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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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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他这个人又生性善变、喜怒无常,此时又见我绑了龙九,怕是又要翻脸和我为难。
果然他进门不问青红皂白,踏上前护住龙九便道:“百里教主,就算你失意于玉神医,又不能再回魔教,也不该这样……做出这种江湖人都不耻的举动,也太失了你的身份。”他顺手脱了外衣扔在龙九身上,貌似恳切地劝道:“外头那个我已放了,这个你也放了吧。若是定有什么需要,我……我永远都只认你当我的官配。”
和他说话根本就是自降智商,实不如直接上刀剑的痛快。可恨我才刚起身,衣衫不整,此时动手气势上先输了一头。地上躺的倒是个助力,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变成祸患,也实在不敢重用。
正自彷徨之际,却见冼冰刃目光直落到我腹间,面上似惊似喜,手也微微向前探出,压抑着嗓子问道:“你还真有身孕了……这是我的孩子么?百里……封疆,难道百晓生说准了,我的人品果然好到这地步……”
我脑中嗡了一声,几乎站立不定,幸好手中剑柄冷冷硌着手心,紧握之下还唤回了几分神智。我连忙打断他,一口咬定:“胡说什么!本座这些日子饮食过当,发福了而已。”
冼冰刃犹然不信,仍旧目不转睛地盯着我,面上已是一片欢容:“封疆,你是骗我的不是?这样身材哪里是吃喝出来的,一定是我人品爆发,一举中的了!”
他那里言之言之凿凿,地上的龙九却是轻哼一声,出言相刺:“只怕盟主人品不够,百里教主腹中……”我将手指一弹,一缕气劲封住他哑穴,自己也扯了件衣服披上,扬声向冼冰刃说道:“冼盟主也是知识礼数之人,请先在外头少坐,待本座整过装再来说话。”
他倒还算听话,欲待退出,又回头看着地上的龙九,皱眉劝道:“封疆,此事我却不得不劝你,虽然大错已是铸成……这样吧,你放了他,我替你补偿他一二,请他原谅你这一回可好?”
还补偿他?谁补偿我呢?谁准你直呼我名字的?我且无暇束上腰带,靸鞋而起,剑光一划便拦开冼冰刃,冷哼一声:“此人与我颇有些恩怨,冼盟主不必插手。你若有暇,不妨回你的凤凰山庄理事,本座这里暂时不缺嬖人。”
冼冰刃一惊,又有些委屈地看了地上的龙九一眼,越看神色越显惊异,抬起头来问我:“此人是不是玉神医身边的影卫?前些日子我见他送玉神医回到皇上身边,可是玉神医派他来找你的?他也算是重要配角了,我不能眼看着你杀他!”
说话之间,却已俯身去解影卫身上穴道。我长剑直刺到他背上,冼冰刃却只偏过身子,伸手接住了剑刃,拼着手伤也不肯让开,右手只向他身上拂去。
我将剑身一转,绞得他终于撤开左手,右手拾起长剑,横剑当胸,问道:“封疆,你莫不是连我也要杀?”
若是能杀,我倒真想也杀了。我眼前蒙上一层赤色,只望着剑身点点滴下的鲜血,终于还是低下了剑尖。
腰间酸胀之感与顺着腿缝流下的点点滑润都提醒我,此时并非与人动手的上佳时机。想当年我杀人时何尝顾忌过对手、时机,如今却是步步艰辛,既无助力,身体又损伤不堪,未及动手却要先想退路。
我不敢再想,只怕想下去就要灰了自己的心,微一合眼,偏过头去:“你若要放他,就把他带出去收拾,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冼冰刃也长出了口气,将剑重新插入鞘中,提起龙九便往外走。待他一转身,我便系上外袍、着好鞋袜,连束腹也顾不上,匆匆自后院中翻墙而出。
反正怀孕的事连那小受都知道了,说不定哪日就要让作者写出来,天下人皆能看到,我在这儿灭一两个人的口又有何用?只等这本书结束之后重整魔教,势迫全武林,叫他们都不敢在背后非议我就是了。
自那户农家出来,我也懒怠走路,匆匆雇了个小船顺着河向下游飘去。顺水走了不知几里,船身竟尔沉了一沉,舱口被一人身影挡住,我不禁抬眼看去,那人白衣长剑,目中神光湛湛,却是冼冰刃。
此时却是退无可退,早知道不坐船了……我右手一长,内力凝于剑尖,在顶篷之上画了个圆圈,长身跃出舱去,只见冼冰刃与龙九皆落在舢板之上,两人之间却是暗潮涌动,似有无形丝弦在其中紧绷着。
这两人是联手来对付我,还是冼冰刃识破了龙九攻三的身份,于是一山不容二虎?
他二人一见我出来,便抢着叫我的名字。一声即出,两人之间情势更见微妙,连身形都有些僵硬,互相之间仿佛都有些避忌。
不管这两人在别扭什么,到底还是一直别扭下去的好,若然真联起手来,我定然毫无生路。冼冰刃生在江南,我却是长在西域腹地,连河也没见过几条,水上打起来我绝不是他的对手。龙九……自然也不必说。
只是冼冰刃却没有动手的打算,长剑悬在腰间,并不出鞘,只声声唤道:“封疆,我的戏份已经走完了,以后再也不用和玉神医有什么瓜葛,你明明对他也无意,又不能再回魔教了,怎么就不肯接受我呢?我……我真不嫌那孩子是攻三的,只要下一个是我的就行。”
龙九目光闪动,嘴角微含一丝冷笑,向后错了一步,仰面对我说道:“百里教主,你我相处已久,纵然当初之事令你有些不满,可也总比找外人强不是?我知道你心中还想着重整魔教,冼盟主绝不会帮你,我却可以投身你麾下,做你的左膀右臂。”
影卫这话说得倒动听,不过,也只是动听罢了,我对他人品还有几分了解,实在不敢轻信。我只作沉吟之态,那两人虽然急得眼中都要冒出火来,却偏不肯直接动兵刃,看得人煞是好笑。
冼冰刃终是忍不住,又说道:“封疆,一个影卫能帮得你多少?我在武林之中认得不少奇人,凤凰山庄又尽有家私,你若要从那个白轩弥手中夺回魔教……”
他说什么?难道我魔教沦入了外人手中?我手中长剑直指冼冰刃面庞,急急逼问:“魔教出什么事了,白轩弥又是什么人,怎能夺了我的魔教?”
冼冰刃抢着答道:“百里教主,魔教已然易主了,龙九没告诉你么?自从那天他和玉神医被皇上的人追上,作者就气得吞设定了。她又写出了个新人当魔教教主,只等你那几个堂主挟着玉神医到魔教,就要替你走这段剧情了!”
作者又改设定了?上回给我改出了个爹来,这回又打算搞出点什么来?兹事体大,我得赶紧回去查书!
我再没时间和那两人对峙,在舱顶轻轻一踏,将轻功运到极至,直接跳到岸旁人家房顶,踏着房脊穿过几家民居,看看身后无人缀着,便捡了间顺眼的空房跳进去,紧闭门窗翻看起了新章。
那两人竟没撒谎,我魔教果然又多了个新教主!看来作为书中人物,怎么翻也翻不出作者的手掌,甚至我这个攻四的地位,也是作者什么时候想换就换,想弃就弃。
他正是上一章才出场的,却是以我异母弟弟的身份,凭着改设定之前的我的生母,也就是魔教上任圣女的支持,当即折服全教,登上了教主之位。上任之后便颁发天魔令,说是我被秋岚绪和玉岚烟挟持,已成了岚飏宫傀儡,要求全教中人为我复仇,勿必将玉岚烟擒回魔教受刑。
原来作者是这么圆的。这样一来,原先安排好的虐恋换个人就可以接着上了,连魔教覆亡的戏份都不用改,真是好主意。只是我还未肯如她之意当个傀儡,再有五个月,我便可生下这孩子,到时便回到教中挡下秋岚绪……
再度见到龙九和冼冰刃之时,我只是安然盘坐在地上练功,再无躲避之意。其中过程不论,我起码要先活下去……也不能让我娘知道我是怎样生下孩子的。
39、斗士
我要去西南,这个方向大体上是不变的,只是多了两个随行之人罢了。我记得《笑傲江湖》里的日月神教和五毒教就都立在苗疆,那里的人皆擅制药用蛊,虽然我们这本书里没有这样的设定,但默认背景和其他书也是差不多的,到那边没准就能找到可用之人。
我又调出了最近的章节,从作者寥寥几笔描述之中试图看出这个白轩弥的本事和特点,好搞个作战方针出来。正看得入迷,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冼冰刃自后头掀开车帘叫道:“百里教主,天色不早,咱们先在这镇上住下吧。”
我退出看书模式,走到车门处,冼冰刃便伸手要来扶我。这种被当成弱受照顾的感觉略有点恶心,我侧身让开了他的手,轻身纵下车来,直向客栈中走去。龙九驾着车去后院,冼冰刃却是始终不离我身边,还不时伸出手在旁接着,仿佛我下一步就要摔倒了似的。
见着他这模样就心烦。我随意捡了副座头,将银锭拍在桌上,斜瞟了冼冰刃一眼:“冼盟主是白道泰斗,地位暄赫,何必成日盯着我这连魔教教主也已算不上的废人?如今剧情也不需要我走了,你的官配也换成了白轩弥,何不到处罗山找他和玉岚烟去?”
他神色不动,拉开椅子缓缓坐下,先倒了杯茶给我,又向客栈门口看了一眼。张得无人注意这桌,方才答道:“我现在也没有戏份了,这个攻五的身份,其实也和你一样没用了。至于这个武林盟主,就是作者写来抬高我身份的。没有戏份之后,他们自会再开武林大会,选出于江湖真有用处的盟主,什么官配也再休提。百里教主,你不必说话刺我,我知道你一向看不上我,但你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就算不当我是……基友,也该给我个机会……我能帮你的,定然比那影卫要多。”
我原本静听着他说话,听到最后几句时,却是无明火腾起,拿起一杯粗茶在手中晃着,向他邪魅一笑:“你是觉着本座现已落到了需要卖身来换取人帮助的地步?凤凰山庄财大气粗,本座便该拿自己与你交易?”
他脸色涨得通红,急急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总觉着那影卫心思深沉,又是玉岚烟身边的人,你几回搅了剧情,玉神医定然恨你入骨,我怕此人来历不正,将来要对你不利!”
我那杯茶本待要泼在他身上,没想到他这回竟不提什么‘官配’‘生子’之类,而是说起了龙九的可疑之处,还颇说到了我心里,便有心多听两句。我将那茶水抿了一口,轻轻放回桌上,挑眉看向他,似不在意地说了声“哦”。
他也沉静下来,面上红潮渐褪,语速却加快许多,显是早有所虑,只是一直不曾说出。如今一旦开口,便如悬河泄水,滔滔言道:
“百里教主,你日思夜虑,都是为了重兴魔教,可是你的魔教一直在作者控制范围之内,要兴要亡都是她一句话的事,哪由得你?当初你是教主时,许多事尚不可为,现在连教主都换了人,你想凭一己之力保着魔教不灭,恕我直言,怕是也如水中捞月,可见不可得。”
想不到这二货也能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来!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素衣端坐,眉目淡然,在这简陋的客栈中似有光影在他身边晕开,一派绝世高人风范。
我不由得也对他看重了几分,敛容谢道:“善哉斯言,却不知冼盟主有何见教?”
他飞快地扭头看了看客栈大门,转过脸来又是端庄雍容的大家气概:“得蒙百里教主看重,冼某敢不效命?只是你我的打算若落到了那位影卫耳中,怕是不知什么时候便能传到玉神医手上,到时候作者一旦知道,随意写上一笔,你在西南这番努力怕是又要白费了。”
他竟是在挑拨我和龙九的关系!这么说来,他与龙九倒不像一路人了。这两人不和才好,不和才能互相牵制,若是他们作了一路,于我有什么好处呢?
我心中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双眉微皱,只作为难推托道:“冼盟主所言,本座心中也曾有过考量,只是……唉,也不瞒你说,这影卫本事还在本座之上,我就是今日将他赶走,也难保他不暗中跟踪。倒不如放在眼下……”起码安胎时能用,总比再找别人强。
冼冰刃眼中一亮,默默颔首,压低声音道:“我虽然已经没了戏份,现在却还是武林盟主,在江湖中也有些面子,你若忌惮他,我可叫几个人来日夜盯着……”
“盯着他还是盯着我?”
只这简单一问,却叫冼冰刃原本还有些薄红的脸彻底转白,委屈地望向我:“百里教主,你是不信我么?”
你有什么可信?好歹我肚子里这个是龙九的种,生下孩子之前我不用担心他杀我,你在我这却是一点信用也没有。
实话说出来未免伤人,我只好摇了摇头,略微加工了一下:“他是个攻三,比咱们俩地位还高。你派多少炮灰路人甲来,又岂能盯得住他?倒是我现在行动不便,那些人来了可不就是盯我了。”
他脸上阴霾顿开,又转起眼珠子,不知想什么去了。我便拍桌子叫了一直等在不远处的小二来,吩咐他订下两间上房,叫了一桌子酒菜。
待酒菜铺排上来,龙九也回来了,自来熟地往我肩下一坐,二话不说先替我夹了菜。冼冰刃自然不肯让他专美于前,两人筷子在菜盘上不时相交,小巧腾挪,各有所长,我边看边在心中点评他们出手路数,倒是看得胃口大开,就着这武功多吃了一碗白饭。
到晚上入睡时这两人又掐了起来。我只叫了两间房,龙九便要扶我进屋,冼冰刃却是不肯让他进去,两人一言不合便要动手。小二在一旁急道:“三位要打架的话,不如去住后街的悦来客栈第212分店,那儿是专供江湖人打架拆房子的,我们这儿就是普通人住的,经不起拆啊!”
我伸手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招燕燕于飞分开二人,顺便安慰小二:“这两位都不是一般人,若打起来了也有钱赔你们。我写两个地址给你,叫掌柜的派人去岚飏宫和凤凰山庄取钱就是。”
龙九和冼冰刃叫我挑开兵刃后便收了手不再打,待小二捧着纸条下了楼,龙九便欲凑上来,却被我一剑隔开,指着旁边那间道:“本座身上盘缠不多,要委屈两位共度一夜了,天色不早,本座先告辞了。”
说罢转入进屋,先将门闩上了,又将窗户自内锁上,便自进门,留那两人在门外又是敲又是吵,全当没听见。
这一夜睡得极是安生,至于外间一些响动,只当是催眠曲听了。待到早上醒来时,竟是从未有过的神清气爽,安宁舒心。
待到下楼吃早餐时,便见那两人已坐在桌前,各自埋头进餐,只是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眼睛下方也带了些青黑。这么看起来倒像那日岚飏宫中的姑苏美女所上的眼妆,倒显得人比平时顺眼了几分。
我顿时胃口大开,走下大厅正要落座,却被一个打扮清奇、形容矍铄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那人衣衫还是仿古的制式,手中拿的也是耽美文中少见的护手钩,全身散发着浓浓的炮灰气场,神情却是威严凛然。
我右手不由摸上腰间,神色不动地问道:“这位壮士拦下本座不知有何事?”
他目光紧盯着冼冰刃与龙九,只拿眼角扫了我一下,撇着嘴笑道:“我是反同联盟蜀中常务委员,青城派掌门余文杰。今天本掌门就要来正一正本文风气,肃清你们这三个公然搅基,还搞三P的狗男男!”
什么联盟?我耳朵坏了么?一本耽美小说里怎么会有反同联盟?
我约是太过惊讶,竟将这话不慎说出了口,那余掌门横了我一眼,不屑地解释道:“你难道不知道咱们这本书不是那种全民搅基的类型吗?所以必须有我们这样积极的反同斗士在各处出没,方便作者搞各种误会虐身桥段。虽然你们一看就都是炮灰,但为禀承我联盟的规矩,就是炮灰也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我心中一凛,倒退两步,冼冰刃和龙九已是双双暴起,抽出剑来逼近余文杰,谁知这位掌门全然不怕,伸手在空中一挥,四周便冒出一丛江湖人,连掀桌子带掀板凳,登时把一间好好的客栈砸成了柴火铺。
小二躲在柜台后头哭道:“这位客官,昨晚您给我写的地址……”
我抽出剑来护在当胸,冷眼看着冼冰刃掏出盟主令来压服众人,对那小二说道:“岚飏宫若要不着钱,凤凰山庄必肯给的,只管放心。”
只说话这点工夫,余文杰双钩已向我劈来,我抖剑挑开双钩,却觉腕上吃力不小,那姓余的竟不像是普通路人甲的武力值,倒隐隐有些压着我了。
一招既过,他也颇为得意地笑道:“我们反同联盟的存在就是在作者需要时虐主,所以成员们的武力值都是开过挂的,正式主角尚且能捅个一剑两剑的,对付你一个炮灰受简直是手到擒来,受死吧!”
我生在这样一本不讲理的奇书里,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当炮灰攻时处处倒霉我也认了,现在攻四的位子都被作者撸了,为什么还要遇上这种奇葩!
我也怒气槽全满,软剑一抖,把当初岚飏宫中悟到的本事全数施展开来,与他缠斗在一起。钩剑相交之声铿铿作响,夹着我充满怒意的喝问声:“你说谁是炮灰受!”
他双钩轮飞,也和我对喝起来:“他们俩一个攻五一个明摆着是和攻五抢你,你不是受,难道还是攻不成?”
此时冼冰刃还在与众人缠斗,龙九已是一身鲜血地杀了过来,在我身边清退那些青城弟子,又劝我退下,欲替我接过这一战:“百里教主,你身体不好,合该安养,怎能为这种人动气。”
我心中正是羞愤难当,一掌挥开他,右手一剑紧似一剑,不料他双钩竟顿了一顿,厉声叫道:“你是百里封疆?你是那个不好好走剧情,上章被作者撸了的魔教教主?”
连这样的背景板人物都知道我被作者撸了,那会不会我叫人推了的事他们也知道了?我才这么一想便觉心痛如绞,手不禁有些发软,软剑几乎被他锁住。龙九及时伸手在我背后输过一道真气,我才觉气息顺畅,翻了个剑花继续缠斗。
余文杰却换了守势,连连叫道:“百里教主,且请停手说话——咱们大伙都知道你,能拒绝推正牌受,实在是难得的人物!”
40、嫉妒
余文杰招式骤然停下,我自然也不好再动手,一场干戈就地化作玉帛,只是客栈的桌椅钱都落到了青城派头上。这位掌门倒是真正财大气粗,眼皮也不眨便签下了帐单,又催促他们端上酒肉,要和我亲近。
看他这般殷切,我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真基,不推玉岚烟跟反同没半文钱的关系了。难得有面对粉丝的机会,我当然也激动,激动之余更有些心虚,于是当先倒了杯酒给他,摆出最亲和的态度问道:“余掌门,你们反同联盟到底是为什么而建呢?”
余文杰一口饮尽,孤傲地笑了笑:“反同联盟这个联盟虽然形成不早,但像我们这样以文化、风俗、孝道之类名义为难主角,让他们不得在一起的炮灰却是由来以久了。后来朝中一位资深炮灰张相国觉着一个人战斗,在虐主过程中容易出现思维缺陷、花样陈旧之类问题,导致读者对这场戏不满,所以号召全国有虐主可能的炮灰,发起了这个联盟。”
玉岚烟活得真不容易,我要是这么让人变着花样琢磨,还不如找根绳子吊死痛快。
我暗叹一声,又给他满上杯酒,装作知心问他:“既然是以虐主角为目标,为什么要反对同性恋呢?咱们这到底是耽美文,不全民也大部分搅基,对付普通炮灰又不会出镜,遇上硬茬更损伤自家弟子……”
他又满饮一杯,脸色微红,推心置腹地说道:“这不是为了积累经验,在实践中提高吗?平常多拿炮灰练练手,大伙总结交流个经验,不管谁能逮着主角,他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我们反同联盟所有成员一起在战斗!”
他越说越兴奋,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一脚蹬到了凳子上:“百里教主,你一定能理解这种感觉吧?被主角光环一照就倒的人,实在太没定力,太没出息了!我们要迎着光环而上,顶着所有人——哪怕是读者的不理解,为了这本书更加丰满、深刻而奋战到底!”
太感人了,这种奋斗精神。和他们相比较,只为了一己性命和魔教存亡就连剧情也不走的我真是……真是个正常人啊。
我扯回了手,努力挤出个和悦的笑容道:“余掌门,本座甚是钦佩你们这种精神,可惜眼下魔教生变,本座却不能看着百里家许多代人心血被人夺走,暂时无暇与掌门多聚,还要请余掌门见谅。”
余文杰挥手笑道:“这算什么,百里教主这样的好汉,得见一面,也是余某人的荣幸,哪会计较相聚长短?”
他又自怀中掏出一面小小白玉牌来直递到我面前,我欲待推辞,却被他将牌子放入掌中,合上掌推了过来。既是真心相赠,我便不再推托,抱拳谢道:“当真是好玉,多谢掌门厚赐。”
他摇头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玉牌,是我们反同联盟的标志信物,百里教主你要夺回魔教,不也是虐主角之事?咱们反同联盟必是要帮你的。到时候你只管出示此牌,必能召集同道中人,帮你夺回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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