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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的报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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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我帮你去买,我也能带你去吃饭。你看怎么样?”

  小金毛不太信任地瞅着他。

  “我要钱,但是不偷钱,我说话还是靠谱的。”男人耸肩说,“我们可以合作一天试试。你的包袱你自己收着吧,我也不来抢了,刚刚算我不对,你要是考虑好了,明天来找我就行了。”

  男人说完就走了,盖着大衣睡在通道里,回头想想也觉得挺好笑的,他居然对着一只狗说了那么大一通,好像觉得那狗听得懂似的,狗怎么听得懂人话呢。

  隔天一大早,男人去买了碗馄饨回来,又傻了眼。

  “……你真来了啊。”男人盯着趴在他位置上的小金毛,错愕地道。

  小金毛抬头看他一眼,鼻子动了动,又趴了下去。

  “嘿,要吃吗?”

  男人举着馄饨,弯腰去摸小狗崽,狗崽子立场特别坚定地一扭身子躲开了。

  “哟,你还挺骨气的嘛。”男人啼笑皆非。合作归合作,咱俩没交情,是这个意思吧。这哪里是狗啊,这怎么也得是只狗精啊。

  男人故意大声地吃起馄饨,一面吸溜一面感慨:“每天早上一碗热馄饨,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阿彻有点难受,他这几天每天只吃两块饼干,喝点水,馄饨真是太香了,像贺兰老师煮的一样……鼻子不自觉就嗅嗅嗅起来。

  男人斜瞄他一眼:“要不,我给你吃一块,你让我摸一下?”

  ……

  最后男人摸了两下狗脑袋。

  阿彻吃着那两块馄饨,泪流满面地想,真是太不争气了!

  不过一人一狗搭档的确天下无敌,男人还给狗编故事,拉一会儿二胡就讲一会儿狗狗的可怜身世。什么一出生狗妈妈就被打狗队的人打死了,他被好心地老大爷收养,老大爷得了重病没钱看病,这只狗就每天来讨钱BLABLA……

  阿彻汪汪地抗议,我哪有那么凄惨,不要骗人!

  男人有时讲到深处,还会掉几滴鳄鱼泪,一脸感慨地看着他。阿彻觉得丢脸死了。

  第一天下来收获颇丰。

  “咱们三七分。”男人说。

  “汪汪!汪汪!”狗崽子反应激烈。

  “哎哟,我开玩笑的啦。”男人讪笑道,“四六分。”

  “汪汪!汪汪!”

  “好吧好吧,四六分但是我包你每天两顿饭,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就这样阿彻每天跟着男人混两顿饭吃,他打算存钱买件衣服再买双鞋,他还看到能接热水的地方,不过也要投了钱才能买。到时候他可以到垃圾站找个容器,趁半夜没人的时候去买水。垃圾站他都找好位置了。

  男人晚上睡觉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抬起眼皮一看,狗东西不晓得从哪里滚了一只油漆桶来,他摇摇头转身继续睡了,这狗你不能跟他较真。

  阿彻趴睡在包袱上,男人其实人还不错,他已经不担心对方来抢他的包袱了,只是这样睡着能暖和点,他仰头望着比他个子还高的油漆桶,这个桶就是他的变身利器,他要在大清早的时候变成人,然后赶紧去最近的警察局问小修或者任海的地址。城里的告示牌上都写着,有困难找人民警察。

  小修,我来了……

  狗崽子把下巴搁在软软的包袱上,幸福地进入了梦乡。他做了个特别奇怪的梦,梦里自己竟然是人类,和小修住在同一屋檐下,同住的还有贺兰老师,凯大仙,和一个老喜欢照镜子又聒噪的家伙。变成人的他在清晨醒来,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成年后的小修的睡脸。

  虽然是长大版的小修,但是有漂亮的天然眼线和那枚精致的泪痣,他一眼就知道那就是小修。

  不过梦里小修似乎是男生啊,光着身子,胸口平平的,在梦里他也没好意思往下面看,不过这也不打紧啦,反正是梦,总会有点不科学的地方。再不科学,这也是美梦!

☆、老胡

  和二胡男相处了一个多礼拜,二胡男有时会带他转移阵地,这样他们讨要来的钱就更多了。有一次男人忽然冲下地下通道,不由分说把他往桶里一塞,提着油漆桶就往外跑。

  狗崽子被装在油漆桶里颠来倒去,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男人也像是知道他在纳闷,喊道:“城管来了!”

  那个时候阿彻也不知道城管是什么,但听男人的口气就知道情况很紧急。他仰头看着胡子拉碴的男人提着他奔跑的样子,其实二胡先生完全可以丢下他一个人拿着钱跑路的,但他没有。

  不仅没有,因为城管队来得很突然,他连自己的二胡都没来得及带走。

  当然男人之后也没少邀功:“要不是我,你早就被抓进流浪动物收容中心了,那可不是个好地方!”然后捶胸顿足地惋惜他的二胡,阿彻觉得挺对不起人家的,趴在二胡男脚边嗷呜嗷呜表达着歉意,男人瞄他一眼,趁机就吃起他豆腐,在他脑门上摸来揉去的。

  虽然二胡没了,不过好在他们还有钱,男人带着他转移阵地时又在街边买了一把二胡。

  “怎么了?”买好二胡往回走时,男人见狗崽子停在一家童装店前,心说不会吧。

  十分钟后,男人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提着购物袋走出童装店。

  半小时后,男人穿着一身休闲服,抱着狗崽意气风发地走出美特斯邦威专卖店。

  一个小时后,焕然一新的男人抱着小狗,脚蹬一双白亮白亮的运动鞋走出安踏专卖店。

  “你买小孩的衣服干吗?”年轻了一圈的二胡男低头问小卷毛。

  “汪汪!汪汪汪!”

  “哦知道了,你想变成人是吧。”

  “汪汪!汪汪汪!”你怎么知道啊?!阿彻激动了。

  “你想变成个小帅哥去把妹是吧?”二胡男笑得不可自抑。

  又见把妹。阿彻歪着脑袋想,把妹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得,今天我们就不上工了,轻松一天,我带你去公园玩!”男人拍拍狗脑瓜子。

  到公园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虽然公园比地下通道里冷,但是头顶蓝天,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感觉有种久违的美妙。

  阿彻趴在公园长椅上吃着男人分给他的半根火腿肠,抬头见男人耷拉着肩膀望着天空发呆。

  他想起了小修,不由也伸长脖子仰望天空。你现在也在哪里望着天空吧,我也在看着呢,和你一起。

  长椅上神同步的主人和狗狗也成了吸引路人的一道风景线。

  公园里遛狗的人不少,二胡男看着一个老大娘弯腰用纸巾抓了自己狗狗拉在路边的狗屎扔进垃圾桶里。

  “你怎么不拉屎……”男人转头一看,长椅上的小金毛已经不见了。二胡男诧异地四下打量,一看,小卷毛在树丛里蹲着屁股正拉着呢。

  “你是只教养很好的狗。”男人见小狗崽用后腿刨土把热烘烘的翔埋掉,笑了笑,有些寂寞地说。

  阿彻从草丛里跳出来:“汪汪!汪汪汪!”老师教我的!

  “回去吧。”男人背着手往回走。阿彻看着男人的背影,男人难得穿一回体面的衣服,但身形已经很佝偻了。

  阿彻很感谢男人为他做的一切,他现在有了衣服和鞋子,最后一项任务就是去买水了,而这件事他必须一个人完成。

  晚上一人一狗还是睡在地下通道里,半夜里阿彻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翻身起来,拱啊拱的把装了新衣服新鞋子沉甸甸的包袱背在背上,推着油漆桶上电梯,准备去买热水。

  临走前他回头看向男人睡觉的地方,这一望,却见男人也跟着起来了。

  二胡男穿上破旧的大衣,望着诧异地站在地下通道出口处的小金毛,像是早已了然:“要走了是吗?”

  “汪!”是的,再见了。阿彻有些伤感地说。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男人望着他问。

  “汪汪,汪汪汪!”我要去找小修。

  男人弯腰提上二胡和一些东西,走过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彻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不过二胡男已经上前提了他的油漆桶兀自往前走,他只好跟上去。

  男人领着他穿过在夜色中沉睡的商业街,边走边说:“我姓胡,今年三十九岁了,你可以叫我老胡。”

  “汪汪!”老胡!

  男人转身低头瞧他一眼,笑道:“对,老胡。”

  阿彻好奇地跟着男人穿过大街小巷,寂静的路上只听得见男人的脚步声和他的肉垫爪子声。

  “到了。”男人停下脚步,望着小马路对面一栋黑乎乎的房子。

  这是一幢烂尾楼,没有灯没有电梯没有窗玻璃,男人打着手电来到三楼,沿着冷清的走廊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口。

  手电微弱的光映出不大的两居室房子,这是唯一一间有窗玻璃的房间,阿彻看到大厅里摆着一张破旧的沙发,靠墙的地方有个布柜子,旁边堆着一些锅碗瓢盆的起居用品,还有一只炉子和一台收音机,他也注意到屋子的角落里那只大大的硬纸盒子。

  “我找了个月饼盒子做的,还不错吧。”男人走进屋里,在沙发上放下二胡,蹲在那个漂亮的月饼盒子做成的狗窝前,望着门口的小狗,“过来看看你喜不喜欢。”

  阿彻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了屋里。

  月饼盒子很大,正好够他躺下,盒子里铺着一张小软垫,上面还搭着一张大毛巾。

  “冬天的话就这样……”男人起身从沙发后拿了块木板,搭在狗窝上,又把火炉放在狗窝旁,“这样应该就挺暖和的了。当然你也可以到沙发上来睡,两个人睡就更热乎了。不过我听说狗还是更喜欢睡狗窝。”

  阿彻不作声地看着月光下男人一脸微笑遐想的表情。

  “这房子我老早就找到了,不过一个人住挺浪费的,也没必要……”后来他看见有人丢了那张沙发,就搬了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个人不需要家,哪怕摆上沙发的家看起来很不错。

  再后来他遇见这只跟他抢饭碗的狗,只不过相处了十来天,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很快乐,走在路上看见有人扔不要的厨具,鬼使神差地就捡了回来,然后开始津津有味地捣鼓出一个狗窝。

  阿彻看着叨叨地说着的男人,男人低头看着他:“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有孩子的……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有我一顿就有你一顿,只要我能睡暖和,你就不会冷着。”

  狗崽子安静地看着他,像听得懂人话似的。

  “我打算去工地找一份工作,以后我们就不去地下通道要钱了。”男人说,顿了顿,“你要不要……进窝里试试?”

  阿彻看着那个精心布置的狗窝,男人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没有小修,没有贺兰老师,他或许就留下来了。

  “……外面很危险,有很多抓狗打狗的。”男人说,“到了冬天,很多狗都是被冻死的。”

  卷毛狗只是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写满抱歉。

  “进去试试吧,很软很暖和的。”男人用手拍拍软垫子。

  对不起。阿彻抱歉地看着他,狗爪子向后撤了一步。

  男人凝视小狗崽良久,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墙角翻开那一堆锅碗瓢盆,从一只小锅里拿了几只小馒头,走过来塞进小狗的包袱里。

  阿彻看着男人,男人也看着他,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走吧。”

  阿彻背着包袱心情复杂地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男人。

  “汪往!汪汪!”

  男人从沙发上回过头,看着小狗崽冲他一口气喊完,掉头跑掉的背影。

  老胡!再见!你要去打工啊!还有……其实我挺喜欢听你拉二胡的,真的。

  贺兰老师,我明白了,看上去是好人的人不一定是好人,看上去不像好人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有的人类是魔鬼,有的人类是天使。

☆、人道毁灭

  阿彻推着大油漆桶一路向目的地进发,油漆桶滚啊滚,小狗崽就在后面追啊追,好不容易终于看到马路尽头那台散发着诱人光线的大柜子。

  这柜子能出热水,他老早就观察好了。油漆桶一不小心滚过了头,狗崽子嗷呜嗷呜追上去,把油漆桶停下来,又用脑袋顶,屁股蹭,费尽力气总算在一个电线杆上把油漆桶推正了,又一下一下把油漆桶移到出水的柜子下。

  一块钱能出好大一桶热水,狗崽子垫着包袱往油漆桶上又跳又爬,总算够着了投钱的地方,嘴里叼着一枚硬币塞进去,激动地拨动了出水口的开关。

  哗啦啦,冒着热气的水汩汩地流出来,狗崽子挂在油漆桶边,看着慢慢满起来的热水,激动得仰天叫起来,嗷呜——我就要变人了!!

  滴一声,一块钱的热水满了,阿彻迫不及待蹬着后腿就要往里跳,就这么一扑腾,没有“噗通”溅起的水花,却蓦然停在了水面上。

  一只网子在他就要入水前网住了他。

  “抓到流浪犬一只。”

  茫然的阿彻就这么被一个穿着暗蓝色制服的男人捞起来,眼睁睁地看着那桶沾都没沾一下的热水离自己越来越远。

  狗崽子在网子里拼命挣扎着,但网子上面是束住的,他挣脱不出,被男人粗暴地塞进一只塑料笼子里,放进后车厢。

  这不是那种运货的大卡车,而是一辆中型厢车,后车厢是密闭的,里面也放着好几只笼子,关着好些猫猫狗狗。

  塑料笼子比之前关他的锈迹斑斑血腥味浓重的铁笼子好上太多了,后车厢的景象也没有那么恐怖,但阿彻想起贺兰老师和老胡提醒过他的事,还是提心吊胆地问同车的猫猫狗狗:“我们要被运去哪里啊?”

  靠得最近的黑猫摇晃着长尾巴:“这你都不知道,没人跟你说过吗,这是流浪动物收容中心的车。”

  流浪动物收容中心?阿彻听到这名字总算松一口气,那就是不会把他们宰了吃了吧。

  黑猫见小金毛一副放心的样子,啧啧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阿彻听这语气觉得奇怪:“收容中心不是很好吗?既然会收容,至少能吃饱饭吧。”虽然在他就要人化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故是挺倒霉催的,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到时候他再慢慢想办法逃出来吧。

  一只流浪小泰迪嗤之以鼻:“你是傻的吧?谁会吃抱了撑的每天免费喂一群流浪动物吃饱喝足啊?这车子会带我们去收容中心,然后管我们三天吃喝,三天之内如果有人来认领或者领养,那就算你命大,如果没有人来领走你,”小泰迪压低声音道,“他们就会给你打一针。”

  “我又没生病,为什么要打针?”小金毛茫然地问。

  一车的猫猫狗狗面面相觑,对这二兮兮的乡下狗无言以对了。

  。

  进收容中心后阿彻才知道“打一针”是什么意思。

  收容中心很大,到处是小动物的叫声和哐啷哐啷的声响,空气中泛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所有被抓进来的流浪动物都会被丢到一个房间里,消毒人员用管子朝他们冲着冰凉的消毒水,一屋子猫猫狗狗被冲得又跳又叫乱成一团。阿彻左躲右闪还是被那几股劲头十足的冷水冲成了落水狗。

  喷嚏连天的阿彻被带到收容的地方,就跟电视里关人的监狱一样,一个单元一个单元的,进去一个单元,就见两边墙壁上都是一排排一格格的小隔间,猫猫狗狗会被按照抓进来的时间标注好,关进小隔间里。

  头三天里每天都能吃一顿狗粮,三天以后如果没人认领,那就是判死刑的日子,这是被关进来后隔壁间的小拉布拉多告诉他的。小拉布拉多还没满一岁,比他早一天关进来。

  阿彻从没想过收容中心这个善意的名字背后却是这样残酷的真相。一想到自己本来下一秒就能变人了,却在前一秒被以狗的形态抓走,就难过得一宿睡不着,觉得老天爷对自己也太刻薄了点,喷嚏也一宿没停过,对面的松狮犬汪汪汪朝他直吼:“乡巴佬!给老子安静点!”

  阿彻很抱歉,但打喷嚏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不过他也明白松狮犬为什么这么暴躁,听拉布拉多讲,要是过了明天还是没人来领走松狮犬,他后天一大早就要被人道毁灭了。

  人道毁灭这样的词阿彻还是第一次听说,拉布拉多告诉他,那就是被杀的时候不会痛的意思。

  收容中心的白天和晚上没有区别,阿彻只有从工作人员的动静判断是不是天亮了。这会儿外面人员走动说话的声音多起来,应该是天亮了。

  有工作人员走进来,开始检查日期。一只奶茶色的小猫,一只中华田园犬和一只杂交小狼犬被带走了。

  单元里所有的动物都没有叫,眼睛默默无声地目送工作人员带着两狗一猫离开,那些注视的眼神里有惊恐,有绝望,也有麻木。

  这一天陆续又有新的流浪动物被抓进来,填充了隔间。阿彻也慢慢见到了来找宠物的人和领养的人,隔壁单元似乎有一只小狗被主人找回去了,领养的人今天只来了一个,没有来他们所在的单元,被领走的是一只大块头的德国牧羊犬。而新抓进来那只博美犬一直汪汪地叫着:“放我出去,我是有主人的!主人快来找我啊!”

  他没完没了叫了一整天,也被松狮犬暴躁地喝了一下午。时间一点一点带走每只动物的希望。转眼就又是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松狮犬和另外四只动物被带走了。博美犬也彻底安静下来。

  “阿彻,我很害怕。”隔壁的小拉布拉多出声道。

  虽然就个头来说小拉布拉多比他还大,但阿彻论年岁其实比拉布拉多年长,听见拉布拉多这么说,他也挺难过,如果今天还没有人来领养,小拉布拉多明天一大早就要被人道毁灭了。但是阿彻连安慰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想了想,他问:“你知道犬神吗?”

  小拉布拉多摇摇头。

  “犬神是我们灵犬族的守护神,特别厉害,你向他祈祷什么他都能帮你实现。”

  小拉布拉多奇怪:“你不是金毛犬吗?”为什么又是啥灵犬?

  卷毛狗爪子挠挠耳朵,觉得这解释起来很费劲:“哎呀,这个不重要啦,重要的是,犬神大人他真的很灵,我有亲身体验!”

  “可是他是你们的守护神,又不是拉布拉多的守护神。”小拉布拉多伤心地说。

  阿彻立马站起来,信誓旦旦道:“我会帮你向他祈祷啊!”

  “真的吗?”小拉布拉多带着渺小的希望瞅着他。

  “嗯!”小金毛闭上眼,这就在心里默默祈祷起来,伟大的犬神大人,请你保佑住在我左边,啊不,右边的小拉布拉多,在明早以前就能被好心人领走吧!

  心中的祈祷刚说完,就听见外面工作人员热情的声音。

  “安少爷,今天又来领养狗狗啦?”

  几个单元的狗狗都激动坏了,在各自的隔间里打着转,阿彻也很激动,狗鼻子伸出格栅,使劲往外瞅着,没瞅到来领养的那位安少爷,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少爷想领养一只大型犬,有最近关进来的大型犬吗,最好不满一周岁的。”

  “有啊,很多啊,拉布拉多,金毛,哈士奇,安少爷想要哪种啊?”工作人员殷勤地问。

  然后就看见工作人员领着来领养的人往他们的单元走过来。单元里的狗狗们已经按捺不住地汪汪叫起来。

  大门开了,阿彻这才看清来人。走进来的先是工作人员,而后是一个穿着黑西装,戴着暗红色墨镜,国字脸的男人,在男人身后,便是那位来领养的安少爷。

  阿彻还以为安少爷会是青年才俊的样子,却没想到对方是如此俊美的少年,肤色白皙,明眸善睐,看样子也就是初中生的年纪,穿着学校的黑色制服西装,菱纹V领毛衣和白色衬衫,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系着暗红色领结,一看就是温和乖巧的优等生。

  直到国字脸男人的身影挡在面前,小金毛才回过神,小黑鼻子卡在格栅里抬头瞅着墨镜男。

  “这就是金毛犬吧,毛怎么是卷的,是杂交品种吗?”男人问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表示也不清楚,男人又看了看旁边的拉布拉多,“拉布拉多倒是挺正常。”

  阿彻偏了偏脑袋,出神地盯着国字脸男人背后的俊美少年,一头茶色头发软软的,软得就像小修的头发一样。

  安嘉冕走上前来,打量着两间隔间里的小狗,一只是卷毛的小金毛,鼻子似乎是因为伸得太出来,卡在格栅里了,拔了两下才拔回去,看上去蠢兮兮的,一只是有些胆怯腼腆的拉布拉多。

  JASON在一旁察言观色,看安祖宗这表情,瞧金毛狗的时间更长,不过以他对安嘉冕尿性的了解,安少爷最擅长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的戏码,而且绝对不会选择笨蛋,多半会选拉布拉多,便咳嗽一声:“都能把鼻子卡在格栅里,一看就是笨狗,我看拉布拉多不错。”

  安嘉冕也点点头,微笑着对身后的工作人员说:“我要金毛。”

  JASON觉得自己的墨镜肯定歪了一下。

  这结果完全出乎阿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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