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案谈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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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却清见小郎是真的什么都不知，就将后来的事说来，包括如今天城议论纷纷，矛头指向死灵族一事。
　　小郎听得目瞪口呆，手紧紧抓着被子。
　　颜却清轻声的哄道“小郎，我们正在查你们族人和韵寒公主一事，你可不可以让云出来，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人的，好吗？”
　　小郎咬着嘴唇，摇头拒绝了。颜却清见状，也不好硬性的强迫，就让狼金陪着小郎，自己出去了，这下死灵族的云见不到，如何证明他们不是凶手。
　　颜却清边想着事，边慢慢走近屋里就看看到修染在桌子上坐的笔直优雅的看书，不免吓了一跳，修染怎么会在这。
　　小郎醒来后修染觉得没自己事就不去了，但留下巽听事后的经过，亭子里人来人往，他不喜欢，见颜却清的屋子大门打开，索性进去里面呆着。
　　进到屋子，发现屋子里干净明亮，还有股淡淡的茶味，一张大木桌，墙上都是书柜，窗边还有很多泡菜坛子，各种酱汁，再看房梁，挂着大大小小的篮子，里面不是干菜就是腌肉，修染不由一笑，没想到除尘符和风符还能制造干货，打开里屋是个青砖堆砌的小小菜园子，抬头看房顶却是个可收缩打开的机关，这么有情调的东西，却被用来种菜，中间有个大坑，想来应是七七挖的坑了，还种了些辣椒花生什么的。修染好酒，一下就闻到角落里有好些酒，他有点诧异，以为修染是个爱茶之人，没想到泡了这么多酒，闻上去都是品质高的酒，难道都是他泡的？
　　最后修染得出结论，这是个彻底的吃货房子。
　　他虽然很想试试那酒的味道，但冒然进入别人的房间已经很失礼了，这会再开别人的酒估计不太好，又想起初次见面，颜却清一丁点都不客气很似自在吃饭的神态，想着估计是颜却清早就开吃了吧，真是个大吃货。
　　不过这屋子有些奇怪竟然没有床？还是这里并不是颜却清休息的地方，难道和七七一样睡泥土的，还有木桌和凳子下有些奇怪的凹槽，后边有一块长方形很大的玉石，不知道是干嘛的。
　　拿起颜却清摊开的一本书就无聊的看起来，看到一半就被里面的故事吸引，翻到封面，没想到这竟是颜却清的记录册，忍不住坐下细细查阅。
　　整本读下，令人醍醐醒脑，廓然开朗，修染一目十行，很快就把颜却清房里储存的记录册看了五本了，当颜却清进房时，就看到修染一副孜孜不倦的神态快速阅览书籍，速度快的让颜却清都不清楚他是在看书还是在数书。
　　修染抬头，起身作揖“先生，未经允许擅自闯入，多有得罪。”
　　颜却清从修染手里拿起书，一看竟是自己的记录册，瞬间板起脸“你不但擅自闯入，还擅自查看他人的隐私。”
　　修染虽不明白这上报朝廷的记录册是什么隐私，但自己的确鲁莽，低头不语，想着怎么请罪，然后就听到笑声从头上传来。
　　抬头就见颜却清笑得眼睛都弯了，牙齿都白白的，白的修染脑里都晃神。
　　“你要就拿去看吧，柜子里还有很多呢。难得修公子赏脸愿意看，在下如何能故作姿态呢。”
　　修染无奈点头，似乎他被颜却清绕过去了，现在是他不对了？好像有什么不对。
　　颜却清觉得修染的相貌太有欺骗性了，一般人都会以为他是个富公子，可是他有时却呆萌的，好欺负。
　　颜却清在想着事，修染就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小郎的毒被吸取却又散发异香的事。
　　修染挣扎的想了想，最后还是开口说“其实，死灵族的名声那么难听是有原因的。”
　　颜却清停下回头扭头望他。
　　“因为死灵族能转接灾难。”
　　这会儿颜却清皱眉，“转接灾难，将不幸、痛苦、病伤都转移到自己身上？”修染点头。
　　“难怪死灵族几乎绝迹可是名声依然很臭，这是不错的保护方法，人们都不会接近死灵族。哎，这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修染苦笑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颜却清让修染屋里等待片刻，一个人去到小郎房子里说“小郎，云可能出事，其实你体内有日轮花的毒，只是没有毒发，但云应该将你的毒吸收了。虽然死灵族不会中毒，但要是他们自愿转移他人的毒进自己体内就不同。”
　　小郎原本就担心云的事，听了颜却清的话，马上拿出一个骷髅头的戒指，伸出利甲划开一道血痕，滴出血抹在戒指上，骷髅头本来闭合的嘴巴也打开，似乎在吸取小郎的血，一会儿，沉闭的双眼泛着绿光，云的样子现出来了，惨白的脸色，浓重的黑眼圈，薄薄的嘴唇，刀削似的瘦脸，让人深刻的是他那双眼睛，哀伤而冰冷。
　　小郎隐忍着，眼里泛着水汽“云，你是不是救了我。”
　　云点头，小郎的金豆子夺眶而出，一滴滴的滚落，“你，你还好吧。”
　　云依旧点头。
　　“先生说有事找你，下毒的不是你对不对。”云还是点头。
　　“不可以出来吗，不能让大家冤枉你的。”云这会儿只是注视小郎，片刻后摇头结束通话。
　　颜却清满腹疑问，究竟小郎是怎么明白云的点头是指哪个问题，真是——心有灵犀。
　　因为云的沉默，颜却清这会是彻底没辙了。
　　颜却清安抚小郎，让狼金进去陪他，将事情告诉给修染，修染也只是沉默摇头，他也不清楚云到底想什么。
　　“对了，你找我应该是想到什么了吧。”
　　“毒会不会分成两部分，就像炸药一样，需要一个火引，才会爆发。”
　　颜却清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拍手道“是啊，我们的思路太固执了，如果有人改造了这种毒，先下毒在某一样东西，兽族长期触摸毒性就遗留在身上，因为这根本不是毒，当然不会发现，然后在下另一种关键的药引，引发体内的毒性，这样就能造成全族人的毒性爆发，而人们又难以找到毒源。”
　　颜却清一脸感激兴奋的拍修染肩膀，“修公子，多谢启迪了，不是你恐怕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修染淡笑看着颜却清搭在自己肩膀的手，觉得这手挺好看，然后起身将玉片递给他。
　　颜却清赶紧双手接过，“劳烦你们了。”
　　修染摊手“给劳务费。”
　　颜却清不明所以。
　　修染报以一笑，“就拿你写的书赔偿吧。”　修染以为颜却清只是个脑袋聪明颇为风趣的书生，看了他的记录册但没想到他如此不拘一格，他查案从来不避及士大夫不耻的东西，会特地去妓院问妓｜女、伪装成乞丐打听消息，连小孩的童言都会思考，最终将一些看似完全不相干的的线索拼凑在一起，解开一个案子，以事实证据为基础在第三方的角度看待案子，不像那些文人墨客爱好无病呻｜吟，卖弄文采，不知情由就乱批判、赞扬，修染大为喜爱。
　　颜却清当然答应了，修染就将颜却清的记录册全拿走了，颇为开心的与颜却清道别。
　　颜却清送修染出门后回房，低头苦思的他迎面撞上了正好外出的瑾瑜，两人扶着额头，颜却清连忙道歉，又将修染的猜测告诉他，问有无这种可能。
　　瑾瑜扬了扬他那修得齐整的细眉，“当然可能了，就像人病了要喝药，药都有药引，有了药引才能激发药的功效，人的病才能祛除。不过毒的毒引这个……”
　　瑾瑜停顿思忖了一会儿，“天然的毒药很难分析它有多少种毒素组成，毕竟每个环境、季节都会有偏差，要是真有这种可能，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只能说，那是天才中的天才。”
　　“为何。”虽然听起来很难，但瑾瑜他虽然个性有点奇葩，但医术还真是很好的，他称的天才都是大师圣人级别的。
　　“医师、毒师都不能完全掌控人为制造的毒药，就算有毒药的组成部分，也不一定能弄清楚什么药是起决定作用的，日轮花乃天然的毒，能知道它大概由什么要素组成的已是难得，还得解开日轮花毒的所有构成要素，从中分析提炼出毒引，这不是难的问题，是天赋和运气、努力缺一不可。说真的，我很崇拜他。”
　　“行了，算你好运，日轮花毒的组成成分我知道，你只要找出毒源和毒引就行了，事后检验就知道了。”
　　“哦！你研究出了。”颜却清灼灼的看着瑾瑜。
　　瑾瑜鄙视的扫了他一眼“是张小娘子，不然你以为新解药怎么来。”说完一甩头发就走了，颜却清连忙向后退，依稀可闻淡淡的香味，那骚货。
　　颜却清自言自语“还能判断这毒什么时候令所有族人体内都有毒性，万一毒性还没被引发就通过新城代谢而消失了，又如何控制最重要的毒引，兽族又不是傻子。这下谜底更深了。”
　　云结束通话后陷入沉思，血红知道他这是考虑是否出现。
　　“你可不要心软啊，人类那么可恶。”
　　云淡淡看了血红一眼，难得说话“你不也是。”血红哑口无言。
　　刚出目府的修染，就收到坤的通知说云找他，修染看着通信符上的内容，沉默片刻就调头找颜却清。
　　颜却清听到云要出现，表示当然要去，环视四周找不知到哪里溜达的七七，巽说乾已经带着小娃娃来了，说着七七欢喜的笑声响起，跑过来一把抱住清清的腿，甜笑道“清清，那个小笼包好好吃呢，清清你去哪儿啊，我可以去吗。”
　　“不要吃太多了，恩～”说着看修染——小孩能去吗？
　　修染点头。
　　七七欢呼一声就与新出现的护卫巽打招呼，巽也捏了一把七七的肥嘟嘟的脸蛋，表示这个小奶娃团子脸手感不错，惹来七七和乾的不满。
　　于是修染扶‘老’携幼的带着众人来到老地方，正听颜却清说起以前的趣事，就看到一个穿着很‘节俭’的妖艳男子，他见到修染，双眼燃起激情，老远就笑成朵菊花似的搭讪修染，修染见怪不怪的无视而过。
　　乾马上捂住七七的眼睛，不过七七还是看到了，心里想那个人不冷吗，还是太穷了，真可怜。
　　‘节俭’男子想捉住修染的手臂，却被修染灵敏的躲过，巽马上过来清场，男子挺起胸膛，重新堆砌着自己的笑脸喋喋不休的说自己多仰慕他，旁边就是他包下的厢房，愿意请客，两人聚一聚什么的。
　　颜却清忍不住调戏，“哦哟。男女通杀啊。”　天城内老百姓茶余饭后又有新谈资了。　


　　☆、第十五章　毒源终解

　　　【孩子怕黑，情有可原，真正悲剧的是，成人怕光明。】
　　修染听到颜却清的话不知为何他有些局促，赶紧用内力逼退那男子，这时颜却清抓住修染的手臂凑到他耳边说“我们去套间吧。”说完拉修染往楼下走。
　　修染还沉浸在颜却清的嘴唇不经意碰到自己耳后的惊骇中，看着他清瘦的手，骨节分明的抓住自己的白衣，有些愣神，傻乎乎的跟着颜却清走。
　　男子以为颜却清是爱慕修染的人，急忙从后面赶上前截住他们，指着颜却清破口打骂“你这个大叔不知好歹，老牛吃嫩草，真是丑人多作怪。”
　　七七有一个绝对不能越过的底线，就是不能说颜却清的坏话，小娃的小宇宙就瞬间爆发，冲着男子不断甩飞刀，叶鞭子，漫天绿色鞭子和飞叶砸到男子身上，很快挂了彩，男子捂着名垂一线的薄薄衣裳‘娇羞不已’，乾和巽大叫威武，七七欢快的蹦跶，与他们嬉闹。
　　看客也在捧腹大笑。
　　巽说“那个男子不要脸穿的那么少勾引人。”
　　七七气愤的说“他就是根苦瓜，穿的那么清凉，长的那么败火。”
　　护卫们哑然失笑，一脸‘这奶娃逆天了’的神色看着颜却清。
　　颜却清淡定的说“骂人就要文明点，说粗话骂祖宗，夹带某些器官都是不好的。”
　　七七点着小脑袋说“就是这样子的。”
　　通过一楼偏厅的传送阵到达套间，套间是一品楼最为贵重的厢房了，它面积庞大不适于坐落闹市中，它实质位置坐落在天城北边的郊外，通过传送阵可快速到达。每一个套间就像私人房子一样，各有特色，还能亲自钓鱼、狩猎、赏花，能获得大厨一对一的服务，对于平明百姓而言是个传说一样的地方，而这才是一品楼的精华所在，进了这里不再是普通人的消费场所，付的不是平凡的金银，只能是灵石。
　　修染他们来到天城时，乾本想去套间的，但赶上大婚有钱有势的一大堆，不过厢房也不错，修染觉得风景不错就包下了，没兴致换来换去。
　　颜却清虽然穷了点，但他交友广泛也来过套间，所以就让颜却清做主了，想了想他就要了“七号套间”。
　　七号是一片草原风格的露天烧烤场，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草，旁边还有个蒙古包可以使用，远一点有一条叮咚小溪，还有温顺的母马、奶羊等动物，一番浓浓的草原风味，连修染这个挑剔的富公子也觉得不错。
　　巽趴在桌子上，无力的伸出胳膊，“赶走不知第几个傻逼，七七，捏捏，累的我。”
　　七七看到巽‘可怜’的模样，立马忘记刚才他捏自己的心狠手辣，慢慢揉着他的手臂。
　　巽被揉揉后，来了兴致把所有的套间都参观一遍，七七也有兴趣跟着去了，乾负责狩猎，颜却清本想亲自动手，但有人出手，非常不客气的说“猎个火冠鸡和羊来吧。”
　　颜却清调侃修染，说“因为你，自己被人说了几次大叔了。”
　　修染认真的看着颜却清说　“那你也是个很好看很厉害的大叔。”
　　颜却清突然被修染的一本正经的夸奖俏红了脸蛋，环顾四周竟剩下二人在，二人第一次独处，修染看着颜却清脸红，又认真的问“我说错了？”
　　颜却清回答对也不是不对也不是，只好低头吃东西，因这低头没看见对面有个人笑的花儿都开了。
　　静默了一会儿，颜却清问修染“你有没喝过马奶酒？”
　　修染摇头，这组合不是很奇怪吗，倒是想尝尝颜却清屋子里的酒。
　　“这里的马奶酒是蒙古族大厨亚哈哈调制的，尝尝。”
　　修染一尝很意外这酒的味道，很烈，有股特别的奶香，酒和奶充分融合在一起碰撞融合，一种激情和温柔的完美释放，修染不自觉就喝完了一大杯。
　　颜却清还点了奶酪干制品，修染因为马奶酒不错就试了下，可是一尝，嫌弃的下巴都垂下来了，放到一边再推的远远的，怪味道。
　　颜却清有滋有味的看着修染，对于食物，这一方面修染和年幼的七七没差别，遇到好吃的周围世界都桃花朵朵开，不好吃的你给我变圆滚滚滚，嫌弃的表情，耷拉的下巴，像极了！可惜不能去捏捏，颜却清叹息摇头。
　　因为还不到午饭的时间，桌面上只有一些零食、下酒菜，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不一会儿，坤带着云等人就出现了，未见其人就感觉到浓浓的阴煞气息，死灵族的出现代表死亡的降临，是谈之色变的存在，虽然只是传言，但亲身与死灵族会面，就会体验到传言也是有真实的一部分存在。
　　颜却清、修染恭敬的拱手打招呼，请云他们入座。
　　颜却清很自来熟的问云他们要什么，添茶倒酒，主动问起兽族毒案一事。
　　尾随坤来的震感觉颜却清自来熟的一塌糊涂，貌似自家的少爷才是主人，大叔你是客人吧，要不要这样不客套啊。
　　集聚一堂，云不废话说“不是我。”然后就不出声了。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呢……
　　云是打算让血红说的，一直以来都是血红代言的，谁知那妞看修染看木了。
　　颜却清故意咳嗽两声唤起血红，“为什么你们那晚会出现又……”
　　血红不舍的回头看到颜却清注视变仇视，颜却清想起昨晚的那个长发鬼，不敢开口了，又不能继续恶化下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笑。
　　血红虽然与人类脱节了几十年，又讨厌死了这个大叔，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定要忍耐，深呼吸，吐气。
　　修染发觉了血红与颜却清之间似的不对盘，就开口“为何出现又抓走小郎。”
　　血红看到是为美青年提问，好心情的回答“之所以出现是为了看小郎怎样，因为云感觉小郎来到天城后有些不对劲，他中了迷魂阵。”
　　“迷魂阵，说起来小郎与七七见面时的确有迷路。”
　　血红听见是颜却清开口，眯着眼睛看他，就在颜却清让修染帮腔时，她却搭腔了，“就是那会儿，要不是那个萝卜娃出现破坏了阵中平衡，凶手可能就得抓到他了。”
　　原来有人之前就对小郎出手了，众人心想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人。
　　颜却清大致描述了那晚在窗口偷窥的神秘男相貌，云和血红都说没见过，血红说起鬼脸“至于那个鬼脸，我的确感觉到阴气属性，但不强，不过我也只是看了它一眼，之后和你打架只是意外，本想把无谓人引出去的，让云好抓到小郎，可见你挺能打的，最后没想到竟会输给你。”
　　“承让承让。”
　　“有空我们再打一架，哎，对了，你的武器究竟是什么。”血红十分好奇打听道。
　　修染见话题往别的方向进发，就把话题重新拉回，问云“为何千年前你们经常在兽族出现。”
　　云“为了救下那些兽族，可都太迟。”修染听到这如机械般的声音透着悲凉感，到嘴的话怎么也问不出。
　　血红反问“那凶手调查到没。”
　　颜却清摇头。
　　“毒源是什么？”
　　颜却清摇头。
　　血红嘴角上扬，哼了一声，赤果果的鄙视颜却清。
　　云问“说说现在调查的情况。”
　　颜却清喝了一杯水润喉，这事他到底得重复多少遍啊，言简意赅再次将主要的事到来。
　　云安静的听着，“蛇娃的记录关于毒源写了什么。”
　　颜却清简单说了内容，血红听颜却清唧唧歪歪的，一脸不耐烦。
　　云先前知道这些，但还是难掩失望之情。
　　“千年前详情只能靠记载查阅，但如今的冥狼族都仔细检测过，还是找不到。”思妃出事后，昊风下令在冥狼族的医师全面调查，遗憾依旧没有发现。
　　“不过托修公子的福，我们猜测毒是被某人改造了，下了毒并未引发是因为缺少引子，像炸药和药一样，都需要引子才能产生效果。”
　　云恍然大悟，是了，这个有极大的可能性，可血红烦躁“那究竟是什么啊。”
　　颜却清陷入了自己的思虑中，没听到血红的话，有些自言自语说“一直以来都被误导了，毒药早就放在某一物品上，兽族不断接触它，使毒残存于体内，毒还没发作就已经被大量‘传染’了。只是缺乏主要的药引，所以毒未发作，几月几年都不会有事。”
　　“之后血尸教众人被抓获，主犯逃了，毒源依旧成迷。有目使说过，走商的货物来源有问题，发现大量用品、武器来源不明，调查了很多，但还是不确定毒源问题。”
　　众人默默听着，没有打扰颜却清的状态。
　　颜却清“环境因素没有问题，那一定是附在兽族大范围使用的物品上，即使大量拥有也不会使人怀疑的，那些中毒的部落有什么特征？”
　　众人不假思索的说“好战。”
　　停顿稍会儿，颜却清和修染异口同声“武器！”
　　原来如此，原来毒素一直隐藏在武器当中，难怪兽族尸身缺乏的部分一直找不到，没有制成丹药，没有炼制法宝，而是循环的炼制武器毒害下一个更庞大的兽族。
　　云嘴角翘起失笑的看着两人，千年的难题就被他们破了，可惜，可惜了。抬头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要是他们早点出现，那，那白戈是不是……摇头，不作他想。
　　云起身，此时小小的草原吹起了大风把披风的连体帽都吹了下来，众人这才看清了他的模样。
　　一头乌黑黯哑的头发，随意的搭在后边，皮肤苍白，带点青灰的病态感，双眼的眼瞳是接近透明的淡灰色，诡异到无法直视，面孔瘦削，那抢眼的颧骨更是刀削的一样，嘴唇几乎看不出一丝血色，和肤色一样的苍白。
　　就这样云他们就走了，血红走时还盯着颜却清，举了举自己的拳头示威，颜却清哭笑不得，看来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啊。
　　巽、七七他们早参观完其他套房回来了，见少爷他们谈话，就在一边准备吃食，等人一走，就八卦问颜却清对血红干了什么。恰好李雨泽受颜却清的委托来了，因为死灵族不喜外人，只好委屈他稍等片刻，刚好听到巽的问题，又看了看那个艳红的身影，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晚女鬼从床底下钻出的事。
　　李雨泽意味深长的看了颜却清，乾捕捉到了他异样的眼神，拿起酒壶上前就拍他的肩膀“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来！请你喝酒，有事说出来大家分享下。”
　　震听到有酒喝，大嗓子就说“喝酒，太好了，那个死灵族在，老子都不敢说话，兄弟，来！喝酒。”
　　李雨泽心里咆哮，兄什么弟，他们第一、二次见面，你谁啊？
　　避开两人的勾肩搭背，在颜却清旁边坐下，颜却清就将今天的收获一一道出，李雨泽拱手道谢，“先生明智，多谢修公子的相助。”
　　本来想走的李雨泽，却被闲的慌的众护卫抓住，灌了几壶酒又把昨晚的事说出来，才肯让他离去，哎，双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