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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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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祈苒一注意到他兄弟的动作,大义凛然的说,〃今日一起参加这寻魔之役的,都是与寻魔医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正好这真武殿上也有诸位武林前辈在场,不若各位把与寻魔医的仇怨说个清楚,以免我天山这一次率领武林众人出师无名,让有心之人倒是抓了把柄!〃
虽然他的嫡亲舅父存亡全在聂徵狐的一念之间,但是祈苒一似乎无动於衷一般的,丝毫没有救人之意-
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用的人,是不值得费心相救的-
天鄞真人看在眼里,他知悉聂徵狐医人手段虽然鬼神没测,耸人听闻,但是绝对都是为病人本身著想,对症下药绝对不会害人性命,若是平时,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寻魔医绝对不会向外人对自己的行为多做解释,但是眼下,他最为尊敬的师傅霰仙人在此,也就由不得聂徵狐任性,每一桩结得不明不白的仇怨,应该起码可以从他口中解释一二,於是也随即发话,〃那麽各位便说个清楚,在我昆仑真武殿上,也是绝对不允许一丝一毫的藏污纳垢!小狐,你先放了郡二爷!〃
他这话说得只不过是场面话,事实上也是为聂徵狐著想-
聂徵狐却丝毫不领他的情,也不屑一直勒著这个害怕到快要尿裤子的鼠辈,於是一道银光,收了缈琴丝,却对雪堕尘说,〃师傅,眼下这元夕之战,已经了断了,我们不如先去用膳-〃
郡二爷一腿软,瘫坐在地上,他的一双儿女立即赶上前,扶起了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他,畏缩的回到祈苒一身後,生怕再有什麽危险发生-
聂徵狐嗤笑著看著他们,根本懒得理睬-
他越是这样不屑一顾,睥睨忽略那满殿剑拔弩张,周遭的人越是怒火冲天,随时可能发难一般,果然又有一人站出,横刀相向-
〃寻魔医!你这魔头,休想借故遁逃!〃那人正是一向和郡二爷一唱一和的崆峒派光长老,一见聂徵狐手中无了人质,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立即叫嚣,〃我崆峒弟子章延豪是如何被你摧残至死的!你有胆量倒是向武林众人说个清楚!〃
章延豪乃是崆峒派掌门人潭虚子的三弟子,在武林年轻一辈颇有侠名,不料一年前正值新婚,却犯到寻魔医手中,先阉後杀,赤裸暴尸於崆峒派大门之外,留下娇妻新寡,他的妻子,也正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康沈鱼,也是峨嵋觅侠师太最疼宠的弟子,因而这一次峨嵋也赫然参与这寻魔之役-
〃章延豪。。。。。。〃聂徵狐轻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麽不愿想到的事情,〃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啊,我当然记得,不过我不认为你们愿意听这个故事-〃他以鄙夷的眼神扫过崆峒和峨嵋两派人,最後停留在一个素状的清秀女子身上,那女子,正是康沈鱼,〃章夫人,你说呢-〃
康沈鱼浑身颤抖了一下,竟是不敢看聂徵狐一眼-
(108)
光长老见状,不由恼羞成怒起来,〃废话少说,不用找什麽借口!什麽故事不故事的!有胆量你就说出来啊!〃
康沈鱼瑟缩了一下,眼睛宛如翦水一般楚楚可怜-
聂徵狐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他只是要把事情的原委对师傅说清楚,至於旁人的名誉荣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从前有一个名门正派的少侠,事实上根本没有什麽值得夸耀的地方,若然他真的有了那麽一点侠义之心,也就是在一日官道之上,救了一个被匪人袭击的女子,女子的名字,叫做纷舞,那女子虽然不是绝色,但是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韵,这位少侠呐,自然也是血气方刚,恰巧那一天傍晚下起了雨,干柴烈火,那少侠便和纷舞一夕露水情缘,并且山盟海誓,禀明师傅,要娶纷舞为妻。纷舞只是附近的农家少女,将清白和痴心交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原本也无可厚非,从此少女就等著她的良人来迎娶她,可是等到最後,却是一场灾难。。。。。。〃
〃不!不要说了!〃康沈鱼忽然悲戚的哭喊出来,她当然知道丈夫的这些旧事,甚至都无地自容起来-
〃沈鱼!让他说清楚!也给武林人一个交待!〃觅侠师太显然不知道其间内情,阻止了自己徒儿的阻止-
聂徵狐也只是轻蔑的看了她们师徒一眼,〃谁知道,当那少侠回师门之後,却得知自己师傅已经为自己定下一份良缘,对方也是一位美丽大方的女侠,世家出身,当然可以给这位少侠带来无尽的益处,所以这位少侠,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承诺的话,忘记了那位可怜的纷舞,那时纷舞已经怀有了他的骨肉,忍受著家人邻居的鄙视,坚守著这个承诺。。。。。。其实少侠如果将纷舞全然抛弃,和女侠结亲,也只是那纷舞命数不好,痴心女子负心汉,自古就有之,可是天可怜见,有一次少侠陪伴女侠去街市的时候,竟然碰上了纷舞,少侠自然是装作不认识纷舞,只是一心讨好未婚妻,纷舞也不是不知趣的女子,心若死灰,已经认命,当夜,她便决定离开家乡,带著未出世的孩子随遇而安。。。。。。可是那位少侠做贼心虚,当夜竟然将纷舞打昏劫持走,扔到了小镇附近的山贼窝里。。。。。。〃
〃不,不。。。。。。〃康沈鱼泣不成声的瘫软在地,心底的恨意,让她悲恸莫名,她怎麽会嫁给那样一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众人众相,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相信聂徵狐口中的话,但是看著康沈鱼的反应,也不像是虚言-
〃纷舞在山贼窝中沦为一群混蛋男人的性奴,备受凌辱,她百般忍耐,只是为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谁也没有想到,後来那位少侠竟然为了沽名钓誉,来剿灭这山贼窝,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纷舞的时候,竟然狠心一刀砍了过去,要结束这对母子的性命。。。。。。那一刹那,纷舞才看清了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根本无法接受,也是她命不该绝,遇到了我,要救他们母子的性命,其实不难,难得是纷舞尚未心死,她天真的抱著刚出世的孩子,找到了那位少侠,想以孩子唤回他一句话,谁知道,那位少侠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骨肉,然後一不做二不休的,把纷舞卖入了青楼之中。。。。。。〃
〃你这厮!究竟在胡言乱语一些什麽!休得侮蔑!〃光长老早就忍无可忍,这时终於爆发出来-
〃我乱说?那麽你问问那个女人!我杀那个叫做章延豪的混蛋的时候,那女人就在面前,章延豪承认了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我才没有让他受那千刀万剐之刑,只是给他下了‘解仇'而已-〃
〃你!分明就是你下毒杀人,还毁我弟子声誉!你-〃光长老犹不死心,依旧硬撑-
康沈鱼早就伤心欲绝哭倒在地,无以为继了-
一旁雪堕尘见状,却平静的说,〃为师当初制作‘解仇'一毒,也就是要除却此等人面兽心的恶贼,你用此毒,也不为过-〃
言语之间,竟是丝毫都不怀疑,全然的信任,小狐是他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他怎麽会怀疑他的话-
〃你们!哼!在这里大放厥词!造谣生事!今日就是你寻魔医的死期了!〃刚刚喘过气来的郡二爷又开始叫嚣起来,气焰嚣张的-
聂徵狐也不过轻描淡写的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当中夹杂了几分不屑几分嘲弄,还有几分邪魅的挑衅,〃我的死期?凭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臆测!〃然後他又转向一直不语的少林衍智大师,〃大和尚,你找上门来,可是讨回你们家的玉僧释夜?〃
〃阿弥陀佛!正是!〃衍智大师有一双睿智的眼,那双眼底不仅仅是佛法无边,也有人情-
聂徵狐看了一眼殿外一闪而逝的两道身影,〃那麽就自己问问他,是否愿意和你回去吧!〃
他此言一出,知乐最先按奈不住的顺势张望,但见一抹飘逸的身影纵身一跃,已经立於殿中央-
殿上起初喧哗,这男子只是沈默的朝著四周逡巡一圈,所有人但觉心底仿佛被净涤一般的,无言以对-
这风华绝代四个字,宛如专属於眼前的玉僧-
可是这样一个清洌脱俗的男子,也只对一个人卑躬屈膝,对著聂徵狐温柔低语,〃主人,释夜来迟-〃
聂徵狐无视於他,〃说清楚吧-〃
释夜便转向一旁的衍智大师,合十一礼,〃大师在上,释夜与我佛缘浅,自甘为我家主人的的仆役,请大师勿要因为释夜再起争端-〃
他此言一出,殿上哗然,窃窃私语当中,自有嘲讽他自甘堕落,但是释夜始终平静如斯,似乎没有任何微澜可以让他波动-
衍智大师深深的看著他,〃你可悔过?〃
释夜义无反顾的答,〃无悔-〃
衍智大师於是甩袖而去,大步朝著真武殿外的夜色走入,众人皆为他此举突兀所困惑,却不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衍智是得道高僧,他这一行,也不过是想要问问自己唯一的徒儿,是否有悔-
章七*莲暝 完
《章八*殇止》
(109)
这厢衍智大师走得干脆,倒是激起一人不悦,那便是与他同来得武当天孙道长-
〃等一下!臭和尚这样一走了之算什麽!〃天孙道长瘦小精悍,一眼看去不像仙风道骨之人,倒像是寻常田中的老翁-
〃阿弥陀佛,往事如矣,不可追,不可求,道友何必执著!〃远远的,只剩下衍智大师的余音缭绕,震慑著殿上所有的人-
那一声,竟是佛家的梵音狮子吼-
释夜面对衍智大师远去的方向,再度合十一礼,算是还了师傅对於自己的抚养教导的恩情,自此之後,他的人生,便真正只属於他的主人了-
〃哼!来得时候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还以为到底要寻什麽仇怨,结果现在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趣!〃聂徵狐哪里像是被围剿的人,仿佛在看一幕幕闹剧一般的,与他全然无关-
〃你-〃
〃你这魔头-〃
〃你还我堂弟性命-〃
凌霸,光长老还有姜夷钧同时上前一步,将聂徵狐一起围住,势同水火,不可两立-
而聂徵狐也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眼神,他们三人顿时感觉到了颈上的冰凉-
释夜的篆离剑架在了凌霸肩上-
澹台蕤祺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光长老後心-
郡之斓的剑顶在姜夷钧的颈间-
制衡不动,更为让人瞠目的是,竟然没有看到,其他两人是什麽时候进来的,仿佛凭空而入一般-
情势急转,祈苒一不禁冷然一震,〃寻魔医,你不要太嚣张!我娘亲还有天山弟子的血债,今日定要向你讨还!〃
聂徵狐只是轻蔑一笑,任谁也没有想到,惠净真人竟然站了出来,〃那麽天山给我净莲七侠下毒一事,又该如何了结呐!〃
他此言一出,满殿皆惊-
纵是祈苒一,也没有料到惠净真人会在此时发难,他原本已经在比武上让他一筹,眼下只需要擒得这恶名昭著的寻魔医,便可以功成名就,之於天山三大绝学,亦不急於一时,他定会不声不响的全数到手-
但是惠净真人这样一来,势必又要多生事端,与他的苦心营造的侠名不符了-
祈苒一的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杀机,但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下一刻,他还是那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气度泱泱,还装作一派关切万分的神情,〃怎麽?难道师叔祖和各位同门中了毒?正巧神农山庄的阙庄主在此,不如让他为几位诊治一下,以防不测!〃
一旁一直不做声的阙羽宸上前一步,乃是真正的君子气度,〃惠净掌门,不若让在下为您诊治一下-〃他看出惠净真人眉心发乌,显然是中毒的症状,出於医者仁心,他还是想要出手襄助-
惠净真人冷淡一笑,伸出手来,阙羽宸单手按压在他的腕间,旁观的人大多屏住呼吸,等待著这一诊的结果,江湖本来就是尔虞我诈厮杀不宁,谁下了谁的毒,谁又中了谁的圈套,其实到了最後,不过付之笑谈-
起码聂徵狐,在此刻也不过一笑,似嗤笑,也似得意的笑-
一旁的上官瀛邪默默走到他身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怎麽?看到有人施展医术,手痒了?〃他均匀的喷洒著温热的呼吸,这世间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前这个男人耳侧的敏感地带-
聂徵狐连头都懒得回,〃手倒是真的痒了,想起曜帝的情动之处,何止是手,心都痒了-〃他竟然公开调戏起眼前这个男人,谁让他不分场合胡乱发情-
上官瀛邪的眼神逐渐深邃起来,眼底的温柔,不经意的流露,但也是一闪而逝-
而阙羽宸却对惠净真人的脉象捉摸不定了-
他再度看著惠净真人眉心淡淡的黑雾,却奇怪起来,他内腑之间,居然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可是内息全无,就俨如根本不会武功一般-
〃掌门,请-〃阙羽宸拱手,算是谢过惠净真人对於他的信任-
祈苒一则是厉色一闪,随即一派关切的神色,〃阙庄主,不知诊断的结果如何-〃
阙羽宸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又下意识的看了聂徵狐一眼,他在震天堡见识过寻魔医神鬼没测的医术,他相信他绝对不会没有看出惠净真人的不妥,更有甚者,惠净真人可能真的中过毒,却已经被寻魔医解了-
思及此,他不禁上前几步,来到聂徵狐面前,〃在下才疏学浅,想要听听聂公子的看法-〃
众人都被他这一问搞的有些莫名奇妙起来-
聂徵狐虽然还是一幅桀骜不逊的样子,但是他对眼前这个温文的男子,算是感觉不错,看起来一派赏心悦目的样子,又是谦逊斯文,於是才算是想要搭理他-
〃是中过毒,不过-〃
他似讥讽的看了祈苒一一眼,然後瞥向天鄞真人,〃反正有人付诊金,已经解了,我说祈苒一,你那倾城白梅似乎也快要凋谢完了吧-〃
祈苒一一甩袖,〃你这魔头,如今江湖各派云集於此,你休想再耍什麽花招-〃
顿时他身後有人鼓噪起来,谩骂叫嚣,不绝於耳,可是祈苒一一挥手,他直系的人竟然鸦鹊无声,可见对於他自是为马首是鞍-
瞿蝶宿一直保持著沈默,他身边的少女蝶痕毕竟年岁尚幼,因为愤怒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萧善渊则有些忧心忡忡的看著自家堂兄,他并不知道萧善沁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
康沈鱼则是面色死灰,她已经独立承担了太多,关於丈夫的所作所为,那个让她奉献芳心和贞节的男人,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
阙羽宸却还执著於医道,〃聂公子可是指惠净真人所中的是天山倾城白梅之毒?但是依在下诊脉来看,他们体内似乎还残留著其他一些毒质,阙某不才,却能分辨出其间有唐门的炼月、千缠毒王的莲劫、并且还有其他参差不齐的毒素和蛊虫游走的痕迹,聂公子此言,是否有些不妥?〃他并非偏颇祈苒一,只是说著事实-
聂徵狐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那当然是本大爷替他们以毒攻毒时滤过的啊!这麽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简直是丢死了你爷爷的面子!〃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矍铄厉喝,〃你这个迂腐小子!怎麽会让你当上我神农山庄的继承人!〃
(110)
一个满面红光的玄衣老者大步走入真武殿上,他身後带了一串意图阻拦的昆仑弟子,只是可惜,无人是他的对手…
〃禀告掌门师祖,此人。。。。。。〃立即有弟子想要为自己渎职开脱…
天鄞真人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阙老先生,别来无恙!〃
那老者正是神农山庄的老庄主阙素问,阙羽宸拱手一礼,〃祖父大人在上…〃
阙素问却是最为厌恶这些繁文缛节,懒散的摆摆手,〃少来这一套!聂小子!你好本事!竟然把那破烂倾城的毒解了!〃他竟旁若无人的,径自朝著聂徵狐走去…
〃阙老头,你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要我说,不如把神农山庄关门大吉好了!怎样都是丢你的人!〃聂徵狐更是随性,他和阙素问从来都是如此为老不尊为少不敬的…
可是在旁人眼中看来,他此言乃是大逆不道到了极致,简直是对神农山庄的诋毁,一直扶著郡文樱看见心上人被辱,忍不住想要为他出头,刚要张口,却被祈苒一一个严厉的眼神瞪了过来,她平素刁蛮任性,可是最怕这位表哥,此刻更是瑟缩不敢喘息一下…
祈苒一自有他的打算,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掀开他的底牌,有些事情太早揭穿就没有意思了…
十六年前,叛月大典,他自是年少不识,但是娘亲临终之前还是告诉了他一些秘密,例如那个妖孽惑众的云夕公子,例如云夕公子的遗留下来的一个孩子,思及此,他不禁冷笑起来,聂徵狐,纵是眼下有这纷繁而出的前辈高人出手偏袒於他,一旦他的真实身份暴光,只能换得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为千人耻万人诟谁人不想除之後快!
此刻阙素问却真的敲起了阙羽宸的头教训他起来,後者自是唯唯诺诺,不敢有些微辩解之词…
惠净真人却没有放过祈苒一,〃你还有什麽话说!〃
有了阙素问的在旁见证,谁都无法质疑他们所中的乃是倾城之毒…
祈苒一却还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若然果真如此,苒一先在这里像师叔祖您说抱歉了!然而…〃话锋却是一转,〃此事苒一实在不知道内情…〃
〃你不知道内情!谁人还会知道!〃刚刚疗伤喘息过来的冼绿俦冷峻的站了出来,目光犀利的指责起祈苒一来…
〃冼师叔也不用著急,若是真和我天山倾城牵扯,在下也定给大家一个说法,不知各位有没有注意到,我天山十三莲,少了一人,此人原本和闻名武林,本是我天山的股肱之将,但是。。。。。。但是前不久在下赫然发现,他竟是混入我派中的奸细…〃祈苒一一派痛心疾首的样子,装得惟妙惟肖…
〃奸细!?真是好借口!〃冼绿俦才不会轻易上当,他身後,是悄然从侧殿上来的黄君泉和白绶谦,这二人也是净莲七侠中唯二没有受伤之人,虽然武功暂时无法施展,但是他们也不愿意在侧殿继续躲下去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有所避有所不避…
祈苒一也不动怒,〃此人,便是我天山原来的笑莲,隋黯子,正巧息魂曜帝在此,你麾下北辰,可否正巧姓隋双名黯子?〃他蓦的提高了声调,气势也狂狷了起来,竟是一派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众人震撼,怎麽此事又扯上了息魂组织?!
上官瀛邪丝毫不乱,〃哦?祈掌门倒是对我息魂知之甚深呐-〃他眼含深意,抑或说是杀气-
祈苒一倒是沈稳笃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此行苒一本就带上了倾城白梅之毒的解药,以防不时之需,那隋黯子身为息魂之人,背叛我天山,并且给各位师叔师祖们下毒,简直是人人得以诛之!〃
他说得义愤填膺,但是其间几分真,几分假就不言而喻了,可是偏偏在场的那些掌门庄主之类的掌权之人,都曾经从上辈口中得知这样一个秘密,息魂组织之所以几百年屹立於黑白两道之间,亦正亦邪,超然江湖,也正是因为他在各门各派当中都插有暗子,谁也不知道这暗子究竟如何窃取门派秘密,这麽多年也少有背叛之事传出,眼下天山掌门竟然揭穿了本派中的息魂暗子,怎能不让他们心生提防,小心谨慎起来-
甚至,包括了殿上端坐的天鄞真人-
殿上形势似乎有了微妙的逆转,当然也是祈苒一事先计划好的-
上官瀛邪却殊不惊慌,〃那麽这隋黯子人呐?〃他打得是死无对证的念头,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暧昧-
祈苒一似嘲讽的瞥了他一眼,〃难道曜帝忘记了,去年腊月廿一,你连同寻魔医那魔头,在我天山犯下的罪孽了麽?隋黯子虽是你息魂北辰,也是我天山笑莲!他不忍见你血腥杀戮,极力阻止失败,被你杀死!我们找到奄奄一息的他,他告知我们这段秘辛,要替我天山枉死之门人报仇雪恨!〃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如摧金挫玉,斩钉截铁,正义凛然,甚至连座上空禅大师,楼如稷都不禁恻目,眉头轻皱-
可是他话音刚落,却被一阵大笑弄得偃旗息鼓起来-
〃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的,是聂徵狐,他笑,自然是觉得可笑-
〃你这魔头!你笑什麽!〃光长老被澹台蕤祺的匕首顶了太久,已经有些全身麻痹起来,不敢动,无力反抗,也只能逞口头之便-
澹台蕤祺邪肆一笑,那笑容,竟然和聂徵狐有几分相似,然後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在光长老的左肩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啊哟哟!人家手也抖了!光长老!讨厌!你吓到奴家白萍了-〃澹台蕤祺故意模仿一个女子的声音,竟然惟妙惟肖,让正欲反抗发作的光长老面色霎时如土色般灰败,颓然倒地-
〃武林众人面前,不容你放肆!〃武当天孙真人也是脾性疾恶如仇,刚烈异常,此刻见澹台蕤祺竟然出手,纵身跃起,要同时救下光长老,凌霸还有姜夷钧三人-
可惜,他是托大了-
他低估了寻魔医,也低估了息魂曜帝-
(111)
下一刻,但见聂徵狐手中禁鬼刀已经削上天孙真人的宝剑,只一招海枯石烂,笼罩天孙真人周身三十六重穴,逼得他不得不撤剑相挡,除了受伤又受制的光长老,凌霸和姜夷钧两人又岂是缚手就擒之人,见状彼此一个眼色,一起动手攻向身後之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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