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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家庭系列之三] 我家魔兽杀很大 by 林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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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说要上山猎熊、不是，她说要上健身房运动。＇我差点说溜嘴。
＇她看来弱不禁风，没想到这麽注重体能……＇盛恩典不解地看著我们方家人一张张讶异的脸，问：＇我说错了什麽吗？＇
爸终於问：＇你、呃、说的是我家的方炀？＇
＇贵府还有第二个女儿？＇盛恩典惊奇回问。
＇没有，方炀是我唯一的女儿，其他三个都是儿子。＇爸解释。
等盛恩典告辞离开後，老爸一脸俨然，因为盛恩典这回来的目的不单纯，他果然是教团派来调查事情的。
到了晚上，姐满身脏兮兮的扛了一只梅花鹿回来，丢给妈加菜，哥不久也恢复普通装扮到家，晚餐後咱方家立刻召开家族会议。
＇包括几个月前吸血鬼大战猫妖、蝗虫青蛙及血水侵入校园、园游会里出现蛛魇精灵，以及学生频频目击吸血鬼出没……这些事果然传到教团总部去了。＇爸忧心忡忡地说。
＇老公别担心，我会好好约束孩子们。＇妈温柔安慰老爸，转过头来对我们却是一张母夜叉的脸：＇神御骑士在对付鬼魔们特别有一套，总之安分点，别让一百年的忍辱负重都白费。＇
＇知道了！＇姐弟四人异口同声回答。
总觉得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感呢。
注一 参孙：是圣经中的一位犹太人士师，藉著神所赐极大的力气，徒手击杀狮子并只身与外敌对战，是有名的大力士。
注二 贤者之石：西方炼金术里认为能将之拿来把非贵重金属变成黄金、或制造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万能药，更能医治百病。
注三 血族：吸血鬼通常自称为血族，是一种永生不死的种族。
注四 曼帝可拉：源自古代的嗜血食人怪兽，具有可怕凶狠的形体，又名刺尾狮。
注五 阿努比斯：是古埃及神话中的死神，是邪恶神赛特的妻神与优西里斯通奸後生下的，後由优西里斯的妻神伊西丝收养，後成为冥界看守者。
2。我是恶魔的共犯
暑假结束了，九月，感伤的季节。没错啊，真的很感伤，度过了两个月的快乐生活後，想起回到学校就得陷入可怕的某人魔爪之中，忍不住悲从中来。
这个某人，指的是一位叫做丁芮的学姐，她基本上是个可怕恐怖的存在体，虽然只是个凡人，却喜欢强人所难，总想办法要荼毒作践我方家兄弟们，有够讨厌。
好吧，就算再怎麽讨厌上学，早餐还是要吃的，到餐厅时家人都已经围桌聊天了，我看看，嗯，妈今天弄了熏鸡肉土司，好，只要有肉我都爱。
＇老姐今天开始就是女大生了，好棒！＇我边狼吞虎咽早餐、边羡慕地说：＇有课就上，没课回家，还有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自由了。＇
姐一点也不高兴：＇跟你们离得那麽远，一点也不好玩，要是有人欺负我的宝贝弟弟们，该怎麽办啊？＇
＇大学部跟高中部也只隔一道围墙，有事你翻墙过来就行了。＇德德喝了口牛奶後，淡淡地说。
＇神御骑士团派来的人还没离开吧？我担心得很，因为觊觎弟弟们的人太多了。＇姐说。
爸轻咳一声：＇总之你们小心些，神御骑士对魔物、魔导具之类的东西特别敏感，方炀，最近你别再玩奇怪的魔法，免得惹祸上身；方盟更要小心，吸血鬼是盛恩典重点追缉的目标，必要时你立刻逃，别管我们。＇
哥叹了口气，答：＇知道了，才不给他们机会再把我关到棺材里呢。＇
我边听边点头，敌人来袭，全家正式进入动员戡乱时期。
吃完了我这一份熏鸡肉土司，总觉得没饱，看看还有谁的没吃完，老姐老哥跟德德自动自发把他们那份都给我。
我热泪盈眶，感动地说：＇非常时期你们终於对我产生了兄弟爱了啊，患难果然见真情……＇
姐轻哼一声，伸出她的手臂横挡在我眼前，问：＇你看这是什麽？＇
她穿著短袖棉Ｔ，上臂裸露出来，我好奇的看了看，上头有奇怪的印子，一点一点围成椭圆形。＇这什麽？好面熟喔……＇我问。
＇牙印！＇姐气呼呼地说：＇昨晚半夜三点你梦游到我房间里，流著口水什麽话也不说，抓了我的手就咬……＇
＇有吗？姐你做恶梦吧。＇我答，其实有点儿心虚。
＇比恶梦还可恨！你咬了我之後，说了什麽话记得吗？＇
我哪会记得说了什麽？又不是仙咧。
＇你说这山猪腿太硬了，吃了肚子会痛，放开又跑回房间睡。哼，把姐姐当成是猪，活不耐烦了是不是？！＇她咬牙切齿。
呃、依稀彷佛有这回事，我低头汗颜，嚅嗫地说：＇啊、我记得梦里肚子好饿，然後就上山打猎，看见山猪躺著睡觉，就……＇呜呜，老姐，别拿牙签戳我大腿啦！
接著轮到老哥说话：＇前天晚上昱昱也来偷袭我。＇
我冷汗直流，偷袭他？
哥瞪我一眼：＇我睡得好好的，发现有人站在床边一直看我，想说平常只有我半夜去女人房间喝血的分，什麽时候轮到别人来吸我血啦？结果是昱昱。＇
我很小心地问：＇哥也被我咬了？＇
＇没有。＇
挖哩咧好佳在，听说喝了吸血鬼的血，也会变成吸血鬼，我才不要变成哥那样的怪咖。
哥严著脸补充说明：＇……你看了我好久，最後丢下一句话，说你不吃死人肉，转身又跑回去睡觉。你你你、我哪点像死人了？不过就睡姿端正了点……＇
其他人都笑出来，因为就像哥刚刚提过的，他曾经被禁锢在棺材里好久好久，导致现在睡觉的姿势都维持躺棺材的模样，直挺挺的，连呼吸声都微弱，真的跟死人差不多。
所以说，把他认成死人绝对不是我的错。
老妈嫣然笑说：＇昱昱最近不稳定，应该是幻化成兽的时间到了，所以需要相当的食物来供给能量。孩子们最近睡觉记得要把门窗锁好，要知道，曼帝可拉是魔兽，必要时，连天使都能大啖入口。＇
德德脸色好难看，对我骂：＇敢吃我就把你给宰了。＇
我垂头安静吃土司，假装事不关己。这、不就是梦个游嘛，干嘛把我当瘟神？
希里呼噜把所有食物一扫而空，就拉著德德骑脚踏车上学去。
刚要走进教室，尖锐的高八度女音由背後如剑锐利刺来。
＇方昱方德，你们给我停住！逃？不准逃！＇
说曹操曹操到，说丁芮丁芮到，我跟德德逃命不及，硬生生被她在教室门口给活逮。
回头，她还是老样子，扎两条辫子、戴黑框眼镜、脸上雀斑比暑假前更多了。
＇学姐。＇我跟德德对三年级的她打招呼，没办法，她除了是学姐外，也是我们︽不思议幽浮社︾的社长。
顺道提一声，我们社团的宗旨是观察外星人乘幽浮来地球的行踪，将他们意图征服地球的野心公诸於世，警告世人，千万别被美国太空总署的谎言所欺骗，这世界，到处都是外星人。
只是後来，丁芮没事就在学校到处广呼＇当心，外星人就在你身边＇的口号，我们社团从此被安上了个＇变态社＇的称号，导致去年社员纷纷求去，成了个迷你小社团。
丁芮这时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我们的鼻子气呼呼骂：＇你们两个胆子不小啊，暑假里我天天call你们研究外星人，你们要嘛出去玩、要嘛电话关机，眼中还有我这个社长的存在吗？＇
＇没有啊，学姐，我们没骗你，暑假里真的很忙，不信你问昱昱。＇德德眨眨眼，一脸无辜地回答，还用手肘推推我，把麻烦丢过来。
我先瞪了一眼德德，干嘛故意陷害我？丁芮镜片後面的眼睛却射出寒光，我脑筋只好转啊转，想想看该怎麽推搪过去。
对了，学姐的弱点是││
＇啊、学姐，我跟德德常常上我家教堂後头那一片墓区去逛，帮你找吸血鬼……＇
丁芮果然眼睛大亮：＇找到了没？＇
＇没有。＇我理所当然回答。
德德接著转头对我，以轻松的态度说：＇听老爸说，有一个邪恶的秘密教团正在本区搜索吸血鬼，抓到了就会把他给灭掉，昱昱你知道吗？＇
我愣一下，德德把这消息透露给学姐好吗？
丁芮却急著抢话：＇有人要杀害吸血鬼？这怎麽可以！吸血鬼是我的白马王子，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动他一根寒毛！＇
丁芮之所以反应激烈，全因为几个月前的晚上，我们＇不思议幽浮社＇在学校举办了个＇召唤外星人＇的活动，有大型猫妖来攻击，当时吸血鬼现身迎敌，却惹得丁芮对他一见锺情，从此孜孜念念，想要找到吸血鬼，与他成就一番伟大的爱情事业。
从那时起，丁芮染上了坏习惯，要我们社员没事就出动，到附近的墓地去逛，猜测吸血鬼躲在哪个棺材里睡觉。幸好她一直都不知道吸血鬼就是我哥，她跟老哥天生不对盘，省了我家很多麻烦。
德德继续微笑著说：＇所以啊，为了学姐的幸福著想，我们最好低调些，别把吸血鬼三个字挂嘴边。＇
我了了，他这麽说，是希望学姐能收敛点，免得让盛恩典听到些什麽不该听的。
＇居然敢阻挡我的恋爱？好，吸血鬼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非给秘密邪恶教团一些教训不可！＇丁芮挥了挥粉拳，追问：＇秘密教团在哪里？＇
＇既然自称秘密教团，行踪当然是秘密罗，丁芮你的花痴病还没好吗？＇某个人声突兀地插进来。
看突然发话的人，呀，正是我哥方盟，身边一如往常跟了好多漂亮女同学，气死其他孤家寡人的男生。
丁芮对我哥也从来都没好脸色，哼一声回嘴：＇滚远吧你这个花花公子，我跟你可不同，爱情是一生一世都专一，你喔，总有一天也会被女人甩，受到报应。＇
哥脸色沉了下来：＇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在我面前谈爱情专一？认清现实吧，你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体内荷尔蒙在作祟而已，还以为爱情真能当饭吃呢。＇
＇你又大我多少岁？别一副世故老人的样子教训人。＇丁芮骂。
丁芮并不知道，我家老哥以前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悲剧收场，差一点就被永久禁锢在棺材里，後来德德派老妈把他救出来，从此发下誓愿，说再也不跟女人谈恋爱。
老哥不理她，耸耸肩对我们说：＇钟声响了，待会有开学典礼，昱昱德德你们先回教室去，别理这疯婆子。＇
感谢老哥解救，我跟德德立刻往教室里跑，後头丁芮在门边喊：＇别忘了放学後到社团来，我已经三年级了，按照惯例必须卸下社长职务，今天要投票表决新社长人选。＇
随口跟她应了句，我们把书包放好。德德的位子依旧在我正後方，说话方便，就连吃营养午餐也可以同桌，只要我扳过椅子就可以跟他面对面。
＇德德，要选新社长耶，你当吧，解救我们脱离苦海。＇我很认真地建议。
＇曾经是几千几百万鬼魔之首的我来当六人社团的社长？＇他斜瞄我一眼：＇是要我丢脸丢到天上去是不是？笨蛋魔宠。＇
＇……好面子干嘛？面子一斤也不值多少钱……＇我咕咕哝哝。
＇你最近是愈来愈会吐我的槽了喔，长大了就想造反？＇他勾著一边的嘴角笑问。
明明就是笑得阴险，标准的皮笑肉不笑，一副跃跃欲试想拿鞭子驯兽的样子，耳力特好的我这时却听到教室一角的女同学们窃窃私语：
欸欸欸，方德笑了，他笑起来像偶像明星ＸＸＸ。写情书给他好不好？对了，他是牧师的儿子，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难怪纯洁善良……
方昱也是牧师的儿子啊，还跟方德双胞胎，怎麽就没方德那麽闪？
生物课教过嘛，异卵双胞胎就可能长相不同，连智力都有差。
那也差太多了，一个天一个地……
听到这里我大声假咳，怒目瞪著那些八婆们，要她们住嘴。哼，要我怎麽跟德德比？他是天使下凡捏，长的好看是必然的，你们以为那些宗教画像都是画假的喔？！
再说，别傻了，德德还是我认识过最腹黑的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怎麽瞎了眼成了他的魔宠，让他没事就耍著我玩。
德德显然也听到了那些话，咪咪笑，摸摸我的头说：＇别气了，乖蛤，中午营养午餐里的肉我都让你吃。＇
＇汪汪！＇流口水，因为德德喜欢吃蔬菜水果，我则爱吃肉。
德德笑得一脸贼相，我才发觉，真的耶，本人最近宠物化的情况真的愈来愈严重了，一点点肉就让我心情大好，万事都不计较。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校长照例在礼堂举办开学典礼，训词无非要同学们注重校誉、努力读书、今日你们以学校为荣，他日学校以你们为荣之类的老掉牙台词。校长说完了换教务主任上台，接著训导主任，最後校长又出来介绍今年度新聘任的教师。
＇为了加强同学们在英文方面的口语练习，我们特别从国外聘了外籍英文教师来任教，同学们拍手欢迎盛恩典、盛恩雅两位老师……＇
两位外国人走上台，台下热烈的拍手声夹杂著嗡嗡的谈话声，对新老师有无限的好奇，虽然前台隔了我班级的位置有十几公尺远，我还是认出那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是谁。
忍不住惊呼一声，班长立刻瞪来一眼，要我安静。
＇喂，德德，是盛恩典！＇我忙跟旁边的德德提醒。
＇用不著大惊小怪。＇德德摆摆手，眼却眯著，盯著盛恩典後头那位娇小的女老师。
那位女老师也同样是外国人，二十出头，灰蓝色眼，棕长发，相貌清恬可人，气质跟德德感觉有些像，光辉圣洁的那种，她打从一出现就维持著甜甜的笑容，眼睛绕了一圈礼堂，瞬间就将所有同学的目光给吸引住。
校长继续介绍：＇……盛恩典跟盛恩雅老师是兄妹，远从英国而来，也都能说中文……＇
我注意到德德压低著眉，奇檬子相当差，就问：＇你想上厕所喔？我掩护你。＇
在脑中帮他规划溜出礼堂的路线，嗯，低著身体以前排同学做掩护，走右边、不、左边好了，那边是导师视线的死角，然後嘛，咱兄弟俩同进同出惯了，他要溜，我不跟著不像话。
＇谁要上厕所啊？＇他踩我一脚，又说：＇我不喜欢盛恩雅，她相当惹人讨厌。＇
＇可是她很漂亮耶，就是太瘦，让人没有喜欢的欲望。＇我说。
＇在你眼里，愈胖的人愈美。你说说，全校女生你最喜欢谁？＇
＇当然是阿敏啊，还用问。＇我理所当然地回答。阿敏跟我同年级，同样是＇不思议幽浮社＇的社员，她天生有阴阳眼，能看见鬼东西，这时提到她，我脑中自然而然浮现起阿敏那肥嘟嘟圆嫩嫩的脸颊跟身体，忍不住流下口水来。
说真的，漫长的暑假里我常常想起她，一定就是所谓的害相思，如今开学了，我又可以见到她啦，真高兴，於是转头找……嘿，她的班级在左前方，媲美相扑选手的体型让我一眼就认出她来，朝思暮想啊││
＇阿敏好像瘦了些，不好，我要劝她多吃点……德德你做什麽？＇我问。
＇做个简单测试，忍一下。＇德德突然说。
嗄，忍什麽？他抓我的左手要干嘛？＇唔，痛！＇我低叫。
德德居然往我无名指咬一口，流出一滴血，接著翻转，让血滴在地上冒起一缕轻烟，那烟色淡得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等烟散去，一条棕色的蛇在我脚下成型了。
我可能肚子又饿了，看到蛇也不惊慌，只是脑海中起了：啊，这条蛇既长且肥，抓回去给妈料理成蛇肉羹应该不错。
＇原来我的血可以变成蛇，那肚子饿也不用愁了……可是，德德，这毕竟是我的手指头我的血，你要用，怎麽都得跟我先报备一下吧？＇我小声责骂。
＇胡说八道，这是我的血好不好。＇他戳戳我的左胸膛，很不耐烦地说：＇这里头的心脏是我的，血当然也属於我，现在不过取一滴回来，还需要跟你报备？＇
＇有理哦，那就不用报备。＇我挠挠头，可还是有疑问：＇也不用咬指头啊，很痛捏，我小腿刚被蚊子咬了，挤一挤也有血的说……＇
＇你知不知道为什麽结婚戒指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上？心脏跟左手无名指之间有一条爱情之脉︵注六︶，我这麽一咬，血液经过此脉直接出来，完全染不上你魔兽的气息。＇
＇那又怎样？别跟我说那滴血充满了你的爱情。＇白他一眼。
＇充满爱情是假的，富含我的灵气才是真的，如此才能幻化出我所要的生物。＇他指指地下那只长蛇，轻声指挥：＇过去。＇
＇我懂了，你要派蛇去吓她。不好吧，人家是女生耶。＇我说。
＇我说了，只是个简单测试。＇他奸奸的笑了。
长蛇在椅子与人脚间快速穿梭，很快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前头有些同学觉得脚下怪怪的，低头看时，蛇早没了踪影，等蛇再次现身时，已经在台上了，缠绕上盛恩雅坐著的椅脚边。蛇的动作太快，加上身体颜色与礼堂地板同色系，大部分的人根本没发现到有蛇，盛恩雅感觉到了不对劲，低头，就在此时，蛇张嘴，一口咬上她纤细的脚踝。
我啊一声，脸也白了，忙问德德那蛇有没有毒。
＇眼镜王蛇，你说毒不毒？＇
＇呃、是那个一口毒液就能杀死二、三十个大人，连大象见了都会绕道走的眼镜王蛇？＇我试探著问。他笑得好闪好得意。
＇啊，那就糟了，赶快叫救护车来，送新老师上医院打血清……＇惊慌惊慌。
他又踩我一脚：＇被咬的人都没事，你却大惊小怪。＇
是吗？我注意看著盛恩雅，她偏了偏身体，手快速下抓蛇的七寸就朝脚後扔，眉毛动也没动，动作快速一气呵成，就好像她刚刚不过是赶赶脚边的蚊子罢了。
我耐心等了半分钟，想观察盛恩雅有没有中毒的倾向，却没有任何异状。
记得眼镜王蛇的毒液是致命的神经毒素，被咬人的心脏血管系统会在几分钟後崩溃，然後昏迷、呼吸衰竭死亡，我於是投以德德疑惑的一眼。
＇她有天上人的气息，如果不是天使，就是被天使附身，一般的毒物侵害不了她。＇德德解读出我的疑问，回答。
＇如果她不是天上人，你岂不是对她蓄意谋杀？＇
德德抛出一个闪亮纯洁又天真的笑容：＇台上那麽多老师，让他们去处理送医的事就好了啊……你问死了怎麽办？管她的，反正警察跟盛恩典查不到我头上。＇
＇恶魔！＇我小声念。
＇你是共犯。＇他说，一脸拖人下水的快意。
开学典礼结束後，刚走出礼堂，哥就跑来，把我们拉到布满树荫的中庭说话，满脸神秘兮兮的。
＇盛恩典就是那天来家里拜访的神御骑士吧？长这副德性，难怪看著讨厌，希望他没上到我班上的课。切记啊，我们天生跟他犯冲，能避就避吧……＇哥皱著眉头。
＇别做得太明显，此地无银三百两。＇德德摇头说。
＇嗯，我懂分寸。对了，刚才那条蛇是你的化身吧？＇他问德德：＇那女人……你有什麽看法？＇
＇不可能是盛恩典的亲妹妹，连眼镜王蛇的蛇毒都不怕，应该是神御骑士团的高阶长官，哥，待会你打电话跟爸妈说一下状况，让他们有心理准备。＇德德答。
＇……我总觉得她很面熟……＇哥的眉头这下皱得更深，苦恼地说：＇活了几千年，身边人来来去去，我常常会搞混人的脸……＇
我吐槽：＇谁叫哥你老爱换女友？美女看久了都长一个样……没错，盛恩雅长得不错，不是你会放过的对象，搞不好她从前被你始乱终弃过……＇
哥一听此言脸色大变，我忍不住追问：＇难道真的是……＇
＇我、我再好好回想一下……不可能、她已经……＇他突然间惊恐起来，慌慌张张说：＇我先打电话，你们……你们千万要小心那个女人……＇
德德沉下脸：＇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
＇我不太确定……再让我好好回想，曾经在哪里见过她……＇
＇哥你发癫喔？＇我不解地问。
＇发癫总比发情好，再让他跟哪个女人谈恋爱，说一堆恶烂又肉麻的甜言蜜语，我当场发火球毙了他！＇
於我心有戚戚焉，哥绝对不能认真谈恋爱，会变小白，这点在他上回不小心中了丁芮的爱情魔咒之後，就被验证过了。
＇别这样说我，我现在只对２Ｄ平面的萝莉御姐有兴趣，只有她们不会背叛我。＇哥一脸愤慨地说：＇现在交往的女人都是我的食物，我发过誓不再跟女人谈恋爱了。＇
＇那就好，我不想手下变小丑。＇德德说，一点也不给面子。
哥正要离开，突然间有人靠近，和煦的打招呼。
＇方昱方德是你们啊，还记得我吗？呵呵，我对这里的环境还陌生，遇见熟人是好事……＇
我们三兄弟同时回头，那人是盛恩典，他妹妹盛恩雅并没跟在身边。
＇盛老师好。＇学校规定同学见到老师要恭敬行礼。
盛恩典笑著点点头，注意力放在哥身上，他看哥的方式很奇怪，眯著眼好一会，把他当成嫌疑犯，却又有些疑惑，这期间我身上都冒冷汗，就怕他看出哥的真正身分。
很快他收回眼光，微笑，询问哥的名字，我忙介绍说他是我哥方盟，上礼拜盛恩典到我家时，哥刚好出门，两人失之交臂。
＇嗯，你们说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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