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祝愿以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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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肩，象在安抚激动的小兽。子月很不放心的看看站在窗前的我，转身走了。　
小武站在我的身后，　
“霖少爷，您坐下吧，从王爷和二爷站在院子里开始您就一直立在窗前。”　
我叹口气，坐在了方凳上，喝着小武泡的茶，大脑却是一片的混乱。　
“霖少爷，二爷对您那么好，您这是叹的哪门子气。被这样的人爱着，您得多幸福啊。您可不能辜负了二爷。”小武的语气听得出羡慕。　
“唉，小武啊，我是男人吧……”我紧皱着眉，　
“诶？霖少爷，您就是男人啊，没人说您不是。”小武有些好笑，手下不停的在收拾着我的屋子。　
“不是，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可以吗？”我的心情已经是忧心忡忡了。　
“霖少爷，您还好吧？小武知道您前阵子受的伤不小。不过，不会您伤到头了吧。”小武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男人和男人为什么就不可以？我朝一直都是跟男跟女都可以成亲啊。男人除了没有孩子，没什么不同。”　
听的我目瞪口呆，小武吓了一跳，　
“霖少爷，您没事吧？唉，我家的少爷怎么能这么可怜。难道您忘了，当今皇后就是男人，就连王爷也有两三个男妾的。”　
“真的吗？小武？”我惊喜的问。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就象您吃饭睡觉一样平常的事，您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小武象看怪物般看着我。　
“啊哈哈哈……嗯，小武，不枉我天天逼着你跟我一起看书，现在说话也利索了，大概的事理也知道的不少了嘛。以后继续，跟着我旭霖的兄弟，一定要比别人的好。”我打着哈哈圆着自己的话。　
听的小武一脸的崇拜：“真的啊，原来少爷您是试探我呢。我还以为您……啊，霖少爷，您肯让小武看书，小武已经感激不尽了。谢谢少爷！”　
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不过，还真是个奇怪的时代。一边笑着，一边又想起了子月，嘴边的笑意很自然的就流了出来。　
“霖少爷，二爷很快就回来。您不用笑得那么……啊，少爷，口水出来了。”小武顺手递过来个帕子。　
两人正在屋中说笑，忽然的门外进来一个小仆，　
“旭公子，王爷有请，花厅等您。”　
小武一惊，紧张的拽了拽我的袖子。毕竟还是个孩子，那天王爷的举动想必是吓到他了吧。　
“少爷，二爷才刚走，这……”　
“没事的，小武，王爷又不是坏人。我去去就回。”我拍拍他的手，要他放开我的袖。　
他很是不放心的放手，又对门口等待的小仆说了句好象很不现实的话：“不要伤害我家少爷。”　
花厅里，一张小桌。一桌的简单而精致的小菜。几壶酒。王爷穿着便服坐在一旁，见我进来，并未起身，只是点了点头，要我坐下，谴退了周围的仆人。　
我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给我倒酒，那天他的举动其实还是给我造成了一些心里的阴影。　
“旭霖是吗？那天冒犯了，今天算作谢罪。”酒在面前，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动。　
“没有毒，我答应了月的，不会再伤害你。”他象是看出了我的戒备。　
管他呢，我决定今天就陪他到底。杯酒下肚，他不再是端着个架子，我也稍稍缓和了心情。　
“旭霖，奇怪的姓，奇怪的名。其实，我还是怀疑你。我查了全国的户籍，却没有你这个人，确切点说，连你这个姓都没有。同时，你也没有来历，所有关于你的历史都是空白。月说他是在官道边救的你，但我查过，当日道边的确有过劫案，但那被劫遭杀的是城中富户金家全家，旭霖，这个名字并没有出现。我不得不怀疑。　
月，是受不得伤害的。如果，你不介意，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些什么。月，有特殊的可以感觉人的心的异能，他肯留下你，说明你对他无害。”我听他说完，看见他眼中流露出的是点点的心疼和担忧，无奈的忧愁爬满了他的脸。　
简简单单，就是个兄长对兄弟的无比的关心。我知道自己应该是瞒不过他的，他迟早都要问清楚。否则，他的心将永远的揪着。看着他，我想起了我的两个哥哥，一样的吧。我的心慢慢的放宽了些。　
“不错，算是王爷您猜对了。我的确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再准确的说，我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其他的空间，一个你不知道的世界。”我看着他的脸，只是稍微的变了变，他转过头，盯了我的眼睛。　
“我只是想寻找我要的，我并不知道有关你们的一切。无意间的落下，一抹魂魄投入，我醒来时也是很不舒服的，投了个被辱致死的人。但子月救了我，照顾我，收留我，直到我发现他竟然爱上我，其实我也很惊讶。我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如果不信，那就请您赶我出去。也许会对子月有些伤害，但我看得出王爷对他的保护，我也有兄长，我也多少能感觉得到你的心情。我不在了，时间会让他忘了我，总比他身陷不幸的强。”喉咙刚刚恢复，又喝酒，又说了好多的话，有些痛。　
一杯清茶递了过来，我抬头，看着对面眼波动的墨潭般的双眼。　
“喝口水，那日伤了你，喉咙会痛吧。酒就不要喝了。”话语里听得出真诚。　
“王爷，您信吗？”　
“当然，为什么不信？恐怕也只有是你说的那样才能解释我的疑惑吧。第一次的看到呢。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却可以笑得那样的让人舒服，丰富的表情让人心里只想好好的疼爱。身子虽弱，可就是在被我钳在手下的时候，眼睛里仍然是清澈见底看不到杂念。你知道当日，当我看见你眼中的单纯与恐惧时，是多么的揪心吗？我竟然对自己说，怎么能对那样子的你下那么狠的手。旭霖，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存在。”我惊讶的看他，他的眼睛里有热热的东西扫在我的身上。连我也感觉出热来。突然的竟有了害羞的感觉。　
我别过脸，略显慌的端起了酒杯喝了下去，被呛了。　
大手轻轻的抚着我的后背，我咳的满脸通红，被这个那天想杀我的男人的温柔吓到了。
8
八、　
“来自于不同的时空吗？旭霖，这还真是怪事呢。若放于朝堂上去说，恐怕你会被认为是魔教的。不过，我信你。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对月，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愿告诉他。毕竟……和他说清楚，有些困难。我只要他快乐就好。”　
看着这个漂亮的男人，我的心小小的动了一下，原先对他的芥蒂已经烟消云散。许是因为有哥哥留给我的感觉存在吧，我竟也有一点喜欢上了这个人，不过是作为子月的哥哥，而非那个高高在上的王爷。　
“呃，王爷，那个……就是，关于子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尽量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没忘了小武说的那个禁忌。　
“月吗？那悲伤的过去，我都不太想记起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王爷皱了皱眉，连着几杯酒喝下去，我的思绪便随着他的话慢慢的展开。　
“我的母妃玫贵妃和月的母妃茉贵妃是亲生的姐妹，两人一前一后的都进了宫。说起来，月可以算是与我最亲的兄弟。但是后进宫的茉妃却先生一女，因为皇后很喜欢孩子，而自己又不能生，再加上宫中本就少有公主，所以那个小丫头一出生就很讨喜。　
自然一直宠着皇后的皇上见皇后如此的喜爱，便也连带着对茉妃多了些疼爱。如此一来，先进宫却未生子的玫贵妃便对自己亲妹妹就有了些嫉妒。可怜的是这小公主却在仅四个月的时候夭折了。大家都很是伤心了一阵子。但玫妃却高兴了起来，因为此时的她刚刚怀孕，十月后生下了我，而茉妃的再次怀上龙种则在五年后。　
那个小我五岁的弟弟，那个小九皇子，就是月。他从生下来就聪明伶俐，小小的才几个月大的时候，看见皇后就笑得开心的不行，睡觉的时候不是娘亲抱着就是皇后抱着，喜欢趴在父皇的腿上，惹得当时的皇宫一时每天都欢声笑语。更让大家惊奇的是月他才六个月大时就会说话了，每天‘爹爹、娘娘’的叫着，等到了两岁的时候，他已经会背诗了，三岁会写文，四岁时甚至过目不忘，连太傅都惊叹不已，直夸我朝出了神童是国运昌盛的标志。父皇自然是高兴，对月存了好大的希望，又一次的对茉妃疼爱有加。　
月最喜欢和我在一起，那时候的他小小的肉肉的，真的太可爱了。但是，玫妃，我的母妃，不仅对自己的妹妹心存嫉妒，而且看见月就不顺眼，天天的在我耳边说要我做得好一些，以后可以当太子，而且，还在我的耳边说着茉妃和月的坏话。更甚的，她不让我去见茉妃不能去找月，她要我疏远他。但我做不到啊，那么可爱的月，我怎么放的下。　
我一直都无法相信为什么母妃要那么做，我想她那时候一定是疯了，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都不放过。她居然买通茉妃宫中的太监，在月他们的午饭中下了毒。茉妃吃得多，月还是小孩子贪玩儿，并不好好吃饭，但那之后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茉妃七窍流血死在了月的面前，而月则是昏了过去。等他再醒来时，已经不能说话了。那个毒药因为月吃的少，所以命救回来了但却坏了喉咙。　
我到现在想起当时的月还是会痛。那个时候的他才不过四岁，亲眼目睹亲娘死在自己面前对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残酷，从那后的几个月，他都精神恍惚，呆呆的不哭也不笑。　
我还记得小小的他，一天的夜晚光着脚偷跑到我的屋子，大大的眼睛含着泪，惊恐的表情，发抖的身子，紧紧攥着我衣袖的小手，那时的月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可怜。他抖抖的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写着‘阳哥哥，娘亲是不是不喜欢月，所以才走的？娘亲是不是不要月了？娘亲流了好多的血，娘亲疼吗？阳哥哥，月想说话，怎么说不出来？月好害怕，阳哥哥会不会也不要月？’九岁的我当时简直是有了种立刻就想长大的冲动，我搂着月，告诉他全世界都不要月了我也会要他。他一直在颤抖，好久不哭不笑的他那天在我的怀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那时我就发誓，我这一辈子一定要保护月。”　
他端着杯，酒颤着洒了出来，他埋下头，肩微微的抖。等他再抬起时，泪痕遍布，唇颤着。　
天色晚了，夜风吹过，我的脸上也凉凉的，伸手一摸，竟也是满脸的泪。
就见他干脆的扔了杯，抄起了酒瓶扬脖灌了下去。接着说道：　
“后来父皇和皇后震怒，查出了母妃做的恶事，赐死了她。但是明理的父皇并没有降罪于我，而是把我送出了宫，要我认真读书习武，在我可以理事的时候便招我入朝为官。本来皇后想把月带在身边，而月从那天晚上后，我去哪儿他去哪儿，我的衣角总是攥在他的手中。所以他也跟着我出了宫。和我一起学习。但我不放心，我以决不争夺皇位为条件，求皇上让月脱离皇族。在这里给他留了那么大的一个伤痕，我不想让他还留下来。父皇和皇后最后是忍痛答应了我。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竟然还有人不放过月。二哥联合着三哥经常的来我的府中找点儿事，趁着我不在就明目张胆的欺负月；我的七弟，更是奸诈，屡次的派些高手来想要杀掉我们，放出话来是什么要斩草除根。而没有一丝势力的我们也不能向父皇告状。当时幸亏有传授我们武艺的老师在，否则我二人恐怕早就做了鬼。我不能忍受月再受到伤害，索性把月送到了武林中让他拜高人为师。　
十年后，月学成回来，在江湖上已经很有名了。看着他可以自保了，我的心才稍稍的放下一些。而他也开始帮我做些事。　
但是，最近皇后的身体不太好，父皇突然的萌生退意想要带皇后去过几天安生日子。如此一来，皇位的继承便成了大家争斗的中心。父皇并未立太子，本来他本想立月的，但月成了那个样子让他痛心不已。　
其实月依然聪明如旧，除了不能说话，月不论是文还是武都可说是奇才。只是，近几年来，他越来越沉默，表情也越来越少，有的时候，他的安静竟会让我误以为他不在。他会把我交给他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也会出去散心顺便救几个人。但我知道他是不快乐的，儿时受的伤恐怕会一直缠着他。　
不过，你来了以后，我发现月又有了喜怒哀乐，我可以说是惊喜万分的。只是他不告诉我关于你的事，从小一直都处于戒备的我不得已才做出了那样的事。　
旭霖，月他，不需要可怜，他要的是真心。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可是，旭霖你知道吗？从那天后，我发现，你对我也很特别。我忘不了你的眼神，尽管我们只见过一面，但你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进了我的脑中。看见你温柔的看着月，温柔的吻着他，我竟也会有些心里不舒服。　
旭霖，旭霖，怎么办，我不能抢月的东西的……”　
他已经醉了，身子也坐不稳了，歪歪斜斜的，象要栽倒。我想也没想的把他扶进了自己的怀里。　
尽管他的话让我的脸发烧。我又怎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心跳的激烈，完全的忘了他曾经还想要杀我，剩下的只有怜爱了。　
这该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看着他那因醉酒而红晕的脸，还残留着泪痕，嘴里不停的轻叫着“月，月，旭霖……”我的心有了不忍。　
我无法想象当时一个才九岁的孩子该有多大的勇气去承担这可怕而沉重的一切。母亲吃罪而殁，父亲虽说明理但心中也还是多少的少了疼爱，宫中众人的指责，还要保护就将崩溃的仅四岁的弟弟。一个人在宫外，本是皇子的身份却不得不过苦日子，为了弟弟又几次的陷入危险的境地，历尽多少的苦难才保得两人至今的周全啊。　
而月，原来他的背后竟是这样的苦。这两兄弟，让我的心揪得生疼。　
唤来下人拿来小毯，轻轻的盖在此时已经趴在我的腿上睡过去的人的身上，动动身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轻捋着他柔顺的发，看着那张漂亮而精致的脸，睡梦中的脸没有了那天的凶恶相，也没有了与年龄极不相衬的老成和精明。就象个孩子。心里忽然的想要好好疼他，这个人应该也需要有人疼吧，他背的太多太多了。　
风起了，听着周围树叶沙沙的低语，我紧了紧臂，怀中的人看样子是醒不过来了。
9
九、　
早晨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扭头看看，是坐在地上，头架在床边，流着口水，睡得一塌糊涂的小武。　
王爷呢？记得是两个人在花厅喝酒吧，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头，有些发晕，鼻子也堵堵的。　
“小武，小武……”我叫着床边睡得象小猪样的人，　
一个激灵，小武睁眼，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待看清我确实是醒了，嘴一扁，嚎了起来，　
“霖少爷，少爷啊，您可醒了，昨晚小武一直等您都没回来，等过三更，竟看见王爷把您抱了回来，他只说您是累了，可是，吓死我了。少爷，您……没什么吧？”　
“嗯，没事。小点儿声吧，小武，头有些疼，夜凉招了寒了，去帮我端碗姜汤来。”我闷声的说着，小孩子迅速的跑了出去。　
昨夜王爷的话还留在我的脑子里，他是醉了吧，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当真的好。只是，这样子对自己说着，心里又有了少少的不情愿，好奇怪的感觉。又想起了他那句“我不能抢月的东西……”好温暖又好傻的一句话，这个人，虽然到昨夜才算是仅仅见了两次，但他那说起子月时含着宠爱的脸，讲到痛处时无比心疼的脸，为了弟弟而落的晶晶泪滴，不知所措的说出的他的感情，这些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五王爷，丹子阳，似乎是悄悄的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挤进了我的心里。　
我轻敲了一下头，让自己抛去那些奇怪的想法。王爷是非常疼爱子月的，他昨夜是因为触动了伤心事才会有感而发的，我告诫自己，尽量的不要多想，因为我有子月。我再不想要他那么的苦，我必须要好好对他，我也要保护他，用我所能给的爱。　
小武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是热气腾腾的一大碗姜汤，　
“好快啊，小武，你的手脚什么时候这么利索了？”我笑笑，起身接过。　
“不是的，霖少爷，我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王爷端着这个从里面出来，他交给我说要给您端来，让您好好歇歇。还问我昨晚您是不是真的着凉了，要是的话，要您好好好休息。少爷，王爷猜得可真准。”小武接着又一脸惊讶的说道：“不过，少爷，王爷从不下厨房的。当我看见他老人家从厨房出现的时候，我的心快跳出来了。今天可是把咱大厨和厨娘吓坏了，厨房里静的跟没人似的。我回来时听见王爷院子里的柱子说，咱们这向来傲骨的王爷早早的就起了，在厨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呢……”　
诶？不会吧，难道堂堂大王爷早起花一个多时辰就为了给我熬姜汤？太离谱了吧。我哭笑不得。不过……竟有些小小的开心。这个王爷，性子变得还真快。我轻笑着，拿勺子把姜汤喂进了口中。　
“呃……咳咳，……小、小武，快拿水来……咳咳……”我的嗓子都快不能说话了，　
吓得小武忙递上水，我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抢过他手里的茶壶，咚咚的灌了下去。　
接着就听见窗户一响，一个人翻了进来，表情甚是惊慌，衣冠也不整了。来人正是王爷。　
小武张大了嘴，今天他的心脏怕是要承受不少“沉重的打击”了。　
“霖，你……怎么了？我……我……”话也说不全。e　
“咳咳……王爷，我……没事。怎么每次您来都翻窗户……咳咳，不过，先谢谢您亲自下厨为草民我熬姜汤。但是，咳咳……王爷，您的红糖……也搁的稍微多了些吧，甜的发苦了，咳咳……”　
我咳得正欢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厨娘的大嗓门：“小季，手脚麻利点儿，没红糖了，快点儿去买，给王爷预备着……”　
我“扑”的一声笑了，忍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对面的人脸一红，转过身，　
“霖，你休息吧，我走了。小武，去把中堂的御医请来，我已经把他叫过来了，让他给霖瞧瞧，开几副药。……那个，昨夜……算了……”话说得不明不白的，人就不见了。
听说我的身体不舒服，刚回来的子月一阵风似的就冲进了我的屋子，扑到床前，一双星目盯着我，眼睛里满是担忧的象是在问我有没有受到欺负。我扎到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了他的后背，他误以为我又被伤害了，激动的就想站起身。　
“子月，我没事。只是，想你了。你好久都不在，我想让你抱着我都不行。月，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永远，永远，好不好？月，我爱你。”我不能想象那个画面，那个四岁的孩子的画面。　
我觉得那不应该属于月，我想要给他幸福。　
他惊喜万分的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欢喜的光彩。象个孩子一样把头放在我的颈窝，蹭蹭，又抬起头来，呵呵笑着把我拥进怀里，又松开，然后双手捧着我的脸，轻柔的吻落了我满脸，痒痒的，我笑出了声，　
“好啦，好啦，月象个小狗。”我揉了揉他的头，弄乱他的发，　
“月，先离我远点儿，风寒，会传染给你的。”　
其实这句话等于白说，他一样是紧抱着我不放，看得一旁的小武在木头一样的戳了会儿后赶紧识相的跑了出去。　
子月抓过桌子上的纸笔，写的字都飞了起来，　
“霖，我好高兴。那霖要快些好起来，快些好起来。”突然的笔一顿，“霖，怎么又受了风寒呢？我不在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然后，微带些责备的却依然宠溺的目光望向了我，伸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鼻子。　
“这个嘛……”我轻拍掉他的手，揉着小鼻子，脑中却是闪着夜间的段段画面，直到最后，那个英俊漂亮的人竟然安心的睡在我的怀中。　
身子被轻轻的摇晃，对上的是有些疑惑的眼睛，　
“月，没事的，晚上想赏月，就去花厅了，结果夜风凉，就招上了呗。”　
“小笨蛋。”纸上落下了三个调皮的写得歪歪扭扭的字。　
“月你取笑我……”我扑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滚作了一团。　
连着几天，王爷都没再出现。他怎么了？　
子阳，你在干什么？
10
十、　
自己都不知道的，心里再想起那个人的时候已经不再是“王爷”了，而是想要叫他的名字“子阳”。又是好几天的见不到他，小武说他很忙，可是，再忙也不用住进宫里四天都不回吧。家里的人象是都习惯了，可我不行。总会想起他。　
“嘣”　
“啊，好疼！月，你干嘛，很痛诶。”我捂着被对面的长指弹了的脑门，瞪着对面举着张纸的人，　
“霖，这是你第七次走神！是你说要我陪你下棋的，可是你连输三盘，又总心不在焉，你想什么呢？有心事？”　
看着有些气鼓鼓的脸和显得不高兴的字，我索性推了盘，　
“啊，不玩儿了，月，你总欺负我。人家不过是小小的跑了下神，你就弹我，哼。”作势的闭起眼，　
温暖的怀抱立刻就包围了我，唇柔柔的吻着。　
心里一下子就又变得充实起来，我也轻轻的回应着他。　
“月，没事的。我总不能每天都象个小猪一样，只知道吃睡玩儿吧，我也要想事情。”我扭了扭身，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　
靠着他的肩，玩儿着他的发，不由自主的笑缠在了唇边，子阳的发也似这般的柔顺呢。　
诶？？？为什么？他又进来了。我想要挥去，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