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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 完结+番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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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试探的舔舐着我的脸,我闭着眼,想起在草原上,我也曾经有一次从昏迷中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老大躺在我身边,不停地用舌头温柔的舔舐着我前腿的伤口。
此时此景与那个时候别无二致。
我听到老大在我身边焦急的呜咽声,它看到我闭上眼,又开始着急。
我无力的睁开眼,安抚着它,让我睡吧,等我再次醒过来,一切肯定都会好起来的,我舔了舔它脖颈下银色的绒毛。
我承诺你,我一定会醒过来,为了所有这一切。
老大叼着半只冰冻的小羚羊回来了。
我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它捕获的猎物,因为小羚羊身上并没有老大撕咬的伤口,并且小羚羊的僵硬程度也告诉我,这并不是刚刚捕杀的,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这只小羚羊应该是这场雪崩的产物。
老大把冰冻的肉撕下来,一点点的喂给我吃,好像又回到了幼年的时候让老大喂食的情景。
进食过程持续了很久,因为我必须非常缓慢和小心的咀嚼和吞咽才不会扯痛我的伤口。
艰难的吃完,我喘息着躺下,我看着老大偏着头想了想,然后跳出洞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看到老大狼形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联想到它已经具有了人类的智慧,所以看到老大嘴里叼着一个雪球回来的时候,我有些吃惊。
也许并不是我没有联想到,而是我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它把雪球咬碎,推到我嘴边。
难道这是打算让我吃下去,给我补充水分吗?
我嚼着这些冰冷的雪团,不得不庆幸自己现在是一只早已经习惯野外生存的动物。
老大躺到我旁边,毛茸茸的身体靠过来,非常熟悉的温度,适宜而温暖,它用爪子轻轻拨弄着我的身体,把我轻轻翻动了一下,极小心的舔着我的伤口周围,那些绿色的不明汁液也被它毫不在意的舔掉。
它在用母狼教给我们的最原始的办法处理着我的伤口。
第三天的时候,野生动物强悍的生命力再次发挥了作用,我终于可以颤巍巍的走出洞穴。
我站在半山腰上,不远处就是树线,眼前是一幕劫后余生的惨象。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惊人的景象。
强烈的雪崩,使这一面的森林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大自然强大力量的冲击,把所有这些树的树皮都剥了下来,积雪以每小时二百四十公里的速度把挡在眼前的一切东西都消灭的一干二净——那些树被滚落的积雪撞得粉身碎骨,就好像人类轻轻折断了一根树枝那样。
我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老大就站在我身边,好像对于这惊人的一切都没什么感触似地。
我不知道在这场雪崩中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把我救下来并且把我弄到安全的地方,更不知道它是用狼形还是用人形做到这一切的,我无法询问它。
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干脆把自己的灵魂曾经是人类这件事告诉它比较好,但是不能启齿的别扭和无法言说的心理让我回避这一切。
——如果我不能变成人,那么就让我作为一头纯粹的狼活下去吧。
到我终于能活动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山上耽搁了好几天,不知道等候消息的金毛是不是急得开始跳脚了,以他急躁的性格,很可能已经来到雪山到处搜寻我们的踪迹了,我不相信他会选择放弃这个计划。
我们开始下山。
老大动作熟练地在前面开路,想到那头小羚羊,可以猜到它不是第一次下山了,为了在寒冷的雪山寻找食物,它肯定找遍了许多地方。
跳过倒下的树干炸裂的松树,泥土被掀了起来,掩盖了地上厚厚的积雪,整个地方看起来白一块黑一块的,非常狼藉。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到这个地方之后,不但要小心幸存的饥饿的猛兽的袭击,还要担心人类猎人的捕猎。
但是当我看到眼前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不禁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老天爷不待这么玩我们的,居然又是那只棕熊!
虽然它看起来现在状态很不好,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些地方的皮毛翻了开来,都可以看到下面厚厚的脂肪,但是正是因为这些伤口,让它现在更加凶暴。
它大概是难得在这片遭到了雪崩袭击的森林中看到个活物,两眼放光的就扑了过来。
惊人的吼叫声响起,老大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而作为伤员的我,却只能在边上旁观,还得非常小心的躲避棕熊的袭击,让老大不用分心照顾我,我在旁边仔细的观察着,寻找着可乘之机。
老大目标明确的盯着棕熊身上的伤口,它扑过去,狠狠地撕咬着它暴露的伤口里的脂肪和血肉。
剧痛让棕熊仰天大吼一声,猛地一甩,把老大抛到了半空中,老大轻巧的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地上。
这场战斗并不势均力敌。
在平时,我们绝对不会轻易招惹类似熊这种生物,通常情况下,它们的性情都相当平和,当然,这要排除带着小熊崽的母熊,大部分的熊崽在凶暴的母熊的保护下都会很安全,它们最大的敌人是公熊,公熊为了让母熊能够再次进入交|配期,会主动杀死熊崽,实际上,大概又百分之六七十的熊崽都丧命在公熊手中。
老大采取了游斗的办法,利用自己身体的灵活躲闪着棕熊的利爪。
让一只狼对付一头熊还是太勉强了,首先体型差距就更过大。
我担心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过在看到某个金色的影子出现时,就放松了大半。
金毛狮子来了。
老大也注意到了金毛狮子的到来,它继续和棕熊绕着圈子,给慢慢接近这里的金毛制造机会。
近了。
金毛狮子雄壮的身体一跃而起,血盆大口深深地咬进棕熊的脖颈处,老大也趁着这个机会,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撕裂棕熊身上最大的伤口,血喷溅而出。
雄狮的攻击方式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尤其是攻击大型动物的时候,习惯性的攻击猎物后半部,破坏猎物脊椎附近的神经,导致猎物瘫痪,而且它还喜欢擅长跳上猎物背部,用自身重量将猎物压倒,对这种攻击方式来说,雄狮的体重越高越有效,这对于金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我在草原上还没见过比它更强壮的雄狮。
棕熊倒在了地上,伤痕累累,一半是因为雪崩,一半是因为刚才的战斗,致命伤在脖子那儿,血正汩汩地流出。
金毛站在棕熊身上,抖了抖浓密的金色鬃毛,一副很冷的样子,背上还绑着一个包裹,它打了个喷嚏,晃了晃自己的头,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它跑过来,看了看我身上的伤口,小心的蹭了蹭我,舔舐着我的皮毛。
然后,我看到它倒在地上,一阵剧烈的颤抖,金色的长长的鬃毛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收了回去,小麦色的皮肤裹在修长柔韧的骨肉上,金毛变成了人类。
我每次看到变形的过程的都觉得世界真奇妙。被唯物主义教育出来的大脑完全不能想象这其中的原理。
金毛一骨碌站了起来,毫不在乎的裸着身体,只不过我看他在这种时候完全没有了草原之王的威严——它很怕冷,正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着包裹中的长袍。
金毛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幸好我来得及时。喂,灰狼,快点变回来,他们快来了。”
他们大概指的是和他一起来寻找我们的士兵吧。
即使伊格内修斯给他们起了名字,金毛和老大依然不太习惯用这些称呼对方,大部分时候,他们都默认说话对象,在没人的时候,就互相“灰狼”“狮子”的喊。
老大不紧不慢地走过来,我看着它慢慢变成人形,银灰色的头发搭在白皙的肩膀上。
他穿上金毛带来的长袍,“路已经找到了。”他轻声对金毛说。
金毛冲着我无赖的伸出双手,笑得阳光灿烂,“嗨,白狼,需要我抱你下山吗?”
我脸一黑,立刻扭过头不去看那张脸,我注意到旁边有悉悉索索的轻声响动,轻轻走过去,老大和金毛跟在我身后。
我看到一个棕色的圆球躲在一棵倒下的树与地面形成的浅洞中,正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左顾右盼,在看到我的时候,立刻把头缩了回去,洞太浅了点,撅着的屁股露了出来。
那只棕熊是只带着幼崽的母熊,这只独自留下的幼崽很难生存下来。
我犹豫的看了看它,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金毛感兴趣的凑了过去,拎着小熊崽的脖颈就把提了起来,从它的大小判断,这应该是只出生不久的小熊崽,它还在吃奶。
我对于幼崽实在不感兴趣,但是母熊的尸体就在旁边,是我们杀死了幼崽的庇护者,从动物的角度来说,这是物竞天择,自然让我们互相争斗,胜利者才能活下去,我不直接杀死幼崽只可能是我已经吃饱了,而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我必然对这只幼崽有某种程度的义务和责任。
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老大和金毛,老大倒是无所谓,金毛耸耸肩膀,“好吧,既然遇上了,那就带上你。”
“草原之王”的威严让小熊崽有些不安,它在金毛的手中不停地挣扎,我看着它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应该把它从金毛的手中抢救下来,但是考虑到我现在的状况,也只能无能为力看着小熊崽一眼。
后续的士兵不久之后就赶到了。
他们惊叹的看着地上那只庞大的棕熊尸体,纷纷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老大和金毛,金毛把手中的小熊崽扔给其中一个士兵,让他好好照顾,我看着那只可怜的呜呜叫着的小熊崽。
它四肢划动着想挣脱士兵的束缚,眼睛看着倒在地上的母熊,我不知道它是否理解这种生离死别。
自然界每时每刻都会上演这样的剧目,母熊在寻找食物的时候有多执着,在保护小熊崽时有多拼命,失去的时候,就会觉得越残酷,也许就是这样,温情与残酷是对双胞胎,它能让你更深刻的体会对立面。
我们很快就下了山。
在山脚下,度过了在这座雪山的最后一页。
篝火燃起,烤肉的香味传来,士兵们小声的谈笑,小熊崽被拴在我身边,正蜷缩成一团。
老大把杉树枝扔进开水中泡好,然后把碗放在我面前,我低头喝着这种传统雪地的传统饮料,一股青涩味直冲咽喉。
接下来还有更严酷的情况要面对,那些盖尔特人的留守人员可不是好对付的,他们从婴儿时期就开始培养起来的好战欲,足以让其男男女女都能挥刀上阵,如果不是这样,那么一百多年前的征服也不至于半途而废。
对付这样的民族,最好的办法其实是教化,用文明褪去他们的野性。
作者有话要说:TAT,我们这的天气真是没话说,好应景的下雪了,我本来想让阿白和老大掉进冰湖里,想了想,实在太冷,为了不让自己边写边打哆嗦,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温暖那章做了小幅度的修改,金毛被我留在原地驻守了,只有老大和小白前往雪山,忘记提醒了,非常抱歉。
祝各位元旦节快乐,明天会有个小剧场在作者有话说送上,今天写不完了,没写过小剧场的人实在很苦恼。
49
49、边境战争之狼王 。。。
到处都充斥着绝望和将死的气息。
伤者衣不蔽体,用肮脏的绷带胡乱的捆扎着伤口,他们大多躺在一个略为干燥的地方,因为仅剩的帐篷已经被重伤员们占满了,这就是仅有的给伤员的优待,周围都是冰冷的泥地,混合着泥浆和血水,污浊一片,耳边是痛苦的哀嚎以及无声的悲叹。
一匹受惊的战马挣脱了缰绳在临时营区内发足狂奔。
金毛懒洋洋的站在营区中间,肩头扛着一把长枪,他把那把长枪拿在手中试了试手感,嘴角带着特有的粗鲁却又极其阳光的笑容,用力一甩,长枪脱手而出,那匹马应声倒地。
附近的士兵走过去一看,这匹马的脖子居然被长枪射了个对穿。
金毛走过去,长腿踩了踩那匹马,吩咐周围的士兵,“今天我们吃马肉。”
周围的士兵一阵欢呼。
而此时,老大正在帐篷内对着地图冷着脸想办法脱困。
这是我们下山之后的第十天。
老大和金毛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带着四个满员大队的兵力翻越了雪山,出现在盖尔特人的后方,虽然遭遇了顽强的抵抗,但是我们的突袭依然取得了极大地成功。
消息放出去之后,正在帝国境内肆虐的盖尔特人主力果然着了慌,他们开始往边境集结,而边境要塞和堡垒里固守不出的盖尔特人则立刻派出了大量兵力去驰援后方,迎面正撞上一击得手立刻撤退,正等候在路边的老大和金毛,展开了一番恶战。
一切都按照老大和金毛的预想在进行,如果莫塔亚以及其他军团的行动接着跟进的话,那么也许真的会大获全胜,可惜,总有一些喜欢内斗的白痴把机会白白浪费。
三大军团的兵力用过家家酒的速度追赶着盖尔特人追击老大和金毛这四个大队的军队,时不时还因为恶劣的天地,糟糕的路面状况而休整一下,造成的后果就是老大和金毛反过来被盖尔特人合围了。
老大和金毛尽量鼓舞着士气,每天每日,他们都要求士兵尽量保持整齐的队形,恐惧可能会让他们慌乱、瘫痪或者疲惫,而齐整的队形有利于保持一定的士气和凝聚力。
他们和士兵同吃同住,背负着同样重的装备,踩着烂泥浆和雪地在丛林或荒野中艰难的前进,在每一次盖尔特人来袭的时候都身先士卒,拼杀在最前线,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其他士兵,同样,也拼命守卫每一个正在血战的同伴,不得不说,一个成功的统帅的基本素质,老大和金毛已经具备了。
但这些并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盖尔特人切断了军团的补给供应,或者说,军团并没有努力给围困中的军队提供补给,总之,军队的食物已经告罄。
他们只能吃掉眼前一切能送进嘴的东西,如同蝗虫过境般,连松树的树根、树上的嫩芽苞和蚂蚁窝中的蚁卵都没放过,军队中能吃的牲畜已经快吃光,仅存的那些是因为拖着必要的装备而得以幸存。
如果再不能脱困,那么士气迟早会崩溃。
老大和金毛在仔细研究过地图之后,决定掉头直入盖尔特人后方,先打乱他们的合围计划,之后再绕道雪山回罗斯帝国境内。
现在的问题在于怎样才能冲出包围圈。
后面的盖尔特人虽然实力较弱,但是相对于已经损伤惨重的军团,还是占据优势。
我看着老大愁眉不展的看着地图,银灰色的头发划过肩头垂落在两侧,俊秀的脸在火把的照耀下带着一层薄晕的光,十分柔和的感觉。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想起了中国古代的一个战术,决定就用这个办法试试。
我走过去,咬了咬老大的铠甲,他回头看着我,“怎么了,塞莱斯,你饿了吗?”
他蹲下来,抚摸着我的头,若有所思的说,“也许可以把狮子杀死的那匹马要一点过来。”
我满脸黑线的看着一脸担心的老大,用狼特有的呜咽声与他交流,我要出去狩猎,这个信号必须发给他。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但是我坚决的看着他,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一如既往的妥协了,“必须尽早回来。”
他怕我不明白,又压低喉咙模拟狼的吼叫给我命令。
狼的同类之间有一种独特的直觉,我们理解彼此意图的本领让人类难以解释,这是从幼年开始就进行的一种非刻意却时刻不停的训练。
我转过身,离开了帐篷。
冰冷的空气充塞着胸腔。
我用奔跑体会着自由的感觉和旷野的气息。
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声狼吼,这是一种宣示也是一种召唤。
我在寻找这儿的同类,我曾经在夜晚听到过它们的嚎叫,那嚎叫曾经不止一次让我血液为之沸腾,很想跑出去与它们相见,都是老大和金毛阻止了我的冲动。
狼非常谨慎小心,神秘莫测,它们在夜晚发出的嚎叫是夜行的人们最感恐惧的事。
这种恐惧,以及对狼群的力量的崇拜,使得很多民族把狼当成了自己的守护神,盖尔特人中最强大的一支,他们的部落图腾就是狼。
不停的召唤起了作用,我听到了远处的呼应声。
狼群在那个方向。
我掉转头往那个方向跑去,慢慢的兴奋起来,我要去做一件每一头公狼都想做的事儿——成为狼群的领袖。
寂静的森林,你可以听到积雪从树枝上落下发出的扑簌声,小型动物,也许是松鼠,在林间穿行的窸窣声,以及猛兽们靠近时候空气无声的沉滞。
一只接着一只的狼出现在我面前。
它们打量着我这个外来者,目光中露着警惕。它们的体型看上去稍微大一点,但我宁愿相信这是因为它们比我们厚实的皮毛带给人的错觉。
这看起来是一个很庞大的狼群,和我们应对旱季一样,面对严寒,它们聚集起来,我数了数,居然有快三十只。
这个数目既让我高兴,又让我忧虑。
我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用低低的咆哮和嗅闻表示着自己的善意。
狼群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表示出敌意,这让我很满意。
我看到了它们的头狼。
那是一头棕黑色的强壮公狼,比周围所有狼都高达的身体,腿细长强壮,它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外来者。
我接受着它的审视,并且用毫不示弱的目光看着它,胆怯者在狼群中将成为可有可无的小角色,你必须证明你自己。
它抬起头,一声嚎叫。它接受了我加入狼群。
我看到三三两两的狼从周围的树林中钻了出来,刚才的估计错误了,看来这个狼群比我想象中的更大,加上未成年的幼狼,数目达到了五十只。
我们亲亲热热的熟悉了一下彼此,对于我这个外来者,只要最初的考验通过,那么狼群都会很自然的接受。
我有些愧疚,因为我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想到老大和金毛的处境,又不得不硬下心肠,至少我能够为它们提供一顿丰盛的大餐。
我们并肩在森林中奔驰,在冬季,要找到食物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需要在比平时更为宽广的范围内寻找那些隐藏起来的猎物。
在饿的厉害的时候,我们甚至会啃食路边残存的干瘪的野果或者草根。
总的来说,狼是一种很耐饥的动物,可以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当然,我们吃起来的时候,食量也足以让人瞠目。
狼群今天的运气很差,整整跑了一圈,都没有捕捉到什么猎物,仅有的一头迷路的小麋鹿也仅仅够狼群塞牙缝而已,连作为主力的成年公狼都无法保证,更不用说母狼、幼狼或者年老的狼了。
我看到有一次狼群非常接近老大他们的营区,但是在靠近的时候,被头狼的一声长吼唤回,这个首领头脑非常清醒,绝对不会做出让狼群有去无回的行动。
一夜过后,终于迎来了黎明。
破晓时分,暗淡的惨白色光线从云层后有气无力的照射整个大地。
奔走了一夜的狼群开始了短暂的休息,它们三三两两的在雪地上寻找着合适的地方趴下,如果能够找到一个树洞的话,那就算运气很好了。小狼们围在母狼身边,开始了照常的玩闹,它们并没有随着狼群外出,而是留在了狼窝中,现在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
我悄悄地站起来,慢慢走到头狼的身边。
它注意到了我的接近。
发出了低低的咆哮声威吓着让我走开,但是我没有理会这种威胁,我们两个的情势引起了狼群的注意,它们纷纷从休息的地方跑出来围在我们身边,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一幕偶尔会在狼群中上演,每一任狼王都是在争斗中诞生,也是在争斗中死亡。
棕黑色的头狼目光严肃的看着我,终于意识到了我不是闹着玩的,它没有再发出那种威胁的咆哮声,而是直接跳下树桩,面对我,摆出了迎战的姿势。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有把握,它比我的体型大了许多,而且看起来战斗经验很丰富。
但是我别无选择。
战斗一触即发。
我想起了黑狼王,它曾经那么从容而镇定的迎接了狼群中的挑战,而且毫不费力的把那些反抗镇压了下去,威严的样子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头狼的攻击非常凌厉,锋利的爪子,尖锐的牙齿,让我有些手忙脚乱。
我们在雪地上战成一团,它想尽快解决这桩挑战它地位的麻烦事,而我呢,则想把战斗时间拖长,越长对我越有利,因为狼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处于饥饿状态,即使是头狼,它的体力和耐力也并不是最巅峰。
我在那一小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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