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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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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狗剩挑了挑眉,过了好几秒才慢悠悠地说:“小乔同志叫我狗剩就可以啦。”
乔瑜轻笑一声,捧着碗的手却微微发抖。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七年来始终没对苏颐说出口的话竟就这么流畅地说了出来:“狗剩……要不,我们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话说余鱼同志见多识广,却很不会买水果。
有一回他买了个椭圆形的大瓜回来,南宫狗剩、李夭夭、佘蛇都聚了上来。
李夭夭问:你买个冬瓜干嘛?晚上炖汤喝?
余鱼气急败坏地踢他:滚!这是西瓜。
李夭夭目瞪口呆,佘蛇微微蹙眉,连狗剩师父都不太认同地摸着下巴不说话。
余鱼气哼哼地去找水果刀:我切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只听余鱼发出一声惨叫——西瓜刀切到手指了。
佘蛇淡定地说:手指染红瓜瓤,不算。
第二十六章
李夭夭在楼下徘徊到中午,实在走投无路只得找了家连锁酒店先住下,拨了个电话给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的语气听起来很轻快:“小兔崽子又有什么事?”
李夭夭闷声说:“师父……我跟苏颐分手了,现在没地方去……”
南宫狗剩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熟悉小徒弟秉性的他倒也没有细问,报了个地址就把电话挂了。
两人在一个天桥底下见面,南宫狗剩叼着烟斗,李夭夭叼着烟,肩并肩蹲着看眼前人来人往,都是一通猛吸不说话。
过了好久,南宫狗剩开口了:“你看你又把小苏同志甩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李夭夭没好气地说:“我后悔了不行啊,吵架的时候说的不都是气话嘛!”
南宫狗剩问:“那你想怎么办?你是不是找不到小苏了?”
李夭夭惊讶地斜了他一眼。
狗剩撇撇嘴:就徒媳妇那个个性,还不是哄哄就好了?要不是找不到人,小三狗又怎么会这么烦恼呢?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把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一遍,南宫狗剩听得直皱眉头:“不会是病了吧?”
李夭夭呆了一呆,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哭的挺厉害……不会是哮喘发作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李夭夭猛地蹦起来撒丫子就跑!
南宫狗剩啧声摇头,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自己的把仔大计:现在小乔已经松口同意交往,那么下一件事就是怎么把人往床上拐了。小乔同志以前是纯1他是听说过的,自己也当然不可能被他上,这就形成了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狗剩也明白,乔瑜并没有多喜欢自己,心中还有个苏颐也没有忘干净。要乔瑜能心甘情愿趴在他身下,路漫漫其修远兮喽!
李夭夭气喘吁吁地跑回别墅,急促了摁了一阵门铃,依旧无人应声。
他心一横,从别墅前的小院子里捡起一把扫把,抡起扫把柄狠狠砸窗户。
“砰!砰!”塑料的扫把柄没两下就被砸断了,安全玻璃却完好无损。
远处保全室里的保安通过摄像头看到这一幕,忙冲了过来:“李先生!你在做什么!”
李夭夭正四处找着工具,头也不抬,暴戾地喝回去:“忘记带钥匙了!”
保安呆了呆,小心翼翼地说:“您可以打个电话给苏先生,不必……”
李夭夭皱眉,突然猛地反应过来——院子里没有车!苏颐的劳斯莱斯被开走了!
李夭夭冲上前用力拽住保安的胳膊问道:“苏颐他出去了吗!”
保安愣了愣:“昨天下午李先生离开不久以后苏先生就开车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李夭夭的脸色,“李先生,你……?”
李夭夭颓然地摆了摆手:“谢谢,我知道了。”
等保安走后,李夭夭坐在院子里抹了把脸,开始冷静地思考。
苏颐会去哪里?难不成去找乔瑜了?不对,乔瑜和师父在一起,师父既然没说,那就应当不是。难不成去找苏黔?如果是这样的话,苏黔肯定会在他面前说尽自己的坏话,巴不得趁着机会把自己狠狠踹了。
可已经过去一天了,为什么他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李夭夭这时候突然有些明白苏颐所说的“如果你离开,至少告诉我一声”的话了。正是因为未知,才更令人感到恐惧。
李夭夭垂头丧气地去买了个手机充电器,回到酒店住下了。
之后的三天里李夭夭时不时给苏颐拨个电话、去苏颐楼下逛逛,可是手机始终打不通,家中也没有人。到了第四天,李夭夭索性请南宫狗剩出马,撬开了别墅的门锁,重新住回了自己的棺材里。
在别墅里的日子还是这么无聊,没有了苏颐就更加无聊了。
李夭夭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看电视,连外卖都懒得叫,实在饿得不行了冰箱里翻出生鸡蛋直接打在杯子里就吃。
如此又过了两天,别墅里终于来人了。
李夭夭正躺在棺材里发呆,隐隐约约听到楼下有声响,麻利地从棺材里蹦出来,一步三格台阶地冲下楼:“苏……”
来人站在玄关处刚套上鞋套,闻声抬头,两人都愣了一愣。
李夭夭皱眉,打量着眼前与苏颐相貌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你是……苏颐的二哥?”
来人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我叫苏维,你就是李夭夭吧?”
苏维比苏颐年长两岁,容貌英俊,却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然他的冷与苏黔的冷不同,苏黔举手投足间充满傲气,而苏维却带着几分忧郁的气质。他左眼的眼角处有一颗泪痣,使他的冷漠中又多了些说不出的风情。他身穿一件简洁的白色衬衫,底下是黑色休闲裤,看起来是恰到好处的干净清爽。
李夭夭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来干什么?苏颐呢?”
苏维很平静地说:“我弟弟住院了,我来替他拿些东西。”
李夭夭一惊,急切地问道:“他怎么又住院了!怎么回事!”
苏维说:“他失恋了,几天没吃东西,胃病复发。”他的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可以晒晒衣服。
李夭夭一窒,心脏猛地抽了几下:“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苏维说:“并不太好。如果李先生感兴趣,看在旧日情分上,可以跟我去医院看看他。”
李夭夭郁卒地跟着苏维上了的士,往医院赶去。
奇怪的是,在车上苏维并没有问李夭夭任何问题,反而令李夭夭浑身不适,感到有些拘束。
这一次苏维带他来的医院和以前苏颐一直看病的医院都不同。到了医院里,苏维不紧不慢地带着李夭夭往病房走,李夭夭心急如焚,却不好意思催促,只得硬撑着用灼灼的目光将苏维的背后烧出一个窟窿来。
“到了。”苏维停下。
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李夭夭不免感到稀奇。以前苏颐有个头疼脑热苏黔都会把他弄到最高级的病房去,李夭夭某一次因为苏颐发烧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被领到隔离的特护病房,可把他吓得够呛,还以为苏颐得了禽流感。
他看向苏维的眼光好像看到了一个外星人,理由是因为他终于在苏家看到了一个正常人,而这一切显得多么不正常。
李夭夭在病房外透过玻璃望进去,只见苏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地躺着,看样子应该是睡着了。
他舔了舔嘴唇,反而有些胆怯地不敢进去,扭头问苏黔:“他又胃穿孔了?”
苏黔摇摇头:“没有这么厉害。胃的毛病不是很严重,主要是低血糖导致昏迷,心理因素也是一方面。”
李夭夭咽了口唾沫,悬着的心放些些许。他手心里都是汗,踌躇着不敢进去:“呃……他、他有说过什么吗?”
苏维平静地问道:“你想听什么?”
李夭夭不断皱眉又展开,懊恼地摆摆手:“算了!”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苏颐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打着点滴,脸色苍白地好像一个纸娃娃。
李夭夭懊悔极了,轻声问跟进来的苏维:“他好几天没吃饭?他现在还在昏迷?”
事实上,自李夭夭走后苏颐片刻也无法在两人同居了一年的房子里呆下去了。他一路哭着开车去投奔苏维,路上因为视线不清还险些出了车祸。
苏维不爱干涉他人,既然弟弟来了也就将他暂时收留,每顿饭都为他准备好,但苏颐吃不下他也没有管。实际上,苏维根本不清楚苏颐吃了没有,因为每次苏颐都主动将碗筷收拾了。
苏维说:“应该来到我家后就没有好好吃过了吧。他之前醒过,现在应该是睡着了。”
李夭夭心疼地捉起苏颐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放到唇下亲吻:“对不起……”
两个人沉默地在病房里杵着,其他几个床位的病人们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过了一会儿,苏维见苏颐的点滴快打完了,出去叫来护士为苏颐换点滴瓶。
针从苏颐手背上拔出来的时候他醒了过来,茫然地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夭夭满怀歉疚的表情。
他愣住了。
李夭夭握着他的手,小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跟你闹了……”
苏颐微微蹙眉,眼泪毫无预兆地噗嗤噗嗤往下掉,就像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可他脸上却平淡的没什么表情。
李夭夭心痛极了,紧紧捉着他的手,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等护士换完点滴瓶离开,苏颐终于开口,哑声说:“你走吧。”
李夭夭怔了怔,依旧捉着他的手不放。
苏颐满脸疲惫,因身体虚弱而声细若蚊:“夭夭,你走吧。我想通了,我不会再缠着你不放。”
李夭夭拼命摇头:“我上次说的都是气话,其实我那天晚上就回来了,我找不到你。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别说这种话!”
苏颐试着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李夭夭却紧紧拽着不肯放,苏颐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竭力维持语气的平静:“你抓疼我了。”
李夭夭依旧犟着不肯松手。
苏维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你先跟我出来,让他平静一下。”
李夭夭这才无措地松了手,犹犹豫豫地跟着苏维出去了。
苏维领着他来到走廊里,李夭夭掏出烟要抽,苏维微微蹙眉,压住他的手说:“医院不能抽烟。我们去天台吧。”
两人上了天台,李夭夭点上烟猛抽了两口,递给苏维一根,苏维拒绝了。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无波无澜的:“这几天我和小颐谈过,他将你们之间的一些事情和相处模式以及他的心理活动都告诉了我。李先生,我想你知道我是个精神分析师。如果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谈谈。”
李夭夭斜了他一眼,心里着实有些抗拒:“喂,你不会想说我脑子有问题吧?”
苏维淡然摇头:“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心理医生,我不是个医生。我接触的人是我的访客,而不是病人。我的工作是解决人们目前暂时无法跨越的心理障碍,而不是治病。”
李夭夭皱着眉头张嘴又闭上,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现在就有时间。”
第二十七章
没过两天苏颐就出院了。
这两天李夭夭是一直守在医院里照顾他的,苏颐拒绝了两次,李夭夭坚持,他便没有再说什么。
等他将苏颐接回别墅,忙里忙外地开始收拾东西,苏颐在他身后轻声说:“我们谈谈吧。”
李夭夭浑身一僵,放下手里的东西,装作不在意地耸耸肩:“好吧。”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李夭夭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兜:“你想说啥?”
苏颐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开口:“夭夭,我在二哥家住的几天想了很多,二哥也为我做了一些开导……我想我已经想明白了……”
李夭夭撅撅嘴,委屈的像个孩子:“你想明白什么呀!”
苏颐舔舔干燥的嘴唇,说:“我没有谈过恋爱,我并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能包容的话感情就不会变——当然,我并不是说你做了什么让我感到不能容忍,只是我现在的确过得胆战心惊,没有安全感。我没有告诉过你,其实回到上海后我的睡眠就变得不太好,清晨的时候我常常会惊醒,第一件事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身边……”
李夭夭态度极好地认错:“这些你二哥已经跟我说过了……对不起,我会改的。”
苏颐苦笑:“你想怎么改?很抱歉我也没能给你安全感,所以你才会一次两次想要离开我。我们从一开始都用错了相处的方法——或者说,我们并不合适。”
李夭夭猛地蹙眉:“这些都是你二哥跟你说的?他也跟我谈了,怎么没跟我说这种话?”
苏颐摇头:“二哥没有给我任何建议,他只是帮我分析而已。这些都是我自己想明白的。”
李夭夭嗤笑,表情不忿:“几个月你都没想明白,这两天就想通了?”
苏颐微微皱眉,淡定地说:“人总要过去这一关。”
李夭夭猛地吸了口气,怒道:“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了?”除了愤怒伤心之外他还感到一些不可思议——小绵羊就算以前跟他吵的最凶的时候也只是哭着说过要分开,从来没有用这么笃定的、漫不经心的口吻说过这种话。
苏颐勉强微笑,维持着自己的风度:“是你要离开我,我还你自由……”
话音未落,李夭夭蓦地站起来,怒视苏颐:“我都说了我错了!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苏颐沉默两秒,说:“那我们明天就去荷兰结婚。”
李夭夭懵了。
过了十秒,苏颐笑了:“你收拾一下,走吧。”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接着说道,“如果你找不到地方住,可以先在我这里住下。等你什么时候想走了,留下钥匙就可以——噢,走之前记得和我说一声。”
李夭夭沉默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伪装。可苏颐就这么平静的与他对视,坚决都写在脸上。
李夭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死心地说道:“两个男人结什么婚呢?又不能生孩子!我也不要跟你分什么家产,就一张证书,有意思没有?”不等苏颐回话,他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一直不跟你讲什么誓言,因为那些都不靠谱啊,你又不是个女人,还需要这个?我说天打五雷轰老天还真能劈死我?我不是不想跟你好好过,不想跟你过我早他妈跑了,谁在这跟你浪费时间!”
苏颐微笑,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却抖得厉害:“所以说——我们不合适。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不一样。”
李夭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眉间拧出个川字来:“你真让我走啊?”
苏颐不语。
李夭夭又问:“你真不后悔?”
苏颐还是不说话。
李夭夭咬着下唇,神色有几分纠结,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楼收拾东西了。
这次他收拾的很慢也很细致,不时向门口看一眼,等着他的小绵羊冲上来拦他,可直到他把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打包装好了,苏颐也没有出现。
“卧槽!”李夭夭狠狠踢了脚棺材,拎着大包小包下楼回到客厅里。
苏颐看了看他的行装,平静地问道:“你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吗?”
李夭夭沉默地摇头。
苏颐说:“东西都收拾全了吗?还有什么要带的?”
李夭夭看了他一眼,闷声说:“把你带走行不行?”
苏颐抿嘴,又不说话了。
李夭夭冷着脸向外走,在玄关换鞋时磨蹭了足有两分钟,苏颐却始终没有开口留他。等他换好了鞋,苏颐站在门边为他打开门,沉默地看着他。
李夭夭吸吸鼻子,可怜巴巴地说:“再让我抱抱你行不?”
苏颐迟疑了片刻,微微摇头。
李夭夭撅撅嘴,慢吞吞向外走,磨蹭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忽听苏颐在身后喊道:“夭夭!”
李夭夭心脏猛地一阵收缩,他没有转身,紧张地聆听着身后人将要说的话。
苏颐缓缓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跟你睡棺材吗?”
李夭夭愣了愣,不解地摇头。
苏颐说:“我很喜欢一句话。生则同寝,死则同棺。”
李夭夭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身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苏颐靠在门板上,身体无力地滑落——他不得不立刻关上门,阻隔那个离开的背影。如果再多看几眼,他一定会忍不住冲出去将人留下。然后,循环往复过去的生活。
接下来的日子苏颐全身心地投入课题中,试图以此分散注意力。苏维本不想管闲事,奈何担心苏颐折腾坏自己的身体,还是邀请他住到自己家中照顾他。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苏颐终于做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这时的天已经凉了。上海的春天和秋天极是短暂,两个礼拜前人们还穿着短袖T恤,此刻街上的行人们已纷纷套上了两用衫。
苏颐是最怕冷的,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穿上了保暖内衣,而李夭夭体质强不怕冷,往往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生活两个季节的人一样。
苏颐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
李夭夭的手在冬天也是暖和的,而自己则常常手脚冰冷。晚上睡觉的时候,李夭夭会毫不介意地将他将他冰冷的手脚捂到自己的胸膛上。有时候还会借口取暖做一些爱做的运动。
苏颐心想:其实他对我很好。他除了脾气坏一点,在很多时候都不失为一个好情人。可惜情人是不能过一辈子的,那种大起大伏的日子太过考验他脆弱的神经,沉迷下去,他一定会被折磨到发疯。
苏维曾跟他说过一句话:“在我的认知里是没有对错之分的。任何一种行为都有它的起因,就算是一个杀人犯,造成他最终心理的因素也有很多,如果仔细分析一下,我相信他一定是个可怜人。一个人承受了什么样的因,才会从行为上表现出什么样的果——在你和李夭夭的关系中,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我认为,你的责任更大一些。”
苏颐在一个长椅上坐下,看着树上一片片枯黄的树叶坠落,心想:原来是我错的更多。
在和李夭夭交往之前的八年里,他对李夭夭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迷恋,这种迷恋让他无限放低自己的地位,就像一个粉丝对待偶像的态度。交往之后的李夭夭从他的神坛中走了下来,却也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
苏颐想,是我的心态有问题,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如果有一天我们都能成熟起来,找到以前失去的平衡,或许那时候才能做到真正幸福的相守。
他在长椅上坐了一个小时,殊不知不远处恰好路过的李夭夭在他背后沉默地站了一小时。
一阵秋风扫过,苏颐紧了紧衣领,起身往回走。
两人分道扬镳。
苏颐回到家中,休息了不一会儿手机铃声便响了。
他一看是王老打来的,忙接了起来。
王老说,在内蒙古西部地区发现一个墓葬,有被盗掘过的痕迹,所以要实行抢救性发掘。他知道苏颐正在做一个课题,问他是否有空入考古队一起前往内蒙古。
苏颐立刻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有一天余鱼正百无聊赖地上网,突发奇想决定下载毛片。
他在百度输入关键字“毛片”,找到相关网页约1;750;000篇,用时0。001秒。
余鱼立刻亢奋起来,找到一个“免费毛片下载”的网页点进去,发现资源名称叫“开国大典”,而上传者备注是“毛片”。
余鱼想了一下还是把片子下下来了,心想:也许是为了躲避河蟹才叫开国大典这个名字。
等他下载完打开一看,被黑白画质的开国大典吓了一大跳,看到毛主席站在天安门城楼上挥手的画面,继续自我安慰:可能为了防河蟹所以片子一开头打点掩护。
直到他看完了整部开国大典,终于发现它的的确确就是一部开国大典!
余鱼郁闷了。
李夭夭走上眼看了一眼,说:“噢,毛主席的片子,简称毛片嘛!”
余鱼:“……”——
PS:下章又要去挖墓了,放心,李夭夭同志会跟去的!
第二十八章
这次的发掘行动乔瑜也参与了。并且,他带上了南宫狗剩。
苏颐在机场看到南宫狗剩的时候愣了一愣,下意识就想扭头四处张望,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脖子。
南宫狗剩笑着跟他打招呼:“小苏同志,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苏颐尴尬地敷衍了几句,南宫狗剩也没有多问,两人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等乔瑜去上厕所,苏颐凑到他身边悄悄问:“师父,你和小乔……”余下的问题他用眼神表示。
狗剩笑呵呵地说:“还叫我师父?”
苏颐又尴尬了一下,面上讪讪地没说话。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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