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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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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江蛟见张入云竟能趁势跃在自己背上,也是一阵惊谎,忙将蛇一样的巨大身躯一阵狂舞,急欲将张入云甩落。
张入云运不得真气,周身力弱不能与其相抗,当到底一身外门功夫还在,想着情热危急,只将胸腹间的肌肉松动,一时内里红凌便已滑落,只翻手一抖便将那红巾与江蛟颈项间缠住,当下收在手里,只一运劲,便见那红绫上赤光隐隐流动,当下便见那恶蛟如鲇鱼般无鳞的身子上,就是一阵青烟冒起,红巾所过之处立显被火烧灼过的痕迹,只痛的那蛟龙杀天价般的狂嘶厉吼,当下长尾一摆竟是拍起巨浪,腾至空中。张入云为它巨力牵引险些就此松手被其撩下背来,幸是他手脚迅速,当时忙将那四丈多丈的混天凌,缠了数道在臂上才得无恙。
那恶蛟负痛见跃出水面反愈加的难受,赶忙将身一倾又再潜进水底,到底它是水族一流,只一遇水周身力气顿时大了十倍,当下便在那江底如穿云般的奔腾疾走,如刀锋一般犀利的水流不断冲刷在张入云身体上,只将他打的将身掀起,全凭手臂抓住红绫才得未又被甩脱。
张入云知如被那恶蛟将自己摆脱,定无生理,此时见不是路,忙强运力气,将那老许长的红巾自己当胸及腹部连匝了数道,当下渐渐将红绫收拢,只将自己身体与蛟身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如此之下才得勉强支撑。至此际,张入云仍将臂肘连番绕动只紧紧扣住那恶蛟的颈项,他自忖今日凶多吉少,便是当真要在江心中殒命,也少不得要为当地除了这一祸害。
谁知他虽将生死置之度外,但一时情急却又算错了主意,往日间他一身真气若在,便是在水中一个时辰不呼吸也是无碍。但如今他此刻右胸肺腑伤重,此刻又是倾力与这蛟龙争斗,用力急剧,当下只不过半炷香的功夫,便觉气息难以为继,渐渐神智不清,只任那蛟龙带着自己在水中翻江蹈海,四处奔袭。
那恶蛟连使手段也未将张入云甩下,心下惊惧,身上又是负痛难忍,且张入云手中红绫正是它这水族的克星,幸其臂上无力,未将那红绫紧紧缠住自己,如此还有些婉转的余地,但此时张入云已将红绫缠的稳当,如此长时间下去,一般的痛疼难当,后患无穷。偏张入云稳稳附自己颈背上,那恶蛟又掏摸不到。情急无计,只得将尾甩做鞭响,当下一个江面上巨浪激起,就见它向江底巢穴游去,欲召来同伴为自己寻法解救。
张入云在水中待的久了,长时间不得呼吸,胸内窒闷,只觉眼底金星直冒,腹内五脏六腑齐齐相外挤压,只是他一身感应还在,当下只觉那蛟龙直往江底深处游去,忽地找到一处孔穴便将长身钻了进去。云虽目不视物,但也觉眼前一暗,周遭水温骤然间也寒冷了许多,恶蛟在孔穴中游了良久却也不见其浮出水面。
张入云心底一寒,他先时为隐娘承带,自昆明刘府里逃脱过已有经验,知恶蛟此时穿行的地方,乃是江底深处的地径。当日自己仗隐娘不时为自己输气方得勉强活命。而此刻恶蛟将张入云带至此地,只怕他这一回是九死不生。一时有了死志,张入云心下大恨,手底强挣着便欲再收动红绫,未想自己臂膀上的肌肉早已是瘫软无力,连一丝丝的挣动都不可能。
想着自己竟奈何那恶蛟不得,正在张入云心下愤恨之时,却又觉眼前水流疾如飞矢,且有无数道水流形成的旋涡,在那地径内搅动,自己竟又险些被撕扯下蛟身。而跨下的恶蛟行至此处,却也是将身形放的慢些,才能安然渡过。只为那水流力量太大,张入云在其内待的久了,手中红绫终是被抖落了好些。
一时那蛟龙颈项间松动,心中大喜,只一盘身又将巨头一甩便轻松将其甩落,立时张入云便被那急流冲走。这蛟龙先时在落水的人群里早闻见张入云一身人腥味最淡,知他与众人不同是个有道行的,急欲大涎其血肉以补自己的精气。此时见张入云终被自己挣在水里,当下一声欢跃,只将头尾摆动极是得意,只是它又不舍张入云一身精血,见其被急流冲走,当下只冒险在水中疾走,一时已至张入云身前,张开巨口便向张入云啄来,只是对方有混天绫缠身,下不得口终显麻烦。
为此江底恶蛟欲先小口将张入云咬死,再把他周身红绫抖落后大快口腹,只是此刻水流湍急又怕张入云会被急流卷走,如此之下反盘身护着张入云,将其护送了好些路程才带出了那一片水域。
张入云久在水底,心下室闷至极处,只用双手掐住自己的咽喉,恨不能立时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但双手无力竟连自栽也做不到。正在他周身赤热,胸闷如刀插,只痛不欲生之际,却忽觉背后一轻,竟似陡然间提起了一口真气,心中虽然惊惧,但精神上却是旋即大振。
至此时他度至恶蛟将自己摆布至水流柔缓处,又是巨口一张向自己颅顶咬来,张入云见势情急,一时也顾不得了,只将方才莫名其妙提的一口真气,勉强将手中流星指逼出三寸毫光,欲抵挡住那恶蛟当头罩下的巨口。只是如此一番作为,又将胸腹间的伤势牵动,当下一阵震痛,身上复又没有一丝无力气。无奈之下只得作罢,此刻他已渐不醒人事,倒并没怎么害怕,只眼前一暗复又要昏了过去。正在两眼迷离之际,就见远前有一点星光竟是快速向着自己游来,跟着就觉身边江水纵横,只向着自己也那蛟龙袭来……。
待张入云醒来,自己已是身处在陆地,只是一身水湿被未干透,四下寂静无比,又是寒气阵阵。略用心神查探一下周围,却又觉地势空旷,无有一点人气。当下只觉自己生死莫名惊惧之下,忙欲挣扎着起来,却被一人声叫住道:“年轻人,还是多睡些时候,你这般挣扎厉害,又是一身伤毒,对自己大有妨碍。且勿动,待血行的再忙些,那毒素才不至快速流遍你全身。”
张入云听说话人,话音虽老但底气苍劲,显是会武的,且功力着实深厚,想自己能在此间安然无恙必是对方所救,当下忙口中谢道:“多谢老前辈一番搭救,救得晚辈一命,只恨身上有伤,不能与前辈您行礼。”
未料那老人却笑道:“年轻人,你就别来这些虚的,老人家我可不吃这套!你也不用这么早道谢,我看你身上伤重,只怕也是难再活几日,而且我也不是为了救你才下水去与那臭蛟相斗的。呵呵,小伙子,说起来你一身宝贝倒是不少,仗你那条红巾,我老人家倒是少费了好些手脚。”
张入云一听得老人说起自己红巾子,猛然间惊醒,忙在身上四处摸索,见红绫已然不在,只不知眼前老人深浅,却是急的一身冷汗。
老人想是看出其心思,又是哈哈笑道:“莫急,我老人家还不会贪图你这小辈的东西,你那红巾子被我放在一边晾着呢!老人家我心好,想等那红巾子干了给你做个铺盖。先说好,这里能当被子的东西可不多,你要是能活的长久些,可要仔细节省些!”
张入云闻老人一番话,只不解其意,当下忙问之。
老人不免笑道:“呵呵,我这也是瞎操心,你一身毒伤是极难治的,说这些节不节省的话却也尽是些废话。不过话可得先说好,你活的时候,你的东西我不贪,不过等你死了之后,你这红巾可就归我了!我在这鬼地方待了十三年,进来时本就穿的不多,现下这多岁用过去也就只剩点破布条遮遮羞了,幸好你不是个大姑娘,眼还又瞎了,倒免得我老人家一番尴尬!”
张入云听他言笑幽默,只是话却是一语中的,心中不免难过,当下却是转了话题道:“老前辈,敢问这时是什么地方,您又是谁?”
老人答道:“我是谁就不用问了!反正也只是江湖一无名之辈。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呵呵,我也说不好,反正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独守这里这么长时间,已憋的很了,幸好总算找到你这个会说话的,也好排遣寂寞,只是看你这身伤势却是活不了多久的样子,到底有些美中不足。”说完这话,却又叹了口气,倒真的似不想张入云死的意思。
老人所答俱不能解张入云心中疑问,一时他心中不乐,只在一旁低头语。
未知身旁老人却忽地一拍大腿惊叫道:“哎哟!两人说话,就容易耽误事儿,不想时间就到了!来来来,今天是你到这里第一天,老爷我特别优待,今天这太阳就由你受用吧!说话间已把张入云托起置在一地。张入云当下即觉腰间一阵温暖,微一寻思,却原来是老人将自己放在了太阳光下,只是那片阳光实在太小,也不过只人手掌般大小,只暖得一点地方,他所处的地穴寒气甚重,张入云又是重伤之下,抵抗力犹劣,一时为了将身上各处都晒到,却是不由自主的不时调整自己的身体。
见张入云很快就进入状态,那老者边在旁笑道:“你且先适应适应,你小子运气不错,现下算算也该是四五月天气了,每日里太阳驻中空时,停留的已然较久,若是你再早来一两月,我只好把你挂在洞壁上才能晒到些许阳光,且还只有盏茶功夫而已。”
张入云听得好奇,当下不解,只得慎重其事地问道:“老前辈还请您明言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您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听您先前话中的意思,莫不是连您老在内,也出不得这里?”
老人被他问到痛处,当下只长叹一声道:“你问这里?唉,怕是地底或是山腹之中吧!原来还是那江底恶蛟的巢穴,十三年前我也是没事找事,仗着自己当年轻功,竟想学达摩老祖一苇渡江。未料还没渡得一半就被这江底恶蛟给拖下水去,且出我不意,竟还伤了我一条臂膀。年轻人,当时这恶蛟可有一对,夫妻合伙可比现在厉害的多了,可不比你前番所遇的那头幼蛟,之后仗着我老人家身手还不错,反应又快,当时装死,只想趁着对方疏漏的机会好先毙了一条出出气再说。未想这对恶蛟竟没有吃我,反带我到了这里,原来其时那母蛟已是生了幼子,怕是看着我也算是位修道人,一身精血尚佳,却想用我去喂它的儿女。呵呵,上了岸那就是我的天下了,当时就毙了从幼蛟和那只母的,只是自己也不免又受了些伤,终是被雄的和一条幼蛟给逃了,不过那雄蛟已被我一指将其额上的独角重创,怕就是现在还活着,也已不成气候了。但自此后我也被遗弃在这里了,这劳什子的破洞只有水路出入,头顶上虽有一线空穴,偏是高有百丈,且还生满了滑不留手的钟乳石,凭我的身手竟也上不去。而且这里是四阴之地,诸般法力难用,我又是个半调子,在这里愣是憋了十三年,始终还是没能想法逃出去。今天我见那洞内水潭激荡的厉害,这才下去一探,果然当年那条幼蛟已经长大,且还在与你为难,我早就想寻它父子二蛟的晦气,如此上正好救了你,又伤了它,只是这只小的却比它父母机灵,一见势不对,就是飞逃,我又顾着你,也就只好先回来了!”
老人话说的极快,半天说下来,竟是没容张入云插过口,当下张入云闻得周详,却已不顾身上伤痛,只恭身与其行礼道:“如此倒真是要谢谢前辈救命之恩了!”
老人见他又做客套,只摆手道:“这倒也不用,我救你,也是为了能多个说话的人,这多年下来,倒是头一回能说的这许多话,真真痛快,不过开心归开心,话可还得先说好了,这太阳光今天先让了你,从明日开始,这晒太阳光的优待时间,你我二人可得三七开,我占七你占三,一来我老人家先入为主,二来你也该敬老让贤,这话总说的过吧!”
张入云闻言哭笑不得,只答道:“老前辈说的很是,小子是后辈,况又年幼,礼当如此!就照前辈说的办!”
苦海无涯 第三十五回 小劫遭恶蛟 大幸逢天鹞 (二)
更新时间:2008…3…24 10:32:24 本章字数:6403
老人见张入云笑的怪异,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口中辩道:“你还初来此地不知,在这潮湿阴冷的地方待得久了,真是只有饱晒一顿阳光才是平生最舒服的事。唉!年青时候的我就知道四野乱跑,全不知道其时已然是受了天地间大大的恩惠。要是有朝一日老人家我能从这劳什子的窟窿里出得去。我什么也不要,只脱的精光光赤条条的,在这大太阳底下直晒到老皮流油为止,那才叫一个快活!”说话时他语音激奋,张入云虽眼不能视物,但也很能想见老人脸上的一派眉飞色舞。
说到此处,老人又是一拍大腿高声道:“唉呀!一时又顾着说话,你在这里待的这久了,想来肚皮也该饿了,且等一等,我老人家先给小伙子你弄些吃的东西来。”
张入云只闻得空中一缕清风拂过,跟着就听身前水面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水花泛起声,想是老人已然跳落入水中,张入云也是轻功高手,竟凭老人这一入水发生的声响,就已自不凡,虽还不能知其深浅,但自忖绝不在自己之下。过不多时,就闻老人已然翻出水面,张入云自从先时被恶蛟在江底拖带多时,不知怎地一身感性竟比平日强了一倍,当下即使不用耳力分辨,竟凭老人身上散发出的气象,便已察觉他手里已然提了几尾鲜鱼回来。
一时老者将鱼剥鳞去骨,手法极是熟练,张入云忽觉一物往自己面上投到,忙顺手一抄又然接在掌中,当下一阵鱼腥味已然流入自己鼻内。老人见他果然耳力灵便,虽受重伤,但身手依旧敏捷,不由开心一笑道:“来,且趁鲜偿一偿!这里能吃到的肉全是鱼,现下天气已暖,这里又是异常潮湿,食物最易腐败,吃点生鲜,也算是换换味口。”
张入云当下忙谢过,他也实在是饿,张开便塞在了嘴里,未想倒也不怎么腥,想是饿了的原因,一时滑入口中,倒还略觉甜美。
又过得多时,老人才将几尾鲜鱼分别放在石上烤了,又熬了一碗鱼汤,老人轻功虽好,但厨艺却着实拙劣,一碗鱼汤实在谈不上鲜美,只奇怪喝在嘴这里却有些咸味,张入云一时奇怪,却不知老人从哪里能来的盐?
至此时,二人俱坐下用餐,老人又打开话匣子:“小子,你知道我老人家这许多事情,也该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个来历?什么地方人?师出何处?我瞧你一身功夫不差,令师该不会是江湖中无名之辈吧?”他一连串的发问,却让对方一时不知怎生回答。
张入云只为老者问到自己诸多痛处,当下神伤不语,半晌后方答道:“晚辈乃是沅江边杜王镇人士。至于师傅,说起来晚辈是个不祥人,教过我功夫的师长,却多被晚辈祸害,实无脸提起师长们的名讳!”
未想老人听张入云提起杜王镇,倒是首次语中流露出些伤愁来,只长叹一声道:“你即在杜王镇长大,当知道镇上有个金燕门的小门派吧!”
张入云闻言心中即是一触!当下略一思量,已是有所醒悟,忙沉声道:“不瞒老前辈,晚辈本就是金燕门下弟子,只是去年间才被师门逐出,方才却是不好意思提及。”
果然老人闻言便是一惊,一时只将张入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仔细,却又惊声道:“不能啊,李志远我曾见过一次面,一身的本事那一个叫稀松,恐还没得我师傅两成,怎么能调教得出你这样的弟子。况且我先时曾为你输气,本欲顺便将你体内的剧毒逼出,不想你一身筋骨内劲着实坚凝,我连加了三次劲道竟也攻不破你各处玄关,如此才只得作罢,若论纯正你这一身内功还在我金燕门之上,绝不是李志远那样的草包蛋子能教习的出来的。”
张入云闻对方果是自己师伯,只口中惊声道:“果然老前辈就是天鹞子师伯。”说话间,已然伏身下拜道:“师伯在上,且受弟子张入云一拜。”
天鹞子见此哈哈笑道:“呵呵,不想你这小子,还知道本门有我这个不成气的老东西,只是你我二人都是金燕门下的弃徒,这师伯二字却是免了。”他本是心中有些不乐,不想在这里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却能遇着自己师侄,且还是两代金燕门下弃徒,他一生恬淡戏谑,此时作想,实是有趣,不由又是一阵放声大笑。
不想张入云却是摇头道:“这怎行!你老人家字号,弟子如雷贯耳,久欲一见仙颜,今番得见,怎可如此轻慢!”此一番话倒是张入云的心里话,想当日,他与叶秋儿沅江沙滩上一声较量大败而归,之后反受人恩惠,其时便已是佩服天鹞子之极。
天鹞子哈哈笑道:“:呵呵,这马屁拍的我老人家很是舒服,只是我向在江湖上少于行走,却不知你是怎么听说过我的,就连你师傅李志远,却也是多半不知道我这号人物呢!”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鹞子在此苦寒之地一守十余年,早已是孤独寂寞到了极处,此时遇上张入云一个大活人,偏还是知晓自己,算来还是其师侄的年轻后生,虽是还未有甚生交,当几句话的话功夫,却已是生了知己之感。一时心上大乐,却是实不在乎张入云再多夸他两句。
果然张入云闻言,便在一旁恭敬说道:“久闻您老人家多年前曾打败峨嵋长老刘乘风,弟子久在金燕门下,也略知本门内武艺深浅,得闻您竟能有此状举,实是钦佩之至!”
天鹞子略带惊讶道:“哦?刘乘风已是峨嵋派长老了吗?不想时间过得这般快法子!你说的那件事,其实我当时也是赢得蹊侥,算来倒有一多半是当年那姓刘的太过骄傲,被我拣了些疏漏才侥幸获胜的的。
张入云摇手道:“却不能如此说,不瞒师伯您,弟子异日也曾与峨嵋门下弟相较过,其时大败而归,深知自己功力不够长进,至后闻得您当日曾凭一己只力便大败峨嵋长老,每每想及此,弟子只怨自己艺薄无能,但对您老人家当年风采可是无限向往。”
天鹞子闻言又笑道:“呵呵,你小子越来越会拍了,先前看你挺木讷老实的样儿,怎么一转眼间,这一嘴的功夫却又如此长进!”
张入云一番话,只是发自肺腹的真心话,不想却被对方误会,想来也确有些不是自己平日的声气,倒是一时不语。说起来也怪张入云先时只佩服天鹞子一身本事,只将其当作是一等孤僻高傲的人物,未想见面后对方反而是一副戏笑随性的前辈,臆想与现实诸多不称,确是让天鹞子容易误会。
正在他犹豫间,未想天鹞子却是向张入云走了过来,一时将踱至张入云身后盘身坐下,便取双掌对着他后心要穴拍去。张入云见此不解,慢问其所为何事?
天鹞子当下只怪眼一翻道:“即然你是我师侄,一张嘴又说的我老人家这等本事,难得我金燕门下能出你我这两代人才,却不能看着你伤重不理,虽说烦难些,且拼着些精力帮你祛了一身伤毒再说!”
张入云闻言心头即是一震,他知眼前天鹞子说的虽容易,但因他内功修习不够精深,功力虽高,但内劲却不如自己来的精纯。真要为自己打通各路穴道却是实坚难无比。他与天鹞子相谈多时,虽还能不知其一身功夫深浅,但依自己此时本事,却已知天遥子实比自己师父傅金风老人高不了多少,若是老人身上未受重伤时,只怕还差了不止一筹。
如为自己倾力驱毒,天鹞子少说也得损却几年功力,一时心里有些亏疚,不免有些作难,思考多时方在天鹞子的催逼下拜谢其深恩。未想天鹞子不惯这个,方嫌自己惺惺作态,只将自己一通教训。
当下天鹞子长吸一口气,只双掌微合便向张入云后心拍去,未想一触张入云后背,竟被以对方一阵劲气纵横,将自己双掌移却。当下天鹞子不由哑然失色,二次加力将手掌扶上,却不想张入云后背上的肌肤却如一张鲇鱼皮一样,虽是不能再将自己手掌震开,但却是滑不溜手,手底只如涂了油一般,顺势就从其皮肤上滑落。天鹞子见此暗道了一声:“古怪!”再取眼看张入云时,却见他浑然不觉,竟似是不自知一般。
天鹞子本就是武痴,此刻见张入云一身上下透着些古怪,越发想知道个究竟。为此却将功力提至六成,三番将掌催上方得按实,只不想,他张入云此刻身醒后,一身穴道内的阻滞,竟比先前重了一倍。且还能自生内力反击自己掌心,全不像是个不能运动真气,病弱至此的模样。
当下他还不信,又连试了两次,见依然如故,方才满腹莫名的问道:“师侄,我看你这一身内劲着实透着些古怪,怎么现下你伤重如此,竟还能能运劲与掌下内力相抗,莫不是你肺腑再这一回子里竟已全然康复了!“说着当下只摇头不信,却又俯身侧过脑门在张入云的后背上顷听。果然张入云一身伤重并未有能恢复,当下却只把个天鹞子弄了个莫名其妙。
张入云一时也深为不解,他遭难这多日来,虽只一头的苦心支撑,却脑海里却总自觉未曾尽的全副心力,至此时被其师伯瞧出自己诸多古怪。当下也只能是判断自己受过隐娘操纵辫发的技艺,近日来又是为驱毒日夜操练,功力深了,自然能一触便生有警戒。只是按道理说来,自己肺上有伤,明明已提不得真气,却又是哪里来的内劲能将天鹞子手掌震开。
他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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