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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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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娘早有谋算,见老猿几番作梗,她多日辛苦绝不容这猴子打乱,当时被激的恼怒,已是提前白猿的背颈厚皮,一把向着正在交媾的龟蛇扔了出去。且艳娘心毒,出手时已屏嘴将一道绿火烧在老猿一道长眉上。白猿被她用大力甩出本已吓得大叫,此时长眉燃了毒火更是大声嘶扯的厉害。虽是百年灵猿,但因天性怕火,此刻身在空中也是无计可施。
  张入云见艳娘竟出如此辣手,不由脸色一沉,只对着艳娘怒喝一声:“你……!”但又见正伏在龟背上的赤蟒此时已被白猿的惊叫警醒,当下一眼看出飞来的是个得气候的灵兽,眼前美味怎肯放过,当时已将一张阔口张的如同板门一般大,只能老猿入嘴。
  张入云见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再与艳娘理论,已是一个飞身纵上,左指弹动便是两条匹练自指间生起,当下便正击中在赤蟒的蛇首下一尺处。不料那毒蟒身上鳞甲竟是坚韧异常,虽是张入云这半年来指力大惊,弹指神通功劲比往日威力倍增,但也难以洞穿其身,当时就见蛇首下显出两记凹痕,但随之已将张入云那般强劲的指力解去。可到底他此刻内力技击都已近精深境界,虽是指风没能将毒蟒击伤,但也震得它浑身一阵乱颤,剧痛之下,阔口开合,再加上白猿机敏异常,待及至赤蟒近身力将用尽,稍一得便家,便已在空中一个翻滚躲开了蛇口,终是从鬼门关外绕了一遭回来。
  而张入云见已出手,又见那赤蟒心毒,不由已是猱身而上,想如艳娘交待的,趁势结果了那毒蟒的性命。未知他才一近身,便见刚刚稳住身形的白猿,已是一个纵跃至自己身前,拉了主人翻身就走。可正在张入云惊异时分,便听见身后一阵呼啸,就见艳娘已是放出十四柄修罗刀将自己与白猿退路拦住。
  直到此时张入云还只以为艳娘作嗔,要将自己与白猿惊吓一番,果然艳娘的修罗刀只将二人阻拦住便并不上前相犯,反还分出四枚飞刀直冲龟蛇而去,当下只见得通体碧火飞刀只一阵盘旋便将赤蟒斩作数段,虽后还不停歇,已是自巨龟头首间,龟甲缝隙处打入,续后只在龟身内一阵乱搅,方从其后窍内射出,一时间龟蛇血肉于空中四溅。
  白猿见此大惊,只惊叫一声也顾不得照管张入云,便仗着自己身小,揉成一团已自艳娘刀缝中晃了出去。张入云担心那龟蛇血有毒,一时也忙自屏气趋避,无奈艳娘将自己退路封堵,不容自己置身,到底沾染了一些。虽之一星半点,但张入云衣履之上便已觉如滚油浇注,忙将含了血水的衣服撕下。因剧痛之际张入云又得连番提纵,不自觉间已将毒血的腥膻气吸得一口,当下只觉眼前金星乱溅,周身一寒,已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张入云知自己已然中毒,情急之际,顾不得怨恨艳娘,忙将真气凝起,想将毒气副退。不想自丹田起,内力不但不能蕴动,且还有真气四散的形迹。瞬时间张入云一张面孔已是挣的通红,正在强自挣扎,却见艳娘正在一旁岩壁上柔若无骨也似的斜倚着。眉头展动,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至此张入云已是明白过来,当时气急反笑,只恨声道:“也是我该死,竟会中了你的算计,你这一番筹谋,该当费了不少心思吧!”
    风行万里 第四十八回 山间添闲乐 举目为心哀 (四)
     更新时间:2008…3…24 10:32:56 本章字数:7680
  艳娘闻言果是满脸堆笑,因见张入云体内中了剧毒竭力挣扎,心上更是满足,一时得意道:“是费了些心思,你心思缜密,外松内紧平日里对我防范甚严,若不是我近日来假装被你改了气质,你哪能如此轻易上当。”说着又手指正在一旁匍匐犹豫的白猿道:“还有这臭猴子,今日里仗着一双火眼,看出些气象,竟连番和我做对,我最恨这样吃里扒外的畜牲。今日不扒了你一层皮,怎见我夏艳娘的手段。”
  说话时,就见艳娘手指忽然点动,空中十四柄修罗刀已是盘旋呼啸着向白猿袭去。此一番艳娘下了狠手,虽任它怎生身轻体快,也是在片刻之内便被艳娘群刀绞住,只闻的白猿连声惨叫,便见的空中血雾惊天,老猿砰的一身栽倒在地,不辨其生死。
  张入云本想将怀中桃花扇取出携制艳娘,可无奈身中淫毒,动作时不敢运力,扇儿还未取在手中,老猿已是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时上只得一面摇头叹息道:“你与我做对,只管向我报复就是,何必与这老猿一般见识!”一面取手入囊内掏摸。
  可艳娘机警,转眼瞥见其异动,已是一个冲身而上,身势飘逸迅捷之极,正在张入云以为艳娘看破自己心意,不及取用时,不料只脖项间一痛,艳娘已是一触即走,再待二人稳住身形时,就见张入云手中已是将桃花扇取在手里,而艳娘却是笑盈盈立在一旁玉掌之内已是多了一道三角灵符。张入云一眼觑见楚妃子的灵符为艳娘夺走,心中便是一怵,他方才只为此符珍贵,心下又有些疑虑自己能不能提动真气念颂真言,是以方欲先取桃花扇做威胁,不料已被艳娘看出两般宝物孰轻孰重,一时气自己便有些馁了下去。
  艳娘见张入云为将桃花扇取在手中,已是憋的满脸细汗,额前青筋也为克制丹田之下乱蹿的劲气挣的纷纷暴起,当下不但不怕,反放声笑道:“我劝你没事就别在一旁挣扎了,这龟蛇的丹毒淫邪无比,便是大罗金仙沾染一点也是情不自禁,何况你这点不入流的功夫,你心志毅力越大,受的苦就越多,今日你不与我交合,便只管等死好了!至于这臭猴子,我现在若不重伤它,万一稍微不甚被它将你掠走,送至齐老头那里救治,说不准倒是有些转机,这一层虽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但到底不能不防!”
  说着又将手里灵符扬了扬再冲张入云嘻笑道:“你心思相来很细,我说的话,你该不会没想到吧!不过你放心,这猴子我留它还有用,倒没取了它的性命!相较而言倒是这方符印有些麻烦,你此刻气虚念动真言不便,但你功行有些特异,不定你还留了些余力呢!所以还是谨慎一些的好,你说是不是?”
  张入云见艳娘赶紧杀绝做事滴水不漏,将自己最后一点生机也已斩断,而自己体内连番挣扎,已知艳娘所说不虚,自己经年苦修的内劲,只在腹下升腾,如万马狂奔的欲火中逐渐消融殆尽,周身微颤,实是再忍耐不得,再见艳娘只在一旁得意的讥笑,不由恨声道:“即是如此,大家一拍两散,我张入云今日命丧于此,你艳娘也落得和我一起陪葬!”
  不料艳娘闻的张入云口硬,反倒仰天长笑道:“你不会的!你一身官司负累众多,只一身死便要有负于人,依你的心性绝不会做出自杀的举止。你当我不知道吗?你若真的有胆量,便将桃花扇毁去,何必再与我诸多言语。”
  张入云见艳娘说此话时,满眼怨毒,脸色得意处又显了一层厉色,当下强忍着迷乱的心绪,仍在思量如何解困,可苦苦累索之下仍是无用良策,到的最后无计,眉头皱动,只苦声道:“我自忖待你不薄,可为什么你却要如此待我!纵是小雅在时,我与她亲近一些,也没有对你有甚礼欠啊!”
  果然张入云一提小雅,便将艳娘触怒,就听她恨声道:“小雅是什么东西,你竟拿她与我相提并论,她不过是一青楼戏子,如此卑贱的身份,反倒让你对她诸般怜息,我是堂堂王室皇亲,却受你这庶民冷落,今日终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未想张入云不见惊惧,反倒强笑道:“呵呵,我倒没料到你竟会去嫉妒小雅来,我与她顶多只在说话时亲近些,又不犯男女之私,却会为你忌恨,难不成你竟爱上了我不成!”张入云此时心智迷乱,说话时已是不再顾忌,只想将艳娘激恼,心中才感快意。
  哪知艳娘却并不恶声相向,反是冷眼看着张入云,过了半日方道:“你用了这多心力,就为了说这些话吗!此刻毒性该已流至你胸腹之间,只怕已是快将你热死了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用再诱惑你,只看你能撑到几时,若你真的有定力宁死都要保得纯阳,那自此后我倒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果然张入云此时实已禁受不住,闻得艳娘的话,知即便挣扎也是无意,一时已是举步向艳娘身前走去,可到的这一刻,他仍自灵心不昧,行间又假做皱眉摇首道:“可惜我初登人伦,对方却是个老丑的老太太,真的有些叫我提不起兴趣!”
  艳娘闻言大恨,但仍自冷声道:“即如此,你就自己慢慢斟酌吧!我也无意勉强你!”
  哪知说话间,张入云已将艳娘单手揽腰抱起,因是欲花焚身,肘间力道大的出其,虽艳娘是阴身灵体,但也为张入云一身阳煞气挣的周身如有骨节绞动一般的吱吱作响,四肢百窍也已为之挤胀的俱似要暴裂一般。艳娘为此大惊,只以为张入云当真羞恼自己,欲与自己同归于尽,一解心头之恨。未想才自她心生恐惧,欲用修罗刀将其透体打穿。
  只在那将舍未舍之际,却忽又觉对方又伸出一只手将自己抱入怀中,还未待艳娘反应过来,张入云已在其樱唇上深深印了一吻,当下但觉满口醇香,已自嘻笑道:“我刚才开玩笑的,虽是迫不得已,但你总是美人却是绝无置疑的。”张入云因此一吻已是意志消磨,美人在抱,已再没有方寸,伸手过处已是穿过艳娘衣袂,长臂略舒,便已揽身直在艳娘腰间肋下徐徐摩索,只换来艳娘一阵娇笑。
  艳娘因得张入云搂在怀中,只觉眼前少年一身赤阳刚气蒸腾,直熏至自己百窍之内,腰身不由随之一软,险些已瘫倒在张入云怀中,再见他脸上虽为乘淫欲快意,但眉色之间仍有一些挣扎含恨的隐迹。不由心中一软,已是取手在张入云脸颊上揉搓道:“你也不必这么打熬自己,我见得少年无数,你实是其中最有定力,坚守的时间最长久的一个了!”
  张入云虽已是心神散乱,但闻言仍得苦笑涩声道:“得你这般言语,我倒真该深以为幸了!”言罢,再不做支持,随与艳娘一番纠缠。
  艳娘因几番辛苦才得置张入云入罟,倒不肯急将他纯阳**,而是放出手段与其一番奉承。不想张入云虽是初一番精元松动,险些急泻,为艳娘索取,但只一待她错过,竟是转瞬间便得生猛起来。艳娘只当他是多年苦修,纯阳劲气精炼,是故才得这般轻易上手。且张入云一身筋骨也是如铁打的一般,此时发作起来,确是龙精虎猛,虽是初经人事,但举力之下真的是矫若猛龙,当下艳娘得了奇趣,更不舍轻易就范,二人直酣战多时也不止歇。
  正当艳娘云雨多时,腰间酸弱,见敌不得张入云,欲将其元阳探取时,未想对方竟是精元稳固,无一丝泄漏的痕迹。至此时艳娘才觉有些不对,论理张入云只是初犯,无论如何不当有这般坚凝,正在疑惑间,却见其眼前少年双目神光充盈,哪里还有一些心智失守的模样,艳娘聪明绝顶,略一思忖,已是知道究里,当下大为焦急,忙挣力再取。可此时张入云不比初始,他到底纯阳童身精炼,不但抵挡得下艳娘取索,一时还借艳娘阴身异性,将自己体内淫毒化解,到的最后,腹下纯阳一阵涌动,竟是吞吐自如重新回纳入丹田之内。
  到此时艳娘知自己再无计于事,一时羞恼起来,舒动玉腿,一脚将张入云踹下身去,果然对方此时已是精力尽复,只是自己下脚狠毒,但也被张入云一个凌空倒翻闪了开去。
  艳娘见他恢复如常,气恼之下,不由骂道:“你倒好深的城府,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暗底里竟也习了这般采战的邪门功夫,直至今日方才显露,就连我也瞒过了!”
  可此时神智精神已然恢复的张入云却一点也没有轻松的心境,眼见艳娘无遮无拦的赤裸着身体,而自己则遍体香津,浑身上下如进香笼一般,滑滑腻腻的好不自在。眼前一黑已知错已铸成,悔恨无及,只一纵身而起,双肘饱含真力,竟是聚起全身功劲,施放罡气径往艳娘玉体身上砸去,其势依旧刚猛无比,虽是他久战之后仍旧不显一些虚乏。
  可艳娘见张入云发怒,却不惊反笑,一个曲身倒立翻起,已是将张入云这狂放至极的巨力让过,腰身款摆,玉体横陈,更显艳娘一身绝色艳治。待洞穴中石灰散尽,艳娘轻扬玉手于鼻下扫涤,又慢声笑道:“你这多年苦炼当真厉害,被我破了童身,先天罡气竟还能留得七成!只可惜你自己也知道的,即使如此,以你资质的日后再想功力长进,却是难上加难,除非你能得了大还丹或是与别的女子合壁双修。不然的话,你今生也就只能到这等境界了!”
  艳娘本意只想将张入云姿意嘲弄,以承自己心意,不料对方却是只皱着眉头看着地面被自己罡气砸出的深穴久久不语,过了半晌后,方轻叹一声喃喃自语道:“当日隐娘已对我说过,以我资质还是弃了童身与瑛姑三人阴阳双修才好,不料我苦苦挣扎,到今日还是落的这个局面,看来真是我愚蠢透顶,妄顾自己劣质,去求一些不能求的途径。”
  艳娘本以为张入云此刻定当深深自悔,暴跳如雷,未知对方此刻虽也愁急,但脸上神色却依如往常,连语气眼神都和平时一样,仍旧是一脉柔和,为此极不得意,又冷声骂道:“你胡说些什么!你今日会破童身纯是因我从中作乱,何来你这般没道理的道理,只可恨没能取了你的元阳,到底美中不足。”
  不料张入云闻言已是轻笑道:“今日我最大的幸运也只在此,其实也是你放我一马,当时初番交手时,你本可得手的,无奈你只图享受,到底将机会错过了!”说话时已是轻轻摇头,倒真的像是深以为幸的意思。
  艳娘被张入云说破自己心事,心中也是一阵后悔,只是不欲被他看出,仍是竭力隐藏。但后又见张入云唇角露笑,一时灵光闪动,忽然明白了其中意思,当时惊怒交集,胸中怀疑已是不由自主冲出口道:“原来你当时竟是故意软言作伪,以求我怜惜!你!你当真阴险狡诈!”
  张入云闻言亦是轻声笑道:“能得你这毒妇如此一赞,我张入云真是有幸!有幸!只是当时若不如此,你又怎会放心沉溺于声色,只怕此时我已成了你玉足之下的一副软皮囊了!”
  果然艳娘着恼,闻言便是怒目相视张入云,两眼大放异光,一口银牙细作,直绞得一阵脆响,不想张入云此时却是举步向自己身前走来。艳娘为此一惊,他二人此时云雨方罢,艳娘自己自是玉体不着一物,便是张入云也是赤裸着身体,只在左臂上缠了自己的红绫。此刻他一步一顿,不顾自己赤身露体,步履沉稳的艳娘行去,反将艳娘惊吓了一跳。
  一时之下艳娘已自惊声道:“你要干什么?”
  张入云见艳娘惊惧,心上甚为快意,只诡笑道:“你不是一向都很想知道我的真实心意吗?此刻这深穴之中,只你我孤男寡女二人,刚才又蒙你抬爱,不惜作践身体也要破了我这俗人的童阳。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并不是圣人,即已到了这般地步,我总该再领略些,才能甘心呀!”说话间已是伸手来揽艳娘的纤腰。
  艳娘见张入云神气与平日迥异,说话放肆,再无往日一些稳重。她素来疑心甚重,一时已猜到张入云想借一番轻薄来扫涤自己心中得意,顺便也好出心头一口恶气。只是张入云从来不是这般人品,如此变化之大,直叫艳娘又惊又惧,不由自主已是将身让了开去。
  见此张入云讥讽她道:“怎么?方才是你千方百计算计的坠入你的圈套,怎么只过的这一会儿功夫,便又全无兴趣了!”
  艳娘为争脸面,只鄙声道:“方才你还是童子之身,如今你已被我破了童阳,就你这般废物一样躯体,也配与我交好吗?”
  不料她刚说话,张入云右掌已如灵蛇一般的探动,虽是他此刻功力有了折扣,但全意之下仍是电光雷闪一般,艳娘尚未来的及反就,左手臂弯已为其擒住,跟着张入云只一用力便已艳娘拉近身前。不但不恼,反面泛笑容与其道:“不会吧!你方才不是因未能取我纯阳而大为恼火吗?此刻再多一次机会也不要吗?”
  艳娘只觉张入云握住臂膀的手指好似钢铁浇铸的一般,虽不十分用力,并未将自己捏痛,但却是仍自己怎么挣扎也是一点逃不开其左右。且张入云说的此话时,双眼如炽,好似烈火一般的在自己身体转动,直炽烤的艳娘浑身作痛,但剧痛之下体内却隐隐又有一股燥火在燃动。仿佛随时都要破体而出,将眼前少年烧成灰烬。
  张入云见艳娘为自己捉住半日不语,于是缓缓收拢双臂将艳娘搂在怀中,方与其一字字道:“我知你心仍不死,这地穴之中也是不见天日,纵有什么也只你我二人知晓而已!”
  艳娘见张入云脸色有异,心中顿时生了惶恐,当下竟是柔声与张入云说道:“你这是做些什么?难道你只被我破了童身便有意自裁不成?”
  张入云不想艳娘竟会以为自己在大失意之下自我了断,不由笑了出来,当下却是手捧着艳娘的面孔道:“你虽是心毒,但终还不是铁石心肠,其实你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也怪我不好,平日到底有些为繁务冷落你,明知你善妒,却还是对你有欠体恤!今日事许是我的报应吧!”
  艳娘见张入云至此刻还是一脉温柔,并无深疚责怪自己的意思,心中虽是不解,但眼见张入云不作嗔怒,却反是一脸自苦的神色,想着近日与其相处日向亲近,心上到底止不禁的亏疚起来。转展之间已生懊悔,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一旁静默不语。正在心朝澎湃这际,却忽见张入云民是伏首在自己唇间印一记,再闻他笑道:“这倒是我平生第一次……。”
  张入云本意想说自己实是第一次主动与女子亲吻,可话到嘴边,忽又想起先日与香丘在十方岩谈笑,还有与隐娘一路乘马车南行,自己都有不合宜的举动。不由又收了回去,只道换言自省道:“看来,今日与你做成这桩事,却都是我自己不加谨言慎行,只知随性而为的结果。”说话时艳娘只听耳边一声轻叹,其声这哀怨,纵是心辣如自己也是不由为之一颤。不能自禁之际,已是手底圈动,也将张入云揽入怀中……。
  也不知过得多少时辰,艳娘虽在昏睡,却忽然惊醒,就见一直卧于身旁的张入云已是穿戴周正,正自伏身于远处仍在昏迷的白猿身旁,欲替起医治,却是半日也不见醒转。
  艳娘与其一夜温柔,气息竟得大改,见之忙安慰他道:“我嫌这猴子碍事,先时已将其魂魄禁制,不待我解制不能得醒,不过你放心,它办事甚为得力,我也无心害它。且容我将衣履整好,才能将其救醒。”说罢便已起身。
  不想张入云却已站起身来,背对艳娘摇手道:“不用了,我只想知道它有无性命之忧而已,即是无事,且待我走后,你再施法吧,免得我二人同时在场,不太方便!”
  艳娘是个玲珑心肠,闻言便知张入云话里有意,一时度忖到什么,忙自惊叫道:“你!你已有心要离开这里?”
  张入云闻声,转身与艳娘轻笑道:“你倒猜的准,我已在此地留得过久,也该当早些上路才是!”
  此一句话,说的艳娘半日不语,脸上阴晴不定,几度变幻过后,方才扬手将先前夺自张入云的神符抛还于他道:“那你把这个带走,你此时已被破了童阳,定力大减,入定时杂念丛生,有此一符镇定,到底要好的许多。”
  张入云伸手接过,沉吟半晌,却复又抛于艳娘道:“此符与我无缘,先时我都不及取用,只恐日后放在我身边也是一样的遭遇,即已被你抢去就送与你吧!今后你有金鳞补气,再加这道神符清神,修行时刻该能得不少进益,只望下次我二人再见时,你已元神坚固,不再似今日一般!”又见艳娘无语,便恭身作别道:“即如此,你且在这里暂歇,我先走一步了!”
  艳娘见他要走,秀眉深锁,极力镇定,到底没有起身挽留,只待张入云脚步远去后,方才眼蕴清泓,但终是没有落下泪来。
  当夜,乐长老人弟子清弦正在安睡,却闻室外有人敲门,待推开门,却见张入云已是一身装束,驻在门首。清弦见他一身要上路远行的打扮,不由大惊失色,正要强言挽留,却见张入云已是先声抱拳与自己说道:“清弦师弟不必多言,今番是我自己犯了大错,已无面目再见齐前辈,于今夜特来向你辞行,待明日还请你与前辈告罪!”
  清弦不知张入云因艳娘已破了童阳,且连日来老人对张入云期望甚多,而于今如此,他实无颜再留在山中,当下一揖到地,也没有与清弦相叙离别,便已是转身就走。
  不想清弦见了,忙跳过张入云身前,拦住他道:“张大哥慢走,我不知大哥出的什么事,但还请稍候片刻,只待小弟取一件东西来送于大哥再走!”说完千叮呤万嘱咐,一步一回头,才从内室里一阵掏摸,取出一件硬装绢册来,待至张入云身前却是恭身取双手奉过。
  张入云见其庄重,不置可否忙也承双手,恭敬接过。一时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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