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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马流花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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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言甫毕,对方一行已经来到眼前。
    走在最头里的那个,头戴翅帽、蓝袍着身,一部黑须飘洒胸前,英姿甚是飘爽潇洒,正是官居四品的凉州知府向元,身后各职,自同知、通判以次……无不官衣鲜明,另有一小队子马队紧紧殿后,一行人马风驰电掣般来到了流花酒坊当前。
    在场各人目睹如此,无不吃了一惊。
    孙二掌柜的正待上前招呼,即见一名武弁策马来近,高声道:“哪一个是流花酒坊的掌柜的?”
    孙二掌柜的忙自应了一声,上前道:“小人孙士宏,酒坊掌柜的是家兄,现不在家,老爷有什么交代?”
    那官差不耐烦地道:“啰嗦!原来你就是孙二掌柜的,我知道你。”
    “不敢!”二掌柜的道:“不知老爷有什么差遣?”
    “我只问你,王驾可曾来了?”
    “什……么王驾?”孙二掌柜的简直傻了眼:“哪一位王……爷!”
    “还有哪一位王爷?自然是征北大将军,当今汉王王驾千岁爷!”那武弁不耐烦地道:“我只问他老人家来了没有?”
    “没……没有……”孙二掌柜的吓了个脸色焦黄,连连摇着头:“没有……没有……”
    “废话!”那名武弁方自带过马头要回去复命,即见另一名灰衣皂隶,策马来近,向那武弁说了几句。
    后者随即回过马来道:“王爷此一行是微服出游,我只问你,可曾有什么惹眼的生人来过?”
    “这……”忽然,孙二掌柜的愣住了,“啊!莫非这位大爷他……他就是?”
    “哪一位大爷?”
    那武弁立即策马当前:“什么长相?你说清楚了!”
    “是……”孙二掌柜的呐呐道:“大高个子,穿着紫衣裳,浓眉毛,长脸……”
    没说完,武弁手起鞭落,“刷”地在他脸上抽了一马鞭子。
    二掌柜的“啊唷”一声,一只手摸着脸,差一点栽个筋斗,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登时吓傻了。
    “放肆!”那武弁怒声斥道:“瞎了你的狗眼,那就是王驾千岁爷,他老人家现在哪里!”
    “啊……”孙二掌柜心里直打鼓,简直像作梦似的晃晃悠悠地:“在……”
    岂止是孙二掌柜的一个人吃惊?身后一帮子酒坊的客人全都傻了,刚才什么“胡子”、“刀客”、“响马”乱咋呼一气,敢情那个紫衣人,竟是当今声势最隆,最蒙圣上宠爱的皇二子“高煦”——身领“汉王”、“征北大将军”双重封号的王驾千岁爷,这个“瞄头”可真够瞧的了。现场各人,都像孙二掌柜的一样地傻了,一个个都成了闷嘴的葫芦,只剩下喘气的份儿。
    孙二掌柜的嘴简直就像是吃了“烟袋油子”一样,那只手硬是不听使唤,比划了半天,才指向“紫衣人”方才去处,“往……那边……那边……”
    武弁早已策马回报,紧接着一行人马直循着王驾去处策马如飞而离。乱蹄踏动处,带起了大片灰沙,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起了一片朦胧的黄雾……——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八节
    皇帝已到了兰州。风声不胫而走,到处都在传说,却又莫衷一是。
    早在十天前,凉州知府向元已接到了由省城里快马传递而来的公文,三天前,更接到了“汉王”高煦的一纸手令,着令他今日过府候传。
    这可是要命的差事,马虎不得。睁着一双极度缺觉、熬红了的眼睛,犹自与手下幕僚磋商着,总算打点整理出一份详尽的报告手本,向大人他已经三天没睡觉了
    “大人您还是稍睡一会吧!这样子是不便参见王爷的!”说话的刘文案,先自打了个老大哈欠,为了赶写这个报告手本,他足足在灯下熬了一夜,端正的蝇头小楷,一个字一个字写在宣纸上,事后还打上红线,虽说是一份手本报告,可比上给皇帝的“折子”还要谨慎小心。谁都知道这个王爷比皇帝更难说话,一点不周到顾全不过来,后果堪忧,“掉头”许还不至于,头上那顶乌纱帽可就别想再戴下去了。
    向大人仔细地翻看了一回,还算满意地点了一下头,看了一下窗户道:“什么时候了?”
    “回大人,”老奴郭福小心地说:“午炮刚放过,大人该用膳了!”
    “还吃什么饭哪!快备轿!”
    “轿子早备好了!”郭福眼巴巴地说:“可……大人,夫人关照说,一定要您吃点东西,都准备好了!”
    “唉!她懂些什么?这可是‘杀头’的差事,吃饭,吃饭,这都多早晚啦!”低头,才发现敢情还是一身小裤褂,慌不迭赶紧着人去拿官衣翅帽,嚷着换衣裳。
    一份“官诰”早就在架子上撑着,还是由郭福侍候着穿戴。
    衣服很快就穿好了。侍候这个差事可有十来年了,郭福称得上十足的内行,临完还不忘由腰里取出一把小梳子,为向元把一部既浓又黑的长须顺捋顺捋。
    “大人先别慌,听说王爷有午间小睡的习惯,去早了,怕是不大好吧!”刘师爷忽然记起了这么一档子事,倒是提醒了向元。
    “啊!你不说,我还几乎忘了!”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这就又坐了下来。
    “也不急在这一时,大人您先坐下来吃点东西,想想看还有什么话要面禀王爷的,这次机会难得呀!”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该说的都说了!”
    “这是官事,还有私底下的呢?”
    向元怔了一怔,一时无以置答。
    刘师爷一笑,吩咐郭福道:“饭好了么,我就陪大人少吃一点吧,你张罗去吧!”
    “是。”郭福请安告退。
    几个幕僚各自告退,向元还要留他们吃饭,却被刘师爷拿眼睛给止住,也就罢了。
    转瞬间,花厅里可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你这是……”向元眯缝着两只眼:“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话,怕他们听见?”
    “那倒也不是!”刘师爷神秘地笑着:“总之,这种事不便声张!”他把头向前倾近了,道:“晚生不久听见了个风声,说是王爷正在物色佳丽……”
    “啊!”
    “大人可知道一个小道来的消息?”刘师爷声音又放低了:“东村大元米号的季胖子,就因为把他女儿献上去,孝敬了王爷,这会子可抖啦!”
    “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刘师爷说:“季胖子有一房远亲,说是在王爷的天策卫里出差,这就成了事,听说他那个亲戚新近升了差事,当上了‘所镇抚’啦!”
    向元微微一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还能眼红?谁叫季胖子有个漂亮女儿呢?”
    “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我也没有女儿,难道,我堂堂一个知府,还能去……”
    “大人!”刘师爷不愧忠心报主。语重心长地道:“大人这个,知府干了七年了,难道不想高升,换个差事?”
    “这……”向元苦笑着:“你还有什么主意?”
    “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难。”刘师爷笑得很轻松的样子:“只要大人出面,两下里应付得体,呵呵,保管大人你今后官运亨通,步步高升!”
    向元愕了一愕,皱了一下眉,不耐烦地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大人,是这么一回事。”刘师爷笑嘻嘻地道:“听说王爷临时奉旨,不去打仗了,在河西还有一阵子蘑菇,他是有名的好色成性,大人只要投其所好。”
    “唉!别再说下去了,”向元冷笑道:“还是老套,难道你叫我向某人到处去给他拉线,找女人!”
    “大人只要一点头,眼前就有个好机会。”
    “算啦!这种事我又不在行!”像似生气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忍不住回过身来道:“不是有了新宠吗?季胖子的闺女……”
    “大人!”刘师爷眼巴巴地说:“这一位可又比那一位强多,了。”
    “谁家闺女?”
    “大人少安毋躁,让晚生慢慢跟您一说就明白了!”
    向元这才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大人放心,不三不四的人家,也犯不着由大人出面,提起此人大大有名,跟大人私交还很好,凭大人的面子,一句话,何况对象是当今的王爷千岁,没有不成功的!”
    “啊!”向元由不住怦然心动:“是谁?”
    “大人还不知道?”刘师爷眯缝着两只含笑的眼睛:“流花马场的春家!”
    向元“啊”了一声道:“春振远!”
    “对了!”刘师爷点点头道:“大人总还记得他有个女儿吧?”
    “嗯,”向元连连点着头道:“就是人称流花河岸第一美人的春小太岁。不错,那个姑娘我见过,的确是不赖,只是一个大姑娘家,怎么会落下这么一个外号?听说这个丫头厉害着呢!”
    “不过是这么传说罢了,”刘师爷一笑道:“左不过是个姑娘家罢了,听说这位姑娘不但长得漂亮,还有一肚子好文采,能文能武,多少小子上门求婚,都让春振远给推回去了,大人真要能作成这一门亲事,那可就……”说着他就嘿嘿地笑了,下面的话可就不接下去了。
    向元皱了一下眉,讷讷地道:“这个春振远过去是武官出身,人很正直,这件事只怕他不会答应吧!”
    “那可由不了他啦!”刘师爷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这件事全在大人和王爷身上,大人一提,王爷一点头,春老头又能怎么样?说不定姓春的往上巴结还来不及呢!”
    向元想想也就没有吭声,心里可是已经活动。是时老奴郭福进来传膳,向元耐着性子吃了些,立刻传轿,这就打道直奔汉王高煦的行府而来。
    汉王在花厅接见向元。
    一番例行的大礼参拜之后,高煦赏了他一个座位。
    向大人这才敢抬头平视,向对方直眼望去,高煦一身随便衣裳,态度甚是从容,远比过去两次接见时看起来更随和得多。向大人一颗紧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原来高煦正在玩踢球游戏,听说知府来谒,衣服都没换,这就在花厅传见。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圣上这几天就下来了?”
    “卑职知道了!”说着向元恭谨离座,双手把带来抄缮清楚的一卷手本呈上去,由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索云双手接过,转呈上去。
    高煦接过来翻看几页,点点头说:“很好,江指挥使已经跟你联系过了吧?有关一切的军队部署,你要跟他配合合作!”
    向元连口地应着,他并且知道,那位江指挥使是王爷身边第一亲信,职掌王爷最具实力的“天策卫”,自是开罪不得。
    “我临时奉旨,不参与北征,父皇要我暂时留守警戒河西,父皇睿智,为恐那些鞑子声东击西,乘虚而入,我已经请了‘宝’,领了调军‘勘合’,这两天陆续有大军入境,向知府你职责所在,这些日子少不了要辛苦一些了。”
    “王爷天威,为国效力,怎敢道辛苦二字?只怕尽力不周,还要请王爷多多担待!”
    “你不必客气了!”高煦喝了一口茶,打量着面前的向元道:“你在地方上的政绩不错,这一次配合迎驾,以及与各州府联系的工作尤其快速,实在难得,我都知道,心里有数。”
    “谢谢王爷的夸奖,卑职但愿能为王爷效力,万死不辞!”说时双手抱拳,向上深深打了一揖,一面将随身携来的一个四方锦盒呈上,“凉州地处偏远,民穷物薄,没有什么好东西可孝敬王爷,这是两方上好‘鸡血石’,为卑职早年所收集,闻知王爷素有金石之好,特此携来孝敬,尚请不以微薄见拒,卑职不胜惶恐之至。”一面说,只是频频打恭不已。
    这番话出自貌似忠厚的向元,颇似真性流露。
    汉王很是高兴地点点头就收下了,说:“我的那点小嗜好,敢情你们都知道了,听你这么说,想必也善此道,等空下来,我再找你好好聊聊,我身边就有几块好石头,也要找你来看看!”
    向元固是此道之健,只是在王爷面前,却不敢以此自满,只是频频打恭不已。
    话说到这里,照理向元就该告退了,无如一来王爷还没有端茶送客,再者方才刘师爷的一番献策,还没有机会进言,偏偏高煦心有灵犀,双方话似投机,像是可以进一步交谈了。
    未言先笑,含蓄着几许神秘,是属于正题之外的那种遄兴逸趣。“这一次奉旨北上,来得匆忙,你知道我身边没有什么人跟着……倒是打了几次猎,可又时候不对,真无聊时一个人形单影只的……”
    “王爷,”向元上前一步道:“这是卑职的疏忽,侍应不力,这一点卑职也想到了……”
    “啊……”
    高煦颇为意外地挑动着一双炭眉,那一双璀璨精光的眸子,直直向对方逼视过去,就差着出言刺询,其实早已不言而宣。
    “王爷!”向元慢慢地道:“这里流花马场主人春振远,不知王爷可曾有过耳闻?”
    “嗯,”高煦点点头道:“我知道这个人,上次北征,他报效了不少好马,怎么样?”
    “他……”向元一时还真有些难以出口。
    “你说吧,不要紧。”一面向身边两名侍卫看了一眼道:“你们先下去!”
    棠雪荣二人躬身退出,却也未敢远去,改在厅外仁立候传。
    向知府这才少疏汗颜,讷讷道:“这位春大人……膝下有个女儿……知书达礼,能骑善射,出落得十分标致,有流花河岸第一美人之称……”
    高煦登时目放异彩,由不住哈哈笑了。“我知道了!”他慢吞吞地说,“你称呼他春大人,莫非他这个春振远还有功名在身?”
    “春大人是前朝武将出身,官居四品,如今解甲归田,为人正直荐实!”
    “我知道了。”高煦道:“你们可有交往?”
    “有的,”向元道:“认识好几年了!”
    “好吧!这件事就由你来办吧!”高煦道:“如果人品如你所说,本王不会错待她的,你相机去拜访他,把话说明了,成不成都无所谓,不要难为人家!”
    “卑职遵命!”
    “你拿着这个。”一面说,高煦由身边解下来一块蟠龙玉佩,道:“这是父皇所赐,春振远他一看就明白,就算个见面礼吧!当然正式行礼时,少不了一份家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卑职明白!”
    “好!”高煦含着笑道:“你就快来通报,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这就去吧!”
    向元应了一声,请安告退,待要转身时,高煦却又唤住了他。
    “慢着!”脸上含着微微的笑,高煦慢吞吞地道:“你刚才说的那个春家姑娘,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
    这倒是把向知府给考住了,思索了好一阵子,还是想不起来,道:“卑职一时记不起来了,倒是她有个外号叫什么春小太岁来着……”
    “什么?”
    “春小太岁!”向元讷讷道:“一些无聊人给取的,王爷见笑!”
    “春小太岁?”高煦重复着这个外号,一时哈哈大笑起来,道:“好厉害的一个称呼,我倒是非要见识见识这个姑娘不可了!”
    送走了君先生,再转回山神小庙时,天可是略略的有些黑了。
    这些日子追随君无忌读书习武,小琉璃自信有了很大的长进。他的工作可也多了,除了读书写字、练武强身之外,还得照顾很多的繁杂琐事,光只是每日课余的善后工作就够他忙的了。
    紧紧捏着手里的二两银子,那是君先生刚交代下来,要他去买毛笔和坊纸的钱。脚下运施着轻快的脚步,一个劲儿地往上窜,累得直喘气,在他认为这就是“轻功”了。好几次他磨着君先生教他练轻功,君先生睬也不睬他,只要他每天爬山,于是每天例行的爬山,便是他心目中的“轻功”了。
    上了个土坡儿,热得紧,小琉璃干脆连小褂儿也脱了,打着赤膊,无意间可就又看见了那匹油光水亮的大黑马,正在山沟子里自个儿吃草。三天以前,他就看见这匹马了。通体油光水亮,一根杂毛不生,独独鼻心额头有那么巴掌大小的一块子白,衬着红宝石也似的一对眼睛,看起来真是神骏极了。
    小琉璃在春家马场里也混过些时候,对于“相马”之术多少也知道一些,眼前这匹大黑马,他是越看越爱,可就拿不准是不是传说中的“白鼻心”又称“乌云遮月”?要真是传说中的这类宝马,那可稀罕,马市上万金难求,难道说会让自己碰上了?
    总不会是一匹野马吧?心里这么盘算着,两只脚早已不听使唤地抄着小路,走了下去。
    山沟里衍生着大片竹子,风引竹摇,婆娑生姿,另一面向阳坡地,碧森林的生满了翠草,大黑马就在山里独自个静静啃食着青草,居然不忌生人,小琉璃来到了跟前,它连“正眼”也不瞧上一眼。
    越看越爱,直喜得小琉璃心里通通直跳。“白鼻心,乌云遮月,活该我小琉璃走运,这就瞧我的吧!”脚下一施劲,嗖!直向着马背上扑了过去,忖思着只要上了马身上,就别想能把自己给摔下来。
    可没想着,大黑马早就防着他了,只是外表不动声色而已。身子往边里闪了那么一闪,小琉璃一扑而空,这个罪可就受大了。
    “噗通”,先来了个大马趴,差一点连脸都擦破了。
    他却偏偏不服气,紧接着来了个旋风转儿,猛地由地上跃起来,第二次向着马身上扑过去。
    人是上去了,可又自摔了下来。
    一家伙摔了个屁股墩儿,直震得眼前金星乱冒,耳边上响起了凌厉的一声马嘶,眼前蹄影翻起,带着大黑马硕大的身影,泰山当头般,黑压压直压了下来。
    敢情是把这匹马给惹恼了。小琉璃惊叫一声,吓了个魂飞魄散,这才知道自己打错了算盘,眼前不是个好相与的。
    猛可里身边传过来一声清叱。大黑马宛若泰山压顶的势子,在猝然聆听见那声清叱之下,蓦地一个打转,硬生生地闪开了小琉璃的身子,踏向一旁,却是险到了极点。
    目睹之下的小琉璃吓了个面无人色。略微定了一下心神,这才想到,多亏了那一声救命的喝叱,一双眼睛不自禁地循声望去。一看之下,他可由不住傻了眼,原来不知何时面前还站着一个外人,一个长发拂肩,亭亭玉立的紫衣少女。
    紫衣少女原本倚竹而坐,这时才姗姗站起,像是微嗔的睁着一双妙目,向小琉璃看着,美是美矣,却别具凌人之势,小琉璃只觉得心里通通直跳,一张脸由不住涨了个通红。
    他同时也看见了,就在紫衣少女身前草地上搁着全副的鞍辔配件,不用说,这是由马身上卸下来的了。
    小琉璃方自明白,这匹“乌云遮月”根本就是有主之物,这个主人不是别人,分明就是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紫衣姑娘。
    这一下可好,小琉璃成了偷马的贼了。“对……对不起,我……我还当……”心里越急,那张嘴越不听使唤,结结巴巴地说了几个字,自己都不知在说些什么。
    紫衣少女似笑又嗔,倒是好涵养,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倒要听他说些什么?
    小琉璃生平有一怕,就是与女人打交道,别看平日能说善道,像孙二掌柜的那般刁钻的人头,他都能对付,只是一碰见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他就“没辙”,就为了这个,不知吃了多少亏,也不知受了春家那个漂亮小丫环冰儿多少闲气,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见女人他就说不出句整话来,这个毛病改都没法改。眼前这个紫衣少女,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艳光四射、丽质天生,在小琉璃眼里,那是美得发邪,简直生平仅见,就连过年贴在门上的那些年画上的美女,也不能望其项背于万一。
    “老天爷……这是哪里……来的……”心里一急,只觉得两片牙骨咯咯打战,那样子活像是见了鬼,干脆啥也别说,跑吧!身子一拧,撒腿就跑,可也跑不了!
    他这里才不过跑了几步,只觉得头顶上“呼”一声,恍若疾风过顶,面前人影一闪,那个紫衣少女已俏生生地站立当前。
    小琉璃呆了一呆,举手就推,却又慢了一步,一只右手方自抬起一半,只觉得肩窝上一阵子发麻,瞬息间串及全身,脚下一连打了两个闪,可就动弹不得了。
    这才看见,敢情对方紫衣少女手上拿着一截细若小指的嫩竹,竹尖正自点向自己肩窝。那嫩竹,极其柔弱,偏偏在少女手上,竟似注入了神奇力道,一时挺若钢枝,令人惊异的是,自竹梢传来的那种劲道,不徐不疾,透过全身上下筋脉,一霎间流遍全身,既不热又不冷,只是说不出的麻软,一时间由不住全身上下连连颤拦起来。小琉璃简直支持不住,就像是随时要躺了下来,可就有一股子奇妙的力道支持着他,要他似倒“不”倒,无力“却”继,真正不可思议。
    小琉璃一双眼睛睁大了又缩小,缩小了又睁大,打量着面前这个紫衣少女,真像是见了鬼!
    “你……”
    “天下有这种事!”紫衣少女用冷电般的眼神儿盯着他:“想偷我的马?不是我临时唤住,你早被马踩死了……连一声谢都没有,还想跑?好吧,就叫你跑个厉害的瞧瞧!”
    吐字清晰,话声尤其清脆悦耳,只是此刻小琉璃却是无福消受。
    紧接着紫衣少女的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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