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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镜言之(月之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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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的感觉,令他非常不安,因为,如果真的变成那样,习雪就离他越来越远了!而且,令他所恐惧的是,他现在完全不知道习雪到底在什么了!
  曾经,他作为习雪的坐骑,能够和习雪用意识交流,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们却。。。。。。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反常的现象!
  作为灵兽却不能再和主人交流了,他该怎么办?还是,现在的习雪,在烦恼些什么?所以,在下意识的拒绝着跟任何人的交流?
  其实,小一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现在的花泞镜,确确实实的,在烦恼着什么事情。
  而且,一度的让他的理智,差一点的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最近,常常会觉得自己的心头,会莫名的涌上一股极为暴戾的狂躁之气!让他几乎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内心莫名升起的,一股嗜杀的欲/望。。。。。。
  之所以不想见任何人,是因为,他不想任何人发现他此时的不妥。
  而且,他也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智,而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海风阵阵,只有待在这个地方,他的心情才会稍稍的平静了一点,小一化成兽身,躺在他的脚边,看着他蜷缩成一团,知道小一一直在担心自己,花泞镜浅浅一笑,摸了摸小一毛茸茸的小脑袋,“抱歉,小一,叫你们担心了。”
  “阿雪。”
  忽而的,一个让他无比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他在下一刻,莫名的落下了眼泪,下意识的回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那一抹,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的修长身影。
  “阿雪,很抱歉,吓到你了吗?”温柔的嗓音之中带着几分歉意,男人缓缓地向他走了过来,墨玉般的眸子里,似乎永远都只有他一人。
  “维子言。。。。。。”怔怔的,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看着一点一点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真的是,他吗?
  似乎是感觉他的不安,男人伸手,握住了他冰冷而微微颤抖的手,然后拉着他的手,贴在他的脸上,“怎么样?现在相信,我是活的了吧?”他温柔地微笑着,看着他,缓缓地低下头,轻柔的,吻上他的唇。。。。。。
  没有拒绝,也没有问他失踪的一段时间里去了哪里,花泞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就像是害怕下一秒怀中的人就消失了一般,维子言紧紧地抱着他,吻得那般的用力,就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灵魂当中一般——
  “阿雪,我好想你。。。。。。”
  一番拥吻之后维子言低着头,将头靠在花泞镜那单薄的肩膀上,低声的喃喃着。
  闻言,花泞镜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回抱住他,嗅着对方那令自己安心而又熟悉的气息,微微闭上了双眸,“那就别再让我找不到你,维子言,别再突然的消失不见了,不要了。。。。。。”维子言消失的、他完完全全找不到任何踪迹与下落的这段时间里,他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害怕,害怕这个男人突然的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见,他也害怕,自己身边,没有了他的存在,没了他的温度。。。。。。
  感觉他身体因为强烈的不安而颤抖,维子言不禁更加用力的抱紧了他,吻着他的发,一字一语地说道:“不会了,阿雪,相信我,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他不会再突然的消失不见,永远都不会了!
  “维子言,不要骗我。。。。。。”
  花泞镜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衫,说完这句话之后,竟然直接的昏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是,太累了。。。。。。
  温柔地将怀中因为疲倦而会睡过去的人儿抱了起来,海风徐徐的吹来,在这起冷的月光下,丝丝飞舞的金色发丝,在冷月的照射下,一线凄然。
  兽形地小一,看到抱着自个主人的男人,水汪汪的蓝色大眼睛似乎是有些疑惑的盯着他,但是,嗅到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小一知道,男人不是敌人,他不会伤害习雪的。
  而且,这样的气息,真的,好熟悉,就好像,曾经他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不远处,海滩旁的公路上,一辆停在那里已久的黑色跑车内,两抹若隐若现的身影,已经不知道注意了那他们多久了。
  “这样好吗?你不去阻止吗?”一人略带几分迟疑的问话。
  “为什么要阻止?既然维子言选择了回到阿雪的身边,我相信,他会有自己的打算,毕竟,我能感觉得到,他比我,更爱阿雪,所以,他不会容忍那个人继续的。。。。。。”
  “希望如此,毕竟,维子言他可是。。。。。。唉,算了,反正,只要不出大乱子就好!”
  “。。。。。。”
  坐在车内,静默的看着那夜色下的两抹紧紧相拥的身影,低垂的眼帘,黑暗之中,掩去了的他此刻眼底的心绪。
  回头,紧紧的握住方向盘,这样就好,只要你能安好,便是足够了——
  梦,是虚幻的,但却也是最真实的伤!
  白雪飞舞,雾色正浓。
  “。。。。。。天之骄子,冰雪美人,哈哈。。。。。。”
  “。。。。。。”
  朱砂艳血,是谁的笑声无比刺耳?冷雪刺心,漫漫的残雪之中,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白衣染血,风华绝代,犹若王者立于顶端而不倒——
  是谁?
  张口想要问的话,却奈何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来!痛彻心扉,宛如心脏被活生生的捏碎了一般,痛!泪,悄然的坠落,而那人影,却是离得他越来越远,金色长发凌乱的飞扬,留给他的,仿若用都只是,背影——
  “。。。。。。这条命,是你给的,这份情,也是你施舍的,而这劫,便是由吾来替汝承受——”
  “。。。。。。”
  梦醒,泪痕却未曾完全的消散。
  温暖的手,轻抚着他眼角的泪痕,微微侧眸,男人俊逸的面容,倒映在眼中,是熟悉的味道与温度。
  “维子言,是你吗?”抬手,小心翼翼的抚着这张脸,花泞镜怔怔地看着这个突然从所有人的记忆中失踪了很久,却又突然的再一次的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是他的幻觉的吗?亦或是,是他的梦还未醒。。。。。。
  轻轻的握住他覆在自己脸上的手,唇边是温柔的笑泽,双眼中是无奈与点点柔和,“嗯,我在。。。。。。”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在许下一份久违的承诺一般。
  微微起身,靠在对方的怀里,花泞镜忽而笑了,这样就好了,就好了。。。。。。
  待人再次的睡着之后,维子言小心的,温柔的给花泞镜整理好被子,俯身,在对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之后,便是起身,轻声地离开卧室,关上门,走到客厅,丝毫不意外的抬眸注视着,那一抹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站在那落地窗前的修长身影,池乐,不,应该是曾经的九幽妖主——池天痕!
  听到动静,池天痕微微转过头来,一双冰厉的眼,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全身都充满着未知与恐怖力量的男人,他,到底是谁?!或许是维子言?但是,这样一身强大到变态,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力量波动的力量的人,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弱到不行的人类?!
  能让他感觉到这般无力的,除了他那位曾经傲世九幽的师父之外,也是绝无几人!当然,那个怪物除外——
  “你,到底是谁?”他,冷冷地问着。
  维子言没说话,只是温柔的摸摸摇着尾巴在他腿边蹭蹭的小一,挠挠小豹子的下颚,听着小一那舒服的咕噜声,不觉勾勾唇角,“你啊,还真是幸福,能让阿雪这么的照顾你。。。。。。”
  听着维子言的话,小一微微睁开一双兽瞳,似乎是得意般的瞥了他一眼,又是眯着眼继续享受了,这叫维子言看的是哭笑不得,这家伙,是在向他炫耀么?
  无奈的那毛绒绒的大脑袋,抬眼,一切也不在意对方此刻满眼的杀气与冰霜,随意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一手撑着的脑袋,缓缓道:“我知道,你是池天印的徒弟,我也知道,你已经死了,是不可能在入轮回的,而你,之所以能再次的站在这里,除了那个人,谁也没有这样的能力——”而且,他冰冷的金眸里,一线冷意划过,他绝不会想到,当有一天他觉醒的时候,居然会是这样!
  闻言,池天痕一阵惊愕,这个人,居然知道他的师父?!也知道他背后的那个人,不觉握紧了手,眼中冷意更甚,不管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雪儿的安全——
  。。。。。。。。。。。。。。。。。。。。。。。。。。。。。。。。。。。。。。。。。。。。。。。。。。。。。。。。。。。。。。。。。。。。。。。。。。。。。。。。。。。。。。。。。。。。。。。
  秋风瑟瑟,落叶缤纷。
  红叶山,秋暮晚霞逝,今昔不朝然——
  新坟,又亦或是旧坟,这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一身的黑色,站在落叶满满之处,注视着眼前相邻的几座坟,放下手中的白蔷薇,金色的双眸里,是淡淡的阴郁。
  “泞枫。。。。。。”
  轻声的,熟悉的声音入耳,花泞枫的眼眶却是莫名的一热,微微侧过身,少年苍白的身影,坐在轮椅上,冰冷的青年,推着,缓缓走过来。
  “麒麟。。。。。。你。。。。。。”看着这般模样的花麒麟,他微微地俯下身去,轻抚着对方的脸,眼中是点点的心疼与愧疚之色,“抱歉,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花麒麟摇摇头,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透过他的身影,可以看到那几座新坟,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可是,在这昏迷的日子中,他却恍然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年的感觉。。。。。。但是,能醒过来,能再一次的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虽然,有些事,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只要,只要泞枫还在,司空沙耶也还在,也就,足够了——
  又或许,是因为知道了一切,他看着花泞枫的眼神,多了几分浅浅的复杂,他忽而明白了,为什么,泞枫总是在莫名待他如此的特殊与关心,又明白了。。。。。。
  微微闭眸,唇角轻扬,握住花泞枫覆在他脸上的手,“泞枫,谢谢你,还有,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然后,他咬着牙,直起身体,凑到花泞枫耳边,轻轻地说了什么,然后,花泞枫眼中的泪,终于掉落了,原来,他都已经知道了——
  “。。。。。。”
  由始至终,司空沙耶一个字都没说,静静的看着那二人,只觉有些事情,就是这般的可笑,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宿命吗?
  抬眼,注视着那其中的一座墓,冰冷的异瞳微微一紧,花玲珑。。。。。。
  树林深处,一抹孤傲的身影,静静的斜靠在一棵树下,在他身边,趴着一只黑色巨型豹子。
  纷纷落叶,在他身边飘落,他微闭着双眸,刚才,花麒麟与司空沙耶从这里经过,他非常清楚,他们二人,都已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唇角微扬,睁开一双深邃迷人的金色眼眸,抬头,看着那没有尽头的天际,“不管结果会怎样,晓儿。。。。。。”只要,你还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这一次,他不会轻易的,就那么放弃——
  另一边,花宅。
  属于花泞战的住处。
  落地窗开着,花泞战靠着床,坐在地板上,冷风从落地窗吹进来,鼻梁上的眼镜也扔到了一边,英俊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无比的疲倦,双眸布满了血丝,木然的盯着手里的项链,他该如何抉择呢?
  缓缓站起来,注视着床上似乎沉沉昏迷中的人,“叶流玉,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是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这个世上,能救叶流玉的人,只有一个不存在的死人!”
  “。。。。。。”
  即是不存在的死人,又该如何寻找到呢?花泞战紧蹙的眉头,苦笑着轻抚着叶流玉苍白的面容,那个人,告诉了他答案,可是,他可以相信吗?如果,那个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叶流玉,他是。。。。。。
  收回手,花泞战全身僵硬的站在那里,定定地注视着叶流玉的脸,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知道这,所谓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开启命运的齿轮

  九幽,九幽。
  九幽是什么?
  玉梅非落,满世的苍雪,一切,皆已物是人非!
  池天痕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再一次的回到这个地方的,九幽,是他记忆中的故土,却也是一切渊源开始的源头!
  “。。。。。。”
  白银司祭,冰封万里。
  九幽圣域,帝师尊上名满千秋——
  那是冰雪的王城,水晶之宫,白银圣殿,看着眼前的一切,池天痕不禁微微叹息着,这里,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看着那冰冷的圣殿,他唇角不自觉的上扬,惚恍之间,仿佛又见到了那一抹绝情的白衣,宛如冰雪般的冰冷傲然,孤桀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及那毫不客气相向的利刃杀招,都仿若昨日——
  。。。。。。。。。。。。。。。。。。。。。。。。。。。。。。。。。。。。。。。。。。。。。。。。。。。。。。。。。。。。。。。。。。。。。。。。。。。。。。。。。。。。。。。。。。。。。。。。。。。。。。。。。。。
  “不想死的,都给本爷滚开!——”
  冷刀下落,血溅飞雪。
  红,
  如漫天的红纱罗幔,渲染那血的芳香环绕。
  一身雪衣站在血泊当中,染血白衣,银色的长发染上了红丝,眸若冰霜,凛冽阴戾,愤怒的注视着一切胆敢阻扰他的人!手中滴血的冷刀,毫不客气的斩杀掉一个又一个前来阻止他的禁卫。
  他现在非常的不爽!
  唯有杀戮,能让他心中的愤怒有所渐逝——
  “妖主池天痕,擅闯圣殿,杀人无数,汝这是要作何?”
  宛如天神冰冷地质问,大祭司风渊雪祭冷冷地站在高台,犹若神灵在世,冷漠地俯视苍生。
  他就仿佛是件没有温度、没感情的工具,杀人武器?!
  勾起嘲弄地微笑,抬起持刀的右手,金色双眸里血光一片!盯着这位高傲的,宛若冰雪般清冷孤桀的圣殿大祭司,风渊雪祭?这个人,就是,风渊雪祭?!对方面容上戴着半截音质精美面具,一双无喜无悲的金色眸子,就那么的,淡淡的盯着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的感觉,令他非常不爽的抬刀一指——
  “少给本爷废话,不要以为汝有个大祭司的名头,本爷就怕了,本爷现在正是不爽的时候,哼,你们圣殿的,就没一个好玩意儿——”
  “。。。。。。”
  就在他话音一落,胸口处突然传来的剧痛,令他回身,惊愕的看着不知道何时已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对方一双漠然的金眸,已经无喜无悲,然而,一只手,却已经,直接的穿透了他的胸口?!!
  “哧!——”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
  风渊雪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人,他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很大的血洞!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粉碎这人的心脏,但是这位冷漠的,犹如神灵的美丽大祭司却迟疑了!一旁的祭司使不解,各大长老皆是不解地盯着他……
  “池天痕,圣殿不是汝能撒野的地方!”狠狠地将人甩出去,风渊雪祭收回那血淋淋的手指,依旧淡漠的看着那趴在地上,胸口流血不止,虽然稍显狼狈,却依旧桀骜不驯的人,无视众人疑惑的表情,他甩袖一挥,手上血迹化作冰雪掉落,“把他扔出圣殿,若下次再敢来犯,休怪吾屠尽妖域——”
  冷冷掉下这句话,拂袖而去。
  趴在地上,捂着胸口,抬手拭去唇角的血迹,池天痕一双金眸紧紧地盯着那一抹白衣离去,“哼!”能败在这人手里,他也不算丢脸!踉踉跄跄站起,无视那些欲上前来拉住他的人,池天痕大摇大摆的离去,不过,你说不准再来他就不来了?!
  哼,他就偏要来!打不过,缠也要缠死你!
  风渊雪祭——
  。。。。。。。。。。。。。。。。。。。。。。。。。。。。。。。。。。。。。。。。。。。。。。。。。。。。。。。。。。。。。。。。。。。。。。。。。。。。。。。。。。。。。。。。。
  坐在护栏上,看着那白玉台阶,回想起在这里发生的一幕,池天痕有些无语的扶扶额,说起来还真是丢脸啊!
  居然被雪儿一招秒了。。。。。。
  好在他脸皮厚,伤好了,又再次的杀上圣殿,当然,不可置否的,再次被人给秒了,这样,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从最初因为小狐狸被圣殿另一位大祭司风渊雪汐拐走而愤怒的不满,转化为,只为能再次见到那个冰雪一般的大祭司风渊雪祭的找茬。。。。。。。
  最后,他成功的,让这位冰雪大祭司烦了,然后,他们居然还真成了朋友?!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位冷漠无情的大祭司,居然苍白的宛若一张白纸。。。。。。
  但是,过了很久,当他教会了风渊雪祭人伦事故之后,他却又后悔了。
  虽然,风渊雪祭知道了很多他曾经不知道的东西,但是,他的冷情无心总是一次次让他吐血!正如季清羽所说的那样,风渊雪祭原本就是个无情的杀人工具,而现在,也只不过是有了一点点人情味儿的杀人武器罢了。。。。。。
  也是如此,他有些厌恶圣殿帝师,因为是他把风渊雪祭弄成这个样的。。。。。。
  微微闭了闭眼,看着眼前不远处,那一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身影,他嘲讽的勾起唇角:“你回来了。。。。。。”
  那人一身冰雪冷漠无情,负手而立,站在一节台阶上,面上戴着半截精致无双的白银面具,一双金眸,无喜无悲的注视着他,一步,一步,带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缓缓地走上那高高的祭台。
  池天痕依旧在笑,嘲讽的笑,自嘲的笑,泪,忽而的落下,一切,已经开始了,不是吗?
  繁华一世,九幽轮回,再度逆转——
  “。。。。。。”
  是雪。
  满天飞舞的白雪将整个圣城变成一片银白的梦幻世界,那一排排代表着圣洁的风雪魂在寒风呼啸里,轻轻地摇摆着那满树的晶莹剔透。
  雪白的世界,这里,似乎除了白色与银色,就只剩下那冰冷的浸入骨髓的冰冷幽蓝。
  神圣的冰之天宫,高高的祭台。
  风儿吹着他雪白的长发,那样一双清澈到极点,却,清冷到几乎无情的金色眼眸,静静地盯着面前的一片蓝色的冰湖。银白的凤羽翎长靴随意的踩在大理石的白玉台阶,一身雪白的神圣法袍,即使,他的衣服上吊坠着再精致精美的饰品,却也掩饰不了他与生自来的淡漠。
  雪,在他身边缓缓地飘落,可是,却没有一片掉在他的身上!
  “这【琥珀川】,大概是永远不会融化了,就像这永远被冰雪笼罩的圣城。”
  冷漠嗓音,带着一线邪魅的诱惑,仿佛听着这个声音,就会被他蛊惑,然后,为他而疯狂,为他而沉醉。
  他微微的侧眸,看着那缓缓走进的身影,突然笑了,是啊,这琥珀川,是不可能在融化了。。。。。。
  再一次的,回到了九幽圣域,那样一份感觉,会是怎样的呢?
  “泞枫,抱歉了。。。。。。”风雪之中,低低的一声呢喃,他微微抬起的眸,看着那空中异象,都来了是吗?看着自己身边,划破空间出现的,一个又一个,他所熟悉的人,以及在哪高高祭台上的身影,莫名的,觉得一阵悲凉。
  “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在一次的见面了——”些许轻佻的嗓音,那一抹优雅的身影,缓缓地走进,金色的长发飞舞,一双异色的眼眸,却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身边的人——司空沙耶。
  微微蹙眉,司空沙耶一句都没说,直接无视了宇文琊,令其有些无语的捏捏鼻子,这人,还真是一点没变!
  但是,很快的,他脸上往日的不正经,一一消失,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苦笑,“麟儿,看来,我们是要斗到底吗?”
  就像是感受到他的注视一般,在不远处的麒麟儿抬眸一瞬,当他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之后,身体一僵,果然吗?你的选择,还是,如此。。。。。
  抉择,永远都是最困难的。
  花泞枫知道,也明白,为什么花麒麟做出这样的选择,所以,他不会问,下意识的握紧一旁的人的手,今日,便是结束一切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退缩。
  慕容折羽看着身边的人,微微蹙眉,回握住对方的手,这一次,他绝不会在轻易的松手——
  。。。。。。。。。。。。。。。。。。。。。。。。。。。。。。。。。。。。。。。。。。。。。。。。。。。。。。。。。。。。。。。。。。。。。。。。。。。。。。。。。。。。。。。。。。。。。。
  与此同时。
  另一边。
  花泞战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庭院,抱着昏迷中的叶流玉,一步一步地走出去,花泞枫他们大概已经不在这里了,他知道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不过,那暂时,与他无关,现在,他只想去确认某一件事情!
  这件事,他的父亲,花麒麟的父亲,以及所有的父辈们,都知道,却都在隐瞒的事情——
  不出他意外的是,当他走出花家的大门之际,一辆的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见到他出来,车上的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一张冷峻的容颜,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依旧宛如二十几岁的青年的一般,英俊迷人,但是,却更多了一份成熟的绅士风度,他是,花荣,正是,花泞战的父亲,而从另一边走下来的,一身素色儒雅汉服的,长发俊雅的男人,毫无疑问,正是花烈。
  看到他的父亲,和花麒麟的父亲,也就是他的四叔一起出现,花泞战就知道,他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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