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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纪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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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
“他们现在还这样么？”这个问题老黄是相当关心的。
“没了，现在咱们怎么也算是亲NF战队的势力。而且当年欧阳对我不以为然，也并不是因为我的种族问题，仅仅是因为我的创意与他的一贯认知相冲而已。事实上，他本人不只没有这方面的偏见，还有一个兽族的铁哥们儿。同生共死的那种。当年欧阳渎曼恩，他就跑来陪欧阳一起赴死。”
老黄听得啧啧称奇。
“都没得复活的说。”
老黄：“……”
“除了欧阳外，老朱不厌其烦地跟他们讲道理，也是一个重要因素。现在这里几乎人人都，至少理智上都认同，本州人与兽之间的仇恨，是被有心人挑拨、利用了。”
“哦。”
“不过那时候呢，经常来鼓励我的，就那么三个人。而经常来跟我交流毒术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欧阳师傅对他小刘的见识似乎十分信服，见小刘对我十分看重，后来对我也颇为关照起来。
到后来我自觉毒艺应该勉强过得去了，同时也实在是拖太久了，于是兑现了最开始扬言的挑战。”
“怎么样？”
“惨败！幸好他不在，不然真丢脸。”
“没什么啦，对手是毒皇么。”
“呵呵。毒皇当时差不多也那意思。我虽然输得很惨，却也算输出了水平。自此毒皇对方的印象才算真正改观了。
后来伐章彻的时候，呵呵，我的毒器和老白的阵法配合，大展神威，一举牵制住敌人大军……那一战我虽然没有亲至，却也可以想见，呵呵，老白当时肯定风光得很。回来以后好多天，都时不时地呵呵傻笑。
从那以后，我的名头才算树起来，我的日子也才真正好过起来啦。”
“武哥你真强，我真佩服你！”
“只要你肯努力，你也可以做到啊！放心，我们都会支持你的！咱们现在非人的存在就有我、老祝、海歇、海蟾，老白也算一个。本来我们几个非人……”
一听非人黄导就有点想笑。
“我们几个非人应该一起来接你的……（黄导：“哪里当得！”）……不过呢，老祝现在正在防风镇守着，防风现在又开始闹腾起来，他也抽不开身来；老白最近神神道道，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说着，武哥摇摇头，似乎要把这个念头摇出去。
“算了不去管他。海歇领着海星的队伍去东边配合老严剿马贼去了，打得正热闹，也是忙不过来。
海蟾在白云总部，不过，在我们这些人中，他是最忙的了。唉！虽说机器人是很不容易累倒的，不过，我真怕他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活活累死的机器人。
说来惭愧，我应该算是这帮人里面最悠闲的一个了，我别的啥事儿也不干，就研究毒术，研制毒器，铺设毒阵就完了。
呵呵，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接你啦！”
“还有一个钟鼓呢？”
“他还在南边镇着。那里迟早是要开打的。咱们这里别的不缺，就缺信得过的人才。你是小刘的，那个挂名弟子……”
黄导听得老脸一红，“记名弟子”，是师父记着的，“挂名弟子”，是自己挂上去的，就好像挂单的和尚，颇有几分不请自来的意思。
“而且咱们都是非人的战友，忠诚度信得过。你的能力，咱们也正好急缺，现在缺，将来更能有大用。等下咱们先回去跟海歇几个人见个面，就去曼恩殿办点大事。”
第140章 脸红
“我们去曼恩办什么大事啊？”
“给你组建黄蜂队，今后咱们这里的巡逻警戒什么的，可就全靠你们啦！根据可靠信息，鲁山的老曹拥有封口令，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吧？”
“知道！放心！包在我们身上！”黄导拍拍胸脯，脆生生地响。
“对了，这边风有点大，对你们没影响吧？”
“影响不大，就是不能飞太高了，不过没关系，咱们巡逻的，用不着飞太高。而且这边的风说实话，比殇州那边还是要小一点，殇州那边山少树少，没遮挡。那个时候啊……”
……
“你们想组建黄蜂队？”一只看起来谱儿很大的小苍蝇招待了黄陈二人。“咱们州好像没有黄蜂这种物种啊！没有的物种是不能造的呀！”
“呵呵您可真会说笑，您眼前这儿不就站着一位么？”
“你不是本州土著吧？”小苍蝇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就像是在吟诗做赋，只是说话的内容殊无诗意：“黄山蜂，膜翅目细腰亚目黄蜂族，云州奥尔良人氏，出生五日，被人贩子骗入殇州参加圣战。”
听到这里，黄导的脸上没来由地一红。
“……日前由朱未明打票送到赤县神州。还是刚到不久的呀？”
“正是，刚到。”
“混得不错么！刚来就要建立自己的队伍啦？咱们赤县这里扇翅膀飞行的物种极少，你们是不是觉得有了空军就很占便宜呀？”小苍蝇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呵呵，算盘打得不错么！”小苍蝇忽然一拍桌子：“有那么容易的事么？”
可惜他密度低，身板细，力气小，一巴掌拍下去，全无威慑力可言，倒叫人看着有些好笑。
“您就直接说了吧，我们该怎么样？”
“简单了！给钱！”
“多少？”
“这个就复杂了……”小苍蝇细胳膊挠挠头，着实思量了一番，这才开口：“首先，他应该将户口转到咱们州。”
“怎么转？”
“简单！在这里备份一次记忆，那就算是这里的人了。”
“这个容易，你不说，我也要备份。然后呢？”
“其次，你必须先成为本州的一方诸侯。”
“什么？！”黄导大惊。一方诸侯级别的机器人，是以领地内包含至少一个曼恩殿为标志。“我初来乍到，哪里来的地盘？”
“安啦安啦！不要你抢地盘。你那个地盘是外界以势力为划分的说法，咱们这里只认钱不认地盘。我们内部的标准是：以给自己买上九条命的保险，你就是取得了我们官方资格认证的一方诸侯。”
“噢！原来是买九条命啊！没问题，这点钱咱们白云还出得起！”
“还是先听他说完了再决定吧。我看他首先其次完了，肯定还有再次再再次什么的。”黄导苦着脸，不再乐观。
“聪明！”小苍蝇打了个响指。“再次，你应当办一张准生证！”
“准生证是什么证？”
“就是准你生育繁衍后代的证件。”
“我们机器人哎！什么时候生孩子了？”
“淡定，淡定。你意会一下子就得啦！反正也就那个意思，办了这张证以后，你就可以从咱们这里购买到你的同类啦！”
“多少钱？”
“这张证意义重大，所以呢，这个价格，也相应的贵一点点。折算成命，也是九条的样子。”
“很好，然后我就可以买大黄蜂小黄蜂了吧？”
“小苍蝇伸出右手食指不慌不忙摇着，一边还缓缓摇着头：“不是大黄蜂小黄蜂，只有大黄蜂。小黄蜂不是你的同族。”
“我靠！我单要大黄蜂有个屁用啊！小黄蜂怎么不是我同族了？”
大小黄蜂巡逻的时候，都是搭配着出动的。
“你身为大黄蜂，连这都不知道么？”小苍蝇一脸的诧异。“小黄蜂是你们的衍生物种，并不能算你们的同类。”
“衍生物种？”
“很复杂的名词。我直接拣你们感兴趣的说吧：你现在要在这里办一张准生证呢，你就直接成为了本州之内黄蜂一族名义上的族长。当你购买的族员达到一千以后，你的族群，就达到了旺族的标准，成为旺族之后，在你族的占领地，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你族的野生物种了。”
“这个衍生物种与野生物种又是什么关系呢？”陈武也热心地问。
“你也不知道？”小苍蝇皱着眉头问陈武，还是一脸的诧异：“你们蜈蚣一族也是外来户口，你们的祖传记忆里面这些常识都有的呀！”
“是么？我没看过。”轮到陈武脸红了。
其实，大部分人都没看过。因为祖传记忆里面绝大多数都是些无聊的信息。而且，大家都不是娘生父母养的，无父无母，凭空添出来的“祖传”那不跟一个笑话一样么。
“衍生物种就是你在这里买你的大黄蜂买到一千只，达到旺族标准之后，再买我们的大黄蜂的话呢，我们就买一送一，买一只大黄蜂，就送你一只小黄蜂。”
“噢！买一送一就是所谓的衍生啊！”
“对头。这些是赠品，非卖品，直接买是买不到的。”
“我靠！”黄导靠了一声。
不由他不靠。大小黄蜂的搭配一般都是一小嗫大的，带着一大帮小的。
一比一的比例太不靠谱。何况还要加上最初的那一千。
“淡定，淡定！当你的小黄蜂的数目，也达到了一千之后，小黄蜂也算是成为了旺族。”
“然后就开始出现野生的了？”
“对头！衍生物种若是价值比原物种小的话，其新增人口的速度一般就会比原物种快。而且，达到两千的数额后，你再买大黄蜂，我们就买一送二。三千以后，就是买一送三。”
“买得越多，送得越多？”
“送三就到了顶了。”
黄陈二人：“……”
“两千只大黄蜂。多少钱？”
“呵呵，口气还蛮大的！你们应当知道，物以稀为贵！”
“……”
“两千只大黄蜂的话，相当于二十条命的保险。”
“两千黄蜂二十命，一命一百蜂，十万人。一蜂一千人。一个喽啰一百人……”黄导口中念念有词。
“念什么呢？”陈武好奇地问。
“算数呢。不算很贵么。一只黄蜂才相当于十个普通喽啰的钱。”
“这还不算贵呀？”
“毛毛雨啦！你是没去过殇州。在我们那里，一个铜板的货从大界山到了盾山，就要卖一块金币加。那是成百上千倍的长呢！从殇州到赤县多远？这才十倍，很实惠啦！”
陈武：“……”
“大批量买的话，我们还可以打折。”
“哇！你们这儿的苍蝇可真仁慈啊！”老黄一听，马上乐坏。
陈武：“……”
小苍蝇一听，也不由红了一下脸——他听得出，这句话是实实在在的赞扬，绝无半点讽刺之意。
第141章
“两位慢走！黄蜂稍后就给您送货上门！”做成一单大买卖，小苍蝇心情好得很。
“祖传记忆……”陈武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边走边搜索记忆，走了半晌，也不再说话。
黄蜂纳着闷，也开始搜索起这个传说中的“祖传记忆”来。
“找着了！藏得真深！”陈武兴奋地叫着：“在加密区，时间要上溯到你出生前，是咱们与生俱来的常识。按这上面的说法，
某时某地一个种族的日新增野生人口数量是当时当地的人口基数乘以一个设定好的比率，称为什么什么出生率，上面说了，我们小蜈蚣一族的出生率大约是在十分之一左右浮动。奇怪了……原来我不是蜈蚣，是小蜈蚣呢……你们的呢？”
“我们的是三分之一左右。”
“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真羡慕你呀！如果能将这些野生黄蜂全部弄到手，过不了几天，就是十万大军啦……靠！我是衍生物种！”突如其来的发现打断了陈武的小小YY。
还未等陈武发作，后面有人追了上来。
“错了错了！黄山蜂！你的出生率不是三分之一，是千分之一。三分之一是你在云州时候的出生率，到了赤县，你只有千分之一了。”
“不是吧？一千分之一！这么夸张？”黄导怒了。
话说黄导本来也在做着十万大军的美梦，这个梦还没在CPU里捂热乎呢，转眼就被人追上来半桶冷水淋了头。这叫黄导如何不怒？
“那个，淡定，淡定！你的衍生物种小黄蜂就多一点啦，他们是十分之一……”
“凭什么？”黄山蜂压根不淡定，一扇翅膀就飞到了苍蝇面前。
“那个，我也就告诉你一声，你这里改不改其实没啥关系，反正你只是一个人。”小苍蝇也被黄导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倒着飞开一段距离。“至于凭什么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是历史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历史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交那么一点点咨询费。”
“多少？”
“一百！”小苍蝇竖起了小小的食指。
“哟！这条八卦还挺贵的么，平常八卦也就十个铜板左右，这个八卦居然要一百个铜板。”
“谁跟你说一百个铜板了？我说的是一百条命！”
“啥？一百，条命？我…我刚才买的那两千大黄蜂是二十条命是吧？”
苍蝇疑惑地点头。
“这个八卦是它的五倍？”
“嗯！你数学不错。”
老黄：“……”
陈武：“得啦！历史秘闻类的八卦，一向都很值钱，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还听说过一个价值三百条命的八卦呢！”
“吹牛吧你！”
“真的！不骗你！八卦的主人还就是你认识的人。老斋！老斋你知道是谁吧？”
“老斋？那不就是小师父一伙的大喇叭么？他会有三百条命的八卦？你唬我！”
“苍蝇苍蝇，快来作证。”
“想叫我作证呀？没问题！不过你得先出一笔公证费。”
陈武老黄：“……”
陈武：“算了别管什么八卦了……我就想不通了，我当了一辈子的蜈蚣，怎么突然就成小蜈蚣了？”
苍蝇：“你本来就是小蜈蚣么……别说你现在才知道啊？”
“……咱们先回去吧。回去再说。”
“两位慢走啊！有什么不明白的来找我哈！有问题，找苍蝇！包你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
“蟾子！你知不知道祖传记忆的事儿？”
“祖传记忆？什么东西？”海蟾正在测试一块新金属材料的机械性能，闻言转身，很奇怪地问道。
现在的海蟾，活脱脱一个人类形象。虽然从老刘给的资料老黄已经知道蟾歇二人现在都是人形，却没有想到，这个海蟾现在已经“人”得这么自然，这么流畅，简直比真人还“人”。
在陈武的指导下，海蟾迅速找到了所谓的祖传记忆。
“衍生物种…我是小蛤蟆！”
“这么说来，海歇，大概也是衍生物种了……”
“有衍生，应该就有原生的吧！你们的原生物种呢？”
“谁知道？好像州内的蜈蚣蝎子什么的都是一个大小呀！”
“会不会因为出生率太低，绝种了？”老黄沮丧地说。他也想到，凭自己一族千分之一的出生率，在野外绝种那几乎是必然的，什么时候自己穷光蛋了，没钱买大黄蜂了，那就连“家养”的也要彻底灭绝了。
“有可能！”陈武想到了苍蝇刚才提到的信息。“如果我们的野外出生率都按同一个规则的话。”
“恐怕就是这样了。这个州里虫子不受待见！”
……
“我还有一个问题。”陈武沉吟道：“这个祖传记忆里面有这么一个惊人的大秘密，为什么我们已经一直都没发现呢？”
“咳！那个，大概是没空吧。”海蟾也脸红了：“咱们生存压力这么大，一出生以后，整天价就做一件事情就想一件事情去了。”
“什么事？”
“保命！咱们一天到晚研究的就是怎么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还嫌时间不够。那些与生俱来的生存技能肯定是学得滚瓜儿熟。至于那些与生存无关的信息。谁有那工夫呀？”
“有肯定有，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肯定也有人不学生存学历史，不过，那样做的人儿都死了。”陈武忽然想起这个酷酷的句式。这个句式他从小刘那里听到，觉得挺有意思，而小刘，则是不自觉地模仿老木……
陈武正装酷，忽见海蟾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
“什么？”
“传说！有一个传说。”
“啥子传说？”
“九尾蛇与千足蜈蚣的传说。（注1）”
“噢！真的耶！呵呵，以前一直把这些流行的传说当故事听了。这么说来，传说中的这只大蜈蚣，有可能就是我的原生物种啦！不过，那也忒大了点吧？”
……
据说，传说，据传说。瀚州的兵器，除了威力的需要，还源自省钱的需要。
比如同样是揍人，拿一杆锺子也是揍，直接拿拳头也是揍。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什么什么原理，一拳揍上去，除了让对方受伤，自己的拳头也会受到伤害，伤害小点的话，就叫它“损耗”。
一个人不管揍人的本事有多么高强，终究逃不过这个定理的作用，终归要有损耗，损耗再小，也架不住要揍的人多。
如此一来，大好的一只拳头尽早要报废。
这时候，锺子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同样是报废，一块铁疙瘩比一只制作精密的手可要便宜得多。而且锺子远比拳头耐损耗得多。
不过，自打这个兵器制造业成为一门技术，最终上升为一门艺术以后，兵器的价格日渐看涨，渐渐地，便涨得比机器人的身体部件还贵了起来。
*********
注1：九尾蛇与千足蜈蚣：略见本书第二十二章：《兄弟情深》。
内容如下：
“……
这手臂让三人想起传说中的机器兽中的大英雄九尾蛇。传说中这位爷的九条尾巴其灵活性应该可以与之一比，但若论数量之多，则两者明显不是一个数量级的，这车上的机械臂从车头到车尾，虽然上车时匆匆忙忙没有数过，但估计约摸着得有好几百条。如果这辆老爷车是一个机器人，那得有一个多么变态的CPU呀。同时据说还有一位小英雄叫千足蜈蚣的，这位英雄的体形跟这车子大体上也差不多，都是长条的，而且千足身上的腿，大概也有这么多，（什么？一千条？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呀？人家为图名头响亮，加了一点点夸张的效果，你知道不？）但数量比得上，质量却大大不及，不然也不会徒有响亮的名头，其实混得稀松平常了。
……”
至于传说的具体内容，嚯嚯，他们不说，我也不知道^……^
第142章 昆山
瀚州械斗发达，武器防具品种繁多，规格齐全，除了趁手的兵器，还有从头到脚的各类防具，乃至各类外挂装备与相应的通用接口。瀚州的兵器发展史完全可以写出一本专著来，我这里暂且不提。
且说朱刘一行进了瀚州，不数日间，便到了瀚州铸造业的中心：昆山城。城依昆山而建，故名。
昆山是座火山，不过现在地底的热能正被机器人有条不紊地利用着。
昆山所在的山脉，名为“首山”，是有名的矿区。不过现在的首山，能采的矿都已经被先辈们采完，只留下些残山败石，供后人凭吊。
“如果赤县流行学术的话，那么，阴暗王城的地位就跟这里的昆山城差不多了。”老朱这样向老刘介绍昆山。
两人现在正走在昆山高大而狭长的城门内。
如同老刘见过的阴暗王城一般，这座城池也是既高且厚。要从城外穿过城门，进入城内，慢走的话，得要一套体操的时间。
“最初的时候（在文言文里头，这句话只用一个字就可以搞定－－“初”），兵器在瀚州出现，渐渐流行，于是开始有专精于铸造各类兵器防具的职业出现。”依照贯例，老朱又开始向老刘宣讲历史。
老朱似乎什么地方的历史都知道一些。而事实上，一般情况下，苍蝇贩卖的信息，也是按时空距离的增大而增值的。而就是说，一个八卦的历史越悠久越贵，空间距离越遥远越贵，尤其是跨州。
而老朱却似乎对各州历史都有些了解，甚至其对历史的了解多过其对当地现时状况的了解。
后来才知道，这是因为反王印记（或曰传承）的缘故。反王的印记代代相传，传到后来，先人们的知识，不就成为历史了么？
不过老朱现在的做法就很有趣了，这些零零碎碎的知识既然都来自反王印记，不如干脆将反王印记一股脑打包发给老刘就得了。历代反王的传承，都是这样做的，不然，难道还要前代反王一句话一句话地跟下代反王说？那得多累呀！
要说老刘吧，现在其实早就被老朱的理论潜移默化了，若是老朱将反王印记传下来（一旦传下，就表示老刘也成为预备的反王了，至少，已经有了反王的标志，虽然有这个标志的也不一定是反王，但反王，一般都有这个标志－－也不排除个别天资聪颖的，不用前人的点化，自学成才，自己就大彻大悟了的。），老刘绝不会反对。
但老朱就是宁愿一句句跟老刘讲，也不愿将其直接传送给老刘：
“那个时候（当是时也），有本事的能工巧匠，都需加入某个势力。或是加入世俗的势力，成为一个势力的专属工匠，或是加入曼恩殿势力，成为曼恩徒。
这时的专属工匠，造出来的物品，都归各势力所有，装备只在势力间流通。
纯粹而独立的专业工匠，是没有的――业余的那就无所谓了，在保证自己活着的基础上，谁都可以自己做，不过质量就那啥了。
而后，就有名义上附庸于曼恩方，实质上却只跟曼恩殿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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