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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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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贵人而不是客人,显是早已猜出了对方身份,想也知,举国上下能有此身份气度者,不过屈指可数,而能够自在出入“泷日府”打断旁人用膳,却依旧这般惬意悠然的,普天之下唯恐只有一人,此人便是当今位高权重,手握举国二分之一兵权的北望候——叶湛。而北望候的长姐,不巧便是先前嫁入百年隅府为大少奶奶,之后却不幸枉死,且被隅殷色和地煞抹去众人记忆,掩盖真正死因的鸿恩郡主:叶遥。
早前便传闻北望候是个厉害角色,虽生的一副细皮嫩肉白净模样,上了战场却是能号令八方的虎将之才,待人处事也是圆滑的紧,颇又下的战场上的朝堂之能力。
隅殷色受过隅枕书的苦,死后方醒便晓得一个道理,那便是貌不应心,比如看上去温柔尔雅的隅枕书,实则是披着人皮的狼;再比如眉眼风流潇洒不羁的云衍怀,其实不过一个死心眼儿,外兼逃避现实;再再比如身边那个芳华绝代的极品男人薄佻白,眼神笑容乃至话音都如他那柄举世无双的秋水剑般闻名,可是看一看此刻又爬回到自己腰间的手……隅殷色踌躇了,是谁说他冷淡傲慢不屑与人亲近来着?
这么一比对,也就不难发现,眼前才子扮相,眉眼细净如书生的年轻侯爵,远不止看到的这么轻松惬意。比如那柔中有刚的眉形,狭长邪气的丹凤眼,嘴角略显佞气的笑意;再比如他投掷在自己身上,那略显炙热的视线……
世界美人何其多,可一眼望去能出类拔萃,区别于万一的,却实属难得,就像眼前这一个:苍白的肌肤,美艳绝伦的脸,尤其是额心那一滴猩红的朱砂,衬着他漫漠的近乎恹恹的表情,眼角遮不住的阴厉,眉宇间的锐气。就像被绸缎包裹着一把猝火匕首,美的阴森而致命。
叶湛毫不避讳的直视面前一双人,却叫隅枕棠有些惊讶:很少人能在薄佻白倾城绝世的容貌前注意到他身边的景色,因为通常那些景色都会被他压制的庸俗不堪,这是第一个例外。而第二个例外出现在叶湛开口的瞬间,他望着薄佻白邪佞一笑,口吻散漫:“薄玉缺,你装什么不认识本候?”含着笑却是轻蔑的语调,勾着旁人所不知的熟稔,懒洋洋像野猫的爪子在心上挠了一道。
隅枕棠怔住:“侯爷与薄兄,原本认识?”不怪他惊奇,原本叶湛和薄佻白就不像是能对路的人,前者待人热情似火甚至有些痞气,后者却严谨冷漠一丝不苟,而且传闻从不与朝廷打交道,涉及官员疏通的事一律交给手下的大总管夜笙歌去处理,自己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如是,若非是对官场厌恶到极点,就是对朝廷烦不胜烦……
然而接下来就证明了这两者都不是要因,因为薄佻白不紧不慢的说道:“军民有别,侯爷自重。”隅枕棠和隅殷色嘴角齐刷刷一抽,隅殷色仰视薄佻白面无表情的脸,脑中那句“自重”不断回响又回响。显然,这二人不是熟悉,是非常熟悉……
少年摸了摸鼻子,垂眸藏起眼底狐狸似得光,心中阴阴猜测二人如何这般等匪夷所思的关系,却听耳边一把清冷声音淡淡说道:“不是那样。”
“嗳?”少年挑眉:他的腹诽如此明显??
薄佻白终于喝完一盏茶,慢悠悠放回案上,腰背挺直,表情严肃,用无机制声音凉凉说道:“我单纯不喜欢装腔作势阳奉阴违之人所以,不要再猜测我与他比白纸更甚的关系,那是对我的侮辱。”
少年长大嘴巴,眨眨眼:怎么冰山突然变的如斯毒舌?扭头再看隅枕棠,果不其然石化当场,心中一叹:世道多泥泞,幸而我抹去了你不堪的记忆……再看叶湛小侯爷,却不怒反笑,捏着扇骨的手铮然欲裂,嘴角咧的令人心惊胆颤:“怕是本候的威仪令你自惭形秽,是故才要退避三舍……”
这便是传说中的为自己找台阶儿吧?隅殷色眼神晶亮,何曾想薄佻白用那样温淡无波的眼神静静望着对方,唇瓣起合,吐出令人呕血的字句:
“侯爷多虑了,我单纯的讨厌你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没有地煞SAMA,倒是薄SAMA在逐渐进行量变和质变的转化,看惯了他冷清的人们,请尽情YY他强大的未来属性吧,有仍然觉得改变突兀的,我只能说我尽力了,毕竟铺垫神马的很慢热,这文已经过了慢热期了,让我们激烈起来吧……
于是新出一朵小渣叶湛,攻受在下还未想好,有爱的人们可给在下指引,长身一揖……
另关于新人叶湛,原则上是我指给隅枕棠的官配,虽然目前看来看来他倒是跟薄大有JQ,但是换攻神马的,最讨厌了!!!所以薄大对叶湛就是本章最后那句话:“我单纯不待见你而已。”
PS:更新慢,是我灵感犯的错,掩面内奔~~
41
41、转?传言与真相 。。。
有这么一双人,各自放在各自的领域里,均为其中翘楚,但放眼天下,便少不得要被人比较比较,比到最后还未相见已生厌,这一双人说的就是薄佻白与叶湛。
单论样貌,十五岁薄少便已是天南海北一枝独秀,艳冠群芳,诸多声名在外的美人见其一眼便花容失色,只道原来世间真有神人一说。而北望候叶湛尚为崇雅世子时便是美遍朝野无人能敌的玉面公子,纵使江湖人人皆知秋水一剑,但市井就是市井,帝京的人们更多关注的是策马斜倚桥,满楼红袖招的冠玉佳公子,而非一个艳名远播却深居简出的少年。是故,在薄佻白未正式在京城亮相前,叶湛仍不知这世间真有比他还闷骚的人。
一次迫不得已,薄家大少郁郁赴京,方路过美名传万里的泷日食府便耳力极好的在一片喧哗中听见自己的名字,挑眉一看,二楼雅间的小秋梅花窗正露出那人剪影:紫衣玉帛,发如流泉,微支着鬓角一边低低悦耳的笑,看着甚是邪魅。
他就在一片簇拥中慵懒的说了句:“……薄佻白?没听说过,不过,男人要那样好看做什么,又不是娘们儿。”
二楼窗下正对的热闹街市上,半撩窗纱的少年眼光一闪,嘴角凉凉的挑起。一道寒光掠过,二楼传来一片尖叫声,少年叶湛盯着自己指端莫名崩裂的酒盅慢吞吞将目光投向窗外,一辆绛紫马车消失在街尾。支鬓的手改为托腮,半晌,少年世子的嘴角逐渐露出个诡异的笑。
呐,被偷听了呢……
这一年,是薄佻白欲向京城埋入力量的第一年,未曾想初来乍到便遇见个不省心的东西,背后说人坏话偏生叫主家听到。也合该他倒霉。原本从未打算发展饮食日常的薄佻白淡定的记住了泷日府的名讳,并记住了其背后庄家北望候的名讳,当然也顺便打听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兔崽子就是远近闻名的玉面美公子,叶湛。
薄少冷冷一笑,当即决意在京城插上一脚,即使日后被众人传言其素来厌恶与朝廷打交道,可没有几人知道那个时候的薄佻白已经掌握了京都二分之一的经济命脉,另外一半,摇摇欲坠的捏在叶湛手里。
数年一梦,天南海北两个人依旧明争暗斗,不过在京都薄佻白让他三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放眼淮南乃至整个天下,富可敌国的薄府若真计较起来,只怕早已将叶湛里外“调戏”个遍。小气如薄佻白,却难得遇见如叶湛般从头到脚明明白白写着败类的人物;而腹黑如叶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允许世间有比他还闷骚的存在(白:你哪里闷骚了= =),于是形成这么一种互相看不顺眼,却又十分默契的忍受对方存在的景象……
再回到现在。
雅间内,气场不对路的薄少与叶侯爷,加上满眼促狭的隅殷色和席间唯一正常的隅枕棠,奇特的组合凑成了一桌。这一顿饭几乎吃哭了伙计,每每进出都胆战心惊,却不是怕屋里那刁钻的主子爷,而是更惧东南方向稳如泰山的绝色美男,一张万年面瘫冰山脸我们暂且称之为云淡风轻,就是每每都能甚是奇异的从盘子里超出类似苍蝇青丝之流的“赠品”。还每每都用那般忧郁深沉的眼神,令人疑心那玉手修指间捏的不是筷子是象牙,象牙前面裹的不是苍蝇是玛瑙……
整个泷日府人心惶惶,送去的每一道菜大厨恨不能脱了鞋跳进去翻检一遍,然而不管怎么检查,最后到了薄佻白手里,势必还是要出现一些神奇的物品。
这多么令人惆怅……
吃到最后叶湛筷子一丢,从身上摸摸摸不知摸到哪里一揪,抽出个鎏金烟枪,姿态优美的抽上一口,倦魅的笑道:“经年不见,你这娘们儿似得习惯倒不怎么变。”
“过奖,你的脸也是十年如一日的令人作呕。”薄佻白微微一笑,凤眼略过一丝寒光。
被戳中死穴,美人最怕比较,尤其是十年如一日的比不过某人。叶湛原本慵懒矜贵的姿势一僵,瞬间举着烟锅子戳过来,眉眼一凛低喝道:“伪娘们,别不识抬举!”
躲过那很辣的一击,薄大美人姿态洒然的挥了挥袖,将怀中少年往旁边送了一送,同时甚为轻松的避开对方攻击,足尖一点如燕剪水后退五步,面无表情,目光凉凉一扫:“粗俗。”
一道脆利的光快速闪过,刺的众人双目生疼,隔了短短几秒后再看,那一柄薄如蝉翼近乎透明的细剑正被他握在手间,优美的挽了个剑花。没有人看清他何时拔的剑,却是人人都识得这江湖兵器排行榜上高居第二位的神器——狄雲秋水剑。
“……足三尺九寸长的剑身薄如蝉翼,剑刃浑如寒玉,周身萦绕不散一层薄薄凛气,游移间如蛟龙戏水柔韧有余,直刺间却力敌千钧,刺目如贯日长虹。此剑最妙处在于可凭剑断定持剑者修为之高低,若内力修为愈高,则剑身舞动间缠绕的莲花烙印愈发精细深刻,肉眼可辨其招式最终练成一朵金莲;反之,则只见剑气,不见莲花。”
流传百世的兵器就握在天下第一美男子之手,尤其这美男子还能将这神器舞的美轮美奂,潇洒异常,纵使身为对手,叶湛也不由为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金莲而叹喟。不过微微一分神的功夫已落了下乘,最后一个直刺没能躲开,眼看那玉石般寒凉的剑气就要扫过来,却是稳准块的收住,停在颈前一寸之地。
持剑者长袖漫卷,立在一番打斗后却纹丝不乱的厅内,凤眸狭长性感,仿佛淡金的琥珀瞳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慢慢说道:“你输了,结账。”
叶湛耸肩,脖颈几乎就要触上那剑尖,却终究被控制在极好的范围内,他懒懒一笑:“咿呀,比上回拖久了些,娘们你变弱了。”言下之意,二人这般切磋竟不是头一回。
一旁观战的隅殷色和隅枕棠各怀心事,前者目测这位新出场的风骚侯爷必不是寻常炮灰角色,至少江湖上能与薄佻白过了一百二十招才落败之人屈指可数,而眼前这位,显然又是隐藏的人物。隅殷色想起方才观战,那明明不是切磋,每一招都带上了戾气的,可是收手也收的恰到好处,仿佛厮杀只是假象,收剑的同时一切计较也干脆利落的消失,唯恐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隅枕棠自最先的震惊中醒过神来,立刻意识到薄叶二人交情不浅,而外界流传的薄佻白厌恶朝廷,如今也被这一场私密的会面戳破,洞悉某一些真相的青年顿时明白:所谓真假,原来不过是各自导演于众人面前的一出戏罢!只是好在叶薄二人都是敌人,好在他隅枕棠不愧天不愧地,好在……
面色稍霁的青年不由又将目光流向一旁安坐的墨衣少年身上,方才宣战前薄佻白若有若无的一挥使少年避开叶湛的戾气,却无形中缩短了他二人的距离。此刻,少年洁白如玉的额头,线条冶媚的侧面,包括那微微垂下的狭长睫毛,无一不成为他胸口越来越突兀的压抑。
为什么会感觉熟悉呢?鼻尖嗅到的冷冶幽香,如暗夜里不可见光得禁忌之恋,少年殷红的唇妖娆而性感,像午夜释放的精灵;他微微侧眸,含笑托腮的姿态如此娴静美好,美好的就像幻觉……
隅枕棠茫然的望着他,有一秒钟,分明感觉到一股汹涌的热流从胸口逆行至上,狠狠的,逼到了眼眶。
为何会想哭。
当日,薄佻白与殷色留宿泷日府上等厢房一间,之所以说一间,是因为某美男云淡风轻的提出了脍炙人口的饮食问题,例如食血的某鬼阴气渐弱需进补,再如放这么一只饿鬼在天子脚下云阳鼎盛之地实为造孽,又如每日供血是件体力活人们应当要讨论出更合理的方式来节约精气等等等等,最终致使少年一张脸比身上穿的披风更黑。
是夜,二人果真于榻间研究精气问题,开端是薄佻白坚持要换一种方式饲养,过程是一人一鬼在榻上半真半假滚成一团,结果是气喘吁吁却讨论无果的两人被夜晚纳凉纳上房顶倒挂的某人施施然偶遇,于是堂而皇之不请自来。
一柄玉扇摇的畅快的北望候斜靠窗户,满眼戏谑的瞧着榻上衣衫半解勾缠在一起的暧昧场景:忽略素来一丝不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某冰山此刻竟然任由别人挠痒痒一般扯掉半个肩头,光滑细腻的肌肤如美玉曝光,刺目的晶莹;再忽略处于下风的少年那阴厉颀长的指甲,散落满榻的乌黑长发,凶狠表情与饿极了的小兽如出一辙。
风骚侯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姿势很不错。等我抽空去探望阿棠。”前后完全不搭调的两句话,听在某人心里却蓦地一沉,片刻间竟窒息。
没有错的,那样子的暧昧。隅殷色想,那无论是眼角还是姿势,或者言语中漫不经心的撩拨,绝不是单纯的试探和戏闹。他是认真的,面前这个狐狸似得将军,阴险狡诈的侯爷,他对枕棠,一定是起了主意……
这念头如一道闪电击中少年,刹那间思维停职,意识宛如模糊,于是就这么怔愣的被薄佻白按下,相贴的胸口肌肤微微摩擦,流淌着暧昧的温度,他却浑然未觉察。未觉察自己明显慌乱的心,未觉察自己霎那间惨白了的脸,未觉察自己眼神得不坚定,也就未觉察头顶那一束蓦然凛冽的目光,来自世间独一无二的绝色男子。
于是还是忘不掉么?所谓的第一次,所谓最初的爱恋,即使对方被他含泪亲手抹去记忆,亲手赐予崭新的人生与权利。薄佻白微微眯起眼,忽然觉得被抹掉记忆的人其实不该是隅枕棠,而是身下这明显失神的少年……
微妙的情感流动,仅仅霎那,却已被一双清明的眸子所洞悉,旋即嘴角弯出个邪魅的弧度,说不上绝美,却着实炫目。
叶湛靠着窗吃吃的笑,这关系,越来越有趣了呐。
“听说你们在找东西……”紫衣玉冠的美青年姿态优美的摇着折扇,狐狸似得一笑,“或许,我能帮的上忙。”
作者有话要说:遵从民意,将叶渣设定为狐狸攻一枚,于是只能委屈阿棠改属性当个忠犬受了……= =
PS:
新工作已经相对稳定下来,唯一不好的一点是我的休息日好少啊啊,每天下班回家吃饭洗洗涮涮基本就要上床睡觉了,熬夜码字神马的,简直是梦想啊梦想,所以我只能每天尽量挤出些时间码一段,合在一起大致看下没问题就发上来了。等文的亲对不住了,俺尽量在过年前结文吧……
再PS:
这一卷还有四章完,不过比原计划真是差了好远,下一章才要写到“药海棠”,于是原定第三卷结尾的虐要拖到第四卷了,于是第四卷势必要通卷虐= =,不过结尾还是HE就是了,而且会给出个意外惊喜~
42
42、转?妖异之前身 。。。
横在榻间的少年美目一凛,直勾勾盯住叶湛:“你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是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如今这么问,也必定不打算要对方回答,因为几乎就在他话音方落之际,他身影快如闪电,已行至叶湛身前,妖冶长发倒竖而起,目光森寒,满身煞气。
叶湛浑然一僵,脑中完全是那少年诡异极快的身法,完全看不出师承何处,甚至连薄佻白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怎么江湖中还有这新秀?来不及想完,少年森凉尖锐的细指凌空而来,叶湛面色一沉,饶是反应极快,也被那少年挠破了脖颈一丝皮肉。
细长殷红的血丝蜿蜒而出,叶湛与殷色拉开距离,垂眸睐了眼自己伤处,嘴角一弯露出个诡异的笑:“我道是哪位高人,却原来不过一个藏头露尾的散人……”
少年目光冷冷看着他,嘴角一掀,笑容竟然有几分邪恶。薄佻白暗道糟糕!这小东西今日本就没什么心情,方才在榻上又被自己制住没能吸饱血。天子脚下阳气鼎盛,他必定是多有忍耐才没能现身,却不想叶湛不知哪里触到他逆鳞,这会儿子唯恐是真恼了,他既敢在生人面前现身,那麽叶湛必定是活不成了!
思至此,薄佻白忙一个跃身,秋水剑不知从哪里滑了出来,细长晶莹如同冰刃般,由下至上迅速一挡,硬生生将殷色蔓延向叶湛的长袖凌空劈断。少年柳眉一横,盯住薄佻白的眼神结了一层霜,看样子是恼的不清,可面上却无一丝波动,只低哑了嗓音说:“你要助他?”
“不知者无罪,你……”
话都来不及说完,那少年身影噌的一声落在眼前,叶湛眼神一深,但见那少年抬起右手,姿态优美的舔了舔自己手心,妖娆的望着薄佻白,眼神骤然凶狠,二话不说就扑了上来。
叶湛被那煞气震的周身钝痛,忙稳住下盘,侧身一让,那边少年已与薄少缠斗起来。叶湛望着二人绚丽的打斗场面,眼神愈发深邃:那少年……倒不像是寻常人,不,仔细看的话,那样优柔却矫健的身形,忽闪迅捷的步法已不是任何传世轻功所能比及。
叶湛注意到那少年纵跃的姿势有些类似于幼兽,带着些野气,因而使的那异于常人美好的五官染上一层鬼魅的韶丽绮艳,一种近乎狰狞却并不丑陋的疯狂美,令人心跳加速。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快的不可思议,招式却毫无章法可言,然而哪怕是最简单的一掌,一旦劈中,即便对方是剑法独步武林内功深厚的薄佻白,唯恐也会不死即残。观战如他,单单是稳住身法躲避对方时不时偏飞的掌风和阴森入骨的煞气,也十足十的令他吃力,更不要说他在江湖上的真实地位,其实仅仅低于薄佻白……
薄佻白愈发感觉到殷色杀红了眼,他几乎招招都擦着自己的脖颈而过,危险至极!仔细一看,那双眼果真已不是宝石般纯粹的黑色,而是蒙上一层旖旎的水雾,却非任何一种楚楚可怜的姿态,透过那雾仔细去看,那眼睛,分明闪着妖异嗜血的红光……
薄佻白眼神一深,意识到今天的情况绝非先前所见的任何一次,他甚至能感觉到隅殷色的愤怒,尽管他仍不知那愤怒因何产生。事实是,若再不想法子叫他停下,其结果不是战死,就是累毙。
然而就是这么一分神,少年腰肢后仰至底限,身子软的好似棉花,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了薄佻白身后!
不好!
叶湛脸色大变,只见薄佻白剑势已快速撤回,但那少年依然绕至他背后,尖锐的长指向着他后背刺来,那指甲依然深黑如墨。电石火光之间,叶湛一条手臂挡在薄佻白背后,来不及推开,少年的指尖直直刺入他左臂,一瞬间血花四溅,猩甜之香弥漫开来。
隅殷色身形一顿,呼吸蓦地急促了一下,双目泛起猩红的光,同时,身上刺骨的梅香猛然重了许多,整个屋子如同被植入了一大片梅林,花香混着血腥味,说不出的诡异。
薄佻白面色一凛,欲提剑阻拦,却不知为何,明知对方是不被他伤害的鬼魅,却依旧无法直直劈下一剑。短暂的犹豫,少年纤细的身影已逼进叶湛怀里,抱起他淌血的手臂毫不迟疑的咬了下去,尖嫩的玉齿撕破伤口,他像只贪婪的小兽吮吸着对方体内绵甜的红色汁液。
“殷色!”薄佻白长身一晃行至他身后,急急收去剑势,眼见叶湛面色煞白,方要出手制止,不想那少年竟先他一步甩开了青年侯爷的手臂,沾了血的唇愈发殷红,一侧面颊犹如点点红梅盛放,美的邪肆又令人心悸。
只见他甩开叶湛,一脸嫌恶的捧着胃,扭头干呕了两下,却吐不出什么,只是一张脸扭曲的厉害,像是吃了世上最难吃的东西。呕了半天,面色白的像张纸一戳即破,这才喃喃了一句:“这是、这竟是龙血,太难喝了……”
叶湛面色大变,几乎是震惊的盯着那少年。而此刻薄佻白已顾不得其余,趁着少年一副喝了毒药的表情,虚弱的不能再虚弱时伸长手臂大力一揽,将少年纤细的腰肢勾进怀里,一手抬起他下颚,半分也不迟疑的低头吻了下去……
房内空气几乎凝固。
叶湛盯住眼前那纠缠不休的二人,表情颇有些错愕,万想不到堂堂面瘫冰山女王的薄少竟会有如此刺激的一面,眼前搂着少年吻的正欢……不,不能说是啃,哪里有这样凶狠的吻……= =
今日的薄佻白似乎只占据了一个先机,是他主动不错,可双唇触碰的霎那间,那少年就像嗅着了无限甜美的味道一般贪婪的扑过来。一双细嫩雪白的手臂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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