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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城市之黑薔薇 風夜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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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绚眼中,这男人完全是来「鸳鸯戏水」的样子,连嘴角的微笑都很有下流的味道。
但是,他悲哀的发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习惯沈川的出现、习惯沈川的语言、习惯沈川的动作,习惯和这个男人相处──这并不是件好事,对于他来说。
「在想什么?」走到浴桶旁,沈川弯下腰,伸出双臂支在浴桶两侧,看着陆绚跷在浴桶上的那只脚。那微微蜷起的脚趾连指尖都泛着粉红色。虽然就个性来说,陆绚算是个「粗糙」的人,但是有些地方却特别精致。
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握住陆绚的脚腕。
回过神,陆绚眯起眼,懒洋洋地看着他。「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说着用脚踢了一下水,溅在沈川身上。
但是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又有点后悔,现在这种情况,自己刚才那样子跟挑逗根本没什么两样。
果然,沈川露出别有意味的微笑,眼也不眨地盯着他,伸手用手背擦了一下溅在脸上的水珠。
色情又诱惑的动作,让陆绚觉得被热水泡得发热的身体更热了。
「我来帮你洗澡。」沈川低声回了一句,然后绕到他身后,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陆绚没有动,感受着肩上的手缓慢而用力地开始按压。说实话,沈川的按摩技术很不错,恰到好处的揉捏让疲劳得到缓解,身体也更加放松。陆绚享受的闭上眼,仰起头靠在浴桶上,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沈川低头看他,只见陆绚脸上因为热气而微微泛红,半湿的头发垂在额前,紧闭着双眼的样子异常性感,浸泡在水中的身体毫不介意地展现在他面前,这样的陆绚,让他有种狠狠蹂躏的欲望。
这应该也是一种渴望,像每个男人遇到自己的心爱之物一样,爱得越深,越是有种近乎粗暴的急切感想拥有,他不知道自己对陆绚是否是这种单纯的感觉。
虽然陆绚很坦然地承认他心里有其他人,不管是何种感情,那个人对陆绚绝对是无与伦比的重要,但他不想管那个人在陆绚心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只想知道自己在陆绚心里处于什么地位。
他是个贪婪的男人,是他的,就要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丁点也不留给别人。
一想到也许这次错过,他们可能就什么也没有了,沈川皱了一下眉,抬起一只手缓缓覆上陆绚紧闭的右眼,然而就在将要碰到的一瞬间又改变方向,手伸进水里,准确又灵巧地握住陆绚腿间的东西,只是大概力道没掌握好,陆绚睁开眼叫了一声。
「靠!放手!」疼死了!
沈川稍稍减缓手劲,弯下腰凑近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说:「接下来,是特殊服务时间──」
又是这种「打一鞭给一颗糖」的方式,明知道这是沈川的恶劣嗜好,陆绚却气不起来,毕竟自己的兄弟还在人家手里呢,只好伸手胡乱地弄湿沈川的头发出气。
这种幼稚的报复方式让沈川笑了出来,手上套弄的动作也开始加快。
「唔──」陆绚皱起眉,一只手扯住沈川的头发,仰起头微微喘息。他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沈川手中慢慢膨胀,水中的摩擦参杂着异样的快感。
他很厌恶自己,明明不想再跟沈川牵扯太深,现在却又跟他纠缠在一起。如果只是单纯的性欲,他不会这么不安,他觉得自己跟沈川之间像是有什么羁绊一样,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都怪这个该死的家伙,还有他该死的声音!
「沈川──」他下意识地叫出声。
「嗯?」男人回应着他,温柔地用唇划过他的嘴角。
「你为什么是沈川呢……」问出口后,下一秒他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沈川停了一下,也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吻住他,像是无声地在给他答案。
喘息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水温一点一点的冷却,四周的温度却好像越升越高,气氛渐入佳境。
「哗啦~」陆绚从水中抬起另一只手抱住沈川,水花打湿了地面。
沈川埋首于他颈间,舌尖慢慢舔过他的下巴,这种小动作,在此时变得格外色情,也因为是沈川,而更显煽情。
陆绚觉得自己已在高潮的顶点徘徊,原来他已经如此熟悉沈川的手,以及他带给他的快感。浓重的喘息声不断从他唇间逸出,全然无视于他想表现得冷静一点的心情,至少,能和沈川一样冷静。
「陆绚,」沈川在他耳边低喃,「你离不开我的──」他一直反复说着,像是催眠一样,好像说多了,就会成为事实。
陆绚绷紧身体,不自觉地稍稍分开双腿。男人总是跟着欲望走的,羞涩什么的,在这种时候早已经离他远去了。
沈川轻轻扳过他的头和他深吻,陆绚搂住他的脖子,毫不忸怩地回应,心跳加快的感觉是高潮的前奏。他张开嘴,让沈川的舌在自己口中搅动进出,偶尔发出细微的鼻音,然而热烈的吻突然停了下来。
皱了一下眉,沈川松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镜子,微微眯起眼。
陆绚楞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但是都到这个节骨眼了,半途而废也太不道德了吧!正在他要开骂的时候,秀香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沈少爷、陆少爷,吃饭了。」
陆绚喘息着,和沈川对望一眼。
笑了笑,沈川低下头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剩下的晚一点继续。起来吧!」说完从水里抽回手,率先出了浴室。
陆绚呆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沈川的背影,又低头看了一下水中自己胀痛的欲望,当耳边听见门外传来某人和秀香谈笑的声音时──
「操!」
陆绚一脸阴沉的和沈川跟着秀香来到吃饭的地方,眼前是间还算雅致的小厅,墙上吊了两盏灯,所以光线还可以。正方型的木桌上已经放了几盘冷菜,还算精致,但是只摆了两副碗筷。
「两位请坐。」秀香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手腕上的白玉镯在灯光下散发着温润光泽。
「云初阳呢?」陆绚疑惑地问。
「云少爷跟老爷在一起,晚饭不会出来吃了,他要我好好招待两位,晚点他会来找你们的。」
陆绚没再说什么,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坐吧。」沈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陆绚以眼角看了他一眼,一闪身,走到另一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沈川扬了一下嘴角,放下手,坐到他对面的位子。
等两人坐定之后,秀香站到一边,拿起一壶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茶,倒了两杯之后,放到两人面前。
「两位请用茶,我马上叫人来上菜,请稍等。」她朝他们微微一颔首,转身离开。
看着她婀娜的走路姿势,陆绚忍不住赞道:「真是个美女啊。」
沈川侧过头看他,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似笑非笑地附和。「是啊,的确是个少有的美人,比城市里的女人多了几分灵气。」
「是吗──」陆绚假惺惺地笑咧嘴,「看样子你见识过不少啊?」
沈川也不反驳,只是微笑看着他,眼波流转间,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绚有些狼狈地把头别了过去,因为沈川这招以静制动让人招架不住。
和以前不同,现在的沈川,好像总是有意无意的向他暗示着什么,比起以前他在夜店勾搭的一夜情对象,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等级的了,如果非要形容,可能算是「示爱」──但他实在有点不愿意承认这个说法。
太他妈的肉麻了!
感觉到沈川还在看他,破天荒的,陆绚有点不自在,只好低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茶水是装在纯白的瓷杯里,墨绿色的茶叶沉在杯底,有股恰到好处的香气。
放下茶杯,陆绚抬起头,又和沈川的视线撞个正着,两人看着对方,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正酝酿着「眉目传情」的暧昧氛围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们。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但是脸上一片惨白,不知道扑了什么东西,几乎看不清他的长相,半长不短的头发在头顶稍稍向后的位置扎了根类似冲天炮的造型,一身墨绿色的绸子短衫,却配了件深红色裤子,脚上则是一双黑色平底布鞋。
这造型,说得不厚道点,就像烧给死人的金童!
陆绚看了差点把刚喝的茶喷出来。这位不会是刚从下面上来吧?
男人倒是对自己有如参加化妆舞会般的打扮颇为自豪,挺起胸膛端着托盘走到桌前,笑得灿烂自信,把两碟精致的小菜放到陆绚和沈川面前。
「这是厨房特地为两位准备的,请慢用。」
菜放好后,男人把托盘夹到腋下,看着他们说:「两位叫我小六就可以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的一定为两位办好。」
陆绚很想说你能不能先把这身衣服换了,免得走在人面前都影响心情,但这种失礼的话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沈川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六,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客气了。」
「哪里哪里,两位可是贵客,当然得好好招呼。」小六嘿嘿地笑开,露出一口和他脸色一样白的牙,滑稽得有些惊悚。「那两位就先用餐吧,有事可以叫我。」说完,向后退了一步,转身出去了。
这宅子里的人他一共才见到三个,却是一个比一个怪。陆绚一手支着下巴,食指在嘴唇上来回摩挲。
「想什么呢?」沈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切得工整的竹笋放进嘴里。
陆绚还是那句话,「这里有点怪──」
他笑了笑,「这世界上奇怪的东西多着呢。」看到陆绚用疑惑的目光看他,他没说什么,只是夹了一片牛肉要放到陆绚碗里。
「不要──」陆绚迅速伸手挡住,「我目前对肉过敏。」他有阴影啊!
接下来他们安静地用了一餐,直到吃完饭,云初阳都没有出现。
其中秀香来了一次,问他们有没有其他需要,而等到他们吃完之后,来的人换成了小六。
「云少爷要我告诉两位一声,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他再来看你们。」
陆绚皱眉,但是没说什么。和沈川一起跟在小六后面回房间,走在前面的小六拿着煤油灯,一边走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很聒噪,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好像想到了什么,陆绚看了看小六。
「两位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帮他们把房间里的灯点着之后,小六走之前也看了陆绚一眼。
陆绚发现了,若有所思地盯着被小六关上的门,直到沈川从身后抱住他,并且一只手直接伸进他的裤子里,动作迅速熟练。
「干什么?」
「做我们刚才没有做完的事啊!」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陆绚一巴掌打了过去。他当他是娃娃,想玩的时候就拿出来玩玩吗?!
可沈川轻轻松松就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腰,带着他一起转了个圈。
陆绚只觉得眼前一晃,整个人就跌到床上,然后眼前又一黑,沈川压在了他身上。
房间里灯影模糊,陆绚看着眼前的男人,比起声音,他的轮廓也很像那个人,只不过现在那个人变成什么样子,他没有办法想象。
有时候,如果他能自己骗自己就好了;有时候,他也会想,沈川为什么不是个老头呢?
「怎么了?」沈川摸着他的脸问。
没说话,陆绚扬起下巴,侧过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良久后才说:「我的朋友不见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
「你担心他?」
「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甚至是不是还活着。
「好与不好,并不是其他人可以评论的。我想──」沈川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好好活下去。不管你是否能接受,那都是他的选择。」
陆绚抬头眯起眼看他,「你好像很了解?」
沈川闭上眼笑了下,「我对别人并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一些。」
绕了一圈,问题似乎又回到原点。陆绚推开沈川,盘腿坐在床上,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沈川,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你。长得一般,身材一般,性格也不算好,你我甚至都快有啤酒肚了!」掀开衣服,他挺着肚子「啪啪」地拍了两下给沈川看。
沈川不禁笑出声,陆绚总是会给他带来新的惊喜。
笑完后,他伸手摸上陆绚的肚子,说:「没有啤酒肚啊!而且摸起来手感很好,这点我最清楚了。」
「靠!」陆绚没辙的转过身躺倒。他们没有共同语言,难交集。「怎么就遇到你了呢……」最后,他小声嘀咕。
沈川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无声地笑了一下,靠上前,伸手拨开挡在他额前的头发。他的魅力都集中在那双眼睛,他很想告诉他,当他湿润着双眼时最诱人,但最后他只是笑了笑,「谁知道呢──」
一整夜,陆绚都在半睡半醒间徘徊,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他睁开眼,就先看到睡在旁边的男人。男人睡着的样子也很不错,几缕头发垂在额前,看起来凌乱又性感。
他和沈川床都不止上一次了,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睡着的样子,这也证明两人的关系就处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上。
心绪紊乱,陆绚不满地皱了皱眉,顶着一头乱发进了浴室。
梳洗完之后,沈川还没醒,他换了衣服,悄悄开门出了房间。
白天的村子仍然跟昨天差不多,飘着淡淡的雾气,清晨露水重,温度也低了不少。院子里的梨花依然开得很美,露水从花瓣上滑落,沾湿一地。
下了楼,陆绚四处乱晃,却觉得这栋古宅透着死寂的安逸。
他随意地走着,穿过长廊的时候,意外看到了一晚没见的云初阳。
云初阳换了一件月白色长衫,他意外地适合这个颜色,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好像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少爷,如果不是眼睛不好──陆绚不再想下去。
似乎也感觉到他,云初阳停了下来,转过头试探性地唤,「陆绚?」
「嗯。」陆绚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云初阳微微一笑,「昨天晚上睡得如何?」
「还可以。」陆绚随便答道,低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黑色有盖盒子,「去哪里?」
「上香。」云初阳微笑问:「想一起去吗?」
陆绚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沈先生呢?」云初阳又问。
「不用管他。」他接过他手里的盒子,「他还没起来。」
两人在云初阳的指引下出了院子,等他们离开之后,角落里,满头白发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脸上尽是难以掩饰的慌张,好半晌才像是反应过来的转过身,往陆绚来时的方向走。
陆绚和云初阳走在安静且偏僻的山路上,云初阳说这是上山的唯一一条路,虽然不好走,但是习惯了也就没什么。
「我小时候经常走这条路,一直抱怨不好走,现在好久没走了,眼睛也看不见,反而觉得没什么了。」说这话的时候,云初阳走在陆绚前面,像刚进村子时那样熟悉地形。
「这里一点也没变,一点都没有变──」他说:「连树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你的记性还真是好。」看着四周茂密的树林,陆绚诚心赞叹。
云初阳没说话,又走了一会儿才说:「前面就到了。」
陆绚于是加快脚步,伸手扶着他,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这、这是──」看着眼前的景象,陆绚有点呆住。
云初阳深深叹了口气,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仍然记得那是怎样的画面,连空气中都是那熟悉的气息,就像亲临死亡一样。只是多年没有见过,他不禁问了一句,「很多吗?」
岂止是多,简直是满山遍野!整个山头密密麻麻的全是坟堆,纸钱到处都是,一阵风吹过,完全是「风卷残云」的感觉,用气势恢弘形容也不过分。
陆绚在原地转了一圈,最后回了一个字。「多。」
「村子里的人死后,都是不火化的。」在陆绚的引领下,云初阳在坟与坟之间的羊肠小路缓缓穿梭,「人死了得留个全尸,烧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陆绚左右张望,只见整片树林里几乎都被坟墓占满了,他忍不住问:「你不是说你们村子人不多吗?」明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共也没见到几个啊!
「从祖先开始,村子里所有人死后的坟都在这里,已经好几代了。」
这就是真正的祖坟了,陆绚对这样的规模有点叹为观止。
「前面是不是有棵梨树?」云初阳突然问。
陆绚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是。」一棵很大的梨树,很显眼,但是没有开花,跟宅子里开得正艳的梨花相比,不知道哪个才算正常。
「带我到那里去吧。」
两人走到梨树下,只见树底下立着一块石碑,云初阳接过陆绚手里的盒子放到地上,摸索着拿出两碟供品和香。
一开始陆绚以为云初阳回来祭拜的应该是父母之类的亲人,本来也想跟着一起上炷香,只是走上前刚要伸手,却发现墓碑上的名字不对劲。
破旧石碑上的字,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已经褪去鲜艳的红色,但是依然能看到上面写着「云初阳」三个字。
陆绚完全楞住了。
同时间,云初阳微微笑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墓。」
一阵风吹过,吹得树枝一阵摇曳,地上的落叶和散开的纸钱也被卷了起来,飞向空中。
陆绚被弄得思绪有些紊乱,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什么啊──你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云初阳动作缓慢地点香,扬起嘴角回答,「快了。」
这是个不好笑的玩笑。陆绚立即沉下脸。
「十几年前我就应该埋在这里,但是被我逃过了,现在没有人给我送终,也没有人会在我死后来祭拜我──」云初阳继续说,「所以,我想在死之前,为自己上次香。」
「云初阳,你在跟我练习电影对白吗?」陆绚有点生气,「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
云初阳轻声笑了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村里本来就有这个习俗,没什么的。」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陆绚还是觉得不舒服。眼前人那仙风道骨的样子,完全就是看破生死的感觉。
「香点着了吗?」
陆绚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手里的香和早就灭了的打火机拿了过来。
点好香交给云初阳之后,他站到一边,看着云初阳拿着香,双膝一弯地跪在地上给自己祭拜,对方心里在想什么,他想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
他不是云初阳,可以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所以现在需要云初阳来告诉他,他接下来要怎么走。
云初阳摸索着把手里的香插到装了米的碗里,他看不到墓碑上的字,却很清楚这里会是他最后的归宿。
胸口像是被慢慢剖开,有种异样的疼痛,他却已经习惯。闭上眼,他静静地感受着他最后的时间。
等到一炷香差不多烧完时,云初阳终于站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转过身寻找陆绚。
「好了,我们回去吧。」
陆绚没有动,「我的任务算完成了吗?」
云初阳先是沉默,最后点了点头。他知道陆绚的意思,他们的约定,他并没有忘记。
「再等一天吧。」他说:「正好也让你考虑一下,用这个方法到底对不对。」
「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他觉得他这样做无非是走了一次「捷径」而已。
这次,云初阳沉默了更久才开口。
「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陆绚皱眉,想起游浩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
他死了──你不要再找下去了──
「现在你不知道他的下落,所以还有希望,如果知道真相,接下来你要怎么办?」云初阳缓缓地问,「有时候,没有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陆绚……」他苦笑了一下,「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绝对是件悲哀的事,因为,你连个希望都没有。」
没有说话,陆绚低下头。他的确也想过那个人可能已经死了,在没有找到他之前,任何猜测都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宁愿相信他没有死,如果他死了,为什么──他没有悲伤的感觉呢?
「关俊言呢?你们为什么分开?」静默半晌,他才重新开启一个话题。
听见这个名字,云初阳震了下,即便是没有神彩的眼中也能看到一抹悲伤。
「我们分开,是迟早的事……」
陆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
「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一辈子的。」
云初阳没有回话,直到陆绚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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