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奇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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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腹部的伤口亮光一闪，拢日就捂着自己身体同样的地方倒了下去。
　　青龙连忙扶起他。
　　“传本君令，以后见到玉蛟，杀无赦！”说罢，拢日便昏了过去。
　　
　　三位神将看着不醒人事的拢日与上官墨，虽有万千感慨，却也无奈。
　　“尊者就交于二位星君了，圣君已不宜再留在人界，青龙这就带圣君回天庭疗伤。”
　　“如此最好！凡界的事情就交于我们吧！”
　　青龙点点头，抱起拢日，足尖一点，消失在空中。
　　
　　三日过后，上官墨悠悠的醒了过来。
　　朱雀已化身为道士在一旁等候了。拢日回天庭之后，朱雀与玄武消除了上官墨当晚的记忆，等他的伤口完全消失后才将他唤醒。
　　上官墨醒后一脸迷茫：“我睡了多久？”
　　“先生已经昏睡了三日了。”
　　“三日？”
　　“小观每逢月圆之夜就会被山中的妖精所扰。想必上官施主是受不了妖物们的阴气，所以昏睡了一些时日。”
　　上官墨点点头，“又有劳各位了。不知……不知龙神医可好……”
　　朱雀答道：“龙施主受人所托，下山行医去了。要过些日子才会回来。上官施主安心修养吧。”
　　上官墨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看来自己是白白替他担心了那么久。不过龙日怎么会抛下自己离开那么久呢……想到这里，上官墨心中又有些黯然。
　　
　　天界拢日宫
　　拢日宫在九重天上，平日里水气缭绕，少有仙家拜访。
　　拢日穿着一件紫色的单袍，坐在睡榻上，翻阅近日积累下的卷宗。
　　“圣君，水麒麟带到！”白虎在殿前跪下，禀报道。
　　拢日放下手中的事务，望着殿外，“进来吧。”
　　水麒麟走上弥漫着重重水气的台阶，瞬间化为了人形。白衣白发，头顶上的独角也没有隐去。他走到殿中，就跪了下来。
　　“水麒麟向拢日圣君和醒世尊者请罪！”说完便叩首在地上。
　　“獬豸起来吧！多年不见，你可还记恨拢日！”拢日笑了笑，说着就要起身。但刚一动，腹部的疼痛就让拢日不得不停了下来。
　　水麒麟见状，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里面有一个红色的药丸。
　　“请圣君服下此药！”
　　拢日伸出手凭空一抓，红色的药丸就飘了过去。看样子是用水麒麟的血液和药草做成的药丸。拢日没多想就把它吞了下去，顿时觉得身体轻松许多，腹部似乎也没有那么疼痛。
　　“这是？”
　　“这是……治疗麒麟所伤的良药……”水麒麟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其中充满了愧疚。
　　“我和无尘的伤与你无关。这么多年过去了，玉蛟阴狠的性子还没有变。这次的账我会好好地和他算！你起来吧！”拢日重新从床榻上起身，将水麒麟扶了起来。
　　“我们已有几千年没有见面了吧。你怎么中了玉蛟的束魂之术？”
　　水麒麟抬头看了看拢日，神色暗淡的说：“当年尚邪神将坠下无涯海后，獬豸的确对圣君怀有恨意。但獬豸知道尚邪神将对拢日圣君的情意，更知道玉蛟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在圣君返回天界之后，獬豸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向玉蛟复仇，却不慎中了他的瘴气……”
　　“玉蛟已成为三界的隐患，是时候解决了！”拢日眼中寒光再现。无论是为了尚邪，还是为了无尘，玉蛟都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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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墨这几日心里都空荡荡的，他会不经意间想念拢日的背影，他的箫声，他身上淡淡的药香……等上官墨回过神来，才发现没有拢日在身边的日子原来是这么难挨。于是心里默默的盼着，盼着拢日能早些回来。
　　一日，两日，没有拢日的消息，上官墨还能气定神闲的躺在床上休息。
　　三日，四日过去了，上官墨不禁有些心慌。
　　五日，六日，就忍不住向周围的人打听拢日的去向了。
　　无奈身边的太监和道士都不知道确切的情况，上官墨虽然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也只能耐心的等待。实在心神不安就作画。向道观要了颜料和用具，每日就对着青山、碧空作画。
　　
　　转眼间，又有十天过去了，上官墨来山上已半月有余了，房中的画稿也渐渐多起来。
　　又是一日，仍无拢日的消息。上官墨晚上毫无睡意，便走出房门，来到观中后山的石子小路，排解一下连日来心中的抑郁。
　　月光洒在小路上，四周的景物竟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上官墨就在小路上慢慢地来回踱着。
　　晚风阵阵袭人，夹杂着山中特有的青草香。
　　如此惬意的夜晚，怎会烦躁不安呢？难道就是为了他？
　　同为男子，我怎么能为他如此心烦？不可不可……
　　想着想着，上官墨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山中刮过一阵猛风，惊起了林中沉睡的鸟儿。
　　上官墨正准备返回，却听到观中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箫声。
　　是他？！是他！是他！
　　上官墨撩起衣袍，就奔往观中。
　　
　　回到观中，立即往回廊上张望，并没有人。
　　沿着箫声细细的寻去，竟发现那箫声是从自己的房中传出的。
　　努力按耐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轻轻地推开了门。
　　
　　拢日正坐在房中的椅子上，对着窗外吹箫，身旁的桌子上平铺着几张上官墨的画。见他回来了，就停下手中的箫，看了看他。结果拢日竟然笑出声来。
　　“先生为何如此模样？”
　　上官墨一时愣住，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是气喘吁吁，而且鞋也少了一只。何时落的鞋，竟全然不知……再看看桌上的画，竟然有一张是自己用砚墨画的“拢日吹箫图”。
　　上官墨尴尬得满脸通红，站在门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上官先生打算在门中站多久？”
　　说罢，便起身把门关上了，然后慢慢地贴近了上官墨的身体，直到把他逼退到墙边。
　　上官墨的衣襟被风吹开，还未理好，微红的脸颊，此时红得更厉害。
　　“我说过，等你醒了以后要好好的责罚你……”拢日醉眼朦胧地看着上官墨，用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下去……
　　“无尘，你这副模样是故意的吗……”说着，拢日的手慢慢地向他的衣襟下面滑去，另一手则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再次吻了上来……
　　




8

8、白蛇　。。。　
　
　
　　上官墨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身上一颤，被拢日完全拥在了怀中。
　　拢日的手滑进了上官墨的衣襟，沉沉地吻着他。
　　柔软的怀抱，急促的呼吸，淡淡的药香……
　　他真的回来了！上官墨烦躁的心慢慢安静下来，近几日累积的抑郁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拢日把头埋在上官墨的颈发中，低低地吟道：“无尘，我的无尘……”
　　上官墨心里一动，不知有多久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父母口中的无尘，妹妹口中的无尘哥哥，似乎早已远去。如今，尘封的记忆却被眼前的人儿唤起了。
　　上官墨在拢日的怀里渐渐的迷失了……
　　
　　解开上官墨的衣带，拢日眼里的醉意更浓。
　　一只手退去了上官墨的外袍，两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撩起上官墨披散的黑发，“尚邪，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回来找我了，是不是……”
　　上官墨朦胧中听清了拢日在耳边的细语，顿时回过神来，霎那间，浑身的血液仿佛被冻结，心里涌起莫名的怨恨。
　　“我是上官墨，你看清楚！”上官墨奋力地把拢日推开，用手捂着心口，急促的喘气。　
　　拢日愣了愣，似乎刚从睡梦中清醒。他看着上官墨痛苦的样子，知道他的宿疾又犯，于是马上伸手去帮。
　　谁料上官墨一下子把他的手打开，紧咬着嘴唇，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房间……
　　
　　拢日愣在当场，只能眼睁睁看着上官墨离去。
　　地上散落着上官墨的衣带，上面还有微微的余温。
　　上古众仙早已烟消云散，为何自己独活了万年……拢日一阵苦笑，失神地捡起上官墨的衣带。为何会对无尘动心，难道是因为他的气息太像尚邪，还是自己太寂寞……
　　
　　拢日正在失神，突然，一旁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玄武何事？”拢日把衣带放进怀里，然后问道。
　　“尊者刚才出了天玄观，我等都不便阻拦。”
　　“什么！尊者现在何处？”拢日惊的脸色大变。
　　“朱雀正暗中跟着尊者……”
　　拢日身形一闪，马上消失了。玄武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伤还没好，遇到尊者的事情还是什么都不顾了……
　　
　　拢日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玄观上空。四周有朱雀留下的淡淡的气息。拢日确定了方向，便起身飞去。
　　拢日落在邻山的山腰，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山林中近日夜晚多有精灵鬼怪出没。上官墨是天上的尊者转世，现在腹中还有自己的元珠，不知是多少妖精的梦寐以求的猎物。
　　
　　朱雀和上官墨的气息在山腰处都消失了，妖气却重了起来。
　　拢日眼神一沉，直接飞向妖气的源头。
　　半山腰的悬崖上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拢日隐了气息轻轻的走了进去。
　　有蛇气！还不止一条。
　　拢日右手一挥……如果敢伤了无尘，无论是何方神圣都要你意毁神灭！
　　
　　走过狭长的洞口，里面渐渐宽敞起来。
　　果然，里面盘着一条巨型的白蛇，身上还有伤口。
　　不见朱雀。
　　上官墨就躺在洞里的石床上，似乎是不省人事。旁边有一个白衣的女子正在吸他的真气。
　　看来是两条千年的蛇精。
　　“孽障！”拢日将手里的毁意一挥，一道剑气直冲洞内。
　　白衣女子大惊，眼看躲之不及。没想到旁边白蛇却腾身而起，替她挡下了毁意的剑气，然后摔在一边，动弹不得。
　　“娴儿！娴儿！”白衣女子望着受伤的白蛇，声泪俱下。
　　拢日虽然有些诧异，但手中的剑却丝毫未松。“孽畜，还不快放了所缚之人！”
　　白衣女子望了望拢日，知道眼前的人物非同一般，便恳求道：“仙君请息怒！我们姐妹是山中修炼的白蛇，已有千年，但从不害人。只是近日妹妹被人所害，眼见有性命之忧，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只想借这位公子的真气为妹妹疗伤……望仙君饶过我们姐妹的性命！”说着整个身子叩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没想到山中还有千年的蛇精。想想她们应不是害人的妖精，不然来山中数日，早就会有所觉察了。
　　拢日心中之火消了大半，看看上官墨也确是并无大痒。“吸人真气终为犯戒，倘若再犯，本君决不姑息！好自为之！”说着，拢日就将手中的毁意隐了去，把上官墨横身抱起，准备出洞。
　　“仙君……”没想到白衣女子竟然挡住拢日的去路，“求仙君救救我妹妹……”
　　拢日不为所动，“再不让开，本君就平了你这山洞！”
　　白衣女子被吓得脸色惨白，但还是不肯让开。
　　
　　“放……放我下来！”中官墨缓缓的醒了过来。
　　拢日没有理会他，反而抱得更紧，“不要乱动，我们马上回去！”
　　“我不回去！放开我！”
　　上官墨奋力挣扎，无意间撞到拢日受伤的腹部。拢日疼得浑身一颤，上官墨几乎要摔在地上。但拢日单腿跪地，稳稳的把上官墨放在了地上。
　　上官墨惊讶的看着拢日。他真的受伤了，什么时候伤的？伤的可重？
　　拢日捂着腰间，说不出话来。上官墨急忙握着他的手，眼里尽是关切。
　　
　　白衣女子见状，急忙在拢日和上官墨的面前跪了下来，“仙君，求你们救救我的妹妹娴音！我姐妹二人虽为异类，但一向行善积德。若不是娴音前几日被人施瘴气所伤，我们也不会为难这位公子……求两位救救她，琛音感激不尽！”
　　上官墨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口中的“仙君”可是指龙日？
　　“你不是凡人？”上官墨觉得自己问的很多此一举。
　　拢日点点头，“回去后我再向你详细解释。”
　　“不必了……”上官墨抽回放在拢日腰间的手，淡淡地说道。
　　旁边的白蛇奄奄一息，如果再不救治，恐怕熬不过今晚。
　　上官墨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琛音，“上官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若能救你的妹妹，也算我此生行善积德……”
　　拢日慌忙站起身，拉住上官墨，“你有宿疾，不能再损真气！”
　　上官墨正欲摆脱拢日，却突然觉得浑身一麻，不能动弹。
　　“这是定身术，一会儿我就帮你解开。”拢日说着，径直走到白蛇旁边，“你的心愿，我帮你完成。”他用手抚在白蛇的伤口上，暗暗用力，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它的体内。
　　不一会儿，白蛇的伤口愈合了，慢慢恢复了生气。
　　“多谢仙君！”琛音再叩首，“敢问仙君尊号，我们姐妹日后定当相报！”
　　“不必了！你们日后望不可再去害人，好好修行吧！”拢日抱起被定在一旁的上官墨，“无尘，我们回去了……”
　　琛音看着消失在夜空的两人。
　　山中旧观中近一个月突然灵气旋绕，看来真有贵人降临于此啊……
　　琛音对着拢日与上官墨消失的身影又拜了拜。
　　
　　一回到天玄观，拢日就马上为上官墨解了法术，并安排他回房睡下。
　　上官墨始终一声不吭，任由拢日摆布。
　　“你先歇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拢日准备起身离开。
　　“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吗？”上官墨躺在床上轻轻的问道。
　　拢日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我当然是特意去山洞找你的。”
　　上官墨把身体侧到一边，背对着拢日，“你来凡界，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拢日愣了愣，“是的……”
　　“是为了无尘，还是为了尚邪……”
　　“……是为了我自己……”
　　床上的人儿不再问话。
　　拢日轻轻的叹了一声，准备出去了。
　　突然，拢日觉得天旋地转，他只好顺势扶着门框稳住了身体。看来今夜真气消耗太多了。
　　上官墨觉察到了不对劲，连忙下床。看着拢日的脸色，上官墨吓了一跳。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呢？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受过重伤。
　　上官墨扶着拢日失去重心的身体，声音里有控制不住的急促，“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还生我的气吗？”拢日握着上官墨的手轻轻的问道，答非所问。
　　“你是仙，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怎敢生你的气。”上官墨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知道你这是气话……”拢日把头靠在上官墨的肩上，“今晚让我睡这里吧……”
　　“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上官墨正欲赶他，结果迎上拢日的眼神，不禁心软了。“就一晚，明日你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好！”拢日衣袖一挥，外袍就落在了地上。盖上了薄被，特意往里面挪了挪，给上官墨腾出了一些空间。
　　上官墨惊讶其速度之快，与刚才重伤的样子完全不符，但也无奈，也只有侧身躺下。
　　拢日从身后环抱着上官墨，“无尘，我们走吧，做一对散仙，再不问世事……”
　　上官墨听了心里一紧，“上官墨只是一个凡人，而且我连你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仙君糊涂了吧……”
　　身后的人儿一顿，松开了环着上官墨的双手，然后撑起身子，俯视着他。
　　“你是本是佛前的尊者，此次下凡，是为了更深的修为；我是天界的拢日神将，是来助你完成历练。”
　　上官墨听了大为惊讶，“你……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我来凡尘走这一遭是所谓何事，”拢日静静地看着上官墨，“但是现在我不想管什么天规职责，也不想管什么历练修为！我只想带你走！只要你同意，天涯海角，拢日都陪你去！”
　　“这是什么……在向我表明心意吗……”上官墨淡淡地笑了，“可惜，上官墨不是尚邪，拢日仙君，你找错人了……”
　　




9

9、山中回廊　。。。　
　
　
　　上官墨淡淡一笑，似乎对拢日的话语毫不在意。
　　拢日眼里明亮的色彩暗了下去，双手无力的一软，便倒在了上官墨的身上。
　　上官墨一惊，正准备喝斥他起来，却不禁心头一软……
　　“自古情字最伤人，仙君也参不透吗？”上官墨似有些挖苦，但手却不自主的抚上拢日的长发，轻柔地理着。
　　“参透如何，参不透又如何……”拢日把头埋在上官墨的发间，断断续续的说道，语调虽然平缓，却听着总用不尽的伤感。
　　上官墨心里一疼，只得由他紧紧地抱住。
　　再无言语，两人就这样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挂天中。
　　拢日睁开眼睛大吃一惊。上官墨在自己的怀中呼吸均匀，睡得分外香甜。想必门外的道士太监也被这个阵势吓了一跳，到现在都没有人敢来叫醒他们。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拢日小心翼翼放开怀中仍在熟睡的人儿，穿好衣袍，把门打了开。
　　门外是玄武变的道士，“圣君，朱雀回来了。”
　　拢日这才想起，昨晚明明朱雀暗中跟着上官墨，最后他却不见了身影，上官墨才会被蛇精抓了去。朱雀应该不会这么粗心大意，一定是有事。想到这里，拢日把门关好，就匆匆随玄武离去了。
　　屋内，上官墨睁开了眼睛。刚才门外响起敲门声时他就已经醒了，但怕与拢日尴尬，只好装睡。现在听着拢日他们匆匆离去了，上官墨不禁又担心起来。
　　
　　拢日来到正殿，朱雀已经等候多时。
　　“圣君，属下昨晚遇到了修罗界的人，和他们动起手来，结果失去了尊者的踪迹。”
　　“这件事错在本君。现在无尘已无事，你无需自责。”拢日顿了顿，“可打听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鬼鬼祟祟，似在监视我们。后来属下跟踪他们到山下，才知玉蛟在城中，目的还不知晓。属下已派出鬼宿和翼宿，继续探听。”
　　玄武听了，在一旁道：“玉蛟上次被毁意伤了，怎么会这么快就兴风作浪？”
　　“应该是修罗界的紫霖，移花接木之术本来就是龙族的绝技。”拢日不禁叹息，紫霖为了玉蛟不知受过多少苦，可惜玉蛟却毫不动情。但说起来，这万年来，玉蛟身边至少还有紫霖，而自己却只是孑然一身……不，现在有了无尘！上次月圆之夜一战，无尘破了玉蛟的法术，让他功亏一篑，他绝不会放过无尘。拢日眼神一皱，“不过这次即使有紫霖在，玉蛟也躲不过去！”
　　众人正在商议，一个小道士慌慌张张跑来，在殿外说道：“龙大夫，宫里来人了！”
　　拢日眉头微微一皱，“定是小公主忍不住了。”看来素女和本君的心思相差无几啊……虽然不知无尘是否和尚邪有关，本君这次绝不会再让自己遗憾万年……
　　
　　宫里的人带来了一些药材和财物，说是皇上和广阳公主赐的。药自然是给上官墨的，钱是道观的。观里的道士都暗自道：如今佛教盛行，皇室竟然会给一个道观如此多的财物，看来公主待上官墨不薄啊。果然，来人临走时还留下广阳公主两句话：望先生好生休养，早日回宫。
　　上官墨分外感动。仔细算算，却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当初那位刁难自己的小公主了，不知她现在怎样，应该在准备远嫁回纥的婚事吧。小公主虽然有时刁蛮，但也善良，希望她嫁过去能有好的归宿。
　　
　　上官墨对着所赐之物发了一下午的呆。
　　拢日郁闷之极，最后实在忍不住，就上前把所有药物瞬间都卷在袖中，说道：“这些凡物对你的病没什么帮助！”
　　上官墨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我知道这些救不了我的命，但难得公主一番心意……”
　　“她的心意帮不上忙！”拢日说着就要往外走。
　　“去哪？”上官墨急了，连忙起身问道。
　　“无用之物还留着做甚？烧了！”
　　“你……”
　　“你若喜欢，我改天为你弄些更为珍贵的来。”
　　上官墨知道拢日说一不二，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你若敢烧，上官墨今日便下山！”
　　这一招果然管用。
　　拢日停住了脚步，转过头来，“你果真如此想的？”
　　上官墨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拢日。
　　拢日看着上官墨，再问道：“你果真如此想的？”
　　“是！“
　　“你下山后，我们今生可能都难相见了，你也不遗憾？”
　　“你虽为仙人，也应懂世间的人情冷暖，为何总是横不讲理？”上官墨有些恼火，明明是他无理在先，为何现在自己却像做错了事般。
　　“没有想到上官先生竟对广阳公主如此情深意重，拢日在此赔礼了！”说罢，手一挥，药材又都原封不动的回到了桌上，然后一甩衣袖，出去了。
　　一张檀木桌瞬间被压得粉碎，旁边的画架上的画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