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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等天亮赵莳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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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启轩口气里的不寻常，初阳小心的问：“恩？怎么了？”
“呵呵，没事，就是…。。在医院呆了两天…。”
“啊？怎么了你？怎么进医院了？”这初阳的状态变得还真快。说晴就晴说雨就雨，刚才自己还气鼓鼓的，一听到启轩住院了马上注意力就转到启轩这里来了。
启轩一时也没受得了初阳这突然的转变，稍作调整便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就是有点贫血，所以我叫你好好吃早饭嘛。”启轩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
“那…。真没事？不严重？”
“没事，不严重。”
初阳好歹松了口气。可是瞬间又回到自己身上来，只觉得心里无限凄凉啊。
很小心的问启轩：“住几天吗？”其实现在的初阳，是很希望启轩能留下来的。这么长时间他也想开了，要是启轩再提，自己就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样好好的相处，不是也挺好么？虽然自己的心里也有点小心思，但是打死他，他也不是特别相信这种感情真让自己遇到了。
启轩又恢复了从前那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模样：“要是你不赶我走并且希望我留下的话，我当然要住几天了……。不过，我最近手头紧，没钱给你付房租了啊，你，不介意吧？”说着启轩凑到初阳耳边，那轻微的呼吸声和细细的气流直弄得初阳耳朵和心里一阵痒痒，一边挠耳朵一边说：“不……。不介意啦……”
貌似分离了这么久，尽管两个人都在努力的像以前一样，但还是感觉，跟当初似乎不那么像了。难道说半透明朦胧的那个感觉才最让人难受？初阳脸小，这个时候能不出头就坚决的隐藏了，但是启轩的每个决定，他都会服从。为了缓和，启轩跟初阳说：“咱们去K歌吧，最近好压抑呀。”初阳一听眼睛瞪的比玻璃球还要圆还要亮：“压抑？谁让你压抑了？说清楚，什么意思？”启轩哈哈哈大笑，一拍初阳的肩头，潇洒的走出门去。
这俩人，坐在KTV包间里，喝着饮料吃着爆米花，看着（听着）电视，就是没有人去唱歌。初阳踢了踢启轩：“你要是想看视频或者DVD，你在家看行不行？你拉我来，是为了给我找气氛？没钱给我房租倒是有钱来着干坐着。”
启轩听着，说：“我本来是想叫你来唱歌的，没听过啊……”
“我，我可不行，五音不全，记不住词，跟不上调，种种种种…。。哈哈哈哈”
启轩一侧身冲着初阳说：“要不，要不我唱歌给你听？”初阳点了点头，“好啊，还真没听过你唱歌。”
启轩没有马上动，在沙发上还愣一会儿，看样子，像是下决心似的。初阳又推了推他：“干吗呢？快点啊。”启轩这才动。
初阳仿佛听到了一声叹息从麦克风里传了出来，很轻，但是足以让声音敏感的他听清楚。
“初阳，你……。你好好听，这是我，专门为你唱的。”启轩看着初阳，初阳点了点头。感觉中，启轩好像跑到离他较远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说你还是喜欢孤单
其实你怕被我看穿
你怕属于我们的船，飘飘荡荡靠不了岸
事到如今没有答案
我的真心为你牵绊
不管相见的夜多么难堪
简简单单的说爱是不爱
想要把你忘记真的好难
思念的痛在我心里纠缠
朝朝暮暮的期盼
永远没有答案
为何当初你选择一刀两断
听你说声爱我真的好难
曾经说过的话风吹云散
站在天平的两端一样的为难
唯一的答案
爱一个人好难”
初阳在黑暗里静静的听着。他唱歌真好听，初阳想。“这是什么意思？唱给我听得？他很为难？他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每个决定都是真的？……。初阳的脑子里啥时间蹦出来一串问题，唯独没有关于自己。
第二十二章 心事
初阳设想了启轩的种种境地，揣摩了启轩的种种心思，唯独没有想象自己，要不要给启轩一个答复。要他说“好“，他说不出来，要他说”不好“，他更加说不出来。仿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一言难发。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一曲唱毕，尾声消失，音响也停止了旋律，本来应该喧闹的KTV，现在异常的安静。能清晰的听清楚走廊里传进来的杀猪般的嚎叫，KTV真是个发泄的好地方。
初阳胡思乱想着别的，启轩也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再说话。
好久，启轩才壮着胆子打破僵局：“初阳……”
“恩”
“哈哈，好听吗？”
“恩”
“………。。哈哈，我唱功了得吧？”
“恩”
“………………”启轩挠着头发，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老“恩”是什么意思？根本聚没有好好听我说话嘛。坏了，肯定是，我这样刺激到他了。”启轩想到这赶紧窜到初阳跟前，将手放在初阳的胳膊上，小心的问他：“你怎么了？是不是…。。不爱跟我说话…。。”
“啊？没有啊？哪里的事？”
“那你怎么，只‘恩’，不好好说话呢？”
“没有哇，我没有不好好说话啊，恩就是是，就是，肯定的意思。”初阳一脸认真的说。
“哦，那，那你，有没有什么…。感想？”启轩在脑子里斟酌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用感想这两字。
“啊？感想？哦……啊……我，没想那么多唉……这个蛮好听的。哈哈哈，品味不错。”初阳的心里也挣扎了好久，决定，先什么都不说了，他掌控不好以后要发什么事。
启轩满怀期待的眼睛，又沉了下去。
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知道服务生过来提醒他们时间快到了，才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两人没有马上回家，在一个街心公园的花坛边上，坐了很久。就这么默契，却又无言以对，初阳虽然看不见，可他知道启轩要做什么，所以从KTV出来，他很自然的跟着启轩走到了这座小花坛边，陪着他坐了很久。
深秋的天很凉，尤其是晚上，还挂着小风。启轩看了看初阳，连个“冷吗”都没问，径自把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初阳身上。初阳也没有推辞的穿上了算是回应。
“给你添烦恼了吧？我又？”初阳摇了摇头。
启轩苦笑了一下：“我以为你能懂…。。”初阳仍然摇了摇头，可他在心里说，我听懂了。
“呵呵，没事，没给你添烦恼就好。你呀，简单点好。”
“你不也很简单吗？”初阳回答。
“是，我也很简单，不过，跟你不一样。”启轩笑了一下，接着说。
“有什么不一样？”
“…………。。没什么。”启轩仍然的浅浅的笑了笑，“以后告诉你。”
“又给推到以后了，好吧，那以后，是什么时候？”
启轩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初阳：“你还记得，那天在鸡鸣寺，你问我，向佛祖祈求什么吗？”
“记得啊，呵呵。”想起这事初阳就高兴，启轩为他像佛祖祈求，让他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个世界。他怎么会忘？
“我像佛祖祈求，祈求有一天，你能看到……。”不等初阳回答完启轩就自己说了出来。“现在看来，我的祈求，大概要实现了。”
“啊？你说什么？要实现了？是真的吗？”初阳一下子就兴奋了，抓着启轩的手激动的问。能看到了，那太好了，他可以看到花花世界的五颜六色了，可以看到各种美女或者怪胎了，可以看看老妈的照片，当然，还有眼前这个……。
初阳发自内心的欢快让启轩实实在在的笑了出来，看到初阳开心他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只是………。唉，不能事事尽人意，启轩的心里，还有一些伤感，这是初阳感觉不到的，也是启轩绝不会让他感知到的。现在的启轩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痛，脸上在真心的笑着，内心在真实的滴血……。
“启轩！启轩！等我眼睛好了，你教我画画吧。”
“好。”
“恩，我要画妈妈，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你。”初阳俏皮的笑了笑。
启轩也笑了。
“啊！你还欠我一副画呢？你说要送我一幅画来的…。”
“你又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欠你？我一直在画……。”
初阳愣了一下，原以为当初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启轩真的再画，好像看到啊。“真的？你在画？嘿嘿嘿嘿~”初阳笑的直拉启轩的衣服，像个小孩子一样。心里，偷偷的乐了一下，不对，是好几下。
“恩，我在画。等你的眼睛好了，我拿给你。”启轩轻声的说。
第二十三章 其实没什么不好
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大天亮。昨天，初阳的心情非常好，所以成就了他这么长时间一来都不曾拥有过的好睡眠。天气很好，初阳已经感受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晒在身上的惬意的感觉。他把手伸向窗前，想象着阳光穿过指缝的样子。初阳是个典型的向阳动物，阳光好，他就开心。
想到启轩。“怎么没听他来喊我呢？那好吧，我去喊他。”初阳翻身下床，踢着拖鞋，就向启轩房门走去。初阳睡觉，从来不是穿睡衣，而是用很宽松的T恤和休闲裤来代替，因为他懒，总是不换衣服就下楼，这样的衣服，既能家居，也能外出，挺好。
晃晃悠悠的走到启轩的门口，推门进去。自从妈妈不在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就没有再上过锁，没有商量，却一致的默契。
没有声音。难道启轩不在房里？初阳一边摸索着往前走，一边喊着启轩的名字。走到床边的时候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一下子扑在床上。“什么东西？怎么乱放呢？”初阳一边嘟囔着一边摸过去，诶，那是一个人的腿啊！“靠！启轩！你又在玩电影扮鬼片啊？也不出个声，也不动一动，你是吓我呢还是吓你自己？”初阳骂骂咧咧的好大声，一边骂着一边往床上爬去，盘腿坐在床上，拉过启轩的杯子盖住自己的腿和脚。一切准备就绪，才开始找启轩。一双手往前探去，只触到了启轩的后背。便往后拉了拉他，问他道：“怎么了啊启轩？你不开心吗？也不说个话？”启轩轻轻回答了句“没事”，便又默不作声了。心情正好的初阳怎么能让别人不开心呢？尤其是启轩，启轩要是不开心，想必自己再怎么开心，也会没多久就灭。便又去逗启轩：“今天天气真的很好，你就不要不开心了，要不，都对不起这天。你看，阳光多好。”
说着，初阳又伸手出去，感受阳光穿过指缝的温度。不料，自己伸出去的手突然被启轩抓住了，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子便被推倒，躺在床上。随即启轩的身子也伏了上来。初阳躺在床上，心怦怦直跳，启轩的气息尽在耳边，脸上都感觉得到。初阳的脑子里，混乱至极。迷茫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感觉到启轩贴过来的两旁和双唇，初阳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将头，转向一边，表情，很安静。“我已经做了决定，什么结果我都接受。我承认，我，我是，是喜欢启轩的。”安静和煦的阳光从窗户进来，洒满房间，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定格了一样。画面，那么柔和而安详。
启轩不是个胡来的人。初阳的反应太安静了，超出他的想象。他原本也没想怎么样，只是，阳光太好了，初阳太阳光了，而他，太喜欢初阳了，才会一时忍不住，想吻一吻他。可是初阳不吵不闹不说话，连个反抗的表情都没有，感觉他好像欺负人一样。理智一下，启轩轻轻放开初阳的手，躺在了初阳身边。
初阳困惑的看着启轩，初阳扭头，正对上初阳的投过的目光，心里一惊，随即想到，初阳看不见，只是一双眼睛而已。但是那纯净的眼神，还是让人心里悸动一下，衍生出许多的不忍心。
“呵呵，呵呵…。”启轩没头没脑的笑着。
初阳的心里有一点小小的、莫名的失落。他并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后来心里是很平静的。初阳轻轻的感叹自己的这一转变，讶异却没说出口。
一声轻轻的叹气也被启轩捕捉到了。“怎了…了啊？”启轩轻轻的问着，不知道自己这样问算不算是明知故问。对初阳的每个举手投足之间的关注，对初阳每个表情和每个字的留意，启轩多少能捕捉到一些信息，有时候令人伤感，有时候，也让人欣喜。只是，初阳他自己，从来不说出来，让猜的人，难受至极。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
初阳回答启轩说：“没事。”轻轻的声音盖住了心底的那先莫名失落。
启轩转过身子看着初阳，将被子拉起来盖在初阳身上。尽管阳光大好，不盖棉被，还是有点凉的。
初阳自己也伸手拽了拽，算是表示自己没有睡着。初阳的眼睛对着天花板，安静的守在启轩身边，没有像小女生受了委屈一样，夺门而逃。他觉得，这个时候，启轩一定有话要说，只是，他也在考虑。
初阳静静的等着。
良久，启轩终于开口了。这一张口，就是很长的一段，听得初阳的心里有些酸，这是长这么大，他头一次，为一个男孩对我说这番话，感到肺腑疼痛。
启轩说：“有些感觉，我们总是发现的太晚，接受的太慢。如若不然，我们都不会有遗憾。如果今天我离开了，那么以后无论你的日子是多么光鲜，或者我的生活是多么落魄，我们都不再有关系了。我只是希望，在我还在的时候，你能多看看我，因为，也许真的有一天，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
初阳几乎不记得启轩说了多久，只是这几句刻骨铭心再也不可能忘记了。他伸手朝启轩的脸庞拂过去，一点一点细心的，不像上次在灵岩山上那么心慌意乱，取而代之的，是他想拼命记住的触感和轮廓，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启轩的这几句话，让他必须这么做。他也不确定，自己始终不肯张口，启轩会在他身边留多久。
启轩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又放到心口上。
“启轩，我会记住你的。还有，等我眼睛好了，我天天看着你………。在这之前，你不走，是不是？”
“我不走，我会到………最后一刻。”
“最后一刻？要是我一直不说呢？你能留一辈子吗？”初阳这样想着，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等我，动手术的时候，你陪我去吧。”
“………………。。好，我尽量。”
初阳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快：“尽量，是什么意思？”
“………………我想，等我拆线的时候，我能第一个看见你…………”
“呵呵，好………。”
初阳的心沉下去了，这是什么答复？敷衍？不忍心拒绝一个病人？启轩怎么了？难道准备放弃我了？
初阳胡思乱想起来，放在启轩手里的手不知不觉的攥紧了。启轩捏了捏初阳的手，对他说：“别瞎想。”
第二十四章 启轩和世界
“我很认真的说话，可是你却选择敷衍，我不瞎想才怪。”初阳前思后想，觉得有必要提点一下启轩，也提点一下自己，不要认为我是木头人，又傻又呆。而且，他确实害怕，睁开眼睛，看不见了启轩，想当初妈妈消失一样，毫无征兆，想象不出来那是怎样一幅场景。以前的他适应黑暗拒绝来到光明，他不想当自己终于可以与光明为伴时，却接连不见了重要的人们。
于是，他也转过身子，向着启轩，对他说：“我，我希望你来！我说真的！”
感觉到启轩盯着自己的眼睛，不觉得脸上又没出息的热了起来，小声说：“有些事，等我眼睛好了，咱再好好说，不行么？”
启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很惊喜的说：“好，好啊！哈哈哈。”对他来说，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只是时间，真的很难耐。
看启轩的心情也有所好转，初阳的心情又想阳光一般明媚了起来。
接着向启轩描述着他的畅想：“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呵呵，就跟你一样。知道你是学美术的，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等我眼睛好了呢，你就当我老师，教我画画。说好了啊！”
启轩想跟上初阳的好心情，跟他一起畅想光明的世界。可是现在的他，满腹的伤感，有心事的人，连心灵都是脆弱的。
但是他不能破坏初阳的好心情，这个初阳，就是那种孩子似的毫无心机让人动心。启轩尽力的附和着初阳，开些玩笑。“教你画画啊？就是不知道你资质怎么样呢？艺术，可是个很难的东西哦。”
“诶呀，别装了，你直接夸你自己不比你损我来的实在啊。放心吧，我学东西很快的。不出一年，徒弟超过师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初阳高兴的在床上手舞足蹈。
郁闷的启轩也被感染了，笑着说：“你真的跟孩子似的？真好啊，涉世未深，没那么多复杂的想法。”
“啊？什么？”初阳貌似听不大懂，他确实没有多少社会经验，不太懂得人心险恶，夏妈妈是个贤惠的母亲，从来不给初阳灌输负面思想。初阳也想着，就算自己不能照顾初阳一辈子，也得想办法让他一直这么单纯才行。放到社会上跟别人勾心斗角，他不被整死才怪。
想到这里启轩长出一口气，用很诙谐的语气说：“唉，以后我的任务重啊……。”最后那个重字，拖长了音节，让人觉得好生俏皮。
“教个画画就任务重？你也太不能吃苦了。”初阳调侃启轩，不满的瞪了一眼。
“哎呀，没有啦，随便说说。”然后赶紧转移话题：“学画画？得交学费。”初阳眼睛眨了眨，说：“好啊， 我用房租顶学费。大家都是熟人嘛，包涵一下，交情重要！哈哈！”说完又开始畅想，并配合着手舞足蹈。
一天下午，启轩从外面回来，说要告诉初阳一个好消息，有个老年志愿者，捐献出了自己的角膜，他去找了医院，过些天就可以给初阳做角膜移植了。
初阳高兴啊，给了启轩一个大大的拥抱，伸手去抚摸启轩的脸，却发现，轮廓深了，启轩瘦了！
初阳问启轩怎么回事，启轩很迷茫，说：“是吗？没感觉啊。”初阳坚定的说是：“我的手不会骗我的。”启轩略一思索，说：“可能是公司的饭太难吃，反正每次我都吃不了多少。基本都已水果为主食了。”
初阳没再多问，现在的上班族，几乎都有这个问题，十个人，九个人身体不好。于是对启轩说：“没关系，等我眼睛好了，我还能学做饭，到时候，我不上班你挣钱，我给你送饭。”启轩看着初阳，不像是开玩笑，表情很认真。心里顿时觉得很温暖。有这句话就够了，他对自己说。“好啊好啊，你马上就可以实现了。”说着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初阳也一起，很开心的笑。
初阳的心里，暖暖的盛满了感恩。“等眼睛能看见了，一定好好谢谢启轩，一定，不能让他失望，算是报答吧！”初阳在心底埋着这个想法，数着手指算手术的日子。
启轩拉住初阳算日子的手，说：“我现在有点郁闷……”
“为什么？”
“你要是自己去手术，会怕吗？”
初阳一听急了，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很早之前就说好了，陪我去的吗？
但是还是佯装镇定，把启轩按到沙发上坐着，问他怎么了？并表示自己去不是很害怕，但是如果启轩能去更好，自己希望他能去。
启轩笑了笑，说：“我真的好想陪你去。但是，但是，我爸在北京出了点事，开着自己的车跟一个大卡车撞了，我得去看看，我跟我爸关系很来就不太好，要是不去，实在不好……”
初阳很惊讶，怎么出了这么大事他都不说，还要围着自己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问到：“那…。。伯父他有没有事？你赶紧去，这是大事耽误不得，我没事，不就是做个手术么，没事。你快去北京看伯父去。”
启轩点点头说：“恩，其实，我几天前已经订好了票，今天下午的。所以，去医院安排了一下，放心吧，医生什么的，我都跟他说好了，会很顺利的……。我保证，等你手术成功拆线的时候，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第一个就先看到我。”说完拍了拍初阳的肩膀，有抚了抚初阳的头发，很关爱的样子。
初阳就笑了，很阳光很纯净的笑，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过头，脸上的落寞神情被启轩悉数捉去。他知道初阳一定要自己陪着一起去，自己是他在这个城市算得上的唯一的亲人了。可是没办法，自己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手术那天，初阳一个人觉得孤孤单单好凄凉。隔壁床的病友动手术的时候家人是又安慰又鼓励，相比之下自己就像个孤儿，又一想不对，就是个孤儿啊现在。
医院的大夫护士都对初阳很好，看来是启轩关照过的。初阳就每天在病房里等啊等啊，等着眼睛拆线，等着启轩回来。
一个多星期没晒过太阳了，护士说眼睛正在恢复阶段不能受强光照射，好吧，那就等，再等一个星期，眼睛就能好了，到时候，上自家阳台晒太阳去，从太阳出山晒到太阳落山！
好不容易挨到拆线的日子，初阳的心里，万分激动。要见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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