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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祝愿以前-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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馊恕！�
子月也不想让我去，但多日不见的子阳却是严肃的很，拉着我极不情愿的来了待客的中堂。
屋中那三皇子是见过的，而秀儿也是见过两次了，另一位就是二皇子了吧。
虽是坐着，但从那长腿仍可看出与子阳不差二般的身高，面孔说不上有什么特色，却一脸的奸诈表情，眼中闪着难以琢磨的光。从我进门他就一直盯着我看，我很是不舒服，再说简单点儿，我有些害怕他的目光。
他站起身走到我身前，听不出什么情感的语气，
“敢问那日可是秀儿带人打了这位公子？”我迟疑着，然后轻轻点点头。
就见他一回身，一抬臂，
“啪！”抡圆了胳膊的一个大巴掌扇在了一旁站立的秀儿脸上，秀儿飞了出去，撞碎了桌子。左半边脸立时肿了起来，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
我从没见过这阵势，身子不自主的发抖。可那人再次面对我，还是那样的口气，
“本王已经教训过了，不知公子可满意？”那平淡的声音仿佛刚才打人的不是他。我扶着桌子，好可怕。
“五弟，这三弟的秀儿打了小九的男宠，其实我也是心中过意不去啊。”什么！这转眼的话，就说的这么可恶！我的怒气又烧了上来。
“二哥，请注意你的用词。旭公子是我府上的贵客，也是月的朋友，请不要侮辱他。”子阳拉住了快要抓狂的月。也按住了不服气的我。
“哦？贵客啊。不过，外传的这人可是与此不符哦，听说……是你兄弟二人的新宠。五弟，有些事还是不要否认的好吧。”摆明了就是挑衅的口气。连子阳也开始有些动怒。
他转开钉在我身上的目光，看向了子月，
“小九，啊，不对……月，今儿我也打过了，你看在二皇子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人一马？”见月并不理他，他也不恼，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不过，月，说起来，你的宠儿是不是也有不对，我可听说是他先动的手吧。”月听了，两眼冒着火的瞪着他，拳攥紧了。
二皇子笑笑：“这么嚣张的宠儿，也算是有味道。但不听话的该扔也得扔。暂时攀个亲，二哥我那儿还有几个，别的不说，貌美听话不惹事，不知五弟、小九要也不要？”
“二哥请自重。有些话是不是不合你的身份，还是少说的好。”子阳凉凉的说。
“哦？身份？嗯，对啊。三弟，以后管好你的东西。不要轻易惹了咱们这位‘手握重权’的五王爷。否则后果……今儿就不扰了，以后兄弟们还要常来往啊，免得再发生这不愉快的事。告辞。”话落，人已经向外走了。
那一直吓得没敢说话的三皇子这才颤颤的站起来，赶忙过去扶起一直坐在地上缓神的秀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
我一下子软了下来，靠在月的身上，这二皇子，给我一种修罗的感觉，残忍，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子阳看看被抱在月怀中的我，神色有些暗淡，
“月，带霖去休息吧。”z
举着簪子，坐在桌前，几天来的事翻腾在脑子里。
好象是因为我，给月和子阳惹了麻烦吧。看他二人的样子，似是不想与那二皇子闹僵。
我拍拍头，簪子，如果当初不想买这个，就不会遇到三皇子吧，也不会发生争吵吧，那也就没了后来的事，自然我也不会因为想要送给子阳而看见不想看到的。啊，好乱。
忽然的脑子里蹦出二皇子那句“……我那儿有……送几个……”
小小的疑惑，难不成那秀儿……会是二皇子“送”给三皇子的？几次的宫廷生活经历让我隐隐的感觉，三皇子应该是被二皇子拉拢的，而秀儿就是那应时的“礼物”。
那么如此说来，监视——恐怕才是那秀儿真正的任务。
又是复杂的宫廷。
十四、
我把我的推测说给子月听，他很是吃惊的看着我，眼睛里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
“月，子阳是不是很厉害。二皇子说他手握重权是真的吗？”对面的人眼神复杂的看着我，私是怀疑，又似是有些不情愿听见我提起另一个人的样子。
但稍稍的沉默后，他还是决定告诉我。
花了两个时辰，在月的断断续续的“讲述”下，我终于了解了他和子阳现今的情况。
当年的九岁孩童凭着自己的坚忍和努力在十四岁时便已入朝，又因为文采出众武略过人而被封以“护国相”之职。加上子阳又很好的履行了当年的决不争夺皇位的诺言，一心一意的协助皇帝治理国家，皇上自然是对这样优秀的一个儿子兼臣子喜爱有加，他俨然已是皇帝的左膀右臂。
不过，这皇帝也还真放心，竟是把全国三分之一的兵权交给了子阳，我暗暗的想若不是子阳是好人，这皇帝作的得多提心吊胆，不过，还好这皇帝没看错人。那兵权的又一三分之一就是皇帝自己掌握，而另三分之一则被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均分，四公主和八公主自然是不能过问国事。这样一来，确实是手握重权的子阳就被狡诈的二皇子和阴险的七皇子看作了眼中钉。
近日的皇帝提出了要退位，朝堂之上立储之事的提出，一下子让那几人都精神了起来。二皇子暗中的拉拢着其他人，大皇子宅心仁厚，尽心的完成自己份内事并不为利所动；六皇子淡薄名利，又懂得进退，早就将自己那份兵权交还了皇帝，竟是表示不过问政事。所以二皇子迄今只是拉到了懦弱无能而又骄奢淫逸的三皇子。那七皇子本是向来特例独行，少与人为伍的，这次虽不作拉拢的事但却出人意料的和二皇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如此，三人便是准备要冒险夺取五王爷手中的三分之一兵权。
而子月连着好几天的出门，便是暗中监视这几人，防止其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听完了，我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复杂，没想到子阳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
“月，那子阳每天岂不是很累，好辛苦的。而且，也好危险。”我的担忧很自然也很明显的流露了出来。
对面的人点点头，看着我的目光依然复杂。手中的笔在纸上似是迟疑的写了一句话，
“霖，……你非常担心五哥吗？”
“是啊，那么险要的宫廷，我不想让子阳在里面淌浑水，太危险。我怕他会受到什么伤害。”没过脑子的就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却看见子月的笔一颤，纸上晕开了一个墨点，
“霖，你……是不是喜欢五哥？”
我一愣，惊觉自己说漏了嘴，看着月有些难受的目光，手抓的纸也皱了起来，我的心忽然的一疼。
“月，我不知道，不知道，但是……”我走过去，抱他的头在怀里，他的发上一直都插着我送他的簪子，吻吻他的发心：“月，我爱你。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他安静的靠在我的怀里，然后，笔轻轻的划出一行字，
“霖，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给他让他安心的微笑，接受着他送上来的亲吻，那吻好深，象是怕我跑掉似的，不肯放开我的唇。
接着，我毫无防备的就被他一把抱起，下一秒身子已经落在了床上，他近乎疯狂的吻着，撕扯掉我的衣服，露出白净的胸膛。我惊慌，手使劲的推拒着他，但练武的身躯又岂是我所能及的，他的手已经开始拽我的腰带。忽然的这具身体临死前的恐怖记忆让我的手脚自己作出了反应，胡乱的挥手蹬脚，眼泪自己就止不住的滑落，害怕，竟然哭出了声音。
子月被哭声惊醒，一下的呆愣后，他慌张的起身，拉过锦被盖严了我的身体，流着泪，手指在被面上不停的写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费力的伸出手来，摩梭着他的脸，哑着声说道：
“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月不哭。我还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让我嫁给你都可以。好吗？”
他点头，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不停的亲吻着，
“月，放心，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王府似乎加强了警戒，看来那个秀儿和我引起的事件真的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月和子阳也忙了起来，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我了解到，二皇子和七皇子似乎已经开始有了什么行动。
一时间王府上下都满布了紧张气氛。
小武也开始致意要在我的屋中打地铺，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一个孩子，我笑他。
然而，很快的，我便发现就算是有小武在，也不顶什么事的。
黑暗中，我睡得越来越沉，若有似无的香气，让我忽然想起了母亲，小时候她喜欢抱着弱弱的我，她的身上就是那淡淡的清香。
“妈吗……”我嘟哝着，却又是睡得几乎人事不醒。
于是等到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却是在一间小小的肮脏的象是牢房样的屋子里。
捆了个大字样的在木架上，动弹不得。
“小武？月？”我这才清醒，恐惧立刻象无边的潮水般的吞没了我。
这里，是什么地方？
15
十五、
很快便有人回答我的疑问了。
一个与我身高相仿的男人此刻站在了我的面前，看上去与月年纪差不多。漂亮的带些妖冶的脸，长发并未束起，就那么散垂着，却也不乱，干净的黑衣。
不过，他的眼睛，闪着危险而又媚惑的光，唇角微翘，似笑非笑，我却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由得挣扎了起来。绑住手脚的绳子则越勒越紧，已经有些痛了。
“旭霖，某日被丹子月从官道救起，一段时间后，丹子月竟然爱上了你。而你，似乎不止有对月的感情，对阳也一样吧。”他清脆的声音很好听，但那说出的事实却让我吃惊不已。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惊慌中，我竟是自己承认了。
“哈，我猜对了。你果然也喜欢我五哥。”我听出了那声音中竟然有杀气。
“会称呼他为五哥的……难道你是……七皇子？”我忽然的想到来人的身份。
“嗯，还算是有眼力嘛。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吗？第一，你住在五王爷府，那不是随便个人就能住进去的。向来谨慎护着弟弟的阳不会轻易的让个陌生人进府，加上那两人对你的态度，可见你是个重要的存在，所以抓你对我的计划有好处；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不该爱上五哥，爱上属于我的阳！这是我抓你最主要的目的！听说，前阵子，阳为了你居然打伤了三哥的宠儿，你可是有够面子啊。”一连几个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一时的我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怎么皇族的人都这么厉害？好疼啊。我竭力的定了定神，
“你，难不成，喜欢子阳？”费力的说出这话后，忽然的看他不正常的样子，心中不禁恐惧加深。
“喜欢？那么浅俗的感情本小王怎么会有。阳本就是我的东西，是属于我的，他的所有都是我的。我要他臣服于我，要他取悦于我。那漂亮的东西，不是你们这种粗劣的什么爱所能碰的。我的阳，除了我，谁都不能对他有任何的情感。
小时候，那老皇帝竟然把他赶出了宫，那个不要脸的死小九还跟了出去，让我一直都不能得到他。阳他，从来都没有好好的看过我一眼，出去后还养了一群的妾宠，不能饶恕！现在，又多了个你，你们所有人都想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很快了，你们统统都会消失。阳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大吼，漂亮的脸有些扭曲，“一个疯子加妄想症患者”，我迅速的在脑中下了个结论。心中却还是有了些惊讶，除了那次晚间子阳的讲述，从未听别人提起过他，也并未见他曾做过什么，竟是对子阳有那样疯狂的执念。
“不过，”他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顿吼是我的幻觉，他继续说着：“有些事还得你给我说清楚，所以你还不会死。阳有三分之一的兵权，他的兵符告诉我在哪儿，这么危险的东西，我的阳不能拿着，我得替他保管。还有他那个死不了的弟弟最近有些什么动作。说出来的话，你会好过些，否则，有一些小小的痛苦就需要你尝尝。”
兵符？就连子阳手中有兵权我还是近几天刚知道的，哪里知道那种东西；至于子月，我从不过问他去干什么。这倒是让我怎么回答。看他那个样子，我无聊的笑笑，心说，想套出我的话来，别说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想那世，我可是穿进去过渣滓洞，好好的光荣了一回呢。
“那个，七王爷……，小民我实在是不知道您说的那个什么兵符。还有啊，子阳是人，不是你的什么所有物，不要再做那些无聊的妄想了。难怪他不看你，我都觉得你很变态了。看王爷你也是一表人才的，怎么可以这样？……”后面的话说不了了，他一脚踹在了我的下腹，一阵剧烈的绞痛，只感觉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你这个低贱的男宠，敢这样和本王说话！不准你说他的名字！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就见他一挥手，两个粗壮的大汉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这阵势我心里一哆嗦，
“哼，你可真是不如那些妾宠们听话啊。”他凉凉的说，
什么？感觉他话里有话，
“那群？你是指……子阳的……”强忍着腹痛，我试探着问他，
“哈哈哈，那群贱骨头，开始一个赛一个的嘴硬，最后呢，死了两个后，不还是乖乖的说？不过嘛，说的都是些没用的罢了。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反正我早就恨不得他们死……”
从子阳院中的布局看，少说六七间的屋子，那么就是六七个或男或女的妾宠，现在，全部？他们是什么时候？和我一起吗？我在这里多久了？那，子阳呢？他会不会有事？连串的疑问蹦出来，让我忽然的气上了心头，
“你个大变态，杀人犯。”我忍不住骂了起来，虽说对那些人我也心存不爽（酸），但是，杀死他们，还是让我无法接受。而且如此说来，府上可能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两个人……
“那么就剩你一个了，你是说还是不说呢？”他那漂亮的脸此时就在我的眼前，但我看着却是一面的狰狞，
“说了不知道了，你没听见啊。”最近说话好象不习惯过大脑，他的眼睛又发出了阴冷的光，
他慢慢的后退，就见原本他身后的两个大汉走了上来，嘴角不明意味的笑，
不要吧，不是真的要……我惊慌了起来，以前的穿越经历让我不由得猜测此时可能也会发生的事情——被强暴。我开始浑身发抖，眼前的两人，象两具黑塔，我的心跳的剧烈。
“废了他的脚！”清脆的声音，
诶？？吁，还好，不是要……什么？“啊！！！”两声同样清脆的骨断声，
我睁大了眼睛，就见两人一人一边的握了我的脚，而我那可怜的双足已经呈不正常姿势。
剧痛之下，晕厥。
好象过了好久，迷糊之间，听见，
“……这次的这个，怎么是个废子啊？这不能走不能跳的，怎么接啊？”好痛，断了的脚踝处被人踢了踢。
“不正好吗？逃不掉的。看看吧。”刷的，上身一凉。
“嗯，身子倒还不错，白白净净的。不过，还是……”一只手在身上使劲的拧了几把，
“想死吗？七爷赏的东西敢不要？”
“贱民不敢、不敢……”还留在身上的手一颤。
“好好照应着，不过，别弄死了，七爷说还有用。”
感觉身体被拎了起来，扔到了另一个地方。
16
十六、
晃啊晃啊，讨厌，睡个觉还不让人安稳，瞎晃什么，身子都要被晃散了。啊，睡不好了，我气恼的起身，脚踝处却是一阵钻心的疼。
“啊，这是……”看看四周，小小的空间，传入耳的还有车轱辘压在路上的声音，我猛然间想起，自己好象先是被那个变态的七皇子绑架，然后又……
“醒了？你可够倒霉的，不管在哪儿都是躺着的命。王府里是，外面也是。”柔媚的声音，却不熟悉。
我抬眼看看对面说话的人，漂亮，唯一的感觉，还有，就是，我认出了他。
那个夜晚，在子阳身下承欢的男妾。我的心里突然的一阵泛酸。
“唉，象我这样的被送去青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这种长得顶多算清秀的也要送进去？那还不赔本儿？若我是那七皇子，倒不如一刀结果了你痛快，省得扔进去了受罪。”他嘴上说着，手里却是忙着给我受伤的脚——换药？动作尽管轻轻的，但断了的骨头还是痛得我直抽冷气。
他水润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很撩人的目光，里面却是冰冷，
“忍着点儿吧，应该在你昏着的时候换，这会子嚷嚷，烦！”手脚利索的绑好了固定的小木板，他靠回车壁上，闭了眼不再理睬我。
我看看自己包好的脚，又看看闭着眼的他，说不出的感觉。
“那个，……谢谢。”大脑反应不过来，嘴里却是自动的说出了。他依旧闭着眼，不理我。让我很是没趣。
但是心里本对他的那说不明的酸意与排斥却慢慢的淡去了。
“我们正在去青苑的路上，那是供男人玩弄男人的地方。不在京城。”他还是柔媚的声音，可却没什么温度。
“啊？哦。”我？青苑？哭笑不得，长成这种不过是可以看的容貌，竟也会被送到那种地方。他刚才说的还真是对。
车里又恢复静寂。
一段的吱吱呀呀，车晃着朝前走着。
“那晚，……王爷他……叫得一直都是……‘霖’”他忽然的低了声，咬了唇，睫毛微动着：“……王爷本算是疼我的，虽然每次都是完了就走。但是，那样子的……却喊着别人的名字，‘霖’，我不想听到。我趁白天又偷着去二爷的院外看，见到那叫‘霖’的人不过就是清秀而已，怎会有那样的魅力，拉住了二爷的心，竟也拉住了王爷的心……”
我傻傻的听着，看他哀怨的眼神忽然的射了过来。
“我不明白，所以我恨你，我嫉妒你。当七皇子抓了我们的时候，我才不会象那两个，保得什么贞烈而被杀死，我知道自己反正也活不长，我还知道就算是有人来救，救得也只是你。所以，我说了，他们还骂我说什么出卖了王爷，哼……最后还不都是一死。我说应该好好的问问那个叫‘旭霖’的，他和两位爷都亲密的很，一定会知道。我说的是‘一定’。”
我看着他的眼里水波盈盈的，蓄了泪吧。
“我就是要让你死……可是……为什么……因为说出了你而活着的我，看见你那样被架出来，却巴巴的说要照顾你。我……”他恨恨的揪紧了衣襟。
我依旧呆呆的听着，这个人……
“对不起……”我竟是挤出了这样的三个字，
他使劲的闭了闭眼，又睁开，盯着车壁说：“你不恨我？”
我摇摇头。我是真的不恨他，他其实是聪明的。那样的境况下，说出我他可以保命，只要命还在，什么都好说。而他知道我一定什么都不知道，因为王府中历来的规矩；但他也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救我。
“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以后……”我小心翼翼的问，
“没什么以后了吧，有必要吗？”静了一阵：“……川姿！”说完，又闭了眼。
“川姿，川姿，好好听的名字。”我突然的有种讨好的意味。他却闭了眼，不再睬我。
咯噔一声，车停了，帘儿一撩，一只手伸了进来，死拽了我的胳膊，人被摔出了车外，受伤的脚一阵剧痛，我趴在了地上，只见面前一长溜的墙，一扇小门开着，
“他妈的，这次怎么会有废儿，真搞不懂，长得又不怎么样，难道说……”我惊慌的看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边说边向我的衣领伸出了手，
“喂，怎么不看这边呢？他一个丑人，爷不看看我吗？”我回头，就见川姿站在车下正对着向我出手的人笑，
“嗯，这个还差不多。”那人立刻就起了身，上去轻薄着。
我说不出的感激和愧疚。
正准备忍痛坐起的时候，一个四十来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男人从门里走了过来，挥手让手下拉起我，可是我的脚，扑通，我又栽到了地上，
“哎哟，还真的是废子啊。”那“老”男人尖细难听的声音刺进了我的耳中。
同时，我的身上也挨起了拳脚。
“妈妈也差不多点儿吧，这可是七爷的人。那进门礼还是免了吧，您要是给打坏了，七爷那儿交代不过去。这可是您上头说的。”川姿见这阵势，挣脱了正对他又亲又摸的瘦高男人，在我边上挡了拳脚。我只看见他的眉微微的皱着。
“哼，那算了，不过，你的躲不了，那就连他的也送你好了。”男人扭扭腰走了，“打完了，先送房，找热水给洗了，晾着等我看。”尖细难听的声音渐渐飘远。
我动不得，川姿被拉开扔在我面前，四个男人如雨点的拳脚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细弱的身子卷曲着，不挣扎不躲避的承受着。听得见他象是咬在嘴里的呻吟。我的心颤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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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川姿被打得浑身青紫，扔进热水桶的时候，我见他好看的眉又皱了起来，嘴颤颤的，我自是不能入水，只能在桶外看着他。
“川姿，为什么帮我？”我问他，看着他忍着疼，其实很难过。
“不知道。”他不看我，慢慢的拿起帕子开始擦拭身体。我无语，也缓缓的转了身，背对着他，开始擦洗起自己。
“他爱你，我不想让他爱的人……算了，这种地方，看你自己的造化吧。”听见这话，我的手停住了，
“川姿……”我叫他，身后却只有阵阵轻轻的撩水声。
浑身赤裸裸的躺着，我是真的很难为情，更何况旁边还躺着川姿。
他的身材很好，皮肤白而细腻，那些青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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