是面不改色直视前方。
  隅殷色此刻如百抓挠心坐立不安,僵着身子莫名就觉浑身发烫,类似羞赧的感□彩被他敏锐的接收到,瞬间身子下意识的挣了一挣,旋即感觉腰下大手扣的更紧。
  隅殷色盯着薄佻白胸膛的眼神如猝火流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单纯就是不愉快,怎么就像是自己闹了别扭给人镇压一般,横竖都是他矫情?这么想着,忍不住抬眸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迫于盖着斗篷的缘故,威胁力道大大削弱。而感觉到那一束炙热目光射过来的瞬间,薄佻白脚步加快走向柜台,嘴角露出个微妙的笑。
  为何今天总觉得十分轻松愉悦呢……
  
  这般大模大样直接上了二楼,小二反应过来正要追上去问,背后蓦地传来一片低气压,凭空就觉寒气渗人。满楼宾客齐刷刷咽了口唾沫,目光聚集在那又是一身黑看不见脸的姬冰身上:怎么同样是一身黑,这人就恁叫人慎得慌……
  肩膀被人沉沉按住,店小二哆嗦的转身,对面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看着他,一双眼如黑曜石般划过一道寒光,慢慢抬手伸向怀里,片刻,取出一只绣着汀兰图腾的绛紫色钱袋,丢到店小二手里,沉声道:“一个月前预订过,七天的食宿费用都在这里,找你们掌柜查记录。”
  说完抬步迈上楼梯,店小二在原地愣了半天,回过神来,楼里早已恢复了喧哗。
  
  二楼雅间“水龙吟”,紧挨着的便是“韶华府”。
  薄佻白抱着少年一路上来,路过“水龙吟”时脚步微微一顿,雪白衣袂在虚掩的门扉处一闪而过,走到自家“韶华府”前时,房梁上传来影十三的密音:“主子,隔壁间有贵人。”
  薄佻白点点头,头顶气息顿时掩去。
  窝在胸口的少年这时闷声笑出来:“怎么你手下那些人都跟猴子似得,不上车顶就上房梁?”
  “身为影卫,自然要处在寻常人不会留意的地方,有时声音在哪里不一定人就在哪里,这些与你说了你也不懂。”薄佻白慢条斯理道。隅殷色有些讶异的睁大眼:怎么感觉最近这段日子……这冰块儿变话唠了?从前是断不会搭理他这么多的吧,明明知道自己在呛他,啧,果然帝京水土就是好……
  正不着边际的想着,一扇绘着莲花图案的精致纸门出现在眼前,薄佻白站定后将少年往上掂了掂,那瞬间出手一弹,纸门横拉到一边,露出里面华美雅致的陈设。隅殷色低头嗤笑:“怎么这泷日府的东家还是个雅人,竟晓得用这花架子纸门来占人便宜,谁加若是喝醉了一不小心,可不就要扯烂了麽!”
  “……这是仿照东瀛岛国的陈列,但也只是取了一扇门的花样,想必东主意不再彰显,而只喜欢这份精致罢了。”薄佻白不慌不忙在椅上坐下,却是抱顺手了似得也不把人放下,等他说完良久,怀里人突然幽幽飘出一句:“你想抱到什么时候……”
  薄佻白眉头一挑还未说话,那少年已扬起脸,顺手拉去连着后襟的斗篷,调侃道:“该不是你抱顺了手,舍不得放开我吧?”
  一句夹带着不屑的调侃,薄佻白却是料定了他有此一问,竟微微偏了下头,好似真的在思考一般,半晌严肃的回了一句:“腰若尺素,肌如玉珀……的确顺手。”
  一句话,叫隅殷色愣在当场。这回,这回总归不是幻觉了吧?那冰山脸竟然真的在笑?而且果真用手揽紧了他的腰??!少年面颊似烧其一片红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一眼狠狠剜过去,张口刚要嘲讽两句,忽而却似想到了什么,面色煞白,眼神凌厉射过来。
  薄佻白微微蹙眉:“怎么了?” 
  话音未落,前襟被人大力一扯,怀里少年突然发飙似得扒开他胸口,一勾头咬破指尖,将一滴艳红的血摁在薄佻白胸口。一连串动作做完,少年像只猫,浑身毛儿炸起,警惕的瞪着薄佻白。
  男人默默看他折腾一番,末了,忽然弯起嘴角,眼神深深看过来。并不说话,可那眼神分明叫人毛骨悚然。隅殷色脸色更是惨白,一扬手,五指上细长尖锐的指甲已经窜出,藏在袖中蓄势待发,一边冷笑一声:
  
  “我就知道是你在作祟,地煞!”
  
   

作者有话要说:嘛,久违的更新,抱歉又让大家惴惴不安了,弃坑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表理会,俺的生日文,俺怎么好意思弃……

PS:开新文了,鉴于我写腻了这中文绉绉滴东西,俺决定换风格写笑文,依然是渣攻渣受啊JQ一箩筐,且绝对的快热文,人设CP神马的会比较搞一点,当然不会是小白,只是会轻松点,依然伪宫斗、伪市井、伪穿越、伪重生、伪神话……掩面,俺到底写了些神马啊啊~~

不废话,戳作者专栏,新坑《撷芳殿》火速更新中,握拳,信周爷,得新坑~!┗A┛




40

40、转?北望逢故人 。。。 
 
 
  
  是谁说聪慧之人也贵有糊涂的时候,只因清冷如薄少,何时会出现那类似“调情”的言语,单这一条,就足够叫隅殷色误会他是被地煞上了身。可巧薄少也就任他咬破指尖扯了自己衣襟,朝那胸口点上一粒血朱砂,想也知上次他便是用这招救了他,只是他隅殷色也因此元气大伤……
  回过头来。
  话说隅殷色一声冷笑之后,原本以为对面男人会出手擒他,骄傲如地煞,怎能允许自己在同一招数上被毁两次?可是却并无反映,甚至安静的有些诡异。隅殷色盯着对面那张冷艳精细的脸,从对方高深莫测的眼神里,蓦地感觉到一丝心悸:难道或许……他并未被地煞附身??
  此念头一出,殷色的脸煞白如纸,联想刚才那一瞬间敏感的行径,登时有种呕血的冲动。果然对面男人沉默良久,倏然眯起狭长凤眸,眼尾处细致上挑,一双瞳仁泠光湛湛掠过丝戏谑,而后不紧不慢的开口:“……地煞,嗯?”
  堪堪上扬的尾音含着一股笑意,听在隅殷色耳中却万分嘲讽,少年脸色渐红透着尴尬,却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的蹙紧了眉,低声道:“你究竟……是哪个?”话甫一出口便立刻怄的要死,诛神驱仙令既对他无效,那此人还能是谁??!
  薄佻白看着那少年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心底忽然生出些惬意,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自己被拉开的衣襟,淡淡一笑:“你说,我应该是哪个?”
  半开的衣襟,朦胧露出男子曲线优美的锁骨,漆黑长发慵懒垂在肩后,映着那白玉无暇的肌肤,唇际隐约的弧度意外勾人。隅殷色几不可察的失了失神,因着对方身上容易令人误解的媚态,这样子的薄佻白,有些失真,却,意外的重合了另外一个人的气质。
  空气仿佛胶着,沉默的少年,雍容的男子,两相对峙,若说暧昧,这气氛却略显严肃了些,若说是叫板,可也没见过那样意味深长交缠在一起的眼神,纵使,一个心怀好奇,另一个正努力分辨现实。
  
  桎梏被打破是源于突然的叩门声。
  二人同时回眸顾看,门轻轻被拉开,露出一叶天青色锦袍,优美的鸢尾花蔓延在下摆,银边墨靴,那人含着笑的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朗,说:“叨扰了。”
  门扉处露出半个面颊,隅殷色的心,晃悠悠偏沉了一下。
  薄佻白面上又恢复以往的宁静,微微颔首,说道:“原来是隅六少,好久不见。”说着,余光却不着痕迹的扫过隅殷色的脸,已经沉寂下来的神色,眼角却几不可察的透着一丝沉郁和恍惚。也是,故人相见,却逢君不识。薄佻白凉凉看着,微妙的蹙了下眉又恢复常态:真真是莫名的,令人不悦……
  那厢门被完全拉开,露出男子英俊明朗的五官,眉眼深深,有股油然而生的深情相。手间折扇微微合拢,明媚一笑:“方才门口人影一晃,在下还以为是错看,却不想竟是真的,薄少也是今方抵京麽?……”说着步伐稳健走上前来,直至薄佻白膝头侧对着他的纤细身影略微一正身,迎上他的目光时,脚下蓦地顿住。
  “不察这位公子是……”神情有些恍惚。他胸口还残留着上一秒四目相接时的震撼,脚下步子缓缓恢复,却是走的越近,越感觉心上突兀涌起的一大片沉痛感,令人窒息。
  怎么回事……
  “我麽?”少年嗤笑一声,眼底似有桃花逐水而流,笑容漫漫闲散,显得有些轻佻。一边笑一边斜眼睇了薄佻白一眼,含嗔含娇,下一秒,一双娇嫩雪白的玉臂从墨莲长袍里探出,柔柔挂上薄佻白脖颈。少年妩媚一笑,声如丝雨:“我是,他的人。”这话里的他,必定就是薄少了。
  隅枕棠一怔,面上滑过些恍惚,片刻略微尴尬着笑了笑:“我竟不知薄少你,咳……”这可叫人怎么好说。隅枕棠纳罕那少年笑靥的熟悉感,却更想看看一向冷清自持的秋水一剑如何面对这暧昧的桥段。
  却不想,那男人微抬手,轻柔搂住少年纤腰,似笑非笑,淡淡然一句:“乖。”话音平静,面色无波,却堪堪叫听着的二人如逢九天玄雷。隅殷色僵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薄佻白,妄图从他眼底找出一丝报复的痕迹,奈何对方面瘫病又发作,他只得按下抽搐的嘴角,强作欢颜,一只手狠狠扣住腰际那只大手,咬牙切齿的笑:“薄少,不喜欢?”
  那番亲昵,那番暧昧,想不叫人误会都难……
  隅枕棠神情复杂的望着两人,张了张口方要说什么,却听门口又传来窸窣脚步声,旋即一道折扇“噌”的亮开在门际,比隅枕棠手里那只玉兰望月的更打眼。隅殷色额头蹦出一颗青筋,余光瞥了窗外一眼,确定此际正是九月,夏热早已退散。方在心底叹息一声:骚包年年有,只今日尤其多……
  
  门口不请自来者已款款入的堂来,摇着折扇微微一笑,唤道:“阿棠。”青蟒牡丹晏紫袍,镶金滚边,明晃晃的九曲玉带,一侧垂着的南阳白玉凤佩明透如脂,行动间流苏轻颤。
  隅殷色微微眯起眼,纵使再没眼力见儿,也还看得出那玉佩绝非凡品,更何况那人一身锦袍上的青蟒与牡丹,除当朝一品大员与皇亲国戚外无人能用。隅殷色细细数了那青蟒的头目数,竟是八个,本朝天子的便服上也只有九蟒九龙。这般想着,眼神忍不住沾上些戏色:此人是王侯,还是将相?
  却没有给他深究的时间,来人行至面前与隅枕棠比肩,颇为熟稔自在的笑问一句:“阿棠,何以不知会一声便半道离席?”他隐了自称,却压不下那华贵之气,倒是那一声“阿棠”叫的甚为熟稔,令隅殷色眼底布霜。
  隅枕棠只觉那少年看起来无端面善,正苦思冥想是否在哪里见过一面,然而按理说如此出色的样貌和气质势必能令人心中长存,即便是他现而今身为隅府掌家,见过了活色生香也端的是被震撼,倘若真是见过,又怎会转身忘怀?失神间被身旁人一声沉音唤了回来,方才忆起这男人举足轻重的地位,微微折身,垂眸笑着:“是在下怠慢了。”
  隐去尊称,但眉梢眼角的谦逊与谨慎藏的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对面薄隅二人心中具是一笑:能令淮南薄府掌家人屈行一礼,试问此人地位又何等不凡?然而薄佻白只淡淡一笑,而隅殷色自是垂着眼皮不动声色,只是注意力一集中,顿时就觉得腰际那只手,揽的似乎有些紧了…… 
  眼眸不自觉抬起,一眼望去,薄佻白如玉雕琢的侧面近距离呈现:长眉凤目,英挺鼻梁,润玉朱唇,肤白丝雪,样样都是令人窒息的存在。
  薄佻白慢抬袖,两根修指轻扣茶盏,揽着少年的那只胳膊慢吞吞移上来拨了拨茶盖,袅袅茶香浮起,氤氲了视线,他指尖那一盏精美的乳白绘蓝窑瓷杯在薄雾中莫名艳丽三分。那饮茶的动作令他微微垂下脖颈,脑后墨发行云流水滑下,狭长睫毛莹然一颤,那般触目惊心的美态就在眼前,甚至近的几乎触上隅殷色的鼻尖!
  少年的呼吸有些不稳……
  风华绝代的男子轻轻啜饮手中上号的碧螺春,而后,嗓音柔缓清越,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只不知六少身边这位贵人是……”
  用了贵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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