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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家庭系列之三] 我家魔兽杀很大 by 林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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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对我似乎怀有敌意啊……」他指的是老姐跟德德。
「没有没有,我姐跟我弟平常就是那副死人脸,不是针对你。」我忙摇手说。
「看在你请我吃蝾螈的份上,我愿意交换海图水母,不过,必须由你来代表交换。」他解释:「习惯使然,我不愿意跟怀有敌意的人靠近。」
就说我这个人亲和了,这下得到证明,心花怒放,我立刻点头说好。
德德还要说话,我要他为大局著想,跟姐拿了所罗门王的指环跟大钥书後,走到他面前。
「你的呢?」我催促他。
他打开黑色的皮袋,从里头抓出那只水母,有著七彩短足的水母,跟型录上的一模一样,我们两个随即一手交水母一手交指环跟书。
离开水的水母到了我手上,冰冰冷冷软软的,跟压扁的果冻差不多,我突然想起来,干嘛不让他连黑色皮袋一起送给我呢,难道要我这样捧著个扁果冻皮一路回家吗?搞不好还没到家,水母就乾死了。
正要开口跟他讨皮袋,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36鲜币)9。魔王心脏的代理孕母
月光市集拍卖会结束後,海图水母被没名字大哥给标走了,幸好,他愿意以之交换我们的所罗门王指环及大钥书,要不,他肯定会被姐盖布袋,晕死在暗巷里。
把指环跟大钥书放他手上,同时间,他也把果冻状的扁平透明水母放在我的手上,正想跟他讨一个暂时放置水母的皮袋子,突然间,水母出现了异状。
水母透明的明胶状伞部渐渐撑满,里头充满了气体,并且如同热气球漂浮,悠悠荡荡,布满螫刺的短足触手节奏蠕动,就像拍卖会上镜子影像里显现的那样。
「啊!」我叫,好漂亮,身後德德跟老姐也靠过来。
水母斜斜定在我头上方的位置,蓝色的萤光交织成经纬线路,华丽丽的如同舞蹈家飘摇的裙摆。
「这海图水母有个古怪之处,在它身体里,你瞧瞧。」没名字大哥突然凑过来,指著碗状的伞部里头说。
透明的身体其实没啥好看的,里头顶多有个中胶层的透明圆盘,当水母收缩肌肉往上飘的时候,它会随之弯曲,然後带动水母弹回原来的形状。
没名字大哥低声说:「其实啊,它不是水母……」
「嗄?」我应该是听错了,这不是水母,又会是什麽?
才刚说完,水母陡然急速扩张,撑大成伞的大小,我仰头张望目瞪口呆,突然间听到德德焦急吼叫。
「昱昱躲开!」
来不及了,水母整个笼罩下来,将我跟没名字大哥给盖住,明胶身躯暗沉下来,就像有块大黑布遮住了外围,我什麽都看不到了,四面八方的气流也开始旋转,脚底下产生了个漩涡,极大的拉力将我往下扯。
非常的诡异。水母再能撑,也会有个界线,我现在却悬在虚空中,就像漂在无止无尽的海洋里,力气使不出来,也无能转变自己的方向,碰不到边际。
黑暗之中,眼睛失去了作用,我叫:「怎麽回事?没大哥,水母吃了我们!」
「方昱,这只不是水母,而是蓝幻洞洞章鱼,能够产生黑洞,而且擅长伪装,瞧,它伪装成海图水母真是维妙维肖,一下就把你给逮住了。」
没名字大哥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应该离我相当近。不过,水母……章鱼?
回旋的气流把我转得昏昏沉沉,搞不清楚什麽是什麽,只觉得内脏都给移了位,却突然警觉到,没名字这个人居然喊出了我的名字,怎麽可能?月界上,我至始至终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德德的预感灵验了,他是敌人!
回转的气流停止,黑暗遮罩於此时消失,我静待脑中的晕眩停止,却发现自己仍然悬在虚空之中,上下四方都是一团黑,但是黑暗之中,又有一颗一颗红色、蓝色、甚至是白色的星子在闪耀,我就像是正漫游在宇宙之中的太空人。
无重力之下,即使小动作也都变得困难,我努力转著眼珠子往没名字那里瞪、瞪、瞪!对方也同样漂浮在虚空里,悠閒自在。
「这里是哪里?警告你哦,快放了我,不然我姐一定会把你揍到满地找呀!」
「虚空界,此空间与彼空间的过渡处,姑且称之为转运站好了。别乱动,我们正渡过空间流,无意义的动作只会让你晕。」
我真的很晕,只好愤恨地问:「抓我做什麽?我也没欠你钱!」
他笑了。
「神侍Enya一开始先怀疑方德,说他身上有天使的味道,却很淡……这不算什麽,从前有过天使大量下凡与凡人婚配的时期,子孙或多或少都掺著天使的气味……」
神侍Enya?指盛恩雅吗?这两人认识?我心中闪过许多谜团。
他搔搔下巴,这回盯的是我胸膛。
「泉源山公墓里,我看见了你的兽耳朵……以手确认後,知道那是属於暗黑魔法兽的、大型食肉怪物的兽耳,突然想起,撒旦豢养的那只曼帝可拉,曾经一起参与过一百年前恶魔与天使战役的魔兽……」
「你到底是谁?」我大惊,因为他提到泉源山公墓的事,我记得,那天除了满地丧尸外,参加活动的只有十二个人,除了德德外,唯一用手碰过我耳朵的只有……
他脱下了帽子,整个面容开始起变化,塌扁的鼻子朝外延伸,黑色虹膜逐渐淡去,水蓝色涌上,参差的乱发後缩到头皮,接著冒出金色毛发,一张相当熟悉的深刻面容於焉出现。
金发蓝眼睛的盛恩典。
「不是只有巫师们会使用变形术,方昱,神御骑士们若只会打打杀杀,早就被潜伏暗界的鬼魔们给消灭了。」他说。
「你!」我骂:「用这种方式来骗我,狡猾,亏我还请你吃碳烤蝾螈,你就这样对待我?」
「恶人们刁钻,执法者就必须要更加的狡猾,才克得住邪魔歪道。」说著,他手中那根木杖也缩短後横向扩张,变回攫空剑。
「就算这样,也不该抓我,你们该抓的是德德吧!他才是万恶的魔王。」我气愤地说,管不上有没有出卖弟弟的嫌疑。
「你我心知肚明,要一劳永逸的克制魔王,不让他的威势凌掠过神,唯有毁了他的心脏,那颗蕴含他魔力的心脏。」
呃……我有不好的预感,两手划划划,游泳一般,想离他远点。
盛恩典继续下去:「谣言都说,魔王把破损的心脏放在平凡人类的身体里养,原来是错的……」他的眼光一下子暗的深沉:「帮著养心脏的,其实是撒旦的魔宠、食人魔兽曼帝可拉……」
我凛然,天啊,又一个想抢心脏的谁谁谁,不行,否认到底。
「又不是代理孕母借腹生子咧,哪有帮人养心脏的?照你这种说法,德德不就是个死人吗?因为他的心脏不在身上。」争论时就该这样,谁大声就赢了。
「……芭芭雅歌是有名的女巫及炼金术师,以她的本事,要炼出一颗能暂时代替心脏功能的贤者之石○注,绝非难事。」
我哼一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乱说德德的心脏在我这里,你派人偷看过啦?」
「水晶灵摆……」他突然说。
关灵摆什麽事?
「你忘了不久前我拿著灵摆到你家去寻人?」
「你找的明明是女孩子,又不是心脏。」我说。
「第一次我找寻的人的确是湾湾……」
我插口:「等等,那女孩叫湾湾?」
想到老哥用甜甜腻腻的口气跟盛恩典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湾湾,把对方给晕得死去活来,我就有捧腹大笑的冲动。
盛恩典看见我笑,生气了,说:「湾湾这名字很可爱,有什麽好笑的?等我解决完你们的事情後,会立刻回去找她,今天行程太匆忙,都忘了问湾湾住哪里。」
我心里报复著想:哼哼,找不到的,根本没有湾湾这个人,臭盛恩典,你这麽坏,所以恋爱永远没有圆满的一天!
「……你似乎有话想说?」他观察我的表情,起疑了。
「没有。你还没解释完呢,你在我家耍灵摆明明是要找湾那个湾,跟我没关系。」我很聪明的转移他注意力。
「你回想看看,我後来是怎麽问的……我问:我要找的那个人还在吧?我心里默念找寻的那个对象在不在此……方昱,当时我心里头问的,是拥有魔王心脏的人……」
啊!那个灵摆真他妈的灵,因为後来两次显示的结果都在我,我们一家子居然就这麽被盛恩典给阴了。
「我在泉源山公墓听到方德亟欲获得海图水母,就开始筹画今天这事。」他说:「我假装领取海图水母,皮袋里放的却是蓝幻洞洞章鱼,以它的伪装能力骗你靠近,然後,咻──把你跟我送到这里,就算是魔王也捞不回你。」
我默然了,没想到快乐月界游的结果会是如此。
说到这里,他突然摇摇头,苦笑:「听说当年方铭前辈爱上了个女巫,遭教团唾弃,他因此放下神御骑士的身分,远至边陲地带当牧师……万万没想到,那个女巫,竟然就是巴巴雅歌……」
「人家有爱,你们能怎样?」我说。
「身为骑士就该有荣誉感,怎能与女巫之徒来往婚配?芭芭雅歌不愧是撒旦手下第一爱将,为了耗减我方战力,以色诱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迷得方铭前辈失心疯,甘愿为虎作伥……」
吼,愈说愈过分了,就我所知,老爸老妈根本就是爱得死去活来,哪有谁以色诱人啊?
就在这时,周围的景像倏地转换,不再是挂满星子的宇宙,而是交叉肋拱支撑穹顶的石材屋里,五色的彩绘玻璃镶嵌在高侧窗,图样全是圣人像,辉涌出光耀夺目的视觉美感。
悬浮的无重力状态消失,地心引力让我摔了个狗吃屎,咚一声好疼,这却振奋了我神,二话不说跳起来扑过去揍盛恩典,这小子欺人太甚!
拳头挥到一半就被挡下,他轻松扣住我的手臂,说:「这里是神御骑士团总部,安分点。」
他手劲大,轻轻一捏就让我痛彻入骨,眼泪都几乎要绷出来。不、忍住、忍住、我偏不示弱。
「放我回去!」我吼,手被抓住就用脚踹,还没踹上就被他往後膝窝一踢,重新跪倒在地下。
他朝半圆形的後堂处微微躬身,恭敬道:「神侍,大秘司铎,计画顺利施行,我已将撒旦心脏的孵养者给捉回。」
原来还有别人,我刚刚被愤怒包围,所以没注意到,在这间挑高的大堂後方,沿著半圆的壁面处,两个穿著大麦提袍披大圆衣的神职者不发一语,他们中间簇拥著一位女性,是盛恩雅。
盛恩雅已经不是高中老师的标准装扮了,她穿著盔甲,披金红色外袍,手执火霞剑,短短的摺翼在背後,脸庞光洁耀丽,一看就知道并非凡人。
「很好。」她说:「富含魔力的心脏既然到了我们手中,魔王想要东山再起是难如登天……」
一抹微笑漾开在唇形优美的颊边,她微眯著眼,定睛於我的胸膛:「拥有魔王心脏的你,更应该高人一等,怎麽却陋劣至此?」
我哪知道啊,哼,知道也不告诉你们。
盛恩典道:「据我推测,魔王本质为大天使,曼帝可拉则为魔兽,将天界人的器官放在魔性浓烈的身体里孵养,产生了排斥反应,延长了熟成的时间。」
「那麽,将那颗心挖出来,放入更适合的身躯里,就能加速熟成了,盛恩典,你是这意思吗?」盛恩雅问:「独角兽纯洁无瑕,或许是最完美的载体。」
我一听,大惊,这女人顶著个神使身分,说话却残忍,依她言下之意,不就是想挖出我心脏,另外值入其他的兽体里?
盛恩典答:「不,就算初期有排斥反应,也已经过了十七年,两者目前也应该契合的相当好,不然,曼帝可拉无法健康的活到现在。」
「嗯,这麽说来,就只能等了。」盛恩雅说:「等熟成,收割……」
她说到收割这两个字时,天使都不天使了,颇有德德腹黑时的那种意味。
身後有人快步跑来,是个披连肩头套及斗篷的年轻修士,盛恩雅见到他时,眉一扬。
修士躬身行礼,然後说:「神御骑士共有六人出动,分头去月界及方铭家中围捕以撒旦为首的一行人,对方早一步得知消息,正朝炼狱逃去。」
我听到这里,心有点儿慌,德德他们也被追补之中,那麽,没有人会来救我……
盛恩雅说:「撒旦目前魔力微弱,鬼魔们没一个会服他,相反的,只要能杀了过去的魔王,不但能增加自己威望,甚至得到掌理万魔殿的权力,所以方家绝对不敢抛头露面。」
「穷寇莫追……」盛恩典突然说。
盛恩雅顿了顿,说:「……其实,只要撒旦拿不回心脏,就永远都会是过街老鼠,反倒不足为惧了。攫空骑士,这次你立了大功,我会将你的功绩上报,很快的,你也能如同我一般,到天界去,成为神侍。」
盛恩典笑了笑,不说什麽。
我气得很,大骂:「盛恩雅你这个坏女人,我老哥以前多爱你啊,结果你为了一对发育不良的难看翅膀,就把他给出卖,你良心过得去吗?成为天界人就得意了吗?你──」
「住口!」她身旁那两位司铎大吼。
盛恩雅维持她圣洁的模样,上前一步,仰颈冷冷道:「方盟果然就是Maurice,难怪我第一次看到他时就觉得熟悉。喝过魔王血的他,连伪装术都提高了等级,那麽……」
现在的她有很恐怖的气势,朝著我,似乎对我有不良的意图,不夸张,我背上冷汗直冒,是危险临身的预感。
「你想……你到底想怎麽样?」我惴惴问。
「不怎麽样,方昱,好好养熟这颗心脏,因为从现在起,你将成为教团的财产,到死都不能踏出这里一步。」
我叫:「喂,这是变相的无期监禁吗,没听过人有自由意志这东西?我……」
「亚当夏娃就是擅用他们的自由意志,背离神的羽翼,才会被赶出伊甸园,从此承受人间苦难;路西弗就是擅用他的个人意志,犯了傲慢之罪,才会被神推落地狱,成为堕天使。在完美神的面前,你只需要谦卑、服从,成为他豢养的羔羊,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又开始圣洁起来,淡淡光芒从身体发散,真有点儿圣人的味道,可是……
「胡说八道,神若真的完美,有怎麽会有反对他的势力出现?又何须容忍罪恶存在他的面前?这不是自打嘴吧吗?」杠上去。
「如同光明需要黑暗来衬托,罪恶能突显神的完善,神之所以容忍撒旦继续苟活在人界,就是要让人们看清楚,不守神之道的下场。」
我不服气,她把德德说成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不过是世界运行之中,陪衬神的一个角色。
盛恩雅又说:「……总之,只要撒旦愿意安分守己待在人界,别想著反攻回天上,取代天神之位,那麽,神也会眷顾黑暗的仆人。」
我愤恨不平,跳起来,这次想揍的人是盛恩雅,边挥拳头边骂:「哼,德德才不是会被神给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魔王,他有自由意志,他能决定自己的去留,就你们无聊,在人家头上乱扣罪名……」
喔,好痛,盛恩典又揪紧我,摔回到地上。
「躁动只会造成皮肉之苦,这里不是兽类能撒野的地方。」他说。
狗屎!狗屎!我只想骂一千遍的狗屎!
「方昱,你目前心绪混乱,还需要点时间思考,我相信,很快的你心中将不会再有争议,神会进驻你心里,你的信仰将觉醒。」盛恩雅慈悲的对我说完,又朝盛恩典交待:「曼帝可拉凶性难驯,你看著办。」
「知道了。」盛恩典答。
他把手放在我背脊上,强烈的电流灌入,剧痛瞬间袭来,如千针万刺在我全身的皮肤上扎了又扎,我眼前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睡了很长的觉,却觉得不舒服,我是仰躺著的,床又冷又硬,没枕头,身体痛死了。
睁开酸涩的眼睛,突然间想起自己被掳的经过,跳起来,咚,头撞到了坚硬的金属板子,当场冒出一个大包。
疼得掉出眼泪,揉揉头,发现自己被困在大铁笼子里,四四方方的铁笼子,泛著银鼠色调的暗光泽,金属条一根根围著我竖立,间隔二十公分宽,上下方各一块大板子,阻挡了我的生天。
这、这不是把我当狗吗?我火气全来,却又有种莫名的恐慌,控制不住,只想赶快逃出去。
用肩膀撞那些铁条,用力之大让笼子产生了嗡嗡声,笼子晃了晃,铁条却没任何异状。
这下我更加惊慌,用手拍打头顶上的金属板,又用脚重踹底下,铿咚铿咚的金属共鸣声在笼内回响,震痛了耳朵,又上传到穹顶回盪下来,钻入脑里,让我神志更加混沌,几乎不能思考了,只能让身体为槌,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我想逃,我要逃,我不该被压抑在这铁笼里!
「方昱、方昱,冷静点,铁笼是以非人界的金属打造的,专门拿来关魔界恶兽,撞不开。」
敌人!我四肢著地先朝後退,几乎退到笼子後半段才向他吼:「盛恩典,放我出去!」
「你确定逃出去是件好事吗?」一身轻缀甲骑士装的他问。
我怒张大叫:「谁愿意被关?能跑当然要跑!」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撒旦心脏的孵养器,一但心脏成熟被取出,死亡,将成为你唯一的命运。」他不疾不徐地说。
我愣了,我还没想到过那麽远。
「表面上你们方家和乐融洽,你虽不突出,却从小受尽家人爱护,其实,他们保护的不是你,而是那颗心脏。」
「你、你到底想说什麽?」我有点儿恼羞成怒了。
「芭芭雅歌巫法强大,灭穹骑士及女武神战技高明,吸血鬼神出鬼没,他们全都是撒旦的得力下属,少一个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损失,你却不一样,属於可消耗的物品……」
我退得更深,背脊贴上了铁条。
「所以撒旦才愿意把心交给你,等他拿回心脏,你就失去利用价值……承认吧,你只是一颗可怜的棋子,尽愚忠的下场,也只是跟垃圾一样被扔掉。」他说,有些个咄咄逼人。
我沉默了,蜷缩著。
偶尔我脑海中也会掠过类似的念头,却从未深思,不、或许我早知道,当德德回复魔王荣光的时候,也是我死亡之际。
下意识的,两手捧上心口,体内的心脏不停砰砰跳动,像是提醒著我,它随时随地都将脱壳而去,回到真正的拥有者那里。
然後,方昱会死,曼帝可拉会死,这十七年我曾活著的时光,其实如同海水中的一滴沤沫,转眼即空。
到头来,什麽都不曾留下……
透过铁栏往上看,光线从挑高的拱顶窗户涌下,辉耀刺眼,墙面内侧的柱廊分散了穹顶的重量,让石材天花板不那麽厚重,这样瑰丽豪华的建筑物,让懵懂的我产生了此身正囚於哥德式的古典大教堂之中。
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巴嘎巴嘎!」有叫声响在采光的高侧窗外,同时间一抹黑影飞过。
我紧张起来,却假作如常,回头,把视线缩拢在自己的脚板上。
盛恩典仍继续说话,教团的人都有喋喋不休的本事,别人不想听、或没心情听的时候,他们仍旧能自顾自讲下去,将洗脑的工作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说:「这里有最严密的反魔法防御罩,能抵挡高等女巫的魔法穿透阵或转移术;方圆百里更有破魔侦测器,吸血鬼一接近,就会启动警铃,受到三百位以上准骑士的追杀。你只要乖乖留下来,配合我们的要求,就可以安享天年……」
我怀疑的问:「那麽好,肯定有诈。你们会对我提出何种要求?」
「定期抽取一些血液,做为骑士团内部炼金术部门的测试与研究……自从四代血族的Maurice脱逃之後,长生不老的研究已经中断了一百年,你的血液可以提供新样本……」
「就这样?」
「就这样。」他点头,说。
话语刚落,他背後嵌在薄壁中的门突然开起,有个柔柔的声音说:「……不给糖,就捣蛋……」
盛恩典一震,回头,不可置信。
「湾湾,你怎麽来了?这里是英国……」他睁大了眼问。
头上戴了朵红花的美少女湾湾提著篮子,往里头东看西看,回答:「方牧师跟牧师娘带我来的啊,他们说这里有时差,比我们那里都晚一天举办万圣节派对。」
「方铭前辈来了?」
「嗯,他们说要给这里的人惊喜,还说盛大哥也在,我就来找了。」美少女笑得甜甜,偏著头说:「你说要陪我去各家讨糖吃,半路人却跑不见……你讨厌我?」
盛恩典呐呐:「没有、没有、我临时有事……」
「哇,盛大哥是骑士装扮呢……我懂了,你要扮最有名的无头骑士……咦,方昱也在,这是什麽造型?要举办铁笼摔跤赛事吗?」
我看著少女,还没从震惊中恢复,她──
少女走进来,左顾右望:「盛大哥家里好大好气派,所以不屑跟我们平凡人往来吧?难怪会半路跑走……」
「不是,你误会了,我真的有事。」盛恩典急得满头汗:「本来想这几天还要回去找你的,都忘了问你电话……」
「啊,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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