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案谈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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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里扩大范围继续查找又找到另外一个男子的单独一组鞋印，和巽先前发现的一样大小。
　　颜却清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鞋印“从三处的三组不同鞋印推断，我同意坤刚才说的，只是半夜了怎会在这个地方发生命案，女子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乾说前方不远有户大院，还能看到一些炊烟寥寥升起，那就是老农所说的避暑院了，离和尚尸体也不远，可能会有线索不定。
　　颜却清“恩，男子的脚印从那边的方向来，搀扶女子走时也是去往那方向。”
　　修染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颜却清担忧的看着修染，“会不会耽搁正事。”
　　修染不以为然“这也是案子，你会罢休吗。”
　　颜却清生平最爱美食与破案，当然不会罢休，撇开案子不说，他对那些只会念经拜佛满口仁义道德的和尚早就不满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看破红尘之人高尚之人，有朝廷百姓的香火供奉大多都是好吃懒做的，背地里干的勾当还少吗。
　　坤自发自觉的去通知衙役，众人就来到大院，乾提起把手重重叩下，一个体重稍胖的下人前来应门。　


　　☆、第三十章　古怪的诗

　　【我们喜欢一个人，一幅画，一本书，一首诗，真正喜欢的往往不是那人，画，书，诗本身，而是从中看到的我们自己。人是一种自恋的动物，总在他人身上寻找适合自己的镜子。】
　　看守避暑山庄的下人名叫力哥，他见到修染等人，真真吓了一跳，大白天的，神仙下凡了。
　　乾打了响指，他还是没有反应，乾伸手在他眼前摇晃，他才尴尬的反应过来，摸着自己胸部深呼吸“抱歉，我……”
　　乾微笑“没事，理解理解，是我们打扰了。这路湿滑不太好走，我们能在这个院子歇息一会儿吗？”说着就掏出一锭银子。
　　下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里都没什么人，空荡荡的，你们过夜都没问题，都进来吧。”很好心的引路带众人到院子一处风景好的地方坐，又带着凌云兽去一处空旷凉爽的地方。
　　颜却清感觉这个下人人不错，看到银子都不会贪心，又热情好客，对小孩和灵兽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乾也是个会看人的，说“他不像坏人啊。”
　　“是不像，但他总有意无意的望着东边的小河处。”那里正是尸体掩埋的地方。
　　颜却清注意到这个下人身高和自己推论的泥鞋印上男子的身高相仿，他鞋子上还有泥巴，于是乎对和尚的死只字不提。
　　“那先生，你们去院子看看，我缠着他。”乾负责与山庄的人周旋，颜却清等人负责找寻线索。
　　颜却清牵着七七，身后是修染和离，瑾瑜懒骨头的趴在石桌上不愿走，其余人知道颜却清怀疑下人也跟着找线索。
　　行至后院的角落，七七发现有个和他差不多大岁数的小孩，就开心的上前给糖子他，小孩腼腆又开心的接过。
　　七七就趁机问最近有没有生人来过。
　　小孩砸吧着糖说“有个漂亮姐姐，但走了，昨晚姐姐还在墙边烧些什么，哭哭啼啼的，然后醒来她就不见了。”
　　颜却清在一旁听着就问“她是不是大概这么高。”颜却清用手度在自己颈部高度。
　　小孩想了想点头。
　　七七问“姐姐是不是穿着红鞋子，红衣服啊。”
　　小孩一脸神奇的佩服说“是啊。你们好厉害啊。”
　　七七又问“那个姐姐是谁啊，她一定很漂亮，我也想认识。”小孩摇头，“她只在这里住了两天就走了，没人知道她是谁。”
　　颜却清又问“那个姐姐在哪里烧的东西？可以告诉我吗。”
　　小孩点头，带着颜却清等人来到一个大树附近，“就是这了。”
　　颜却清走到一个铁桶旁，看到一堆黑灰的东西，担心东西都被烧净了，用一个枯树枝将上面的烧成粉的纸屑泼开，一见里面有淡粉色的东西露出，心喜。
　　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只见是封情信，女方字迹秀丽飘逸，署名依稀可辨是盼璇二字。
　　也没表露身份的线索，遗憾的用树枝再翻看，没有其他了。颜却清看着手上三、四封残缺的信有些无奈。男方的字迹端正，也有些没烧毁，可惜署名的衣角早就化灰了。
　　修染则在树和洁白的墙壁边上看，颜却清让离仔细保管好未烧掉的情信，上前去到修染旁边。
　　修染指着接近墙缝上用硬物刻划出的一首粗俗奇怪的诗：
　　苹字头上欢铲草，空中两轮日照路。
　　木头一寸有多长，好事拜佛能成双？
　　因为墙体多年没修葺，又被大树遮盖着，白色的墙灰用力划下就会清晰的留下痕迹。
　　颜却清纳闷，这是什么诗啊，修染也表示从未听过。
　　离看着墙上的字对比情信女方的字迹，发现二者很相似，都是金式小楷，落笔收笔的痕迹也一样。　应该就是盼璇所写，再者这里的下人都不认字，看痕迹也是近日留下的，可是为什么要留下这首奇怪的诗？
　　这时巽来了瞄了墙上的诗，神神秘秘的说“先生，我去那个女子的房间看了，有些奇怪哦。”
　　奇怪？众人好奇的跟着巽去。
　　来到盼璇住的房间，一个木柜子的桌腿边有一处小长方形的印，显然柜子被移动过，巽移开柜子，发现后边一整块的砖有被撬开的痕迹，周围还有些泥沙，巽拿出匕首撬开砖块，露出一个深灰色的包袱。
　　“都藏这里了，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巽打开包袱一看，好样的！都是金灿灿的金子，七七的眼一直粘在金子上，巽好笑的拿出一粒珠子在七七眼前。
　　七七目不转睛的，巽拿着金珠转圈圈，七七也跟着转圈圈，巽刮了刮他的鼻子“哟！你个小财迷啊。”
　　七七丝毫不理会，眼睛依旧黏在金子上“第一次见那么多钱，清清，一年之内又没人领的话，这么多都是我们的了”抱着一大包的金子蹭，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而后瞅着颜却清，又？
　　颜却清也乐得眉开眼笑的点头赞同“是啊。”
　　众人扶额，一大一小没救了。
　　巽仔细翻看包袱，这除了金子就是珠宝，金子上也没刻官府或私人的标识，线索只有被烧毁的信和奇怪的诗。巽将其他东西恢复原样，一行人若无其事的回到亭子里。
　　颜却清喝着茶一直盯着力哥看，乾会意到拍拍他的肩膀说“力哥，前面发现了一具和尚的尸体，你知道什么吗？”
　　力哥听到这话瞳孔放大，摇首咋舌否认。
　　颜却清放下茶杯云淡风轻的说“你的鞋子还沾着和尚的血迹呢。”
　　力哥大惊失色的看鞋子，却只有黄泥。抬头见到颜却清‘奸计’得逞的笑容，知道被骗，无可奈何的说出实情。
　　“两天前的晚上有一个女子穿着红衣带着面纱，那晚下着小雨，她也说路不好走借个房间暂歇一晚，我怕她有危险，就留下她。后来雨越下越大，为防意外她还住了两天哩。”
　　“昨晚屋顶漏雨了，我怕弄坏了家具，只好拿灯连夜修葺，正在那个时候我听到有人呼喊救命，但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想起那个美貌的女子，我怕她出事就循声跑过去。去到那里就看到她被一个坏和尚轻薄，女子衣衫破烂，我就抱紧箍住他，叫女子先跑，但那和尚不断反抗，他又比我高大，我那里是他对手。”
　　颜却清说“所以你才摸着自己的肺部，你的肋骨断了吧。”
　　“是啊，幸得没大事。在我支持不住时，那和尚突然没有力气，整个身子软了下来，我放开手，他就倒在地上，原来是女子拿起一个石头就往和尚头上砸去，哎，也不知那女子哪里的力气，我一摸和尚的气息都死了，后脑勺有个大洞，骨头都裂了，那个女子衣服破烂，鞋子都掉了一个，我就把和尚的袈裟脱下给女子披上，听她的话把和尚和那带血的石头抛到不远的河边草草埋下。”
　　巽问“你怎么不埋远点啊，埋深点也好啊，下雨都把尸体冲出来了。”
　　“我害怕啊，本来我就担心最近这场雨会不会把尸体暴露出来，哎～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啊。”
　　“你们是为了自保失手杀的和尚，为何不报案。”
　　“当时我慌乱神，那女子说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那里想到报案啦。等我回过神来都是第二天了，那女子都走了，谁证明我是无辜的啊。”
　　颜却清有疑问　“最近的寺庙在哪。”
　　“挺远的，”他抬起头想了一会儿“不过这么一说，那和尚要是回寺院的话不应该在这里啊，我们在罗源城的北边，这里只有一个寺庙叫金身寺，在镇的南边，是相反方向啊。这边人迹罕至的，化缘也不是这边。”
　　“那女子你认识不？”
　　“不认识，但她一个小女人，那个时候我还认为她是被别人拐卖了逃出来的，就收留了。”
　　“拐卖？”
　　“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几年附近的地方都有小孩和女人被偷走了，官府一直找都找不到失踪的人，哎，可怜啊。”
　　“她来有什么情况。”颜却清问。
　　“慌慌张张的，穿着一身的大红衣，她是骑马来的，哦！对了，还提着一个很重的包袱，我想帮她提，她都不愿意，走的时候也只是留了封信和一个金元宝在房里。”
　　“你们等等，我去拿来。”片刻，力哥就拿来一封告别道谢信和金元宝，金元宝也没什么用，毕竟他们一大袋的，因此只拿走了信。
　　他指着金子说“先生是目使吧，这金子不用拿走吗。”
　　颜却清摆手“不用，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只是这个女子身份成迷，你能不能再想想关于女子的事。”如今是把他知道的撬开才对，撒不撒谎找到女子再说。
　　“我感觉那个女子像是一名舞伎。”
　　巽找到的红色软鞋只有舞伎和戏子会穿的，寻常女子穿硬板底鞋才能好走路，继续问“你怎么知道。”
　　力哥脸有些红，“我，那个，她漂亮，我曾经看过她在大树下跳舞，可美了。”
　　颜却清淡淡的笑，问“你有罗源城的地图吗？”
　　力哥从臆想中回神，摸摸头“有的。你们等等。”
　　颜却清摊开地图，众人也围着地图观看，力哥好歹也是大富人家的下人，知道他们要商量事情，就关上门告退了。
　　震说“的确一个和尚要回寺院不会走这条路，化缘更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人少，附近也就几家避暑庄园，估计是特意找那位女子的，而且是对女子不利。”
　　又猥琐的笑了笑“那个下人不是说她拿着一个沉重的包袱么，有可能那个和尚既想劫财又想劫色。”
　　颜却清看着地图点头“这个很有可能，但我更关心的是，一个女子为何深夜携带巨款来到乡野之地。还没有带衣服和必要的物品，不过我们去到罗源城应该就能找到她了。”
　　“为什么，就算附近只有罗源城，但也有可能女子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颜却清解答道“金体小楷正是罗源城流行的字体，那个女子留下的鞋子没什么摩擦的痕迹，而且走乡野小路怎会穿着软鞋，要是从罗源城到这里骑马的话，半天也就到了。”
　　“这样的话，她是突然发生什么急事，匆忙带着钱逃跑的。”离抱着七七也加入猜想中。
　　颜却清摇头“我们还是去罗源城看看吧。那首奇怪的诗，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傍晚众人准备好，又重新出发赶路了。　


　　☆、第三十一章　教育七七

　　马车上修染已经睡过去了，昨夜他一直在看书，他的作息时间就是别人睡着他醒着，别人醒着他睡着，或者几月几年的无间隔修炼。
　　颜却清因数字谜案和那首古怪的诗弄得头塞，怕打扰到修染就抱着七七到护卫的马车坐坐，也不知怎地一群人就说到修染身上。
　　巽因为修染不在，爆密说“听少爷师傅说，少爷从小天赋异禀，习得面瘫之术，不哭不闹不撒娇，面无表情的。”说着还模仿其修染小时的样子，可惜模仿的四不像惹来众人的调笑。
　　巽说“少爷小时的一年寒冬，他师傅把他的所有衣服藏起来，说只要少爷肯对他撒娇就给回他，结果少爷光着身子去到附近的村庄里，村里人还以为他是仙童，拿出老本买了几件好的衣服给他，少爷穿上衣服为村庄教训了几个地头流氓就回去了，把他师傅气的哦。”想起这个，巽乐的直拍大腿。
　　离也说“还有一次，因为少爷出远门，却忘了师傅的手信，他师傅就气了不给少爷吃的，连零花钱都断了，可是所有的仆人都偷了饭菜给少爷，厨子又开小灶给少爷，还偷偷塞了银子给他，结果少爷的屋子都是钱，那些饭菜多的哦！少爷就打包好都送给那个村庄的人了，反倒师傅的饭菜都是隔夜饭。”
　　七七捂着嘴偷乐，“欺负小孩最坏了。”
　　众人附议点头“就是就是，少爷小时虽然冷了点，没表情了点，可是可爱漂亮啊，看他一眼心都化了。”有幸见过修染小时候的包子可爱面瘫脸的护卫，陷入从前的回忆中。
　　震插嘴“说的是你们看他长大一样，不都同一岁数吗。”
　　巽得意的冷笑“羡慕！”
　　坤面瘫的冷言“嫉妒！”
　　乾捂着也说“恨！”
　　震呲牙咧嘴的，可又是事实不能反驳什么。
　　七七捧着小脸“好想看看羞羞以前长什么样子。”
　　瑾瑜说“或许和你差不多。”
　　七七疑惑“会吗？可是我喜欢笑的。”
　　乾说“还真有些像的。”就是七七胖了些。
　　七七张开大嘴瞪着眼“真的吗！那我以后也会长得这么帅。”
　　众人心里都偷笑，小孩小时候长得也差不多，把七七乐的，小脸都开花了。
　　颜却清说“他师傅做这些事是为了逗他，让他有些小孩的样子。”自从收养了七七，颜却清就有种为人父母的感觉，对于师傅的做法他大概懂的。
　　修染没有父母，只有教导他各种才能的师傅，而师傅毕竟不是父母，照顾不周，加上师傅们都没有子女，看到修染没病没痛的学的好就很少干预他的生活，可又极宠他。
　　巽说，“说起宠啊，我和少爷同年，大概十岁时就认识了少爷，和他一起长大，但初始时他都不和我玩，开始我以为他不喜欢我，后来才知道他是孤单寂寞惯了，根本不懂得和我说什么，更别提和外人正常生活交流看，那个时候大人们才紧张起来，怕少爷会更严重，后来情况稍微好了些些。”
　　巽说的上是和修染一起长大的，最有体会。“师傅的原则就是遇到徒弟没原则，有一次少爷随口说他房间光线不好，他师傅就把山都移走了。
　　“就是就是，少爷用的吃的穿的不敢说最好。”
　　颜却清、七七诧异，这样还不是最好。
　　乾说“是极好。”颜却清抽嘴，那倒是，看看这马车，看看拉马车的是什么，别人供奉凌云兽还来不及呢。
　　修染睡了一会儿就精神饱满的起来了，四处看看都找不到颜却清，本想和他探讨那首诗的，坐了一会儿也不见离过来斟茶递水。就来到护卫的马车里在后面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无声摇头又悄悄的走了。
　　离想起小时候的事，有些伤心，“其实少爷很孤单的，小时候只有下人照顾他，虽然师傅很多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也没人陪他玩，有些坏毛病也改不掉。越长大越像他师傅，疯子一样，行为做事又没个准则，想到做啥就做啥，要么像个练剑狂人一样，要么就是一个酒袋子不要命的喝酒，我们又不能好说些什么。每次有事都自己一人扛着，孤单的承受，看着就心痛。”
　　接下来众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修染好多事，他们的话就像抽不完啲蚕丝；越说越多。
　　颜却清很认真听他们说，一方面很理解他师傅的行为，小孩当然要可爱卖萌啦，另一方面心痛修染。小时候只有大人和学不完的知识，却没有一个玩伴，太孤寂了。
　　或许他师傅很疼爱他，却没一个能以父母的角度照顾他，只是给他想要的，而没有教育他什么是不能要的，最后感慨“他没学坏真乃奇迹。”
　　他们纷纷附和“就是就是，人之初性本善啊。”
　　半个时辰后，颜却清抱着七七回到自己的马车。
　　看到早已醒着的修染，坐到他身边，修染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却清看了修染的杯子，这年轻人怎么这么爱喝酒。
　　把洗的香喷喷的白嫩七七放在修染怀里，修染和七七大眼对小眼的。
　　“放心，我把七七洗的很干净。”
　　七七红润的脸泛着水汽的光泽，点头。“清清搓的我可痛了。”伸出手臂，都有些红了。
　　不禁神思恍惚的转头看颜却清。
　　“让七七跟你学习，我发现我的教育很失败。”
　　修染如坐云雾，什么时候他也成了带孩子的保姆。“我不会教小孩。”
　　颜却清摆手“不用教，让他跟着你学习就行了。”
　　“为何？”
　　“你存在的本身就是很好的老师啊！让他跟你学学什么是天之骄子，天性善良。”颜却清对修染眨眼睛。“不过，最重要的是你很好证明了人性本善，你师傅要月亮不给星星的宠溺，你还是茁壮成长了。”
　　“他现在很好啊。”修染轻轻戳了戳七七的极富弹性的脸蛋肉，恩，手感很不错，难怪人们都喜欢逗小屁孩。
　　七七听到羞羞夸他，脸就像熟透了的小苹果，心里美滋滋的。
　　颜却清摇头“没你好，小孩从小要在好的环境长大有利于身心健康。”七七也没恼，反正颜却清一直就擅长褒贬他，他都习惯了。
　　修染哑然失笑，知道他是指自己小时的事“别听他们瞎说。师傅从小对我很严，还带我去看死刑，告诉我做事无论对错都要对得起自己。”
　　颜却清愕然“那时你多少岁。”
　　“恩，七岁。”
　　七岁就看杀头，太重口味了吧。“你八岁去哪？”
　　“看师傅杀坏蛋。”
　　“九岁？”
　　“自己杀坏蛋。”
　　颜却清呆若木鸡然后很没良心的乐了，拍着修染的肩膀，“难道是物极必反。”
　　修染望着笑得开怀的颜却清，并没言语。
　　颜却清拿过修染的酒杯，问“小伙子不要喝那么多酒么～你要不要尝尝馕。”
　　修染歪头，什么玩意。
　　颜却清洗净双手从手镯里拿出一个馕和酱汁、肉干放在桌面上，就把肉和酱汁放在馕上，就拿给修染吃。
　　修染吃了一口，有些惊奇，没想到干巴巴的面饼和肉干加上酱汁在一起和这么好吃，肉的香和韧性结合馕的麦子香通过浓稠的酱汁升华，把狗鼻子的震都吸引过来了。
　　这是颜却清和七七的干粮，颜却清习惯每次外出任务都会做很多的干肉和馕，只是这次他没想到自己和七七一个没吃，后来让护卫们全吃完了。
　　颜却清虽然穷，但他从来都不虐待自己，看似普通的馕其实可以抵挡百姓人家的一个月花销了，都是灵植小麦粉制成的，更别说那些灵肉干了，吃吃滋补身体。
　　颜却清说“你想喝什么，我弄给你，年轻人，少喝点酒。”
　　修染想了想，还是想起了酒说“我看到你床放下后，墙壁里似乎还有些东西。”
　　颜却清挑眉，“识货！那是我特制的灵酿酒。”说着就从镯子空间里拿出一呈。
　　修染惊喜的看它，掀开陶土盖子，一闻，这是上等的灵酿啊。
　　不是所有加了灵植药材的都是灵酿，灵酿师用技术、经验、酒方等因素才能成就一呈好酒。
　　颜却清拍拍酒呈子说“我也只有三呈，另外两呈在寒玉床里滋润。我娘是个灵酿师，但我却没得到她的真传，倒是茶艺还比较好。有空介绍你认识，她那里都是好酒，比这呈好的大有酒在。”
　　修染心里有些小激动，一个好的灵酿师比炼丹师还难求，爱酒之人的修染岂会错过。但以后是以后的事，现在这呈酒才是最重要的，小心的掀开陶土盖子，还拿出。醇香却不呛喉，配以颜却清给的肉干佐酒，修染眯眯眼享受起来。
　　醇厚的酒香伴着肉的味道随着窗户飘到了后面马车。
　　瑾瑜捧着谈允贤医师的《女医杂言》，与震又在争吵。
　　“呀，你这只丑熊，我看女医怎么了，医者无羞耻，无性别划分的，你这是歧视！龌蹉！肮脏思想。”
　　“你在怎么貌美如花也是男的，一个大男人检查女子的疾病，不害臊，你让女医师怎么活了。”
　　“你才貌美，你才人妖啊……”说着，瑾瑜心里实在气不过就拿东西砸震，震灵活的四处躲避，一点事都没，瑾瑜见他反应灵敏的，自己太吃亏了，就放下东西，气鼓鼓的看着他。
　　突然一股酒香飘来，鼻子动动，“咦，什么这么香。”仔细问问还有肉的味道，瑾瑜把书夹在胳肢窝里，探头出窗外，
　　离看着露出来的《女医杂言》四个字，啊哟！这年头医师不好混啊。
　　接着这味道把其他人都惊动了，可又不好老出现打扰，蹭吃蹭喝的，六人纠结的徘徊。
　　震只好绑回了七七，各种威迫逼供，听到只有一呈酒，心理失落，只好偷了昊风给少爷的酒，搭着七七给的馕裹着肉干吃起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昊风君主给的酒虽然也是灵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