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的忠犬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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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坐在了出租车里。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捉奸吧。”对于这种八点档的狗血剧情能让自己碰上，出租车师傅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季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低智商的事情，因为他那辆红色跑车太显眼，所以只好要出租车跟踪了。
　　师傅见他拉着脸不说话，一脸体谅的神清：“我了解，你现在心里肯定不痛快，只是就算看见什么特别刺激的事情，也千万要冷静啊，别错手做出了不能挽回的事情。”
　　师傅这也是善意提醒，毕竟最近报纸上才报道了，一个女子出差回来发现丈夫外遇，竟然在激愤之下一刀结束床上俩人的性命。这真是害人也害已。
　　季尘太阳穴抽了抽，这师傅能正常点吗，他现在需要的安静的环境让他能冷静地思考。是继续进行这么没智商的跟踪行为，还是叫师傅转车拐回去？
　　好纠结……
　　“哎，这世道也不好，这种事情经常发生，都是因为现在诱惑多啊，你看我跟我家那口子，三十年了还不是一对一过自己的小日子，我们那代人啊……”
　　师傅还在叨叨念念，季尘却已经无力了，他躺进靠椅里，决定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一家酒吧门口，季尘跟着柳冥的车下了车。
　　出租车师傅一边收钱一边还不忘继续劝导：“记得，遇事一定要冷静啊。”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季尘只好翻翻白眼，随后观察了一下地势，发现那只姓沈的苍蝇正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于是他马上鬼鬼祟祟地猫着墙角走过去，在窗口与盆栽之间找了个位置。
　　可是，当他把盆栽挪开一些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这里早就有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尘看着扒在窗台边，探头探脑做贼样子的晋幽，极度汗颜。
　　“呃…。。”晋幽闻言转身，一看到季尘，马上松开了扒着窗台的双手，无措地放到身后意图淹没证据。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蓦地同时想到了什么，于是……
　　诡异的沉默。
　　“那个……你一边我一边？”晋幽指指窗台两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不觉得我们一起转身走人比较好吗？”他是真的不想做这种白痴才会做的事情。
　　可问题是，为什么脚就是挪不动？
　　季尘很想狠狠抽自己两巴掌，自己这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蛊毒啊！
　　晋幽尴尬地笑了笑，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嘴角的青肿，忍不住轻轻地倒吸了几口冷气。
　　这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季尘的眼睛，他马上凑上去，这才看见晋幽的嘴角那里有着明显的淤青，因为夜色的原因自己刚刚没注意到。
　　眯起眼，他抬手就想拉开晋幽的衬衣。
　　这家伙别告诉他他又被人堵巷子了！
　　“啊，柳先生走过来了。”晋幽双手护住自己的衣领，蓦地指住酒吧内的人影冲季尘叫道。
　　季尘闻言，迅速缩了回去。
　　晋幽这才松了口气，冲窗台另一边的季尘道：“我不过是被沈帆医院里的宠物撞到了，你紧张什么啊？小心点，别被他们发现了我们。”
　　季尘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是也害怕被酒吧内的两人发现自己，那真就是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去了，所以他放弃了拉开晋幽衣领的想法，反是睁大眼瞪着里边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
　　这个酒吧的设计是大大的窗台可以看见里面外面，但是那玻璃窗却是隔音设计的，为了保护客人隐私，所以季尘他们看得见里面的动作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小冥，来了啊，坐。”沈帆指指对面的位置，唇边是不变的慵懒笑意。
　　但是看了他二十年的柳冥一眼就看出来，那家伙疲惫的神情和眸子中的迷茫。
　　“你出了什么事？”柳冥一坐下就开口直接问道。
　　沈帆撑着下巴笑了笑：“还是小冥最了解我啊。”
　　柳冥没说话，挑挑眉等他自己说出来。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理性的男人。”沈帆端起台上的酒吧饮了一口润润喉，接着道：“我从来不会做出自制之外的事情，可是，我最近却三番两次地对晋幽那小子使用了暴力。”
　　说到这里，沈帆眸子中闪过悔恨与自责，嘴角的苦涩笑意更深。
　　柳冥看着好友懊丧挠头的样子，心下也很诧异，沈帆不会是无缘无故就对人动手的家伙，何况对象还是他宠爱的小猫咪。
　　“为什么？”
　　“原因很幼稚，都只是因为他和别的男人接触过了一些而已。”说到这里，沈帆低下了头掩去脸上的表情。
　　“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有时候我却控制不住我自己，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各种他背叛我的肮脏画面，然后等我清醒过来就看见那小子奄奄一息地躺在我身下。”
　　柳冥听了他的话，黑眸中有什么异光闪过，他抓住了几句话：“你是说，不受控制，还有脑海里会有各种幻象？”
　　深深叹一口气，沈帆点头：“嗯，脑海里自动就跳出各种他背叛我的场景，感觉不仅脑袋不是我的了，最后身体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柳冥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抚着身前的酒杯，陷入了沉思之中，没开口说什么。
　　“我真的很担心，那家伙再跟在我身边，我怕哪天我就把他弄死了。”沈帆心里很苦恼，可是那个笨蛋明明每次都被自己伤害得那么惨却又不肯离开。
　　“沈，你还记得一件事情吗？”柳冥忽地抬起头，看向沈帆的眼中有种莫名的情绪。
　　还陷在恼恨中的沈帆抬头：“你说什么事？”
　　“有一次，我被来俱乐部捣乱的毒品大佬秃头鹰抓走，那混蛋想上我，但是你很快就赶到了。虽然把我救了下来，但是你也被注射了过量的新型幻药。”
　　柳冥在说这些的时候，紧紧抓住酒杯的手指因过分用力而煞白。
　　“你是说，那换药……”
　　当时他硬挺着救走了柳冥，回去后上了医院，在医院治疗了整整一周后才离开。当时医生一脸的凝重，他说他们对这种药物也不了解，可能会有什么副作用潜藏在身体里面，但是因为当时诊治不出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能，就是那个医生说的副作用。”垂下眼睑，清冷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颤抖。
　　沈帆虽然也是怔了一下，但是一看到对面垂眼的男人，马上又勾起了一抹轻笑：“你小子摆那副样子出来给谁看啊，你不会是自责吧。”
　　柳冥没回话，因为确实是沈帆为了救自己，所以才被强行注射了那种新型换药，而且剂量惊人。
　　“好啦，收起你那副表情，你和我还来计较欠什么的问题？那你还帮我坐了一年牢呢，结果混了三年半连张大学毕业证都捞不到，这你想怎么算？你曾经帮我挨了两斧子这又怎么算，还有那无数的拳拳脚脚加起来，有的你算的。”
　　说完，沈帆潇洒地拿起酒杯冲对面男人示意了一下，随后一干见底。
　　确实，两个人之间的恩情零零种种，哪还是能算得清的？
　　“是兄弟就给我干了，你那样子多伤我的心。”
　　听了沈帆这么说，柳冥自是将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只要记得，两人是比命硬的交情就行。
　　“明天我们去见凌心，他在医学界的朋友很多，总能找到一个帮你看看的。”
　　重新将酒杯蓄满，柳冥又道：“我陪你去。”
　　“好，你想怎样都行。”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一杯又一杯默默地互相敬着酒。
　　而窗台外的两个人，一边捕捉耳朵嗡嗡乱叫的蚊虫，一边对着屋内人咬牙切齿。

☆、第四十二章　旧人出现

　　喝了一会儿酒，两人相视一眼，就默契地一同起身向门口走了过去。
　　是时候回家了。
　　柳冥抬手看看表，这个点回去正好，回到家刚好是他和季尘习惯睡觉的时间。
　　“嗯？你这表挺好看。”沈帆注意到身侧好友手腕上的表，那是一个有名的奢侈牌子，看那款式应该是特别订做的。
　　柳冥嘴角勾了勾：“某个白痴送的。”
　　季尘买了两个，一银一金，他自己戴了个金色的，就把银色的送给了柳冥，看着有点情侣款的感觉。
　　沈帆听了也只是笑，没再说什么。
　　刚走出酒店门口，他忽地转身凑近柳冥，一双略带慵懒的眸子满是妖媚的光彩：“小冥，今天心情不错，我们来个one…night？我技术很好的哦，试过的都上瘾。”
　　偷偷摸摸跟着挪过来，躲在汽车后面的两人一听见他的话，脸色同时都刷地一声黑了起来。
　　季尘双眼喷火地瞪视着那个笑得一脸欠揍的苍蝇。
　　切，说到技术，你能比得上我吗？我的人也敢碰，收回你那只狼爪！
　　而被压到门边的柳冥只是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这二十年来他听好友讲这种话都听到腻味了，每次都来这一套就不能换个新花样吗？
　　斜了还在眨眼睛的沈帆一眼，柳冥淡淡瞄了一下自己腰上的大掌，平静无波地问道：“你的手不想要了？”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沈帆毫不在意地露出一脸痞子的笑容，甚而倾身凑近那俊美的脸蛋，两人近得甚至男人的气息都拂在了柳冥脸上。
　　赏那混蛋一个无影脚啊！汽车后看到这景象的季尘气得双手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出去那只苍蝇拍灭了！
　　而这边的柳冥黑眸也危险地眯了眯，右手正欲送上拐子一枚，却蓦地发现一个黑影正向他们靠近，那怪异的走路姿势马上让他警惕起来，蓦地转手将沈帆揽入怀中，翻身压往阴暗的墙角处，浑身戒备地绷紧。
　　身为多次出生入死的伙伴，沈帆自然是感觉到了柳冥不同寻常的气息。眼角掠过男人肩头向外看，在看清那不远处的男人时，脸色俱是一变，身子瞬间紧绷，蓄势待发。
　　两人这边气氛紧张，而汽车后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闷得人喘不过气。
　　柳冥当然不知道身侧汽车后有四道快要秒杀他们的眼光，只是动作迅速地拉起沈帆的T恤将男人的脸罩住，自己则侧过头将脸埋在眼前的肩膀之上，让屋檐的黑影将自己完全笼盖。
　　当柳冥掩饰性地啃咬沈帆的耳垂时，两眼充满警戒的沈帆马上配合地发出声调有点变异的喘息。
　　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季尘和晋幽，只是看到两个在酒吧门口就上演激情戏的男人。
　　季尘怒了，脸色也青了，未经大脑思考，他猛地站起身就要冲上去。
　　旁边的晋幽被他吓了一跳，马上将他的身子拉下去，拼命向后拽去，他可不想被沈帆发现自己跟踪他，
　　“唔唔！”季尘的嘴巴被晋幽堵住，不甘心地被好友拖进了旁边的一辆汽车里。
　　晋幽将人丢进汽车里后，迅速将车门锁上，开动车子“呼啦”就向前方的街道开去。
　　柳冥和沈帆却都没注意到他们那边的骚动，因为他们全副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向这边走来的男人身上。
　　随着身后脚步声的逐渐靠近，两人都是浑身戒备，甚而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脚步声在两人身边明显地顿了一下，柳冥的心也霎时提到了制高点，置于沈帆头上的双手更是偷偷握紧，准备随时还击。
　　幸运的是，来人还是越过他们踏进了酒吧。
　　待男人走进酒吧消失在门内，柳冥才放松下身子在墙边靠下，好笑地发现他与沈帆同样是冷汗淋漓。
　　“没想到这家伙还会回来。”沈帆拉着柳冥快步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口气满是意外。
　　柳冥叹口气：“应该是有什么大买卖吧。看到钱连命都可以不要不正是他的作风吗？”
　　那走路姿势怪异的男人就是他们曾经老板的弟弟，道上人称淫蛇。因为他主要负责他大哥手下十几个俱乐部**方面的交易。
　　那次械战中他是唯一的漏网之鱼。
　　“我想，老头子很快就会请我们俩去喝茶聊天了。”沈帆懊恼地仰天长啸。
　　淫蛇回来了，老头子肯定不会忘记他们两个。
　　柳冥的脸色也刷地一下子变白，老头子“爱的教育”他实在是无福消受。
　　“天啊，那家伙不会又要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让我倾诉什么维特的烦恼吧……”一想起那恶心的声调，沈帆的嘴角抖了抖，那老头子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用看迷途小羊羔的眼神看自己！
　　看到好友想去撞墙的表情，柳冥撇撇嘴，无奈地抚额：“你以为我还想天天听《道德经》、《弟子规》吗？”
　　“那老家伙有一次竟然偷我子弹！害我出任务的时候被扫成了马蜂窝。事后老混蛋轻飘飘来一句‘我怕你杀生’就算完了，可我身上大大小小的洞眼找谁哭去啊？“沈帆一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就忍不住骂了句粗口，要不是他命大早就被玩完了。
　　身侧的柳冥也是默默地抹去手臂的鸡皮疙瘩，当年他蹲牢里数蟑螂的时候，牢里的无赖混蛋发情了，想强X一个刚被送进来的小伙子，结果他嫌吵就顺脚踢爆了那家伙下面的两个东西，没想到就被老头子逮去用眼泪淹了整整三天……
　　已经无力咆哮的沈帆看着同样惨遭毒手的伙伴，心里想着或许该去国外度度假了……
　　“来不及了。”仿佛听见了好友的心声似的，柳冥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
　　“靠，希望这次不要被玩死。”平平静静的日子过久了，是会有惰性的，对于以前打打杀杀的日子，沈帆并没有什么留念的。
　　柳冥走到自己车子边上，一边拉开车门一边道：“明天中午我们去凌心医院吧，至于淫蛇的事情，等老头子发话再说。”
　　“嗯。”沈帆懒懒地应了一声，就吊儿郎当地往自己的车子那里走去。
　　打开了车门的柳冥却没有马上坐进去，他的眸子静静定在那个挺拔的背影上。
　　祸害遗千年，这家伙不会有事的。

☆、第四十三章　简单的答案

　　“这两个家伙果然有奸情！”季尘一脚踹向街边的路灯，咬牙切齿道。
　　靠在汽车门上的晋幽眼神黯了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终归还是走在了一起吗？那自己又该置身于何地……
　　踹得脚板有些痛的季尘闷闷回身，正好看见好友脸上惨淡的表情，他心里也是憋屈难受，感觉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似的。既感觉到有股火在烧，又感觉到一股苦苦涩涩的味道让他的脸都皱了起来。
　　那冰山不是有洁癖吗，还不许自己吻人抱人，他倒好，跑去跟别人搂搂抱抱不说，竟然饥渴到在酒吧门口就搞起来了！
　　向来无拘无束，只凭着自我感觉做事的自己为什么要听那个混蛋的话啊？他可以找别人自己当然也能！
　　季尘咬咬牙，决心要做回以前真正的自己，再也不要因为那个混蛋变得奇奇怪怪的了。
　　“幽，走，咱们快活去！”这么想着的季尘马上行动，拽着晋幽就往附近有名的红灯区走去。
　　被拖着走的晋幽眨眨眼，在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吓了一跳，忙甩开好友的手呐呐道：“你自己去吧，我……我先回家了。”
　　如果被沈知道自己去***，他肯定会疯了的。一想到那男人抓狂之下的恐怖暴力，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季尘看见好友的样子十分不满，他皱眉道：“你不会还抱着什么幻想吧，那小子都把念念不忘的人勾上手了，还要你这替身做什么，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么傻啊！”
　　他说得很直接，一针见血，就是见不得好友这个样子，他季尘的朋友没有义务为那只苍蝇做到这种地步！看到朋友现在的样子，他心里说不难过是骗人的。
　　虽然不中听，但是晋幽知道好友是为了他好，说的也都是实话。于是他缓缓低下了头。
　　找到正主了，谁还会要一个多余的替代品，想必那男人以后看到他都会觉得碍眼吧。
　　他……是不是该自觉点退开呢？别妨碍了那个男人的幸福，毕竟那是多么来之不易。
　　“好吧。”
　　点点头，晋幽率先踏出步子朝前方走去。
　　“孺子可教也。”季尘也满意地跟了上去。
　　不久两人就找到了一家比较上档次的俱乐部，而且都选到了比较合心水的女人。
　　在一间房前，季尘一把搂过身侧胸大腰细笑得娇媚的女人，轻佻地冲晋幽挥挥手，一边转身进房间一边道：“让我们回到以前的样子吧。”
　　再也不要为那些混蛋莫名其妙了。
　　晋幽却是无言地勾了勾嘴角，自己以前可没陪他一起找过小姐。
　　回头看一眼那个斜斜刘海快要遮住左眼的小姐，他还是伸手拉开了眼前的房间门。
　　反正那个人都不再需要他了，他也该继续寻找那人的替代品了吧。
　　五分钟后。
　　左侧的房间门忽地被自里边打了开来，季尘脸色发白，愤恨抑郁地走了出来。在门口处，还很恨地踹了一脚墙壁泄愤。
　　而这时，他右侧的房间门也被打了开来，晋幽皱紧双眉，死死咬住下唇，脸色也不太好看。
　　两个好友相视一眼，都一致低下头走向了俱乐部靠窗的一组沙发上。
　　“我……硬不起来。”季尘整个身子陷入沙发之中，双手无力地摊在身侧。
　　晋幽跟着坐了上去，苦笑接道：“我说服不了自己。”
　　将脑袋整个靠在手臂之上，季尘的声音里满是哭丧：“我不举了，我被那家伙毁了。”
　　“那女人想吻我，可是我只想吐。”晋幽闭上微微颤抖的眼睑。
　　两人之间又是长时间的静默。
　　“我想我应该去找个攻来试一下。”脑海里忽地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季尘抬起了头。
　　晋幽没回话，只是睁开眼怀疑地看了好友一下，他不相信他真会那么做。
　　果然，季尘马上又蔫了下来。
　　一想到要被别个男人那根东西插就恶心，连想像都要吐上三天三夜了，更别说还要实战。
　　“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混蛋！”恨恨一拳砸在沙发上，季尘觉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为什么，为什么看见美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明明某座冰山一个吻就能让他馋的口水直流。
　　晋幽怜悯地看着彷如困兽挣扎的好友，曾经他也是不明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那个人，那人随意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记挂一整天。
　　可是，明白了后却陷入更痛苦的泥淖。
　　“尘，你爱上他了。”
　　仿佛在好友身上看见了自己以前的影子，晋幽替他点破了那一层雾障。
　　其实所有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最简单的一个字，爱。
　　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答案，他却用了十几年来参透，所以他不想好友也浪费这么多光阴。
　　而季尘在听见他的话之后，惊恐地瞪大眼睛，忙张口意欲否认，可是最终还是放弃地闭上了嘴巴。
　　曾经冬冬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可是当时他轻易地就否决了，他重来没想过爱这种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不懂，也不想沾惹这种麻烦的东西。
　　可如今，再要否认，却发现如此的艰难。
　　爱　，究竟是什么？
　　“爱，就是为了他黑眸中会闪现的一点暖意，甘愿天天窝在家里为他准备三餐吗？”
　　“嗯。”晋幽点点头。
　　“那爱，就是讨厌他讨厌的人，但又讨厌他喜欢的人吗？”季尘睁着迷茫的大眼，彷如稚儿般发问。
　　因为柳冥讨厌陆秋，所以他讨厌陆秋，因为柳冥喜欢沈帆，所以他讨厌那只苍蝇。
　　虽然好友的问题很幼稚又很多余，但是因为曾经的感同身受，晋幽明白好友现在的心情，所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还在挣扎的男人点点头。
　　“那爱，就是穿上他喜欢的衣服，打扮成他喜欢的样子吧。”季尘看看自己身上简单的T恤牛仔。
　　晋幽这回既没有回话也没有点头，因为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白苦笑。
　　“爱就是一个会令人不举的东西。”最后，季尘下了这个结论，双臂盖上来挡住两只桃花眼，颓丧得不愿意再说些什么。
　　他一直不懂的爱，原来早就偷偷跑进了他的心里。他不断去拒绝爱，怎么知道他可以拒绝别人给的，却拒绝不了自己心里面扎根发芽的。
　　“而爱对于我来说，就是让我没有了自己的东西。”晋幽也将身子陷入了沙发里。
　　就在两人都没有精力再去说些什么的时候，季尘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要死不活的调调。
　　“你怎么了？”电话那头是刚刚在心里诅咒了无数次的男人，可是季尘发现自己在听到那清冷声音的时候，莫名地觉得鼻子有些酸。
　　“没事，你今晚……是不是不回家了？”那混蛋今晚的活动很刺激吧。
　　“你在说什么，我回到家里不见你才打的电话。”柳冥的声音里有丝不解。
　　一听到这个，季尘整个人好似焕发了新生一般，顿时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你是说你现在在家里？”
　　他们离开酒吧也就只有十几分钟，那就是说他们没有去…。。
　　“是啊。”电话那头是翻动书页的声音，季尘确定了柳冥现在应该是又窝在了沙发上看书。
　　“我现在马上回去！”挂断电话，季尘整个脸上都是傻傻的白痴笑容。
　　原来，那冰山今晚还是没性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