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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纪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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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果然是个疯子啊，看起来似乎还疯得不轻呢？”有人说。于是脚步声更加急促了点。
“原来这里的刘老大也是研究病毒的高手啊，不知道跟我们韦头比起来谁厉害一点？”又有人说。
“当然是我们韦头更厉害！不然怎么会人送外号毒霸呢？”某人回答。
“有理有理！”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声音渐渐远去，终至不闻。这里又慢慢静了下来，成为被遗忘的角落。如果用心听的话，大概还能听到隐约的“为什么呢”。活像狂热的曼恩教徒唱的赞美诗。
梅花山上，梅园。和谐的交流还在继续。
“来来来，我们干。”老曹倒了小小的两杯青梅酒，递一杯给老刘，自己拿一杯。示范着一饮而尽。老刘想了想，一仰脖子，脖子底部现出一根管子，一下子将杯中之酒吸尽。
“原来刘老大的降温系统进口不在嘴部。”老曹有点诧异。老刘笑而不语。
老刘嘴里面有根舌头，是手形的，算是他的秘密武器之一。从不轻易示人。是以老刘从来都是一副笑不露齿的斯文（阴险）样子。
这时，喝油曼殿外的某些角落，一队队的小兵们埋伏着。远远有人从外围过来。向队伍的头目传令：“老大说了，大功告成，那帮大王们全都服软了，带弟兄们回去领赏吧！”听得此令，队伍便慢慢集合，向梅花山行去。
梅园。
“哦，韦兄弟来了。很好，过来认识一下黑桃山刘一手大王和他的两位兄弟吧。”老韦本有事汇报，老曹兴致高，拉他来当陪客了。
“久仰快拆手大名。今日战场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能将身边方圆三丈之内的小弟们，全都拆成零件，更难得的是拆而不死，最后还能让他们全部活过来，足见手段之高明。”老韦如是恭维老刘。
自己兄弟，当然不能拆死了。老刘心想，口里应到：“不敢不敢，没韦史厉害。今日一战，韦兄以壮士断腕之决心，将自己的一帮兄弟作为病毒源，终于将病毒传播开来，令所有军队内讧而亡，足见心思之狠辣。”老刘如是恭维老韦。说完了自己觉得味道不对，甚是尴尬。
老韦也颇为尴尬，只好应到：“都是曹老大英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知道众大王人心不齐，建议我因势利导，用内讧类的病毒，果然一举奏效。”老刘听了一惊，不由重新打量了老曹一番，看不出这人个子这么小，肚子里面坏水这么多。心里如是想，口中直赞了不起了不起。老曹虽然自知是受了老陈的启发，但说到底，主意主要还是自己出的，故此对老刘的赞扬十分受用。对老韦的马屁也十分受用。
老刘赞完了老曹，继续赞老韦道：“曹老大策略高明，韦兄在病毒上的造诣也是不弱，这样的毒，一般人想做也做不来。镜山毒霸，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世上还有西毒欧阳三疯，我这毒霸之名，还愧不敢当。”
也就是说欧阳三疯天下第一，你天下第二咯？，居然敢跟西毒相提并论，这人不只心黑，脸皮也厚得可以。老刘心里颇不以为然，嘴上却继续口吐蜂蜜：“我虽然不知道欧阳先生手段如何，但看今日韦兄之毒，大概欧阳先生也不过如此而已。毒霸之名，大可当得。”
于是互相恭维一番，说着说着便请老刘评论天下英雄，老刘便谦逊说自己山野小民一个，坐井观天，不敢评论天下英雄，于是请他只评论一下鲁特连山的众位豪杰。老刘便继续恭维老曹一番，说他手下既有杜少康这样的研究型人才，也有韦不经这样的病毒型人才，又有飘风骤雨这样的超级打手，再加上降温散热系统鲁山一绝，这些还罢了，老曹本人更是厉害，收了镜山毒霸这样的大事，居然能做到悄无声息，不是这一次老韦自己说，大家还都毫不知情，而这一次更是神机妙算，决胜千里，一举而收大王若干，如此一来，称雄鲁山指日可待。老曹也不否认，却请他说说鲁山其他的大豪杰。老刘想来想去，想到严家众弟兄。老曹却不以为然，认为那帮人不过运气好继承了别人的遗产而已，再加上都是勇武有余头脑不足，根本不是成大事的人，更何况几人战斗力都差不多，大家谁也不服谁，就这样居然还能维持这么久而不分裂，这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他们内讧不息，无力对外，要想让他们进取，只怕是难于登天。若是碰上狠对头，只怕是别人的盘中之餐而已。老曹话里的意思，那个坐餐桌上的人就是他自己。老刘对这一点倒也没什么意见，只要给这人时间，凭他那一肚子坏水，吃了严家不是难事。不过老曹接下来的话让老刘吃了一惊——老曹说到了老刘，说他其实只是经验不足，却实在是一支潜力股。因为他对机器人结构的研究，使得他的兵比一般人的兵强得多，而且小弟们居然能配合无间，这便使他小弟越多实力就相对越强，这是万人敌的本事，不是一般的逞匹夫之勇的山大王所能比的。最后诚邀老刘入伙，一入伙便是二当家的待遇，将来得了鲁特连山，绝不亏待。老刘听了只得说自己得好好考虑一下。老曹便请他回梅花山的基地休息，好好考虑一下。
老曹送他们三兄弟回基地，自己马上进了控制室观察他们的动静。却见他们三人一路无语走回自己的休息室。在休息室里，便听老沙开言：“老大，你的意思是？”
“你们的意思呢？”
“老大的意思便是我们的意思。”老沙谄笑着。
“你们觉得老曹这人怎么样？”
“了不起，做事滴水不漏。”老沙如是说。老曹在控制室听得心花怒放，别人当他面说还有拍马嫌疑。现在人家在背后夸他，当然是真心实意。看来自己果然是了不起的，知我者老沙是也，这个老沙，虽然人品与口碑都不怎么样，看人倒是看得很准，将来可以重用。老曹这么想着。可惜他不知道，在路上，老刘三兄弟已经在他们的组队频道里把他骂成了天上没有，人间难得的大害虫，害死我们的兄弟，现在还想拉拢我们，真是异想天开，……如果他知道这些的话，不知他会做何感想。
休息室里，三人将老曹赞得心花怒放，简直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一统天下，飞升九天都只是时间的问题。然后，老刘忽然提了句：“虽然曹老大是很强，但是，我们对他的小弟们情况如何，他的基地的情况如何，这些都不了解呀。”
“那怎么办？”老铁问。
“不如我们在基地里到处转转，了解一下情况再做打算吧。”老沙提议。
“好主意。”老刘赞同。
“那要不要跟老曹说说？”老铁问。
“不必了吧，我们要偷偷地进行，这样才能得到实际的情况。”老刘说。
“老大英明，说得有理。”老沙适时地拍着马屁。
于是三人出门，一路到处晃呀晃，看到什么都要仔细观察，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老曹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着，到后来越来越提不起精神来，有什么好看的，自己闭着眼睛都知道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机器人记忆力太好，看过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再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何况这里还是他天天呆呆了好多好多年都呆腻味了的地方。终于看得没了耐心，叫来一个小弟负责在这里盯着，自己跑去对付那帮新收的大王们去了。
老刘三人晃呀晃的，就到了山顶。放眼望去，梅树遍布四周山岭，整条山脉自东南向西北渐次升高，到这里成一绝顶，附近高山都形低伏之状，观之豪气顿生。周围诸山显然都如此山一样，山内打空，作为分基地。山中曹某的小弟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三人“信步”走下，路上偶遇曹某的一个开车倒废水的小弟，便托他谢谢曹某款待，今日思乡情切，先行回家去也，有机会定然请曹老大也来黑桃山做做客云云。然后抢了他的车，一溜烟开走了。一上车老刘便将闷在胸口的那一口酒吐了出来。
监视的小弟连忙跑去告诉老曹，老曹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第十二章 三十年河东
老刘三人开了车，却不忙回黑桃山，而是去了趟曼恩殿备份记忆，以防万一，完事了再回黑桃山，便见老陈早等在那里，山上的黑桃却只剩若干黑炭了。
老陈自从上次在曼恩殿复活之后，便知道所谓的联军，实在是他所见过的最不可靠的东西之一，要想报仇拿回东西，非得找一支团结的队伍才行，于是卖身报仇，投靠了大势力中距离黑桃山最近的一处——梅花山老曹。老曹弄清事情经过之后，被老陈的感叹诱发灵感，想出了内讧之计。请老陈把先前做的事情重复一遍，请上某某，某某，某某某……最后在内应的配合下，终于将这群离山之虎一网打尽。势力顿时猛涨，已经可以公开跟狐裘山的严家叫板了。
作为投靠的条件之一，老陈已经带人把山烧了，把家搬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把仇报全套了。三个正主儿趁老曹“不留神”溜回来了。老陈摆了个华丽丽的炮屎。叫声：“老刘啊老刘，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乖乖地，让我把你拆了，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就饶你一命，不把你赶尽杀绝。不然，嘿嘿嘿。”
“想知道东西在哪吗？没问题，我这人厚道，你一问我，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问的可是那个东西么？那东西就在……”
“停！”老陈连忙打住，瞄了四周一眼，这里的小弟，可全都是梅花山的人呀。
“要不咱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我再偷偷地告诉你？”老刘帮他出谋划策。
“再神不知鬼不觉把我做了是吧？”老陈嗤之以鼻。
“那我用眼神来告诉你？”老刘说着，挑了挑眼皮，眼中神光四射。
“发个病毒给我是吧？”老陈笑，一脸你的诡计我看破了的神情。
“我靠老陈，没听说过富贵险中求吗？”
“你傻呀？现在什么形势？我犯得着冒这个险么？”说到这里，想起旁边这帮梅花山产的炮灰。不由暗笑自己真傻，放着这帮炮灰不用，却在那里伤脑筋。反正不是自己的心腹，用不着省，用人堆，把他们三个堆残废了，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弟兄们上啊！废了他们，留活口。”老陈下令。
“逃！”老刘毫不犹豫。趁包围圈还未合拢，逃之夭夭。老陈也不追，只在后面欣赏三人的逃姿，看得兴致勃勃，觉得自己这几天来的晦气，跟着这几兄弟一起逃光。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里？”逃到心理安全距离后，老铁问。
“哪也不去，先等着。”
“为啥？”
“曼恩器。”
“没带身上？”
“放在基地里。”
“不会被他们搜走了？”
“不会，东西放在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若是东西找到了，老陈也不会问大哥东西在哪儿了。”老沙补充。
“所以我们要先等着，晚上把东西拿了，今后想去哪就去哪。”老刘决定。
“去哪儿呢？咱们先商量商量。”老沙建议。
……
夜，天上只有一个小小的月亮，在这个世界最黑暗的时刻，老刘三人做贼一样潜回了自己的基地。如果时间与精力允许，老刘真想对此发表一番感慨。可惜现在要时刻保持警惕，很忙，感慨的事只能以后再说。
“有埋伏！”在基地的一个小小十字路口，老沙忽然止步，对老刘老铁紧张地说。
“被你发现啦？你是怎么发现的？”老陈不紧不慢走了出来。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沙酷酷地撇撇嘴。老刘老铁却在一边暗笑：这小子真不经骗，一诓他就出来了。
“你……哪个混蛋不小心被他们发现的？”老陈抖了一抖威风。可惜猜错了，没人露馅，如果一定要有这么个人的话，那就是他自己第一个暴露。老陈倒也不是真的介意这个，反正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废了他们再问东西下落也不迟，不过威风嘛，有机会还是要抖一抖地。
这一次没白天那么好逃了。对方有严密的布置，而且像基地这一类的地下室，对一般人而言，并不是适合跑路的地方——像老沙那种变态可以除外。其实唯一的麻烦来自老铁，老刘的话好歹是自己活了一辈子的地方，虽然被人破坏得差不多了，但总占着一点主场优势。老铁的体型决定他只适合跟人硬抗，跑路绝不会成为他的特长。对此其他二位很无奈。最后终于在组队频道里投票表决：既然是跑路，总得有些壮烈的事件发生，于是老铁壮烈了，老刘老沙跑了。
一跑就跑去了曼恩殿，接应壮烈了的老铁，他现在失去了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万一没弄清楚状况就往黑桃山跑，那就麻烦啦。
到了曼恩殿外，看见老铁在平安圈内来回踱步，作冥思苦想状。老刘好奇问到：“老铁你怎么了？在这里想什么？”
“我在想，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谁？哪里？”老刘问。
“这里。”有人忽然出现在圈子外面，答。
老刘认了一下，发现是久矣不见的老何跟老牛老孟以及当天混战被抓的那帮大王们。
“他们把你怎么了？”
“他们挡住我不让我回去，威胁我如果敢出这个平安圈就杀了我。我闯了几次，没闯过去。”
“你们要待怎样？”
“我等奉曹老大令招安你，我们自己也是这个意思，你若服了，我们便是同病相怜的苦命人，都是陈不美那厮的仇人，今后我们一起欺负他。你若不服，你就是害我们失去自由的罪魁祸首，我们先收拾了你再去找陈不美的晦气。”
老刘一听，明白老陈怎么追着追着就不追了，敢情他早知道这帮人在这边埋伏着。可惜这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一次自己八成是又要当别人的小弟了。
“我等先商议一番。”老刘强笑着。
“拖吧拖吧，拖到你能量用光，我们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把你拖走了。”
“我靠！”老铁十分郁闷地吼了句，只招来一阵得意的笑。
“那么，我们先晒晒太阳。”说罢，老刘便旁若无人地躺下，把身体里的太阳能电池膜展开，铺开好大一片，看得众大王眼花花。
“我靠老大你真强！”老铁叹。
“是啊是啊，要我当年，知道你有这么个好东西，肯定帮你惦记着。”老沙也叹。
“开眼界了，老刘果然有点门道。”某大王叹。
“那是那是，快拆手老刘，他拆人的技术我是体会过的，相当恐怖。今日看来，他造人的技术也很强悍呀！”老姚叹。
“哦，你被他拆过？说说看怎么回事。”某大王好奇地问。
于是老姚大肆吹嘘了一把老刘的强悍，吹得让众人以为他就是战神第二，当世第一。最后老姚话锋一转，老刘终于成为老姚的手下败将——吹嘘自己的手下败将，用意如何，自不用说。老姚对老刘拆过自己虽然有些介意，但想想自己手下败将这么强，做为胜利者的本人，自然也倍有面子。而这次因老刘的事因被老曹收拾，老姚更不介意，反正自己本就是个“长老”。这次到老曹帐下，因为自己对病毒上面的研究，现在地位反比三孟这类打手高出许多。算得上是扬眉吐气了。是以他对老刘的感观相当复杂，但不管怎样，老刘越强悍，自己越有面子。于是吹得更加卖力气。
第十三章 三个兄弟一台戏
外面在吹着扯淡着。里面老铁老沙也学老刘的样子晒起了太阳。不过他们伸出来的太阳能电池板却是通用版的，比起老刘的，可就寒碜多啦。
老刘躺在那里晒着太阳，瞧着高高天上的风云变幻，脑子里面却不知怎的想起：若是不管自己脑子里那个几乎遥不可及的白日飞升的梦想，直接去养老院悠哉游哉地过完自己的下半辈子，每天做做体操，晒晒太阳，就像现在这样，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平安圈内禁止战斗，这是喝油曼直接制定的规则，违反便是对喝油曼不敬，是为渎曼恩。当然，渎曼恩者本人却是不受平安圈保护的），其实感觉也不错么。
老刘是悠闲了，老铁老沙却是辗转反侧静不下来，老铁本就是有多动症倾向的机器人类型，静不下身子来；老沙则是心中杂念甚多，思绪纷繁混乱，静不下心来。
圈外的众大王扯淡扯完了，眼巴巴瞧着三个大活机器人在眼皮底下睡觉，自己还要保持警惕，感觉，也不是很爽。于是找了个能发泄怒气的话题：将来怎么怎么“报答”老陈。
还守在黑桃山的老陈只觉阴风阵阵，触体生寒，不由打了个冷战。忽然想到：“自己是个机器人呀，怎么会感觉到冷呢？奇怪呀奇怪。”
废弃的基地内，偏僻的房间里，幽怨的声音响起：“怎么办怎么办？老大不叫人送水送油来了，肯定是看我这么久还没想到问题的答案，不耐烦，不管我了。怎么办怎么办？……不行，一定要快点想明白，把问题全部想清楚就能出去见老大了。”
“警报警报，基地备用能源不足，常规电路关闭。警报警报，基地备用能源不足，常规电路关闭。”
房间里的灯闪了闪，灭了。正在充电的LSJHS008感觉一阵虚弱感突然袭来，刚刚想的问题也不知道想到哪里了。接着犹如被一道天雷劈过，LSJHS008觉得自己一下子豁然开朗，一通百通，大彻大悟了。所有问题一时间全部有了答案，LSJHS008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在老大切电之前及时想到答案，不然，只能乖乖等着能量耗尽了。他却不知，自己的老大们正在因为这个问题而烦恼着。
老陈正寻思着自己古怪的寒意的来源，忽然看见基地的废墟中爬出一个满身灰尘的破烂机器人，那个人吱吱嘎嘎地做了一套笨拙的体操，看见老陈，摇摇晃晃用一种古怪别扭的步伐向他走来，老陈一个机灵，忽然想起众小弟们口口相传的那个“乱码区病毒研究处”的传闻，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不管这个破烂家伙是病毒源，还是人体炸弹，都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应该接触的。
“请问，你知道我老大在哪吗？”LSJHS008很有礼貌地问到。
“那边的曼恩殿。”老陈再退两步，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谢谢！”LSJHS008走了过去，一回头，笑了笑，“愿喝油曼保佑你！”
“不客气。”老陈也笑，心里却在感叹，果然疯得不轻，愿你能把病毒平安带给老刘。呵呵。待到自检完毕，感觉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曼恩殿外，圈外众人神游天外之际，老刘忽然坐起身来，众人连忙戒备留神，但见他缓缓收起太阳能电池膜，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又开始做起了体操，老沙老铁二人起来，也跟他一起做，看得众大王一惊一乍，惟恐他们耍什么花招。
待得三人做完体操，老刘忽然道：“老沙咱们闪人罢！”
“老大那我呢？”老铁急忙问到。
“你？你的体形实在不适合逃跑呀，先等在这里罢！等我和老沙想出了办法再来救你。”
“什么时候？”
“嗯，唔，呃……这个，说不准呀。你要实在等不及，就从了他们罢！老曹知人善任，不会亏待你的。”
“我靠老大！你抛弃我！”
“呃，老三！说话要委婉一点。”老刘语重心长地教诲着他，老沙在一边点头同意。
“我靠大哥二哥，咱们的誓约就这么不值钱吗？”老铁怒吼。
“呃，老三，这个问题我以前好像问过一次，答案老大也帮我们算过了。”老沙在一旁提醒老铁。
“靠想起来了，我们的誓约值一百九十二个铜板儿，还真他娘的值钱。”老铁怒极反笑。“老大你当初宣誓的时候怎么就不能多说两句呢？”
“老大这人厚道么…”老沙在一边喃喃地说，自己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靠老大，你当初算帐的时候就不能把单价算多一点？”
“呃，这个不归我管…”老刘嚅嗫着，也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管，反正你是老大，我们的誓约这么不值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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