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纪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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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粹而独立的专业工匠，是没有的――业余的那就无所谓了，在保证自己活着的基础上，谁都可以自己做，不过质量就那啥了。
　　　　而后，就有名义上附庸于曼恩方，实质上却只跟曼恩殿发生利益交换的工匠出现，也就是曼恩殿保他们平安，他们交保护费，巨额的。
　　　　这是因为成为一个狂热的信徒之后，对人的智力就会有不良的影响。这个弱点使得工匠们更愿意加入其它势力，而且就算有少数工匠“愿意”成为曼恩徒，也会因此（智力下降）而无法突破更高工艺水平。
　　　　曼恩殿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不给这些工匠们更多的自由。
　　　　这时候，在曼恩殿内部，就有了相对自由的装备（注1）交易市场了。由于是在曼恩殿范围内，不许动武，交易的秩序，是很有保证的，虽然保护费贵了点。
　　　　有了这么个平台，装备开始相对自由的流通起来。
　　　　曼恩殿作出让步后，工匠们于是更倾向于附庸曼恩殿。这使世俗势力的工匠纷纷流失，于是世俗势力也开始作出让步。
　　　　世俗势力为了与曼恩殿对抗，也开始组织建立独立于曼恩殿之外的交易市场。独立于曼恩殿（的平安圈）之外的话，就不用再向曼恩殿交纳大笔的保护费，当然同时也不再受到曼恩殿的保护。
　　　　负担起保护责任的将是各大势力，一两个势力的话，是无法保证市场内的交易秩序的，就算一时间独霸天下，终究还是有衰亡的一天。所以，担当保护的职责，并且享有相应权益的，都是各地区的势力联合体。
　　　　曼恩殿与世俗势力彼此争夺工匠，争相让步，工匠们的外部环境日渐宽松起来。
　　　　具体表现就是双方争相降低保护费，或曰交易税――诸如此类，反正就是个名目。
　　　　曼恩殿的保护几乎是绝对的保障，同时成本低廉，所以，他们的降价，理论上几乎是可以降到零的，当然，这不合苍蝇的性情。
　　　　而各势力提供的保障，却是必然要付出成本的（比如聘请保安之类）。为了尽可能地降低成本，行业规范出现了。
　　　　行业规范之所以能降低成本，是因为他不需要聘请保安保护每一宗交易的秩序，而只需保持一定力量打击每一次违规行为，更多的时候，仅仅是靠威信来维持秩序――虽然各势力从一开始，就是靠威信降低成本，不过，却未曾有过绝对的威信，当然，直至现在，除了曼恩殿，其它地方其它势力都还没有建立起绝对的威信（也可以说是信誉吧……）。
　　　　不过是大家都在向这个方向努力罢了。
　　　　而昆山城，正是除曼恩殿外最接近绝对威信的交易市场。
　　　　昆山城也因此而被称为“工匠之城”。
　　　　这里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有过违规交易（比如强买强卖）的事故出现了。
　　　　这里是各大势力联合守护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工匠都是中立的或曰自由的。
　　　　所有的势力在它们初建的时候，都会被要求加入到这个联合中来，否则就会受到其它势力的联合绞杀。（――那个什么什么猴子实验的翻版……）
　　　　这里甚至有一个工匠行会还是什么东西，代表着这里至高无上的权威……”
　　　　“是锻造师工会！”旁边就有人打断了老朱不负责任的讲述。
　　　　老刘定睛一瞧，打断老朱讲话的，是一个个头小小，造型新颖别致，外观华丽大方的机器人――也就是那种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战斗力的服务型机器人。
　　　　“两位好！我叫更俗，是这里的导游，两位是慕名而来这里参观的吧？”
　　　　“差不多，是的。”
　　　　“哈哈，既然是初次来此，那就一定要上一上这里的城墙，看一看这座城市的轮廓！”
　　　　“很好看么？”
　　　　“看了您就知道了！包二位不虚此行，两位这边请！”小更手一摆，指向旁边的一个洞，洞里还有一个升降台，透明的玻璃门，门上涂着“观光”两个大字。
　　　　这里的城墙又高又厚，连带着城门也又深又长，像是开在山里的一条隧道，隧道的两旁，就有一个个的“山洞”开在旁边。
　　　　“回头再看，我们先进去逛逛。”
　　　　“哎两位不可，一定要初次来这里就上去看，这样才会有惊喜。进城以后再看，就没有那种感觉了，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的观光台会不计成本地开在城门中间。”
　　　　“哦？真的很好看？”
　　　　“那是当然！”
　　　　“不会趁机害人吧？”
　　　　“瞧您说的！”
　　　　“那，咱们就去见识见识？”老斋很好奇地讲。老朱点点头，一脸的无所谓。
　　　　“两位这边请！”小更说着，便领着两人进了观光台。
　　　　***********
　　　　注1：以前的“装备”，“装甲”，“身体”，“零件”之类名词，都是随便混用的。不过在瀚州，这是不行的－－虽然瀚州人自己，也不一定能准确地分辨出某一件东西到底是属于“装备”，还是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也就是“零件”）。
第143章　肉
　　　　本着入乡随俗的心理，朱刘二人随着小更走向观光台。
　　　　三人进去后，门关了。观光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玻璃罐子形的电梯，里面只有若干按键闪烁，外面是墙壁，壁上有图，有柔和的光。观光观光，观的莫非就是这档子光？
　　　　老刘看着外面的全真图相，图上所表现的，是一副副的手套，各式各样的手套，每一副老刘正自看不出所以然来，忽听老朱问道：
　　　　“这壁上画的，可是手套的历史？”
　　　　“客官真是好眼力！这条壁上的画，正是这些年来从本城卖出去的手套中的精品。每一副手套，都足以代表本州手套工艺的最高水平与发展方向。这一只只的手套，仅能称之为精品，但若将这些著名的手套按时间排列开来，便如客官所言，成为了手套的历史。
　　　　咱们现在是低速提升，要到达最上面，还有一段时间，如果两位客官不嫌弃的话，不如让我来给二位介绍一番这些手套的历史如何？”
　　　　老朱喜道：“正有此意……”
　　　　老刘几人听到又要讲历史，都感到如鲠在喉，如蝇在耳，却又不好发作，只好一伙人混在一起偷偷地玩游戏，这些人有“木先生的消遣”做依仗，外人也无从发觉他们的小动作。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想到，这个曼恩器的名字中，“消遣”两字用得真是妥帖！这东西不正是他们无聊的时候拿来玩游戏“消遣”的么！
　　　　几人凑一起玩游戏，有心的，却也同时将外面的介绍听了个大概。乃知手套是与兵器几乎同时发展起来的装备。
　　　　最初的兵器不外锺斧棍棒，大多有一根粗而长的把柄。握在以前的钢铁手掌之中，彼此的磨损相当的大，而且还容易打滑。
　　　　于是有人制造出一些较软，粘而涩的金属，命名为“肉”，附在手指手掌内部，这样一来，手掌与把柄的契合度增高，磨损变小，相当管用。
　　　　然而这些肉在方便了使用武器的同时，也给机器人的日常生活造成了不便。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人发明了通用接口，将一块块的“肉”模块化，用的时候一块块地套在接口上，不用了就拆下来。
　　　　还有人则更进一步，用了另外的办法，将这些“肉”整个儿做到一块膜上，便成为了最初的手套，用的时候戴上，不用了取下，其与手的接合，全靠手套戴上去之后的紧缩，并不与手掌的内部结构发现交接。
　　　　这两种不同的办法，在后来，便发展为装备的两个发展发向：外挂，外套。（为了便于人类的理解，我们以人为例，外挂：比如耳环，鼻环什么的；外套：衣裤鞋帽什么的。应当注意一点：机器人由于“不怕疼”，所以外挂起来很容易，很流行，很泛滥。足以与“外套”并列。）
　　　　而“肉”这类金属，也在后来兴旺发达，成为瀚州有名的特产。往往一块“肉”的配方，就可以卖出天文数字。
　　　　有的人甚至会在全身上下都镶上一块块的“肉”，藉着“肉”的弹性与韧性，可以有效地对重击提供缓冲。
　　　　尤其是脚掌的肉，几乎是人脚一套，比手掌上的肉还要流行。因为走路的时候下面有肉提供缓冲，确实要减小许多上身的震荡与与之相应的机械损耗。
　　　　回到手套，最初的潮流过去后，人们发现手套的一个缺憾：由于“肉”很容易形变，所以很影响武器使用者的“手感”。
　　　　在某些时候（主要是那些需要精确感应的时候），肉的形变造成的那一点点误差，是足以致命的。
　　　　比如老刘，他若是戴上那时候的手套再去拆人，很可能就因为肉的形变，导致拆卸失败。拆卸失败的后果，就是对手趁机反击，老刘枉死。
　　　　（同样为了便于人类的理解，我们可以想像自己手上的肉全是死肉，没有任何感觉。如此一来，对“手感”的影响便显而易见了。）
　　　　为了弥补手套的这一缺憾，人们作了各种努力，最后在“肉的革命”中得到解决。
　　　　“肉的革命”顾名思义，就是对肉进行的大改良。是将肉进行纳米级的改造，做成了压电感应体。
　　　　如此一来，大家就可以通过电流电压的变化，感知“肉”的形变状况。（按人类的理解，就是从无知觉的死肉变成有知觉的活肉了。）
　　　　这种压电感应体对工作环境的要求很苛刻，高温，重击，剧烈震荡，高压电等等，都可能使其失灵。
　　　　尤其重击与剧烈震荡一项，相当令人头疼。往往一次战斗下来，手套就活肉变死肉了。这样的手套，又被后人称为“一次性手套”。
　　　　为解决这一难题，有人想到将“一次性”改造为“N次性”，就是让“死肉”在一定的刺激下又再次成为“活肉”。
　　　　还有人则一直致力于增强手套的适应性，具体就是增强其耐高温，耐电击，耐重击能力。
　　　　在提高“肉”类的“耐久”（借用游戏名词，游戏达人都知道）的同时，还有人致力于增强其灵敏度。
　　　　这个时候，衣物等“外套”经过多年的发展，渐渐从最初用于抵抗打击的实用中衍化出“美观”的一支来。
　　　　人们用各种色彩的金属丝按一定规律织在一起，就成为一件件精致漂亮，上面有各种好看的花纹图样的装饰品。（注意哦，从装备，衍化成为装饰咯。）
　　　　手套也在这个时候完成它的“美化”改造，不过，就像那个大俗话说的：“只有更美，没有最美”，美的进化，是无限的（市场）。
　　　　外套有了“美观”作用之后，外挂也不甘落后，一件件地都开始美观起来。
　　　　（按人类的理解，简而言之，有肉之后，开始有（漂亮的，作为装饰作用的）“皮”了。）
　　　　当小更讲到外挂也“美化”的时候，老刘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观光台这么慢慢悠悠地上升，终于要升到顶了——老刘等人明显感到了一点点的失重。这是观光台上升速度降低，快要停下来的表现。
　　　　当然，用眼睛看，也可以看出来——外面的画的下降速度，也在减慢呢……
　　　　观光台最终停下来的时候，老刘看到，眼前的墙壁上，出现的，不再是手套的画，而是一句话：“昆山欢迎您！”
　　　　“欢迎来到昆山城头！”小更笑眯眯地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随着小更的话，对面的墙壁訇然洞开，露出了外面的景象。
　　　　犹如被一道天雷劈中，朱刘二人被瞬间震住了。
　　　　**************
　　　　朱刘二人为什么会被震住？被什么震住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144章　昆山、城
　　　　摆在两人眼前的，是昆山城……
　　　　一座山和一座城。
　　　　进城之前，据老刘目测，城墙是圆环形的。见过了与之形状相同，规模似乎相类的阴暗王城后，老刘也不那么大惊小怪了。
　　　　然而，一旦看见城内的风景，老刘却不由得吓了一跳。不只老刘，连见多识广的老朱，也不曾预料到。
　　　　城墙之内，圈着一座山！
　　　　显然，远处那孤零零矗立在城中央的大山，就是昆山了。
　　　　这是（机器）人与自然的共舞！当突兀嶙峋，巍巍然拔地压城的山，与浑然一体，定定的环山耸峙的城，彼此对立，协调在一个地方的时候，突如基其来的惊诧，就这么产生了。
　　　　“这里的人真牛B！”老刘赞叹不已！
　　　　在殇州的时候，老刘已经见识过将曼恩殿圈起来的习俗。不过，曼恩殿怎么着也算是平地，最多有些许建筑，圈起来最多算是两重城墙、加顶，还在可以想像的范围之内。
　　　　这个昆山城……
　　　　昆山是座死火山，而且是座大山。
　　　　海拔数千米，方圆数百里。别的不说，单只将这一座山用同样高数千米厚数千米的城墙围起来，就算这城墙是空心的，所费的材料，也抵得上好几座昆山了。
　　　　何况这城并不是贴着山圈的地，城墙离中间的昆山的距离，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设计，暗合黄金比例的规范。离得再近一分，就会使人感到山势太过压迫，再远一些，昆山就会被过于宏大的城墙反衬得稍嫌渺小。
　　　　城墙其实很宏大，如果不过是有座大山衬着，里面也会显得空落落的（没有内容）。
　　　　从这一点上说，城与山是相合的。
　　　　不过，设计者大概想表现出城势与山势间的对立与抗争（当然也可能纯粹是因为材料不足，只好围个小一点的圈圈……），所以两者的距离其实是偏近的。近得老刘甚至还能感觉得到昆山内部隐隐散发出来的热量――那是正在被机器人们有效利用着的地下熔岩的热能。所以，朱刘二人局于观光台一隅的空间中一段时间，再忽然之间看到眼前城中的大山，就不由得有些失神了。
　　　　其实天下的大山何其多矣，昆山只是其中普普通通的一座，然而一旦将它搁进一座城里，昆山，马上就“大”了起来。
　　　　山如此，城亦然。
　　　　“这里的城池如此有特色，怎么以前从未听说过呢？”老朱疑惑地问到。眼前的昆山城岂止是有特色而已，根本就是天下无双。
　　　　“呵呵，这个城池被城内居民时不时地贡献一点点封口费，长年累月地积下来，这个城池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般的秘密了。除了亲眼见到，再无从知晓它的内部特色。这也是为了让所有来的人都体验到一种惊艳的感觉呀！”
　　　　“呵呵，难怪，一路上见的人都说昆山城好，偏偏具体好在哪里，却没人肯说，搞得人心里痒痒的，非要过来瞧上一眼不可。原来是下了封口令了。这是你们的营销策略么？”
　　　　“呵呵，不清楚，可能，是的吧。”小更笑着说。
　　　　老刘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内城的边缘，从下面上来，是直上直下，下面是城门的半路，上来却到了城墙的边界，这是因为城墙内面的一半，已经不算是城墙了。
　　　　从老刘现在所站的位置往里，是一级级巨大的台阶，靠着墙壁逐级降低，整体看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环形看台。
　　　　顺着老刘的目光，小更开始热情地介绍：“这下面的台阶除了是台阶之外，下面几级，还是商店。”
　　　　老刘顺着小更手指的方向中望去，果然见到台阶靠地面的几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靠台阶的内侧，则开着玻璃的门与橱窗，将里面的小商店里的东西尽情地展示给人瞧。
　　　　“上面的台阶，还是陈列室，里面陈列的，正是历年大拍卖会上卖出的精品样本。同时它还是大拍卖会的举办地点。
　　　　每年大拍卖会举行的时候，这些台阶上面就会四面八方挤满了人，而拍卖的物品与拍卖员，就在那万众瞩目地昆山的山顶上，开始他们的表演。”
　　　　（汗死，也就是这些人都是机器人。要是地球人，隔那么远，非得戴上望远镜不可，就算搭上望远镜，也还不一定就能看清楚拍卖品长什么样子……）
　　　　老刘想像了一下，好像的确很热闹的样子。
　　　　“拍卖的时候，主持人先介绍一下拍卖品的特点，以及必要的背景资料，这些资料往往就是一个新技术，一项新专利。
　　　　那个时候，主持人的介绍通过麦克风传播，整个城内，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而这同时，人们也会在这下面的台阶上窃窃私语。
　　　　悄悄话声音很小，却抵不住人多。满城的人一齐讲起悄悄话来，那情景，也跟打闷雷似的。”
　　　　“拍卖会什么时候？”
　　　　“每年的5月初。今年的拍卖会尤其热闹。”
　　　　“你怎么知道？”老刘问。现在才2月。
　　　　“因为明年的7月份英雄之门就要开放了。而英雄帖会提前一年，也就是今年的7月左右散布到这世间，到时，肯定是一番风起云涌，你争我夺。而在此之前，若是能买到一两件趁手的兵器或其它好装备，岂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所以，今年5月的拍卖会，肯定是十年一度的盛事！”
　　　　“哦！原来如此！”老刘说。
　　　　“太可惜了。”老朱说。
　　　　太可惜的意思就是很遗憾，没时间等到那一天了。
　　　　“两位若是有兴趣的话，咱们从这里｛3｝｛Z｝｛中｝｛文｝｛网｝下去如何？”小更领路，带着朱刘二人又沿着台阶（适合走人的真正的台阶，不是刚才说的那种一级就有一两人高的……）往下，走到了他所说的陈列室兼台阶。
　　　　陈列室就是以上一级的阶面为顶开成，不过里面好像还很有“深度”的样子，朱刘二人没来得及进去看，他们只不过走马观花沿着外面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如果每一级台阶，都要转一圈，大概也得转上好几天，朱刘二人没这时间，转了几圈就直接下去了。
　　　　两人行色匆匆的样子，走得挺浮燥，只苦了导游更俗，一路上碰到一样好东西就尽情介绍，走的人既快，讲的人也不得不快。
　　　　更让人无语的是，走了半圈之后，大家发现这个更俗很能讲，结果老燕如遇知己，心生欢喜，便陪着小更好一番神侃。有事没事都要逗他说话。
　　　　讲到最后，小更身上的主讲喇叭都嘶哑嘶哑的。
　　　　总算下了台阶，走到了城内正常的街道上。
　　　　城内也有卖东西（主要是各种装备）的商店，不过，风光都被靠“城墙”的那几圈特色商店抢去了，生意并不兴隆。
　　　　事实上，城内大多是所谓的前店后厂，城内建筑的主体都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手工作坊或工厂，只在作坊的临街一角，有一个小小的展示处，聊胜于无而已，真正的商店，都是“城墙台阶”那里租的门面。
　　　　喧嚣都被外围抢去，在外围的衬托下，城内的街道倒显出了几分难得的清静。
　　　　这里的治安又是号称仅次于曼恩殿的，也有不许动武的规定。
　　　　凭此两点，这里真是隐居的好地方。
　　　　（不过就像所有的好地方一样，好地方地价贵，这里也不例外……）
第145章　局
　　　　“更俗！老房东叫你回去交房租！”更俗正带朱刘二位逛着，身后传来某人的话声。
　　　　更俗一听，顿时窘迫起来。
　　　　“我就去！”
　　　　“速度！房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心他把你赶出来！”
　　　　“马上就到！”更俗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了。
　　　　“嘿你冲我凶什么？有本事你冲房东凶去！”
　　　　更俗马上蔫了。
　　　　巴巴地向朱刘两人道别：“呵呵，两位大爷，小的有事，先走一步，两位慢慢玩哈！”
　　　　老朱点点头，道声多谢，停了一会儿，却见更俗并不离去，不由问到：“你怎么？”
　　　　更俗只嘿嘿笑，并不说话。
　　　　老刘一寻思，便即恍然。随手从肚中掏出一块黄金，递给更俗：“多谢你一路为我们导游了。”
　　　　朱刘二人出门在外，除了银行卡，真金白银都是带了一点的。反正不重。而且用黄金有个好处，成色如何，机器人一看就都知道，分量多重，机器人拿手上一掂量也清楚，十分地好用。
　　　　更俗一见，终于松了口气：“多谢二位大爷！”
　　　　这时刚才的声音又传来：“嘿嘿，都快穷死了，还不肯大方点直接开口要钱，碰上装傻的我看你怎么办！”
　　　　“要你管！”更俗回骂一声，对着朱刘二位拱拱手，算是道别，随即一溜烟地跑了。
　　　　赤县。
　　　　由于利益的原因，刚背叛韶君而倒向老曹的阴山方面再次倒戈，投入白云麾下。（不知道这件事的同志请回头看看第一百三十八章《忘江湖》）
　　　　受此影响，东方的防风与华毕方面同老曹的联系与合作变得艰难。
　　　　然而老曹的曼恩器“推恩令”与“封口令”让事情变得复杂，有了狐裘严家与白云老章的前车之鉴，对于阴山的人，白云是很不信任的，最多，只是借着这个形势，加紧对东方的攻略。
　　　　此时的老曹却忙于南方的事情。
　　　　南方是南霸天的天下，在他的小天地内，他的空军可以自由飞行，故称“霸天”。然而弊端也由此而生：出了小天地之外，他的空军却不能出动太远，没了用武之地。
　　　　处在南霸天与中央阴暗王朝的中间地带中的交界，自然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是麻烦却是源源不断的。
　　　　老曹要与东方的防风联系，阴山的通路受阻，中央的阴暗肯定是不敢去碰，只有打通南方这一片交界上的路了。
　　　　于是，在这里，老曹与胡虎有了共同的敌人。
　　　　合作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