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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惡城市之黑薔薇 風夜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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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没几步,他就低下头开始一阵剧烈的重咳。
就在陆绚忍不住想要过去拍他背的时候,云初阳突然又说了一句,「不要接近那棵树。」
他不知道「那棵树」指的到底是什么,是他梦里的那棵,还是别有其他。
这时走了几十步远的云初阳突然又停住,在陆绚以为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又继续迈开步伐,陆绚看着他的背影,那种感觉,跟当初祁少武走的时候一样。
等再也看不见云初阳后,陆绚又站在河边半晌,最后弯腰捡起一颗石头,狠狠扔到河里。
操!一个一个都这样——
人有时候忧郁起来,似乎就停不下来了。在河边吹了半天的风,月亮已经跑到天的另一头,连天边都泛白了,河面上的水气也已散去不少,河水竟然是极深的蓝色,像是海一样,看久了会让人从心底升起恐惧。
等回宅子的时候,陆绚觉得自己的脑子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混沌了。从碰到云初阳开始,一切都像是作梦一样,梦境和现实他越来越分不清楚。也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来,并不是后悔,只是他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告诉关俊言云初阳的事,会怎么样?
上了楼,陆绚顺着走廊一步一步走,脚下虽然铺了地毯,却仍然偶尔会有木头被挤压的声音响起。
偌大的宅子里静得吓人,又没有灯,如果不是白天走过,可能会连方向也分不清。
只不过走了几步之后,陆绚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样,这感觉他不是没有过,此时却格外清晰。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像是开窗的声音,他静静站了一下,走到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门口。
门是半掩着的,他缓缓推开门,一股凉风从房间里吹了出来。
只见那个叫小六的男人站在窗前,在黑暗中脸色更显惨白,没有绑起来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发丝随风偶尔飘动。
平心而论,突然看到这个光景,不吓得尖叫就已经不错了。
看着眼前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男人,陆绚一言不发。
听到开门声,小六转过身,看到陆绚时笑了一下,靠在窗边看着他问:「天都要亮了,怎么还不去休息?」他脸上带着笑,只是比起白天似乎多了点什么。「有什么需要吗?吩咐小的一声就行了——」
陆绚眯起眼,看着眼前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叫了一声,「流火。」
小六先是楞了一下,像是有点茫然,不过最后还是咧开嘴笑了出来。
「终于还是被你认出来了,陆绚。」像是无可奈何一般,他伸出手开始擦拭脸颊,苍白立即被抹去,像是蜕下一层皮,接着整张脸都改变了。
死气沉沉的苍白脸孔变得生动,直到最后一层伪装被卸下,回归原本面目的流火露出善意的微笑。
「亏我特地减了一个星期的肥,连裤子尺码都小了一号。」
陆绚拧起眉,语重心长地说:「就你那副德性,想要别人认不出来只能去整容。」
「你的嘴巴比以前坏多了,真让人欣慰。」流火笑着摇了摇头,「整容是小事,但是被你认出来就是大事了。」
在这里碰到以前的旧识,绝对不可能是凑巧那么简单,陆绚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但是表面上仍然无所谓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打工。」他耸耸肩,「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流火嘴角抽搐了两下,双手环在胸前瞪他,「我就说以前大家怎么会觉得你是个冷情的家伙呢?」
大概是在外面待太久,皮也厚了吧。陆绚在心里回答。「你一个人?」
流火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说明那是不可能的。
一瞬间,陆绚有了不好的感觉,非常的不好。
流火又说:「现在,你是选择乖乖跟我走,还是要我把你打包带走?」
陆绚挑眉,「你倒是跟以前一样,就只有嘴上说的最欢乐。」
流火挑高眉,唇间轻轻吐出一个字,「手。」
「呼」地一声,陆绚的左手就像是火苗遇上酒精一样,瞬间燃烧起来。
啧!陆绚一咬牙,握紧拳头用力挥了两下,甩掉火苗。手并没有受伤,但是袖子被烧掉了半只。
恶劣地笑了笑,流火咧着嘴说:「这次要不要烧你的小弟弟?烧出个洞好方便你办事。」
流火的能力像是种恶作剧,他能不借助任何外力就让物体烧起来,说的明白一点就是他想烧哪里就烧哪里,但是燃烧的程度会因物体本身而异,材料越好,那他发挥的空间也越大。
陆绚永远记得他十几岁的时候被流火烧光了身上的衣服,彻底裸奔了一次。虽然后来流火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仇恨的种子往往就是在幼年时埋下的,从那时候开始,两个人就相互看对方不顺眼。
虽然男人的友情有一半是靠打出来的,但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交集,年少时的童趣也被残酷的生活磨得连一点残渣都没有,他们最后只剩下活下去的念头,再也装不下别的了。
「我不会跟你走。」陆绚说,「有本事你把我放倒,或者弄死扛回去。」
流火噗哧一声笑了,笑过之后,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我可不敢,把你弄死了,他怎么舍得?」
云初阳一路摸索着进了房间,他的手指越来越僵硬,脚也开始不灵活,明明回来才几天而已。
他还剩下多久时间,能不能坚持到最后一秒?这些事他已经不想再想了。
走没几步,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他没有支撑住,整个人倒了下去,四肢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很疼。
他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突然开始恨这样子的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胸口一阵抽痛,他慢慢的从地上坐起来,刚想伸手去揉跌疼的膝盖,另一只手已经先一步覆了上去。
温热的大手温柔地揉着他的膝头,一如那个时候——
云初阳瞬间红了眼眶,连忙低下头,努力止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终于还是来了。
「很疼?」来人问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爱惜。
摇了摇头,云初阳不说话,任由他继续,直到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之后,他才叹息一声。
明明等了那么久,现在真的等到了,却又如此的不真实。
他跟关俊言,就像是水中和岸上的生物,永远只能看着对方,而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关俊言把他的头按到自己胸口,让他听那仿佛是为他跳动的心跳。
「我知道你会来……」闭上眼,近乎贪婪地嗅着属于男人的气息,感觉他的温度,云初阳知道,只有在这个男人身边的时候,他才是最幸福的,像是真正活着一样。他紧紧抓住关俊言的手臂,「我一直在等你,一等就等了十年。」他的命也没几个十年好过。
「初阳……」关俊言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我想要你带我走,明明知道结局是什么,却还是有这种妄想。我以为我可以跟自己赌一次,可是结果,一切真的都是命中注定。」
「初阳,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他什么都没有给过云初阳,云初阳却一直在等他,更从来没有要求过他任何事。「我爱你,初阳——」
云初阳扬起嘴角,泪水缓缓从脸颊滑落,双瞳没有任何神彩,却已经是他全部的感情。
这个男人的拥抱,他已经等了十年,最后得到的只有现在的十几分钟。
「我真的,很想解脱……」
这副身体,破坏天道轮回的罪,永无止境的等一个人,他已经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初阳……」关俊言狠狠地紧抱怀中人。
他唯一爱的人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的命运,他早就知道,这种痛苦云初阳已经承受了太久。
云初阳第一次见到关俊言的时候,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到这么深的程度。
那一年,小小的云初阳碰到了关俊言,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次转折,让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年长他许多的关俊言帮他赶走了欺侮他的人,然后抱着他坐在墙角,他不停抽泣,像是小姑娘一样,而关俊言从来不会安慰人,所以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说:「只要你不哭,我就一辈子跟你在一起,不让人欺侮你!」
于是他不哭了,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孩,泪水凝结在眼中,现在想起来,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瞬间。
云初阳泪眼迷蒙的苦笑说:「我连个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等待的希望对我来说不过是绝望。」已经失去光彩的双眼因流下泪水又重新生动起来。「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最后的一点感情,已经是他的一切,全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
关俊言闭上眼,低头吻住他。他想给情人最温柔的吻,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爱,但是四唇相接的瞬间,仿佛像是点燃了什么一样,理智在那一刹那瓦解,爱意像是潮水一样迅速泛滥,再也不能控制。
他们激烈的亲吻,连一秒的空隙都不愿有。
喘息间,云初阳一遍一遍地唤着关俊言,他的男人的名字。同样是男人,他从没有想过自己该不该爱上关俊言,因为他的生命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其他人。
热吻过后,在黑暗中,云初阳靠在关俊言怀里,两人坐在地上,他握着关俊言的手,像以前一样抚摸着他掌心的蔷薇图案,那些线条,就像是男人的掌纹一样。
头靠在关俊言肩上,云初阳觉得只要有这一天,以前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从来没有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怀抱,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人,现在终于有了,哪怕只是几分钟也已足够。
「我很久没有这样抱你了。」关俊言低头在他耳边轻轻摩挲。
云初阳轻笑,灼热的气息让他稍稍别开头,「痒——」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收紧手臂抱着他,关俊言把头埋进他颈间。
云初阳没有动,但是又忍不住想哭。他也很想这样一直下去,但是不行,在这个怀抱待得越久,他就越舍不得。
「到底为什么要躲我?」关俊言像是惩罚一样,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那是他们缠绵时经常有的动作。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怀念,云初阳强迫自己从这种绚丽的气氛中抽身,然后对身前的人说:「可以了。」他低下头,「我知道,森要你来杀我。」
此话一出,关俊言整个人一僵,接着更加用力地抱住怀里的人。
「不会的!我不会的……」
云初阳笑着摇了摇头,跪在关俊言面前,握住他的手,「我迟早要死,所以宁可死在你手里——」
「但是我不想。」关俊言打断他,哑着声音指控。「你不能这么残忍,留下我一个人——」
「对不起……」云初阳闭上眼,咬住嘴唇,摇了一下头,「对不起,俊言。」
他太胆小,或许也太自私,逆天的天赋让他注定早衰,他无法选择更有意义的死去,能死在他爱的人手里已经是他最大的奢望,他得原谅他的私心。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双眼泛着泪光,云初阳却笑着问。
关俊言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泪水缓缓从眼中滑落。
「别哭。只要你不哭,我就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会让人欺侮你。」
云初阳低下头,哽咽出声,良久之后才抬起头朝关俊言露出微笑,一如那个时候。
「那好,你不能骗我。」
别过头,关俊言把哭声压在喉咙,将右手缓缓覆上情人胸前,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人的心,是最脆弱的东西。
云初阳闭上眼,眼前浮现多年前他就预知到的画面。残忍,却习惯了。
Chapter 8
当侦探,被鬼上身好还是看到命案现场好?
这头,流火留下了一句话,然后就从窗口翻了出去,但陆绚连眉毛也没挑一下,他当然知道他不是跳楼,就算是,他也不在意。
只是流火出现的原因仍然让人怀疑。还有他最后的那句话,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村子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
念头一转,他突然想到沈川,这王八蛋到底死到哪里去了?
陆绚出了房间,想回他和沈川住的房间看看,只是路过转角处的一间房时,他停了下来。
记忆中,这里好像是那个叫秀香的女人的房间。
秀香曾经告诉他们,如果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到她房里找他,只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看着沈川的。
陆绚也不是嫉妒,他明白不是所有女人都是矜持的,只是秀香的眼神让他莫名的不喜欢。
想着沈川该不会在这里跟秀香「谈心」什么的,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悄悄从门缝里看进去——如果沈川在里面,他绝对要冲进去棒打这对狗男女!
屋里因为拉上了窗帘,虽然有煤油灯,仍然很暗。他眯了眯眼,适应了里面的亮度之后,就看到秀香背对着他坐在一张老旧的梳妆台前,正在梳头,身上是长袖长裤的睡衣,一头乌黑长发散在背后。
梳了几下之后,她放下梳子,拿起一个应该是古时候装胭脂水粉用的瓷盒,打开之后,把粉色的粉末一点点的往身上抹。
她身上那股香味,应该就是那东西的味道了。
只是这时陆绚突然又闻到一股别的气味,并不好闻,混杂在香气中,更让人隐隐作呕。想了想,他伸手把门稍稍推开了一点,味道一下子变得更重,几乎要让人吐出来。
那味道——是尸臭!
就在他刚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秀香转过了头——
如果不是身经百战,陆绚可能早就尖叫出声了。
只见她脸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烂到发黑还夹杂着血水的肉块像是贴在脸上一样,有几处还能看到皮肉底下的骨头,连嘴唇附近都能看到牙根。
原本一个白净美人,现在成了青面獠牙、满脸腐肉的样子,任谁看了也受不了啊!
正当陆绚目瞪口呆的时候,秀香的一颗眼珠突然掉了下来,血淋淋的,还滴着脓血,而她的眼睛处也只剩下一个窟窿,腐烂的肉像是挂在眼眶上一样。但秀香一点也不以为意,弯下腰将眼珠从地上捡了起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装回眼窝里,还照了照镜子,像是女人为自己画完眉毛之后再检查看看有没有画歪一样。
陆绚缓缓吞了一口口水,刚准备离开——
「陆少爷吗?」秀香突然叫了一声,同时抬起头往门口看来。
被她这么一叫,陆绚鸡皮疙瘩瞬间掉了满地。
「呃——是我。」他硬着头皮应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还没来得及「化妆」的秀香。
秀香似乎不在意自己现在皮开肉绽的样子,也或许是忘了。她慢慢站了起来,平时的动作此时没了优雅姿态,只让人感觉是尸变了。
「陆少爷有什么吩咐吗?还是饿了?我去厨房煮点面给你吃好不好?」
她每开一次口,嘴角就咧得更大一点,脸上的肉像是马上会掉下来一样。
我操!这副样子煮出来的面还能吃吗?!「不用了不用了,不必麻烦,我不饿。」
这可比恐怖电影惊悚多了!他就是不喜欢女人,也受不了女人一下子变成这样啊!他连忙向后退了两步。
「那沈少爷呢?」秀香幽幽地问,两颗眼球滚动着,像是在想什么,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都这时候了还记得沈川,陆绚不禁无比佩服沈川的魅力,真是男女通吃,人鬼不忌啊!
「那个——他也许饿了,你等我,我去叫他过来。」转身正要开溜,秀香突然张开嘴,露出满嘴尖牙,像发了疯一样向他冲了过来。
陆绚眼睁睁看着她因为这一动而甩掉脸上及身上几块沾着血水的皮肉,毫不犹豫的用力把门甩上。
站在门外,他能听到里面传来指甲抓门的声音,吱嘎吱嘎的,可以想见秀香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和残破的指甲。
陆绚死死拽着门,脑子里飞快想着要怎么办。这宅子不干净,他一开始就看出来,但是因为云初阳在这里,他也没有太深究。只不过照现在这情况看,云初阳自己怕都自身难保了。
一个丫头的真面目都这样了,那个师叔说不定还是什么更厉害的鬼玩意呢!
有了宋新文的前车之鉴,他现在完全相信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
门里抓挠的声音越来越大,木门似乎就要支撑不住,他皱了皱眉,手缓缓放松,这时门里的声音也停了,一时间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他盯着门板,不放过里面任何一点异样的动静——
突然,「咔啦」一声,一只枯骨般的手从门里直接穿透了门板,刺了出来。
陆绚看准时机,用力握住门把,打开门,然后整个身体撞上门板。
门被撞到墙上,夹在门和墙之间的秀香尖叫了一声,接着就是骨头被压碎的声音。
陆绚拧着眉,看着眼前那只手挣扎扭曲,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那只手慢慢垂下,最后抽搐了两下之后不再动,而从门下缓缓流出一摊粘液,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他才松了口气。
他觉得秀香应该已经死了很久,只是魂魄没有离开,仍然活在原来的肉身上。但是肉身是会烂的,当一具尸体已经腐烂到连肉都掉下来了,灵魂却还执着地留在里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她只是想让自己帮她一把,只有借助他人之手才能挣脱肉身?
叹了口气,陆绚缓缓松开手,看了一眼门上的手之后,轻声说:「快走吧。」
良久,四周像是响起一声叹息,但是还没等人听真切,就散开了。
陆绚有点惊魂未定,想继续去找沈川,但是他很快又觉得应该先去找云初阳才行。
才打定主意,刚一转身,云初阳的师叔却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步伐轻飘飘的,像是脚不沾地一样。
「陆先生。」老者走过来叫了他一声。
陆绚楞了一下,再三考虑之后,还是笑了笑,跟着云初阳一起叫唤对方,「师叔。」
老者点点头,朝他走了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一派散步的模样。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习惯。」陆绚心虚地点头。
「怎么就你一个?另一位沈先生呢?」
「他——睡了,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说完陆绚又干笑着反问,「您都这么早起啊?」
老者看着他,咧开嘴,也笑了。
「有点饿了,来叫秀香煮东西给我吃。」
听到「煮东西」三个字,陆绚心里像堵着什么一样,可脸上笑容仍然未变,「那我就不打扰,先回房了。」
老者也没有留他,只是对他笑。陆绚有点奇怪地转身,走没两步,就突然感觉到身后的人朝他快步走来。
一转身,老者已站在他身后,拿着刀就朝他劈下。
陆绚知道这位师叔不太喜欢他们,但是他没想到对方已经不喜欢到要拿刀砍他的地步!他飞快抓住老者握刀的手,「你要干什么?」
「死!你们必须死!」老者喘着粗气,一边用力挣脱一边喊,「你开了封印,放他们出来了!他们会来找我的,你必须代我去死!」
陆绚握着他的手,只见刀尖几乎要落在他鼻尖上了。他不禁心想,这老头看起来年纪不小,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简直不像是人类的力量。咬着牙挡着快要落下的刀,他叫了一声,「你在说什么啊?」
「死!杀了你!」老者像是只被困住的野兽,奋力扭动着,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杀了你」,与平常完全判若两人。
「我要杀了你,然后再杀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像是疯了一样,老者龇牙咧嘴,眼珠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嘴里反复不停地念着,「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没错!一定是这样!吃了他就能活下去了——」
本来陆绚无心跟他争论,右眼浮现一抹深红,准备先解决他,但是听到老者说这些的时候,突然楞了一下。
分神的一瞬间,老者挣脱了他的手,陆绚顿时失去重心,向后坐倒。
「去死!」
陆绚抬头,看到老者砍下来的刀,正觉不妙,但下一秒,只听见「噗」一声,老者拿着刀的那只手像是被什么割开一样,一道血柱喷了出来。
一瞬间两人都呆了,老者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又是一道血柱喷涌而出,他的整只手臂飞了出去。
「啊!」老者一声惨叫,抱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向后退了几步,瞪了陆绚一眼之后,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
陆绚坐在地上喘息,消化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手臂自己掉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断臂。这种干净俐落的切割面,完全是关俊言才能做到的……
关俊言有没有来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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