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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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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插不上手。
  “林林!”边上站着的随便喝了一声,从爆头身上扯了个东西丢到那两人那边去。
  那原本是季逸林的丧尸偏头看他一眼,就地一滚窜到那东西面前,是掠影剑的剑柄。它的手一碰到,剑柄就自发一抖,铮地化出通体黝黑但又隐隐透明的影状剑身来。它执着剑就地一划,生生一道剑痕出现在它和江黎之间。
  江黎似乎是对这把剑有些畏惧,一见此剑,眸子就一缩,连连退了数步。
  但季逸林接下来扬手一挥剑,铮地剑身一响,江黎便又露牙嘎嘎地笑了。
  他看出来了,这个“季逸林”并不等于从前的季逸林,意识混乱,拿着那剑,挥起来也毫无章法。只是那剑本身是法器,砍在自己身上有腐蚀性、杀伤大。
  他嗷地吼出一声,又扑上前去,二者再次斗作一团,几个回合翻滚下来,双方身上都是鲜血、不,尸血淋淋,被相互咬的、抓的、撕的、扯的、砍的……伤口无数。
  到最后的最后,二者互相抓抱住挣扎成一团,季逸林压在江黎上方,一手抓着剑柄一手按着剑身,将江黎的脖子卡在剑下,那脖子被剑切了一半下去,噗啦啦一边涌着血一边往回长,但碍于剑身卡在那,始终无法完全愈合。江黎剧烈地挣扎着,嘶吼着开合大口,虽抬不起头咬不到它,但长长的指甲也抓掐住季逸林的的脖子,拧得筋肉扭曲。
  二者都无法再多动弹一下,又都感觉不到痛,只死死地僵持着。
  这样打下去哪里有尽头……
  “林林……”随便又喊出一声。
  筋肉扭得吱噶响,季逸林偏了偏头看向他,赤红的眸子里不含一点情绪,却是一直竭力偏头,脖子上少许皮肉因为过度的撕扯而裂开。
  随便身子抖着,嘴角微微发颤,深深地看着他,遍布血丝的眸子浸了一圈泪光,哑声道,“你等我,我马上就来……”
  “……嘲……”
  随便痛楚地闭了眼,戎子见他言行异常,正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他一抬手扬枪指天,口中念出段咒来。
  天空突然一暗,瞬间风云变幻,骤起的乌云遮了日头。
  随便额上青筋暴起,像是耗尽全身力气一般,双手死死抓住雷神枪,口中的咒越念越快,不过短短几句,来回重复,到最后嘴中咳出一大口血。
  他施的是雷系法术中的绝杀惊雷阵,雷系以物攻为主,咒术攻击寥寥,此一阵耗尽灵力、费心费血、折损寿命,却是……效果非常。
  他痛苦地弯腰撑住身子,手还颤抖着坚持着对向天空,咬着牙,徐徐扣下扳机。
  “砰!”
  一道电光直射云霄,笔直没入墨色云块中。
  登时天空电闪雷鸣,蓝紫交替的光芒大盛。接着随便枪身一低,下一枪却冲季逸林与江黎而去!
  与此同时,头顶云中也是猛地一道惊雷落下,电光闪过,跟着打向随便枪射的方向——
  轰隆隆——!!!
  地面剧烈颤动,所有人都是站立不稳。只觉脚底发麻,耳中轰鸣,一时间竟似失聪失明,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云开天晴,原本那二尸所在位置的地面周围两三米内,生生往下沉进一个大坑,尘土四起,烟雾缭绕。
  戎子从最初的震惊里缓过神,快行几步冲到那坑前,里头黑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有肉体的焦臭味袭刺入鼻。
  黑乎乎的两块焦状物隐约在烟尘之下。
  雷劈之下,自然是粉身碎骨。
  戎子有些恍然。
  结束了??
  就这么都结束了??
  然后接着又听见爆头惊喊,“大便!”
  “砰!”
  也亏得他爆头亲眼见了两次自杀,算是处理出经验来了,想得快做得快,将随便撞了开去。随便自己对准自己太阳穴的一枪被险险地错开。
  戎子定眼一瞧,张口吼道,“等等!随便!你过来看!”
  他回头见随便还呆呆没动作,跑回去将随便连拖带拽硬拉至坑前。
  烟尘散去,坑底除了焦黑的一堆骨肉末,还蜷着另一大团看似焦状物,但实际是黑黑的半透明的影状物体。
  随便几乎是爬滚着下到坑内。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手颤巍巍地往那影状物上一触——啪!
  啪啪啪!
  那包在最外头的一层尽数裂开,化作掠影剑柄跌落在地,接着又是啪一声轻响,剑柄碎为千百片影子,顷刻消失散尽。
  被护在下头的那个,带着一身血肉模糊的口子,头发凌乱遮了半边脸,獠牙还露在外头,明明还是张让人恐惧的面容,却因为闭了眼,透出种安静的无害的气息来,静静地卧在那里。
  是掠影护了主子,而自己不堪重负,化影消散。
  “林林……”随便颤着手抱起对方。
  季逸林从喉咙里咕哝出一声,眼睛虽然还闭着,但已经能听见熟悉的低低地“嘲”一声响。
  霎时泪盈了一脸。随便狠狠将头埋下去,紧贴着它的脸,染得自己满头满脸都是血也不管。
  指节紧紧地掐进对方背上。
  失去他太多太多次,已经够了,真的够了。
  他再不要放手。即便天地都没了,日月都陨了,万物都成了灰烬,他也再不要放手!
  他恍惚着低了头去,将吻印在对方额上。接着下移到脸边,到挺拔的鼻梁上,到……还沾着血的唇边。
  这时候季逸林颤了颤睫,赤红的无感情的眼睛睁开,望向随便。随便脸往后退了退,欣喜地看着他。
  后者见他脸上又多了那些透明的液体,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声,抬起血糊糊的手就去擦。
  随便牵唇笑了起来,任他尖长的指甲在自己脸上刮来刮去,被刮到颊上那道伤疤,麻麻痒痒的触觉——不知道为什么,光剩了傻笑。
  “林林……”他边含泪笑边喃着对方的名字,抬手将对方的手按牢在自己脸上。
  ……
  坑上头,戎子看着随便的动作,眼睛都瞪圆了。
  这个……这个这个?
  他给这一幕刺激得够呛,惊吓过度间,突然好象有点明白了随便的执着。
  然而突然间又一声叫喊,像雷一般劈中了他,登时打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爆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回直升机那边去,此时又白着脸匆忙忙地跑出来,远远地喊了一句。
  “姓戎的!快过来!谷梁好像被咬了!”
  ……

  第 32 章

  戎子手脚发软地,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回直升机旁,爆头一脸焦急地跪坐在地,守着奄奄一息的谷梁米。
  谷梁米肩头一个大口子,半边身子都染了血,仰躺在地上,低喘着气,抬头吃力地看向戎子。
  戎子俨然石化了一般,呆呆地看着他的伤口,又看着他的脸——那双黑汪汪的眼睛定定地望向自己,深深的都是痛楚、眷恋和不舍。
  他立在一边呆若木鸡动也不动,谷梁米只能苦笑了一下,吃力地拍了拍地面,微弱地张嘴。螺旋桨的轰鸣声太大,戎子只能见他口型,似乎只是自己的名字,“戎戎……”
  他这才惚恍恍有了动作,僵硬地跪了下来,继续呆呆地看着谷梁米的脸,半晌,猛然俯身将谷梁米上本身抱进怀里,死死地搂住。
  “咳……咳……”
  他抱得太紧,当下痛得谷梁米咳出一口血来。
  “戎戎……”他又虚弱地唤了一声,抬起染了血的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戎子的脸。
  戎子将他那只手抓住按在自己脸上。
  谷梁米开口又在说些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清,只觉得眼睛里都闪出片血色来。
  “你大声点!你大声点!”他喊道。
  然而还是一个字都听不见。
  他焦急地起身四下张望,冲爆头吼着,“去关了它!关了它!”
  爆头听了好几遍才听懂是要自己去停螺旋桨,脸上啼笑皆非,他哪里会搞这高级玩意,但看戎子一脸杀气腾腾,只能转身爬上机去,进驾驶室将那驾驶员的尸体推到一边,胡乱把每个看似电源的按钮往下扳着。
  “别乱动!”随便也跟着爬进来。挡了他的手。
  他也听到说谷梁受伤那句话,跟着跑了回来。只见他熟练地往操作台上动了几个键,显示屏上的针往回落了落。
  “耶?”爆头奇异地盯着随便,“你会?”
  随便没有时间多回他,转身要下机去看谷梁米状况,却被爆头拉住了。
  “你别去打扰他们。”爆头神神叨叨地道。
  ……
  直升机外头。
  螺旋桨的声音渐小。
  戎子的心跳声却越来越大,如雷鸣一般冲击着耳膜。
  “咳……好痛……”躺在他怀里的谷梁米断断续续地说着,眼睛一直水汪汪地望着戎子,“我可算知道那天小致有多痛了……”
  戎子张开嘴,却仿佛失声一般,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戎戎,”谷梁米继续说着,声音都沙哑起来,“我要死了,怎么办?”
  “……不……”戎子竭尽全力,总算挤出一个字,接着用力地摇起头来。
  “不,不要!不会!不是这样!不该是这样!”他吼起来。
  “不该怎样啊,”谷梁米低低地说,“你喊得我头好痛……”
  他的手指弯起来,反握住戎子的手,“戎戎……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的。每天一定要记得吃早饭。入秋了多买几件衣服,你也要学会逛街的啊……鸡汤什么的,自己学着做一做,其实蛮简单的……任务什么的,不要拼了命去做,争什么编号第一的,还不如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就好……”
  “不要说了,闭嘴,闭嘴……”戎子的声音发着颤,平日里都吼着说的两句话,此时完全带不出气势。
  “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谷梁米道,“我……”
  他突然停了话,看向戎子的眼神里有一丝惊异,“戎戎……你哭了?”
  “叫你闭嘴了!”戎子红着眼睛吼。
  “你就是霸道……”谷梁米嘀咕着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挂起来,“嘿嘿……戎戎为我哭了……”
  “笨蛋,”戎子骂了句,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脸颤抖着贴在他额头上,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但一滴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滴到他额上去了,“笨蛋……我不准你死,我不准!”
  “这种事哪有什么准不准的?”谷梁米苦笑道,“戎戎……我都要死了,可不可以问你……”
  戎子等了半天没听到他问什么,抬起头看着他,哑声道,“你说啊。”
  “昨天……你为什么亲我?”
  “……喂水,你喝不进去。”
  谷梁米愣了一愣,眼神黯淡下去,说,“啊……”叹了一声,但马上又问,“那……其他人你会不会这么……这么喂?”
  “我干什么要管其他人!”
  “哦……也是……嘿嘿……”谷梁米又乐陶陶起来,看着戎子的眼神喜滋滋的,“戎戎,我一直都想问你……”犹豫了又犹豫,“……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戎子倒是毫不犹豫,“笨蛋。”
  “……”
  看着对方本来就毫无血色的脸,更加沮丧地灰败起来,戎子叹了口气,重新将脸贴回谷梁米额上。
  他不是不知道谷梁米想问什么。
  很多东西他终于懂了,比如赖老板,比如随便,比如谷梁米平时偷偷地巴巴地看他的眼神,比如……自己现在如刀剐般的心脏,颤抖得几乎止不住的手脚,快接不上的呼吸。
  痛。痛得厉害。痛得无法忍受。痛得绝望。
  也就是这种痛,才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痛。
  “……笨是笨,可是只有你。”
  谷梁米一呆,像是听不懂这话似的,脑子里来回过了三遍。
  可是只有你,可是只有你,可是只有你?
  噶!
  一口气没接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没几下又咳出一口血。
  “小米!”戎子急急地搂着他喊。
  要死了要死了,谷梁米头昏目眩地想,只觉得眼前炸了无数鸡心形的烟花,苍天大地,让我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吧……死也甘愿了……
  晕乎乎地都没注意到自己把话说了出来,“要死了……”
  戎子听得眼圈一红,又是连着几滴泪淌下来。“小米!”
  攀在机门边上偷听的爆头忍无可忍地大咳了一声。
  谷梁米咽了咽口中的血,似乎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气息是越来越微弱,却还是吃力道,“戎戎……我其实……一直想跟你说……”
  “你说……”戎子声音几乎带着哽咽。
  “我喜欢你……”
  “恩……”哽咽地更厉害。
  “你刚才的意思……是也喜欢我的吧……”
  “……恩……”泪水滴滴划过脸颊。
  “我……很久以前问你说……如果我成了丧尸……你会不会马上杀我……你……现在真的会吗……”
  “恩。”边流泪边点点头。
  “噗!”
  谷梁米又是一口血咳出,痛苦地按住胸膛,几乎咳得不成样子。
  戎子只当他濒死,心中绞痛得更厉害,沾着血的手抬起来,颤抖地盖住他的眼睛,“你……不要怕,很快的,马上就好。”
  另一手化了降魔杵出来。
  “戎戎……”谷梁米的手也抖起来,按住了他放在自己眼上的手,“你真的……要杀我?”
  他结巴着继续道,“我,我说不定……说不定会像季前辈那样……还……还有一点点意识,不会杀人呢?”
  “小米……”戎子将手移开,捧着他的脸,红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我喜欢你。”
  谷梁米这次彻底昏眩,眼前百花齐放,头一仰,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戎子心痛如绞,但仍是咬着唇,一字一顿地认真道,“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我喜欢你,只喜欢这一个你,而那个……不是你了,你明白么?我不要不是你的你……你明白么?”
  “……我……我明白……”
  “你忍一忍,马上就好,我很快……”
  再次遮住他的眼睛,举起了降魔杵。
  “呜——!虽然明白,可我还是很想哭啊!啊啊啊——呜!”
  手底下突然传来中气十足、凄厉悲惨的哭叫,直吓得戎子身子手一抖,降魔杵啪地落地。
  “哈哈哈哈哈哈!”爆头从旁边机门里探个脑袋出来,拼命锤着机板,“你输了!你输了!哈哈哈哈!限量版的《哈瑞斯枪神》,拿来!”
  戎子瞪大了还挂着两滴泪、微微红肿的眼睛,惊异地看向爆头,接着又看向谷梁米。
  “那啥……”谷梁米被他看得身子一缩,“它指甲给我抓了道口子,然后撞到机门上又被刮到了……”
  伤口虽然又大又吓人,但的确不是被咬的。
  先前爆头跑回来看他状况,跟他一说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就央爆头说他是被咬了,想看看戎子到底什么反应,心不心疼自己,逼戎子说点真心话什么的。谁知道爆头一口咬定戎子不管什么反应,最后都还是要一杵灭了他,他硬不信,二人赌了限量版的游戏,结果……
  其实赚还是赚到,虽然输了赌局,好歹赢了一大把眼泪和一句话。他一边乐颠颠地想着,一边还得继续往后缩——因为对面戎子的脸越来越黑。
  “……”
  “哇!哇!戎戎你冷静点!被咬是假的但受伤是真的啊!我流了好多血!很痛的啊!……哇!那会死的!会死的!哇啊啊啊——救命啊——!!!”
  “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
  被烈日暴晒的大地泛着白惨惨的光,混杂着血染的黑。白白黑黑,浸染聂城。孤单单的小城围在山水之间,市中心犹有火光冲天、群魔乱世。
  十二时整,两周前埋葬在城中心的“缚魂引”自动引发。
  耀眼金光从地底泛起,滔天大浪一般席卷小城,将那房屋树木、山山水水,尽数包裹在内。丧尸吼声喧嚣,草木风声鼓鼓,都被遮挡其下。天地陡然肃默。
  金光再一泛。顷刻间,一整座孤城灰飞湮灭。万物化为虚无,满城尽归尘土。
  唯余一片黑哑哑的土地,寸草不生。
  不过一隅小城,数百上千年府志县志页页,尘封泛黄,谁又能记得,谁会去翻读。而这城里的悲欢离合,生生死死,爱恨纠葛,也都化土成灰,消散随风。
  新的草木会破土而出,新的城民会迁徙而入。至于那些逝去的,不要说谁还能想起,真的只能逝去。
  缅怀与回忆,最最煽情,却也最最无力,徒留伤感,于事无益。
  因为活着的远比死去的重要。
  也正因为重要,所以人们竭尽全力也要活着,竭尽全力也要好好活着。
  所谓生存的意义,对比于死亡才会突显,无死无生。所谓生存的希望,是从死者身上传续而来,因为肩负着他们的希望,所以代替他们继续生存。
  轮回即是往替。而聂城,正守在那片虚无的荒土之上,静静等待它的下一个轮回。
  屠城令,终。

  后记

  后记
  西南区除魔总部。
  往日里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景象,被清冷的空荡的孤零零的办公桌们代替。偶尔有一两个除魔师出现,也是快着步子走过,像是急事缠身。
  “出了什么事?”戎子略抬了眼问。桌对面那个平日里慵慵懒懒的男人,竟然也会正襟危坐翻着一沓文件,脸上胡渣更是好久未刮的样子。
  男人抬头瞟他一眼,道,“你走后没几天,西南区发现魔界黑洞,迹象显示有大量魔人从那里边过来。人手都调去堵洞了。”
  “你回来的正好,”他道,“上头怀疑这事跟聂城丧尸屠城也有关联。明天你跟谷梁米去大中华区总部汇报。”
  “他在泡游泳池,三天后才出来,”戎子道,“我一个人去罢。”
  “也好,”男人道,抬手拿了戎子递在桌上的报告翻了翻,“……十四区一号和二十一号殉职,驾驶员与一百二十八号殉职……都死了?”
  “是。”
  “驾驶员殉职,你们是怎么回来的?”他抬了眼看向戎子。
  “幸存者中有人会驾驶,”戎子道,“不过他不是专业,所以出城后不久直升机坠毁,落入江城琉河,谷梁米把大家救上岸。我已经通知后勤部去处理残骸。”
  “是么?”男人牵起嘴唇露出一个戏谑的笑,“那么,幸存者呢?”
  “也已经通知后勤部处理,九个小孩和一个女高中生消除记忆,重编身份送回社会。一个少年现在在除魔学院。”
  “呵,”男人道,“你倒是处理得快。”
  戎子冷冷地抬了抬眼,没有回话。
  “你啊……”男人抬手摸了摸胡渣,叹道,“要是脾气不这么臭,我早提你上来做副部了。还以为这次的事能让你收敛点。”
  戎子还是没回他。
  男人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这次的任务完成的还算不错,只是来接应的两人的命要算在你头上,功过相抵,回去等通知吧。”
  “属下告退。”戎子回身去边拉门边道。
  “等等,还有,年底编号重排,准备得怎么样了?”
  “……志在必得。”
  男人“哦?”了一声,笑了笑,盯着被他关上的门看了半天,重新回头来看那份刚交的报告。
  “幸存者中有人会驾驶?”他看着列下来的名单,沉吟道。
  那个随便从东区调过来,还没下到十四区之前,倒是在后勤部做驾驶员的。
  他沉吟着,以指节扣了扣桌面。
  ……
  三年后。
  大清早的办公室里一朵娇艳小红衣跳动前进,往前头一扑,正好攀到一个身材高大,但长了张娃娃脸的青年身上。“米副……!”
  谷梁米给腻得打了个哆嗦,抖手抖脚地避开她,“有什么事你说。”
  “帮人家把这个拿去盖个章~!”
  “没事自己去。”
  “不要嘛……我听说戎部这几天很火啊,昨天还跟从大总部下来的人拍了桌子——啊,咱戎部牛哟!——可是人家娇滴滴地哪里受得了哟~!戎部火山爆发只有你免疫嘛,你去你去嘛……!”魔爪往谷梁米胸前蹭。
  “行了行了!别摸了!”谷梁米抖了一身鸡皮疙瘩,推开她道,“拿来吧,没下次了。”
  “米副要去耶!”那穿红衣的小女生回身喊了一嗓子。
  “米副!”“米老弟!”“米哥!”“谷梁大哥!”一声比一声喊得亲近的男男女女哗啦啦全凑过来,依次堆了一叠文件在他手里,“拜托你了!”
  “……”
  轻手轻脚推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门,探头进去看看。
  戎子低头在翻一份文件,一手揉捏着太阳穴,眉头紧锁。
  谷梁米先把自己那叠文件放在一边沙发上,去煮了杯咖啡端到戎子桌前,这才开口道,“休息会儿吧。”
  “别吵!”一声暴喝。
  火山爆发见习惯了,谷梁米镇定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咖啡都不曾晃动一下,“好好我不吵,你喝点咖啡提提神?”
  “……”
  戎子又翻了几页,才终于抬眼看了看他,把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道,“要签字盖章的快点拿过来。”
  “呃?你知道?”
  “废话!你们在外头吵死了!”
  谷梁米去把那叠文件都递给他,边帮他拿印泥边道,“什么事这么烦?”
  “非法越界的魔人,”戎子揉了揉太阳穴道,“不知道为什么,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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