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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四,请按剧情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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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笏君伸手指向那两人,殷殷介绍道:“这位是江湖百晓生,你和武林盟主既然关系不差,想来应当也见过他。他身边那位便是《斗破天元》一书的作者,朕当初曾替玉卿苦寻他,如今寻到了人,却不知为何玉卿又不想见了。朕猜爱妃既爱看这书,必是也想见见这位作者,便仍将人请了进来。”
  我弟弟怎么会和百晓生混在一起?难道他搭上了冼冰刃?我见他们还躬着身子,便即叫道:“两位先生请起”,又回头瞄了龙笏君和秋岚绪两眼,想着如何调开他们和我弟弟单独说话。
  那两人齐齐起了身,扬起脸来,百晓生便向前踏了一步,大声介绍道:“疆昭容有礼,草民百晓生,这位便是《斗破天元》的作者天涯,本名凤比翼。”
  口胡!这根本就不是我弟弟!那人眉目我全不认得,但能有百晓生在身边替他遮掩,又把“凤凰”“比翼”当作名字,更别提我隔着衣服也认得出来的身材体态……他这是单纯听说皇上悬赏天涯才冒认入宫,还是把我弟弟怎么样了,自己顶替上?
  我死死咬住牙关,硬是露出个还算诚挚的微笑,对他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我转头望向秋岚绪,低声求恳:“爹,可否请你和皇上先离开?我心跳得厉害,不知说什么好。”
  秋岚绪立时点头,对龙笏君道:“我儿心病未愈,咱们在这里于他身体不利,请皇上和我一同出去。”说罢一把握上龙笏君手腕向外拖去。
  待得二人离开殿外,我便即踏上两步,一把按上冼冰刃的嘴,在他耳边以传音入秘之法问道:“你把白轩弥怎么了!”
 

  72、内讧

  冼冰刃几乎被我扑倒;摇晃几下才抓着我的手站定;也同样小心翼翼地传声道:“白轩弥是谁?我不认得……”
  不认得?我将他拉到椅上,居高临下地按着他的肩头问道:“少跟我装傻;我没生纵横时白轩弥就是魔教教主了,你敢跟我说不认得?你不认得;又怎么会冒充他的身份到宫里来?”
  他的眼顿时瞪圆;连嘴都张得极大,吞吐半晌才道:“天涯就是那个当两天半就让你夺了位的魔教教主?你和他不是关系不好嘛?他还拉着你跳崖了,你怎么能为了他这样、这样对我?我想方设法混进宫里,就只为见你一面;问问你为何做了妃子。你竟还看上那个白轩弥了……”
  “少废话,那是我亲弟弟!”我心下忽然生出几分烦躁——他与我又有什么正经关系;这般自以为是的要来管我的事?我就是有过错,也是我自己承担后果,凭什么要任人指点!我怫然作色,攥着他领子的手指又是一紧:“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消息?我娘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若出了事,我怎么和我娘,怎么和我九泉之下的爹交待!”
  冼冰刃紧紧拉着领口处,脸色却比方才缓解了几分,双唇微张几回,似是要开口说话。我甩开他的衣领,负手而立,只听他说道:“原来他是你弟弟,是我吃错醋了……可是你怎么会入宫做了妃子的?秋宫主怎么也在宫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着这么乱得慌呢?”
  他觉着乱得慌,我比他还觉着乱得慌呢。不过他到底遇着我弟弟了没有?我冷哼一声,坐到旁边椅子上道:“我的事不必你管,你只说白轩弥现下如何了。若他折在你手里,哼哼,我魔教与凤凰山庄,日后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满面愤然,五官都微见扭曲,咬着唇不肯说话。我难道还非得问他,给自己找别扭吗?我转头看向百晓生,微微眯眼,目光在他面上一扫,厉声道:“白轩弥怎么样了?你若说谎,我便当场拆穿冼冰刃的身份,叫你们二人来得去不得!”
  百晓生双眉皱起,放下手中茶盏,不满地抱怨道:“没你们这样的,情人吵架折腾邻居。我就是陪他进来的,什么我都不知道。白轩弥虽然当过魔教教主,可是到底冼冰刃不是和你都搞得天下皆知了吗?怎么可能再跟他搞上。真没这事,谁管白轩弥没事干嘛啊。”
  看来他们是真没我弟弟的消息。我不禁抚上小腹,脑中思绪纷乱,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发出一声声杂乱的响声。正敲得指甲有些发疼,手指却猛地被人攥住,抬头看去,却见冼冰刃低头看着我指尖之处,面容虽还有些紧绷,却是已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若这么担心弟弟,我替你留心他的消息就是。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安居魔教之中,就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地问罪于我!”
  叫他这样说来,我倒有几分惭愧。的确是这些日子忧思深重,又见了他这个冒牌货,一时火起,就把心中不满都发泄到他身上了。可这也不能全然怪我,谁叫他冒名顶替骗我在先……我知道他这样入宫见我已是冒了极大的险,也知道他对我情意殷殷,可好意有时也会引人误解,我只是一时心急……
  罢了,既是我误会了他,先低个头又何妨。难道这本书结束之后,我不要和他正式成亲,顺便接管他手中的江湖势力么?早晚也当是一家人,何必得理不饶人,当真弄到心生嫌隙的地步。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指,深吸两口气,总算是平心静气,微微一笑,低声安抚道:“如今这情形,也都是由玉岚烟而起。我原只打算送他入京,怎知道中途遇见了皇帝,他要我留在宫中帮着走走剧情,等到他遣散后宫时也就能回去了。你不要多想,我心中一早认定只有你才是我将来的夫……人嗯……”
  他手忽然一重,拉得我往前倾了倾,一双薄唇便即压了上来,将我许多未出口的感性煽情话语都压回腹中。也罢,反正我也不是爱说那种话的人,与其坐而言,不如起而行。我一手撑在桌上,抬起身来迎向他急切探入的舌尖,与他深深纠缠,直到他身上的急迫和紧张全化作一片缠绵春水方才停下。
  我重新坐回椅中,由得他捏着我的手,低首喘息了一阵,轻叹一声,正色道:“你能来看我,我怎会怪责你?只是我早听皇帝说要把天涯弄进宫里,这些日子一直担心弟弟和我娘,所以见你之后有些激动,你可不要怪我。”
  他脸色微红,向我微一低头:“这也不怪你……我也有错。方才你问我话时,若我不曾赌气,而是好生答话,也不至于让你生这场气了。”
  唉,我是神经紧张太过,迁怒于他罢了。我便不提此事,只说:“我娘和弟弟身在魔教,如今我也出不得宫,还要靠你拂照一二。此外……天涯这个身份你不可再用,而且出入也不要带着百晓生,易被人看出破绽。”
  他的眼睛越来越亮,面上几乎要放出光华来,点头答道:“照料娘和弟弟本是我的份内事,何用吩咐。待出宫后我便换了身份,让天涯这个人消失便了。”
  哪那么容易,我弟弟应该已经开了新书了,我娘这个编辑可是铁面不容情的。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略作安抚,又请托了他一件事:“我如今做着这个妃子,没脸和魔教联络,我爹的人又不易支使,可否请你借我几个人,留在京中作为接应?”
  秋岚绪如今与我关系虽已算亲近,却也实在约束得太紧。若得有几个可随时调度的人,总是能多条后路,不用事事由人摆布。
  他伸手摸上我脸颊,温柔地笑了一笑,随口应下此事:“此事就包在我身上,凤凰山庄也有些得力之人。我就留在京中,叫百晓生调些人过来供咱们将来所用。”
  将来或再有像刺杀熊氏父子这样的事,我便能借机脱身。待离开皇宫之后再和秋岚绪说一声,料他也不至太生气。外头还有两尊大神盯着,我和冼冰刃不能说得太久,否则叫那两人生出疑心,怕是我以后就不用考虑婚事了。
  我有些不舍地拿开那只手,站起身来劝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出宫吧,日后自还有再相聚之时。”
  他低低叹了一声:“可惜我不能立时将你带出宫去。你……受委屈了吧?是我无能,连自己的……”我伸手在空中虚按,打断了他自怨自艾之语。此事到底是我执念所致,何必他来自责。再说,自责能有什么用,不如将那心思花到想法补救上。
  冼冰刃走后,我原先绷得紧紧的心弦倒是松了下来,连日来秋岚绪又都有事要忙,早出晚归的,我骤然减了压力,连病都好得快了些。
  这么安养了不几天,含冰殿大门忽地叫人撞开,门外岚飏宫弟子乱了一阵,又不知怎地平静下来。我寝殿大门被人气势汹汹地自外头推开,一个满身烟霞的美貌女子大步踏入,直冲到我面前。在那女子身后,又是一个青衣玉人苦笑着从里头关上殿门,却被那女子叱了一声:“你先出去,我和他有事相谈!”
  我无奈地放下手中书册,起身行了一礼:“丽妃娘娘,许久不见,可是又有什么戏要我出场?”
  玉岚烟出门之后,丽妃才款款行至屋内,坐在桌边将手狠狠一拍,压着嗓子道:“你怀孕了!”
  是那小受告诉她的?我心中顿时无明火起,烧得脸上滚烫,眯起眼装作无事般问道:“娘娘说什么呢,我是男的……”
  她从袖中掏出一颗金印来往桌上一砸,狠狠说道:“本宫掌理六宫,一应晋升册封都要经本宫之手,都得我落了印才算!皇上立你为九嫔第二位的昭容,又要升为四妃之末的华妃,这可非小事,本宫当然要问过皇上缘故!”
  原来是那皇帝卖了我,我还冤枉玉岚烟了。我气得胸脯起伏,呼吸声粗重得直能听见,丽妃还在那里满面火气地数落着我:“你居然怀孕了,还一直瞒着不叫我知道?是不是要等孩子落地,皇上昭告天下太子出世,我才能知道你背着我做下这种事?”
  我一向不打女人,此时听她唠叨却也听得够了,随手拿过那颗金印来,轻轻揉成一团,又按到桌中做个镶嵌给丽妃看。那女人胆子倒大,看罢我揉弄那金印,冷笑一声又开了口:“妹妹好大的本事,可是这么大本事就显给我看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弑君去,就凭你肚子里这个孩子,等他生出来,你直接就是皇太后!”
  我不耐烦道:“这孩子又不是皇帝的。”她下巴微扬,登即打断了我的话:“废话,你入宫才几天就有了孩子,是皇上的才有鬼。可他既没下旨把你废出宫,又没昭告天下说你是带着孩子进宫的,那这孩子就是龙裔!”
  丽妃那涂着血红丹蔻的指甲屈起来,狠狠在桌面上划着。“你既然怀了孕,那咱们还小打小闹地破坏这些剧情干什么,直接弑君才是真的。你没那本事,秋岚绪不是有吗?他是最终BOSS,还是你亲爹,你叫他替你弑君,咱连造反就都不用了!”
  做梦吧。我冷冷扫了她一眼,淡淡问道:“若要弑君,何必求秋岚绪?你叫玉岚烟配制一味毒药,让他亲手给皇上下到饭菜之中,反正皇上绝不会怀疑他弑君,玉岚烟又是正牌主角,更胜过秋岚绪这种关键时刻一定要掉链子的BOSS。”
  她长出口气,紧抿双唇,皱着眉头道:“他弑得了君才怪,指着他还不如指着你。秋岚绪是你亲爹吧?他儿子让人上了,他当爹的怎么不赶紧杀了皇帝给你报仇?”
  给我报仇?我才不做那种白日梦。他是玉岚烟的师父,有其徒必有其师。他跟玉岚烟才是作者指定的真爱呢,玉岚烟叫皇上这么虐身虐心地虐了好几十集,也没见他生出弑君的心来——当然了完结时他是要弑一回,可那是BOSS退场战,必然要失败……
  我挑眉看向丽妃,十分恳切地劝道:“只有主角推BOSS
  的,哪有BOSS杀得了主角的。我看你也不必做这样指望,你要是怕死我倒可以想法将你带出宫,那种难度太高的东西,你做梦时想想得了,别当真事惦记着。”
  “没出息!”丽妃在桌上狠狠一拍:“说白了你不就是没胆么,那我就亲自来!反正楚王、淮阳侯、和太尉都要造反,本宫就不信说不动他们联手逼宫!”
 
  73、技术员攻三

  我看丽妃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送客;请她回去慢慢联络人搞她的逼宫大计。她一口饮尽杯冷茶,恨恨瞟了我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你都怀了龙胎;怎么还老想着一走了之呢?咱们只要杀了皇上,然后你易容成皇上暂时瞒过天下人。待生下儿子;就养在我名下;你再寻个机会诈死,哀家一定封你个大司马大将军……”她的手轻轻按到我手背上,轻缓诱人地说道:“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要为儿子挣个好前途吗?”
  为儿子挣个好前途……我觉着把他生下来就够对得起他了,总不能为了儿子赔上老子。正牌攻和炮灰之间的差距何止一天一地;就是炮灰再多也杀不得他,何必我多填一条命进去。我生儿子是要等他长大了孝顺的,不是欠了儿女债,非给他们搞出份产业不可。
  我与丽妃话不投机,说不两句,她丢下茶盏,怒冲冲起身便走。好歹她也是六宫之主,我面情上总得送她出宫,走到门口,却遥遥见着一个云鬓高耸,浓妆艳饰的美女急匆匆向这边撞来,在看到玉岚烟头一眼时便双目发亮,一头往他怀中扎了过去。
  玉岚烟神色复杂,停步看了一阵,又拿眼角余光扫了丽妃一眼,终是抬步向前迎去。
  看样子是又有新戏了,我一直没大关注过这些腻歪的宫斗戏,竟不知这位又要搞出什么花样——果然还是通奸么?
  我抄着手立在一旁看热闹,冷不防却被丽妃往前推了一把。亏得我反应快及时稳住了重心,定住身子刚要问她为何如此待我,却见丽妃已自向路边一倒,落在了玉岚烟怀中,两人一起摔在地上,闪得那位狂奔而至的美人直撞到我面前。
  我连忙双手扶住那位美人,才看清她面上已是红泪纵横,举袖掩口说道:“放手,本宫找的是玉神医!”
  玉岚烟还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丽妃便已开口吩咐道:“余美人冲撞昭容,还不都给本宫拿下!将她囚到……含冰殿侧殿。疆昭容,你给本宫看好了她,不可令她自尽。”
  玉岚烟挣扎道:“丽妃娘娘不可啊,余美人下午就该跳河了!咱们这宫斗已经简略得让人睁不开眼了,再不死个把人来刺激读者,就更没人看了。”
  我虽然不能替丽妃弑君,但这点小事也犯不上违逆她,一把抓住那美人的胳膊,随口安慰了玉岚烟两句:“是余美人重要还是丽妃重要?你反正也不是头一回破坏剧情了,还想这个干什么呢。”
  他五官都皱到一起,又是痛切又是矛盾,转头看向丽妃时,神色却又不停变幻,深深叹了口气,终于偏过了脸去。我见他二人已达成一至,便拉着余美人退入宫门,将人交给了岚飏宫弟子。那美人在背后厉声叫道:“我有丽妃私通德郡王的证据,我要交给玉神医!”
  哦?这证据便该是日后玉岚烟拿出来让皇上杀了丽妃的关键吧?难怪那女人早不来晚不来,非在这时候跑来叫我弑君,是打算顺便把这件事推给我。
  罢了,虽然我不能替她送死,但这种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这女人死不了,作者就又要吐回血;若是丽妃也出不了事——丽妃出不了事,皇帝就不能遣散六宫,立玉岚烟为皇后,秋岚绪也就不能造反,那这本书怎么完结?
  看来这书是坑定了啊!我下十分满意,顺手点了那位余美人的穴道,吩咐人将她抬到我寝宫当中,亲自看押。
  那位余美人倒也真温顺乖巧,我不过点了她的睡穴,这一下午便都躺在床上老实睡着,一丝也不曾影响我看书。又看了两本,我也觉着有些困倦,顺手撂下书伏在桌边小憩。半睡半醒之间,就觉着有人摸上我的后脑,掌心正按在风府穴上,只差不曾发力。
  我心下一惊,立时调停呼吸,不敢叫他看出我已醒来。但清醒之后心思疾转,又想到此处是宫中,能进的来的不是皇上就是秋岚绪。前者也恨不得作者坑文;后者又是我亲爹,不会对我下毒手,实在不必过于担忧。
  我偏过头睁眼望向头上来人,刚要开口解释余美人的来历,一腔话语却都骤然凝在了口中。那人神色哀婉、相貌清隽,一身粗布黑衣,熟悉得叫我这辈子也忘不掉。他一手还停在我后脑上,另一只手却已掏出手帕在我嘴角擦了擦,苦笑一声:“百里教主,一别月余,想不到你我身份已有天壤之别。”
  我紧紧抓着那只攥着帕子的手,有心将其折断,或是当场废了他的武功杀了他,却不知怎地提不起内力,只涩然开口问道:“你从魔教过来,我娘和弟弟怎样,纵横在我娘那里好不好?”
  他低叹一声:“你果然也不会问我一声好不好。娘和弟弟都好,纵横……只是想你。他出生时尚不足月,身体本就比别的孩子弱些,又离了生……父,平日也常常啼哭……”
  怎么会?我带纵横去魔教一路上,分明见得他身体极好,时常对我笑着。果然是我娘吓着他了么?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重口味、懂得什么父子年下?天天对着这个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影卫,还得和他发展父子感情,我儿子心情怎会好!
  早知道把纵横带在身边……罢了,难道要他和我一样经历越王叛乱之祸,还关在这宫里天天和人搞宫斗玩么?
  我烦躁不已,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背过身叫他离开。他在背后轻叹道:“百里教主,我从知道你入京遇见越王之时便想法从魔教逃出来见你。这些日子日夜兼程,受尽风霜之苦,你难道就不能问我一声,我这一路辛不辛苦,平不平安么?”
  我凭什么问他?他可问过我一句过得舒不舒心?我心中愠怒,面上却不显出,转回头负手而立,冷笑一声:“你不过是个影卫,凭什么受本座高看?待得日后本座出宫,便要与武林盟主冼冰刃合婚,到时纵横自有新父亲抚养,也用不着你在他身边。你只管跟着玉岚烟做你的攻三,用不着再到本座面前邀宠卖乖!”
  龙九微带颤抖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心酸:“你、你当真看上了冼盟主。他又比我好到哪去……你不是本来也不喜欢他的么?我当初是曾骗过你,可是在寒潭边上那次……”
  “住口!”我猛地挥袖,一掌打断了他的倾诉。我本来已打算放过他了,这人却是时时提我心头忌讳,不激得我真杀了他不肯罢休么?
  到底是我心思不稳,莽撞出击,这一掌却被他稳稳接住,反手紧紧握住,向前一拉。我也狠狠向后抽手,两人力道相较,渐渐成了内力比拼,僵在了当场。他内力原就比我浑厚些,再加上我生纵横时到底伤了身子,事后也未曾好生安养,此时消耗不起,只得开口叫停。
  那影卫奸滑得很,与我约定同时撤力,却在撤力之后猛地一拉,拉得我站立不定,一手按进了他怀中。
  被人这样戏耍,我心下自然郁闷,再顾不得纵横的面子,内力提起,便要自那只手掌透出。那一掌未及按实,手腕便被他紧紧握住,一股内力透入脉门,压制得我再提不起力道,被他牢牢抱在怀中。
  他埋首在我发间,长叹一声:“百里封疆,你对我总是这般狠心。咱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却要抛夫弃子做这个皇妃。就算我之前确有对你不起之处,可纵横何辜?难道你要让他小小年纪便没了母、父亲?”
  他的手又紧了紧,忽然放开几分:“百里教主,我知道咱们之间误会重重,此地也不是讲话之所,你可能随我去一个地方?”
  我随他去什么地方,我现在连这宫门也踏不出去。但在此人面前我也不愿做出可怜相,只冷冷说道:“我凭什么信你?我容你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么久已是仁至义尽,你若再有什么无礼举动,我便直接叫岚飏宫弟子拿了你了!”
  他神色一滞,低低笑道:“好,也好。果然你和秋宫主是父子,怎么会有隔夜仇。我原还想你在宫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原来你是甘心做这个昭容,就连秋宫主也是乐意叫儿子进来享这场荣华富贵……”
  我听得他声音这般哀苦,心中更是愤郁难言,几回深深吸气,只是不愿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无能为力之态,便忍气吞声,闭了眼任他埋怨。
  他诉说良久,长叹一声,伸手拂上了我背后大穴。我“啊”了一声,即被他点中哑穴,放倒在椅子上。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斗破天元》看了一眼,冷哼一声扔了回去,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轻道:“百里教主,你这个昭容早晚也是要被皇上废了。与其等到那时被人逐出宫去,不如咱们现在便一同离宫,就如过去我说过那般,隐居起来可好?”
  沉默一阵,又自顾自地说道:“你既不反对,便是默认了。”
  我反对得了吗?早知道我就该在他一进门时便下杀手,然后吩咐岚飏宫弟子结下大阵,把他捆了送回去给我娘,还和他说什么话!这人品性我又不是头一次知道……我又不是头一次知道,看见他装可怜怎么就能真的可怜起他来……
  他在我面前一向这样假惺惺地,谎话说得比真话还流利。前一时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和我隐居起来;后一刻见了玉岚烟便回去接着做他的影卫;更别提还颠倒是非,说得我好像多么对不起他似的——我凭什么就得对得起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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