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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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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深深地被我这番理论吸引,身子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问道:“那怎么才能表现内心的复杂呢?”
  这个问题的确比较高级,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表现,但我知道现在需要他们怎么表现。
  “比如说,你们虽然受到丽妃娘娘驱使,不得不和主角为难,但是你们心底仍然存有正义感和怜悯之心,所以宁可自己舍生取义,放了无辜被害的玉岚烟……”
  他沉吟不语,我便进一步替他梳理轻重:“都是当炮灰,替主角死的正派炮灰和杀害主角不成而被人杀的反派炮灰在读者眼里地位可是差别极大的。你们是想死后叫读者记住名字,还是只能附在丽妃名下被骂两句?”
  我越说越慷慨激昂,连自己都有几分信了这番让读者记住比活命重要的鬼话。只是偶然目光扫到玉岚烟,见他疼得脸色萎白还坚持朝我翻着白眼,心中一时又有种不明不白的尴尬,话头也停了下来。
  那粗豪汉子的声音适时响起:“你说得不错,看来也是不甘当普通炮灰的人物。我想我也该有点深度……要不我就当个虽然被迫杀害主角,但心底其实十分同情他,可又在自己的本职工作和情义之间两难抉择……最后还是以上命为重,为娘娘鞠躬尽瘁,甚至不惜违背良心的可悲忠仆吧!”
  话音落地,一柄长剑便劈面向我斩来。我下意识执匕一挡,却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弟弟以手臂替我挡了这一剑。剑光过处,当即皮肉翻卷,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紧咬牙根,不敢再有懈怠,转手把匕首扔给白轩弥,好叫他动手时不要太吃兵刃的亏。没了匕首后我的处境却又更险了几分,只好尽量躲在弟弟身后。
  正在这般危急关头,洞外忽地有一片阴影落下,在地上打了个滚儿,复又翻身起来。玉岚烟虽然躺在地上,眼倒是尖得很,立时叫道:“龙空,快来救我!”
  这一声叫得婉转缠绵,哀哀动人,丝毫没有在我面前那种挺身待死的硬气——我们俩认识这么久,他在我面前一直不是沉着张死人脸,就是横眉冷对、言语如刀,原来他对其他攻根本不是这样的!
  我忽然有种上当的感觉,直盯着地上的玉岚烟,想问他为何这样区别对待,忽然又发现我已经没资格问这话了。
  就是作者重新更文了,我一个普通炮灰,拿什么去质问主角呢?何况这样的态度,本就是我自己招来的。
  龙九已经冲了进来,挥剑杀了几个刺客。他杀这些人时倒是十分顺手,不知是因他武功高强,还是因为他是皇上赐给玉岚烟的护卫……难道作者虽然停更,却不是弃文,所以我们这本书里的人物还是按着职卫身份相互克制?
  有他吸引众人,我们这边压力倒是锐减,白轩弥又杀了两个刺客,见没人再盯着我们,便不管不顾地问我:“兄长,此人便是我未曾见面的嫂子吧?今天我要和他好生亲近一番……”
  亲近个屁,你胳膊上骨头都露出来了!我一把攥住他还在流血的胳膊狠狠一用力,低声叱道:“一个影卫而已,你和他亲近不着。你未过门的嫂子是武林盟主冼冰刃!”
  白轩弥震惊地望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龙九也抬起头来,看向我时目中光芒闪烁,张口欲言不言,踯躅良久才道:“百里教主,咱们的孩子我没能带来。我是怕你摔伤,就匆匆下来了。”
  甭拿孩子说事,当我看在孩子份上就能高看他一眼么?我不接他的话头,只问:“秋岚绪呢,他也下来了么?”
  龙九摇头道:“他受了重伤,这场戏因为作者开了挂才能演下去,可作者弃了文,他又立刻打回原形了。”
  我喜道:“原来冼冰刃也有几分本事……”
  龙九立刻接口道:“他怕也好不到哪去。我随主人去岚飏宫后秋宫主便被开了挂,当时他做的头一件事便是挑了比翼山庄……”
  这个废物……我别过头来,却看到白轩弥的脸色不对,呼吸声也粗重了起来,手中匕首一转,人已纵出几步,和龙九与那些刺客缠斗在一起——大部分攻势倒是直冲着龙九去,哪是帮忙,根本就是拼命去的。
  要不人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我这才养个弟弟就天天忧心他和人打架,纵横要是长大了,我的心还够操的吗?若非我失了内力……先前我一直怕那小受下毒,没敢找他要解药,现下却是下毒也顾不得了。
  我避着当中战团,奔到玉岚烟身边,将从他衣服里缴来的药瓶都掏出来逼问道:“哪个是化功散的解药?若不说出来,我就把这些全都给你喂下去。”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无所谓地说道:“你只管喂,怕虐不是主角!”我双眉倒竖,当真拔起一瓶药就往他口中灌去,玉岚烟终于变色,低低求道:“我可以告诉你哪个是解药,但是你要带我进京……”
  我冷笑道:“带你进京?好叫皇上杀了我给你报仇?你当我不知道哪个是你正牌攻?”
  他咬了咬牙,摇头道:“我不是去见他,现在作者都不写了,他怎么会管我的死活。我要见……只要你能送我入京,我就教你个不会生子的法子。还是说……你想替你弟弟生七八个儿子?”
  我只当没听到他的讽刺,但是不必生子的诱惑确实是太高了。怀了纵横都非我愿,如今又有了他作继承人,怎么可能还想生第二个?
  可这当真可能么?我眯起眼凑近他,居高临下地问道:“我曾试过打胎药,皆不管用,你的法子又能有多强?”
  他镇定自若地答道:“我自然有我的法子,你当我这个当世神医兼两千年后的穿越者和这里的庸医一样么?你只需送我到京城,我就把这法子告诉你,免得你再受孕育之苦,怎样?”
  我与他对视良久,企图从他表情中看出一丝破绽,最终还是抵不过对这个生子体质的痛恨,吃下了他捡出的解药。


  57、入京

  恢复内力之后,我便将玉岚烟扔在那里,先过去解决那群杀手。说得好听,什么只有皇上的人能杀他们,也不过是占了我中毒的便宜,如今内力恢复,对付他们只是举手之劳。
  我这边辛辛苦苦地惩奸锄恶,那边我弟弟已和龙九大打出手——其本上是被压着打。龙九对他并不真下狠手,但他现在一喘气就要吐血,不用人打就已摇摇欲坠,看得我揪心不已。
  但打架时不拉偏手是我的做人准则之一,所以虽然极是心疼弟弟,我还是本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从地上捡了把剑当中劈下,将那两人分开。然后扔下长剑,双手一错,在两人胸间各印一掌,提着他们扔到了地上。
  “现在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本座就割断玉岚烟的脖子……白轩弥你也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就在这儿上你上到你怀孕为止!”
  白轩弥一脸复杂地答道:“兄长,我的人设里没有……”
  “闭嘴!”我立在他头顶,睥睨这二人,负手而立:“我只有你这个弟弟,就是有了纵横,也不可能不管你。你现在伤成这样,还在这里逞强耍狠,若真落下什么毛病,叫我和娘怎么交待?”
  龙九立时带着淡淡哀愁韵味辩白道:“我看得出百里教主你爱弟心切,并不敢伤了这位白教主,只是他下手狠辣,不得不稍作抵挡。”
  他在我面前装可怜也没用,我是不会忘记他是怎么装着可怜把我从头到底啃得渣都不剩的。这样的人,我绝不能容他再跟着我,在路上再有机会暗害我——也不能让他有机会和玉岚烟勾勾搭搭。
  这两人之间势同水火,我又一个都不能带走——我这回是要把玉岚烟送进京,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无论是那个无赖的影卫还是这个丢人的弟弟都不能带上路,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
  可是单把他们留在这里就要闹出什么夭蛾子来……愁得我只想撒手不管,回身先点了穴替玉岚烟止血,将他衣裳拢好,顺便理了理自己的思路,终于定下了主意。
  “我要离此远游一阵,魔教事务,弟弟你仍旧替我暂理。至于这个影卫……你带他去娘亲那里看看纵横,就说他是纵横的父亲,叫娘好生照应着。对了,你再跟娘说,我和爹一样,只喜欢年上。”
  纵横可不止一个父亲,有了这个交差,我娘说不定也能改改培养方向。哼,他在我身上做出这些不堪之事,将来我儿子会替我报仇的!
  白轩弥失声叫道:“兄长,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同去……”
  “去什么!”我厉声喝道:“眼下魔教刚经过秋岚绪祸害,不知有多少事务离不得人,你的身子又伤得不轻,怎能轻离魔教?难道要我抛下要务不顾,还是带着你这一路两下担心?”
  骂完了弟弟,我便伸手抱起玉岚烟,望着那影卫说道:“白轩弥伤得甚重,我又不便送他,你一会儿代我送他回教。我先前不曾告诉你,我与我娘和弟弟感情甚笃。若你伤了他们,或是抢了我儿子私逃……哼哼,莫忘了你的主人还在我手上!”
  我在玉岚烟腿上掐了一把,以目送情,叫他配合着说两句。他只将眼皮一翻:“你当我还是主角?拿我威胁他有什么用,我在他心里可没那么重的份量。”
  这么想来还真是有些危险……我还是点了他的穴,还是再打他一掌?可白轩弥脾气暴躁,难说不趁人之危杀了他,我总得给我娘留个人搞父子年下,可不能随便杀了他啊。
  我这般沉吟着,龙九却猛抬头,诚挚地发起誓来:“百里教主,我和你相识这些日子,你还不信我的人品么。我对你一往情深,怎会伤了你弟弟?你若有要事便放心先去,我一定把弟弟亲手交到娘手里,然后再去找你和主人。”
  “活的。”
  “啊?”
  “我弟弟要活的,要不缺胳膊不少腿。我回到魔教时要是看见他少了根头发丝,我就把你的主人一刀一刀剐了,我说到做到!还有轩弥你,这人将来交由娘处置,你敢私下伤了他,我也……哼,回去好好想想新书写什么,你还欠了我一套手抄精装本,别以为跳回崖我就都能忘了!”
  我抱着玉岚烟的手紧了紧,终于转过身绝然而去,把那两人扔在了身后。
  抱着这小受时果然还是有主角光环加持,随意绕了几步便找着了藏在树从中的出路。到了山外见到魔教巡山弟子,我便指点他们去找我弟弟和龙九,自己扔抱着玉岚烟施展轻功。
  直到远离魔教之处,才随意买了匹马,又替他换了普通的衣服和发形,买了两顶斗笠遮面,便驾马飞驰向京师。
  直走到南京城外,这一路以来的和平却被突然打断,我们竟连京城大门也没能进了——越王造反了,现已自立天宪帝,带着八十万大军围住京城,现正在满世界地搜捕玉岚烟。
  按说作者都弃文了,越王不该造反啊?难道是作者换了网站更新,我们这边信息迟滞了?我和玉岚烟面面相觑,又进不得京,留在这里兵荒马乱也不安全,我便想带他先离开暂避一时。
  不想他这回倒是极坚执地要进宫去。我婉劝几回,他也不肯听,这不是自己找虐吗?再说我和他不过是互利关系,到现在不杀他都是看在药的份上,还真能为了他干闯宫救驾这么危险的事?
  我没兴致再和他玩什么千里救夫的把戏,干脆一把将他按到墙上威胁道:“把堕胎的方子给我,不然我就……”
  “就怎样?”
  一声简短的问句从门外传来,客栈门叫人推开,从外头大步走进来了个看起来颇为眼熟的小受——还是让人一看就觉着是炮灰受的那种。在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带着刀的护卫,俱都目光炯炯地盯着玉岚烟。
  领头那个个儿不高的小受向我们冷笑一声:“你和玉岚烟关系不错嘛,现在还在他身边跟着呢?炮灰受。”
  这三个字顿时让我想起了这人为何眼熟。我按捺住心中忧惧,仔仔细细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你是越王?你怎么又造反了?”
  玉岚烟这才认出他来,也一脸愕然地叫道:“作者还没写呢,你现在造什么反?那等到她复更时,这段情节过去了怎么办?”
  瘦下来的越王恨恨叫道:“闭嘴!武林大会已经过了半年了,还不许本王造反?再不造我的家当都不够用了,你们以为造反那么容易的,这一天天的烧的都是钱哪!”
  难怪他见瘦了,愁的……或者是饿的?我注意到他的侍卫们个个儿也都长得颇苗条,看来他也确实到了穷途没路,再不造反就造不起了。
  不过他这回比上回有了长进,没让人说两句就哭着跑回去,连顶嘴都会了。玉岚烟再说什么造反得不是时候也没用了,小受越王已挥手叫人把我们绑起来,一起扔进牢里。
  玉岚烟道:“这不合理,你应该看上我,然后先强X我再拿我威胁皇上……”
  炮灰受越王道:“那是作者在时!现在我没那钱装潢卧室,我屋里就一张单人床,什么玉的什么珊瑚的道具我更用不起,你想都甭想!再说了,拿你威胁皇上有个毛用。哪回你让人抓去虐时皇上真上心了,这不就是你该有的戏份嘛。”
  越王如今是大彻大悟,只打算在真穷得底儿掉之前正式造一回反,也算是不枉此生。我和玉岚烟被关进地牢,连个最简单的手铐都没上——据守牢的说,现在刑具都拿去铸兵刃了,想挨虐也得等他们王爷有了钱再说。
  这样的监牢日子满不满意也得凑合着过。玉岚烟如今愁得团团乱转,只一个劲儿地咬着嘴唇,满面焦虑地在屋里踱步:“就这本破书里,皇上都昏庸成这样了,恨不得推翻他上位的人肯定是乌泱乌泱的。他在宫里何等危急,我怎么能不去救他……就是他不用我救,我也至少要见他一面!”
  他还想着皇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果然是好样貌,好气质,好身材,大约连雀儿都得比我大两号。难怪玉岚烟心心念念想着他,如今自身都还难保,仍只想着怎么去救他。
  只是,这位正牌攻也是够花心滥情的。就连我他都调戏过两回——一回是我扮成胡女买药时,一回是在武林大会上。我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玉岚烟皆是轩轩韶举,姿仪超拔,我却是身怀六甲、臃肿不堪,几乎没勇气出现在他面前。
  这么想来,倒真是好一对儿渣攻贱受。
  我将腿伸到桌子上,直了直腰,不觉便带了几分讥讽地说道:“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主角?没有了主角光环,你那穿越者的脑子也就是一滩浆糊。大军围城,满朝文武都没法子,你一个大夫倒能退敌了?还是说,你打算牺牲自己给越王当阵子男宠,换他放你男人一条生路?”
  他终于停住了那让人心乱的步子,伸手在桌上狠狠一敲,将一张本就缺了角、掉了漆的老旧桌子当场拍散。我手忙脚乱地稳住身子,正待说他两句,却见他死死咬着下唇,望着皇城所在方向,目光几乎要穿墙而过。
  那般孤单又坚毅的模样,不由得叫我心中一颤,未曾出口的嘲讽又都咽了回去,耳中只听到他难掩恨意的声音:“你们这些攻,没有一个好东西!你看看你坏了我多少事,连作者现在都弃文了!我叫个造反都不造不对时候的笨蛋困在这种地方……”
  我不愿与他争辩,只倚在墙边听着他絮叨。他似乎是积怨已久,滔滔不绝地骂道:“就是渣攻贱受,也没见渣得这么自然,这么没心的。他根本就不算渣攻,他就是个人渣……”他是骂在正牌攻?可他既然这么恨正牌攻,作者又弃文了,他怎么还要进宫见他?
  我倾耳听着,他又骂起了别人:“秋大爷也不是个好东西,天天装着喜欢我,暗地里下黑手折磨人……老娘在现代坐海船都没晕过,坐他那破轿子吐得跟孙子似的,他还非得让我出门就坐轿子,就是成心琢磨我呢!”
  原来不光我一个人晕轿,也不是因为我们魔教没轿子才晕,这个穿来的时代潮人也晕!我顿时对他生出了无限战友之情,跟着他一起骂了秋岚绪两句。
  后来他又骂起了冼冰刃,嫌他不配合走剧情,比我也好不到哪去。独独攻三不曾被他骂过,这种差别待遇令我十分不满,心中暗暗生出一种嫉妒之情,不动声色地问道:“龙空倒是个好攻,反正作者弃坑了,要不你换攻?”
  他冷笑一声:“他好?他一个本该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忠犬攻现在也不知道忠得谁身上了,一到要找他时就不在服务区,白瞎了作者大好的设定!他待你倒好,连儿子都和你生了,见天没事儿就找借口往你那儿去,倒不如你换攻吧?”
  我翻了翻白眼,不肯接他的话茬,反问道:“你既然挨个儿攻都看不上,现在作者又不在,你还回宫干什么?难道那个让你不顾生死的人不是皇上,是宫里的……王爷?”
  这倒也有可能,王爷也是耽美文的标配之一,只是我们这本书里不知为什么没上一个。
  他不屑地挑起嘴角:“你也就这品味。王爷算什么,怎么能和他相比……他是这世上最好斗的人,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也常有失败的时候,可他从不失意,而是收拾新情面对新一轮的宫斗。每次他斗志昂扬地看着别人时,那种模样,那种神情……”
  他说着说着,面上渐渐露出一片悠然神往之色,目光温柔醉人,美不胜收。
  宫斗两字在我脑中不停回荡,他此时的神色又令我渐渐忆起那日在崖下时,他闻听丽妃遣人杀他时那种奇异的模样。
  “她是……丽妃?”
  我不知这话是我脑中所想还是当真说了出来,可玉岚烟的神色忽然变化,看向我时充满了紧张戒备。我又张了张嘴,觉着自己该安慰他两句,却又实在说不出那种话来。
  正在这样尴尬的时刻,外头忽然闯进来个衣着俭仆的侍卫,匆忙叫道:“把玉岚烟带到王爷屋里,快找点东西给他捯饬捯饬!作者复更了,正写王爷造反这一节呢!”
 
 
   58、英雄救美

  我肯陪玉岚烟在这里坐牢,无非就是为了他手里的秘方。眼下他又要去走剧情,谁知道这事还能不能兑现?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轻易放他跟攻一接上头——眼下只那小受一人倒还好说,皇帝可不是一般人,主角光环闪瞎人眼,武功又比我们这些江湖人还高,只要玉岚烟回了他手里,我可就一点辙也没有了。
  他穿上越王手下临时找来的绸衣走剧情之时,我也悄悄打翻了几个守卫,一路追踪了过去。
  越王的房间已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简陋,不仅有足够七八个人长枕大被颠鸾倒凤的拔步床,什么玉的珊瑚的装饰也都叫作者写了出来。
  我趴在屋顶上,挪开几块瓦往下看着,对这忽然豪华起来的屋子暗赞不已。
  离这屋子没多远的军营还因作者没写到而保持着朴素的本色,有主角出没的正式场景便已是这等奢糜绮丽……难怪有点戏份的人都想这本书不要完结,没了作者的金手指,他们俩现在就得在单人床上穿着麻布衣裳讨论怎么做不容易弄坏衣服和床单了。
  从房顶上看着毕竟不方便,我便掀开屋瓦下来,伏在主梁上偷看下头情形。
  玉岚烟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剥开,手脚都被绸带紧紧系在了床柱上,露出柔韧美好的身体,密处还戴着小小的金环,将下‘体青芽紧紧锁了起来,只能处于半起不起的状态。越王也衣衫半解,正跪在他身上,拿着一杯不知什么东西一口口地哺入他口中。而两人身边,更是摆着许多不堪入目的玩意,待会儿肯定是要用在玉岚烟身上的。
  虽然我知道这是作者写出来的服务情节,也知道他本人并不在意,可身体的反应却是比脑子快了一步。在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知前,我已经冲到了那张床上,将越王从他身上揪了下来。
  玉岚烟喝下不少药酒,已有些神智不清,可还是努力地挤出了几句话来:“不行,作者好容易复更了……”
  我伸手扯断了绑着他手脚的带子,拿被单将他牢牢包了起来。越王也在地上哭道:“我好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造反肯定不能成功,就能跟主角打一炮,你不能把这机会也抢了吧?”
  他这一哭,外头顿时闯进不少侍卫,各个手执长枪对准屋内。我见势不好,一把提起了越王,手中匕首顺着袖子滑了出来,直顶在了他颈上。
  玉岚烟在被单之中极力叫道:“作者好容易回来了,你又碍我的事,这场根本没你的戏份,你搅自己的就搅了,搅别人的干嘛?”可惜他如今吃了迷药,体酥无力,声音只低低含在口中,听不出多少痛恨,反倒觉着更加可怜。
  我也实在是见他这样可怜的模样便忍不住,才贸然出手救了他……我当初对他一见钟情,为了他喝下不知多少散功药物,吃了无数苦头,却是到如今也不曾碰他一根指头,怎么可能让越王在我面前凌虐于他?
  想到此处,我手腕一翻,将刀刃狠狠勒进了越王颈间:“你们备好马匹,疏散入城通道,我和玉岚烟入了城,便放你们王爷接着造反。如若不成……”
  一股热血已顺着越王脖颈流了下去,门外一个中年人声音骤然响起:“好!众人撤去,就如这位壮士所言,放他们入京!”那人踏进屋来,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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