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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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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檀微雨和垂莲就是这样僵持著,许久,垂莲嘶哑著声音说了第一句话,〃为什麽不还手!〃他亦认出了面前的〃黄君泉〃,到底是谁-
〃为什麽要瞒著我!〃檀微雨并不在乎,他是垂莲也好什麽也罢,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竟然为了隐瞒,连蓄留了多年的髯须也丝毫不留的剃掉,只为了参加这个莫明其妙的元夕大战,他到底是算什麽,难道这些事情都不能够告诉他吗?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值得他信赖!
可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是相依为命的呵-
垂莲不语,抑或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解释,他不是故意要隐瞒的,只是一直以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可是他依旧是天山派的这一代垂莲,由惠无真人生前亲自指定的垂莲,他隐迹江湖这麽久,等待的,就是有一天掌门人拿著信物重新约定自己归派,他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很多事情无法宣之於口罢了,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在武林以真实身份露面,需要面对的,竟然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身处恶战漩涡,难以挣扎-
〃说不出理由吗?〃檀微雨冷冷的笑著,双剑隐隐陪他啸著,他蓦的出手,一剑朝著对方头顶削去,一剑直冲他的心脉位置,虽然只是两剑,但是已经堵住了对方可能还击的所有部位-
垂莲竟也同样不躲避,缓缓的闭上眼睛,反正也是要输,他宁愿这样干脆的死在他最在乎的人手中,义无反顾-
而旁观的人,已经心惊胆战,以为胜负,就在这一线之间-
檀微雨同样在生死一线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了剑势,一道血痕,在他银练一般的双剑上缓缓流淌,却仿佛他心间割碎的眼泪,〃宁愿死,也不愿意给我任何解释吗?〃
垂莲缓缓的比上眼睛,神态却是交织著温柔的哀伤,〃你若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檀微雨强迫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忽然反手握剑,顺势揪紧了垂莲的衣衫,阴恻侧的,传音如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爹爹!〃
他哪里会不认得,垂莲正是他的爹亲,也是他最爱的男人,檀昭德-
世事无偿,不由所虑-
垂莲檀昭德哀伤的睁开眼睛,看著自己的独生子,即使易容,也无法改变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可是命运让他们在这样的境地相逢,怎样,都已经无法救药了,於是他深沈的说著,〃对不起-〃
只一句,胜过千言万语的感伤了-
(87)
殿上的气氛有些诡谲起来,所有人看著垂莲在〃黄君泉〃的双剑压制之下,无力动弹,所有看著〃黄君泉〃直直的瞪著垂莲,却终究没有下重手,不过在他的剑上,流淌著一泓鲜血,却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他们之间的时间仿佛停滞一般,而其他观战之人,则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叶薰一朝著鬼狼一个眼神送过,鬼狼冷冷的嗤著,蓦的起身,〃既然输赢已定,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毕竟,天山早就计划好,要输掉前三局,随後翻盘,重头戏还在後面,一切,都要抓紧时间呢!
天鄞真人见鬼狼发话,更是求之不得,虽说心中有几分疑虑,但是没有多想,朝著其他几位见证问道,〃诸位的意思呢?〃
殷连城最先答话,温和不失恭敬的说,〃这一局,是天山垂莲败了-〃
凌霸冷哼,〃废物一个!〃算是默认这个结果-
至於天鄞真人邀请的空禅大师和楼如稷,也向他点头示意,虽说双方战况并不激烈,但是〃黄君泉〃确实赢了,因为垂莲已经没有任何再战之气了-
〃胜之不武!〃此刻聂徵狐也终於认出了垂莲是谁,不禁阴骘的盯著叶薰一,揣测他到底有什麽阴谋-
天鄞真人没有细思聂徵狐的话,当务之急,是不要拖延时间,他亦害怕时间长了,有人分辨出〃黄君泉〃的身份真伪,那时便真的不妥了-
於是他起身宣布,〃两位点到辄止,胜负已见高下,这一局,净莲派黄君泉胜!〃
叶薰一没有丝毫愠怒气馁之色-
净莲真人也没有丝毫欣喜慰然之情-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而正在绞缠的〃黄君泉〃和垂莲,却许久没有分开,仿佛害怕这样的转身走远,终究一语成谶作为诀别一般,末了,还是檀微雨最先认输,缓缓放下双剑,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问著,〃不知阁下可否告诉在下,你的高姓大名!〃
殿上也有人非常好奇,初出江湖的垂莲,姓甚名谁-
垂莲低头思索须臾,终於无法抵抗檀微雨声音的魅惑,颓丧的说著,〃在下-〃
他尚来不及开口,一道紫光掠过,一阵娇嫩的女声厉声呵斥,〃他叫檀昭德,他是我相公,怎样!〃
檀微雨如遭雷击,呆滞当场-
天鄞真人见殿上被人闯入,不禁拂然,〃这位女侠,不知为何事来到殿上!〃
叶薰一起身打著圆场,〃天鄞掌门见怪,这位乃是我天山的晚莲郑宜榆郑师姐!她是上来参加第二场比试的!〃
天鄞真人点头,〃那麽净莲派出战的第二人,也可以上场了!〃
殿外等候的〃白绶谦〃纵身跃来,轻功在这斗室之内宛若腾云驾雾般缥缈梦幻,扮作〃白绶谦〃的澹台蕤祺不禁哀怨起自己的命苦,为什麽他代替的此人,偏偏要亦轻功冠绝於江湖,让他整场比武,到底要怎麽演-
然而上一场的〃黄君泉〃和垂莲,却迟迟没有退下-
檀微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他的娘亲在生下他之後已经亡故了,这麽多年他们父子相依为命,难道短短几日,他竟然另娶新妇,连说都不和他说一下!
〃她。。。。。。是你娘子?!〃檀微雨指著那个相貌仅勉强可以称得上是清秀的陌生女人,声音染透了怒气-
〃。。。。。。〃檀昭德看了一下身边骄横如郑宜榆,却终究不敢看已经处在颠狂边缘的儿子,只得黯然的点了点,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我最恨旁人欺骗我!即使是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檀微雨贯注内力於左手剑上,灵犀公子原本就是左撇子,若然想要他大开杀戒,只要尽管欺瞒於他好了-
一旁的郑宜榆看不下去了,蓦的拔出身侧长剑,摆了起手式,娇叱道,〃不要以为你赢了我相公,就可以得意忘形任意辱骂,这一回,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一顿!〃
眼见她双颊通红,显然动怒,竟要出手,可是忽然间身体僵住,无力动弹,显然,是被人点了穴道-
座上的聂徵狐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最厌恶骄横无礼的女人-
檀昭德见郑宜榆被封了穴道,轻轻叹息,对著檀微雨拱手一躬,竟是卑微之极,〃黄大侠,你我比武结果已定,何必再牵连无关之人!〃
檀微雨再也不愿多做辩白,转身离去,他根本无法面对这样的爹爹,无论对方到底有什麽借口什麽理由,那眼底的冰冷,却暴露无疑-
檀昭德想要去追,脚步又硬生生的停驻,他黯然转身,从另一侧门而出,不如不见,不如就此忘怀-
他甚至没有帮自己所谓的娘子解开身上的穴道-
眼下虽说小有插曲,但是尚无大的事端,天鄞真人见第一局的两人终於退下,而第二局的两人早就候在场上,於是清了清嗓子,〃第二场比武,天山派晚莲对净莲派白绶谦,比武开始!〃
郑宜榆身体伴随一阵指风,晃了几下,穴道已经解开,她用一种阴惨的眼神逡巡著围坐的人,〃哼!这两道指风,晚莲记住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定有相报之时!〃听她言语,竟是睚眦必报之人-
聂徵狐忽然有些後悔,刚才为什麽要顾忌这个乱七八糟的比武,没有给那个女人毒死,他不留痕迹的看了〃白绶谦〃一眼,扮作白绶谦的澹台蕤祺给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眼神,他定会教训一下这个女人的!
郑宜榆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个对手身上,看他身材矮小,貌不惊人,不由升起轻蔑之心,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自己竟要故意输给这样一个男人?她向来自负无比,怎样都不愿意,於是打定主意,即使要输,也要将此人折磨得遍体鳞伤再说!
澹台蕤祺故意假装一派胆怯的样子看著她,把白绶谦平素的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有些试探的把长剑伸向前,虚空一撩,旁人看来,不过是随意一招,但是偏偏伴随著他的剑落,郑宜榆的一只发簪随即滑落,簪尖深入地面一寸余长,簪上细致镂空雕花却没有丝毫损伤,她心中一惊,已经呵斥起来,〃究竟是谁!在暗下装神弄鬼!
聂徵狐这一回,却是真的无辜起来,而澹台蕤祺在装怯之余,努力强忍著自己的偷笑了-
这个又蠢又丑又蛮横无理的女人!
(88)
天鄞真人毕竟明眼,知道刚才是〃白绶谦〃作了手脚,於是朗声而道,〃晚莲不必分神,尽管专心比武,若然有第三人敢插手你二人的公平比试,老夫连同惠净掌门、叶贤侄,还有七位见证,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他言辞谨慎,连叶薰一也无从挑剔,只是给了郑宜榆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示意他继续比试-
郑宜榆又岂是忍气吞声之人,她向来自恃甚高,根本不屑输给任何人,此刻又屡遭戏弄,深感大失颜面,於是剑锋一斜,唇侧一抹阴冷的笑,竟是不顾祈苒一的命令,准备痛下杀手了-
但见她连续一阵横劈侧撩,步步进逼,而〃白绶谦〃只得腾挪跃动,被迫躲避,身形更是狼狈不堪,有好几次,他都险些被郑宜榆的长剑刺中,却总是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过,郑宜榆一套剑式下来,看似咄咄逼人,却没有实质性的战果,当两个人再度分开站定之际,再看〃白绶谦〃手中,已经多了一只耳坠-
郑宜榆摸著自己隐隐生痛的耳垂,心下凛然,已经知道这个〃白绶谦〃并不简单,她一时羞怒,没有细思,仗剑再上,口中还咒骂著,〃臭小子!有种你就不要给我上下乱蹿!〃
〃白绶谦〃假意惶恐的答道,〃姑奶奶啊,要是不跳的话小白我的性命休矣!〃那真正的白绶谦为人幽默机智,澹台蕤祺这番夸张模仿,倒也纹丝不露-
而对郑宜榆就仿佛火上浇油,她的剑式益发让人眼花缭乱,舞成一团雪光,而〃白绶谦〃整个人就被笼罩在雪光当中,危如累卵-
忽然一阵金铁交织的巨响,比武两人再度分开,郑宜榆的手中,只剩下半截剑身,而剑尖则断裂在地,显然,是〃白绶谦〃砍断了她的剑,比武高下立见-
郑宜榆脸上红白交织,她已经竭尽全力,却落得如此结果,自是不服,便仗断剑也要再战-
聂徵狐在一旁嗤笑著,〃输了就是输了,女人这麽厚脸皮可算是少见了!〃
他一句话让郑宜榆尴尬羞辱,恶毒的眼神立即扫向了他-
聂徵狐不知郑宜榆究竟和檀昭德什麽关系,但是竟然简单几句话就让他的微雨黯然神伤,他定饶不过她,於是言语也激烈起来,冷嘲热讽,不再话下-
〃哼!时间还没有到,谁输谁赢也不一定!〃凌霸却和聂徵狐针锋相对,事实上他答应祈苒一为天山派见证,原本私下就有交易,祈苒一答应他,若他参加,便可有份亲手为女儿蕊三娘报仇雪恨,此刻凌霸一直隐忍著和杀女凶手同殿而座,也是为了和祈苒一的约定不可轻举妄动,但是他老而弥辣,言语上却是不饶人-
〃是哦!时间还没有到!下一次天山的晚莲被剥掉的,就不是发钗耳坠和佩剑这些东西了呢!与其剥下她的肚兜,我倒更想看她肚子里的孽种被剖出来呢!〃聂徵狐毕竟是寻魔医,堪堪数眼,便可以看出她怀有身孕-
郑宜榆面色潮红,脱口便骂,〃你这混蛋,到底胡说什麽!〃
〃不足一个月的身孕而已,啧啧,当娘的不付责任,是不是感觉到下腹坠痛股间湿濡?看来不用旁人动手,孩子也不愿留在世间羞耻呢!〃聂徵狐看她有小产症状,却无动於衷,他向来不是什麽仁心仁术的大夫,这个女人根本不值得可怜-
郑宜榆见众人的目光都盯向自己下裳,这才後知後觉,看鲜血淌下,小腹的抽痛益发尖锐,终於颓倒在地,双手按住腹部,惶恐的哭叫起来,〃救。。。。。。救孩子!这是我和昭德的孩子啊!〃
叶薰一神色不豫,忙上前探视郑宜榆,天鄞真人和惠净真人见此情景,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而一直没有言语的雪堕尘轻轻站起,眨眼间已经掠到郑宜榆面前,对她温和一笑,然後伸手制住她腹上几处穴道,从怀中拿出一枚药丸塞给她,〃吃下去,好好休息,放心,孩子不会有事情的!〃
郑宜榆紊乱的情绪似乎被他安抚,忙吞下药丸,药效很快上来,她昏睡在一旁叶薰一的怀抱当中-
〃师傅!〃聂徵狐有些不满-
〃小狐狸!我从来都不勉强你做什麽事情,你对为师要做的事情,也就不要插手了!〃雪堕尘和颜悦色,并没有什麽苛责,然後转向叶薰一,〃把她送到内室静养休息,她和孩子已无大碍-〃
叶薰一颔首一礼,〃霰仙人仁心仁术,薰一敬仰之至,代替天山派谢过霰仙人!〃然後抱起昏睡中的郑宜榆,起身离去,天鄞真人自是吩咐门外道童带他们下去休息,而这第二场比武的结果,却让他为了难,按理说,〃白绶谦〃已经胜了,可是偏偏郑宜榆身体不适,根本胜之不武,他看向天山带来的三位见证,鬼狼闭目养神,一派庄重,凌霸恶狠狠的盯著聂徵狐,刚才郑宜榆凄苦求救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仿佛看到自己的三娘当初恳求自己杀了她的悲怜,而殷连城和他四目相触,竟似有感,琅琅而道,〃天鄞掌门尽管继续比武,虽说晚莲身体有恙,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我等都已经看到她的功力的确逊於净莲派白绶谦,与她身体无关-〃
此时叶薰一已经返回,他对著天鄞真人点头示意,〃天鄞掌门不必萦怀,鄙派晚莲还输得起这场比赛,请继续进行下面的吧!〃
天鄞真人也不拘泥客套,於是宣布,〃第二场,净莲派胜!第三场,天山派爻莲对净莲派莫紫襄!〃
(89)
爻莲是一个周身黯黑的男子,没有什麽表情的上场,〃莫紫襄〃则是由郡之斓假扮,他知道真正的莫紫襄有一套武林闻名的鹣鲽剑法,虽然看了他的招式,一时之间,也不过领悟其间七分剑意,但是这七分,加上他原有的剑术造诣,已经足以应付比武了-
而当爻莲看见他的时候,五官竟然鲜活激越起来,仿佛久别重逢,纵有千言万语,终究无法开口-
郡之斓谨慎的看著他,心中暗自担忧起来,难道此人竟然认识莫紫襄?他的易容,若想要瞒过熟稔之人,尚且难了一些,况且只要自己认不出他究竟是谁,就会立即被揭穿,思及此,他於是决定一赌,模棱两可的说,〃何必呐?我们开始吧!〃
这一句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说他们何必这样面面相觑,不如早点开始比武,但是在爻莲耳中听来,不啻於雷击一般,他的表情狰狞了一下,拔出武器,那是一只短剑,不过一尺半长,但是森光肆意,不动声色,便一招上来-
郡之斓心下有数,於是侧身一躲,然後便是一招〃仙人落雁〃,这一招剑势平凡,但是其後变招一共三十九式,莫紫襄匆匆之间,也就把其中二十式演练下来,郡之斓也就靠著这二十式变招,电光火石之间,和爻莲交手已近百招,丝毫不落下风-
他们之间比武旗鼓相当,惠净真人却看得心惊胆战,他当然认得眼前的男人,也是他最喜欢的徒儿紫襄带回净莲派的男人,言之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却又在他们中毒之後销声匿迹的男人,名叫庞戟的男人,原来竟是天山爻莲的男人。。。。。。
情孽纠缠,他开始有些担心,这一战,究竟怎样蔓延-
爻莲正是庞戟,他受命於叶薰一接近净莲七侠,处心积虑混入净莲派中,却不想情根错种,今日比武,他原本也没有希冀他的紫襄可以原谅於他,可是竟然要这样生死相搏,却是他终究始料不及的-
可是交手数阵之後,庞戟却开始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他素来自傲,知道莫紫襄对他动情,欲生欲死,又怎麽会如此冷漠无动於衷,就算是假装不识,起码,也会憎恨他的欺瞒,当两个人再度擦身掠过的时候,庞戟赫然发现一件事情-
他竟然没有佩戴他送的玉佩!
〃你说过,此生不渝,绝对不会取下的!〃庞戟有些不安起来,毕竟他有愧於先-
郡之斓心下知道事情并不单纯,不敢随意应答,只是欺身再一阵猛攻,想要借由比武速战速决,早日摆脱这般境地-
庞戟见他并不言语,更是猜忌起来,他凭著直觉,忽然向後撤了三步,然後站定,厉声喝道,〃你不是紫襄!你到底是谁!〃
全场皆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郡之斓,他纵使心中辗转,表面上却故意装作一派无恙,〃我又何尝知道你是天山派的爻莲!〃
他这句话本来想要表明两个人素不相识,但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庞戟耳中听来,仿佛是在埋怨他的欺骗-
庞戟心下恻然,嗫喏著说,〃我。。。。。。无论如何,我还是庞戟呵-〃
郡之斓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此人质问他自己的姓甚名谁,如今知道他叫庞戟,一切也就好办了,他犹善察言观色,此刻看庞戟心下怯然,知道他定是理亏於莫紫襄,於是打定主意只要自己装作不认识他,就可以让他误会成为自己不愿意和他多言-
於是郡之斓反手一式〃青鸟归宿〃,剑式刁钻无比的再度袭上,不给庞戟任何思考的时间,庞戟果然忙於应付,不再言语,可是庞戟却也不是傻子,他攻於心术,很快冷静下来,还是觉得事情不对,於是全然施展武功,剑剑逼向郡之斓的胸前,想要划破他的衣衫,看那一处,以此见证,眼前之人,到底是不是莫紫襄-
在旁观战的叶薰一也渐渐感觉到了事情不对,虽说他有事先言明,输掉前三局,但是已经出场的净莲三侠看起来并不大碍,若非寻魔医医术鬼神难料,便如庞戟刚才所说,其间有假了-
他想到这里,反而放心,他知道庞戟为了完成任务,揣测莫紫襄甚深,他定能分辨眼前之人到底是真是假,想到这里,不由瞥了一眼净莲真人和天鄞真人,看他们皆全神贯注的观看比武,滴水不漏,然後也决定先行按兵不动-
再说场上交战两人,庞戟绝非等闲之辈,他全力以赴制攻一处,让郡之斓一时之间也有些狼狈,他既要顾忌莫紫襄的武功招数,不敢些微差池,又要斟酌庞戟用意,终於猝不及防,胸前的衣衫被剑锋割破,也亏得他後撤及时,没有伤到皮肉-
而当庞戟触及他裸露的胸前的时候,蓦的阴骘起来,〃说,你到底是谁!〃他显然是有了什麽证据,竟是理直气壮-
郡之斓暗自心惊,以为自己百密一疏,终究还是有了漏洞,正待想方设法弥补,忽然听到聂徵狐在一旁懒洋洋的说-
〃不用找了!你要看的东西在这里!〃聂徵狐拿出一枚精巧的银环,扔向庞戟,他曾经为净莲七侠诊治,这点细微末节,本来是顺手为之,不料今日竟然派上了大用途,不禁有些得意,然後起身,走向郡之斓,漫不经心的,从他身後拥住了他,标志著自己绝对的占有-
庞戟咬牙切齿的看著自己接到的东西,那是一只乳环,是他曾经亲手带在他左胸乳尖上-
怎麽可能-
他再抬头,看著相拥的聂徵狐和〃莫紫襄〃,神态亲腻,宛若神仙眷侣,不由嫉妒心声,恶念陡增-
〃紫襄,过来!〃庞戟厉声呵斥,显然动了怒气-
聂徵狐却搂紧了〃莫紫襄〃,仿佛挑衅一般,〃这样折辱於你的男人,何必再多眷恋!不若跟了我算了!我定好好疼你!〃
郡之斓总算看清了莫紫襄和庞戟之间的繁复关系,於是表现出一派绝望冷漠的神色,和聂徵狐一唱一和,竟让庞戟无从辩驳,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90)
〃紫襄;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庞戟森冷;想起两个人曾经温柔缱绻;他刻意讨好哄弄之下;莫紫襄更是对他千依百顺;否则又怎麽会任凭他在情欲高潮之时;为自己带上信物一般的乳环?
可是事到如今;乳环竟然被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取了下来;庞戟但觉自己的专属之物被玷污一般;心中嫉恨非同小可;原本一丝愧疚也全然化作自以为的恋人背叛;理所当然的发泄出来…
郡之斓感觉到聂徵狐的手指在自己腰侧暧昧的绕著圈;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暗号;自是要配合无间;表面上却还是漠然处之,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冷淡,庞戟对他的怀疑却是消减,剩下的,也只有连他这个外人都能够感觉到的妒忌之火了-
〃聂公子请先退下,毕竟我正在比武当中!〃郡之斓对聂徵狐和善有加,丝毫不露怯意-
而这一来一回在庞戟烧红的眼中看来,就是莫紫襄和眼前的什麽寻魔医恋奸正浓,他恨不得立即杀了眼前这对奸夫淫夫,哪里还来得及怀疑眼前之人的真伪-
聂徵狐唯恐天下不乱的咬了一下〃莫紫襄〃的耳垂,暧昧的说著,〃比武完毕後,我再好好疼爱於你!〃他声音虽小,但是足以让庞戟听得一清二楚,他施舍一个胜利者的眼神给庞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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