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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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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了他的晚年,昔日的狼崽子拓跋珪爪牙已锋利,率数万大军与燕军交战,大获全胜。于是到了次年,已垂垂老矣的慕容垂亲率大军讨伐北魏,魏军难以招架,节节退败,慕容垂便一路进军至参合陂。前一年燕军便是在此地大败,于是大军在此地开设祭坛,祭奠亡魂。慕容垂面对此景,突然生出一种“英雄末路”的感慨,斗志消弭,一代枭雄竟在此地病倒了。
最终,慕容垂病逝于上谷郡的沮阳。
王老说:“慕容垂是死在撤军的路上。拓跋珪得知燕军撤离便率军追赶,后来听说平城沦陷才引兵退回阴山。如果墓主真的是慕容垂,那么我认为历史有可能是这样——拓跋珪追上了燕军,此时的燕军失去主帅,已不堪一击。拓跋珪抢夺了慕容垂的尸体,运回国替他下葬。”
立刻有考古队员附和道:“慕容垂是公元396年逝世的,当时北魏的首都还在盛乐!”
苏颐点头:“一个后燕的皇帝下葬在北魏的国都,那一定是北魏的皇帝替他建造的墓地。”
王老说:“你们往后翻,第三页开始是破译的文字砖上的内容。记载的都是慕容垂生平的战绩——这么看,墓主极有可能就是阿六敦。”
有考古队员质疑道:“不可能是慕容垂的墓!史书上有记载,成武皇帝慕容垂葬于慕容氏故乡——龙城之郊的宣平陵!”
王老曲起一指轻叩桌面:“的确如此——所以这势必又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宣平陵的具体位置现在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有人进去过,里面到底有什么,有没有慕容垂的尸骨,谁也不知道。”
座上很快就分成两派争论了起来。
保守派认为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一个国家的皇帝抢了另一个国家的皇帝的尸体,不戮尸也就算了,居然还帮人家安葬在自己的国都里,实在太过天方夜谭。更何况,史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慕容垂有自己的宣平陵;而大胆的一派则认为,墓主是慕容垂,一切都能解释的通。因为下葬匆忙,所以墓室的规格不大,但手笔不小。而拓跋珪敬重慕容垂,就算替他以帝王之礼下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例子。至于宣平陵,自家皇帝被人抢了当然是件丢面子的事,于是后燕人欲盖弥彰地把“皇帝”下葬到龙城之郊……
这本身就是一个历史迷案,几个考古队员拿着一些稀少的资料争论几个小时也不能得出什么结论,于是王老宣布散会。
苏颐见时间已接近饭点,懒得再回去烧饭,于是叫住了乔瑜问道:“小乔哥,一会儿一起吃晚饭吧?”
乔瑜一口答应了。于是苏颐又给李夭夭打了个电话,约定在饭店见面。
等李夭夭大摇大摆晃到饭点里的时候,见只有苏颐和乔瑜两人,不由问道:“我师父呢?”
乔瑜笑答曰:“他这两天有些事出去了,听说是在准备一些资料。”
李夭夭的眼睛立刻亮了:“又有新单接?”说罢就掏出手机拨给南宫狗剩。
电话响了好一阵对方才接起来,李夭夭大大咧咧地问道:“师父,你在哪呢,出来吃饭不?”
电话有些嘈杂,狗剩过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答道:“跟你师娘在一起呢。”
李夭夭想都不想就叫嚣道:“放屁!师娘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呢!你……”话说了半截猛然顿住了,然后突然醒悟一般微微变了脸色,有些慌张地看了乔瑜一眼,立刻欲盖弥彰地嬉笑起来,“师父,你和老余老佘吃好吃的也不叫我!你是不是有新的单?”
电话对面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片刻后李夭夭嬉皮笑脸地挂了电话,抬起头的时候看见苏颐一脸了然的尴尬,而乔瑜的神色则略显得有些紧张:“他……跟谁在一起?”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答道:“跟老余老佘在一起呢,最近他们有活都不带我玩……你们点菜啊!”
第三十九章
乔瑜是个很敏感的人,作为一个男人,他的神经过于纤细。方才李夭夭接电话时欲盖弥彰的表情变化恰被他看在眼中,他便不由自主地多想了一些。吃至中途,乔瑜借口上厕所,给南宫狗剩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有一会儿狗剩才接。
“小乔?”
乔瑜在听见狗剩声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松了口气,问道:“你在哪呢?”
狗剩何等聪明的人,小三狗的电话挂了没多久乔瑜就追了个电话来,便知他是起疑了:“和大栓二剩在一起呢,我手里有张地图,回去和你细说。你明天想吃什么,我一会儿买菜回去。”
乔瑜听他口气如常,一颗心也就安了下来,笑道:“我想喝你炖的小排汤。”
挂了电话后,乔瑜微笑着走回座位。
其实他从来没有设想过南宫狗剩会出轨,许是南宫狗剩的相貌不算出众,又许是南宫狗剩几个月来完全和他生活在一起,仿佛除了三个徒弟外就没有其他认识的人一般。可即使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因为他渐渐发觉自己对南宫狗剩几乎一无所知。
他不知道南宫狗剩的背景,不知道南宫狗剩的年龄,甚至“南宫狗剩”究竟是不是真名他都不知道。他也曾几回开口问起过,可最后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转移了话题,最后不了了之,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话题都已结束很久了。
乔瑜后知后觉地开始缺乏安全感。南宫狗剩这个人,就好像是一股烟一样,来的太过轻松,没有任何羁绊。如果有一天他要走,散去的时候也可以不剩下一丝踪迹。
晚上乔瑜回到家里,见南宫狗剩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乔瑜满怀心事地收拾完东西,来到他身边坐下:“我能和你谈谈吗?”
南宫狗剩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旋即体贴地关掉了电视,单手搂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乔瑜说:“你又要去盗墓了吗?”
南宫狗剩耸耸眉毛,说:“其实……八字还缺一撇。我已经做了很多年的准备,一直没有去成。”他站起身,“你等等。”
狗剩进了房间,打开自己带来的一个小皮箱,取出一个细细长长的小木桶重新走回客厅里。他将木桶打开,取出一卷草纸卷纸:“你看这个。”
乔瑜愣愣地接过发黄的卷轴,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轴上赫然是一副地图及一些像图画一样的古埃及象形文字。
乔瑜带了好一会儿,方才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是古埃及的东西?这……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南宫狗剩笑道:“十几年前,一位故友临终前交给我的。”
乔瑜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若是中国古代的陵墓,纵是南宫狗剩拿出大禹、夏桀的古墓地图来,他也不会觉得太稀奇。可这一下就弄到千里之外的埃及去,乔瑜实在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你、你哪位故友是什么人?”
南宫狗剩眼睛弯了弯,想起往事时脸上竟镀上一层柔光,半晌后掏出烟斗点上,才不紧不慢地说:“是个英裔。她的曾祖父在二十世纪初曾经是英国驻埃及总督。”
乔瑜目瞪口呆。
英国于1882年镇压了埃及的反英起义之后,占领了埃及;并排挤法国势力,使埃及沦为其殖民地。当时英国派出公爵担任英国驻埃及总督,总督行使的职权几乎相当于埃及的独裁者。在这段对埃及人来说屈辱的历史中,有不少文物被掠夺。若南宫狗剩所言属实,乔瑜心想,那么这枚古卷轴也许是真的了。
乔瑜虽然是考古工作者,可是对中国的历史依旧感到神秘和难解,何况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埃及……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卷轴,发出了几声毫无意义的喟叹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南宫狗剩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卷轴:“我这几年去过四次埃及,几乎能确定地图上画的地方在哪里了。今年如果有时间,我想去试试看。”
乔瑜因为太过惊讶而语无伦次:“你这个……天哪,你最近都在忙这个吗?”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点头。
“你……你打算去埃及盗墓?这也太……这简直……”乔瑜表情纠结地指着草纸画上的文字:“你认识象形文字吗?”
南宫狗剩点点头,老神在在地说:“**不离十吧。这几个字是‘法老的宝藏’的意思。”他准备了十几年,自然做过这个功课。
“我的天哪!”乔瑜哭笑不得,简直怀疑自己正处在梦中,实在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过了两天,南宫狗剩带着卷轴把余鱼佘蛇都叫到苏颐和李夭夭的别墅里,正式打算把埃及一事提上行程了。
他临出门前,乔瑜有些激动地问道:“我能一起去吗?”
南宫狗剩不由一怔。老实说,这件事他原本只打算带着三个徒弟去,不过李夭夭最近过的蜜里调油,说什么也不肯甩掉自己的小尾巴,南宫狗剩也就无所谓的接受了。可是乔瑜和苏颐在他的概念里根本不是“自己人”,他纵是可以对乔瑜万般好,却不会真正把他当做亲人。
原本卷轴一事他根本没打算告诉乔瑜,在过往的十几年里除了自己的徒弟们外他谁也没说过,那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就拿出来给乔瑜看了。
南宫狗剩想了几秒,觉得无妨,便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这么生疏,感兴趣的话就来呗。”
关于这卷埃及卷轴的事情,李夭夭曾听闻过,兴奋了一阵后也就抛诸脑后了。而余鱼和佘蛇在去年才陪着南宫狗剩去过埃及,显得十分淡定。
李夭夭激动地展开卷轴,嚷嚷道:“你们之前去埃及土耳其,就是找穴去了吧!居然不叫我,靠!”
余鱼上手就是一个巴掌揎在他后脑上,哼哼道:“放屁的没叫你!恋爱谈的师父和师兄都不要了,你有脸说!”
李夭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难得没反驳余鱼。
苏颐的表现比他稍稍镇定一些,实际上心里也已翻江倒海,如梦似幻地喃喃道:“师父打算什么时候去?”
南宫狗剩说,冬天之前吧。
可是要出国倒斗可不比国内,语言就是一大难关。
苏颐问道:“埃及通用的预言是阿拉伯语,师父你会吗?”
南宫狗剩笑眯眯地摇头。
余鱼连忙举手:“小爷我会!我会!”早在几年前,南宫狗剩就逼着他学会了阿拉伯语,就是为此事做准备。而南宫狗剩之所以选中大栓,一则是觉得他比二剩聪明机灵,二是则觉得他性子不如三狗野,能定下心来好好学。大栓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苏颐又问:“师父你认得象形文字?”
南宫狗剩这次点点头。
乔瑜问道:“要去的话就我们几个?你在埃及认得什么朋友吗?”
南宫狗剩眼睛弯了弯,不无得意地说,有我三个徒弟在,没问题。
大栓二剩三狗显得十分受用。
苏颐盯着卷轴研究了半天,问道:“古代的地图和现在比较,也许山川、河流全部都不一样了,这还能找到吗?”
南宫狗剩说:“小苏同志啊,我不敢打包票,只是有个猜想。不过总要去看看,大不了以后再去试试。”
苏颐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南宫狗剩说的很轻松,但众人知道,这其中的困难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南宫狗剩既已准备了十几年,想必心中已有了计较。
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他们对南宫狗剩的信任几乎是出于本能,似乎只要是狗剩要做的事,就没有失败的可能。
第四十章
南宫狗剩和余鱼佘蛇的埃及旅游签证还没过期,不需要重新办,苏颐拜托人帮忙去办其他几个人的签证,没几天就搞定了。
南宫狗剩说地图上所画的地方在西部沙漠的哈里杰绿洲附近,这是埃及最靠近尼罗河谷的一个绿洲,曾经一度是流放尼罗河谷刁民的地方。由于它地处的位置偏僻,夏季致命的酷暑和灾难性的狂风使此地沦为痛苦的代名词。
因为没有直达的飞机,南宫狗剩定下的路线是先坐直达开罗的飞机,然后乘坐火车来到卢克索,即古都底比斯,然后再乘车前往哈里杰绿洲。
为了避开暑期旅游高峰,也为了躲避埃及夏日的酷暑,苏颐定下了五月的机票,在出发前剩下的不多的时日里众人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临出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苏颐忙着整理手头的工作,李夭夭偶尔去帮刘易看几件文物,偶尔跟余鱼佘蛇出去玩,大多时间都在家里陪苏颐。
有一天,李夭夭闲得无聊,便在家里发起骚来,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扭曲的造型:“苏苏小宝贝儿,快来强暴我!”
苏颐捧着一堆报告淡定地从他身边走过:“没空。”
李夭夭一把捞住他的腰就把他往床上掼,急吼吼地扒着他的衣服:“快~~快!老子发情期到了,快点强暴我!”
苏颐看着散落一地的报告,一时无语:这到底是谁强暴谁啊?
等两人苟且地滚在一起时,李夭夭突发奇想地说道:“我要听你叫床!”
苏颐嘴角抽了抽,无奈地配合着提高了喘息的声音,红着脸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李夭夭一边挥汗如雨,一边皱着眉抱怨道:“没劲,来点不一样的!”
苏颐:“……”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数秒,面无表情地叫道:“床!床!床!”
李夭夭:“……”
李夭夭淫笑着对着他白花花的屁股拍了两巴掌:“学猫叫!”
苏颐暗暗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地叫道:“……喵~~”叫声因气喘不均而略微发颤,在快感的侵袭快尾音稍稍上扬,竟还真有那么点**的酥感。
李夭夭又道:“嗯嗯,学羊叫!”
苏颐无奈地纵容着他的爱人幼稚的要求:“……咩~~”
李夭夭高兴地弯下腰来亲吻他的脊梁骨:“噢噢~~好带感,老子浑身都酥了!”
苏颐:“……”
事毕后,李夭夭搂着苏颐,将脸埋在他的锁骨间轻轻磨蹭:“苏颐,你真好……我喜欢你。”顿了顿,郑重其事地捧起苏颐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吻,认真地说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苏颐笑着回应了他一个绵长濡湿的吻。
李夭夭的脾气诚然够坏,可是苏颐愿意相信这个会在危急关头挡在他面前的男人此刻说的是真心话。
人生得以如此,已算充实。
临出发的前一个晚上,乔瑜喂四牛吃完玉米粒,担忧地问道:“我们走了,它怎么办?要不要拖朋友照顾一阵子?”
以往南宫狗剩倒斗时都会带上四牛,虽说这只肥的连飞行都困难的鸽子未必帮得上什么忙,可南宫狗剩也会始终将它当做一个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伙伴。然而这一次,一只活的鸽子自然是带不上飞机的,要让它跟在飞机屁股后面追那就更不可能了!
南宫狗剩想了想,摇头拒绝了:“它自己会照顾自己。”
于是乔瑜颇有些不舍地将四牛抱在怀里顺了顺毛,低头看着他圆圆小小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段你自己要乖乖的,等我们回来。”
南宫狗剩失笑:乔瑜这是希望家中有什么能等着他回来么?
他不禁问道:“你养过宠物吗?”
乔瑜笑容一顿,忽而惆怅地叹了口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四牛头顶心的毛:“养过一只猫,养了一个月就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南宫狗剩立即立刻感同身受地说:“猫最忘恩负义了!”
乔瑜微诧:“你也养过?”
南宫狗剩伸手捋捋四牛下巴上的猫:“是啊,养了大半年还是没养熟。不好,真不好。”
乔瑜感慨道:“其实养狗最好了,认了主人就不会跑……我曾经想养一只狗,不过那时候我邻居养了一只吉娃娃,他又一次出差一个礼拜,已经准备好了食物和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只吉娃娃生生哭死了……我的工作也常常要东奔西走,我怕我会冷落了宠物,所以一直没敢养。”
狗剩笑眯眯地接过四牛,把它放回空调外机上的小木屋里:“狗太粘人啦,也不行。还是养鸟好。不然,养几个徒弟也不错。”
第二天,众人在机场集合。、
狗剩师徒几乎是轻装上阵,相较起来竟是苏颐和乔瑜的行李带的最多。苏颐不禁奇道:“师父,你的工具呢?”
狗剩笑道:“安检严啊,东西带不上飞机。埃及不缺这些,到那再买呗!大不了用手刨!”
苏颐不禁想到他帮李夭夭整理东西的时候,李夭夭什么都说不用带,活生生一个人,带着脑子出门,还有什么事做不成?
苏颐笑着摇摇头: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上了飞机后,余鱼显得十分兴奋,到处找人说话。李夭夭和苏颐坐在他后排,乔瑜和狗剩坐在他前排,而右边的佘蛇摆着张死人脸不愿理他,于是自来熟的余鱼很快就和左边一个独身旅行的德国老头搭起话来。
狗剩师徒四人都不怎么会英语,余鱼那点微薄的单词量还是这些年从网络上乱七八糟看来的,而德国老头也说不大来英语,可是两人凑在一块就好像是干柴碰到烈火,一点就着了。
余鱼兴奋地说道:“cloud…big…oh;great!”
德国老头立刻两眼放光地回应道:“yes;yes!so wonderful!”
余鱼:“~!@#¥”
德国老头:“……&*¥#”
南宫狗剩听身后大弟子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不禁捅了捅乔瑜:“小乔,他们在说啥?”
乔瑜沉默数秒:“……嗯,可能是在谈论天气……”
好奇的李夭夭倾身戳戳余鱼:“老余,你们在聊啥?”
余鱼手舞足蹈地说:“聊政治啊!你听不懂英语吧!”
李夭夭:“……”
乔瑜:“……嗯,还有可能,他们说的是一种神秘的,失传已久的语言……”
不一会儿,聊的口水四溅的余鱼转头问身边的佘蛇:“老佘,猪流感英文怎么说?”
佘蛇淡定地端起水杯:“不知道。”
余鱼想了片刻,转身问身后的苏颐:“苏颐,感冒英文怎么说?”
苏颐卡壳两秒,答道:“呃……cold?”
余鱼立刻扭头跟德国老头胡侃:“hei!do you know pig cold?”
德国老头两眼放光地拍手:“oo!yes!”
“噗……”佘蛇绷不住一口水喷在前面的椅背上,旋即面无表情地解开安全带向后走:“我去厕所。”
李夭夭抬手无力地搭住额头,小声跟苏颐耳语:“我现在很担心老余是不是真的会说阿拉伯语。”
苏颐两眼失神地目视前方,片刻后坚定地点了点头:“你的担心是正确的。”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开罗降落。
苏颐、李夭夭和乔瑜都是第一次到埃及,对当地的一切事物都感到十分新奇。李夭夭想去看吉萨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苏颐和乔瑜想去埃及博物馆,众人商议后决定先在开罗逗留几日,顺便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李夭夭一出机场,第一件事就是不停打量此地人的相貌,试图想象古埃及人长得应该是什么模样。
南宫狗剩一眼便看出他在想些什么,上前揉揉他的脑袋:“现在埃及九成以上都是阿拉伯人,没几个有古埃及血统的了。纯种的就别想了。”
李夭夭失落地啊了一声,果然安分地跟在南宫狗剩身后走了。
实际上,古埃及经受了利比亚人、波斯人、希腊人、罗马人的侵略,后来又被阿拉伯人占领,接受了大量的阿拉伯移民,法老的血统到如今已是微乎其微。但在埃及还有少数有古代根源的独立土著群体,如埃及贝都因人、巴巴里人。其中巴巴里人还保留着自己的文化传统,说着自己的母语而非阿拉伯语。
狗剩一行人拦了辆面包车去宾馆,路人果不其然见到了许多用黑色或白色头巾包裹头发的妇女。
乔瑜一边兴致盎然地观赏着路边的景色,一边感慨道:“埃及算是比较温和的伊斯兰国家了。在很多阿拉伯国家中,妇女都只能带黑色的头巾穿黑色的衣服。而且在埃及,90%的人是穆斯林,还有10%的科普特人,现在基本已能和平相处。”
狗剩家的三个徒弟对政治宗教经济等一点兴趣也无,只关注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帅哥美女。
“哇!”车子行驶过开罗老城区,李夭夭指着路边的居民房嚷道:“怎么全都是没造完的房子啊!”路边的房屋或高或低,但无一例外都没有封顶,而且都是没有上漆的土坯房。
余鱼拆了包刚从埃及买的新烟,悠悠吸上两口,一脸享受,用鄙视的口气说道:“煞笔,什么都不懂!埃及法律规定,房子不封顶不上漆就不用交租。这他妈都是成品房,里面早就住人了!”
李夭夭不服气地从他嘴里抢过烟抽了几口,不通风的车厢中烟雾袅袅,苏颐和乔瑜被呛得直咳嗽:“操,那是你来过,你当然知道!”
余鱼又从他嘴里把烟抢回去,哼哼道:“这里的风俗是,生了孩子再往上盖一层,一家人都住在一块儿。”
李夭夭摸摸鼻子,开了瓶水递给被呛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苏颐:“这什么破风俗……”
车又驶过一条街道,余鱼和李夭夭将脖子探出车外,只见街道两旁有明显低于马路的一些土坯房,没有装修,看起来很简陋。
李夭夭见偶尔有一两个衣着简陋的人在矮房间穿行,扭头问余鱼:“老余,这是埃及的贫民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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