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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完颜绯琊七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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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然否认:“没有的事,你不要听Jolly瞎说。”
。
下了课出来,见崔世铉在课室门口等我,靠在墙上,交叉着长腿,一幅万人迷的样子,引得路过的女生个个魂不守舍。
这么精彩的人物,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一定是吃饱了撑的,要不干吗偏在这儿等我?
真是冤孽!
见我出来,他走过来接下我的书包,我走不快,无法再躲,就虚张声势的拉出个架势,问:“干嘛?”
他也不看我,背着我的书包自顾自往前走:“回家。”
我别扭起来:“我不回家。”
他走了两步,看我没跟上,就回过头皱眉:“我说让你回家,你没听见啊。”
我站在原地叫着劲儿不肯走,他隔着两步远看着我,突然走过来,象端把椅子似的,把我端起来就走。
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这也太丢脸了,我被他气得毛都竖起来了,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叫:“你赶紧放下我,再不放,我就用这拐杖敲碎你的头。”
他居然有点得意洋洋:“你敲吧,别忘了我现在抱着你呢,你把我敲晕了,手一松,你就得从这台阶上滚下去。”
台阶可是个危险的容易丢脸的地方,连当年的撒切尔夫人都无法幸免呢,我低头看看教学楼前那一望无际的陡峭台阶,闭上嘴不敢咋呼了。
这个人,怎么看都适合生活在三十年代的上海滩,想干什么,凭着力气大,上来就动手,一点都不讲道理,真该去加入黑社会,做Rapper太屈才了。
到了车旁,崔世铉把我咚的往副座上一丢,咔的扣上安全带,咣的关上门,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训练有素,同小吴有得一拼。
看他上了车,我才又敢开口:“我不回家。”
他看我一眼:“为什么不回家。”
“回家你欺负我。”
“是吗?”他歪歪嘴坏笑:“那叫欺负呀?可是那会儿我看你喜欢得很啊。”
我被他的话杵到了肺管子,气懵了,大叫起来:“胡说八道,我没有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
崔世铉不笑了:“真的?”
“真的。”
“那就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了?”
“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我?”
“不喜欢不喜欢!”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那好吧,”他干脆的说:“你回家,我走。”他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冲出去。
“啊?”我被这突然的转折搞得不知所措,怎么台词变成这样啦?按照上海滩的规则,不是应该不管我喜不喜欢,他想上就上吗?
沉默半晌,我吞吞吐吐的问:“那个,你去哪儿呀?”
“美国,”他微微侧头看我一眼:“这两个月我本打算游北美的,没想到在温哥华被你这混小子绊这么久,我先去西雅图,西华大学有个朋友,我去看他,然后再去别的城市。”
“再然后呢?”我硬着头皮问,顾不得和他理论谁绊谁的问题。
“再然后,时间到了就回去,恐怕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有像这次一样的假期。所以你安全了,我没时间欺负你了。”他冷冷的说,开车,看着前方的路。
我心中五味杂陈,脑袋里天人交战,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车开到我家大厦的门口,他没有开下停车场,而是直接停在大厦门口的Visitor Parking,转身从后座把旅行包拿出来,我没有想到他已经准备好了,一点过渡都没有,因此看着他一直发傻。
“走了,你上去吧。”他看着我说。
我瞠目结舌,这个着陆也太硬了,象从高空自由落体,一下子摔个嘴啃泥,让我难以接受,不知为什么,忽然舍不得了,就结结巴巴的说:“能……那个……先不走吗?”
“那你回家吗?”他问。
我想到这几天里我心中那个纠结不清的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他突然伸手勾着我的脖子把我猛的拉过去,我不提防,被拉了个趔趄,他微微低下头,唇离我只有几厘米,却停住了。
我以为他又要上演上海滩,知道打不过,又瘸着,逃不了,就拿眼睛使劲瞪他,谁知他的脸离我太近,我愣生生地瞪成了斗鸡眼,自己还不知道。
这个箭在弦上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突然站直身子,把手收回去,说:“好了,你回家吧,我走了。”
“啊?”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没被欺负,居然很奇怪。
他弯下腰拎起旅行包,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个距离三厘米的吻中清醒过来,看着他的背影,线条优美的细腰,笔直的长腿,在我的目光追随下走过行人路,穿过街道,在路边停车的间隙里忽隐忽现,最后消失在绿树掩映的街角。
没有回头。
海滩上播放的音乐随风飘了过来,Joshua Radin沙哑着嗓子在喃喃自语:It's a brand new dayThe sun is shining It's a brand new dayFor the first time in such a long long time I know I'll be ok This cycle never ends You gotta fall in order to mend It's a brand new dayIt's a brand new dayFor the first time in such a long long time I know I'll be ok 我双眼放空的听着 。
………………
终于掰弯了一个
接下来的几天我精神萎靡的赖在床上不肯起来,连吃饭都懒得下楼,要迪姐三催四请,恨不得把我拖下去,最后索性不叫我了,端上来给我吃。端上来我也吃不下,一口两口便饱了,胃病犯了,吃多了就吐,搞得老常不知所措,以为自己做的不好吃。星期六下午约了去看家庭医生,我整个上午都趴在床上,不肯下来。
迪姐来给我换床单,说:“你要再不下来我连你一起扔洗衣机里。”
我百般不情愿的从床上爬到沙发上接着趴着,呈垂死状。
一直在后悔不该用去酒店住这一招,我知道其实崔世铉是被我赶走的。这里是我家,我不高兴了一走了之,还死活不肯回去,让他一个外人住在我家,何其尴尬,于情于理都不得不走。
我去酒店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点,当时还得意的认为自己的小心眼动得挺好,这么做得挺得体,不用当面开口,避免了尴尬,以为他走了,不见面了,大家就都可以解脱了。
可是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他走了我会这么难过,难过得日月无光山河变色了无生趣,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千方百计懒在床上,如果有可能,甚至懒得呼吸。
一副相思病款。
如果再念上一句:“每日家情思睡昏昏。”那就更齐活儿了。
真是作茧自缚,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还有一个最直接的词给我这个卑鄙的人。
活该。
我宁可他还在这里,向我瞪眼睛,同我打嘴仗,通宵玩游戏闹得我没觉好睡,早晨要我给羊羹才起床,……
可是如果……如果他还要同我上床,那……可怎么办?
这么久一向都是我那样对待女孩子,突然掉了个个儿,心里,生理我都难以适应。
我左思右想愁得肠子断成了一节节。
不管怎样,我还是想要他在这里。
可惜现在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而且也许以后再也不会知道了。
我瞪着眼睛开始研究天花板的纹路,居然被我楞生生看出个世界地图来。
。
中午的时候傻丫来了个电话,问我去不去Richmond。
“去Richmond干嘛啊?”我心不在焉的问。懒得动,刚东相叫我下午出去我都不想去。
傻丫说:“阿蛮要去庙里还愿,听说之前那个算命很灵的老尼姑也回来了,我们都想去呢,不烧香去抽个签也好。”
我心里一动,说:“那你有空先来陪我去看医生吗?我就不用小吴送我了。”
那个老尼我早听说过,她是在庙里靠后的一间大殿里为人解签,很多年了,都说她准,也不知是签准还是解得妙。
老爸是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我们家在温哥华这么多年,也没有去算过,但对这老尼姑,我一直心怀好奇,想知道她到底准到什么程度。
现在傻丫这么说,我不禁心动,不知她算不算得出我和崔世铉呢?
。
傻丫先陪我去了诊所,医生被我软磨硬泡外加苦肉计,终于同意打掉了我脚上的石膏。石膏打了这许久,痒死我了,现在总算解脱了。
之后在大庙停车场会合了阿蛮和萍萍。
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抓住阿蛮一定要问还的是什么愿。
阿蛮笑眯眯的不说话,倒是一向脾气很好的萍萍过来踹了我一脚。我的右脚提前拿掉石膏,并没有完全好,还不大使得上力,被她这一脚踹得腿一软,差点摔一跤。
“我招她惹她了?”我莫名其妙的问傻丫。
傻丫一脸奸笑:“你以为我们干嘛叫你来,我无聊啊我,跑那么远的Down Town给你做司机,要不是你招她了,阿蛮能还愿嘛!”
我灵光一现,咧着嘴问:“难道是……?”
“可不是嘛,”傻丫笑得别提多得意了,好像这事儿是他干的似的:“我现在宣布,咱家萍萍终于被阿蛮掰弯了!”
我顿时感同身受,怒了:“你还真是惟恐天下不乱,人家弯了你高兴成这个样子干啥?”
傻丫恬不知耻的流着口水说:“我是高兴啊,让我更加增强了信心去掰我Top哥,靠,瞧咱哥这名字取的,不掰弯简直对不起这座庙。”
我纳闷:“关这庙什么事?”
“灵呗,”阿蛮说:“我许愿掰弯萍萍不实现了嘛,傻丫也想许个愿掰弯他Top哥。”
我恍然大悟,难怪叫我来,敢情这两对都是我的主意。
我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恨过我自己呢,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瞧我出的都是些啥馊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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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萍萍和傻丫烧香的时候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们虔诚的脸胡思乱想,这种事儿在佛祖面前过得了明路吗?如果直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佛祖?要是吓着了还会保佑他们吗?不过佛家倡导众生平等,应该不会戴有色眼镜。我要不要也许个愿让佛祖保佑我再见到世铉呢?可是我和傻丫同时许愿要崔世铉,佛祖会帮谁呢?统共一个世铉,总不能劈两半吧?要我是佛祖我都会帮傻丫,多可爱的小孩儿呀,哪像那个叫Andrew的一肚子坏水儿。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别求佛祖帮忙了,事情是我自己搞成这样的,我要是还有脸去烧香,估计连佛祖也得怒了。
那仨人一圈香烧完,见我还在原地发傻,就过来推了我一把:“走啦,抽签去。”
沿着右手的小路,绕过大殿向里面走,又上台阶下台阶的忙活了一会,才到了一个建在高台的偏殿前,门前两棵很大的柏树将太阳遮得严严的,一地阴凉,门不高,却有不矮的门槛,望去,殿内暗暗的,有燃香的味道,古老的腐朽的故纸的味道,仿佛殿内是另一个时空,迈过这个门槛就穿越了似的,我心里有点不安,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见傻丫回头看我,才迈步过去了。
我们仨人依次摇了签筒抽了签,萍萍不抽,在一边看着,阿蛮同我的签都是中上签,傻丫的是上上签,他高兴坏了,说要第一个去解签,却不准我们听,我们仨人只好站在门口等他,萍萍去了找厕所,只剩下我和阿蛮。
我一只脚跐着门槛,看着殿内对阿蛮说:“你挺厉害啊,说掰就掰,而且还这么快就掰成功了。”
阿蛮说:“其实除了许愿什么的,我自己心里也有点数的,平时也可以看得出来的,要是萍萍一点可能都没有,也不会整天同我们混。”
我问:“不是因为她喜欢罗爷吗?”
“那是开始的原因,后来混那么久,也是因为她自己有点这方面的小苗头。”阿蛮说:“好像有本书说过的,每个女孩在初始时都是同性恋的。”
“杜拉斯,”我说,“也就那个神经女人这么说 。”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也许该回去好好查查心里理学的书。我心中暗暗思掇。
傻丫兴高采烈的出来了,我看他那样子,说:“肯定是好消息吧?”
“那是,”傻丫喜滋滋的说:“上上签呢。”
我冷笑道:“你的Top哥都不在温哥华了,你上哪儿掰去?”
“他给我他的EMail了呀,”傻丫乐不可支浮想联翩:“我可以msn他啊,视频啊,通话啊,我也可以去韩国啊,加国护照去韩国连签证都不用,抬腿就走,你不知道现在地球叫Village吗,农民!”
我低头不说话,心里不是滋味,又不便表现出来,一时憋得难受,早知道这次出来这么受罪,还不如在家里看天花板呢。
一会阿蛮出来了,我犹豫了一下,觉得没什么进去的必要了,这结果不是明摆着呢吗,我还去找那不自在干嘛。
傻丫推我一把:“你这干嘛哪?怎么比我还Queer呀你,你到底问的什么问题,干嘛不敢进去?”
因为不想让傻丫知道我龌龊的小心思,一咬牙我还是进去了。
古老的陌生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我,像水银样将我浸泡在其中,令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具活动的木乃伊,空气中有檀香的味道。
一分钟后我就出来了,傻丫奇怪的问,“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快?”
我闷闷的道:“当然快了,只跟我说了一句话,10个字。”
你等的人来了,随他去吧。
谁?我等的是谁?我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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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后大家商量去哪里,我百无聊赖的想回家,傻丫不干,说我偏不送你回去,你实在想回你自己叫司机来吧。我想想既然一起出来了,也不好太败大家的兴,便不出声,随大家决定,没想到他们居然决定去RiverRock赌场杀下时间然后再去吃饭,我啧啧赞叹:“刚去完佛寺许愿接着就去赌场,真是太有才了。”
傻丫说:“你懂什么,我这是扑克手中过,佛祖心中存。”
我白他一眼:“你倒不先去杀个人,然后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到了赌场门口我打开钱包一看,坏了,我忘记带驾照了。
这段时间因为脚坏了,没开车,有次用驾照填了个表就忘记放回钱包,像我长的这个样子,很容易被人怀疑不满十九岁,进门是肯定要被查ID的。
傻丫建议说他和阿蛮先进去,我和萍萍等在外边,然后让阿蛮把他的驾照拿出来给我。
于是我同萍萍很无聊的等在外边,还不能太靠近赌场的大门,防止赌场守卫看到我们,只找了个角落站着。
这群朋友里,我最不熟的就是萍萍,干站着挺尴尬的,我只好没话找话:“萍萍同学,你是不是因为掰弯这事儿有点恨我呀?”
萍萍看我一眼说:“恨你干嘛呀,是我自己愿意的,等阿蛮对我不好时再恨你不迟。”
我有点无奈的解释说:“我那个时候是开玩笑的,还真没想到会成了真,你原先不是喜欢男孩子的么,和阿蛮在一起心里有没有转不过弯来?”
萍萍抿抿嘴说:“我只知道阿蛮人好,对朋友好,对我也好,做朋友这么久我也习惯她在身边了,既然她想同我一起,我又不想离开她,那就答应她呗。弯呀直呀什么的我倒没想那么多,对我来说,一段感情就是一段感情。”
我远远的看着赌场大门不出声。
想不到不爱说话的萍萍,说出话来,居然有几分隽永。
一段感情就是一段感情。
一朵玫瑰是一朵玫瑰。
也许只有像萍萍这种至情至性的人才能够这么想感情,这么对待感情,她喜欢罗爷的时候,也是心无旁骛的喜欢,明明知道罗爷是弯的,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对罗爷好,等了好几年。现在对阿蛮也是这样。
可惜像萍萍这样的人到底少之又少,世上的人对感情更多地还是像Davie那种人,算来算去,衡量来衡量去,最后一段关系中到底有多少感情,多少算计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
对着玫瑰,他们想要的早已不是玫瑰,而是一朵蔷薇或一支红罂粟。
萍萍是幸福的,Davie也是幸福的,他们都能够得偿所愿,因为这个世界上即有玫瑰也有像玫瑰的蔷薇。
最无稽的就是我这种人,两头不靠岸,想要玫瑰,却错用了种蔷薇的方式,最后什么花都开不出来。
………………
我是土豆我怕谁?【彩虹图】
在赌场混了半日,阿蛮居然还赢了点钱,看看到了饭点儿,都饿了,集体决定去灭上海菜。于是在傻丫的强烈建议下去了Top Shanghai。
没想到到了餐馆,傻丫居然摆了个很骚的姿势在餐馆的牌子下拍照,把大家看得一阵抽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傻丫很不要脸的咧着嘴乐,说:“这是记录,我决定要把大温地区所有名字里带Top的餐厅全吃一遍。”
我看着他那臭美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呲着牙,蛋疼似的说:“瞧你丫那口水横流的德行,你干脆直接说你想吃Top得了,绕这么大弯子干嘛。”
傻丫斜着眼看我:“隔壁好像不是杂货店啊,怎么这么大的醋味。”
“我吃醋,”我用鼻子哼一声,“你哪只鼻孔闻到我吃醋了?”
傻丫回答得理直气壮:“ 两只都闻到了。”他转头看着阿蛮萍萍:“你们说是不是?”
阿蛮萍萍笑嘻嘻的坐山观虎斗,齐声说:“我们不知道,我们感冒了,鼻子不通气。”
我对傻丫挑衅:“你丫就是闲的,觉得没人和你争没面子是吧?那你也别找我做假想敌啊,找罗爷去,把罗爷介绍给你Top哥,那多有竞争力啊。”
傻丫突然把头凑过来,一脸真诚的说:“我说Andrew小童鞋啊,你整天这么端着不累啊,你是骗我啊还是骗你自已个儿呢,你能不能说点真话啊。”
我看着他那张粉嘟嘟的脸,牙根痒痒的恨不得咬他一口来解气:“我要说什么才算是真话啊?”
傻丫一拍桌子,压着嗓子学我的语气说:“他是我先看到的,我坚决不能让给你。”
我苦笑:“我要是真这么想,当初就不会使劲推你们去约会了,我自个儿留着多好。”
傻丫对我的剖白嗤之以鼻:“要不说你这人没劲呢,人家都是用聪明才智骗别人,你可好,聪明过头儿了,连自己都骗。”
吃完饭一出餐馆我就吐了,吐得七荤八素涕泪横流,把大家吓得不轻,手忙脚乱的要去买药,我摇手说不用,我自己心里有数,送我回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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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我没有吃药,因为知道吃了也没有用,一上楼我马上把自己想象成一袋土豆,噗的一声扔到了卧室沙发上,这袋土豆就窝在沙发上牙没刷,脸没洗,衣服没换,臭哄哄的连姿势都基本没变一直泅到了第二天下午。
沙发对面有一面墙,光的影子在墙上缓缓地移动,开始时淡淡的带一点红色,然后慢慢地暗了下来,变成了青色,越来越暗,变成青紫色,谏锩嬗痔砑恿嘶粕沟频挠白樱呃鹊亩サ拼用欧炻┙吹墓庠诎档那缴霞馊竦幕鼋鹕暮奂#挠凶袈薜姆绶叮徊畈皇荶字。
我瞪着眼睛看电影似的看这面墙,心里雾蒙蒙一片,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刺得我的心尖锐的痛。痛得久了,就慢慢的糊涂了,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渐渐地,在墙上看到崔世铉,看到他站在一棵巨大的树下,穿着不知年代的衣服,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我犹豫着走近,他抬头微笑,笑容像一道闪电击中我的心脏,我的耳朵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闪电击中的轻微脆响,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心脏被击中烧焦,渐渐缩成了极小的一个核,缓缓地开出一朵花瓣繁复的血红色的花。
我倏地睁开眼睛,感觉到心脏似乎真的缩成了很小的一团,几乎不能呼吸。
How can we go back to the way we used to be?
。
下午东相打电话过来,问我是否还活着。
“我不十分确定,”我说:“我现在自己也在琢磨这事儿呢。”
“要不我帮你确认一下吧,你等着。”他说。
他进门看到我,皱了皱眉头,把我从沙发里提溜起来,嫌弃的说:“这也太垃圾了,得刷刷才行啊。”然后放了一大缸温水,直接把我扔进去了。
我还穿着昨天出去的衣服,躺在水里,觉得舒服得不得了,更加不想动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他连鼻子都皱起来了,“难不成要我给你洗?”
我躺在浴缸里傻呼呼的笑;“ 你现在的脸丑得可真别出心裁,行啊,你来洗,我是土豆我怕谁呀。”
他被我气得一摔门出去了。
我又躺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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