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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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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蹙眉,良久,“终有一日他会欢喜。”
  “待到诗白起轮回三生与他缘分尽断,还是到他渐渐疲于反抗?”婴洲支鬓浅笑,“与其似这般不冷不热的耗着,不如换个法子,也叫你二人关系融洽些,不是么?”
  “你莫不是要我带他去见诗白起?”凤眸骤然一凛。
  “谪仙三世修为实属不易,一朝被你毁去,而今又不是叫你偿还,只需带了小妖儿下去远远见上一面,既偿了他心中悔愧,也便于你亲近。”
  “……”
  “或者你并不自信那小妖儿心中有你?”
  “你如此激将,倒是为哪般?”男人忽然低笑,“我并不以为你是真诚盼我与碧玉落欢喜。”
  “你也不过争一个新鲜,如我等能活千万载,梅妖却不过百十春秋,相较之下,我自然心疼那柔弱的小东西。”婴洲微微一笑,漆黑的发缠上指尖,万分柔情。
  晃思泉眯起眼,蓦然于棋盘中落定一字,羊脂美玉映着翡翠绿色泽分明,娇艳欲滴,他扬起一边唇角:“九州内你心疼什么都好,便是他,就不必了罢!”语毕拂袖,翩然而去。
  婴洲摇头一笑,不置可否。
  
  隔三日,卧桑殿内。
  少年望窗发呆,男人欺上身,含住耳珠,侧眸瞥见少年皱起的眉腰,一丝丝隐忍和不耐,脑中忽然掠过那日与婴洲的谈话,不由松开来。少年微微一怔,心下疑惑:怎地今日这般好说话了……
  岂料男人一手绕到前方轻轻掰过他的脸,俯首一个深吻,鼻息交缠。
  果然……
  少年心底冷笑一声,闭上眼,竭力放松身体,预备迎合入往日般不胜激烈的情/事。却等了半晌,只有亲吻,不是往日般敷衍似地掠过便直奔主题,也不是争执中暴风雨般夹杂怒意的吞噬,入现在这般和风细雨,极尽柔肠。
  少年似经不起他这般细腻的研磨,细长眉腰焦躁的折起,喉咙深处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两手去挡:“你到底、唔——到底想……怎样。”
  男人圈他在怀,手安抚似地摩挲对方瘦消的背,自他耳畔低笑:“今日带你去个地方。”
  怀中少年身子微微一僵,却又飞快的放松下来:去哪里不是做?呵!
  男人看穿他麻木的笑,却不若往日不悦,只是淡淡敛眸,取雪白长衣包住他纤细的肢体,腰部手臂揽紧些:“你乖乖的,不要动。”言罢,在他额心落了一枚吻。
  
  九界凡尘。凌霄山。
  淮牙池中,一子上身精赤,纤薄肌肉流畅分明,肤色白皙暖如羊脂,正面看,端端一副儒雅俊秀的容貌,即便此刻微微蹙眉,也只露出三分忧郁,令人望而欲亲近。
  一片云头降下,少年在天神怀中冷冷斜眸:“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揽在他腰际的手臂微微一紧,那瞬间分明感觉到对方的愠怒,却停顿了几秒,只压低了声线在他耳边说:“看下去。”
  池中男子似身上有伤,闭目打坐时有袅袅白烟自发际腾起,片刻,池外洞门嗡然被推开,一青衣小道走上池边,恭顺一拜:“奉君。”
  男子方才睁开眼,一双清朗濯濯的明眸,净如秋水。云端上头,碧玉落只觉那人的视线已瞬间贯彻自己骨髓,如此神似的双目……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唤作奉君的男子微微颔首,抬起一臂接过小道递上的长衣,一丝不苟系好,方才起身,轻轻舒了口气,问:
  “现下外界境况如何?”
  “这……”小道迟疑,眼神躲闪。
  “不必担心,我伤势已然痊愈。”男子温声道,姿态和蔼,“你且说与我听,柳七宫那帮贼人,现在如何?”
  “奉君!”那小道忽然扑上前跪地不起,两手扯住男子衣摆痛哭流涕,“摇竹对不起奉君!奉君、奉君莫要怪我……”
  男子一怔,不由弯腰去扶:“你在说什么……”话音未落,脸色蓦地一百,身形晃了两下勉强站稳,垂下的视线深邃直逼小道,一子一句问:“你对我用了毒。”
  笃定的语气。
  小道神色却比他更痛苦,十指揪紧他下摆,倏然起身扬起袖中匕首刺了进去,明晃晃的翠玉匕削铁如泥,而今却插在男子柔软的腹部。一口鲜血飞溅而出,男子惊怒中使力一推那小道,连带着拔出了身体内嵌入的匕首,一身白衣落尽猩红,说不出的凄艳。
  那小道看呆了去,口中喃喃:“人人都道奉君美,奉君你一日高高在上,即便再过温柔,也非我等蝼蚁所能触摸……柳少说的对,唯有、唯有亲手折断你翅翼,将你赶下高位,令你布满泥泞无力抵抗,才能品尝这一刻的美……”
  他边说边逼近:“奉君,不、流钰!流钰……你莫要再反抗,我早在你修养的淮牙池里洒了毒,无色无香,一触即入体内;你在池中三日,真气运转间早已毒灌五腑,除非与我交合,我体内的浅竺香方能解毒;这期间,柳七宫业已夺权,你我二人自乡间隐居,也可逍……”
  话音未落,喉头灌穿二尺冰剑。
  男子抛了剑踉跄倒退三步勉强站定,面颊娇艳,却眼神冰寒:“我便是死,也不能叫你们辱没!”
  啪啪啪!
  有人自洞门口现身,一身华服,眉眼邪佞,倚了墙笑:“奉君说的好,只不知少时可还有力气挡我。”言罢身形快如闪电逼近,出手稳准狠,流钰本已中毒自然落得下乘,不出几招便被逼至无路可退,眼神凄然,却不露软弱。
  “你要杀便杀,可是凌霄宫十二代宫主英灵在上,必不会认你这忤逆的叛徒!”流钰怒然。
  “笑话!待我成了新奉君,凌霄宫万人皆被我踩在脚下,谁还记得一个苏流钰?谁还记得十二代宫主英灵?!”柳七宫大笑三声,倏然扣住男子腰肢,低头狠狠含住对方唇舌一番戏弄,冷冷笑道,“都道你清贵儒雅,我今日倒想砍砍,你如何抵挡体内虎狼之欲……”
  言罢,门口一行精壮男子鱼贯而入。
  柳七宫嫣然一笑:“来,好好伺候流钰公子!”
  男子惊怒中一口鲜血喷出:“柳七宫……”却再说不出一字,身躯溘然落入尘埃。柳七宫折扇一收,立定在他面前,挑唇一笑:“气死了?倒会省事,来人,拖去后山,就赏给那条灌了红药的饿狼吧!”几人依言上前,一手捞起那血迹斑斑的身躯,从前风华楚楚,待谁都和风细雨的奉君苏流钰,下场就是这一道拖长的血痕。
  谁言人死如灯灭。
  
  云端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碧玉落浑身抖如筛糠,小脸白成一树梨花,自始至终死死咬着下唇,直至看见苏流钰的尸身被拖至后山遭饿狼侵犯撕咬时,方才察觉到满口的血腥,眼前一黑。
  再醒来,依旧是倚靠着那人的怀抱,口中浓郁的药香,他目光呆滞,下巴被人攥紧:“你为他咬舌?”
  少年抬手打翻一盏玉露,指尖蘸了水,颤巍巍在玉案上写:“是他么?”
  沉吟片刻,感觉背后人微微颔首:“是。”
  少年提起一口气,再写:“是因为我。”
  男人不答,却无声将他拥紧。
  少年阖眸,两行热泪滚滚落下——
  
  诗白起,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亏欠了你。
  是我毁你三世修为,是我没能随你堕入轮回。
  这一世,你为苏流钰,你变成江湖闻名的凌霄宫奉君,你年方二一,君子如玉;却遭恶人反逆,利用他人倾慕之心折辱于你,终活活气死……
  少年攥紧了双拳,攥的骨节惨白,紧闭双目,终不肯泄露一声哽咽。却是第一回,他没能抗拒天神温暖的怀抱,只因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那么一句:“欠他的,我替你还。”
  少年心中荒芜一片:还,如何还?凭什么还?……
  男人似看穿他心意,搂紧了轻柔吻他的唇:“我有法子,助他重回上界。”
  少年猛然睁开眼,直直盯住他,口中咿呀不止。男人抚摸他面颊,深情道:“我会以自身修为助他余下两世平平安安,广积善缘,而你只需乖乖修仙,否则他日他重归上界,你却不知能否活到那一天……”
  少年怔怔的看 
 57、合?高贵的亵渎 。。。 
 
 
  着他,眼神懵懂潮湿,竟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初见时,那般胆怯荏弱,懵懂的模样。男人温柔一笑,轻轻含住少年唇峰啄了一下,便不再做什么,只将他一颗小脑袋轻轻按进怀里,宠溺似地抱着摇一摇。
  少年张了张口,说不出话,良久,终于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去。拥抱着他的男人,目光淡淡的望着远方苍穹,嘴角一抹隐晦的笑意。
  呵……
  
   

作者有话要说:黑化的泉sama我最爱啊我最爱~~
话说我其实真的是官配控吧,我承认我心疼阿棠来着所以追加了几个戏份来着但是为嘛越写越炮灰呢为神马啊啊啊!!我滴阿棠我滴白起我滴流钰,为嘛乃逃不出悲催滴命运……TAT




58

58、合?扭转的命盘 。。。 
 
 
  
  又过二十日,人间二十年。
  玉落日日吞服灵丹固本培元,周身灵气逼人,修为自然飞跃。诛仙自知其背后有九殿“撑腰”,来来往往,对这样或那样的暧昧也就眼观鼻鼻观心,做无视状,更有甚至偷偷给玉落塞些杨枝玉露,好叫他“折腾”成半仙,而玉落也果成半仙。
  太极仙山景色怡人,似乎永远被温柔的霞光淡彩所笼罩,也就看不到日出日落鸟雀归林,然而他却是每一秒都在心中计算,计算着他与晃思泉亏欠白起的一丝一毫。心中的痛似成习惯,终于酝酿成齿畔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诗白起轮回第二世,姓朱,名先真,乃当朝皇帝同胞兄弟。帝登基后第二年,先真被封淮南王,却迟迟未能离京到任;朝野上下议论纷纷,人人都道藩王有谋反之心,却不知先真有苦难言。
  崇德殿内,沿着一路散落的衣衫进入内殿,明黄御帐内一双人影缠绕不休。被制压在下方的青年面容清秀文雅,即便此刻深锁眉腰,薄软的唇肿成樱红,却更显一丝难惹风情。他周身赤/裸仰躺在榻间,两手被人一把捏住按在头顶,腰际一条明黄玉带暧昧的掩住私/处,伴随着那人愈发有力的撞击,周身细腻的肌肤开始泛起淡淡红晕。
  “怎么不吭声?上回不是被朕干的很开心么,哼!”帝王垂下英俊的面孔,眯起眼眸,话音难掩一抹轻蔑。
  青年紧闭双目,咬紧牙关不发一言。
  潮湿的舌舔去他鬓角涔涔汗迹,帝王沉沉的笑声似从胸腔深处荡出,带着倨傲和漠然:“皇兄不是很喜欢朕么?口口声声不与朕争皇位,就凭先帝宠爱与你?皇位能者居之,你露出那种谦让的表情简直让朕恶心!”他说着动作幅度愈发变大,一把扯住青年长发将他揪的半起身,倚靠着床头,随后扣住他后脑用力一按,低垂的视线,恰好看清楚二人密切交织的部分,身体正费力的吞吐着那硕大之物……
  
  “不……”不要这样,子宁。青年无力的挣扎,眼中露出一丝清明的痛意。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并非刻意谦让,是,先皇有九子,的确最宠爱他,可先皇清楚他并没有继承大统的实力;纵使他英明神武,宽宏大度,仁爱有加,他却不够狠,不够有心计,不够有城府。
  皇位,自古以来便是鲜血浸泡下的城堡。
  他是懂这个道理的,所以才会在先帝弥留之际长跪不起,并非做给谁看表一表孝心,而是身为人子对父亲这一世遗憾的愧意;从头到尾他都清楚,帝王之位必是九弟子宁的囊中之物,即使父皇的遗诏上写的并非是他名字,然而最终也必定是落在他手上。他很清楚,虽一母同胞,子宁却比他冷酷也聪敏太多,他是可以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心机之深,更不容不下任何一个勉强与他抗衡的人。
  只是、只是……
  “我真的,从未想与你争皇位……而我,也没有能力将皇位‘让’与你,子宁。”这样的话,每每都不能有机会说完,便被对方风驰电掣的侵犯打断。
  朱子宁对他,究竟是有多恨?恨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能比过他一丝一毫?还是恨父皇虽赞赏自己的冷静,却更欣赏他的温和优雅。恨到如今,只把他牢牢困死在帝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忤逆矛头直指向他;恨到一次又一次折辱与他,明知他如君子兰一般高洁清朗,却一次又一次毫不手软的把他摁倒在坑藏龌龊的泥泞里,身败名裂……
  
  “他还真是一世比一世惨。”太极仙山,玉梦窥镜处,两子对坐饮酒,欣赏着凡人在泥泞中挣扎的身影。紫楚仰首,一口饮尽玉壶中琼浆玉露,啧啧赞叹,跟着又说道:“我说,你就是这么着助他修行的?”
  这个‘他’,自然说的是诗白起;这个‘你’,却是对面半阖眼皮静坐不语的九殿。
  “小妖精知道你这么骗他,必定又要伤心咯~”紫楚戏谑一笑,眼光却始终不离窥镜中那一幕幕交缠的画面,炙热的光芒不偏不倚,就落在朱先真含着一丝痛楚和隐忍的眉宇间,不可否认,那种凄艳憔悴的美,真叫人有破坏欲……
  “我只答应了助他余下两世平安,各种过程,岂非我能管?”晃思泉漫漠的瞥了他一眼,半挑嘴角,露出一丝冷嘲。紫楚咂咂嘴:“狡猾~他命数自有天定,哪要你保什么平安?倒是各种过程往往最纠结,你却偏偏钻个空子,说助他一臂之力,我看你是乐得作壁上观!”
  “不然呢,”男人垂睫,眸中掠过一丝森寒,轻声呢喃,“待我出手,我怕是回不小心碾碎了他。”
  字里行间,均是杀意。
  紫楚一怔:“你莫非……真的喜欢上了那小妖精成?!”
  晃思泉嗤笑一声,并不回答。
  紫楚却正色:“玩闹尚可。你若单纯想还清欠他的,大不了助他成仙,反正依照他的资质最多成就个地仙,根本够不上资格上太极仙山,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不是更好?”
  “还用你说?我心中自然有数!”男人冷笑三声,眸色渐深,“我不过是,还没有玩够罢了……”
  
  ——我不过是,还没有玩够,罢了。
  他说。他这么说。
  纤细的指,颤抖着,捂上苍白的唇,血色尽失的脸上,只一双黝黑的大眼睛睁的圆圆,愈发显得空洞麻木。微微颤抖的睫毛像蝴蝶的翅翼忽扇开来,呆滞间,瞳孔像被针扎一般迅速的收缩又扩张。眉心有着一滴红痣的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帘幕后面,一动不动,直至指尖丝丝痛意传来,低头看时,才发现细长的指尖不知何时,竟然折断在血肉模糊的掌心……
  顿了顿,少年弯下腰,用衣袖默默擦去白玉地砖上滴落的血迹,而后转身,身影消逝不见。
  九界凡尘,帝都淮南王府。
  他降下一片云头,默默的隐去身形,站在卧房的窗畔,静静看着。有谁看得到这所谓的“兄友弟恭”背后,淮南王朱先真所承受的一切——
  走,走不得;兵权被剥,整个院子里里外外全是皇帝的人。
  留,更留不得;头顶着御赐的藩王称号,身负着贤王的美名,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迟迟不肯离京上任,俨然一副造反的姿态。
  进退维谷……
  那人果然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少年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慢慢走进门,走到那人榻前,轻轻地,俯□,仔细看他的眉目:微蹙的眉心泄露了身体的不适和心中郁结,雅致的眼尾微微上扬,睫毛在睡梦中依旧不安的颤抖,轻轻抿起的薄唇,嘴角还带着一丝被啃咬的青痕。视线下移,是那人掩在被中赤/裸的身体,明显消瘦的肩背,修长流畅的身线,还有下/身被敷药的部分……
  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自己扑上去的冲动。少年隐忍良久,终于现了身,轻轻地,在那人布满伤痕的脊背上,落了一枚吻。感觉唇下的肌肤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丝痛楚的呻吟自前方传来,玉落抬眸,正对上那人疲惫的双眼。
  “你……唔~”蓦然逼近的脸庞,炙热的鼻息交缠在一起,在青年错愕睁大的双眼中,倒映着少年泪迹斑斑的脸,那么的年轻,纤细,诱惑,动人。他乌黑发亮的眼睛,眉心妖艳的红痣,似曾相识的亲昵,唇舌交缠中,令人不由自主想靠近的那种,心情……
  “是谁,你是谁?”他抬指,着魔般抚上少年秀美绝伦的脸庞,怔了片刻,却似被一盆水浇醒,猛然攥住少年纤细的腕,低沉嗓音难掩焦急,“快、离开这里!不管你为何而来,待在这里只会令你丧命!快走——”
  “嘘,听我说。”少年跪在他榻边,眯起眼温柔的笑,轻轻握住他的手,“我现在所说的一字一句你都要记清楚:无禄谱上记载的你还有二十八年阳寿,纵然我知你此刻生不如死,我知你今世命运多舛。但求你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寻死,要用尽一切力量活下去、活下去,直到二十八年后我与你再相遇,你我共同轮回转世,自此,谁都不能再来拆散我们,你听清楚了吗?白起……”
  ——白起?
  青年猛的睁大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玉落: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陌生的名字,自他口中说出却仿佛惊雷一般,震的五脏六腑都猎猎生疼?!
  少年捧起他的脸颊,嘴唇贴住他的,最后一次唤他:“答应我……白起。”
  “……好,”他不由自主的点头,“我答应你。”
  少年含泪一笑,粲若春花。那个刹那,他似乎听到命运的罗盘嗡然逆转,少年含笑渐渐消逝的身影,成了他此生此世所见过,最美的一帧画卷……
  
  此后十年,光阴如梭。
  九天上界,梅妖碧玉落潜心修仙,加之九殿相助,只需在历天劫必当脱胎换骨,位列九界地仙之位,然这一回,晃思泉却意外的出手阻拦——
  “不要在修炼下去,地仙所有的不过是个空衔,到时连太极山都上不得,只能呆在瑶池界,怎可比你而今风光?”男人蹙眉淡淡道,一手揽在少年腰际,轻轻抚摸。
  半披了碧衫的少年裸/露半个香艳的肩头,长发慵懒散了满怀,纤细的指百无聊赖玩弄身下垫着的华服,低垂的头,也就藏匿起彼时轻蔑嘲讽的视线:风光?倒真是风光,而今九界谁人不知,梅妖碧玉落不过是仰仗诛仙鼻息方能在太极山占据一席之地的,暖床娈童。
  风光……?呵。
  “你倒是会省事。”少年半撑起腰翻了个身,背对那人,阴毒冷笑的视线藏进怀里,出口却是黄莺般婉转,如泣如诉,“我好容易修得今日成果,临门一脚你却出手拦我?地仙虽居末等,可好歹也算是有仙阶,不若现在……”
  ——现在?男人眯眼眼,危险的俯身贴住少年背脊,大手顺着腰线滑下去,暧昧摩挲,听见少年猫儿般不满的呜咽,嘴角方才露出一抹笑意,凑近了含咬对方耳珠,沉沉说着:“如今这样,有什么不好?”
  是的,他自认为已算体贴;区区一介梅妖,他助他渡天劫,修仙,几乎一切仙丹灵药都给了他,他时不时体虚,自己更不惜夜夜卧榻,明为交欢,暗中却将催动本命圆珠来过给他仙元……他待他果真已是极好了吧?瞧瞧九界内有谁不知梅妖碧玉落的存在,就连天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风光,他却非得要修个破地仙?!
  腰身一沉,就着后位的姿势进入,少年被顶的一阵战栗不止,细嫩的脖颈高高扬起,天鹅般划过一道优美弧线。男人满意的低头啃上去,舌根扫过的肌肤火辣湿润。少年闭上眼轻喘娇吟,春风自发梢一层层荡漾到指尖,美不胜收。 
  在高/潮时,寂静落泪。
  男人再一次克制不住好奇,口气已染了些许不悦,大手揉着对方酸痛的腰肢沉声道:“哪里不适?”顿一顿,又道,“我近日不怎么频繁……”言下之意,倒是自己也有学着隐忍。
  少年流泪时并无委屈之态,相反,总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怀疑眼角和睫毛上晶莹的液体,仅仅是晨光中的露珠;随后他总会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忧伤,有些羞赧,却是小鹿般得温驯,除了被男人做的太过火时会张牙舞爪,又抓又挠甚至破口大骂;更多时候,他似是习惯了这种行为,从微弱的挣扎到默许,再到情动时脸上妖娆蛊惑的红……
  
  晃思泉想,这是他亲手打造的,一只妖孽的仙。
  他不曾考虑过代价,也许那种东西理当不存在于天神的视线。但他却不知日日夜夜,那少年于情爱后辗转难眠时,总会拔下发髻上的一枚银针,握在手心贪恋的端详摩挲,脑中重叠的,却是与诗白起那段甜蜜的过去。然后他扭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另一张面孔,天上地下无人可比的美,却叫他齿寒;每每听见他戏谑的笑,装模作样的温柔,感受着他在自己体内的动作,恨不能将十根手指插/进他胸膛里,活生生掏出那颗坑脏的心!
  然而不能,他要等,等一个时机……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伏低了身子,任凭那人玩弄他的一切,尊严,骄傲,身躯,信仰;他将所有这些都献给他,在他人的唾弃中成长,唯有夜深人静时,用力将手中的银针刺进眉心红痣!刺进去!!那一秒穿透骨髓和思维的痛,才能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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