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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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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里,即使可以继承,也是留给监狱里的冒牌货,现在这些钱掌管在父亲的律师和基金会手中,彼德可能永远无法碰到它们了。

空中小姐推着餐车依次为乘客发放饮料和糕点,另一名空中小姐以温柔的甜美声音向乘客提起飞机目前的状况,飞行一切正常。天气非常好,彼德透过窗户看到了深蓝色的太平洋,它就像一块平整的布,覆盖着大地。

“很漂亮,是吗?”老祭司凑过来瞥上几眼。彼德点了点头,“我们的星球也是这种颜色。”他坐过无数次飞机,从飞机上俯看过无数次海洋,成为神选战士后,这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但从未像这次这样觉得云层下的大海很特别。

机舱里的孩子把玩着手中的玩具飞机,手臂扭来扭去,模仿飞行。另几个孩子与和他们相邻的印第安人玩耍起来,他们喜欢他头上的羽毛装饰,有些人还觉得他身上的刺青很酷,动手去抚mo。然而大部分人在阅读杂志或报纸,人们在适应了这些穿着怪异的印第安人后,已经平静了。

从洛杉矶到北京的旅途是漫长的,并且枯燥。彼德从空中小姐那里要来一条薄毯,想小睡一会儿,身旁的老祭司和他的孙子已经睡着了。彼德裹着毯子,试着让自己入睡,他的心中怀着一股悲愤,或许只有找到那些凶手才能让他恢复安宁。

朦胧中他听见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播报着,飞机已经进入日本领空。已经到日本了,再过不久就会到达中国的首都,然后他们将在那儿转飞上海。

突然,一股恶寒惊醒了彼德。他猛然坐直身子,老祭司与纳那华特辛也醒了。“你感觉到了吗?”老祭司问。彼德看向窗外,深蓝色的海面已经看不到了,浓浓雾气笼罩了一切,飞机像是驶进了云层中。

咚咚响声在舱顶响起,像有硬物撞上了飞机。所有乘客同时抬着看向舱顶,机舱内安静到如同没有人。那种声音变了个样,现在听起来仿佛有人在机顶上行走,靴子踏在木板上就是这种声音,但所有人都了解,不可能有人在万米高空上飞行的飞机外壳上走动。彼德看到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带领鹰战士们站起来,离开了坐位。

有个戴眼睛的老太婆不高兴这些印第安人离开位置,大声训斥,要他们坐回去,打破了沉寂。空中小姐也有这样的意图,刚想请这些乘客坐下时,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住了,尖叫声一片,舱顶像被锤子敲击了一下,凹陷出一个篮球大的坑。第二声敲击巨响响起时,一只手冲破了舱顶。拳头立刻缩了回去,但紧接着两只手伸了进来,如撕开包装袋般覆盖舱顶的金属板被掀开,笼罩机外的浓雾立刻如洪水般从缺口涌入,灌入机舱的雾开始弥漫,迅速填满每一个角落,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气体有毒!”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大喊,捂住了口鼻。乘客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彼德看见前排的乘客嘴角流出白沫,缓缓垂下了头颈。他抬头望向涌入毒气的窟窿,雾气中似乎有个长发的人影立在那儿。

毒雾如同受控制般迅速消散了,五个人影在雾气消散的同时从窟窿上方跳下,平流层寒冷的风也跟着吹入,卷起机舱里轻巧的杂物,塑料杯与报纸在舱内碰撞。落下的人看到仍然站立的印第安人意外地吃了一惊。

“很遗憾,我们没死!”酋长对他们说。

彼德一下子感觉出这些人是星战士,但他们的能力不强,还有个人在机舱外,应该是他们中最强的,不过比起袭击部落和纽约的那几人实力仍有差距。彼德握紧拳头。

可是有人抢在了他行动之前。“都是小角色!我一个人就够了!”潘克全身闪着金光冲了出去。那五名星战士已经被他们计算之外的状况惊呆了,根本没想过会有正面战斗,潘克向他们冲去,他们立刻闪躲。潘克身上的金光消失了,一把金色的刀横砍过去,顿时热血飞溅,一名躲闪不及的星战士拦腰变成了两段。其余人惊慌地跃上舱顶的窟窿。

“算了,别去追!”酋长大声制止了潘克想要跟着飞出机舱的行动,“他们只是五、六等亮星的低阶星战士,可能只是诱饵。”潘克点头,手上的金色光刀消失了。彼德并未看见潘克随身带着武器,现在看来那把刀是由刚才身体发出的金光变成的。

“我并没有感到附近有高阶星战士,这些人可能打算先将我们毒死,然后夺取太阳石。但可惜,放毒的人实力不足,只毒死了普通人。”老祭司看了看东歪西倒的乘客和服务员,这些人吐着白沫,皮肤青紫,已经没救了。

彼德跑向其他机舱,情况也是如此,毒气灌入了飞机的每个角落,吸入气体的普通人都死了。飞机内静得可怕,一切活动像是停止了。彼德立刻有了不好预感,冲入了驾驶舱。

刚离开洛杉矶便受到攻击,酋长将鹰战士集中起来商量对策。这时,彼德跑了回来。“机长和飞行员都死了!飞机正在坠落!”他大声喊道。

不过鹰战士们并没有感到慌张。“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已经进入日本境内了,日本离中国不远,如果中途能有海岛让我们休息,我们可以直接飞去中国。”索齐分析说。

酋长赞同他的看法,第一个通过星战士打出的窟窿跃出了机舱,接着是潘克,鹰战士依次翻出飞机。彼德是最后一人,他有些犹豫,因为他至今没能张开光翼。老祭司向他伸出手,“别担心,我们会带上你的。”彼德握住那只老手,苍老的手十分有力地把他往上提。

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正在蠕动的物体,彼德甩开祭司的手,掉回机舱,他跑了过去。“有人还活着!”他扶起了刚才看到的仍有活动的人。这个人果然还没断气。他又检查了其他人。有些人并没有立及死亡,微弱的呼吸与心跳还持续着。彼德欣喜以看向已在舱外的同伴。“快救他们!他们没死!”

第六节 毒气事件

迫降于日本境内小岛的美国客机惊动了日本新闻界。从这架客机的信号在雷达屏幕上消失的那一刻起它便已经倍受关注,坠机,或是被劫持,众说纷纭。当人们在一座小岛上重新接收到它的信号时,以为会看见燃烧后的残骸,但搜救队员却看见了平静地躺在树林中的机体,除了顶部破了个窟窿,飞机完好无损。

可以说这是个奇迹,但接下来的发现则让人震惊了。乘客与机组人员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许多人已经毙命,另有十人左右虽然尚存口气,但也命在旦夕了。不过一位美国人和数十位墨西哥籍印第安人的情况非常乐观,救援队发现他们时,他们躺在机座上,模样疲惫,睡着了。他们也有中毒情况,但比较轻微,对身体影响不大。

事件很快见于报端,客机在高空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成了世界各地媒体的话题,是谁下了毒,又是谁拯救了飞机?尽管在食物上找到了毒素,但初步推断是毒气瓦斯,食物上的毒是被毒气污染后残留下的。不少人以此推测这是起恐怖袭击事件,恐怖分子在客机飞行时扔出了毒气弹,可是这种说法漏洞百出,首先关于机顶窟窿的成因就是个无法解释的迷。

广岛可以说是一座新城,过去的旧城在上次世界大战中化为了灰烬,全新的建筑耸立起来后,幸存者的后代和新移民继承了这片土地。

一位拥有美洲印第安人血统的女士胳膊里夹着份报纸冲入了一座日本古典宅院。庭院中扫地的老佣人看见这位女士,立刻扔下扫帚,为她引路。和服裹着老佣人的大腿,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快步领着印第安女人来到一扇纸糊的门前。“少爷,昌蒂科小姐到了。”她隔着门向里边喊。

里边的人热情地同意了。老佣人拉开门。昌蒂科大步跨进屋中,来不及脱鞋,已经踩上了榻榻米,她进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报纸重重砸在了榻榻米之上。屋里的人像是正在开会,其中一位日本青年擦拭着长刀,看见她充满怒气的举动,七、八个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昌蒂科指着报纸质问。她坐下了,老佣人关上了门。报纸朝上的一面正好露出头版头条,所有的日本报纸都刊载了这条消息——美国客机迷一样的遇难消息。昌蒂科把目光移向了一位少女,女孩不过十六、七岁,黑发长及腰间,额前梳着整齐的流海。“倪云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擦刀的日本青年立刻将宝刀收回鞘中,他端坐于昌蒂科面前,抢在少女解释之前说:“是这样的,昌蒂科小姐。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闭嘴,荒木休!让倪云杉自己说!”昌蒂科的怒气难以抑制,其余人不敢多说了。

长发少女坐正身子,她没有歉意,而是理直气壮地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的确是我带领大家袭击了美国飞机,也是我毒死了机上的乘客,我这样做是为了女神。鹰战士经过日本,对身处日本的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的确是个好机会。”昌蒂科不相让地直视她,“但是你有这个实力吗?倪云杉,你才晋升四等亮星多久?竟然带着五、六等星的同伴袭击鹰战士,你想找死吗?上次我与荒木休袭击鹰战士的聚居地,不也是负伤了,请你行动前掂量下自己的实力。自己看看吧!你连普通人也没法毒死!”昌蒂科点了点报纸上的小标题,有十五位乘客处于重度中毒状况,目前抢救中。

长发少女把可怜的报纸揉作了一团。“本来可以成功的,但是高空的寒冷和大风降低了剧毒云雾的毒性……”

“没有‘但是’,因为你的失误使我们为此损失了一名同伴。幸运的是人类没有发现他的尸体,看来鹰战士把尸体处理掉了,他们也不希望神选战士的存在被公诸于众。”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昌蒂科小姐。”荒木休代表屋里的其余星战士表态,“既然已经出手,那么就不应该停下。你生气是因为倪小姐行动前没有告知你吗?现在我们一起战斗。事实上刚才传令官凯特·;戴维森女士到访过,她通过异次元门传达了米勒大人的命令,米勒大人希望我们全力以赴,阻止鹰战士到达中国。”

听到荒木休的叙述,昌蒂科愤怒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她的笑容带着残忍的寒意,“过了日本他们将到达中国,这里可以说是最后屏障。既然有米勒大人的授意,我们对这个国家就不要客气了。”

“鹰战士现在住在横滨一家医院。”倪云杉展平了被她揉皱的报纸,在第二版找到了后续报道。

院子里扫地的老佣人听见了两个女人的笑声,这声冷邪的狂笑来自时常与少爷见面的美洲土著女人和中国女留学生。老佣人低念出佛号,在她眼中,那两名女子犹如妖孽。

横滨市的樱井医院虽然是一家私人开办的医院,但医学设备、医师实力和疗养环境极好,在日本也算排得上名次的大医院了。但现在医院的环境评分有所下降,因为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每天将大门挤了个水泄不通,闪光灯朝着医院大楼闪个不停。

他们不为别的,只因为客机毒气事件的幸存者在这家医院就诊。已经传出消息,重度中毒的十五名伤者中有十名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了,而医学专家和化学专家们依然没有分析出毒气的成分。所有的焦点集中到了中毒较轻的美国人和印第安人身上。迷题随着调查的进行越来越多,调查员在机舱里发现了血迹残留下的痕迹,血已经被擦掉,但在紫光灯下仍能看见斑痕,不过飞机里包括尸体在内的人中没有流血的迹象,血来自哪里?所有的迷题只有这些在事发时可能仍保持着清醒的幸存者才知道了。

彼德皱了皱眉头,立刻拉紧窗帘,外边的记者没有散去的迹象。他们当时居然睡着了,以至于被救援队发现,不得不假装普通人,到这儿来。

与星战士的战斗很轻松,可接下来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了。为了挽救机舱里的幸存者,他们以自己的力量减缓了飞机的坠落,并且托着客机滑翔到最后的小岛。使用光之翼已经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事,还得带上一架客机,劳累程度可想而知,着陆后每个人都想要休息,留下出力最少的彼德放哨,可彼德没过多久也睡着了。

纳那华特辛提着塑料桶进了病房,桶里装着液体。他打开桶盖,勺了瓢棕色液体倒入彼德的金属杯中,他的右手扶着杯壁,不一会儿,冰冷的液体冒出了热气。“这是爷爷熬的解毒药,把他喝了吧!”他将药放在床头柜上。

“这个能喝?”彼德闻了闻,有股怪味,像是醋里放了盐。“用什么做的?”

“爷爷在岛的树林里采了草药,这里有器具,所以熬了一大桶分给大家。把体内的毒清除了,我们立刻离开这儿。首领吩咐我们,不要向人类泄露有关神选战士的任何事,特别是对那些记者。”

彼德尝了一小口,差点没把早饭给吐出来。纳那华特辛看着他愁眉苦脸的娇气模样,很不高兴,拧着桶就往大门走。

“等等!”彼德叫住他,“有糖吗?”

纳那华特辛在衣兜里掏了掏,找到个纸包扔给了他。彼德以为是糖,欣喜地打开纸包,却发现包里是医院护士给他们的药。

“这个表面是甜的。舔掉表面,然后吐掉就可以了。”纳那华特辛关上门,走向下一间病房。

彼德冲着门骂骂咧咧,药粒在手掌中被捏成了粉末,他看了看冒热气的汤药,深吸口气,屏住呼吸,一股脑儿灌进了喉咙。

第七节 记者

彼德收拾好了行装,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清除了,虽然医院外被记者包围,医院内安插有便衣警察、特工,还有频繁拜访的大小官员,不过对于神的战士来说,要离开是很容易的事。床头放着报纸,但日文报纸一个字也看不明白,最终还是在通过医院的电脑从网上得知了一些坠机后的事态发展。

剩下的五名重度中毒者中又死掉了三名,彼德想老祭司调配的汤药对他们会不会有效,但老祭司反对把药分给其他人,因为那样做可能会使他们惹来麻烦。彼德了解祭司的顾虑,可依然瞒着大家,偷了些药,避过监视器,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将药给一名小女孩灌下。重症病房的情况一律保密,小女孩喝药后的情况怎么样了,彼德没有去探视,也不得而知了。

忽然有人敲门,一位穿白衣的医生进入了病房。彼德看着这个人,来病房的医生他都见过,而这个人是第一次看见,彼德断定他不是医生。“有什么事?”彼德问。

三十多岁的日本男子递上了名片。“记者?”这是张特别制作的英文名片。彼德看着这位日本人,他乔装医生混进医院,也冒了极大风险,如果被四处徘徊的情报员抓住,他可能会就此人间蒸发。

“你叫田中广志?”

日本人重重地点头。

彼德大概能猜出他的来意了,“如果想采访空难幸存者,你走错房间了,我只是个在日本旅行时生病的美国人。”

田中广志以日本人让人浑身不自在的拘束礼节向彼德鞠躬,从文件包中取出两份旧报纸在彼德眼前展开。彼德吃了一惊,两张报纸上登着他的照片,较新的一份谈论的是坠机事件,较旧的一份标题与内容说的是前些时候轰动世界的掏心人案。

日本记者终于说话了,“你就是彼德·;卡特吗?怎么看都是同一个人!”

彼德的脸色难看,他强忍住内心的冲动,回答说:“怎么可能?我与他只是相貌相似。”他需要等一会儿,如果确定这个记者知道或推测出了些不该知道的事,0。1秒内他就能取他的性命。

田中广志没有追问下去,幸运地换了个问题。“我能请教几个问题吗?飞机上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当时我睡着了。”彼德不耐烦地说。他对盘问他的调查员也作了同样回答。

“上飞机时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吗?”

“我怎么知道谁可疑?上飞机的不都是人吗?你们不是已经报道是恐怖分子干的吗?当时我睡着了,清醒后就到了这儿,其间发生的事我根本没有记忆。如果你像知道真相,去采访那些官员更好些!”

“请别激动!别激动!”田中广志站也不是坐也不对,张开手掌安抚采访对象。

“你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叫人请你出去!”彼德说完按下了床边的电铃,不一会儿就会有医生护士赶来。这招对那名记者很有效,田中广志收拾了他的公文包,跑出去了。

彼德心里叫绝,早知道一开始就用这招。他看了眼名片,扔进了纸篓。

被电铃声请来的护士冲进了病房,以为发生了紧急情况,彼德向她解释,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按钮,护士没有生气,笑盈盈离开了。

彼德躺上chuang,床底放着行李。昨天夜里鹰战士拿回了由日本政府保管的他们的武器,这些东西与其他乘客的行李一起被日本人锁进了仓库,鹰战士打开锁,取回东西轻而易举。今天晚上他们就会离开日本。

“彼德,首领吩咐我们去买些路上吃的干粮。”纳那华特辛开门说。

彼德讨厌做这些事,仅因为他熟悉现代社会,与现代社会接触的事似乎全由他一人包下了,而另一位同样熟悉现代社会的索齐却什么也不用做,因为他是“王子”。

提起日本食物,彼德想到的是寿司,不过出于携带方便的目的,他带领纳那华特辛走进的却是西式糕点店,买的全是面包。

“只有这些行吗?我们可能需要两天,光之翼非常损耗体力。”纳那华特辛看着无空的左右手,背上还背着满满一背篓,怀疑地问。

“不满意自己去买啊呀”彼德理了理只剩几张零钞的钱夹,琢磨着到了中国这点钱怎么够花。

斑马线旁亮起了红灯,彼德与纳那华特辛同许多行人一样站在路边等待。彼德看了眼同伴,想趁这个无聊的空闲时间问些什么,可他又将话止住了,在鹰战士团体中,他与这个年纪相仿的印第安青年算是话比较多的了,但许多时候依然开不了口。

绿灯亮起,人流再次开始移动。彼德与同伴混在人群中回医院去。不一会儿,绿灯开始闪烁了,斑马线上的人开始快跑。一名孕妇提着塑料袋匆匆赶来,她像是在赶时间,非得在红亮快要亮起的时候前进。红灯亮了,她被夹在车流中进退两难。

人群里立刻发出惊呼,车流停了下来,有人立刻聚拢过去。彼德和纳那华特辛意识到身后出事了,倒转回去。孕妇倒在了车轮旁,塑料袋从她手中飞落,掉在一边,里面的盒饭撒了一地,杯里的热汤流出来,还冒着气。孕妇还活着,她在还动。有人在喊快叫救护车,司机下了车,大喊着是孕妇自己闯红灯,找人给他作证。

彼德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凑这种热闹。纳那华特辛蹲下身子,如一位熟悉急救常识的人检查伤者的状况。孕妇突然拉住他的手,纳那华特辛知道她有话要说,俯下耳朵,但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说樱井医院什么的。”彼德也不明白,但樱井医院这个词因为最后时常听见,所以明白。

纳那华特辛抱起孕妇,也不等救护车了,奔向医院。他跑起来,搅起的是一阵风,围观者们一阵惊叹,人已经到了街道另一端。彼德提起他丢下的面包口袋,为不引人注意,也尽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孕妇被推进樱井医院急救室,彼德和纳那华特辛等在了门外。突然有位三十多岁的日本男子飞奔过来,彼德睁大了眼睛,这个男子就是试图采访他的记者田中广志。彼德看了看四周,那些便衣警察干什么去了,居然让记者跑了进来。

田中广志扑向刚从急救室出来的医生。“医生,刚才进去的伤者是我的太太,她情况怎么样了?”

“只是与车辆有些擦挂,身体上没有大碍,腹中胎儿的情况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医生解释说。田中广志顿时放心了大半。医生为他指了指坐在靠墙座椅上的彼德和纳那华特辛,“你要感谢这两位年轻人,是他们送你的太太到了医院。”

田中广志感激地看向他们,还没鞠躬,立刻认出了彼德,这让他意外。彼德拉着纳那华特辛立刻转身离开。田中广志想追上去,但护士的行动阻止了他,有一大堆表格和单据需要他填写签字。

第八节 雾

门一直被人敲个不停,彼德用枕头压住自己的头,敲门声仍然可以清楚地听见。田中广志虽然是不被允许进入医院的记者,但现在他的太太因车祸住院了,因此有了非常适合的进出医院的理由。

彼德抱怨为什么没人将这个烦人的家伙赶走。“先生,你在干什么?”门外响起了护士小姐的声音,彼德很高兴,总算有人管管这个家伙了。“里边的先生是救了我太太性命的大恩人,我想感谢他。我已经买了礼物,可是他却不愿见我。你帮我敲敲门行吗?”田中广志说。彼德听见他们在对话,护士似乎根本没有赶走田中广志的意思。

不一会儿,门开了。拥有备份钥匙的护士领着田中广志走了进来。“先生为什么要锁门?你这样做让我们很困扰,如果你有什么突发状况,会耽误救治你的时间。”护士的语气虽然是善意的提醒,但民隐含着责备。护士查看了房中有无异常状况后,出去了。

田中广志把礼物放在桌上,有意留了下来。彼德很清楚这个记者想达到什么目的。“我不接受采访!”他坚决地说。

日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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