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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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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汉从未见过这样的光源,最后一口面包哽在了喉咙里。

流浪汉左右瞧瞧,四周没有人,他壮着胆子走向对面。

小巷口放着几只垃圾桶,他踢到了,砰砰声响把他吓得跳起来,然而黑暗中的光没有动静,依旧缓慢地化开。流浪汉故意朝着发光处喊了几声,没有回音,可能真的没人,他这才扶着垃圾桶摸索过去。

发出光辉的是块小石头,流浪汉蹲下身子,瞪圆了眼睛。光辉围着石头缓缓旋转,如银河般呈漩涡状,它一边旋转一边向外扩散。流浪汉以手指碰了碰石头,的确没发觉有危 fsktxt。cōm险,他把石头捡了起来,放入手心。这块石头是透明的,像是未经打磨的金刚石,石头内部有一团亮光,表面有一道细细的裂痕,奇怪的光就是从这条裂痕里渗出的。

捡到了宝物!流浪汉心中充满激动,把石头揣进怀里。他站起来,想走,但又回过身,他应该四处看看,或许还能有所发现。

但是小巷恢复了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能随便踢踢踩踩。流浪汉踏出几步,一个软如沙包的东西差点把他绊倒了。流浪汉掏出怀中宝石,以它的光辉照明,他被吓住了——地上竟然躺着个人!

流浪汉仔细瞧了瞧,是个东亚人。他喊了几声,对推了推,这个人没有反应。他摸了摸鼻息与脉搏,还好都在,人只是昏过去了。流浪汉的手快速将这个人全身的口袋掏了个遍,让他很失望,没有钱包,可是这个人手中握着的黑色长刀吸引了流浪汉的注意。流浪汉扳开他的手,取出长刀,在发光宝石的照亮下,流浪汉像个鉴赏家似的翻看长刀,不时发出小声惊叹并频频点头。刀身是石材磨制的,而刀柄让他看得尤其仔细,露出疑惑的神色。流浪汉迅速将发光宝石再次揣入怀中,这次刀也得拿走了。

他转身跑出小巷,在巷口张望,街道里依旧没人,没有任何人看见他捡到了东西。流浪汉摸着怀中的硬物犹豫了,这些东西诡异非常,他不知道应不应带走。流浪汉折回小巷,又踢了踢昏迷的东亚人,这个人还是没反应,流浪汉索性把他提起来,扛在了肩上。

第一节 伽兹

厚重的云层突然散开,地面变成了无尽深渊,明荣夏掉下去了,大风在他四周狂啸,他会粉身碎骨。

明荣夏坐起来,从这个噩梦中惊醒,他惊魂未定地揉捏肩和臂膀,刚才的经历并不是噩梦。云上国在太阳石的能量中毁灭了?强光后发生的事他记不清了。

擦去额前的细汗,明荣夏看了看四周,这里是幢拆了一半的破烂房子,抬头可看见夜空,四面墙只剩三面,窗也已经拆掉了,还剩下被损毁的窗棂挂在生锈的铁钉上。没有门的门外坐着个小女孩。

小孩听见了屋里的动静,看着他。这个孩子脸色苍白,很瘦,无神的双眼里透出疾病症状和对陌生人的警惕。“你好。”明荣夏向她打招呼。小女孩没答应,呆呆望着,之后她的脸转向屋外,冲着外边的某人大叫。明荣夏听不懂她的语言,他听见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

一位蓬头垢面的壮汉出现在门外。“你醒了?”壮汉进了屋,他说英语。小女孩也跟着进来。“你从哪儿来?”壮汉问。

明荣夏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我……我是个旅行者。”明荣夏觉得现在脑中一团乱,他首先想弄清这里是什么地方,可又不敢直白地问。“我遇上了强盗,钱和护照都没了。能带我去最近的警察局或中国领事馆吗?感激不尽!”他仔细端详壮汉与小女孩的容貌特征,他们看去像南亚人,这里可能是印度或巴基斯坦。他从云层上掉下,从一个空间跌入了另一个空间。

壮汉的头发和胡须很乱,遮住了脸的大半部分,不过听声音他应该还不算老,大概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会说流利的英语,可能受过高等教育。“我们当然会通知警察。”蓬乱头发下的眼珠子打着转,壮汉说,“不过在这之前得首先弄清你的身份。你是怎么遇上强盗的?要知道,附近的小流氓没有我不认识的,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替你要回些东西。”

“这……这样好吗?还是交给警察比较好……”明荣夏目光闪烁,这个乞丐是真热心,还是想试探他?“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壮汉耸耸肩。“看来我们之间应当先了解对方,取得信任。来吧!先吃晚饭。”壮汉甩了甩头,要明荣夏跟着来。明荣夏站起来,他刚往前走几步,小女孩立刻卷起他身下的破席,她把它换了个地方重新铺好,摆上几只破碗碟。壮汉从屋外端进口大冒热气的锅,小女孩则把锅里的不知名的杂烩汤盛入碗中。

明荣夏闻着汤的气味,他也饿了,先吃下去再问是什么吧!一碗汤下肚,热气暖遍全身,气氛也开始变得融洽了。明荣夏与这个乞丐聊了起来。

乞丐名叫伽兹,快四十了。小女孩叫茱迪,十一岁,是他的女儿,她身体不好,患有先天心脏病。明荣夏从谈话中了解到这里是印度的德里市,他昏到在城市的小巷中,伽兹救了他。明荣夏感谢这位都市流浪汉。

“对了,你救我时有没有看见一把黑色的刀和一颗透明石头?”明荣夏想到了和他一同坠落的两件宝物。

伽兹顿了顿,摇头,“没看见,只见到你。”

明荣夏有些失望了。可能当他从一个空间坠入另一个空间时松了手,那两件东西落入了其它地方。

“休息会儿吧!明天我带你去找警察。你丢失的东西很重要吗?”伽兹边收拾碗碟,边问。

“不,不值钱。”明荣夏回答。

茱迪拭干了破席,又将它放回角落,看来她与父亲吃饭睡觉都在这上面。

明荣夏是客人,伽兹让他躺在破席上睡觉,这张席子容不下其他人了,他与女儿就睡在地上。明荣夏感到过意不去,可是伽兹坚持讲礼。

身在屋中,却能望着星星入睡,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可是明荣夏睡不着,可能因为睡太久了,现在他完全没有睡意,而伽兹父女俩靠着另一端墙角,已经睡着了。身边没了神选战士,没了神,没了宝物,如果不是突然间身处印度,恐怕他会认为从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了。明月高悬,望着冷白的月亮,明荣夏忽然想起了姐姐,想到这儿,他闭上眼睛,泪水不禁滑落……

伽兹翻了个身,他根本没睡着,起身了。首先来到明荣夏身边瞧了瞧,明荣夏已经睡着了,之后借着月光蹑手蹑脚溜出屋外,在屋后的老枯树下挖开土,里边埋着包裹。伽兹打开布包,淡黄色的光辉立刻溢了出来,他赶紧盖上,回头看看,担心屋里的人察觉到了光芒。流浪汉从包裹里抽出黑色长刀,用另一块布裹起来,将土重新填上,带着刀悄悄消失于夜色中。

“这是手工打磨,黑曜石为原料。要知道,黑曜石是仅次于钻石的地球上第二坚硬的物质,以手工打磨出这样精细光滑平整的刀身需要花费一名工匠半辈子光阴。你看看刀柄的雕刻,墨西哥古代风格,能使用这种样式武器的人一定出身王族,而且它拥有自然形成的残旧感,绝对是古代制造,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伽兹对着古董店老板唾沫横飞。

店主放下刀,摘下老花眼镜。“可是墨西哥人不用长刀。”他毫无兴趣地说,“伽兹,因为从前你卖给了我几件好货,所以我才很有耐心地看看这件东西,但是假货就是假货,怎么也真不了。作为手工艺品,的确制作精良,可绝不会是古董。它值不了你说的价。”

“那你说个价好了!”伽兹泄了气。

店主伸出手指,“三千,不能再多了。”

“三千?”伽兹不敢相信地也比划出手指。“去死!”他从店主手里抢回刀,以那块肮脏的布胡乱一裹,摔门离开了古董店。

这已经是他造访的第三家古董店了。这些店主没一个识货的,即使自己急需用钱,也不能贱卖了。

伽兹打算拜访下一间古董店。马路边有一根燃了半截的香烟,他捡起来抽了两口。路边亮起绿灯,伽兹踩上斑马线,边抽着烟,边走向对面。

突然,侧面闪出强光,响起了刺耳鸣笛,一辆黑色轿车疾驰着向他撞来。伽兹听见了猛烈的刹车声,他迈步闪躲,轿车从他身边擦过,把他挂倒,他感到天旋地转,头撞上了人行道高出地面的台阶。轿车停下了,伽兹看见有人下了车,向他跑来,不过他的视线已经模糊,看不清是谁,尽管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看清车牌,不能让肇事者逍遥法外,可他不久后还是昏了过去。

第二节 富豪

早晨醒来不见伽兹后,明荣夏并不是很在意,都市流浪人的生活本来就是漂泊不定,无法预料到他们什么时候会出门,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是伽兹的女儿茱迪却一筹莫展,从不见父亲后她便一直呆坐在破烂的门外。明荣夏看见她的模样,即使不担心,也逐渐变得担心起伽兹了,可他与茱迪语言不通,没法询问和安慰。

只拆了一半的房屋外堆着许多杂物,有塞满旧衣服的箱子,锅和有缺口的碗碟堆成一垛,还有许多各种物件堆积成的杂物堆。明荣夏从这些杂物旁走过,试着找找看有什么可用来充当早饭的食物。屋后有棵枯树,估计已死了许久了,枝杆已经腐朽,给人摇摇欲坠感。

白色身影从眼角余光中闪过,明荣夏回头看见穿着宽大的白色男式衬衣的茱迪跑了出去。她可能去找她的父亲,明荣夏心里这样想。这个女孩心脏不好,她奔跑起来着实让人担心吊胆,明荣夏向她叫喊,但女孩听不见也听不懂。他只好跟了上去。

……

伽兹睁开眼睛后立刻感到头痛,他抚mo额头,头上裹着绷带,他忆起来——自己被汽车撞倒了。于是他努力回忆那辆该死汽车的车牌号码,可是怎么也回忆不起来,他压根没看清。

眼珠乱转着,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中,房里有电视、电话,镀金的台灯,光滑的深色家具,悬于床顶的纱帐上绣着精致的花和纹案。床也很舒服,软硬适中,伽兹闭上眼睛享受这种感觉。

“你醒了?”

一个声音把伽兹从享受中拉回现实,他应该首先弄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他看向站在门口的说话的人,这个人看起来像个医生,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但没穿医生的白衣。

“你有哪里感到不舒服?”这个人走近伽兹,站在床边问。

“就是有点头痛。”伽兹扶着额头说。“这是哪儿?医院?”

“不,这里是卡曼先生的别墅。我是他的私人医生。”挂听诊器的人说,“你被车撞倒了,卡曼先生把你带到了这儿医治。”

“卡曼?就是那个富翁,换心脏的?”伽兹坐了起来,他的伤也不是很重,虽说是车祸,可也只是被挂到,摔出一段距离。伽兹捂住心脏的位置说。卡曼的心脏移植手术闹得全城沸沸扬扬,他这个流浪汉路过商店橱窗时也有看到新闻。

看见他能自己坐起来,私人医生很高兴。“或许你还能自己走几步,能起来吗?卡曼先生想见你。”

“他想见我?”伽兹惊讶地问。很快想到撞倒自己的一定是卡曼的车,这个富豪想与他谈价钱,封口。伽兹一咬牙,站了起来,一定要好好弄一笔,给这位富豪点教训。

不愧是德里第一富翁的别墅,伽兹从卧室走到客厅花了数分钟。卡曼的私人医生将他带领至客厅门外,伽兹不敲门便闯了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身上搭着条毯子,伽兹一眼便认出他就是卡曼。德里的首富谁不认识?卡曼的身边还有位年轻人,看上去二十来岁,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黑色石刀,像个小男孩在玩玩具。

早已在电视上熟知的卡曼并不让伽兹觉得有什么惊奇,可这位年轻人令伽兹为之一震——他手里的刀是伽兹打算卖掉的古董,伽兹觉得得想法子将刀要回。

躺着养神的卡曼睁开了眼睛,他瞅着伽兹被乱发和胡须掩盖的面容看了很久。突然说:“这不是伽兹吗?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昨天夜里太黑,没看清!没想到会是你!”

伽兹一脸惊讶,“你认识我?”

“十年前名震德里的风liu阔少谁不认识?那时候我还没发迹,只是个小餐馆的店主,记得店里的电视中时常看到你的新闻。没想到十年时间改变了世界。”卡曼深吸口气,半闭眼眸,仰头充满感叹。

“是啊,我已经破产十年了。”伽兹笑了,靠着沙发,乱发下的眼睛里流露出惆怅。

“昨天晚上的事很抱歉。那些讨厌的记者像苍蝇一般令人厌烦,为了摆脱他们我不得不命令司机违反交通法规,以为半夜的道路没人通行……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补偿,只要你别把昨晚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明白。我明白。”

伽兹笑着答应。“满意”的补偿一定不是薄礼。卡曼没将他送去医院,而是带回自己的住处,还不是担心被记者知道。他的器官来源风波尚未平息,如果再出件车祸,名声一定跌至谷低。

年轻人仍然专注地欣赏着石刀,他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两人的交谈。伽兹瞥了眼年轻人,说:“那么我的刀……”

卡曼也看了眼年轻人,笑了起来,“这是我将要与你谈的第二件事。我的这位朋友非常喜爱这把石刀,想买下它。你愿意吗?”

“它是你的?”年轻人看看刀,又看看伽兹。“怎么得到的?”

“祖传。”伽兹回答。

年轻人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伽兹,充满了不信任。“它卖吗?”

“卖,只要价钱适合。”

“别人叫我亚卡特,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很好,亚卡特先生。你先说个价,感觉它值多少。”

年轻人仔细看了看刀。“我出一万。”

伽兹撇了撇嘴,多么寒酸的价格。

“美元。”年轻人随后加上了货币名称。

伽兹立刻振奋了。不过他不能把这种兴奋表露出来,这是谈交易的常识。“一万美元?太……”

“两万美元。”

尽管压抑住情绪,可伽兹的眼睛不自觉地眨了眨。这个人出价豪气,一看就是那种只要喜欢便不惜一切代价的傻子。伽兹没有立刻答应,两万美元的价格已经非常满意了,可他表现得犹豫。

“四万美元。”

伽兹已抑制不住内心激动,许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如果他再不答应,这个败家子可能会将价加上八万美元。“成交!”伽兹立刻将价格定下。虽然上八万美元的可能性很高,但贪心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

年轻人的脸上也露出喜悦。“你能答应是明智的选择,不过你准备好放钱的地方了吗?我做交易从来只付现金。”他开玩笑地笑了。

伽兹才不担心钱放哪儿,他能付现金当然最好,钱捏在手里最实在。

这时,一位仆人双手捧着无绳电话进入了房间。“先生,新德里急电。”他将电话递给了年轻人。

“你好,我是亚卡特。”年轻人亚卡特对着电话漫不经心地说话,他还沉浸在得到心爱之物的喜悦中。“你,您是……”

伽兹注意到年轻富豪的态度从漫不经心突然变得毕恭毕敬。

“您看到新闻了?是的,德里的交易出了点小问题,我留在这里处理。是,是。您说阿尔伯特?他可能回法国了,我已经警告他别插手,目前我没有他的行踪。是,您需要帮助吗?什么?上海……有这种事?难怪我在德里发现了件奇怪东西。好的,好的。我需要与您面谈……”

年轻富豪说了大段奇怪的话,挂断电话后,他脸上的兴奋久久无法退去。“伽兹先生。”他对伽兹说,“我没有带出足够的现金,等会儿我的秘书会给你一万美元作为订金,这把刀我先带走了,余下的钱等到我从新德里回来一并付给你。这几天你可以住在卡曼这里。”

伽兹随意点点头,他就知道想拿到全款没这么容易,不过有一万美元订金在手,即使这位富豪一去不回也赚到了。

“你要去新德里?”担心的人反而是卡曼。

“老板驾临印度,我必须去拜见。”

“你不是老板?”

“我是南亚部总负责人,而那位是‘老板的老板’。”年轻人亚卡特笑着说,“你不会有麻烦的。替我招呼好伽兹先生。”

第三节 警官拉贾

明荣夏跟着茱迪走访伽兹时常去的地方寻找。这些地方中居然有许多古董店。茱迪与店主交谈,说着当地语言,在明荣夏耳中叽哩咕噜的,他只能站在店门口观察茱迪的表情,从茱迪与店主的交谈时间与神情来看,伽兹可能在这家店铺中出现过。茱迪最终的表情是失望,失落地离开古董店。

这是他们拜访的第三家古董店了,茱迪在往前走,她还想去下一间。马路边的摊贩与行人聚在一起聊天,路边的红绿灯交替闪烁,明荣夏与茱迪站在路边等待行人通过的信号,身后的聊天声吸引了茱迪,她跑过去,冲着那群人激动地大喊大叫。明荣夏以为她与人吵架,可很快觉得不对劲,那些不认识的人也感到莫明其妙,向她解释着什么。明荣夏想询问,可插不上话,茱迪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几声,突然没了声气。明荣夏冲上去抱住茱迪倒下的身体,女孩捂住胸口,手指痛苦地抓扯衬衫,明荣夏慌张地大喊起来,茱迪的病犯了。

急救室外,明荣夏坐在长椅上等待,不知道茱迪听见了什么而变成现在这样。他望着急救室门外亮着的灯,希望女孩不要有事。

“你好!你是那女孩的什么人?”

明荣夏回头看向已站在身旁的八字胡男人,因这个突然的搭讪而惊讶,没有回答。

男子亮出证件,“我叫拉贾。你是日本人?”

“我是中国人。”明荣夏看了证件,这个男人是位警官。

“能与你聊聊吗?”

“可以。”

“你认识伽兹吗?”拉贾警官问。

明荣夏顿了顿,“他出什么事了?”警官找上门,能有什么好事。

“别紧张。昨天夜里发生了起车祸,有目击者认识被害人,这个人就是时常出没附近的流浪者伽兹。”

“伽兹出车祸了?”明荣夏这下明白茱迪为什么会发病,她从别人的闲聊中听见了父亲的不幸。“他现在还好吗?他在什么地方?”

“这也是我们在寻找的答案。”拉贾警官平静地说,“他没有被送去医院,根据目击者的证言,他被抬上车,之后便不知去向了。”

明荣夏说不出话,肇事逃逸,带走了被害人,这是棘手的事件,可能还会牵扯出更罪恶的事,比如说司机为掩饰车祸而杀人灭口。

“不过也不是没有线索。当晚有记者正在追踪那辆车,他们向警方提供了车主姓名和车的去向。他们也应警方的要求,暂不公开车祸。”拉贾警官随意地述说,从兜里掏出烟盒,点燃香烟,不过路过的护士提醒医院禁止吸烟,警官立刻惭愧地灭掉了火星。

“有线索就好。能抓住凶手,找到他吗?”

“想知道更详细的情况吗?想知道就告诉我你与伽兹的关系,以及你是什么人。”

真是狡猾的警官,明荣夏犯了难,不知该怎么编故事。“伽兹是我的恩人,他救过我的命。”

拉贾警官表现出浓厚兴趣。

“我遇上抢劫,被歹徒打晕,是伽兹救了我。”

“是这样?能看看你的护照吗?”警官问。

明荣夏就担心被人查护照,他的护照现在应该还在美国某处吧!“因为遇上劫匪,所以护照没有了。不仅护照,什么都没有了。”

“是这样?真不幸。这样就没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了?报案了吗?”

明荣夏摇头,“还没有。本来计划今天由伽兹带我去警局,可是没想到他出了这种事。”

拉贾警官从另一只衣兜掏出圆珠笔与笔记本,“这样吧!你将你的情况告诉我,我向中国大使馆咨询你的身份。”

按照拉贾警官的要求,明荣夏将自己的名字、在中国的住址,为什么到印度,怎么遇上了强盗,种种情况详细说了一遍,大部分情况属于编造,如果向大使馆查询就会穿帮,首先印度方面根本没有他的入境记录。明荣夏不知道以后该怎样应付,他只能先将眼前的警官应付过去。

“谢谢你,明先生。正在抢救的是伽兹的女儿?”警官收好笔记本,接着说。

明荣夏点头。

“她有心脏病?”

明荣夏点头。

拉贾警官犯难了。“有事吗?警官。”明荣夏看出这位警官并不是仅来询问情况这么简单。

警官犹豫了会儿,说:“事情是这样的。撞倒伽兹的车属于一个叫卡曼的人,这个人目前与一桩刑事案有牵连,但由于证据不足,我们警方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他的住宅进行搜查。”

“我明白了。你们想利用寻找车祸受害人的借口搜查那家伙的家。”

“很聪明。不过卡曼在我们这里可是有钱有势的绅士,没有充分准备绝不能行动。如果由车祸受害人的女儿提起诉讼,那么这件事将更加自然。”

“你们的计划很周详。可是警官,茱迪有心脏病,她听见父亲的不幸已经变成了这样,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参与进你们的计划。”明荣夏指着急救室依然亮着的灯急声说。

“我也这样想,不能让这个女孩卷入残酷的事。”拉贾警官摸了摸兜里的香烟盒,不过最终还是将手抽了出去。

两人陷入了沉默。

拉贾警官看了看明荣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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