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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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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越说还越叫得欢了!〃聂徵狐才懒得理睬这种在他眼里得无名小卒,他对正在缠斗的君如雾和裳长踪倒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看了半晌,问已经来到他身边的上官瀛邪,〃怎麽,旧爱新欢打成一团,你还不去帮忙?!〃
上官瀛邪颇有三分无奈,〃什麽和什麽,我的旧爱新欢,不都只是你一个人!〃
〃谁知道呐!我可担当不起-〃聂徵狐说得轻巧,语气淡漠,心底却不由一滞,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於是索性忽略,眼下有更好玩的事情在等著他-
但见殿上的君如雾和裳长踪交叠身形,终於再度分开,两厢对峙,气氛冷肃,一旁的天鄞真人却脸色一沈,大喝一声,〃住手!〃
眼下要评判的是净莲天山两派比武最关键的第七局,生死胜负,一言蔽之,又哪有闲暇处理这息魂两代恩怨…
况且叶薰一在一旁不怀好意的催促著,竟有了逼迫之嫌疑…
天鄞真人看了惠净真人一眼,他神色淡定,显是也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於是琅然道,〃现在几位评判可以给出第七局的胜负之果了!〃
他也是老奸巨滑,把这难题推托下去…
座上的五位评判神色各异,却是没有一人说话…
而君如雾见状,也默然回到上官瀛邪身後,不再僵持,聂徵狐却特意多看了他两眼,眼神诡谲,君如雾觉察到这视线的时候,也不慌乱,径自微笑,有礼并且疏离的…
〃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呢…〃聂徵狐不掩饰对於君如雾的兴趣,仿佛老友般的拍拍上官瀛邪,用凡是男人都懂的眼神瞥了他一下,然後暗示的笑笑,〃什麽时候人给我玩玩?〃他语笑轻薄,竟是丝毫没有把这比武放在心上…
上官瀛邪却似笑非笑的,〃怎麽?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语气却是带了几分哀怨,仿佛夫婿久别的深宫少妇一般…
聂徵狐伸手就朝著他虎口的位置刺了一针,感觉他痛得浑身肌肉紧绷,才心满意足的笑,〃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任我鞭笞凌虐吗?〃
上官瀛邪不知为何,脑海中竟然浮现起一幕幕让人血脉贲张的情景,他神色古怪的看了聂徵狐,终於挤出一句话来,〃你确定事实上不是我们反过来吗?〃
聂徵狐拈针的手一僵,然後霍的抽出,朝著上官瀛邪左胸乳根插去,瞬间银针已经全没,上官瀛邪只觉得霎时一身冷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如雾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眼前之人,还是那位英明神武的曜帝吗?殿上情势危急,他却在一旁打情骂俏好不自在,若非亲睹,真是让人无从想象…
而距离较远的殷连城却面无表情的看著这一切,心如刀割…
天鄞真人却有些急了,他转向一边,先问著空禅大师,〃大师以为,这第七局。。。。。。〃
空禅睁开一双金刚怒目,〃这第七局,若以比武来论,这位冼施主的确输给了裳施主,但是。。。。。。〃他顿了一下,〃可若是天山净莲两派之战。。。。。。哼!天山却是输了!〃
他一言既出,众人哗然…
叶薰一不急著发难,反而益发礼貌的问著,〃空禅大师此言,倒是让在下困惑了!〃
〃哼!比武本是两派之事,你天山出场的第七人,却根本不是你天山之人,这比武根本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空禅大师自有一番道理,旁人听了,一时之间,竟也挑不出什麽问题…
叶薰一轻轻嗤笑,〃空禅大师此言差矣,裳冥莲乃是我师祖惠无真人收下的弟子,在我天山修行十数年,若非不是天山中人,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空禅大师却也不动怒,只是看了一眼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说,〃息魂帝尊在此,也不用老衲在此妄言了…〃言及此,再度闭目,显然,不愿意多做解释…
众人的注意力又转向了这位第一次在江湖上露面的息魂新任帝尊身上…
上官瀛邪强忍住胸口近乎麻痹的痛,轻描淡写的说,〃空禅大师此言不虚,裳长踪本是我息魂长老,十数年前失踪,按我息魂之法,除非他退出江湖,否则终其一生便是我息魂之人!〃他的口吻渐渐冷厉起来,〃然而此役裳长踪竟以天山中人出战,违犯了我息魂之法,当处以。。。。。。刑罚!〃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闪,瞬间已经消匿,但见裳长踪好象见到了什麽狰狞恐怖之物一般,忽然狂吼起来,仿佛受伤的野兽一般,然後身体僵直起来,四肢仿佛断了线一般,软塌塌的以不自然的姿势垂了下来,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仿佛一团烂泥一般的…
上官瀛邪身形再现的时候,就站在颓倒在地的裳长踪身後,冷静的吩咐到,〃如雾,将这个废人押回息魂,终身监禁!〃他刚才已经废了裳长踪的武功…
〃是,帝尊!〃君如雾并不怠慢,从怀中拿出一条细锁,三绕两套,顺势一拽,竟然把裳长踪整个〃尸体〃拉到自己脚下…
众人被眼前电光火石般的变故震住了,谁也没有想到,息魂曜帝竟然出手了…
叶薰一冷冷站起,走了过来,气势森冷,〃慢著,阁下随意伤我天山之人,难道不觉太过分了吗?〃他拔出长剑,剑影灼灼…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上官瀛邪此举已是对天山派的莫大侮辱了…
上官瀛邪却丝毫无动於衷的瞥了他一眼,〃我好象听了一个本末倒置贼喊捉贼的笑话…〃
叶薰一已经站定,长剑逼近上官瀛邪颈间,〃阁下最好放了我天山冥莲!叶某的剑,一旦出手,无血不归!〃
上官瀛邪淡然一讪,〃看来这个笑话更加可笑!〃他的两根手指,已经夹住了冷光粼粼的剑身,轻轻拨偏他的长剑…
(105)
一旁观战的李文贽却挪动著庞大的身躯,朝著场上僵持的两人走来,他仿佛一座肉山般的停了下来,数层下巴堆叠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
〃在本城守面前,何人大胆,竟要私斗!〃
皇朝有法曰,〃江湖中人,除非门派切磋,其余不得寻仇私斗,违者判以监禁三年之刑,若有人命者偿之!〃这〃门派切磋〃的但语,却是说得模棱两可,江湖人从来不畏朝廷那众多法度,但是也不愿意轻易违背自找麻烦-
於是叶薰一不留痕迹的抽回长剑,赔著笑脸,〃李城守误会,在下与曜帝不过切磋一下技艺,但是城守刚才也应该看到了,曜帝一出手便重伤我派冥莲。。。。。。还望城守还我天山一个公道!〃
上官瀛邪侧身长立,仿佛一切不屑一顾,气势睥睨-
聂徵狐品味著半凉的茗茶,轻皱眉头,觉得味道,有些淡了-
在他斜对面坐的凌霸眼神阴骘,掌心已全是汗湿-
惠净真人照拂著首徒冼绿俦,看他伤势虽吓人,但是止血之後也无大碍,心下松弛几分,总算熬完了这七局比武,他神色静谧,让人无法窥伺到底在想些什麽-
君如雾则小心翼翼的提防著涣散颓倒的裳长踪,虽然他已经武功全失,但是不敢有些微的轻敌-
天鄞真人开始有些懂自己这个莫测高深的弟子究竟在搞什麽鬼,相信他不会对昆仑有损的,而他,也正好趁著眼下乱局,静想一下之後何去何从-
李文贽轻皱眉头,似乎责怪的瞥了叶薰一一眼,〃本官虽入朝堂,也是出身江湖,这门派之别对我们练武之人重逾性命,眼下此人,果真是天山的冥莲吗?〃他一番反诘,恰巧和空禅大师一种立场-
叶薰一冷冷笑著,〃是啊,门派之别,果然重要,李城守出身昆仑,自是了如指掌-〃他开始暗指李文贽偏袒一方,〃可我冥莲入天山,乃是惠无师祖亲自收下,赐予冥莲印记,李城守若是不信的话,可以掀开他胸前衣服看个清楚!〃
一直跟在李文贽身後的况朝威仗剑来到地上的裳长踪面前,挑开他的衣服,但见胸前一朵怒放的雪莲花绣,花蕊上一个冥字,呈现诡谲的黯黑色-
众人诧异,这雪莲花绣乃是天山十三莲的标记,绝对无法做假,眼下之人,的确是天山冥莲-
〃嗯,这冥莲标记看起来不假-〃李文贽也有模有样的扫了两眼,然後径自转向上官瀛邪,一本正经的,〃那麽曜帝又有何辩解之词!〃
上官瀛邪本懒得陪他演戏,知道他是故意报复自己将他扯入这元夕之战的,於是也奉陪到底,〃城守何不亲自问问他,他到底是谁-〃
另外一员守将高恣见状上前,拎起裳长踪的衣襟,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谁,出身何门何派!〃
裳长踪许久,才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没有找到焦距一般,少气无力的说,〃我是裳长踪,我是。。。。。。息魂焰帝座下的裳长老。。。。。。〃
所有人,为之瞠目,事情怎麽会如此急转直下-
上官瀛邪扫了显然惊愕的叶薰一,再看向李文贽,〃李城守以为如何?〃
〃这。。。。。。既然裳长踪承认他是息魂中人,那麽他便不算天山冥莲,又怎麽能够代表天山出战?〃李文贽言外之意,竟是认定天山有违比武规则,显是输了-
叶薰一咬牙切齿,即使到了这一步,依旧不死心的,〃裳冥莲练功走火入魔,心智紊乱,时常弄不清楚自己是谁,眼下又被曜帝重创,此言不足为证-〃
上官瀛邪却接过他的话尾,〃正是因为裳长老练功走火入魔,以至於神智不清,弄不清楚自己是谁,我刚才按照息魂之法废了他的武功,自然也让他的神智恢复清醒,不信的话,眼前自有天下名医为证,诊断一下,便可真相大白!〃
〃你-〃叶薰一被堵得无言以对,正待继续相争-
〃叶龙莲,不必为了我这样一个叛徒多废心力了-〃说话得,竟然是裳长踪,正如上官瀛邪所说,他练功走火入魔,再加上祈冷霆得死对他刺激太深,以至於这麽多年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今日殿上,上官瀛邪震碎他的奇经八脉的同时,也让他想通了所有往事前尘,许多混沌清晰起来,他也自知自己是息魂叛出,终究无法名正言顺的成为他的阿祈唯一的阿锺-
叶薰一震惊的看著面如死灰般的裳长踪,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在此时说著这样的话-
场上情势急转直下起来-
天鄞真人轻咳一下,〃既然裳长踪如此说道,叶龙莲也不用再辩解什麽,这第七局比武,天山早就不战而败了-〃
〃天鄞掌门此言差矣!我天山被此逆贼所骗,自然不会再承认此人是我天山冥莲!而这比武,自然没有任何意义,在下倒是有一个提议,不若我们双方再各自出一人,重新比试这第七局!〃叶薰一冷笑著,随机应变,让他手中握得筹码重了几分-
惠净真人面无表情得看著他,让人无法窥伺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这恐怕有些行事不妥了-〃天鄞真人摆明了并不赞同-
叶薰一却抢了他的话风,〃当然还是请七位评判做个见证,若有四位反对再比一局,我天山自认倒霉!不识匪人!〃
天鄞真人刚想要阻止,但见聂徵狐已然笑得狡猾,〃这麽有意思的事情,我当然同意再比一局呢!〃
他这一表态不打紧,竟让此事板上钉钉般的一定要七人决断了-
天鄞真人胡子抖了抖,没有发作-
空禅唱了一个喏,〃老衲以为,没有必要再比一局了,天山的确输了-〃
鬼狼看了惠净真人一眼,〃还比什麽比!浪费时间!天山的确输了-〃
楼如稷沈默须臾,终於开口,〃未免有失公允,再比一局,也不为过!〃
凌霸冷哼一声,〃要比就快点!〃
雪堕尘笑的温和,〃其实不用再比了,胜负已分,不是吗?〃
只剩下最後一个人的抉择,决定最後的比武结果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殷连城身上,殷连城却怀著某种复杂的心绪,看向了聂徵狐-
他为他黯然神伤千依百顺无所不为,他可曾为了他有些微动容。。。。。。
许久,才说,〃在下以为,应该再比一局呢-〃
(106)
眼下真武殿上的形势交叠逆转,竟再也无从让人分辨,下一秒锺会发生什麽事情,天山派看似赢了比赛,却因为裳长踪一句话又陷入绝境,净莲派也貌似赢了公义,但是在七位评判的结论之下,却还要苦战第八局-
〃那麽这一局,就有贫道出战吧!〃惠净真人气度恢弘,朗若星月-
天鄞真人震惊的看他,要知道他一身武功尚未恢复,此刻动手,岂不是以卵击石-
〃惠净掌门爽快!那麽就有在下。。。。。。〃叶薰一生怕他反悔一般的,立即接了话端-
而惠净真人也只是不流感情的看了他一眼,〃难道天山的掌门,泫然易主了麽?〃他言外之意,竟然是直接向祈苒一宣战了-
叶薰一深深的看著他,正待反驳,一阵紊乱足音已经袭来-
殿上众人都是高手,此刻向外张望,但见苍莽暮色当中,几名昆仑道童慌乱的跑了过来,在他们身後竟有更快的数道身影,後发而先至-
〃天山祈苒一,与少林、武当、峨嵋、崆峒、玉腾山庄、焚琴山庄、神农山庄、逍遥世家、岭南郡家、洛阳瞿家诸位高手,冒昧拜访!〃他声音不大,却让殿中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仿佛在自己耳边温文交谈一般,显然内力高深-
聂徵狐不由嗤笑,这帮人动作真慢,然後给天鄞真人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他的诊金,算是付齐了-
上官瀛邪给君如雾一个眼神过去,对方立即明白,然後俯身在地上的裳长踪耳边说了几句,裳长踪如遭雷击一般的瞪著刚刚出现的祈苒一,干涩的唇开始翕动起来-
叶薰一知他定会如约而来,迎上几步,在他耳边悄声说著,把大概情势都告诉於他,祈苒一看了惠净真人一眼,然後蓦的给了叶薰一一个耳光,力道之重,让叶薰一当即摔倒在地,喷吐出一口鲜血,竟然还夹杂了两颗後齿,半边脸顿时肿得老高,几乎脱了相,让人怎样都无法想象,这还是刚才那个气焰嚣张得叶龙莲-
然後祈苒一深深拱手行礼,〃惠净师叔祖在上,苒一无德无才,疏於教导门人,此番比武本属我天山一脉切磋,不该牵掣外人,苒一怎能与师叔祖动手!〃
他一番话说得谦卑异常,让人无从反驳他一丝半厘,更无从揣度他的险恶用心,可是他身後众人神色冷峻,显然来者不善,他们都是各自门派的掌权要人,此刻在这昆仑真武殿上自是不屑一顾,冷眼旁观-
〃祈掌门客气了,惠净不敢高攀-〃惠净真人也说得冷硬,丝毫不给祈苒一一点颜面-
祈苒一碰了一个钉子,却神色未变,还是一派温润华贵的公子形象,〃惠净师叔祖是生苒一的气了吧!苒一在此赔罪,这场比武,自然是我天山输了,苒一心服口服,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神凌厉的刺向正在悠闲喝茶的聂徵狐,〃眼下武林公敌竟然出现在昆仑殿上,授以客礼,苒一倒想向天鄞掌门请教,此番又是何道理!〃
他此言一出,众人瞠目,谁也没有想到,刚才天山龙莲岌岌经营,而这个韬光韫玉的贵公子一到,便干脆认输,没有丝毫犹豫,却把让天下武林头疼的寻魔医推了出来,语意尖锐,竟对这昆仑派也有所指责了-
天鄞真人凛然不豫,他一听闻祈苒一干脆认输,便知道事情开始有些不妙起来,眼下这祈苒一果然在举手之间,已经将矛头转向小狐和他昆仑,而众人皆知天山和净莲一脉相承的关系,祈苒一越是对惠净真人恭敬,越让人无从挑剔,相反被他蒙蔽更深起来-
他刚想要作答,一边的聂徵狐却朗然而笑,丝毫没有把祈苒一的话放在心上-
〃你这魔头,死到临头,居然还笑的出来!〃郡二爷仗著祈苒一是他嫡亲外甥,更是气焰嚣张,自以为是的颐指气使起来-
〃就是!各位,让我们一攻而上,将这个卑鄙无耻的魔头碎尸万断!〃崆峒派的光长老自是和郡二爷一唱一和,将众人的正义之气调动起来-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寻魔医还不快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少林的衍智大师唱了一个喏,自是一派救苦救难的样子-
〃大师不必对这种杀人如麻的魔医讲求佛理!还是先除掉他,以振武林声威!〃焚琴山庄庄主姜夷钧因为堂弟姜夷劭的重伤,对於寻魔医更是分外眼红,咬牙切齿-
而聂徵狐只是不经意的瞥过这些口出狂言之人,眼底全是讥讽嘲笑之意,就凭这些人,连任他戏弄的资格都没有!他再度掠过沈默以待的瞿蝶宿、阙羽宸、萧善渊三人,却彷佛陌路一般,面无表情的-
他不喜欢将无关之人牵扯其间,即使他曾经对於这些人施舍莫大恩惠-
一旁的雪堕尘轻皱眉头,看了一眼自己最为珍爱的徒儿,并没有避讳外人的问著,〃小狐,你可知这些江湖众人,为何如此义愤填膺,一派想要制你於死地的样子?〃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里还轮不到你-〃郡二爷不识时务,出口伤人,蛮横无理,可是话只说了一半,便感觉到一阵冰冷的触感勒在自己颈间,再定睛一看,刚才分明距离自己尚远的聂徵狐,竟然已经欺身在他面前,单手执一根柔钢锻造的细丝,那便是传说中的江湖三大暗器之一的缈琴丝,一旦出手,见血方归-
〃对我师傅无礼,你。。。。。。死定了!〃聂徵狐阴骘仿佛地狱修罗一般,自从暮坠崖之後,雪堕尘对他悉心呵护,如父如母,他也视其为父母一般,必恭必敬,如今竟然有人对雪堕尘无礼,那必将得到他变本加厉的报复!
〃小狐!先回答我的话-〃雪堕尘不喜他的小狐戾气张扬,虽然他也很看不惯这些江湖人野蛮的做派-
聂徵狐没有松手,将缈琴丝在郡二爷颈上缓缓磨挲,仿佛随时可能让他首颈分家,却轻描淡写的说,〃因为我救了一些他们认定该死的人,又杀了一些他们竭尽全力想救的人,如是而已-〃
(107)
他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众人躁动,座上的凌霸最先发难,眉眼眦裂,杀气腾腾,他已经忍耐了足足一个下午,早就忍无可忍,〃你这个魔头!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词!想我可怜的三娘,究竟犯了什麽错!被你。。。。。。如此折磨!今日老夫一定要为三娘报仇!〃
他亲手了结了三娘的痛苦,让自己如花般的女儿死在自己的刀下,得到了解脱,可是那样的痛,深深植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从来不得安宁,日日夜夜被梦魇纠结,总是看到蕊三娘浑身凄惨的在对他哭泣,让他心碎-
聂徵狐不过瞥了他一眼,若是以往,他根本不屑一顾,可是此时,却对雪堕尘的眼神询问必恭必敬,於是出言解释,〃师傅,那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淫娃荡妇,她体内积火毒已深,脾下虚结,手少阳阙经浮散不堪,我下了清心寡欲让她体内之毒逸出,并且嘱咐她治疗其间绝对不可行房,谁知她无法忍受犯了忌讳,引发毒火攻心,我只好另配一贴狼毒散,引发她体内之毒散发皮表,只要她可以忍过一个月,即可痊愈,可惜那女人心志不坚,还是自我了断了-〃
雪堕尘听了他的辩解,点点头,〃这也并非你之过!〃
他此言一出,凌霸一口气没有接续,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却还是横刀就要向聂徵狐砍来,谁知身体仿佛忽然被定住一般,再细细看来,一边的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收了手,他的截脉之术早就运用无形了-
可是在缈琴丝的束缚下的郡二爷,开始哆嗦著淌起了冷汗,一句话都不敢说-
发难的又岂止凌霸一人,焚琴山庄庄主姜夷钧和逍遥世家萧三少萧善沁一起站出,那两人见对方站出,皆是神色不屑的,毕竟这两家世仇如斯,这一次一起参加这寻魔之役,也是为各自家人寻仇而来,两厢彼此,却相看成厌-
萧善沁最是尊敬自己的兄长萧善瑜,厉声呵斥,〃你这魔头!对我大哥施以重手,让他伤重不治,最终英年早逝,这笔血债,逍遥世家定要与你好好算算!〃7850575F0C著瘦忍连:)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
姜夷钧也不甘示弱的,〃我堂弟夷劭与你何冤何愁,你竟然动手将他重伤,心脉俱断,如今只能终日缠绵病榻,俨然成了废人!焚琴山庄这一次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雪堕尘不相信自己教养的徒儿会作出如此事情,静待他的解释-
聂徵狐耸耸肩,这两个人也合该命中一劫,为了一段孽缘甘愿如此,他既然当初答应了他们,就一定会为他们保守这些不可为外人所知的秘辛,却对雪堕尘传音入密,〃师傅,那两人出身世仇,被两家作为比武对手,但是决意厮守,我不过成全他们,给萧善瑜下了死生契阔,让他假死而遁逃,又给姜夷劭中了铁蚕蛊,让他逐渐衰弱,避开两家耳目,得以结合罢了-〃
雪堕尘赞许的点头,旁人虽然听不到他们传音,看到雪堕尘的表情,皆心中暗自诧异愤怒,传说中霰仙人乃是一代名医,仁心仁术,怎麽会放纵徒儿如此杀人如麻-
〃你说啊!还有什麽狡辩之词!〃萧善沁看聂徵狐这一回保持沈默,不由气势汹汹,他身後的萧善渊乃是萧家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不禁忧心忡忡的拽了拽兄长的手臂,朝著面无表情的祈苒一示意,在旁人眼中,就好像要兄长顾全大局一般-
果然祈苒一注意到他兄弟的动作,大义凛然的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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