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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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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顾老人只待张入云坐定,便将铁丸交于其手里,张入云接过手里,但见那本是乌黑无光的铁丸,经老人一番祭炼,却是一丝变化也没有。心中疑惑之下,再取目细观,但见其上似有似无笼了一层赤光,等恍眼再后,那赤光却又不见踪迹。一时不解只得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老人。
  顾老人见状解释道:“这是因你一身纯阳煞气竟超于我的想像,这刑天砂连同铁丸都是威力刚猛的资质,经你这刚猛绝伦的纯阳真火烧炼,那刑天砂却已被尽数透入之铁丸之中了!今后只有于你运用时才会显出。”说话间又沉声道:“只是这铁丸经此一番祭炼,威力绝大,你日后取用时可要妥善预备,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却不要用这铁丸伤人性命!切记!切记!”
  张入云闻言自是顿首,当下他因连番意气,心内便不再作犹豫,只直声道:“得老前辈相助,晚辈与艳娘都得了一件异宝,心中甚感。只是晚辈此来只为求教炼剑的路径,不知此一事可能得老前辈恩准!”
  老人闻言便是一笑,旋即却又皱眉垂首摇头,半晌方道:“你可知这炼剑的艰难,你方才炼这粒铁丸即已用了全力,更不用说日后炼剑,还要时时以心火相济,一寸一毫也差错不得,若是时日久也,纵是祭炼个十年八载也是难有成功之日。就别说其中还有要外魔侵扰了!你以一日之力,实炼不得这仙剑呢!”
  张入云闻声也是将眉头皱动,只口中仍是执声道:“晚辈即有此心思,自是不畏内里艰难,只望前辈开金口指点一条明径才是!”
  顾老人见张入云口气坚绝,又连用目光在其脸庞上扫视了数番,才转身斜倚在竹椅上与张入云道:“即然你不怕折磨自己,就等你日后能得了天地金精再说吧!如今你手无寸铁,再有甚豪言状语也是无济于事。”
  张入云闻老人开口,旋即起身抱拳施礼道:“如此,异日晚辈定再来向前辈求教!今日入云一番劳动已甚愧乏,晚辈无礼,今且先行告退了!”
  顾老人好似早料到张入云要告辞,闻声却连背也不转,只挥了挥长大的手臂以示送行。张入云见状,只又与夏超光一抱拳,便是迈了大步就走,
  夏超光见张入云只来此地半日却要告辞,心中自是舍不得,见状忙欲上前拉扯,却闻师公已是开口大声道:“超光!你张师叔今日疲乏欲离去歇息,你就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夏超光闻言不解,却口中嘟囔道:“这是为什么?张……,张师叔才来得半日,怎说也该住上十天半月再说。”再又提其未用完的刑天砂道:“再说他走的匆忙,连这神砂也未带走,我可得追他去!”说完却是自顾自的迈步要行。
  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张入云身前,即是大声与其说道:“张大哥怎这般快就要走了,才刚来怎么也该多玩一些时日。”说完又小声与张入云道:“大哥别忙走,我师公人最心软,你只多待几日,小弟必设法为你求他老人家答允,实不济怎也偷两篇秘芨给大哥得窥其中门径!”
  不料此次张入云行色却是坚绝,因闻夏超光心直情重,面上倒是红了一红,当下略一思忖却从怀中取出莫怜星交与自己的荷包递给他道:“我急欲要走,因闻令师公有言段兄弟异日还要与尊师回转山谷,此是段兄弟一位姓莫的好友之物,今时有愧负人所托,不能亲手交在他手里,夏兄弟可一定要帮我将此物妥善交给段兄弟才好!”
  夏超光略将那荷包打量了一眼,便自揣在怀里,又急声道:“这只小事一桩,大哥还是多留一些时日才好!其实我师公眼界高,你能得这样,已甚得他老人家青眼,只要多留数日便定有准主意的……。”
  张入云此时心上正是烦闷,见夏超光为友心热,却不放自己走,当下只得一抱拳与其道:“夏兄弟勿怪,少则三年,多则五载,日后为兄定要再来探望兄弟,求见顾老前辈,到时你我再相叙旧吧!”说完,已是一个振身,已是遁空而起,只一个起落便已是行出老远。
  夏超光见了,却很舍不得,正在他又要拔动脚步,跟上张入云,却有听得耳畔风声一紧,旋即耳根大痛,已是被师公拽起。当下就听顾老人喝道:“你这笨东西懂个什么!你这张师叔从未在人前显露心迹,今为炼这铁丸,却是动了气性,这孩子心高气傲,如今怎还有脸再留在这里,你却还要上前与他拉扯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给我炼炭,长这么大个脑袋却又生的这般笨!真是看着就让我生气!说完就欲抬脚,夏超光却已是滴溜溜蹿进了木屋内。
  老人见徒孙走了,这才收了脸色,眼望张入云去时方向,半晌过后,方得长叹一声。正在他作叹时分,身后却是一阵香风拂动,顾老人还未回首,却听见一女子清音道:“怎样?我说的这少年如何?”
  老人目眺远方,一时沉声道:“这孩子,目光深湛清可见底,来的时候又能不骄不躁,年轻一辈中少有他这么沉稳踏实的,我看可比东海那些个少年仔强多了,由不得人不欢喜!”
  女子闻声笑道:“他说要自炼剑,你却并没拒绝,难不成你当真有心成全他!”
  顾老人亦笑道:“这可难说,这孩子心思太高,只怕这剑却难成,不过近百年来已罕有后进愿意自炼仙剑了。能有这份心志,便也算是难得了!”说完回首与那女子又笑道:“就连你我这样的老家伙都懒得动弹,更别说这般连个剑术门径都不知晓的少年人了!”
  女子略觉惊讶,又道:“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挺欣赏这孩子心性的!”
  顾老人冷哼一声道:“如今年轻一辈顺风顺水,样样占先,事事人强,直让我看的腻味了,得此少年气性却又不知他今后造化如何!倒是颇教人有几份期许!”
  女子听老人亏赞张入云,却是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只道:“话虽是这么说,可你还不是把你宝贝徒孙收回身边安心教诣,也不见你让他自个在江湖闯荡,历练历练啊!”
  顾老人被女侠讥讽,却未与其相辩,过后方摸摸脑门叹声道:“唉!关心则乱,溺之害之啊!”当下回着观望夏超光木屋,却见其内一阵刀光闪铄,显是他不止在焚炭,还趁空将一柄新炼制的双刀取出把玩,只得摇首叹息无奈道:“也不知这傻小子高兴个什么劲!整日价尽做这些没正经的东西!”
  女侠客见顾老人口硬心软,不由戏笑道:“我看你也是老了,枉称少阳,到的如今却是一些火性也没有了!只知安居这方乐土,调教徒孙,陶冶情志,倒真是个贻养天年的样儿!”
  老人被女子讥笑惯了,倒是并不在意,一声长笑作罢,却将怀中涤炼好的金钩还于了女子。
  再说张入云晃身离去后,因是左近无有栖身之处,便只好又折返至蛇姬寒女的竹室。寒女此时与仗法力将损坏的竹屋修缮扶正,见张入云二人折转,却是又惊又喜,当下忙欲布置饮食,却早被张入云拒绝,只择了静室一件,便已室内安心调息。
  艳娘自张入云与老人岩石好行出,便已察觉其举止有异,只是往日里素来和蔼的张入云此刻颜色却是颇显张厉。如此反倒惹得艳娘有些心惊,出其不意之下,却是第一次不敢过于与张入云亲近,当下只任他在静室里调息冥想。
  艳娘先时曾有意夺寒女爱子纯阳,自与他母子二人不和,当下自己虽又得修罗刀威力大增,但自负也仍无把握收夺得了寒女,一时下反因此各自相安,艳娘只在水榭内散心。寒女却因怕张入云比预期的时间早走,因此上只得率爱子于竹室内赶紧录译经文。
  如此直至第二日晌午,张入云才得从室内复出,艳娘第一个查觉,不由趋步移身,先行观望其变化。未想张入云经得一日夜调理,气色精神竟都已恢复往日,见了艳娘也是与平常一样的举止,倒让艳娘心上有些担忧。
  只是艳娘心细,见他表里虽是与往常一样,但内里却是有些不同,自己虽也说不出什么,但总觉张入云身形好似比往常挺拔了一些,声音言动也似比往日有了些威严。
  再说张入云行经外间,见寒女正急急携了幼子在抄录经文,知其意,却忙笑称不用。只道自己此行虽比预期归来的早,但还是会等母子二人录完经卷之后再走。为此上还坐倨一旁顺手为其指点其中精要,寒女见此大喜,忙手捧经卷求教。张入云却是知无不言一一应对。虽是他与法术一途上少有天份,但在调息炼气法门上却是一枝独秀,且又倾心教授,寒女自是从中得益不少。
  因是寒女爱子甚喜张入云体气,见其坐在身旁,即是下了地,张开胖嘟嘟的小手要抱,张入云见了也不避讳,揽手将其放在肩上,任其在自己身上游走攀爬。寒女因张入云一身道法已近仙流,又是纯阳之躯,爱子与其相处一处,不但可扫荡其一身残存的妖气,还可经此沾染张入云祥瑞和平的品行,为此上又是大为感激。时过不久,张入云却又想起什么,忙怀抱那孩子,行出室外,高声相唤艳娘。
  艳娘正为他三人独处一室心怀叵测,见张入云相唤,虽是面有不悦,但终是飘身而至。不想张入云只待其落坐,却不再理她,只又为寒女做讲解。艳娘见张入云先不理自己还待生气,但至后却听得二人满口往答的俱是吐纳导引的法门,一时却是大惊失色,心头晃动终是忍不住喝问张入云道:“你这算是做什么?当日背了我与小雅,只和那老杂毛日夜讲谈这经文。今日却怎改了气性,难道想指望你传了我这经文,我就会感激你吗?”
  张入云闻声笑道:“当日我也不欲藏私,只为我兄长有所交待,怕你二人得了这经卷,如虎添翼,日后愈发难以管束。只是这经卷到底是前辈仙人留赠,并不属于任何人独有,三娘子为一灵异都已精通此文,今我又将其晓以寒姑娘,自问没有不传你的道理,所以才召你前来,你知道我性子甚懒,即是今日得宜,两厢一并教授总好过日后我再慢慢与你教习来的省力。而且你与寒姑娘都是天资聪颖之辈,比我强得太多,俗语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家在一起谈授,许连我都有进益呢!即是一举多得,我又怎能不做呢!”
  艳娘闻言脸上先是一红,旋又作色道:“我看你是生怕将这经卷只传了这妖精惹恼了我,却在这里做个顺水人情吧!”
  张入云闻言哈哈一笑:“你说的也未尝不是,我却是有几份害怕你时时嗔恼我呢!”说完又是一笑。而坐拥在他怀里的婴儿,却因天赋奇佳,虽只两日功夫,但已渐通人语,一时听得艳娘又恶语相向自己母亲,却是鼓动小嘴伸了舌头向艳娘扮着鬼脸。寒女见此一笑作罢,却又赶忙将其喝止。不想本是心胸狭窄的艳娘见小儿与自己作对,却未怎样与他争闹,只冷眼相看他一眼,竟没见有甚嗔恼……。
  五日过后,张入云与艳娘又相起程,行时有言如其爱儿日后因遇三灾有甚艰难处,还请其至二云观内相告,到时或可助得一臂之力。寒女生性恬淡,闻言也只一笑,只是因张入云一片好意,仍是携子拜谢。张入云见自己如此一番反倒些着相,倒有点不好意思,因此上也更为佩服寒女心志,一时深深还礼,便与艳娘向谷外行去。
  张入云自出得琅琊谷后,知顾老前辈有心与自己炼剑,但为考教自己,却要他设法寻觅天下奇石金精。张入云经得这几年江湖浪迹,也已晓得中原故土难有上佳奇铁,因当日就曾见夏超光用西昆仑奇铁炼剑,虽是茫茫西方无着无落,但此刻自己正要往西行,不如索性往西去一点,终要经历一番才是道理。
  他先时本要到无名谷去寻鬼女月奴嘱咐的难女怨魂,此时诸事已了,自是不再作耽搁,一路疾行,只是眼前路径,当日他与香丘曾往返两次,今日故地重游,张入云不由的内心激荡,心绪不平。艳娘见张入云自顾老人剑炉回转,连日心情神色都是郁郁不乐,为此,倒是少有难得的安静起来。张入云不想艳娘竟也会体恤起自己的心情,心中不由感慨,只是想着当日比肩同行的香丘,却换作了多行恶端的艳娘,剑眉愁动,竟又多了几分哀伤。
  他二人一个陆地神行,一个飞行自在,当日到了黄昏时分,张入云就已依稀分辨出离那香丘遭难的无名谷不过百里路程,因见日头还在,仗自己气力长足,便又将脚程紧了紧,意图当夜便能在谷中露宿,已便自己吊念香丘,相寄哀思。
  不料张入云只行出不足二十里,却忽见得北方天空青红二色精光交辉相映,竟将半边天都给遮掩了!只是那绿是惨绿,红却又是血红,竟是一片妖光冲天,大伤晚霞美景。张入云本急于赶路,虽见妖光,却不想误了自己行程。可是当眼过处,那红光自是自己熟悉,便是那绿色也是有些映像,一时略显迟疑,脚步便放得缓了。
  正在张入云举棋不定,却见得远处忽然传来连绵不绝凄伤绝伦的哀鸣声,但下再驻足细看,就见一两点惊红划破天际正欲临空遁走,却忽然被身后一金一银两道精光尾随而上,只一遇合便是两声厉啸,随之万千血点抛散,纷纷栽落云头。
  艳娘见状却冷笑道:“这是正教门下异禽在诛杀那些血鸦,我看你路赶的这么急,又是合该那些牲畜该死,这一回当不会再多管闲事了吧!”
  张入云闻言不置可否,但艳娘说的的确不错,这群恶禽两次都是乘人劫难时偷袭图谋,算来也确是死有余辜,不用怜惜,只是此刻耳畔传来声声厉啸,则又惹得张入云心头有些晃动。正在他欲摇头不顾,振身起行之际,却又听得艳娘开口道:“只是上一回你在那蛇姬故居救得那几只血鸦,却又是白救了!”
  张入云闻声旋即将拔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当下反倒面泛疑惑,凝着眉盯着艳娘半日。艳娘见此,心上不解,只冷声道:“你这般看我做什么?莫名其妙!”
  未想张入云随又开口道:“即如此,我们且去看看,到底出了些什么状况!”话完也不待艳娘答允,便是晃身往北方蹿去。
  艳娘不想张入云改主意改的这般快法子,一时向东一时向西,不知其心理,只是对方一两个起落已是行的远了,不由只得跟着。但为此,却又将张入云愤恨一番。
  二人脚步迅速,只半炷香的功夫即已转过一处山拗,讲眼前战况看了个清楚,而至此时耳畔的声声怪怪的哀鸣也已渐渐止了!
  再说张入云行近一看,局面却远超自己预料,但见场上竟有三四处人物角斗在了一处。自己连日相见的怪鸦,此刻已是被空中一面巨网置定了十之八九,只剩下三四只周身如火的赤鸦还在网外奔逃。可是但有想飞逃的怪鸦,都被一个少女指点一金一银两尾俊鹰于空中拦住,张入云细眼看时,就见火鸦当中的鸦王已是栽倒在了血泊之中,为此不由眉头一皱。再当张入云定睛看那施网的人时,却是瞬时间面红耳赤,经脉逆流,额头青筋旋即便得根根暴起,一腔怒火直如燎天之势泼散了出去。
  艳娘正与张入云并肩而立不意其竟生得如此重怒,当下忙也将目光移动,就见那空中法网两角,正被两位独臂的男子扯动收拢,因是一此捕得这多怪鸦,均极兴奋,虽生的一副英俊面孔,但看在艳娘眼里却又觉得说不出的不舒服。一时再往旁观,却又见一位身形高大的老尼姑正手持法诀颂动真言祭持宝网。艳娘与张入云相处时日已然不短,每常里也对张入云过往的恨事有一二分了解,今见他对眼前这三人这般忌即,聪明如艳娘自然是猜出些首尾了。眼见张入云此时双拳紧握,一身杀气直如刀刃一般放出,以艳娘之凶性,实是非常想看到张入云屠戳正教门人的情景。一时鬼女也为此取目凝望张入云,满眼俱是寄希的目光。
  只未想张入云只抱含忧怨凝视远自三人一会儿,便强自令自己转过身去观望别处战况,见此艳娘却是俏面含嗔,满脸失望的神情溢于言表。
  再说听两处战场,则是换了人兽角斗,其中一对是两位长身女子,各祭飞剑比斗,一绿一白只在天空斗了个旗鼓相当,那正教飞剑运动的白光自不必说,而另一厢邪教妖女的青剑,行动空中便是阵阵阴风嘶吼,绿火缠绕乌云拖动直将天空染成墨绿。虽是邪教妖人,飞剑威力却不在对方之下。更有甚者其肩头还有一对五彩缤纷,神骏之极的绿鹦哥,一时见主人久战不胜,竟晃动翅膀,化做两道碧火,呼啸着向敌人撞了过去,身行灵动之极,相比剑光也一些不见落后。
  如此三来两去,竟将对面**打了个措手不及,正待她欲撤手回身,祭动法宝抵挡时,就见她身后持立的黄衫少女已是将玉指一点,背后一柄仙剑已是临空而出将两道绿火敌住。那自在一旁指动双鹰的少女本已分出一尾金鹰前来驰援自己母亲,见此一声呼哨便又将那鹰儿唤回。如此双方才又扳回了平手,可时间不大,那展动白剑与敌相斗的**,见自己久斗不胜对方,心焦之下,探手即入腰间豹皮囊内抽手一方神弩,一时上扣动机括,便是一箭三枚赤火射出,只击向对面妖女。
  那着红裙的邪教女子见对方施出纯阳烈火箭,眉间皱动,却只口中喷出一道绿气已作抵挡,当下便听得三声雷暴,那烈火箭虽终被她挡住,但身体仍不免遭余波激动,一时明玉一般的面孔上即是青红变幻,待面色止住时,俏脸已是多出一层血色,为此妖女大是不忿,咬牙切齿之际,欲吐出内丹迎敌,但转念做想,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如此一来她已受了不轻的内伤,剑光也随之黯淡,**见其势弱,却是一口清气喷出,空中剑光大涨,渐渐将妖女绿剑压制了下去。
  而**近持的女弟子,一道青光也自不弱,虽是独斗空中两只鹦哥,竟也不落一丝下风,且她玉指凝虚点动处,空中绿火竟也要趋避。如此转眼之际,一人双鸟已被她师徒二人战得渐落下风。
  而第三处比斗却最让张入云与艳娘称奇,原来场上捉双取斗竟是三尾遍体长毛,身势迅捷无比灵猿,就见得两金一白如三道疾云直在地上滚作了一处,身形之矫捷实非常人所能想像,旁观者稍一驻足观望,便见眼花耳热,几为三方这般快的手脚晃的精神不守,头脑发晕。
  张入云目光锐利不比常人,凝神看处,却原来是一尾白猿与两只金发神猱战在了一处。其中一只新生的爪牙比另一只略短一些,竟是当日在纤微洞外被自己打伤的那一只。如此倒让张入云触目惊心,不知这白猿是得了什么道行,竟可与这一双凶神斗个平手。
  当下留了意,却见那白猿长眉一尺,几可垂至颊间,双瞳翻转,便是金光迸现,竟如射闪电一般,任那一对金发神猱怎生携手强攻却也难伤它分毫。只是因对方都是正教门下,长年听经授教,功法也不寻常,两只联手威力更是绝大,那老猿虽几次欲夺路而逃,但总也被两只神猱缠住,不得遁形。
  再说那被张入云打伤的那只金猱因久战不获,违了当日在主人面前夸下的海口,心急之下,便是闪至一旁,阔口一张,便将净瓶吐出,一时又祭起诛仙花,欲将老猿伤了!
  不想那白猿得道年久,已是不比寻常灵兽,见金猱祭出诛仙花,自己也是将身一抖,瞬时脑后即飞出一道青光,已将那空中致命的刀花敌住。且它一柄桃木剑虽是质地不能与仙家飞剑相比,但因其是毛公之后,天生的精擅剑术,一旦这一柄青光祭在空中,即是迅捷灵动无比,飞剑在空中只数个剑花翻动,便已将那满天的诛仙花搅做一团再不成威胁。且那老猿此刻已是被两只神猱激得恼了,剑光绕动之际,竟能取那诛仙花反制那双猱。但见空中银花绕动,那双猱反被白猿赶得四处落跑。
  可也怪那白猿犯了嗔性,见大敌被自己赶得狼狈逃踪,为求畅快,却忘了速离此是非之地,一意的想将二猱伤了才肯罢休。可那金猱乃是天地间的灵兽,怎能被白猿轻易伤到,且那些诛仙花,本还或多或少能为金猱操控的一些。如此时辰稍久,老白猿也依然未能得手。
  可这边厢毒龙师太与两位徒儿已在双鹰的配合下将一群怪鸦尽数捕落,抬头看见白猿竟占了双猱的上方,不由俱得大惊。毒龙师太因要借重这白猿身上要紧事物,见此生恐其逃走,日后再难捕捉,为此上,也为喝声,只将脑门一拍,就见一道青剑已是电速而至,只一个交会便将老猿桃木剑斩断,再又算定落处,一扬手一个太乙神雷击出,正落在白猿脚下。但听得一声猿啼,老白猿便已被神雷打翻在地。一旁双猱见此齐声欢呼,双双扑下,便将老猿四肢牢牢锁住,再不容其挣扎。
  那金猱与白猿都是一般的长臂,当下六条膀臂紧紧缠在一起,双猱又得纷纷骑在白猿身上,虽是白猿素擅腾挪变化,但也无一丝缝隙可以周旋,加之双猱又是天生神力乃是自己不及的,一时上栽落黄土再不能动,只得束手待毙,它是多年老猿,相通灵性,知自己此番被擒凶多吉少,想着七百多年道行附诸流水,金眼翻动,不由一行泪水已是流了出来。
  上旁观站的上官锦见双猱终将白猿制住,心里高兴不由一声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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