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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纵七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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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看了一眼柯痞子,问道,“如果说邢鹰是考察队的人的话,那么他出现在火车上根本不是巧合?他的目的是为了跟踪黑老五,看看出了山洞之后还会有什么状况?”
  “这样的可能性存在,不然的话根本就是太过于巧合,巧合到不真实的东西,
  根本就不存在。”
  “那杀人的也有可能是邢鹰?难道因为黑老五跟咱们说了那个山洞的事情?”
  “杀人的是不是考察队的人,我也不清楚。”柯霂临摇了摇头,轻声道,“但愿是。”
  “但愿是?”
  “不然的话。”他的笑意凝固在嘴角,定定的看着我,轻声说道,“不然,盯上我们的人,就有两拨。一拨是考察队,还有一拨,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我浑身顿时一阵凉意。我回想了许久,也想不通难道我们知道了一个什么关键的东西,然后让人盯得我们那么紧?是裹脚布那个传说?还是我们能闻见那个特殊的气味?
  门碰的被打开,我还以为是郭老赶了过来,赶紧站起了身,准备向那老头子大吐一顿苦水,结果却不是郭老。
  那个严队长站在门前,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几乎就是一瞬间,紧接着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刚才那种严肃,一丝不苟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这个……”他低垂着头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要请你们帮我们一个忙。被害人被注射了氰化钠,脚是死亡后割下来的,但是到底用什么工具割下来的,现在一点头脑都没有。列车上和途中经过的地方已经被我们的人搜查过了,根本没有发现断脚。犯人什么都不招,除了一个条件。”
  我和柯霂临站在那个房门前。我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严队长。他蹙着眉头,轻声说,“犯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的你们两个人,我们现在也是没有了对策,你们只需要套出来尸骸被犯人藏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尽最大可能,失败了也没有关系,别有心理压力。”
  我俩点了点头。
  “叶清。”银白头发突然叫住了我。
  “你怎么会知道我?”我有些诧异的望着他。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不像刚才那样不轻不重,他凑到我耳边,用我和柯霂临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千万不要和他对视超过五秒钟,不要跟他说有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回答任何问题,你们要做的,就是问。没有回答,记住了吗?”
  “恩。”柯痞子淡淡点了点头,他伸手又捏了一下我的手,“走吧?”我看着他,笑了笑。
  我们推开了那扇门。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两天发生的事基本上快够我一辈子受刺激的了,刚才严队长说,犯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同我们谈谈,问我们能不能和这个罪犯交涉的时候我想也没怎么想就答应了,现在就是发生在诡异的事情也倒不那么诡异,若在几天前,我可
  不能想象我在中国这么偏南的市里先是被逮捕然后又和神经分裂的犯人聊天。
  这件黑屋子和我们呆的审讯室有些不同。这间屋子里面有一间小牢房。罪犯被关在里面。这让我的感觉很不好,似乎有一种去动物园看动物一般。
  我走到了牢房前给我和柯霂临准备的椅子,坐下了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人。他坐在牢房里面,牢房里仅只有一个铁质的椅子,他的双手双脚被牢牢地锁在椅子上。他身上的衣服白净如雪,身后似乎还带着个兜帽。
  总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我不由得惊呼,“竟然是你!”那个在火车上急匆匆跑,把我给撞飞了的那个白兜帽!
  坐在里面的那个人脸色苍白,出其意料的眼睛却十分的亮,纯黑的瞳仁大的快要占据了整个眼眶,大的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他直视着前面,脸上的表情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楚,被牢房的阴影遮住了快要半个脸。
  我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那个人似乎是没有意识到我们进了来,也没有意识到我刚才的那一声惊呼。
  “你认识他?”柯霂临倒是诧异的望着我,“没想到你朋友圈子够广的。”
  “不是,在火车上他撞了我一下。”我的目光在这件阴暗的屋里游移着,不敢定焦在某一样具体的东西上。“那把刀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塞到我的包里的。”
  “神。”那个男子突然张口。他脸上的皮肤绷得紧紧地,透明的皮肤下面,淡蓝色的血管凸显着,本来就大于常人的眼睛更加出奇的大。他的声音嘶哑,像是刚尽情的吼完然后的说话的声音。
  “什么神?”柯霂临的声音不像是以前的声音,像是换了个一样,虚无飘渺,甚是算得上空灵。但不知为什么,我听着很不舒服,从心坎最深处开始,好像是什么最隐蔽的秘密能被他窥探,这种感觉让我从心理上很难受。那个白衣兜帽男愣了愣,接着似乎是在咬着自己的嘴唇,想去极力摆脱什么一般。
  “你说的神,是什么?”柯霂临又紧紧地追问道,“是那个神让你去杀人吗?”还是用那种声音。
  面前的男子剧烈的抖动着,猛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强烈的隐忍着什么,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是明显却比刚才还要嘶哑。“神,是我们的神,创造我们一切的神。”
  “创造你们?”
  “不!不!是我们!我们所有人!你!我!他!”他失控的在椅子上大吼,脸冲着我,高声吼着,“神!神要降临了!那个人!他无视神的存在,唾弃神给与的生命!杀了他!杀了他!”
  我惊恐的盯着
  那个人,若不是他关在那个牢房里,我瞬间就冲出去这个房子。我明白我进来的一瞬间感受到的那种低压感,那种不适感,不是这个房间本身给我的感受,而是面前的那个人给我的感受,他似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个地方,我就有一种窒息感,似乎是,如果只要他还活着,我就只能一辈子过着躲藏着他生活。
  “黑老五说过他不相信妖魔鬼怪,这到是真的。”我俯身凑到柯霂临的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道。
  “你用什么把脚弄断的?”柯霂临面无表情的问道,声音已经不是刚才那种虚无飘渺,让人浑身不舒服,觉得自己最隐蔽的东西被人窥探了的声音,而是冷冷冰冰,甚至是轻描淡写。
  “是神!神觉得那双脚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双脚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你把脚藏到了什么地方?”
  “那双脚根本就不存在。”那个男子也是一脸平静。他突然不再看着柯霂临,转脸冲着我,嘴角的以奇怪的弧度弯曲着,“你能闻到吧?神的味道。”
  “什么味道?”我一惊,难道这个白兜帽只得是我们能闻见的那个怪味?
  他笑着,先是很小的声音,接着是嘶吼一般的笑声。我不由得往后缩着,那个笑声尖锐刺耳,声音诡异的不像是笑,也不像是嚎叫,倒是像无数的金属摩擦的声音。我捂着耳朵,脑袋里面快乱成了一片。
  “叶清,给你,快带上。千万别摘下来。”柯霂临扔给我一副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隔音耳塞。我立刻塞进了耳朵里,甚至都没有闲心去问他怎么会随身装着这种东西。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没有了。那个白兜帽还在大声地咆哮着。面部的表情诡异之极。突然,柯霂临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身了,两三步走到了那个牢房前,手紧紧的拽住铁栅栏。
  “你要干什么?”我应该是大吼了一声。却什么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自己的声音。
  柯霂临显然听见我的吼声,回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动。然后又回过头去。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能坐在椅子上看着。
  那个白兜帽还在狂笑,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僵硬,笑容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他接着不断地抽搐着,在那个铁质的椅子上,似乎是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却无能为力,他在椅子上抖动着,浑身如同电击一般。突然,他停止了抖动,脖子竭力的往上仰着,又猛地垂下。一动也不动,悄无声息。
  柯霂临转过身,走了过来,脸色苍白至极。
  “怎么了?”我连忙站起身,他脚下踉跄
  了一下,我猛的接住他,他靠在我身上,我这才发现他的脸色都是细细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潮湿。
  “你没事吧?”我扶住了他,又瞥了一眼白兜帽,他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怎么了?”
  “死了。自杀了。”柯霂临有气无力的说道,“咱们赶紧出去。”
  


☆、裹脚布(十二)银发男子

  我是神。
  没有用处的人,失败的人。
  不应该存活于这个世界上。
  神降临的世界,
  将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
  柯霂临拽着我出了那间压迫感十足的屋子,冲着外面站着的严队长和那个银发男子摇了摇头,轻声说,“胶囊。也应该是氰化钠。”
  严队蹙着眉头立刻冲了进去,银发男子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柯霂临推开我扶着他的手,轻声道,“我去一趟洗手间,你在这里等一等。”他瞥了一眼那个银发男子,默默地离开,我本以为那个银头发也会离开,谁知道他就定定的站在这里。
  “那个,我也……”
  “他说什么了?”银发突然问道,“是不是也在跟你们说神。”
  我一愣,立马点了点头,“说什么创造我们的神。”
  “你听他的说话声音,有没有什么感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仔细想了想,那个白兜帽的声音嘶哑的很,像是从未喝过水一般的干哑。若但是说话声,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握了握手中的那两个柯霂临塞给我的隔音耳机,对他说道,“但是说话没有什么,但是那个人的笑,让我很不舒服。”
  “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受?”他不急不缓,像是在问小孩子问题。却给我一种就算是我在不耐烦也要回答他的问题。
  “像是……”我想了想,把当时的感受说了出来,“一种很高频的东西,额,就是说,人类听觉能承受的极限,他的声音到了我觉得我能承受范围的极限了,一出了那个临界点…”
  “你就再也听不下去了,宁可死亡也不愿意听见他的声音。”银发男子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脸侧过来,轻声的问道,“这是样吗?”
  我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点了点头。
  “这个是他给你的?”等我反应过来,我一直攥在手里的隔音耳塞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的手里,“柯霂临给你的?他自己没有用吗?”
  “还给我。”我有些发怒,“你是谁?怎么……”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对我们的名字了若指掌,我不知道他还知道些什么。但是这个男子给我神秘感一直不断,先是在火车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坐在了那个过道边的椅子上,其实当时的情况,就算我再对郭老讲的故事入迷,来这么显眼的人我没有丝毫察觉,真的是不太可能。
  然后又是这里,在这个警察局里,他也是老神在在。难道是什么便衣警察?
  “我叫吴残。”他直视着我,透明的眼镜片微微有些反着光,“残是残疾的残。”
  这名字真够怪的,谁给自己家孩子起名字用残字?这怎么听怎么不吉利。“叶清。你,
  认识我们?”
  他摇了摇头。我倒是大松一口气。
  他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你们在火车上的谈话被我听到了,不好意思了。”
  “柳镇的那个传说?”
  他点了点头,“还有怪味的事情。先不说柳镇。刚才邢鹰拿回来的那把菜刀,拿去化验了一下。”
  我一惊,那绿水?有怪味的绿水?“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些激动地问着他。
  “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我有些失措,“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化验的结果是,里面有水,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溶剂。这个溶剂是什么,根本就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什么东西会查不出来?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我猛的想到了黑老五他们当时去的那个山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根本就是一开始就搞错了!娘的!黑老五说的那个怪味,根本就不是湖水的味道!我竟然还一直以为是水有问题!
  “那种物质会不会从来没被发现过。就是在化学元素里根本就没有的物质?”
  吴残点了点头,沉声道,“也有可能。从来没有被发现的物质。”
  这很有可能就是当时地质考察队所说的什么稀有物质。这种物质若从来没有在这个星球上出现过,那么价值确实连成。
  “对了!那个邢鹰呢?他去哪了?”他手背上确实是有块胎记!也许他就是当时召集黑老五和云谷镇的那个柳华的人!
  “邢鹰?走了。休假。”
  “怎么走了?他在什么地反?他很有可能知道这个事情的联系!”
  “怎么说?”吴残还是一副慢悠悠的样子,不急不缓,倒是我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张牙舞爪的把黑老五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又向吴残大致的复述了一遍。
  吴残边听边面带着微笑的点了点头,银白色的头发柔和的闪着光。他听完之后,停了停,说道,“你是怀疑邢鹰是那个考察队的?你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山洞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虽说这样的怀疑无凭无据,但总有一种感觉,告诉我,这几天我遇到的这些人,柯霂临,黑老五,黑老六,邢鹰,包括面前这个吴残,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似乎觉得他们对于我来说很熟悉,之间,似乎有一种隐形的联系。像是柯霂临,若说认识他,其实连一个礼拜的时间都没有,却觉得好像相处了很久一样的时间。
  “关于邢鹰,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戒备。他不太像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考察队的人。邢鹰确实是几个月前刚刚调到这里的,但是,怎么说,为了案子会不顾一切的那种人。不然呢?他本来是休假,然后却把你们带了过来。”
  我揉了揉胳膊,关节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没好气的
  冲着吴残说道,反正我对邢鹰的印象极为恶劣。
  “说道不知心。”吴残凑了过来轻言细语对我说道,“我对柯霂临更加好奇。”
  “对他?”
  “你又了解他多少呢?他也许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你又怎么能知道?”
  “起码,我们俩的境遇是相同的。”同样的梦,同样的感觉。
  吴残摇了摇头,“我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抵挡死神的歌唱。”
  他这句话莫名其妙,“死神的歌唱?”
  “有的时候,单凭声音就可以杀死人。里面那个犯人。”他用软濡的声音问道,“会不会是迫不得已才死掉的?”
  我一愣,当时我什么都听不见。白兜帽的笑声快让我窒息,于是我就塞上了柯霂临给的隔音耳塞。等我再拿下来的时候,白兜帽已经死了。我猛然想起当时柯霂临用过一种虚无飘渺的声音问白兜帽话。那种声音让我现在回想起来,不知为何浑身起了一身冷汗。
  “他去洗手间的时间,也够长的。”吴残冲我摆了摆手,转身就要走。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我说道,“我可不是什么警察,不要担心。还有,一会儿不要害怕,没有什么的。”
  说完就离开。白色的外衣,银白的头发,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以后,我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他到底出现过没有。
  不要害怕?吴残是什么意思?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柯霂临还是没有过来,掏出手机想了半天,发现根本就没有他的手机号,这家伙怎么去洗手间的时间那么长?我和吴残聊了这么多,都快有半个多小时,他怎么还没回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严队长进了那间屋子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按理说白兜帽都已经死了,他怎么在那个屋子里面待了那么久?我有些纳闷,敲着面前的那扇门。没有回音。怎么回事?
  


☆、裹脚布(十三)夜访云谷镇

  我动了动门把手,门是锁上的。
  “严队长?严队长!你还在里面吗?”我使劲推了推门,还是那扇门纹丝不动。蓦地我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扇门不像是刚才那间小黑屋的门。总有点什么地方感觉很奇怪,有那么些个地方,和刚才不一样了。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门牌,一看便愣住了。
  我很确定,刚才在二层。确切那个房间是二多少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确切是在二层。为什么,现在这扇门上,标的是七零二?
  这是怎么回事?我后脖颈僵硬着,手脚一阵冰冷。手像是甩开什么致命的东西一样从那门把手拿开。脑袋里嗡嗡的一片,我无论如何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明明还是和刚才一样的门,怎么门牌号变成了七零二?我怎么跑到了七层?从二层什么时候到的七层?我顿时向后退了几步,离着窗户还有几步远顺着往下看去,确实,应该是在七层,这个高度我看着都晕眩。
  吗的!怎么回事!
  我疾步在走廊里跑着,前面的拐角就应该是楼梯,不论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先下去再说。我要下去看看那个二楼是不是我刚才呆的二楼,我要下去看看严队长是不是在那个地方,看看柯霂临是不是在二楼的洗手间。楼道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蒙着头往前跑不敢停下来,脑袋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如果下去之后,你发现整栋楼都空无一人怎么办?如果你发现那些警察,严队长,柯霂临都不在了……
  这几天的事情让我的脑海中开始异想天开,想着猛的跑着,马上就是楼梯了!我慌乱的冲了出去。
  “靠!!”
  不知道什么不明物体撞到了我,我借着冲力趴到了楼梯扶手上,半个身在悬挂在外面,紧接着胳膊一紧,一个力道把我拽了回来,毫不客气的扔在了地上。
  我趴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捂着小腹,肯定是刚才跑得太猛岔了气。身后也是重重的喘气声,我的脸贴着地面,听着那声音不敢去看,那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站在我的身旁,他突然凑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
  “你…你,不是让你在那里等着吗?你来这里干什么?”声音耳熟至极。
  我定神回头一看,竟然是柯霂临。他脸色有些苍白,他喘了喘,气息恢复了平静。我躺在楼梯口的地上,还没缓过神,他见我躺在地上手脚无措哑口无言的看着他,过来就给了我一脚,气急败坏的骂道,“我差么点把这楼翻遍了!你吓跑什么?”
  “大爷的,别打了!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在和吴残聊天,等他走了我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自己就在这里了。我还纳闷呢!还以为闹鬼了!”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小声嘟囔着。
  “吴残是谁?”
  “哦,就
  是那个白头发的那个男的。”
  “你和他有什么可聊的?”柯霂临瞥了我一眼,顺着楼梯往下走,小声道,“你可真会来,七层专门用来停尸的,郭老还跟我说就算给你小子八个胆子你也不敢上来!你还真来了!”
  我浑身抖了抖,猛的想到为什么吴残刚才最后一句是让我不要害怕。原来是这个意思。
  不过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有一点我走着楼梯上到七层的印象?他奶奶的,那个吴残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什么刘谦级别的变魔术大师,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我一瞬间边上来了?那他功夫果然了得。
  “火车咱们应该是坐不成了,那个严队长给咱们整了辆吉普。郭老说坐车的话从这个地方到云谷镇,路很难走,到了大概都是将近午夜。”
  “要做这么久的车?”我听了先是胃里一阵不舒服。晕车的人都是这样,一提及车便头晕脑胀浑身不利索。
  “今天能到就不错了。”他斜睨了我一眼,“要不是咱们闹了这么一档子事,哪至于?”
  我们下了楼,过劳和严队长站在外面,两人一副热忱的模样,笑不拢嘴,不知道在那里谈论什么。我们走了过去,就看见郭老握着人家的手,笑眯眯的道谢,“真是帮了大忙了!不然怎么去那柳镇,还真是头大!”
  “没事,这点小忙,还是该帮就能帮得。柳镇那个地方,我也知道那里的情况。”他说完就递给老头一个茶色的牛皮纸袋,看样子还挺厚,不过不是人民币的形状。
  柯霂临向我打了个眼色,我也就没好意思多问。郭老看着我们俩出了来,给了我们一人一下,骂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还不赶紧谢谢人严队长!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
  “严队长,真是麻烦您了。”柯霂临突然一下变得彬彬有礼,和我在一起的痞气风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副纯良大少爷的模样,他伸过去握了握严队长的手,然后又有些疑惑的问了问,“那个,能麻烦问一下刚才在您边上那位戴眼镜的人的事情吗?”
  严队长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吴残啊!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然后又冲着郭老神秘一笑,道,“老哥!我就不送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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