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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六的人生奇遇+番外by隐光(现代,灵异,腹黑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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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院墙上死了。那天晚上，全镇都听到了那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喊叫，整个镇都被那叫声弄得心慌。听说后来入殓时，怎么合，都合不上王家儿子的眼。骨灰还被城里那人用手段拿走了，只给他们留了个空墓，他们夫妻两也没脸去要。而那姑娘觉得是自己的冲动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丈夫，也弄得心神不宁大病一场，在家养了个把月才恢复正常。”
马妈妈带着满满讽刺表情地讲完，饭桌上一时安静地只有马爸爸抽烟的声音。
“小六，你放心，爸妈没有老王家那么固执好面子，就算有，现在也不敢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你和男人好了，也还是那个又2又乖的马小六，没杀人没放火的，凭什么被人瞧不起，这镇上的人没有城里那么大的生活压力，天天不是下岗就是涨价的，一个个吃饱了没事干，你看你妈就是个典型，都闲出屁了。你爸虽然离退休还有几年，但是你也还没念完大学。妈生气时因为这么大的事你不跟爹妈讲，吃了狗胆了！你爸爸是当官的，妈虽然中学毕业，可也不是流氓，会让你再去祸害个姑娘吗？再还有，你一直觉得爸妈一定会像老王家一样逼死你是吧？从小到大我和你爸亏待过你吗？不够疼你吗？让你觉得我们作为父母会忍心逼自己的孩子？马小六你太让我心寒了！”
马小六本来想反驳是豹子胆不是狗胆，但是等听完全部，两行男儿泪刷地就下来了。他从小笑就很畏惧母亲的强势，并且因为马妈妈三十多岁，袜厂倒闭后，就一直闲在家里安心做主妇，为了丰富自己的生活，经常拿马小六当玩具使，每次马小六都靠可怜兮兮地看向看着红色书籍的马爸爸，才能解脱。他倒是忘了，马妈妈虽然是个村妇，却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做人做得威武，下判断准得要死，马爸爸是个有点迂腐的人，不会官场那一套，却又想着济世救人，当官这么多年群众口碑良好，仕途却是不升反降，换了别的老婆早就要埋怨男人无用，家里不和，只有马妈妈把贬了马爸爸职位的人用各种刻薄话骂了一遍，随即迅速询问马爸爸新的收入情况，埋头拟定新的生活规划，毫无抱怨。马小六时常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个隐世的高人，明明不过中学毕业，却做人做得明白无比，以至于小时候的马小六常常觉得就算天要塌了，只要找妈妈，她就能撸袖子一边数落别人都没用，一边把天撑起来，然后拍拍双手回去做饭。马妈妈的强势和经常发作的神经，让马小六忘了，她其实也有她的温柔。
马小六走到妈妈身边，跪了下来，揽住马妈妈的腰，拿脑袋蹭了蹭。马妈妈嗤笑一声，拿筷子敲他脑袋：
“平时就知道找你爸撒娇，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当爹，把你爸当妈呢，小时候喂你奶的也是你爸呢。”
马爸爸不小心把烟抽到了气管，死命咳嗽，何仁狗腿地递了一杯茶过去，随即走到马小六身边，缓缓跪了下来。
“伯母，我知道你害怕马小六太单纯，会被我骗，也知道其实您讨厌有钱人，觉得我一定只是钱多了沾染了恶习，想玩玩马小六。但是，”何仁牵过马小六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抬头看着马妈妈，“我何仁从没对人跪过，也自问没人受得起我的一跪，我今天为了小六跪在这里算是给你们行见家长的礼，这是我何仁唯一能接受的跪。”
何仁按住买小六的头，两人轻轻碰地，给二老嗑了个头，随即拉着马小六起身。
“现今，我已经见过二老，而我父母也早已经见过小六，我可以像你们承诺，我和马小六除了无法享受国家的婚姻保护法外，将于其他夫妻没有任何区别。有我的一口饭，我就不会让他饿着，有我的一件衣，我就不会让他冻着。而且我自认赚钱能力不错，不靠家里也足够让小六一辈子衣食无忧，所以请伯父伯母放心地将他交给我，如果你们还有疑虑，尽可以出题考验我的诚心，呃……可以的话也顺道考验一下马小六的。”
马小六连着被感动了两次，此刻已经是眼泪鼻涕一道流，何仁无语地拿起纸巾给他擦泪，随后平静地等着宣判。马爸爸和马妈妈面面相觑，他们看得出来这客人气度不凡，尤其是刚吃饭的时候，他们绝对相信这人不会向任何人下跪。但是马小六有多好欺负他们更加明白。俗话说的好，女怕嫁错郎，他们已经认了命，让马小六去搞基，但如果结果马小六过得不快活，那他们图个啥？马妈妈觉得与其日后天天掀桌，还是时下谨慎点的好。
“你在工作忙吗？”
“呃……我跟小六一样是大学生。”
马妈妈和马爸爸齐齐囧了……现场气氛从严肃转到尴尬只用了一秒钟。何仁忍不住摸摸脸，郁闷地问马小六：
“我真的看起来很老吗？”
29。贵公子大改造
“咳，大学现在是放暑假吧？既然没事，你们就在家里住下来，反正咱们农村的房子别的没有，就是房间多。这期间呢，我们会观察观察，看看你们是不是合适。”
马爸爸发完话，招招手：“好了好了，今晚气也气过了，吃饭吧，菜都凉了。”
何仁看看马爸爸吃了菜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反应，坐了下来放心地开吃，不得不说，马妈妈闲来无事自己种出来的无公害无高科技的蔬菜随便一炒，就胜过了那些5星级酒店厨子们的手艺。白天何仁在去河边的路上，看着地里那些碧绿的菜就已经动心了。今晚马妈妈还杀了只吃米粒长大的鸡，放上点平菇，葱段，姜片放砂锅里一炖，那汤鲜美无比，肉也嫩地用筷子就能轻松撕下来。何仁不禁感慨，怪不得马小六只喜欢吃KFC和M，必胜客这种垃圾西餐，敢情是中餐吃惯了家里这纯正的自然杰作，城里的都对他没吸引力。一顿饭吃得何仁瞬时明白了为啥自家老爸老妈好好的城郊别墅不住跑乡下花大钱买地去了。
“伯母，您这手艺真是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还强，他们见了你，都得出国去骗外国佬了。”流氓何仁狗腿地拍着马屁，于是晚饭宾主尽欢。
晚上何妈妈拉着一家上了三楼的天台，一家人洒水扫地铺席子搬藤椅端果盘地乘起了凉，何仁摇着蒲扇，躺在席子上看着满天星斗，听着蛙鸣，觉得这种生活真是新鲜又惬意，除了蚊子多了点……马小六在一边跟马爸爸杀棋，马妈妈吃着葡萄明里暗里地探听着何仁的个人信息，顺便根据信息脑内了作战计划。一天就在和谐中落下帷幕。
到了第二天，何仁就发现悲剧开始了，因为他负责包下家里所有的家务，还得在马妈妈的监督下不能作弊。何仁蹲在那天让他嘴馋过的菜地里，看着手里的小型镰刀发愣，割菜什么的不是只要割下来就行嘛，为什么也有讲究！割完菜，马妈妈让他去挖土豆，何仁看着一片蔬菜继续茫然，耍他呢？这哪里有土豆？马小六挎着篮子掩面偷笑，被何仁瞪了一眼后只好提示：
“挖！土豆都不会，你上过小学没啊？”
接收到信息的何仁脑门青筋一跳，哪家小学教这个！这句话现在是要成流行语么！
一天下来，何仁的条纹衬衫被汗水和脏污弄得不堪入目。
两天下来，吃过晚饭的何仁穿着镇上衣服店买来的10块钱一件的写着“LiMing，nothing is possible”的大黑T恤吹着口哨喂着鸡。
三天下来，何仁和马小六捧着放满了菜的饭碗，坐在门槛上一边听马妈妈讲这些花的悲壮成长史，一边扒饭。
第四天，当何仁去河边看见河水里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掉线的T恤和大花裤衩的自己时，他打了个激灵，难以置信地指着河里的倒影问马小六：
“这是ME？？？”
看着英文字母又出来了的何仁，马小六深深地觉得，在自家老妈面前，一切装Ber都是纸老虎啊纸老虎。
为期四天的贵族少爷大改造在何仁水边百年一次的惊恐表情中落下了帷幕。经过四天相处，何仁已经顺利打入马家内部，不过马妈妈表示她看着这么老的儿子叫自己妈很有压力，为了让自己不顺着变老，坚决不同意让何仁叫他们爸妈，正好，白天的何仁也不是顺口就能叫人妈的人，两人一拍即合。眼看着关系融洽下来，何仁思索着正经事办好了，该考虑工作了，又拿出了那把镰刀，问起了乘着凉的马家夫妇。马妈妈此前也已经从马小六口里知道了马小六的神秘血种和何仁家的事，此刻也不再耍弄何仁，老老实实告诉了他们，这镰刀是马小六的外公在世时用过的，这还是当年大队生产模式时，队里发的。按说应该是再普通不过的老旧玩意，马妈妈也是整理院子里那间小仓库时，看着他锈得不成样子了就顺手卖给收废铁的三轮车了。她也料不到怎么竟然最后会出现在城里，更加不清楚为什么这把磨损了的镰刀反而能伤得了铜墙铁壁的何仁。（说到这个，马妈妈最近的核桃都是让何仁用二指禅弄碎的，马妈妈表示人型钳子很好用。）一家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忧心，毕竟这事关何仁性命，马家夫妇可不想让自家儿子守活寡。
“如果镰刀只是当年大队里批发生产出来的普通镰刀的话，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人或者地点上了。”马妈妈吐出西瓜子，悠悠说道，“明天天亮了去仓库那看看吧，晚上那灯太黑了。”
第二日何仁和马小六把仓库清了个干净，所有东西都放到院子里，在太阳下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翻，却还是没看出门道来。当日镰刀被拿去检查分析的报告书上曾写镰刀上占有一些不明物质，检验出来的化学成分并不能帮助何仁分析科学解释不了的现象，只是上面的确沾着点泥土，也正是这些泥土才让他找到马家来，他问了马妈妈镰刀放着的位置，刮了点墙壁灰，泥土和周边物品上的厚尘，分袋装了。再找马小六爬到了溪水边的小山丘上，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对着镇子一通猛拍。马小六全程保持着高度的兴奋状态，马妈妈也兴奋地连饭都不想做了，何仁看着这一老一少眼里闪现的“快揭开真相吧！快告诉我未知的事物吧！”的渴望，默默扶额。原来马小六那旺盛的好奇心是完全继承自那神奇的母亲。
晚上何仁抱着电脑坐在马小六的房间里将图片寄给一个据说是家族里的风水师，趁着这马妈妈肯让儿子拨号上网的机会，马小六顺便上了一下群，本来答应了那群家伙不久就会解释，结果被这么一耽误就是一礼拜，青空几乎天天发短信骂他没义气一个人落跑，害得他一直不敢手机上QQ去看看情况。隐身上去之后发现群里的话题日新月异，早就没再提他和青空的事，马小六舒了口气，再点开一个一个的私聊窗口，看见鸡血的头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鸡血原石：
我们已经跟青空约好，等你和表叔回家省亲完，就组织去玩漂流，必须带表叔！不带打死你！必须不能遮掩你两的关系，遮掩找大象菊爆你！
马小六菊花一紧，手抖着关了QQ。回身一扑趴在床上。何仁正在翻看马小六书柜上的相册，看他这个样子，鬼鬼祟祟地往楼下望了望，把门一锁，欢快地一扑，抱着马小六就啃起了脖子。
“你要死啊！这是我家里。”
“没事，他们饭后散步去了。”
“耍流氓耍到我妈地盘上来了，你不要命了！”
何仁顿时停了停，纠结一下，随即把马小六的沙滩裤一扯，抬高他的腰就拿手去撩拨。
“所以我们得快点！”
“快你妹啊！”马小六死死捂着屁股像蚯蚓一样一弓一弓往前爬。
两人在床上似战非战的正闹得欢，邮件提示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何仁抹了把脸，狠狠给了马小六白嫩嫩的屁股一掌，坐起来理了理衣服去看邮件。马小六看这个流氓竟然也有停的时候，一骨碌站起来利索穿好裤子就趴何仁背上看。这一看，他就不禁瞪大了眼。
他曾听说过，以前古人会有一个氏族举家迁移到一处地方，然后将整个村造成一种图形的事，诸葛八卦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他万万没想到，他所居住的这个姓氏多样的小镇，经过图片的拼合修剪后，以何仁那天取景的山为中心，竟然也是一个图形，一个类似于汉朝时期绘制风格的凤的图形，而马小六家，正是位于凤的眼睛部位。邮件除了拼合的图片外，还给了一些资料。资料都出自何家从接任全族掌门家族后便接受保管至今的资料库，从上面来看，这个图形正是代表着马小六身上拥有血缘的一族。此外，还有一些从google卫星地图上截下来的地图，一共有两张，也都是用河流，道路，作为线条形成了凤的图形，只不过如果没有被人描线，基本已经看不出原样，但无一例外的，这些图形的眼部，都没有任何建筑。
马小六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何仁转身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啧啧了两声：
“看不出来，我们还是门当户对。”
“啊？”马小六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又回想了一下何仁本家那豪华的园林，觉得何仁这是在耍他。
“每一个大的家族都有一个图腾，古代人们的流动量没有现在这么大，看看那些农村一般都以姓为村名就知道了，在那时候一个大家族就是一片地的主宰者，即使是异族也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就是，每当异族的一个家族挑选好一个地方，他们就会想尽办法将整个村庄布置成图腾的样子，而图腾的关键部位，则是族长的居所。”
“啊？”马小六张大了嘴，趴到电脑前看了看拼合起来的图，指着自己家的位置，再指指另外两张地图上的眼部，“你……你是说，这个图腾的关键部位是眼睛？而我家就是族长的居所？呃……我都忘了我们是什么时候搬到这来的了，可惜，不知道族长是谁。”
“不，你就是族长。”
“虾米！”马小六蹦了起来，拿手抖啊抖地指着何仁，也不知道是兴奋地还是被吓到了，“真真真真的假的？”
何仁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固定好，指着那两张卫星地图说道：“这两张图有可能是在你前面三四代的时候迁移的村子。每个图腾的阵眼如果没有族长镇压的话，不仅无法形成图腾的保护力量，反而会加速村子周围地区暗屑的生长，而阵眼也会变成灾厄之地，住到里面的人，最容易被暗屑俯身，不是疯了便是变成杀人狂，甚至食人魔。随着时间的演变，族人也需要出去工作才能生活，大家都慢慢迁往大城市，其他地方的人则慢慢迁进来，等到不知道异族的存在的村人看着这个地方尽出妖孽后，就自然而然的不会再有人往那里安家。而你所在的这个镇，恐怕原本是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你的族人占据了，只是最后由于战乱等原因，离开了这里，导致四分五裂成了不同的村，变成了一个镇，而你呢，或者说你的外公或者其他老一辈，不知道因为什么，最终又回到了这里，虽然没有住到这里来，却导致你的母亲和你的父亲在阵眼建造了房子，之后又生下了带有血缘的你。我现在可以肯定，虽然你的父母身上没有任何同类的气息，但是你的爷爷外公一辈里，肯定有一个把血缘隔代遗传给了你。而从镰刀上来看，很有可能，这个人就是你的外公。”
30。马妈妈进大观园
“那也就是说，那把镰刀很有可能是因为我外公用过？”马小六摸着下巴思考。
“问题是，就算占了你的血，也不可能伤害得了我，不然的话，也轮不到我们何家成为掌门之族。”
马小六顿了顿，突然僵硬地扭过脖子惶恐地看着何仁。何仁不解地捏了捏他的脸：“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如果几百年前，何家当时的族长发现了马家的血可以攻破你们的铜墙铁壁，而他的血又是其他氏族不可或缺的救命法宝，何家为了自己的掌门之位，会怎么做？”
室内一片安静，何仁挑起一边眉毛，看着马小六：“你想说什么？”
“你说过，马家后来凋零下来，需要靠其他家族保护，渐渐融入了其他家族，没有马家这个族的存在了，那么是不是，这样一来，也没有人知道原来马家的血可以对付何家了？”
何仁把马小六抱起来扔到床上，压上去，鼻尖对着鼻尖，沉着脸问道：“你是想说，马家之所以败落不是因为暗屑的猖狂，而是因为我们何家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对你们进行的暗杀？”
马小六扭过头，心虚地说：“毕竟中国古代那么多战争和朝代替换，为什么那一场就突然暗屑大增，导致马家无存了呢。”
何仁狠狠咬住马小六的嘴唇，把马小六亲了个昏天黑地，定定地看着他：“如果这是真相，你要怎么办？为你的族人报仇吗？”
马小六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起初还为自己发现了这种惊天阴谋而隐隐有种成为了民工漫主角的兴奋感，但当何人提醒了他两人的身份，他惊呆了。除了当当何仁的奶妈，马小六并没有多少自己也是异族人士的认知感，对他来说，他始终是一个旁观者，像看漫画一样看着何仁如何英雄一般解决黑暗，带来光明，而自己就是这个故事的记录者。就算在说马甲如何如何的时候，他都没有代入感。而现在，何仁告诉了他，他们要从门当户对变成罗密欧和朱丽叶。
哦，罗密欧，你为什么是罗密欧。
马小六默默地想起这句以前被他拿来跟老K见面用，现在却无比痛恨的话。
这边马小六还在寻找自己的代入感。那边何仁看着马小六久久不回话却恼了。他合上笔记本，一手夹着电脑一手拉起马小六就往楼下走。
“你干什么？”
“回何家。”
“大晚上的你回家干吗，我爸妈还没回来呢。”
“看，回来了。”何人看着刚推开院门的马妈妈和马爸爸，“伯父伯母，是否有幸接受我的邀请，去何家跟我爸妈喝喝茶？”
“大晚上的突然把我们叫去喝茶，何仁你家是开公安局的？”马爸爸扶了扶眼镜，一脸真诚地询问。
“你两闹别扭了？”马妈妈看了看拽着马小六手不放的何人，又看了看在努力把手挣脱出来的自家儿子。
“白天我们在查的事有了点眉目，但是还要回家分析才能知道结果，伯母有没有兴趣去参观一下分析过程？伯父，我爸是研究国学的，还特别喜欢下棋，我看伯父你的水准比我爸高多了，要不去切磋一盘？”何仁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流氓样，对着马爸爸马妈妈使出杀手锏。
“那个什么夜路开车不安全呀。”，马爸爸搓着手，又咳了一声，转头看向马妈妈。马妈妈把手一挥：“老马，去把我做的腌肉和梅干菜带着点。换洗衣服带一套，剩下的，何仁？”
“伯母事出突然，我们得先回一趟本家，等我把要分析的东西给了人，立刻带你们去市里最好的商场逛逛。”
“妈你怎么能这样！”马小六听完何仁的回答，登时羞愧地红了脸。
“怎么着？还没过门就开始帮丈夫勤俭持家刻薄老人了？”马妈妈边往楼上走，边悠悠地丢下一句，“养了20年的花姑娘都给了他了，还不能穿他几件花衣服啊？”
说白了，马妈妈还是觉得好好的儿子给了何仁太便宜那小子了，虽然不能拆散喽，但是能打击报复就绝对不能放过。
于是马家跟逃难一样，连夜收拾了东西上了何仁的奔驰，也亏得农村里吃饭早，而马小六家离H市本来就近，赶到市中心，又一路开到何家，到点也不过晚上10
点。何家这边早就得了何仁的通知，早早就在那掩饰性的茅舍门口安排了马车。这又让马小六吓了一跳，而马妈妈和马爸爸也被这完全不像现代人的阵仗给唬住了。马妈妈收了一身的狮子毛，中规中矩地上了简易的马车。
“伯父伯母别介意，因为要经过一块湿地，路上坑坑洼洼的多，又没有路灯，所以得靠识图的老马才能过去，等下路上会很颠簸，你们抓住边缘别松手。小六你过来我这边。”
马小六依言过去，却被何仁一把圈进了怀里，固定住了以免他坐不稳。马小六看着狭小的车厢里对面的父母，窘地无以复加。马爸爸也不自然地扭过头去看着四周黑漆漆的森林。因为是夏天，马车只罩了一层防蚊子的纱，所以，视野都是开的，只不过除了车头上挂着的两盏明晃晃的充电灯照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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