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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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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个巴掌声,电话里安静了几秒,紧接着传来一个冰冷而沉着的声音:“什么事,说。”
  
  苏颐知道那头换了个人接电话,松了口气,说:“佘师兄,是这样的……”
  他简单地把西周古墓的事情说了一遍,对面沉默了五秒,说:“改签,晚三天,我们回来。”
  苏颐开心地笑了:“好,我知道……”话还没说完,电话里传来咯的一声,对面已经撂了。 
  苏颐看向李夭夭:“佘师兄说他们很快回来,把机票改签到下礼拜一。”
  李夭夭一脸不耐烦,没好气道:“别一口一个师兄,那是我师兄,跟你没关系。”
  苏颐上扬的嘴角渐渐沉了下来,瞪着委屈的大眼睛看他。
  李夭夭皱着眉头挥挥手:“给我拿条内裤来,老子要洗澡。”
  
  别墅里有两间浴室、四间卧房。李夭夭在三楼的浴室里洗完澡,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走出来,只见苏颐穿着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正站在门外等他。
  
  李夭夭冷着脸绕过他往自己的卧室走,苏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到了卧室门口,李夭夭猛地转身,抬起胳膊拦住去路。
  苏颐猝不及防,两人的鼻子撞到一块儿,一齐痛呼出声。
  
  “唉……”李夭夭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无奈地叹气:“苏少爷,小的要睡觉了,您自便?”
  苏颐鼻子红红的,一脸倔强地看着他:“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为什么?李夭夭自嘲一笑,斜倚门框抱着胸,一脸痞相:“我玩腻你了还不行啊,你这人缺不缺心眼啊!”
  
  实际上苏颐应该算是个完美度90%的情人了。他相貌好,家世好,更重要的是脾气一等一的好。李夭夭觉得他对自己简直有点盲目崇拜,无论自己有什么要求他都答应,自己做什么他都肯陪着,在床上更是只要自己喜欢,什么样屈辱的姿势他都肯尝试。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不好,那就是身体。那天李夭夭送机的时候眼睁睁看着苏颐吐了一地黑血,小脸煞白煞白往地上倒,险些没给吓昏过去。他什么样的祸没闯过,什么样的刺激没体验过,却在那一刻觉得自己栽了。
  
  苏颐眼眶又泛红,嘴唇哆嗦着说:“我就是缺心眼,我不同意分手。”
  李夭夭又想起那天那个人跟他说的话——“你的幸福完全是建立在他的不幸的基础上的!”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稍放软:“苏少爷,我是野鸡,你是家凤,这不是你同意不同意的事儿,咱俩不合适!”
  苏颐瞪大眼睛,显得万般无辜和委屈:“怎么不合适,一年不都过得好好的吗?”
  
  好个屁!你都快死了!李夭夭在心中咆哮。
  他一甩前额的头发,故作深沉地说道:“以前吧……你是纯0,老子是纯1,咱俩凑一块,合适!可是最近老子突然发现,其实以前我都没认清自己的本性,我明明是个纯0来着……”
  他话音未落,苏颐已经扑了上来:“没关系,我不介意的!你喜欢被怎么上都可以!”
  李夭夭一头黑线地推他:“哎呀,你怎么就不识相呢!”
  苏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我知道你都是借口……你明知道我是被你掰弯的,什么纯0纯1,我没有……”
  李夭夭说:“去去去,谁掰你了,明明是你追的老子,你自己把自己掰弯的,别赖我头上!”
  
  两人在门口僵持了一会儿,李夭夭无奈道:“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嘛吧,喜欢勉强不来的,我不喜欢你了,你强迫我也没用。”
  苏颐说:“我暗恋你八年都等下来了,现在我也能等你回心转意。”
  李夭夭简直要哭了。他暴躁地抓抓头,轰鸽子一样轰着苏颐:“那行,你慢慢等,我现在要睡觉了,我想一个人睡,成不?”
  苏颐犹豫了半晌,恋恋不舍地往后退:“好吧……晚安……”
  李夭夭敷衍道:“晚安,晚安。”
  
  苏颐走出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
  李夭夭炸毛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说:“我警告你,你再烦我,我立马走人!”
  苏颐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手:“我不打扰你……我可以在你房里打地铺吗?”李夭夭深吸一口气,正欲发飙,只听苏颐继续道:“我、我怕你……怕你又丢下我跑了……”
  李夭夭愣了三秒,一腔怒火瞬间被浇熄。他松开苏颐的衣服,侧身让出一条道,指着房间中央的棺材道:“你睡棺材里吧,我睡地上。”
  
  苏颐还不依,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睡地上,就睡门口。睡在棺材里,你走了我也不知道……”
  李夭夭又好气又好笑,丢下他一个人往房里走,兔子一样跳进自己铺的柔软而有弹性的棺材里。他拍了拍身侧的空位,抬起下巴,懒洋洋地开口:“行了,你跟我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鱼伯墓的故事改编自CCTV10套探索发现节目的“发现古鱼国”这一期。




3

3、第三章 。。。 
 
 
作者有话要说:余鱼=鱼鱼=大师兄=话唠(外强中干,其实本性向鱼一样懦弱温顺但是嘴很欠)
佘蛇=蛇蛇=二师兄=面瘫(看起来一脸严肃其实像蛇一样很腹黑,所以他是领导者)

这样应该不会记混了吧?
 
  晚上两人躺在同一个棺材里,横躺着恰填满棺材底。
  苏颐翻了个身侧躺着,小心翼翼地挨近李夭夭。
  李夭夭也翻了个身,面对棺材壁。
  
  过了十分钟,苏颐试探地将手搭上李夭夭的腰,李夭夭没好气地说:“你敢用强的,老子马上就跑!”
  苏颐闷笑两声,将手收了回来,缩到棺材另一边。
  
  过了半小时,李夭夭翻了个身,粗声粗气:“喂!”
  苏颐绵羊似的细声细气:“嗯?”
  李夭夭说:“你怎么会突然就胃穿孔了?以前一点征兆都没有。”
  苏颐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嚅道:“也不是没有……我以前胃疼的时候就吃点达喜,其实我便血很久了……”
  李夭夭想起苏颐先前似乎的确常吃一种白色的咀嚼片,他本以为是糖,如今想来竟是药了。他皱起眉头说:“你便血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苏颐更加羞赧,小声说:“我以为……是那个的太过火了……”
  李夭夭:“……”
  
  “我靠!”李夭夭简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放屁的过火啊!老子哪次没细致地伺候你,道具我都没用过!”
  苏颐缩了缩脖子:“对不起……”
  李夭夭无奈扶额:“你自己的身体,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以后记得……算了,没以后了!”
  苏颐摸黑去拉他的手,甜滋滋地说:“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放屁!少自作多情!”
  
  苏颐闷笑,仿佛刚才李夭夭说的是“我爱你”一样。
  李夭夭再度火起,伸手去拧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骂道:“笑屁!睡觉!”
  
  翌日一早,苏颐醒来的时候发现棺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登时慌了手脚。
  他衣服也不穿,赤着脚奔出房间,大吼道:“李夭夭!夭夭!”
  二楼的书房里遥遥传来李夭夭的叫骂声:“叫屁啊,老子上网呢!”
  苏颐松了口气,腿一软就往地上倒,险险扶着墙壁站稳了。他苦涩一笑,回房穿衣洗漱。
  
  等苏颐来到书房,发现李夭夭正在完空当接龙——他从来不玩网游。
  苏颐瞄了眼屏幕,发现任务栏里开着一个浏览器,他一眼就注意到显示的网页名称里有“胃病”两个字。
  苏颐偷笑数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前在李夭夭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欢快地说:“我去买早饭。”
  李夭夭一脸嫌恶地抬手抹脸:“警告你别性骚扰!早饭买好了,客厅里放着呢。”完了还骂骂咧咧,“睡得跟猪一样,等你起来买早饭,老子早饿死了!”
  
  苏颐下楼一看,见桌上摆了碗香菇鸡肉粥和一杯豆浆,笑得更开心了。
  
  过了几天,老余和老佘从土耳其回来了。
  老余名叫余鱼,是南宫狗剩的大弟子。老佘名叫佘蛇,是南宫狗剩的二弟子。南宫狗剩他老人家一共收了三名弟子,老三就是李夭夭。
  佘蛇和余鱼两个名字都是南宫狗剩给起的,因为李夭夭不是一出生就跟了师父,这才躲过了叫苟狗或毛猫的命运。
  
  余鱼和佘蛇进了门,佘蛇面无表情地弯腰换鞋,余鱼蹬蹬两下把鞋踢飞了,扑上去就把李夭夭的脑袋往脖子里摁:“臭小子,电话里嚣张,嗯?师兄弄不死你,嗯?”
  李夭夭一膝盖顶在他肚皮上,两个人扭打着滚到地上。
  “操,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换好鞋的佘蛇面无表情地绕过两个人,对苏颐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自己拿了杯子去给自己倒水。
  苏颐也对在一起扭打的俩师兄弟见怪不怪,温吞地笑了笑:“佘师兄。”
  佘蛇说:“详细的,说说。”
  
  苏颐把发现鱼伯古墓一事较详细地说了一遍,佘蛇皱着眉头说:“太危险。”
  苏颐愣了愣:“危险?”
  佘蛇说:“对你,太危险。如果被发现,你的前途就毁了。”
  事实上这一次苏颐也是临时起意。他害怕李夭夭躲着他,正巧前几天小乔和他说起这西周古墓的事情,他便拿出来作为一个诱饵暂时留住李夭夭。他苦笑着看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李夭夭:“……我有把握,不会的。”
  
  李夭夭和余鱼打闹够了,从地上爬起来,相看两相厌地互呸一声,李夭夭惯例就往苏颐身边挨着坐,屁股临落下之前在半空中停了两秒,还是硬着头皮坐下去了。
  李夭夭说:“你们怎么跑土耳其去了?”
  余鱼抢答道:“嗨,说来话长了。小兔崽子我跟你说,埃及那儿真漂亮,就是妞儿一个个都裹得挺严实的,还都包着头发。土耳其的妞儿也包,不过那包的布就五彩斑斓了,不像埃及……”
  李夭夭面无表情地打断:“哪一天我问什么你能答什么,就是我真心叫你一声师兄的时候。”
  余鱼:“……”
  
  佘蛇说:“师父赚了笔钱,埃土游,我俩陪着。”
  李夭夭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余鱼:“说来话长?不长嘛……”
  余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苏颐抿嘴偷笑。
  
  四个人总算把正事儿搬上台面来商议,在对余鱼实行了塞着嘴只许听不许说的行动后,不出一个小时就把计划给定下了。
  
  晚上,佘蛇和余鱼睡一间房,苏颐还要和李夭夭挤棺材,李夭夭用脚顶住他的肚子不让他进棺材:“哎,老余和老佘都在这呢,你还怕我跑了不成?别跟老子抢棺材。”
  大抵时候苏颐都是个没有脾气的人,但遇上事关李夭夭的事,他就会死脑筋犟到底:“我就喜欢睡棺材。”
  李夭夭从善如流地翻身跳了出来,比了个“请”的手势:“行,我不跟您抢,您歇好。”反正别墅里有四间卧房,他搁哪都能睡。
  
  苏颐苦着脸眼巴巴跟在李夭夭身后,拽着他衣角不肯放。李夭夭有种深深的脱力感:“你怎么这么烦呐!我最讨厌你这种纠缠不清的人了!”
  苏颐小声嘀咕:“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你追回来。”
  
  其实他之所以敢这么有恃无恐,也是因为了解李夭夭。李夭夭这人嘴损脾气坏,但在某些事情上很有原则。譬如这几天来他虽动不动就发脾气爆粗口,但从没对苏颐动过手,即使苏颐缠得他紧了,他也没出手推搡一下;再譬如即使李夭夭口口声声说不喜欢了,但也绝对不会牵扯进第三个人来摆脱苏颐;还譬如,李夭夭口口声声嫌弃他,苏颐吃饭的点和食物他比谁都盯着。
  所以,苏颐不信李夭夭真的不爱他了。即使不爱了,那也可以再爱一次,不是么?
  
  李夭夭深呼吸,吐出来,再深呼吸,突然一把掐着苏颐的脖子把他压到墙上。
  苏颐吓了一跳,但脸色旋即又恢复平静温和。
  李夭夭不松不紧地掐着他的脖子,眯着眼表情危险:“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做兄弟,一辈子。做情人,没可能。我是浪子,你守不住我的。”
  苏颐的牙关有些发颤,但他还是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平静:“那做炮友呢?”
  李夭夭愣住了。
  
  过了一会儿,李夭夭斜着嘴角似笑非笑地松开他,挑起长长的眉毛:“你就这么欠操?”
  苏颐很平静地说:“我就欠你操。”
  李夭夭闭上眼睛咬咬牙,突然野兽一样扑上去抱着苏颐乱啃,口齿含糊不清:“行,炮友!玩玩的,别他妈来认真的。你记得好聚好散!”
  苏颐温柔地,笑了。
  
  周一,四人背着行囊前往机场。
  
  在机场候机的时候,苏颐大约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脸色有点发白。他走到厕所里,从兜里掏出一版白色的药片,抠出一粒丢进嘴里。
  “滋……”
  某人拉上裤链,转头的时候正看见苏颐的动作,疑惑地问道:“药?”
  苏颐吓了一跳,扭头一看,见是佘蛇,结结巴巴道:“不、不是……钙片……”他的皮肤很白,一心虚就泛起一层淡红。
  佘蛇点点头,洗完手就出去了。
  
  临上飞机前,李夭夭一脸严肃地将苏颐拉到自己面前:“你胃又疼了?”
  苏颐心虚地摇摇头,又在李夭夭目光逼视下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李夭夭皱着眉头走开,不一会儿拿着一个装满热水的乐扣杯回来,塞到苏颐手里:“捂着肚子。”
  苏颐腼腆地笑了笑,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李夭夭翻了个白眼,难得没损他。
  
  飞机起飞之后,苏颐的脸色越来越差,身体弓成虾状,嘴里忍不住溢出细细的呻吟。
  李夭夭紧紧搂着他,几乎把他镶进怀里:“很痛?”
  苏颐颤声道:“没~~事~~~”
  
  李夭夭大吼道:“空姐!空姐呢!”
  周遭的旅客都向他投来目光,李夭夭却毫不在乎。
  苏颐扯扯他的袖子,指了指座位上方的某个按钮,李夭夭恍然大悟,摁下按钮。
  
  不一会儿,空姐到来,李夭夭眉头拧得能挤死一只苍蝇:“止疼片啊热水啊,都送点过来!”
  空姐见苏颐面若金纸,一边招呼同事去拿药,一边询问道:“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苏颐瞥了眼空姐,将头埋得更低:“我两个月前~~刚开好刀~~”
  “吓?!”空姐也变了脸色,“先生,您刚开完刀怎么能坐飞机?医生没有嘱咐过您么?”
  李夭夭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低头看了眼苏颐,嘴唇哆嗦着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水和药送来,苏颐吃下之后靠在李夭夭肩头闭目养神。
  因为气压变化的缘故开完刀的人前几个月不能坐飞机,这原理李夭夭是懂的,可他还真没想起来。看苏颐自己的表现,分明是清楚的,可他还是上了这趟飞机。
  李夭夭气的浑身直哆嗦,用力拧了拧苏颐的脸,压低声音说:“你找死啊?”
  苏颐苦笑。
  李夭夭骂道:“你就贱吧,贱死了拉倒,老子就解脱了!”
  苏颐用毛茸茸的脑袋拱了拱李夭夭的颈窝。
  李夭夭低声道:“行了,睡吧,睡着了就不疼了,醒了就到了。”
  
  等到了咸阳机场,李夭夭将贴着行李单的机票丢给佘蛇:“行李你们拿,我送他去医院!”
  余鱼嚷道:“哎,师弟,你听我说……”
  “说屁!”
  “闭嘴!”
  李夭夭和佘蛇同时开口。
  “……”余鱼委屈地蹲到墙角画圈圈去了。
  佘蛇面无表情地说:“快去!”
  
  李夭夭打横抱起浑身直打颤的苏颐,飞奔而去。
  




4

4、第四章 。。。 
 
 
  万幸的是,苏颐的伤口并没有撕裂。
  医生给他开了药,又将他狠狠教训了一顿,就放出医院了。
  
  李夭夭打算在咸阳休息两天,观察一下苏颐的情况再走。苏颐吃过止疼片后表示自己已经没事,坚持早点赶去遗址附近。四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先在咸阳先住一晚。
  
  夜晚,酒店中。
  苏颐突然想起什么,翻开行李包,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李夭夭:“一直忘了给你。”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是自己的玉晗蝉。
  
  玉晗是塞在死人口中之物,常作蝉形,象征着人死后蛰伏于地下有朝一日破土而出、蝉脱重生的愿望。李夭夭的玉晗蝉是汉代之物,阴气极重,打开盒子的时候玉晗还隐隐冒着寒烟。
  这物是南宫狗剩送他的。据狗剩师父说,李夭夭阳气太重,进墓室会惊动亡灵,甚至能影响方圆百里的风水,所以给了他这块玉晗蝉让他随身带着。按狗剩师父的说法,这玩意儿相当于一块隐身符,带了它就跟死人没啥区别,不干净的东西看到你也会把你当朋友,自然也不会害你了。
  
  苏颐看着李夭夭将玉晗系到脖子上,蹲到他面前,把双手叠在他膝上,笑得人畜无害:“夭夭,你把这东西都留给我,是不是给自己留个理由来找我啊?”
  李夭夭两指捏住他瘦的尖尖的下巴左右晃动,一脸痞气:“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啊。老子上了你一年,只是想留点东西补偿你。分手费懂不懂?”
  苏颐嘴角向下撇了撇,复又笑了起来,软软的嘴唇隔着裤子贴在他大腿上:“我们做爱吧。”
  李夭夭看着他一副任人揉搓的受气包模样就上火,却还是压抑着欲火拍拍他的脸:“先去洗澡!”
  苏颐乖巧地眨眨眼,起身走进浴室。
  
  他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正预备冲水,李夭夭却破门冲了进来:“别冲!”
  苏颐吓了一跳,裤子还挂在膝上,呆滞地看着李夭夭。
  李夭夭一把把他从马桶上拽了起来,探头看了看,竟有许多黑血。他脸色阴沉:“你又胃出血了?”
  苏颐嗫嚅着没说话。
  
  李夭夭皱眉:“算了,什么西周墓,不去了。回上海,去医院。”
  苏颐连忙摆手:“不要紧的,只是胃出血而已,调养一下就好了……”
  李夭夭斜眼看他,一脸不相信:“那你就回上海去养着。”
  苏颐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哀求道:“没关系的……我好好吃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们都来了,就去看看吧……”
  李夭夭想想老余和老佘千里迢迢被他叫过来,就这么走了的确不太好,可苏颐这样子他又不放心。他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老余老佘自己去,反正信息你都告诉我们了。”
  苏颐更加不肯答应了。他腰部到膝盖处还裸着,两手紧紧抓着李夭夭的胳膊,大眼睛湿漉漉的:“我还没看过西周的墓呢,我们一起去吧,反正也没几天,我回家以后一定好好养着,我让我哥给我请医生还不成么……”
  
  李夭夭想起当初苏颐得知可以随队来考察的那几天里是十分开心的。他进考古局只有一年,对什么都新鲜的很,上次挖了个清代的古墓就把他高兴的十来天没睡好觉,一回到家中躺在浴缸里就睡着了。
  西周,一个神秘的、历史未记载的古国……这样的词汇不要说苏颐,连李夭夭听起来都觉得十分诱惑。
  
  他目光瞥到苏颐光溜溜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的大腿,很有把他压在洗手台上狠狠干一番的冲动,可又想起他上完厕所还没来得及擦屁股,不由烦躁地挥挥手:“你先洗澡吧,洗完再说。”
  
  苏颐洗完澡出来,李夭夭抱着他扑到床上,将脸埋在他锁骨间用力地嗅着洗发水的香气。
  苏颐一脸幸福地搂住他的背,喃喃道:“李夭夭……我好喜欢你……”
  李夭夭脸色微变,捏住他的下巴一脸凶相地威胁道:“炮友懂不懂,嗯?少他妈说这种会让人阳痿的话!”话虽这么说,他抵着苏颐大腿的物事却坚挺如常。
  苏颐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李夭夭问道:“你真的很想去?”
  苏颐点点头,声音软绵绵的却透着一股坚定:“想。”
  李夭夭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们明天就走,早点干完这一票早点回去。”
  苏颐小心翼翼地征询:“回去以后你不会走吧?你能留下照顾我吗?你看我一个人,还生着病……”
  李夭夭用力咬了咬他的肩膀:“操,让你哥给你雇一群佣人呗!还想支使老子?”
  苏颐软软的声音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我比较习惯你照顾我。”
  李夭夭朝天翻了个白眼。自己照顾苏颐?苏颐这胃的毛病估计就是自己害出来的!
  
  李夭夭知道苏颐的死脑筋,懒得跟他纠缠,敷衍了几声,往手上吐了几口吐沫就开始进行开拓工作。
  苏颐比充气娃娃还要配合。
  等李夭夭准备换真家伙上阵的时候,却徘徊在洞口不敢进去。
  苏颐面飞红霞,眼神迷茫又带点湿气:“怎么了?”
  
  李夭夭骂了声操,翻身坐了起来:“你跟林黛玉似的,老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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