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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轨(完结)作者:雾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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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抹寒光射过划破黑暗,迅如电闪,幸亏黑犬身手敏捷才险险躲过,那东西夺的一声打在墙上,黑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古剑,随刚才投掷的力度入木三分。黑犬打了个哆嗦,恢复人型将乔觅推了出来,又差点没给妖兽化的孟靖源撕了,只好和姜故平一起缩在角落里哆嗦,哥俩好。
  
  店员虎邪裸着上身,匆忙间只来得及套上睡裤,头发凌乱和神色不豫的他把不爽写了满脸,阴恻恻的目光在扫到孟靖源以后,怔住了。柳瑾鸢随后从阁楼下来,瞪大眼睛打量破洞的门户,黑眸透过夜色看到远方即将袭来的黑云团,轻轻啊了一声。
  
  “鬼头降。”
  
  乔觅一路上问过黑犬,也知道这个东西厉害,就直截了当地问:“能解降吗?如果不能,我们马上就要走。”
  
  “能解,但过程比较复杂,现在先缓缓。”活了几千年,柳瑾鸢虽然不是有野心或者特别好学的精英型神仙,但至少殷殷勤勤过日子,为讨生活没少钻研。只见他跑到柜头后鼓捣了一会就拎出一只铁桶来,鬼头降刚才要从缺口扑进来,他迎头一泼,腥红色液体像大网一样罩上黑云团,鬼头发出痛苦的尖啸,竟然瞬间逃得一干二净。血泊中,单薄清秀的老板拎住铁桶回过脸,笑容可掬:“那么,它们暂时都不能回来了,我们再来慢慢解降,对了……白巫怎么惹来的这东西,数量好多哦,好厉害的降头师。”
  
  黑犬和姜故平望向孟靖源,后者对目光十分敏感,龇着牙发出警告的低吼,像一头野兽。
  
  乔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臂膀,然后对瞪圆眼睛的柳瑾鸢说:“靖变成这个模样了,柳老板能帮忙吗?”
  
  虎邪眯起眼睛,态度冷漠,目光阴鸷:“真会强人所难,你们当这根呆草是万能的吗?滚。”
  
  “虎邪,别这样。”柳瑾鸢走向乔觅,热情地牵住他的手:“白巫,你的要求有些难度,不过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有用。”
  
  “你……”虎邪气得说不出话来,深知柳瑾鸢虽然憨厚但犟起来就是撞到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性子,他很无奈,只有咬牙切齿用目光刺杀罪魁祸首的几人。
  
  孟靖源本能回应这份挑衅,立即摆出备战姿态朝虎邪低吼,蠢蠢欲动的斗意终于还是让乔觅冰凉骨感的手拂走了,大个揽住乔觅,警惕地注意虎邪的一举一动,提防自己的所有物被抢夺。
  
  姜故平给虎邪带魔性的眼睛瞪得差点跌倒,幸好黑犬扶了他一把,见他这孬样,黑犬也很有同伴爱地安慰:'别怕别怕,这是头吃草的老虎,只要咱不去抢它的食物,都没问题。'
  
  那根呆草正笑得天官赐福般各谐,状况外似地歪了歪脑袋,才热情地请大伙到阁楼上去休息,还好心情地哼着曲儿主动收拾起那满地狼籍来,气得虎邪边咬牙切齿边帮忙。
  
  “我也帮忙。”乔觅很有自觉,而且收拾和家务什么的,他很擅长,立即就加入劳动,还拉上妖兽化的孟靖源一起,后者似乎脸带不豫,却还是低腰帮忙了,虽然笨手笨脚的。
  
  黑犬和姜故平面面相觑,最后只好挽起袖子一起努力了,后来黑犬才想……身为地仙,柳瑾鸢为什么不挥一挥衣袖咻一声把店铺复原呢?
  
  结果某呆草听到这疑问竟然一脸惊奇地反问:能这样么?
  
  黑犬直接抽了。
  
  在打扫过程中乔觅偷偷观察孟靖源兽化的一举一动,看着它回过脸绽放犹如稚子般单纯的粲笑,一颗心隐隐抽痛。 



65、第六十五章 
 
  收拾好以后,一行人就在万寿无疆住下来,天亮后所有人憔悴的脸上都有一双熊猫眼,彼此了然对望,不由得重重叹息。
  
  关于孟靖源的转变,所有人都清晰感受到,过去的孟少虽然经常吃醋并且占有欲极强,可也不至于把乔觅当成宝贝一样整天搂在怀里,对每一个人都充满警惕,行为举止与野兽无异。
  
  孟靖源泉变了,变得十分不正常。
  
  姜故平靖认为乔觅是被这怪物一样的家伙挟持住,才会乖乖给当成小孩子样儿地抱着的,不由得替心上人担忧,于是当他看到据说是神仙的柳瑾鸢,一个箭步上前,还是黑犬及时拉他一把,才不至于被虎邪当成苍蝇给拍扁。
  
  “神仙,神仙,你看这小流氓是不是撞邪了?!能帮帮忙吗?”姜故平鼓起勇气求救。
  
  柳瑾鸢看向姜故平,竟然像兔子一样跳到虎背后去,惊叫:“黑巫怎么来了?!”
  
  '……呆草,他昨晚跟我们一起来的,好不好?'黑犬拍了拍额,压根儿不认为姜故平有可能是什么黑巫,如果这样胆小脆弱的人类也能是黑巫,那它还是哮天犬呢。
  
  乔觅也对柳瑾鸢摇头:“姜医生只是模样长得像黑巫,但他是个好人。”
  
  “是吗?”柳瑾鸢从虎邪背后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把姜故平结结实实地打量了一番,才慢慢走出来:“哦,对哦,这人类很弱,不可能是黑巫,不过你长这样的脸,要是被黑巫看见了,可会很危险的,嗯,黑巫很可怕、很邪恶。”
  
  “这又不是我愿意的。”姜故平摸摸脸,无法想象因为长这张脸就会被杀,心里倒没有多害怕,他执着地指着孟靖源朝追问:“先别管我,神仙,他这模样该怎么解决?”收了、灭了,怎么都好。
  
  后话姜故平只敢在心里想,怕说出来要惹怪物生气。
  
  柳瑾鸢看看乔觅,又看看孟靖源,仔细观察明显的妖化特征,眼里充满了好奇:“真的耶,虎邪你看,孟靖源本来就不像人类,现在彻底变成非人类了。”
  
  乔觅蹙眉,抬头看了孟靖源一眼,后者对非人类和怪物等称呼毫无反应,尖刻的毒舌也未曾出击。乔觅低叹,倒也期待柳瑾鸢能有办法解决,不能继续放任孟靖源这样,他不难想象那别扭的青年清醒以后,若还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绝对难以接受。他知道孟靖源的性子,平常都无法忍受事情脱离掌控,何况连自身都牵连其中。
  
  “我不确定。”柳瑾鸢晃晃脑袋,示意大伙儿坐下来:“先说说孟靖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实际上并没有任何人看见孟靖源兽化的经过,只有把寻找石台的事情细细述说了,乔觅也把戴在身上的阴阳鱼玉石解下来,给大伙儿看,还把匕首中拿出来,将剑灵说过的情报复述了一遍。
  
  虎邪探身拿起匕首,浓眉高高扬起:“你说之前有个鬼魂附在匕首上面,冒充了剑灵?”
  
  “嗯。”乔觅颔首,他知道这壮硕的男子是剑魔,不禁有所期待:“现在的剑灵告诉我,它是在几十年前被黑巫的爪牙夺去主权的。”
  
  虎邪反复翻转匕首,试着拔,却也拔不出来:“这非凡品,你能拔出来?”
  
  “能。”
  
  “哦,认主……那么,你是它的主人,你对它做过什么?”虎邪眼中闪过精芒,注视眼前单薄男人的目光锐利且不友善。他向来厌恶不知珍惜刀剑的人类,若不懂善待保卫自己为自己战斗的利器,又怎配拥有。
  
  “什么?”乔觅微讶,直觉抬指点了点眼镜,却直直戳在脸颊上了,才记起眼镜已经不在了。乔觅并不在意虎邪的敌意,反而孟靖源像被踢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差点扑过去来一场生死之战,还是被乔觅安抚下来。乔觅感觉虎邪的问题大有深意,便仔细想了想,而后恍悟:“啊,就我所知,我每一辈子对这柄匕首做的,最特别的事情,就只有抹脖子了。”
  
  “……抹脖子?”
  
  “对,每一切都是这样自杀死掉的。”
  
  不只虎邪,连黑犬和姜故平都傻眼了,这算什么?死循环?每一辈子都拿到匕首,每一辈子都用它抹脖子?
  
  “为什么?”柳瑾鸢倒发挥了小白的韧性,完全忽略那荒唐的血腥,发挥好奇心:“抹脖子不会痛吗?为什么白巫每一辈子都做?”
  
  “过去我也疑惑过,但现在我大概明白了。”乔觅看看孟靖源,后者不有所以地在他发项上蹭了蹭,回过脸,乔觅微微仰首靠住后头结实的胸膛,说的轻描淡写:“大概有人强迫我杀孟靖源,可我不想又没有别的办法解决,所以就先杀掉自己。”
  
  “……”
  
  为了不杀别人而自杀,要多疯狂才干得出来这种事情。
  
  黑犬抓住乱发嚷嚷:“呆乔,你果然不简单,真是太……太……变态了。”
  
  乔觅笑了笑,没说什么。
  
  姜故平呆呆地看着这抹微笑,吞吞吐吐地问:“乔觅……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最后你还是不得不杀掉孟靖源,你还会自杀吗?”
  
  乔觅没有说话,但他看向姜故平的目光是那么的坚定,姜故平虽然早就预感,可是仍然受了不小冲击,整个人萎顿了,缩在椅子里一声不吭。
  
  黑犬撑住脸看了这情圣一眼,无限同情:'唉,问世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咦,黑犬,你被沉风附身了?”乔觅惊奇道。
  
  黑犬蔫了,窝在椅子里喃喃:'我不是那货、我不是那货、我不是那货……'
  
  “果然。”虎邪嗤笑:“你是它的主人,它本是你的利器,专情于你,而你却一再让它背负弑主罪名,不论你的出发点为何,你都是一个糟糕的主人。”
  
  乔觅无法反驳,他原只当刀剑是死物,可白巫应该明白匕首里面有个灵,还是用它自杀,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的确过分。只是想到当只有两个选择的时候,他只有选择当个糟糕的主人,乔觅不由得重重叹息:“因为重复弑主,所以它才会被其实鬼魂附上去?”
  
  “没错,这是既有灵,自然会受情感左右,因为反复受伤,它也不由自主削弱自己的意识,尽量减轻伤害。当然,到了某种程度,被有心人利用,也是理所当然的,怪不得它。”虎邪把匕首放下桌子上,眼中尽是怜悯:“可怜的小东西。”
  
  “这是我的错。”乔觅并不准备推卸责任:“下一次,我会找别的剑自杀,那就没问题了。”
  
  “那是不可能的。”柳瑾鸢打断他:“白巫,你的能力已经开始觉醒,那么其他利器只能破坏你的肉体,却不能杀死你了。”
  
  “……什么意思?”姜故平猛地一跳,惊叫:“什么叫只能破坏肉体,不能杀死?”
  
  “白巫的匕首是灵匕,用它可以摘取灵魂,杀来邪灵妖煞。白巫是半神体,力量之源是他的灵魂,平常利器当然不可能杀死他。当他没有觉醒的时候,肉体死亡能让他的灵体脱出,但随着他的逐渐觉醒,肉体也会产生变化,终将再度生成巫体,不老不死,不腐不朽,除非用灵匕将他的灵魂抽出,重坠轮回,不然……”
  
  姜故平心里某个想法在发酵,不禁喃喃:“就是做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他的灵魂还在里面,那就算……活着?”
  
  “是这样。”柳瑾鸢无视姜故平青菜的脸色,继续往下说:“所以白巫要想死,还是用这灵匕吧。”
  
  在场所有人沉默,孟靖源现在的状况虽然不太能理解复杂的语句,但至少明白了死的含义,不禁朝柳瑾鸢又是一阵龇牙。
  
  柳瑾鸢呆呆的,对敌意不太敏感,疑惑地瞧了孟靖源洁白的獠牙利齿一眼,便又朝乔觅露出友善笑容:“白巫,我或许知道黑巫的目光是什么了。”
  
  “什么?”乔觅不禁探身追问,他已经碰触到真相的衣角,只差临门一脚。
  
  柳瑾鸢不是会卖关子的人,当下将心中所想倾盘托出:“黑巫大费周章剖腹取胎用婴儿练化成的殇是一个初生婴儿,而黑巫特地让白巫杀死殇,为的就是只杀死殇的魂而保存殇的肉体。他要的,就是那个。”
  
  “殇的肉体?”
  
  “嗯,殇本身就是人却非人、是妖却非妖,不在三界六道之中,没有寿命终结一说,也即是永生。而故意以至纯的婴孩和惨死的孕母为基础练化,该是为了保持最接近人类的形态,白巫,黑巫是不是要使谁复活和永生?是皇帝么?”
  
  柳瑾鸢前面精明,后面又糊涂了,这里可没有人认为黑巫会对纣王多忠心。
  
  “姜后。”姜故平低声念出这个名字。
  
  在祭祀中出现,不知有何用的女鬼,黑巫对白巫的托负,一切一切似乎砌上最后一块拼图,真相明朗化。虽然不明白黑巫复活姜后是否另有目的,但至少弄清楚了黑巫要什么。
  
  “那……只要我不动手,靖就不会有事了?”乔觅充满希冀地问道。
  
  “不啊。”柳瑾鸢摇头:“殇是不一样的,杀死它的方法有很多,虽然有难度,但绝对能够办到,过去不只一次有殇出现,还不是被消灭了?虽然这次的殇由特殊方法练化而成,相对比较强大,但是集众人之力,也不至于无法消灭。”
  
  “……”
  
  “不过肉体肯定保不住了。”
  
  乔觅半点也不想继续讨论孟靖源会不会死,能不能死,要怎么才会死,他立即转移方向:“那,靖现在的情况,要怎么样才能恢复过来?”
  
  '呆乔,你想,孟少的义父会不会就是黑巫?'黑犬大胆假设:'我擦,我擦,孟少他如果真是殇……如果真是这样,黑巫那疯子可真干了不得了的事情,孟家……'
  
  柳瑾鸢仿佛怕乔觅不明白,便解释:“嗯,的确是挺疯狂的,殇是不可能轮回的,那么它要获得肉身的方式只有夺舍,而后凭殇的魂改变肉身。所以黑巫该是借了孟家夫人的腹子培养殇,而殇出世后自然无法自控,所以孟家夫人当场被吸食灵魂而亡,接下来身边的亲人也会逐一遭殃。而且看样子,黑巫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的,殇一旦思想成熟便不好控制,所以他应该杀死孟靖源许多次了呢。”
  
  黑犬连连点头,它承认孟靖源会搬到破院子里独立,是为了远离‘义父’没错。
  
  “我只问,要怎么让靖恢复。”过去的事,乔觅不注重,他想要的是孟靖源好过来,然后他们继续在大院里过下去。
  
  然而他等来的,是黑犬的愁眉苦脸和柳瑾鸢的摇头。
  
  “白巫,殇觉醒后,就不再是人,身为人时候的思想会被吞噬,根本不可能恢复。”
  
  乔觅微怔,他想来想去,思想被吞噬的意思,似乎是那个任性别扭的青年已经不存在了,但他不相信:“怎么会,他还记得我,如果他已经被吞噬,怎么会记得呢?”
  
  “或许,他记住的不是你。”虎邪眉头紧蹙,看向那似乎因为乔觅的情绪而躁动起来的妖兽,咂了咂嘴巴,说:“你之前不是刺伤过他吗?在他出生的时候也被你刺伤过一次,或许他记住的不是你,而是白巫。”
  
  所有人眼里都是那么回事,一致认同了虎邪的说法。
  
  “不对。”乔觅反驳:“他记住的是我,他唤的是我的名字没错。”
  
  “这样?”柳瑾鸢摸摸脑袋,清秀的脸上尽是困惑不解:“那真够特殊了,我不知道怎么办,没有听说过变成殇的人,还能恢复过来。”
  
  “……”乔觅轻点头,起身牵起孟靖源往阁楼上走。
  
  '呆乔,你要干嘛?可别想不开。'黑犬就怕乔觅一时看不开,真的抹了脖子。
  
  “没。”乔觅对黑犬扯开苍白的微笑,说:“我想,夏津或许会有办法。”
  
  '所以?'
  
  “所以我会找到他的,柳老板,靖之前托给你的肉呢?”
  
  柳瑾鸢眨巴着眼睛,抬起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向柜头后面闲雅的少妇鬼魂:“呐……在那里。”
  
  黑犬还好,怪事见惯了,扬了扬眉毛而已,姜故平找不着下巴了,他无法将那块血淋淋的肉块跟这位脸容皎好的女性联系在一起。
  
  乔觅眨了眨眼睛,再看看孟靖源,问柳瑾瑾鸢:“柳老板,能把靖给整回原来的模样吗?”
   


66、第六十六章
 
  结果乔觅并不能如愿,柳瑾鸢有再大的能耐,但对殇也是束手无策,柳瑾鸢只能给乔觅承诺尽量搜集更多的情报,可乔觅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不能说服自己袖手旁观坐等结果,他决定主动出击。
  
  对于殇,乔觅自知现有的资料不会比薛思商所提供的更详尽了,所以他并不准备将时间浪费在这方面,直接把目光放在由血肉变为人型的娴雅鬼妇人身上。
  
  “你失忆了?连为什么死掉都忘记了?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住哪不?”姜故平不敢置信地看住这从刚才开始就只会摇头的鬼妇人,他神情纠结地回过脸朝乔觅苦笑:“乔觅,这样找不到线索吧?或许我们还是呆在这里等消息吧。”
  
  乔觅摇头,沉思片刻后对上鬼妇人审视的目光:“那你记得乔泽民是谁?”
  
  果然,妇人点头了,毕竟在最后时刻它还喊住这个名字,自然是忘不了的,可是她的答案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你就是乔泽民呀,泽民,你瘦了,脸色好苍白,甄茹云没有好好照顾你么?”鬼妇人纯黑的眼珠中射出痴痴的爱慕与嫉妒,绞扭住毫无血色的十指,神神叨叨地呢喃:“是呀,她又怎会用心照顾你,你真傻,她根本不爱你。”
  
  “……”
  
  乔觅从旧照片中看过自己无缘见面的便宜父亲,他们根本无半分相似,不知鬼妇人说这话有何根据。
  
  “她似乎不太正常,该挂精神科了……呃。”姜故平觉得自己也傻冒了,鬼怎么能看精神科了?鬼有脑子么?
  
  '喂,柳呆草,这是什么事?怎么就把那块肉整好看一点而已,你这是治标不治本,根本没有比那块肉聪明多少嘛。'
  
  黑犬略带怨怪的话惹来虎邪阴蛰的瞪视,柳瑾鸢却对黑犬的责怪完全不在意,只当那是个问题,有问题就要回答:“嗯,那是因为她的魂魄不全,最好也就这样了,若要把她完全修复,只有把她的魂魄集齐。”
  
  集齐魂魄?如今只有神经不太正常的鬼妇人这个线索,往哪儿寻找散失的魂魄去?连鬼妇人自身都说不清楚是从哪儿来的呢。
  
  黑犬想了想,偏头看向姜故平:'喂,你老头当初不是和呆乔他老妈有奸情吗?这只鬼知道呆乔他老妈,说不定你老头也知道这只鬼,不如带去让你老头瞧瞧?'
  
  姜故平被黑犬一堆你老头他老妈给绕得有些晕,花了些时间咀嚼,又发现乔觅正以希冀的眼神看他,不由得悻悻地说:“我爸看不见鬼。”
  
  '这还不简单,呆草怎么说也是个仙,让凡人看个鬼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而已,对不对呀,柳呆草。'
  
  在黑犬自信满满的注视下,柳瑾鸢点头,他递出两张符,脸上绽放谪仙般灵秀的微笑:“视鬼套装,先用左边这张符擦眼,看过了再用右边那张符再擦一遍,本品带有仙灵之气,不怕招阴惹鬼,原价3888会员价3000元。”
  
  “……”
  
  虎邪长手从古色古香的柜台后头拿出个黑色小方盒来:“接受银联刷卡。”
  
  “……”
  
  乔觅盯住那个刷卡器,正要掏卡,黑犬却压住他的手,抬脚蹬了蹬目瞪口呆地充当石像的姜故平,催促:'喂,干什么呢?这不是给你老头用的?付钱呀?'
  
  姜故平掏出卡来,看着那剑魔利索地刷卡,他机械地按下密码,然后在账章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接过神仙递过来的两张符,听见那声‘谢谢惠顾’以后,终于不忍地掩脸……太毁童年了。
  
  神魔呀!这是神魔呀!!!!!!!干嘛弄得像奸商一样。
  
  黑犬看透了他的想法,不由晒齿一笑:'干嘛呢?小娃娃,你以为是神仙就了不起,能随便弄个法术就在人间横行了?我告诉你,除非你是财神,不然要在人间过活,你还得惦惦着赚钱,‘万寿无疆’这黄金地段,铺租可高呢。'
  
  姜故平放开手,露出大受打击的脸,两眼空洞地喃喃:“难道不能弄个什么神器古玉的,换点钱?”
  
  '你当神器漫大街?要古玉就去盗墓,神仙能干这事嘛?'
  
  “……随手拔一把草,翻手变个金元宝什么的。”姜故平垂死挣扎。
  
  '那是障眼法,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胡乱搅和凡间经济,不怕天兵神将不下凡来,也怕天师协会找麻烦呀,不想当逃犯就省心一点。'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知道。”姜故平将符纸揣进兜里,转移话题:“要去找我爸,也得先把那些人头搞定,它们还会再回来吧?”
  
  '那倒是。'黑犬看看乔觅和孟靖源,一个不动声色,另一个完全状况外,它不由得重重叹息,只有挑起大梁:'柳呆草,那鬼头降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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