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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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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声是,抬头已不见了人影。
陌镇隶属武林盟的辖地,来往江湖人士自不胜枚举,看此人身法与内敛的气质也必非俗人,只是那张脸美的实在是匪夷所思……小二晃了晃脑袋,长叹一声,转身出了院门。
薄佻白推开屋门,一股淡淡的熏香扑面而来,店的主人似乎是为了除去新屋里干涩的墙木味道,而特意在空房都提前熏了香,并不很浓郁,倒十分轻缓入腑。
他环看四周算的上精致的陈列,屋内格局是大套小,外间一个堂屋,寝房在内里,中间还用纱窗巧妙的隔了一间暖阁。他大略扫视一遍,转身关上门,进的里屋,方才抖开风袍,露出里面只着了水纹丝缎里衫的少年,衣领挂在肩头摇摇欲坠,一大片白瓷般细腻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中央,胸口纤细的肌理处遍布嫣红吻痕。
一缕微妙的笑意浮上嘴角,薄佻白发现他十分满意于少年衣不遮体的姿态,何其柔弱,驯顺的模样叫他偶尔忍不住会紧紧扣进怀里,然后……欢好,听说做那回事叫欢好。从前只是听说,从前不动心思,如今食髓知味,他竟不想把持自己。
掸扫完床榻后,车夫姬冰已经回来,怀里抱着一沓冰蚕丝锦和高羊皮毯子,薄佻白让到一边,毯子铺在内室,十八层丝锦做了床单,竟然还不如普通的被褥一半厚,然而躺下去通体柔滑如玉所偎,堪称极致享受。
缠枝香炉点上香,小二送水进来,偶然一瞥历时被内室华丽丽的改良震的瞠目结舌:那桌椅都用虎皮包了脚,素帐掀过顶儿直接换了金沙绫罗的,满地雪毯,床上用品从头换到尾……小二被震到言语不能,一旁姬冰拿眼角寒光射他:“送完就出去。”小二踉跄着奔出门,一扭头,姬冰也被赶出来了,垂着脑袋一团阴郁立在门口,做门神……
屋内薄佻白正襟危坐,轻唤:“阿四、初五、小七、十一。”暗处阴影攒动,几缕气息浮起,沉声应:“在。”“阿四去太湖山庄看一看内阁地形;初五记下盘查哨口与换岗时间;小七去探后山;十一轻功最好,暗中留意权思之行动。申时一刻回来汇报,去吧。”“是。”几人训练有素退去,整个过程屋内始终不曾见得一人身影。
薄佻白复回到床边,除去华服,只留一身与少年十分相像的亵衣亵裤,伸手拔了头顶翡翠发簪,一头青丝华美泻下,他脱去靴子翻身上榻。少年被侧身搂住朝里送了送,整个人窝进他怀里,尖尖下巴锥子一样戳在他胸口,冰凉与
49、合?初现隐蛇莲 。。。
温润的肌肤摩擦,很快又闪出火花。薄佻白眯起的眼眸滑过一片斑斓,翻身压了过去……
事毕,二人共浴。少年似绵软无骨的蛇逶迤在他胸口,臀部被托高,细长两腿分的极开,露出被疼爱的惨不忍睹的隐私部位。一株修长皓白的手指在菊门内动作,勾出妖娆红丝与淫靡白液,缠绕在一起活像先前沉浸于黑暗中无声跌宕的情/欲。他亲吻少年惯性痉挛的身体,冰冷肌肤浸在热汤内被激的起了一层薄薄的小粒,大腿根处一片薄腻的肌肉均匀纤细,此刻在他意味深长的摩挲中宛同羔羊一般,回味着上一秒暴风雨般的侵袭而微微颤栗。
爱抚是一件容易擦枪走火的事,生命的前二十三年半他不懂这个道理,如今不但懂了,还十分乐于实践,就像现在一样——将欲望的种子一次又一次深埋如对方身体里,弥漫着浓郁的贪婪,像只野兽一般激烈的动作,压抑的抽吸,最终发出近乎于飨足的叹喟……
桶缘被撞出沉闷的声音,一室寂寥,除了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和剧烈波动的水纹,以至于高/潮来临时分那一声包涵快慰的低吟听上去慵懒性感的不像话。
再次事毕。他摸着少年滑腻如瓷的肌肤颇有种爱不释手的触感,微微露出近乎于诡异的笑,亲吻他眉心妖娆的红痣:“我以为这样其实也不错,至少,你不会清醒着承受痛苦。我并不想折磨你,可为什么每一次你承欢时,总能带给我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呢?就像是、就像是……嘲讽。”
——一种轻亵而冷酷的嘲讽。如同我正在做着一切在你眼中被鄙夷和蔑视的行为,如同你正居高临下睨视着我,如同我赤/裸的情/欲被你洞悉。你带给我生命中有史以来最大的快感,却在同时令我产生无限耻辱和挫败感,这种并蒂缠绕的罪恶如同附骨之蛆似乎永远无法摆脱,你知道么?
你,知道么。
作者有话要说:权思之是个BOSS是个BOSS是个BOSS
——应某渣所求再次绿字剧透一遍= =!
PS:
虽然不能保证年前结文,但是过年神马的,还是很有福利的,咳,让我们一起小心翼翼的按爪,定时按爪有X吃,打滚~~反复滚动~~~=V=
谁他妈举报我抽谁。大过年,自己叉出去可以不要坏了众人心情谢过。
50
50、合?催命之觉醒 。。。
申时一刻。
香炉内缕缕青烟盘升如发,帐内一片旖旎,少年温驯的缩在男人胸口,一抹黑色妖娆而上落在细嫩颈窝儿处,被男人颀长白皙的手指拂开,取而代之一枚吻。唇正待要离去时,狭长垂敛的凤梢慵懒一扫,琥珀色瞳仁直望暖阁外黑暗的房间角落,启口问:“如何。”
暗处响起刻意沉压下来的声线:“回主子,太湖山庄内外围共设关卡十一道,暗卡四道,分别在两个侧门以及假山内的密道口;内阁戒备森严,每两个时辰换岗,每岗六不停歇巡视,书房似乎是禁地,外观不曾见人,然粗略估计附近至少有十个暗人;后山药庐巡防较弱,属下失职,不曾寻获主人所要之物;至于权思之,他自午时起便在大厅处理盟中要务,期间下人奉过一盏茶,他晚膳亦是在厅内与下属共用,至属下离开前不曾外出……”
“奉茶麽。”帐内传来一声低笑,透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凉意,幽幽道,“权思之从不喝茶,他只喝酒。”
屋内气氛一僵。
薄佻白翻个身手肘至起身子,一手温情抚摸隅殷色赤/裸的身体,朱润双唇慢慢勾起一角,研磨出一个近乎冷嘲的笑意,慢慢说道:“你确定他喝的是茶?”暗十一面色煞白,双眉紧蹙,一瞬间脑中过电般掠过权思之喝茶前后的表情:“这……那茶里有密信!属下行踪败露,肯定主人责罚……”
“怨不得你。”薄佻白淡淡笑开来,凌厉气势却不减分毫,“权思之生性谨慎多疑,想必一早便察觉你的存在,却不打草惊蛇,待你离去再行反追,唯恐此时他人已在店外了罢!”
黑暗中传来一阵倒吸气声:行踪败露不说,还叫人顺藤摸瓜找上门来?!四暗影心头一片寒凉,却听薄佻白慢悠悠道:“贵客上门,你等还傻站着叫人来观赏麽。”言中竟有饶纵之意,众人如蒙大赦,迅速退离。
屋内恢复寂静,薄佻白慢抬手,一丝不苟的替少年系好衣衫,方幽幽坐定,便听屋外廊上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停在门外,继而传过一声低笑:“薄少既来我太湖,又为何不现身一叙,难不成是嫌我庙小,容不下二位?”声音浑厚有势,显然内力不俗。
薄佻白撑着鬓角淡漠一笑:“权少贵人事忙,我不过借道,又不及逢上拜帖,倒怕扰你清安。”“你这是在同我客套麽,玉缺。”权思之隔着房门朗笑,径自推了虚掩的房门,进地堂内,隔着一重珠帘,那炙热视线依旧能准确无误的落定在帐内少年隐约的轮廓上。
帐幔徐徐探出一截玉臂,似漫不经心撩开一线春/光,薄佻白正支着鬓,凤眸含笑,不冷不热的迎上权思之微微僵住的目光:“失礼。”
权思之显是未料到他二人会是这等亲昵状况。自洛阳一别后,他的暗影如附骨之蛆粘在隅殷色所在的任何一处,从薄苑到帝京,从帝京到寂北,再又从寂北到这里……他自以为不曾惊动对方,却不想对方早已心知肚明,只不动声色一路走来,直到现在,唯恐他先前派人去太湖山庄刺探也只是虚晃一枪,他本意就是要诱逼着自己现身!
权思之明白过来,心中不由叹喟:比起他,自己果真还是棋差一招。然那二人同床共枕的亲密姿态实在是刺的他胸中憋闷,忍不住就带了戏谑说:“该是我失礼才对,闻讯前来,却不想就扰了小虞公子和玉缺的好事……”
他唤薄佻白玉缺,如同二人关系亲厚,称呼隅殷色却仍如在洛阳时一样,仿佛对如今二人的亲密多么讶异,对隅殷色的身份亦是模棱两可。岂料一向清高自傲的薄佻白,这一回不但由着他戏侃,还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说:“无妨,正待要睡下。”话中布满暧昧意味。
权思之只盯着那少年笑:“怎么,是小虞公子身体又不爽利?”
薄佻白这回竟弯起了唇角,露出个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惊得权思之汗毛倒竖,呆怔当场,只听他幽幽的说了句:“他是累了。”
这一回,即便是傻子也明白那话中深意了。
权思之脸色变了变:“也罢,既睡下了也不好再闹腾什么,不如等明日我再叫人来迎二位入庄?”
“叨扰了。”薄佻白也不推辞,礼节性颔了颔首,面上又恢复往常冷淡,似乎那昙花一现的柔情蜜意只对枕边人出现。
权思之一拱手:“告辞。”语毕昂首阔步出门,步子比起来时竟然沉了些许,料想是心情压抑的缘故。行至后院时,孟白居的掌柜正躬着身子诚惶诚恐立在不远处,权思之冷冷斜了他一眼,长袖一挥,立刻有随从上前两手按住掌柜头颅干脆利落的一扭,颈骨断裂的声音十分清脆。
一身黑色劲装的武林盟主冷眼睨视那已然软倒在足下的身躯,虎目泛起森寒的光,面无表情道:“人都到店里了竟然还不曾认出,我要你何用!”语毕,瞥了一眼掌柜旁边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店小二,竟就是先前招呼薄佻白入店的那一个,权思之挑唇冷冷一笑:“你倒是眼尖,还晓得通秉一声,今后孟白居的掌柜就是你了,滚吧。”
小二颤巍巍又跪又拜,后忙不迭退出院子,身后一道阴凉的视线令人毛骨悚然,权思之回头看了一眼“玉涎梅”的方向,默不作声,肌理精壮的胸膛微微起伏,泄露了呼吸的压抑,良久,终于转身离去。
楼上,一道清冷视线在虚掩的纱窗后,漠然的将那一幕尽收眼底,转身,再投向床榻时,已然多出几分深思……
翌日入庄。
隅殷色若是醒着,必定会为众目睽睽之下薄佻白“护食”的行径抱以老拳,从头到尾他都被裹在薄佻白的风袍内寸步不离不说,连一厘肌肤都不被允许暴露在他人视线之下。整个太湖山庄的人都道薄少转了性得了宠儿,却不知那宠儿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究竟何方神圣。隔日,流言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整个武林盟,并以十倍速度扩展至整个江湖。不过这一回,人人都知道薄少怀里抱着的是个绝美少年;人人都知道,风姿隽永艳色殊绝的薄家大少……
其实是个断袖。
薄少入庄第三天,除与权思之有过一番不冷不热的交谈外,其余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抱着美少年睡大觉。一世清誉付诸东流,万千芳心碎裂一地,薄佻白自不在乎,有个人却开始承受不住。
书房密室内,权思之再一次仰眸审视那张残缺的画像,猩红炽烈的美人痣,横波潋滟的桃花眼,令人莫辨雌雄的雍容魅骨,蓬松的黑色团羽扇遮挡了一半的五官,只有那狐仙似的眼珠妩媚的看着他,欲说还休,朦朦胧胧……
他再一次提笔,蹙眉思索,试图补上那空缺的五官,可脑中记忆与梦境交织缠绕,始终不曾看过青年正身。是的,他已确定对方是个青年,他渐渐回味起环境中低哑如春雨的丝缕笑意,暧昧的,温存的,令人心尖儿颤抖。
胸口突然袭来一片刺痛,像是厉鬼的指甲在抓挠着心脏,他猛地甩开画笔,急促的喘息着,两手扯住前襟用力一撕——“嗤啦”一声,绢帛碎裂遍地,露出男子净硕性感的上身,胸膛蜜色的肌理强健蛊惑,紧致的腰身,八块腹肌形状矫健优美……
这无疑是令少女面红耳赤的勾人身材,然而此刻却不比心口处一枚仿佛被烫至灵魂深处的黑色烙印!盘旋着妖异的纹理,从拳头一般的大小正急速蔓延,像一只无形的画笔在他的肌肤上疯狂舞动,渐渐布满整个左边胸膛……
黑色的,被诅咒的饕餮纹印。
权思之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一拳将香案击的粉碎,整个人扑倒在画前,狰狞的十指抓挠着画卷,终于一把将它扯了下来,死死的按进怀里。然后,像是奇迹一般的,他眼前再一次出现那无数次回荡在脑中,一如幻觉般存在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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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幽绿长袍的美青年斜靠在贵妃榻上,微敛长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柔软的黑色羽毛遮挡着他的脸,那声音低哑温柔,对他说:“你所求之物,不在山高,不在水远,亦不在繁华深处;你所求得的,亦是你得之仍会失去的,即便如此,你也依然渴望得到麽?”
他疯狂扑倒在青年膝下,近乎于膜拜的眼神仰视对方,他闻到那一片清凉蚀骨的梅香,勾人情肠。他不住点头,忙不迭的奢求着原本该是镜花水月一般的愿望。
他说:“是!我要它,我要得到它……”
“痴人。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青年吃吃一笑,美目流澄,忽而弯下腰,冰凉瓷白的细指托起他下颚,温柔的看着他问,“可是怎么办,我都给了你,你却不一定能拿的到啊……”
“我可以!只要你给我,这天下间除了我有资格!”他捉住青年手臂,通体的寒凉激的他浑身一颤,指端却是如羊脂白玉般细腻娇嫩的肌肤。他瞬间便痴了,像被什么蛊惑似得,慢慢抬手去摸对方妩媚柔情的眉眼,额心的红痣微微闪过一道红光。
“你想做什么……”他听见青年美妙的声音。
“我想、我想看一看你的脸。”他吞咽着喉结,心跳如擂鼓,浑身肌肉绷成一线。他渴求的看着他,大胆伸手,捉住对方捏着羽扇的五指,一点点按下来。一点,再一点,细挺的鼻梁,苍白的肌肤,再一点,再往下一点……手蓦然被攥紧,刺骨的寒意潮水般蔓上来,他被青年反手握住,脸庞逼近,狐仙似的美目陡然变犀利,直直盯住他,青年厉声道:“你想看我的脸么?你有多想看我的脸?!”
他张一张口,脖颈却被对方藤蔓似的细指缠住,拧紧,甚至将他整个人提起,足尖绷直。他眼前直发黑,面红耳赤呼吸不能。对方却蓦地送开手,愣愣的看着他,半张脸仍旧被羽毛遮住,莹莹秋目却忽然浸满了眼泪,风一吹,水汪汪的像是要溢出来。
他心口一痛,痴痴的看着青年。青年却极妩媚的笑了一下,同时眼泪夺眶,顺腮而下,落在地上却响起一片脆响,原来是变成了黑色的珍珠。青年捧起他的面颊,诡异的笑:“我可以让你看看我的脸,那么你用什么来做交换?”
“什、什么?”他仍呆怔着反映不过来。
青年皱起鼻尖猫儿似的嗔他一眼,低笑:“你莫要装糊涂,先前儿我不是允过你一个愿望,你愿折寿二十年来换;这一回你想看我的脸,我这脸岂是说看就能看的?不过我看你顺眼,你若想看,现在拿东西来换就是……”
“可以吗?”他心骤然悬起,有些兴奋的期待,眼神璨亮,“我用什么来换,都可以?”“胡说。”青年咯咯脆笑,用细指尖儿刮搔着他的脸颊,“你要用你身上最值钱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来换。”
“什么东西值钱又不值钱?”
“你的心啊,”青年弯起眼睛天真的笑,“呐呐,给我你的心,好吗?”
“……可是心给了你,我不是会死麽?”
“痴人。你身上已经被烙下饕餮纹,魂不入六道,既不能投生,要心何用?不若给了我,我还能允你一番美梦,不好么?”青年笑着松开他,捏着扇炳微微一摇,黑羽如缎面行云流水。
“我想看你的脸,”他慢慢站起身,直勾勾的盯住青年,眼神炙热的像要在对方身上烫出窟窿,双手大胆的捧住对方面颊,他点头,“好,我给你。”
话音未落,但见青年双目一亮,似夜月寒星璀璨夺目。他眼前长纱飞舞,碧影翩然,一条细嫩手臂紧紧箍住他脖颈,迫使他垂首。青年飞快的踮起足尖,如同怕他反悔一般,像只小兽撞进他怀里,细嫩甘甜的唇瓣狠狠贴过来……他脑中嗡然一响,世界失聪。
青年含住他唇瓣狠绝的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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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消失,权思之昏厥在地,赤/裸的胸膛遍布黑暗的饕餮纹,恐怖诡谲。
与此同时,太湖山庄某一间典雅的客房内,红帐销魂,玉床醉摇。半披着的衣衫的男人懒洋洋晃动腰杆,有条不紊的享受着美妙的欢好,尽管身下少年绵软无力,一副人人采撷的模样全无互动。然而这并不能打消身上人的积极性,他甚至饶有兴趣的摆弄着玩偶的身体变幻了好几个姿势,并最终确定现在这个姿势——永垂不朽的攻上受下,少年细长如玉的大腿缠在身上,两条手臂被迫绞在他脖颈上,腰肢被勾紧相贴,头颈软软后仰,长发在一次次的撞击中密如水瀑荡漾开来,销魂的难以言喻。
薄佻白沉浸在最后的冲刺中,床第欢快的晃动,然后毫无征兆的,怀里软绵绵的少年突然痉挛了一下,一股激寒在肢体内飞快的流窜开来,同时菊门收缩,薄佻白猝不及防被那一激,顶端浓郁的汁液在少年体内绽放开来……
他僵住。
怀中人蓦地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question :醒来睁眼发觉自己正在被人强X该当如何???
A你shi。
B我shi。
C大家一起shi= =
PS:一想到下一章美少年异彩纷呈的脸我就喜极而泣TAT
51
51、合?彼岸的指引 。。。
一时清醒一时迷,一时清晰,一时虚。
缠绕在脖颈上的记忆,像潮湿阴冷的绳索,一圈一圈,并不明显的场景片段却连续性的压制过来,在某个瞬间,确切的说,是在他妄自揣测天意时反被天谴之火吞噬……一直拥有的,关于隅殷色的真实身份反而淡了下去,同一时间突出的,却是莫名而神秘的,场景——
是谁的三千长发在狂风之中猎猎舞动,那样充满了哀伤和痛苦的眼睛,乃至惊魂一瞥中与自己近乎相同的容颜;是谁用那样悲伤而沙哑的声音不断试图告诫自己什么,要他相信哪些,还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入一个套索里……
“因果轮回,万千兜转,莫再执着吧。你命不由己,由天。”
睁开眼。
鸳鸯交颈,红帐销魂。
鼻尖嗅到的气息浓烈而暧昧,有一秒钟冲击的令头脑浑然僵硬。眼睛,大睁的眼睛,茫然,空洞,像一汪被打碎的墨汁揉了进去。长长睫毛羸弱的颤动了几下,忽闪,忽闪。
思维还凝固在上一秒似真似幻的场景,有些搞不懂怎么就突然清醒。他下意识的张了张口,喉咙间奇迹的挤出一丝呻吟,沙哑的几近情…色。
然后——
下…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体某处尚且藏着灼热利器的触感倏忽间逼真了起来。在他轻微痉挛的时刻,那如同夜蛾般诱惑的呻吟变成了邀请,邀请着此刻居高临下注视着他,目光冷然而凌厉的男子再一次无声无息膨胀的,情…欲。
——以为凭生都不必尝,却谁知道,会食髓知味,弃之难当。
忍不住,还是忍不住放纵了自己。即便在少年毫无征兆的醒来后,那一双大睁的有些呆滞的双眼,喉咙里挤出的,猫咪一般的呜咽都在刺激着他残存的欲望卷土重来。复苏的炙热,甚至于内心还残留着上一秒的余韵,不满于少年突兀的觉醒,几乎令人生出有些羞耻的尴尬。但他是谁,他是薄佻白。这般无耻的冷静自如的薄少,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再一次蒙住了少年的眼睛——即便他本身就看不到。
身体骤然像要被撕开,从隐晦之处迅速攀爬而上的痛楚,夹杂着丝丝缕缕奇异的快感,像潮水,像上好的丝绢,一层一层逐渐快速的覆盖下来。无从躲避。他惊慌而茫然的张大了嘴忍不住叫出声:“唔啊……”十根纤长的细指在对方背上抓出艳丽的红痕,感觉身体像是被演练过多次一般娴熟的挺起,双腿颤抖的缠上去,泛白的指关节紧紧扣住对方线条精美的肌肉,竭力后仰的颈子,身体像一张绷紧的弓。
——怎么回事??
隅殷色在被撞的七零八落低喘连连时问自己,现在这情形……是要怎样?!他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少女,短暂的怔仲后,身体交合处那股熟悉的快感汹涌的爬上脊背,这令人血脉贲张的场景,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再做什么?!
可是。看不到。即使喉咙勉强能发出含糊短促的声音,可是他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他们的身体抵死纠缠在一起,亲密的令他面红耳赤,羞恼难当。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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