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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狼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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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赫酒云变身,牧风却骄傲地道,“教训你,徒手即可。”随即摇身一变,又化成人形。
  “哥哥好棒!”牧木在一边欢快地在一旁鼓掌。
  牧风转头朝他笑了笑。
  赫酒云见状却黑了脸,他未来的“哥哥”还真是难应付。
  “我相信你的实力。”赫酒云微笑着说,“可你得先打败这样的我。”
  一狼一虎,针锋相对,一人一猫,在旁边翘首以待,“哎,怎么还不打啊?”牧木看着都为他们着急。
  唐一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已经习惯牧木的“另类”思维,道,“高手对决都是这样,看谁的气势更盛。”
  牧风率先跳起来,扬起右手,曲成爪气势汹汹地朝赫酒云扑去。
  赫酒云只是侧身一闪,牧风的右爪擦着他的脸而去,凌厉的气势却在他右颊上带出三道红痕。
  赫酒云诡异一笑,却没有还手,他抬臂在脸上抹了下,又继续灵活地闪避。
  牧风才不和他客气,毫不留情的欺身而上,穷追不舍的朝赫酒云出招。
  他冷声道,“我劝你你不要装君子,你若不还手,我同样不会留情!”
  赫酒云嘴角一抽,也稍稍提起兴致来应对。
  转头看到牧木正和人交头接耳,对这边指指点点,赫酒云突然想在牧木面前表现一番,也趁机报复一下这个霸占小木多年的哥哥。
  “我怎么看不清谁更厉害呢?”牧木伸长脖子瞪大眼睛,还是只能看到白金两色强光在空中不断闪烁,依稀可辨忽而交错忽而弹开的两道幻影。
  唐一默默地摸了把汗,赧然道,“其实我也看不见他们在打什么……不过,应该是你哥哥比较厉害。”
  牧木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我想也是。哥哥可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啊。”
  一个盲目崇拜,一个盲目宠爱……
  唐一额间抽搐了,再这么抽下去,都应该吃药了……
  赫酒云伸出爪子(手)向牧风的俊脸袭去,常听小木说他哥哥怎么怎么帅,现在正好让他破相算了。
  赫酒云正得意的时候,牧风猛然揪住了他头上酒红色的那撮头发。
  赫酒云微怒,不退反进,稍稍低头朝牧风撞去,顺带一把掐住了他的耳朵。
  刚开始还打得有些章法,到后来两人直接像泼妇一样缠在一起,本来修为就旗鼓相当,如今乱打一通,面上都带了些伤。
  赫酒云黑了左眼,牧风右脸浮肿……
  没多久,几大长老就被这巨大的响动吸引而来,见又是牧风和唐一,都识趣的没有上前帮忙。
  一来,这是王的私人恩怨。
  二来,若是他们上去,恐怕也只有炮灰的命吧……
  一个照面都不用,就可以躺在地上装尸体……
  差不多激战了半个时辰,牧木已经歪在唐一肩上睡着了。
  几大长老忍不住打了几个呵欠,唐一倒是努力地想要看清身陷于漩涡中心的两人,无奈怎么也看不清楚,突然之间金光大涨,一团光圈爆开,两人从空中跌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等人把他们扶起来,只见赫酒云和牧风蹭地从地上爬起来,齐齐长啸一声,鼻青脸肿地变身之后又粘在了一处。
  这次他们的动作不如先前那么快,几人也看清了打斗的情形。
  体型相差无几的一狼一虎,此刻如同最原始的野兽一样的厮打在一块,狼爪抓伤了虎的后背,虎齿划破了狼的前腿……
  打斗的状况,简直可以描述为,凶残。
  赫酒云首先妥协,他没有再还手,被牧风一击摔倒在地上,变成了人形,扬手挡住额头,苦笑道,“我输了。”
  牧风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唐一身边,屈身抱起已经睡熟的牧木,头也不回地直接走出大门。
  赫酒云突然大声阻止道,“想要带走小木,不可能!你真以为我沙城堡困不住你一只小老虎吗?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牧风只是侧头,讥笑道,“你留得住我,你以为留得住牧木?”
  赫酒云心中一痛,他真的没有把握,连一丝肯定都没有。
  “若是小木愿意留下呢?”赫酒云不死心地问。
  牧风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尊重小木的选择。”
  “好。”赫酒云正色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唐一看着牧风满脸的伤,关切地问,“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疼不疼?”
  牧风笑了笑,“只是皮外伤。”
  “我们是回以前的小屋,还是回现在的地方?”既然牧木已经找到,潜伏已经没有必要了。
  牧风认真地说,“唐一,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回琥珀山,你愿不愿意?”
  唐一低声道,“我本就是闲云野鹤,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那一起回家。”牧风低头看了眼牧木,心里升起一丝恶劣的情绪,赫酒云,你以为,只有你才会玩金蝉脱壳?
  赫酒云失落地跪在地上,狼狈地垂着双手,英俊的面庞已经鼻青脸肿,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牧木离开的方向,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犬,似乎会凝结成为等待的雕像。
  大长老微微摇了摇头,十分的揪心,赫酒云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情总是这么伤人,难怪世间会有绝情蛊。
  他突然生出一丝想法,若是能抓到那个谷主,为赫酒云种下蛊毒,既忘情,又破案,岂非一举两得?
  大长老走到赫酒云身边,低声道,“王,人已经走远了。咱们回去吧。”
  赫酒云猛地扭头,眼中的戾色和精光震得大长老心神一颤。
  他喃喃地道,“不,不能让他走!马上封城!把他们抓回来!”
  大长老微微犹豫,还是点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和堡主不打一架天理难容啊~
  另:看到以前留评的妹子消失了,好难过。 觉得我又在单机了,看文的都是我的基友,愁云惨淡万里凝。
  如果真爱粉弃文了,记得一定要和我道个别!
  
    
    ☆、牧木离开

  狼群最擅长侦查、隐匿、围追、截堵、追踪。
  赫酒云的命令一下,蓝泅城所有的狼和士兵全部出动,迅速把守了东西南北四个出口以及该处的领空,严密的封锁让苍蝇都无法出入。
  “我刚才已经点了牧木的睡穴,短时间内他不会醒来,我们要逃出去不是没有可能。”唐一小声朝牧风说道。
  牧风皱着眉头看不远处来回盘查的士兵,犹豫着问,“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唐一呵呵笑道,“我无条件支持你,但这件事吧,我觉得还是要参考一下小木的意见。看他的样子,恐怕挺喜欢那个赫酒云的。若真的要他二选一,他必然会选择你,不过,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牧风沉默了半晌,才道,“现在查得严,我们先回药铺。”
  唐一了然地笑了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赫酒云估计不会想到我们没有出城。”
  “不。”牧风否定了唐一,“他迟早会查出来。沙城堡出事了,赫酒云可能会被缠住一段时间,但我们不能小看狼群的侦查能力,用不了多久,他们就知道我们没有出城,而蓝泅城内部已经连成一张信息网,到时再查出我们的踪迹只要眨眼之间,所以我们还是要回琥珀山,不过我会等到小木醒来。”
  “嗯。”唐一只是点了点头。
  赫酒云落魄地回到房间,随手拿起床头那把牧木最爱玩的琵琶,弦已经被牧木弄断了好几根,桌上侍女定时做好的鱼还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爱吃鱼的小猫却已经不在了。
  “哎……”赫酒云长叹了一声,拨着仅剩两根的弦准备弹一首悲伤的失恋曲。
  他还开始动手,一道鲜艳的红色突然蹿了进来。
  “喂,小黑黑,你怎么啦?”红灵笑嘻嘻地问,“怎么?又不是失恋了,苦着张脸是要给谁看啊。对了,你家的小木木呢?”
  “走了。”可怜的堡主无辜地挑着弦,哀怨地说,“他走了。”
  “谁走了?”
  “小木走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呜~”赫酒云垂头丧气的说。
  “不至于吧,小黑黑,你也太脆弱了!你可是狼!还是狼王!你媳妇跑了赶紧抓回来啊!”红灵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智商降成这样了?”
  “对!”赫酒云的感情突然得到了肯定,他顿时变得斗志昂扬,捏着拳头道,“我要把他追回来!”
  话还没说完人就蹭地蹦出了房间,快得只能看到一道黑影。
  红灵看着赫酒云疾闪出去的背影,伸长了脖子大声喊道,“诶!等等,我有要事和你商量!”
  可惜赫酒云早就跑出了城堡,根本没听见红灵接下来的话。
  红灵弩了努鼻子,又仔细的嗅了嗅,说,“这里好重的蜈蚣气息啊……”
  “算了,小黑黑,看在你救我的面子上,姐姐先帮你镇着点吧~”
  ***
  完全黑暗的地底,赫酒莲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视线捕捉不到一丝光明,她害怕得全身颤抖,口里喃喃唤道,“哥哥,救我,哥哥,你在哪里……”
  “桀桀桀……”周围响起狂妄的哄笑。
  “什么东西!不要过来!”赫酒莲惊恐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套上了沉重的锁链。
  一波一波不断掀起的笑声如同浪潮一样席卷了她的神智,赫酒莲又想起昏迷前的一幕,恶心得再次晕厥。
  这时候,前方的黑暗破开了一块,如注的光线穿透进来,却依然十分黯淡。
  窸窸窣窣一阵响动过后,赫酒莲面前站了一位红发红眼的男子。
  他的头发是那种爆炸开来的形状,天然微卷。他的眉毛十分粗犷,眼睛深红如同血石,眼角微微上挑,末梢也带着一点暗红,嘴唇亦十分殷红,看起来妖孽又危险。
  虹蚯穿的是一件暗黑色云纹长袍,他轻佻地伸手捏住了赫酒莲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呵,真是可爱的小女孩。”他笑着低叹道。
  满意地看着赫酒莲左脸上愈加清晰的红色图案,他又忍不住轻轻触碰了她白皙的脸颊,温柔如同情人的抚摸。
  然而这种接触却让赫酒莲深深地厌恶、害怕,她嘤咛一声,毫无意识地扭开了头,想躲过虹蚯的手。
  虹蚯笑得越发妖娆,用力扳过她的脑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赫酒莲在剧痛中清醒。
  “你……你滚开!快给我滚!”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双殷红如血的瞳孔,眼泪夺眶而出,她绝望地嘶吼,“滚……我哥哥一定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不想见到你!你滚!快点滚!”
  “滚?”虹蚯只是笑了笑,然后狠狠地吻住她,舌头长驱直入,攻势凌厉。
  “唔……唔……”赫酒莲眼泪直流,恶心得胃抽搐,忍不住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你不知道吧,就算你不自己送上门来,我也把你抓来。”虹蚯放开了她,温柔地笑道,“用你换你哥哥,真是十分划算啊。”
  “不……你不能这么做!”赫酒莲哭着说,“你杀了我,你马上杀了我,不要动我哥哥……不要动他,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
  “我要你自荐枕席。”虹蚯诡异一笑,“你若做得到,我就放你哥哥一马”。
  赫酒莲沉默了,她不是没有见过这人的真身,长达三丈的蜈蚣精,无数只黑色的触角爬过她的身体,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简直比十八层炼狱还要可怕!那种恶心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死去!
  “怎么?害怕了?”虹蚯似乎料到她会拒绝,眼神微暗。
  却听到赫酒莲平静地说,“我愿意。”
  虹蚯感到十分诧异,他同样记得当日为她种蛊时她脸上的决绝与痛苦,甚至让自己都有一丝犹豫了。
  “很好。”虹蚯一挥手,赫酒莲手上的束缚应声而断,他淡淡地道,“跟我走吧。”
  赫酒莲如同木偶一样,虹蚯就是牵引她的线头,他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困住赫酒莲三天的地牢。
  虹蚯确实擅蛊,然而绝情蛊和相思蛊却是与生俱来的,从生到死,相伴一生,常年饱受两种蛊毒折磨的他心理早就变得扭曲。
  就好比一个人身体内是冰火两重天,这种感觉绝对不会好受。
  一月有三十天,上半月体内绝情蛊发作,他绝情绝爱,残忍嗜杀,下半个月相思蛊发作,他又温柔缱绻,这种极端的人格分裂并不算什么。
  每逢初一十五,满月的时候,体内交替的蛊毒让虹蚯难受得恨不得自爆。
  那些愚蠢的凡人,跋山涉水来求绝情蛊、相思蛊,欲尝世间情爱滋味。
  虹蚯只想把这么丑陋又无知的凡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们以为什么是蛊?不过是他的一点精。液罢了……
  然而每个求蛊的人,都要看虹蚯的心情和喜好付出一件宝贵的东西……
  遇到他温柔的时候,只是几两银子或者一只手,遇到他冷漠的时候,天下奇珍都不要,尽是刁钻刻薄的要求,无数人空手而归。
  赫酒莲自己送上门时,正好碰上虹蚯体内相思蛊发作,他难以克制体内旖旎的折磨,在赫酒莲极度嫌恶的情况下,强上了她,并在她体内种下了相思蛊。
  往常忍忍就过去了,这回却奇迹般的无法控制自己,虹蚯极度不解,却顺从本性在赫酒莲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标记。
  一个丑陋的蜈蚣图案挂在脸上,赫酒莲和毁容又有什么区别。
  也只有虹蚯这种变态才会觉得这样的赫酒莲看起来更加顺眼。
  相思蛊的发作是慢慢生效的,赫酒莲还不知道,她对这只百足虫的厌恶已经在逐渐减少……
  阴暗的宫殿,空荡荡的房间中央只放置了一张巨型的雕花木床,黑色的古木看不出材质,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蜈蚣图案,房中也全是暗色调,黑红相加,冰冷的气息,如坟墓,如棺木。
  虹蚯邪魅一笑,便仰躺到了床上,只在赫酒莲怔愣的一瞬间,昏暗的房间里就亮起了烛火,橘黄的光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丝暧昧和温暖。
  虹蚯只是直直地看着赫酒莲,她便听话地爬上了床,然后机械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不,宝贝,你应该先解我的。”虹蚯拉住了她的手腕。
  “哦。”赫酒莲呆呆地应了一声,然后伸手去解虹蚯的黑袍。
  “嗯……”虹蚯故意眯着眼睛,做出享受的样子,口中露出是假还真的呻。吟。
  赫酒莲俯身亲吻他的唇……
  ***
  “喂!蜈蚣精,你不会是爱上了那只母狼了吧……”月姝不满地斥问。
  “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分寸。”虹蚯不耐烦地说。
  “分寸?”月姝怒极而笑,“分寸就是昼夜不分与她缠绵卧榻?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行了行了,你怎么这么烦!”虹蚯冷笑道,“你和我不过是半斤八两!都是霸王强上弓,这么说来你比我更无耻一些。至少不管我是威逼利诱还是其他,总归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不像你,非得耍计谋,到最后极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月姝被戳中心头刺,不爽地反驳,“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杀了他那么多的狼崽子,他会放过你?”
  “事成之后,你若无法祛除我体内的蛊,你试试后果。”虹蚯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月姝讥笑地看着他的背影,“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有本事你就到天竺去找老娘!蠢货!”
  作者有话要说:  (虹蚯,两个字都是虫字旁,小小的暗示了他的身份……
  还有月姝的身份也在逐渐揭秘,大家可以猜一下她的物种。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行文高大上起来了……
  蛊毒蛊惑人心,大家都是为了一个情字,不管这样的感情可笑还是可悲。
  昨天是存稿箱,高烧39度还码字的作者你们不留爪真的好吗?据说是晋江抽的厉害,把球球的评论抽没了,虎摸……
  “且暂披被单,不久当春暖”……再度披被单打字
  TAT验血被戳手指真的好揪心!!!!
  )
  
    
    ☆、新进展

  “你说谁是蠢物?骚。娘们!”虹蚯不知何时去而复返,右手成爪,食指和拇指弯成勾,凶狠地朝月姝的脖子上掐来。
  月姝冷着脸飞快地朝后退去,双手大张,柔软无骨的手臂弯曲成波浪形,她微蹲着身子,头朝前倾,斥道,“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老娘怕你?”
  虹蚯一扬手,密密麻麻的虫尸就朝月姝砸去。
  而月姝只是古怪地移动了下身子,就灵活地躲开了,恶心的干虫一只都没有沾到她身上。
  “不要让我听到你在我背后作死!”虹蚯拖着长长的尾巴,涨红的身躯周围腾起薄薄的雾气,撂下一句狠话,便嚣张地离开了。
  月姝咬着银牙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的狠决让人发寒,栗色和白色如同网格一般在她的眸中交错,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虹蚯直接回了自己的宫殿,他烦躁地拥住了赫酒莲,在她脸上落下了急切的吻。
  “你说了不害我哥哥的。”
  自从她答应了虹蚯的条件之后,只是不断的在重复这一句话。
  赫酒莲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滑下,却没有拨开虹蚯在她身上作怪的手。
  “嘘。”虹蚯把左手拇指按在她水润的唇上,轻声道,“别说话。”
  这世间真有生不如死,傀儡一样成为别人取乐的工具,却还要害哥哥担心她,最可耻的是,她竟然不那么讨厌这个人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赫酒莲突然激烈的摇了摇头,她一定要趁着理智还在,给哥哥通风报信。
  不能让哥哥有危险!
  “啊……”赫酒莲弓起身子,急促的尖叫了一声。
  虹蚯用力挺身,在她身体深处泄了出来,毫无距离的嵌入,让他们紧紧相贴。
  虹蚯满足地垂下眼睛,把头枕在赫酒莲肩头,他似叹息又似警告般地低语,“莲儿,不要试图背叛我,我才对你有一点点心软,不要逼我对这个世界绝望。”
  轻轻的呢喃却像重锤砸到赫酒莲心上,她害怕得混身一抖。
  “哦。莲儿,你冷?”虹蚯连忙直起身来,用力把赫酒莲抱在怀里,还拿床上的蚕丝被把两人紧紧裹住,有些无措地道,“明日我便命人在这里添置炉火,这样就不冷了。”
  “我不要炉火,我要太阳。”赫酒莲张了张嘴,发出几不可闻的声音。
  “什么太阳?”虹蚯立刻拉下脸来,不满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莲儿,你又任性了。地下城里没有太阳。”
  没有太阳?呵呵呵,赫酒莲哭着哭着就笑了,一辈子活在黑暗里?
  哥哥,你千万不要来,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你来。
  赫酒云被红灵一语惊醒,忙亲自去追牧木,结果奔波了一整天,一无所获。
  他兴冲冲地追出去,又失魂落魄地回来了。
  晚饭的时候,牧木终于醒了过来。
  “咦,这里是哪里啊?大黑狼呢?”牧木好奇的问。
  牧风听见动静,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
  “小木,口渴不?”牧风一只手圈住他,一边帮理了理他的头发。
  牧木正觉得口渴,忙接过水大口大口的喝,含糊地说,“谢谢哥哥。”
  “慢点,又没有人跟你抢。”
  感觉又回到了琥珀山相依相伴的日子,牧风一直绷着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哪里,我要喝快点,省得大黑狼又要过来蹭我的水喝。”牧木闷头把剩余的一口水饮尽,才反应过来问,“哥哥,这里是哪里啊?”
  牧风眼神一黯,说,“是哥哥现在住的地方,明天我就带你回家,回琥珀山。”
  “那这里还在蓝泅城吗?我们为什么不住在沙城堡里?”
  没想到牧木出门一趟,倒变得有些机智了,牧风面不改色地道,“还在城中,沙城堡始终是别人的地方,经常住在别人家里会遭人讨厌的。”
  “可是我住了那么久,大黑狼都没有讨厌我,他还说他喜欢我。”
  “他喜欢你?”牧风顿时不好了,语气一下子加重,问,“什么样的喜欢?”
  “就是喜欢啊。”牧木拉着哥哥的手撒娇道,“我想大黑狼了,我们回去那里住好不好?去嘛去嘛,哥哥,你最好了。”
  牧木狗腿地亲了牧风一脸的口水。
  “不好。”牧风这次毫不退让,“那个赫酒云不是什么好人,对你图谋不轨,我不会让你回去的。”
  “哥哥。”牧木顿时蔫了,不甘心地说,“大黑狼带我去玩,还给我吃鱼,我要什么他都给我什么,他对我真的很好嘛。”
  “傻牧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牧风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对你好的人。”
  “那他既没有奸。我也没有盗我,是真的对我好。”牧木小声地反驳,心里的郁闷挥之不去。
  傻小孩,都被人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
  唐一从厨房探出头,笑道,“两根木头,可以吃饭了。”
  “嗯,知道了。”牧风应道,又劝了劝牧木,“好了,先吃饭,我让唐一做了你最爱吃的炸鱼,还有鸡翅。”
  饭桌上,唐一体贴地给牧风和牧木夹菜,牧风体贴地给唐一和牧木夹菜,牧木碗里的菜堆着一座小山,他无精打采地把头埋在小山前,纠结地扒着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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